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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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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之戰

場中無人應答。

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宇智波斑身上。

如果永恒萬花筒寫輪眼真的能覆制籠中鳥之術……

那日向豈不是任由宇智波搓扁揉圓了?

而情況再糟糕一點,如果普通的寫輪眼也能覆制籠中鳥之術呢?

沒有人敢再想下去。

日向龍之介恨到了極致,這時候反而平靜下來了。

千手扉間一環扣一環的算計將他日向逼至如此境地,甚至輕飄飄的幾句話就能讓他日向再無和宇智波聯合的可能。

宇智波忌憚他日向手中不知所雲的寫輪眼資料,他日向忌憚宇智波寫輪眼可能覆制下來的籠中鳥之術……

然而,他日向手中的寫輪眼資料皆出自於千手扉間的實驗室,其中真偽或未可知,焉知不是千手扉間刻意為日向和宇智波準備的陷阱?

而在千手扉間逼著他在眾多宇智波盤踞的暗部面前無數次使用籠中鳥之術之後,宇智波的寫輪眼能否覆制籠中鳥之術已經不重要了。

就算宇智波坦言寫輪眼沒有覆制籠中鳥之術的能耐,但,他敢信嗎?

真是好算計!

“斑大人如果想對我日向動手,還不至於需要用到籠中鳥這等微末之術。”日向龍之介出言了,但卻回避了對普通寫輪眼能否覆制籠中鳥之術的忌憚。

千手和宇智波,如今忍界最為煊赫的兩個忍族;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如今忍界最頂尖的兩名強者。

一個是日向已經往死裏得罪過的,另一個則尚與日向有幾分情誼,但如今卻被外人算計而互生猜忌。

在被木遁壓制得毫無還手之力的現狀下,日向龍之介沒有選擇,或者說,他有且唯一能有的選擇就是:靠向宇智波。

宇智波泉奈知道,當千手扉間問出這個問題時,答案就已經不重要了。

日向龍之介憑那點對千手扉間手裏尚有籠中鳥之術副本的猜忌就對千手扉間下如此狠手。

到如今,面臨宇智波可能切切實實掌控日向一族命脈的現狀,日向龍之介對宇智波的猜忌只會更強。

千手扉間下場尤在眼前,宇智波又會遭到日向龍之介怎樣的報覆呢?

“籠中鳥之術是日向族內秘術,與我宇智波有何幹系?”宇智波泉奈正色道,“千手扉間,你挑撥離間的手段就只有如此嗎?而且,研究報告正是由你的實驗室流出,你如今敢利用這份報告挑撥我宇智波和日向的關系,同樣也能炮制出虛假的研究報告來欺騙我們兩族。”

“怎麽會?”千手扉間輕描淡寫道,“我的前車之鑒就在眼前,宇智波泉奈,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們雙方而已。而且我既非宇智波,也非日向,你們兩族的關系跟我一個千手有何相幹?”

“千手扉間,知道自己是個千手,那就安分一點。”宇智波斑的永恒萬花筒寫輪眼從未關閉,他的目光掃到之處鮮有人能與他對視。

但千手扉間卻絲毫不懼,甚至敢無視宇智波斑的警告:“奈良鹿島,既然你不想當木葉警備隊隊長,那就擔個火影助手一職如何?木葉村民生計困苦,中小忍族怨聲載道,木葉內外被悍然封鎖,然而這一系列動靜竟然傳不到火影的耳朵裏。暗部無能至此,暗部部長玩忽職守,這方空缺自然該由你這位苦主補上。”

奈良鹿島臉已經綠了。

他是想過千手扉間會將他調到火影身邊,自此中小忍族連同木葉平民會有聲音直達火影的渠道,但卻從未想過千手扉間竟然一開口就讓他和宇智波斑對上!

就算他們豬鹿蝶三族壘在一起,也絕不是宇智波斑的一合之敵。

但是——

他毫不遲疑地應了:“多謝扉間大人賞識。”

他相信千手扉間沒有失心瘋,只能賭一把千手扉間有辦法從宇智波斑手裏要權。

“好了,最後一件事也了了。既然如此,那就——”千手扉間話未說完。

卻被千手柱間悍然打斷:“扉間,大哥說過的,要看到一切傷害你的人都得到應有的下場!日向龍之介膽敢對你進行殘酷的刑訊,就應當有承擔相應後果的覺悟!”

千手扉間試圖糊弄他大哥:“國主會處置的。”

“那是他辜負國主的賞識之罪!不是他膽敢對你進行刑訊的處罰!”千手柱間沒有被糊弄住,反而在察覺到弟弟並不打算深究之後,面上憤怒之色更重。

千手扉間無奈,以往他還能輕易糊弄住大哥,但是在宇智波斑將刑訊過程赤空格裸裸地展現在大哥面前之後,此事恐怕無法善了。

饒是他理智上已經知曉,但在拖了幾個小時之後,他大哥還心心念念著要替他報仇,這實在……讓他無可奈何……

千手扉間若有所思的目光釘在日向龍之介臉上,在察覺到其狠厲眼神中蘊藏的一縷驚懼之時,他覆又露出閑適的姿態來:“好吧,既然如此……”

“我記得日向是以我對木葉忍者進行人體實驗為由將我抓捕的……唔……”千手扉間思考了幾秒鐘,盯著日向龍之介的白眼如同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我碰到過的血繼限界不算少,但大多數血繼限界都只徒有其名,並無威能。忍界數個大族的血繼限界於我而言也並不稀奇,木遁就在身邊,寫輪眼我也並不陌生。輝夜的屍骨脈倒是有趣,但我卻沒碰見過屍骨脈傳人。而其餘的忍界大族血繼卻並不出奇,但是我卻忘了……”

“日向的白眼也是曾與寫輪眼齊名的瞳術之一。然而同為盟友,又同居木葉,我也並無理由對日向下手。但是現在嘛——”

千手扉間的手指向了日向龍之介:“大哥,我要他的眼睛。”

千手柱間遲疑了,他想過要重重懲處日向龍之介一番,但卻從未想過要挖去他人的雙眼。

身為忍界之神,即便殺戮也少有分屍肢解敵人之時。

但是弟弟的眼神滿是毋庸置疑的催促……

藤蔓隨著心意而動,瞬息之間就將一對血淋淋的白眼捧到千手扉間面前。

日向龍之介的慘嚎回蕩在耳邊,血淋淋的空洞雙眸更令人兩股戰戰。

便在這血腥森然的氛圍中,宇智波斑的長鐮悍然沖千手扉間揮下:“千手扉間,你太過了!”

“斑,住手!”千手柱間絕不會讓弟弟受到傷害,尤其在弟弟如今重傷未愈的現在。

膽敢對弟弟出手之人已經受到懲處,他再無顧忌。

木遁於瞬間爆發,樹木虬曲盤繞成木巨人的模樣,和須佐能乎越打越遠。

但護在千手扉間周圍的藤蔓卻始終未曾撤去。

“既然日向族長視物不便,想來去國都也需由人隨行才可。不如便到我——”千手扉間隨手拋著手中的那對白眼,向著日向龍之介行去。

宇智波泉奈卻站了出來,將日向龍之介擋在身後:“千手扉間,日向族長自有暗部忍者看管,不牢你費心。”

千手扉間都能仗著千手柱間的勢肆意發令,身後站著宇智波斑的宇智波泉奈自然也是如此。

暗部忍者當即領命現身,將日向龍之介迅速帶走,連帶一眾始終被藤蔓壓制在地的日向族人一起。

而本該呈現鋼筋鐵骨之態的藤蔓也全然變成了普通的植物,苦無利劍隨手便可斬斷。

“我宇智波還沒淪落到欺壓一個重傷患的地步。”宇智波泉奈臨走之前最後警告了一句,“千手扉間,待你傷好之後,我們走著瞧!”

千手扉間望著宇智波泉奈離去的背景,神色晦澀,又見場中無人敢離去,遂發話道:“事情已了,諸位自行離去便可。”

他也有些撐不住了。

然而,直到豬鹿蝶另外兩名族長離去,奈良鹿島卻還在原地。

待到森林中只餘寥寥數名千手和旋渦水戶之時,他才出聲苦笑:“扉間大人,您這下可算是把我架在火上烤了。就算再借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和斑大人對上。”

千手扉間將白眼裝入醫忍送上來的容器中,不緊不慢地拭去手中的鮮血:“奈良鹿島,你的膽子不小。我挖了日向龍之介的眼睛,別人對我視若猛虎,你卻還敢來這裏跟我訴苦。”

“咳……扉間大人手段不凡,日向龍之介棋差一著,自然也該接受自己失敗的結局。”奈良鹿島隨口捧了一句,又將問題繞了回來,“敢問扉間大人將我按到火影助手的位置上,是想讓我做些什麽?”

“你是木葉的一員,也是直屬火影麾下的部眾。”千手扉間提點道,“奈良鹿島,你覺得木葉缺什麽,火影缺什麽,你就做什麽。”

奈良鹿島這下確信了,千手扉間將他推至臺前,但卻並非想讓自己成為他的親信,反而聽上去只是在單純壯大火影一系的勢力而已。

而從日向對千手扉間出手這事看來,火影沒有暗部部長點頭就瞬間變成又聾又瞎的存在,是目前於木葉而言最為致命的問題。

他試探道:“扉間大人,您想讓我建立直屬火影的部眾,替火影監察木葉內外的一切動靜?上至木葉諸多高層,下至木葉平民,所有的訊息都須得保證能切實且及時地傳到火影的耳朵裏?”

“差不多。”千手扉間將視線從白眼上收了回來,“奈良鹿島,你做得到嗎?”

“斑大人會放任我如此施為嗎?”奈良鹿島只有這一個疑問。

“不知道。”千手扉間答得幹脆,見奈良鹿島臉色驟變,又道,“宇智波斑雖然脾氣不好,但你是木葉的人,也沒有做過出格的事,他不會宰了你的。”

“扉間大人,就算斑大人不會宰了我,但他的幻術造詣非凡,單只對我用上幻術之流,我也毫無還手之力。”奈良鹿島就差說自己能被宇智波斑一根手指頭給摁死了。

“既然如此,那就明天上午來我的實驗室一趟吧。”千手扉間望了一眼天空中回旋的烏鴉,無聲地笑了笑,“我的實驗室被日向這麽一鬧,恐怕已經暴露在眾人的眼前了,你應該知道地點的。”

千手扉間不知道宇智波斑願不願意放權。

但他覺得,單看宇智波泉奈沒有追著他死咬的表現,奈良鹿島跟宇智波斑要權應該不會失敗。

明日直接讓奈良鹿島跟宇智波斑談一談,不就完事了?

奈良鹿島得了準信,利落地走了,全然不知明天即將對上他忌憚的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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