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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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之戰
“千！手！扉！間！”
烏鴉化作純粹的黑暗，吞噬了地下監牢中的一切事物。
墻壁虛化，色彩褪去，鮮血的氣味消散，千手扉間的一切感官都被蒙蔽。
下一瞬，凜冽的氣勢迎面襲來。
冥冥中的防禦本能迫使千手扉間擡手格擋，但重傷的身軀卻不聽使喚，防備的動作最終成了細微的偏頭回避。
側頭間，可怖的氣息從他耳畔劃過。
精神體在極致的緊繃間體會到的瀕死感讓千手扉間猶如深陷夢魘之人，在重重被拋飛之後，又一腳踏空，急速從空中落下。
五感逐一回歸，面前的地下監牢已空無一人。
“千手扉間，我和柱間真正向往的究竟是什麽你心知肚明！拿自己主動撞上去被日向修理的下場來玷汙我們的夢想，真是卑劣的指責！”宇智波斑極度憤怒的話語回蕩在千手扉間耳側，“既然你這麽享受瀕死的快感，那我就不奉陪了！”
“這不是我們一早便談好的條件嗎？”千手扉間吃吃笑道，“宇智波斑，我落難的戲碼可還入得了你的眼？”
無人回應。
一片鴉羽擦著他的臉頰飛刺而過，齊根釘入千手扉間背後的墻壁，又悄然消散。
察覺到臉上有溫熱的液體滑落，千手扉間隨手拭去，又舔盡指尖的鮮血。
低頭間，他臉上掛著的笑容一點一點斂盡，最終整個人化作沈默冷硬的雕像，再未動彈。
千手桃華夜闖地下監牢的事情無人發覺，但是她主動到宇智波泉奈面前請罪就足以讓宇智波泉奈察覺不對。
請罪的理由很漂亮，沒有聽從他的命令貿然強闖地下監牢，所以甘願領罰。
如果犯事的是個宇智波，宇智波泉奈在撈人之後必然會狠狠處罰其不聽命令一事。
但是千手桃華是個千手，出事的又是千手扉間這號千手一族的關鍵人物，宇智波泉奈也不指望他麾下的千手會完全遵循他的命令，對千手扉間不聞不顧。
所以，千手桃華為什麽會突然跑到他面前請罪呢？
而且還將昨日的怨憤和被背叛的怒火收斂得一幹二凈。
誰能讓千手桃華有這麽大的轉變？
只有被關在地下監牢的千手扉間。
誰能讓千手桃華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見到千手扉間？
只有他的親哥哥，宇智波斑。
不動聲色地處罰了千手桃華，宇智波泉奈第一時間去找了宇智波斑。
“斑哥，昨晚是不是……？”
宇智波斑無聲地頷首，算是答覆了弟弟未出口的疑問。
“所以，千手扉間現在究竟是什麽情況？”
一直未等到千手扉間還擊，反而他的哥哥卻先插了手，這讓等著看日向被狠狠修理一頓的宇智波泉奈感到奇怪。
“死不了。”宇智波斑的聲音沈郁。
雖然昨夜狠狠反駁了千手扉間那番胡攪蠻纏的話語，但是口中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卻始終縈繞不散。
那所謂的“和平的味道”也深深刺痛了他的神經。
堅信摯友的夢想不會重蹈過去無盡戰火的輪回，堅信摯友、弟弟、族人一起為之奮鬥而落成的木葉是和平的幼苗，堅信這株幼苗在他和摯友的強大武力庇護下能夠長長久久地茁壯成長的信念，被腦海中歷歷在目的由陰謀和利益點燃的戰火侵蝕了一角。
翠綠的生機勃勃的嫩芽在不知不覺間，爬上了一絲布滿了陰謀算計的熾熱火星。
看似和平的現實底下湧動的暗潮不斷翻覆，多方角力之下激起的浪濤最終朝著千手扉間打去。
在日向輕易構陷千手扉間的情形下，木葉內部除卻千手之外，竟無一人敢於為千手扉間出頭。
木葉裏受過摯友恩惠的人不計其數，然而在日向的威懾下……
“呵呵。”宇智波斑冷冷地笑開了，“泉奈，真有趣啊。木葉這麽多忍族多少都受過柱間的照顧，但是現在他的親弟弟落難，竟然無一人為其出頭。”
“真是精彩的戲幕！”
宇智波泉奈想提醒自家哥哥他們宇智波也沒有出頭，木葉大部分忍族恐怕都在等著看宇智波如何行事，而且千手扉間這次出事的由頭估計也嚇退了大部分忍族……
但是，察覺到哥哥對這類背信棄義之舉極為濃烈的厭棄之情，宇智波泉奈打了個激靈：“斑哥，要出手先把千手扉間撈出來嗎？”
不然他們宇智波不也跟那些旁觀的忍族毫無區別了嗎？
“不用管他。”宇智波斑冷笑著將千手扉間昨夜的作態都告訴了弟弟，“我看他對刑訊享受得很！”
宇智波泉奈面皮抽了抽。
千手扉間什麽時候多了個自虐的愛好？
不僅沒有半點階下囚的自覺，反而拼命地往日向的死穴上踩。
把自己弄得這麽淒慘對他有什麽好處？
甚至還把忠心耿耿的下屬訓斥了一頓，放任自己的傷口惡化？
“斑哥，千手扉間不會把自己玩死了吧？”宇智波泉奈牙疼道，“雖然我現在還猜不出他想幹什麽，但是他究竟知不知道日向封鎖了消息？千手柱間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趕回來。他在被抓的第一天就把自己弄成重傷，這對他有什麽好處？”
有什麽好處？
想到千手扉間最後那句反問，宇智波斑心虛了一瞬。
千手扉間平日裏恨不得有一分便宜就要占十分，面對對他不利的條件，他什麽時候還會主動跳進去超級加倍了？
宇智波斑在起初能想到的最讓千手扉間吃癟的情況也就是其被日向關押至柱間回村，但是日向膽敢對千手扉間下手、且還往死裏下手這一點，已然大大出乎了宇智波斑的預料。
雖然這與千手扉間主動挑釁有很大的關系……
但是！
日向怎麽敢？！
千手扉間好歹也是柱間的弟弟！
無論他私底下對千手扉間的觀感如何，也不能改變其背靠千手和宇智波兩族勢力的事實！
“誰知道千手扉間腦子裏在想什麽？！”宇智波斑的臉黑了下來。
想到自己被嫌棄“多管閑事”，還得在旁邊看著防止千手扉間真的丟掉小命……
這種被冷嘲熱諷還得上趕著的感覺簡直糟透了！
“斑哥，我們要不要給千手柱間傳個消息？”宇智波泉奈試探著提議道。
自己的弟弟自己管，千手扉間作妖還是讓千手柱間自己受著吧。
看哥哥的表現也知道，恐怕昨晚千手扉間嘴裏沒幾句好話……
好心沒好報，他們宇智波又何必上趕著幫忙？
“泉奈，這件事你不要插手。”宇智波斑答非所問道。
“好的，斑哥。”宇智波泉奈乖乖點頭。
反正有斑哥看著，千手扉間總不至於真的丟了性命。
只是，斑哥和千手扉間的關系什麽時候變好了？
宇智波泉奈懷著疑惑走了。
目送弟弟離開，坐在靠椅上的宇智波斑也失去了蹤影。
“……”察覺到周圍再度變換的環境，千手扉間掀起眼皮掃了蹲在他身前的人影一眼，“宇智波斑，你可真有閑心。”
宇智波斑不怒反笑，伸手在千手扉間新出現的傷口處用力按了下去，見到千手扉間身體本能地瑟縮一下才開口：“千手扉間，我看你全身上下也只有這張嘴最硬。半日不見，你就又讓日向餵你吃了一頓刑訊。千手卓越的身體素質就被你拿來幹這種事？”
這話說得十分沒道理，明明施刑的是日向，但宇智波斑說得卻好像是千手扉間主動湊上去的一樣。
但千手扉間並未反駁，只冷冷道：“沒事就滾。”
好膽！
宇智波斑這輩子還從未被人如此蹬鼻子上臉過！
許是怒火都已在昨夜的言語交鋒中發洩得一幹二凈，此時的宇智波斑並未動怒，反而又在千手扉間傷口上戳了戳，支起下頜好整以暇道：“千手扉間，你畢竟是柱間的弟弟。柱間不在，我得替他看著點你的小命，免得你真的把自己玩死了。”
“就當做，”見到千手扉間變了臉色，宇智波斑偏頭想了想，刻意加重語氣道，“哥哥輩對弟弟們的友情關懷好了。”
“宇智波斑，你真不要臉。”千手扉間胃裏翻滾，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卻無法反駁。
萬萬沒想到，宇智波斑有一天竟然會拿其與大哥之間的交情來壓自己，然而血緣關系是無法改變的，這就註定了他無法拿這一點來反擊。
甚至，千手扉間懷疑自己要是再開口趕人，宇智波斑說不定還會掛上一副替大哥關照弟弟的嘴臉來故意惡心他。
“不及你萬分之一。”宇智波斑欣然接受誇獎。
千手扉間選擇眼不見為凈。
然而，在千手扉間闔眸不再理人時，宇智波斑又開口了：“千手扉間，想不想知道木葉各忍族對你被抓一事有什麽反應？”
無人應答。
但千手扉間再度睜開了眼眸。
宇智波斑掛上了勝利者的笑容，那點打算賣關子的念頭也被其丟到一旁：“日向就不用說了，想必這兩日你與他們打交道的時間比我更久。猿飛沒有消息，不過嘛——”
“猿飛大地這個人有意思，竟然還敢私下來我宇智波問了一嘴。豬鹿蝶這三家一直沒有表態，但奈良今日外出收采藥材的隊伍被日向攔住了。”
“泉奈手底下的忍族也不安分，原本歸屬於我宇智波的倒還好，跟你千手關系較近的旗木、油女等族對日向的意見不小。當然，這些忍族對我宇智波袖手旁觀的怨念也在變大。”
“至於其他的嘛……”宇智波斑想了想，漫不經心道，“反正都是些被藤原氏收買的烏合之眾，跟著日向起哄罷了。日向一倒，這些忍族也成不了氣候。”
“哦，還有你實驗室裏的那些小玩意，只差被日向擺在木葉大街上向民眾展示了。”想到大部分村民對千手扉間談之色變的模樣，宇智波斑的笑意漸漸淡了，“那些小玩意與忍族各自為戰之時忍者造就的殺戮相比，簡直不值一提，但你如今的惡名卻遠勝於我暗部裏的那些各族精銳。真諷刺啊……”
“宇智波斑，你在不忿什麽？直到今日，你才發現你和大哥守護的是這麽一群愚蠢、短視、盲目的村民嗎？”千手扉間淡淡地反問道，“你們執著於追求和平的降臨，但卻從沒有想過和平的受益者會是怎樣的存在？”
“閉嘴！千手扉間！”宇智波斑冷下臉來，“一直袖手旁觀的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說教？！”
千手扉間重新沈默了下來。
宇智波斑的身影也消散了。
但在地下監牢的一角，一只黑鴉立於陰影之中，像一尊黑黢黢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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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鴉化作純粹的黑暗，吞噬了地下監牢中的一切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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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凜冽的氣勢迎面襲來。
冥冥中的防禦本能迫使千手扉間擡手格擋，但重傷的身軀卻不聽使喚，防備的動作最終成了細微的偏頭回避。
側頭間，可怖的氣息從他耳畔劃過。
精神體在極致的緊繃間體會到的瀕死感讓千手扉間猶如深陷夢魘之人，在重重被拋飛之後，又一腳踏空，急速從空中落下。
五感逐一回歸，面前的地下監牢已空無一人。
“千手扉間，我和柱間真正向往的究竟是什麽你心知肚明！拿自己主動撞上去被日向修理的下場來玷汙我們的夢想，真是卑劣的指責！”宇智波斑極度憤怒的話語回蕩在千手扉間耳側，“既然你這麽享受瀕死的快感，那我就不奉陪了！”
“這不是我們一早便談好的條件嗎？”千手扉間吃吃笑道，“宇智波斑，我落難的戲碼可還入得了你的眼？”
無人回應。
一片鴉羽擦著他的臉頰飛刺而過，齊根釘入千手扉間背後的墻壁，又悄然消散。
察覺到臉上有溫熱的液體滑落，千手扉間隨手拭去，又舔盡指尖的鮮血。
低頭間，他臉上掛著的笑容一點一點斂盡，最終整個人化作沈默冷硬的雕像，再未動彈。
千手桃華夜闖地下監牢的事情無人發覺，但是她主動到宇智波泉奈面前請罪就足以讓宇智波泉奈察覺不對。
請罪的理由很漂亮，沒有聽從他的命令貿然強闖地下監牢，所以甘願領罰。
如果犯事的是個宇智波，宇智波泉奈在撈人之後必然會狠狠處罰其不聽命令一事。
但是千手桃華是個千手，出事的又是千手扉間這號千手一族的關鍵人物，宇智波泉奈也不指望他麾下的千手會完全遵循他的命令，對千手扉間不聞不顧。
所以，千手桃華為什麽會突然跑到他面前請罪呢？
而且還將昨日的怨憤和被背叛的怒火收斂得一幹二凈。
誰能讓千手桃華有這麽大的轉變？
只有被關在地下監牢的千手扉間。
誰能讓千手桃華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見到千手扉間？
只有他的親哥哥，宇智波斑。
不動聲色地處罰了千手桃華，宇智波泉奈第一時間去找了宇智波斑。
“斑哥，昨晚是不是……？”
宇智波斑無聲地頷首，算是答覆了弟弟未出口的疑問。
“所以，千手扉間現在究竟是什麽情況？”
一直未等到千手扉間還擊，反而他的哥哥卻先插了手，這讓等著看日向被狠狠修理一頓的宇智波泉奈感到奇怪。
“死不了。”宇智波斑的聲音沈郁。
雖然昨夜狠狠反駁了千手扉間那番胡攪蠻纏的話語，但是口中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卻始終縈繞不散。
那所謂的“和平的味道”也深深刺痛了他的神經。
堅信摯友的夢想不會重蹈過去無盡戰火的輪回，堅信摯友、弟弟、族人一起為之奮鬥而落成的木葉是和平的幼苗，堅信這株幼苗在他和摯友的強大武力庇護下能夠長長久久地茁壯成長的信念，被腦海中歷歷在目的由陰謀和利益點燃的戰火侵蝕了一角。
翠綠的生機勃勃的嫩芽在不知不覺間，爬上了一絲布滿了陰謀算計的熾熱火星。
看似和平的現實底下湧動的暗潮不斷翻覆，多方角力之下激起的浪濤最終朝著千手扉間打去。
在日向輕易構陷千手扉間的情形下，木葉內部除卻千手之外，竟無一人敢於為千手扉間出頭。
木葉裏受過摯友恩惠的人不計其數，然而在日向的威懾下……
“呵呵。”宇智波斑冷冷地笑開了，“泉奈，真有趣啊。木葉這麽多忍族多少都受過柱間的照顧，但是現在他的親弟弟落難，竟然無一人為其出頭。”
“真是精彩的戲幕！”
宇智波泉奈想提醒自家哥哥他們宇智波也沒有出頭，木葉大部分忍族恐怕都在等著看宇智波如何行事，而且千手扉間這次出事的由頭估計也嚇退了大部分忍族……
但是，察覺到哥哥對這類背信棄義之舉極為濃烈的厭棄之情，宇智波泉奈打了個激靈：“斑哥，要出手先把千手扉間撈出來嗎？”
不然他們宇智波不也跟那些旁觀的忍族毫無區別了嗎？
“不用管他。”宇智波斑冷笑著將千手扉間昨夜的作態都告訴了弟弟，“我看他對刑訊享受得很！”
宇智波泉奈面皮抽了抽。
千手扉間什麽時候多了個自虐的愛好？
不僅沒有半點階下囚的自覺，反而拼命地往日向的死穴上踩。
把自己弄得這麽淒慘對他有什麽好處？
甚至還把忠心耿耿的下屬訓斥了一頓，放任自己的傷口惡化？
“斑哥，千手扉間不會把自己玩死了吧？”宇智波泉奈牙疼道，“雖然我現在還猜不出他想幹什麽，但是他究竟知不知道日向封鎖了消息？千手柱間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趕回來。他在被抓的第一天就把自己弄成重傷，這對他有什麽好處？”
有什麽好處？
想到千手扉間最後那句反問，宇智波斑心虛了一瞬。
千手扉間平日裏恨不得有一分便宜就要占十分，面對對他不利的條件，他什麽時候還會主動跳進去超級加倍了？
宇智波斑在起初能想到的最讓千手扉間吃癟的情況也就是其被日向關押至柱間回村，但是日向膽敢對千手扉間下手、且還往死裏下手這一點，已然大大出乎了宇智波斑的預料。
雖然這與千手扉間主動挑釁有很大的關系……
但是！
日向怎麽敢？！
千手扉間好歹也是柱間的弟弟！
無論他私底下對千手扉間的觀感如何，也不能改變其背靠千手和宇智波兩族勢力的事實！
“誰知道千手扉間腦子裏在想什麽？！”宇智波斑的臉黑了下來。
想到自己被嫌棄“多管閑事”，還得在旁邊看著防止千手扉間真的丟掉小命……
這種被冷嘲熱諷還得上趕著的感覺簡直糟透了！
“斑哥，我們要不要給千手柱間傳個消息？”宇智波泉奈試探著提議道。
自己的弟弟自己管，千手扉間作妖還是讓千手柱間自己受著吧。
看哥哥的表現也知道，恐怕昨晚千手扉間嘴裏沒幾句好話……
好心沒好報，他們宇智波又何必上趕著幫忙？
“泉奈，這件事你不要插手。”宇智波斑答非所問道。
“好的，斑哥。”宇智波泉奈乖乖點頭。
反正有斑哥看著，千手扉間總不至於真的丟了性命。
只是，斑哥和千手扉間的關系什麽時候變好了？
宇智波泉奈懷著疑惑走了。
目送弟弟離開，坐在靠椅上的宇智波斑也失去了蹤影。
“……”察覺到周圍再度變換的環境，千手扉間掀起眼皮掃了蹲在他身前的人影一眼，“宇智波斑，你可真有閑心。”
宇智波斑不怒反笑，伸手在千手扉間新出現的傷口處用力按了下去，見到千手扉間身體本能地瑟縮一下才開口：“千手扉間，我看你全身上下也只有這張嘴最硬。半日不見，你就又讓日向餵你吃了一頓刑訊。千手卓越的身體素質就被你拿來幹這種事？”
這話說得十分沒道理，明明施刑的是日向，但宇智波斑說得卻好像是千手扉間主動湊上去的一樣。
但千手扉間並未反駁，只冷冷道：“沒事就滾。”
好膽！
宇智波斑這輩子還從未被人如此蹬鼻子上臉過！
許是怒火都已在昨夜的言語交鋒中發洩得一幹二凈，此時的宇智波斑並未動怒，反而又在千手扉間傷口上戳了戳，支起下頜好整以暇道：“千手扉間，你畢竟是柱間的弟弟。柱間不在，我得替他看著點你的小命，免得你真的把自己玩死了。”
“就當做，”見到千手扉間變了臉色，宇智波斑偏頭想了想，刻意加重語氣道，“哥哥輩對弟弟們的友情關懷好了。”
“宇智波斑，你真不要臉。”千手扉間胃裏翻滾，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卻無法反駁。
萬萬沒想到，宇智波斑有一天竟然會拿其與大哥之間的交情來壓自己，然而血緣關系是無法改變的，這就註定了他無法拿這一點來反擊。
甚至，千手扉間懷疑自己要是再開口趕人，宇智波斑說不定還會掛上一副替大哥關照弟弟的嘴臉來故意惡心他。
“不及你萬分之一。”宇智波斑欣然接受誇獎。
千手扉間選擇眼不見為凈。
然而，在千手扉間闔眸不再理人時，宇智波斑又開口了：“千手扉間，想不想知道木葉各忍族對你被抓一事有什麽反應？”
無人應答。
但千手扉間再度睜開了眼眸。
宇智波斑掛上了勝利者的笑容，那點打算賣關子的念頭也被其丟到一旁：“日向就不用說了，想必這兩日你與他們打交道的時間比我更久。猿飛沒有消息，不過嘛——”
“猿飛大地這個人有意思，竟然還敢私下來我宇智波問了一嘴。豬鹿蝶這三家一直沒有表態，但奈良今日外出收采藥材的隊伍被日向攔住了。”
“泉奈手底下的忍族也不安分，原本歸屬於我宇智波的倒還好，跟你千手關系較近的旗木、油女等族對日向的意見不小。當然，這些忍族對我宇智波袖手旁觀的怨念也在變大。”
“至於其他的嘛……”宇智波斑想了想，漫不經心道，“反正都是些被藤原氏收買的烏合之眾，跟著日向起哄罷了。日向一倒，這些忍族也成不了氣候。”
“哦，還有你實驗室裏的那些小玩意，只差被日向擺在木葉大街上向民眾展示了。”想到大部分村民對千手扉間談之色變的模樣，宇智波斑的笑意漸漸淡了，“那些小玩意與忍族各自為戰之時忍者造就的殺戮相比，簡直不值一提，但你如今的惡名卻遠勝於我暗部裏的那些各族精銳。真諷刺啊……”
“宇智波斑，你在不忿什麽？直到今日，你才發現你和大哥守護的是這麽一群愚蠢、短視、盲目的村民嗎？”千手扉間淡淡地反問道，“你們執著於追求和平的降臨，但卻從沒有想過和平的受益者會是怎樣的存在？”
“閉嘴！千手扉間！”宇智波斑冷下臉來，“一直袖手旁觀的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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