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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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保溫杯順著地面滾出去好遠，被路過的女生撿起來，見她還楞在原地，對方猶疑著將保溫杯遞過來，垂眼卻是嚇了一跳：“呀，你的手……”
思緒似是這才聚攏，指尖後知後覺感到一股滾燙的灼燒，手背泛紅。
聞言忙接過水杯沖人道了聲謝，李樂妍跑去衛生間沖涼水，簌簌的水流從指尖劃過，皮膚卻已經被燙傷，但那點灼意此刻也並不十分強烈，反而是冷水的溫度讓她跟著冷靜了許多。
沒聽沈誠說過要轉學，而且男生不久前才剛去了特訓中心參加冬令營，如果是轉學的話，他沒必要……但很快又想到剛在走廊上看見的梁成。
思緒走到這裏像是打了個結，如果真的不是轉學，可為什麽又有哪些手續？
李樂妍微顰眉心難下定論，也不好跟陳星她們講，怕自己是最近覆習壓力太大神經緊張聽錯了，就一直在心裏琢磨著，好在沒兩天降臨的期末考試暫時分走了她的註意。
兩天解決六門考試，是個人都心力交瘁，李樂妍也暫時沒空有心思去想七想八，就這麽放了寒假。這之後李樂妍一直盯著班級群裏的動態，每次徐摩志一有發言就顯得如臨大敵，李坪同志見了還以為是她擔心成績。
笑著還安慰過她幾句：“妍妍啊，不管考成什麽樣，爸爸還是會給你做油燜大蝦的，這幾天你的努力我們也是看在眼裏……”
話到一半，李樂妍翻完老爸班群裏的消息，見徐摩志發的是用電安全通知，掃完以後直接起身，拍拍老父親的肩：“知道了爸，我先回屋寫作業了，群裏有什麽動靜一定要通知我的。”
說完就噠噠噠趿著拖鞋走了，看著閨女又窩進房間，李坪無奈，只覺得現在的小孩壓力也太大了，他得趕緊去做油燜蝦。
過年前夕，班級群裏出了成績，李樂妍年段排名十三，老父親的心一下落回肚子裏，見女兒還拿著手機扒來扒去，以為她是對這個成績不滿意，走過來操心地按滅屏幕，讓她陪小姨一起去樓下散步。
李樂妍無法，和小姨一起在樓下逛了兩圈，後來小姨嫌冷先上去了，李樂妍還揣著手在樓下晃悠，她確實有些煩，不過是擔心現在沒有借口再去盯老爸手機裏的班群。
可轉念又是一想，如果真是轉學，那也是比較私人的事情，徐摩志也未必會在班群裏說，這麽一想，李樂反而妍更愁了。
兜裏的手機在這時突然震動兩下，陳星給她發消息轉了一則公眾號新聞，裏面是這次數競比賽的結果，相比於去年，沈誠今年發揮的更好一點，進了全省前五十，直升國家隊。
手機接二連三地發出信息提示，陳星在兩人的聊天框裏炸煙花——
-不愧是我男神，這牛掰指數嘎嘎的
-到時候參加國外奧林匹克競賽，這保送快了吧？
-嗯。
李樂妍打字回了一句，困擾多天的疑惑跟著拉開那道口子，但露出的結果，卻好像，並不如人所願。
剛剛出來的數競結果讓李樂妍確定了一點，如果她是沈誠，絕對不會在這個節點轉學，雖說保送名額並沒有板上定釘，但以他現在的成績，沈誠今年能沖進國家隊，後面的事情，李樂妍認為是有希望的。
所以絕對沒有還沒開始就放棄的道理，唯一可能說得通的解釋，那就是沈誠並不知道，他會轉學的事。
也正是這點，讓李樂妍眉心顰得更緊，幾次點開和沈誠的聊天框又退出來。
李樂妍從來沒有那一刻像現在這樣糾結過，一方面私心裏想要他留下來，一方面又想是不是他們家裏出了什麽事，不得已才……而且這明顯是他的家事，自己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去參與。
可是……
李樂妍最後還是把手機塞回了兜裏，她決定再好好想一會兒，然而這個想法在當天晚上就被打破了。
沈誠在空間裏發了一張今晚飛冬榆的機票。
八點。
看到那條動態時，李樂妍腦子裏只覺嗡的一聲，飛速套了件羽絨服就往外跑：“媽，我出去一趟，晚飯別等我！”
說完不等曾女士回應，女生的背影已經一溜煙跑到樓下，曾書燕在門口系著圍裙手拿鍋鏟，沒見到人影，嘴裏不由喃喃念了句：“這臭丫頭，又去哪兒玩？”
臭丫頭這會兒已經上了出租，李樂妍打車到南山花園，地址是她問陳星要的，但真當人到小區樓下的時候，突然又茫然了。
她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第一反應竟然是來家裏堵他。
殊不知這個時間點，沈誠可能已經到機場了。
現在是六點二十七。
她反反覆覆在小區樓下踱著步，奉城的冬天飄了雪，白皚皚的天地裏一抹鵝黃色飄了許久，久到下樓出來買東西的沈靜雲看見她。
沈靜雲記憶很好，之前在家長會上見過她，這會兒見到李樂妍在樓下晃悠，向前走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看她兩秒：“你是……小誠的同學？”
“嗯，阿姨你好，我叫李樂妍，以前是沈誠的前桌。”
“嗯，來找沈誠玩嗎？不過今天可能不太湊巧，小誠今天和他爸爸去機場了，回冬榆那邊過年——”
“阿姨！”沈靜雲話到一半被打斷，目光有些疑惑地看過來，卻見眼前打扮地像只小黃鴨的女孩子低頭沖她彎了下腰：“很抱歉打斷您說話，但是我想時間可能有些來不及了，不知道沈誠要轉學的事，阿姨您知道嗎？”
李樂妍說話間視線已經平靜地落在沈靜雲臉上，看似十分淡定，但垂在身側收緊的掌心明顯沒有她表面那麽輕松。
是的。
她在賭。
賭沈靜雲知不知道這件事。
好在，幾秒鐘後，她成功看見沈靜雲的表情明顯楞了下。
去往機場的高速路上，窗外的風聲疾馳而過，李樂妍系緊安全帶，拼出後半輩子的臨危不亂目視前方，懷裏抱著煤球，但還是被沈靜雲看出她的緊張，女人車速往下放了一點，難得這時還笑得出來：“別害怕，阿姨年輕的時候玩過賽車，這點車技還是有的。”
“嗯。”李樂妍腦袋點了點，手繼續放回貓腦袋上，煤球略顯不解地看她一眼，輕輕地喵了一聲。
沈靜雲笑笑，車身繼續飛馳。
而李樂妍也終於在這疾馳而過的風聲裏找回一點理智，腿上煤球的溫暖隔著布料一點點傳過來，讓她想起之前跟隨沈靜雲上樓的情況，女人先是在電梯裏打了個電話，又聽她簡單把那天走廊拐角的事說了一遍，最後電梯停在十七層。
沈靜雲風風火火摁開指紋，鞋都沒換沖進去把房間轉了一遍，在見到沈振河房間裏的擺設已經與之前無異，半點生活痕跡都沒有的時候，沈靜雲的臉色徹底沈了。
女人噠噠的高跟鞋踩著地面，也驚動了不知藏在何處的煤球，小黑貓一溜煙跑出門外，意外與李樂妍打上個照面。
煤球像是認出了人，逃跑的方向一轉直接喵嗚一聲跳進了李樂妍懷裏。
就這樣，她鬼使神差順了只貓過來。
沈靜雲氣的也沒心思關註她抱了只貓，女人滿腦子是殺去機場逮人。
沈靜雲的車技確實好，一小時的車程被她硬生生縮了一半，其實除了外面的風聲大了點，李樂妍在車上倒也沒有其他別的體驗。
總之很穩。
把車停穩以後，李樂妍跟著沈靜雲進了機場，在一排低矮的座椅上，看見了正撐著下巴發呆的沈誠。
男生發型有些微微的淩亂，出門前應該剛洗過頭，此刻腦袋頂上還有一撮呆毛在飄。漂亮的眼睛也不知道在看什麽，但這樣子實在有些乖巧，不過李樂妍現在顯然沒心思想那些有的沒的。
那股勁在她飛奔出門的時候就開始攢了，到機場這一路早已在她腦子裏膨脹起來，以至於看見他的第一眼就有些克制不住。
抱著貓站在原地，把他的名字從嗓子裏喊出來的那刻，李樂妍眼睛都紅了。
這一聲的分貝屬實不低。
雖然機場裏嘈雜的聲音很多，但距離近的這一小片區域，不少人都擡頭往這邊望了一眼。
沈誠也不例外，瞳孔在看見她的那一刻難掩驚訝，男生直接從位置上起身幾步向她走過來，離得近了語氣裏也是驚訝：“你怎麽……”
話還沒說完，旁邊沈靜雲就拎著包砸了過去，鱷魚皮手包狠狠砸在男人肩上，沈振河轉身見到妹妹，臉上表情變了又變，幾番欲言又止，沈靜雲卻絲毫不給他機會。
搶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之前開口：“沈振河你他媽混蛋！”
“虧我還相信你這次良心發現，知道對小誠好，合著就是這副道貌岸然的做派，今天要不是小誠同學過來，還準備懵我多久？”
“沈振河，你好一把算盤啊，還轉學？”
“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幹什麽的？轉學，算計撫養權？梁成都他媽交代了，你自己現在生不了就別打小誠的註意！要真論起撫養權來，你跟我試試？”
這一番話氣都不帶喘一下被沈靜雲毫不客氣地砸過去，最後以狠狠一道眼風作為結尾，看一眼旁邊呆滯住的倆小孩，墨鏡一勾架上鼻梁，就帶著她倆出了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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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溫杯順著地面滾出去好遠，被路過的女生撿起來，見她還楞在原地，對方猶疑著將保溫杯遞過來，垂眼卻是嚇了一跳：“呀，你的手……”
思緒似是這才聚攏，指尖後知後覺感到一股滾燙的灼燒，手背泛紅。
聞言忙接過水杯沖人道了聲謝，李樂妍跑去衛生間沖涼水，簌簌的水流從指尖劃過，皮膚卻已經被燙傷，但那點灼意此刻也並不十分強烈，反而是冷水的溫度讓她跟著冷靜了許多。
沒聽沈誠說過要轉學，而且男生不久前才剛去了特訓中心參加冬令營，如果是轉學的話，他沒必要……但很快又想到剛在走廊上看見的梁成。
思緒走到這裏像是打了個結，如果真的不是轉學，可為什麽又有哪些手續？
李樂妍微顰眉心難下定論，也不好跟陳星她們講，怕自己是最近覆習壓力太大神經緊張聽錯了，就一直在心裏琢磨著，好在沒兩天降臨的期末考試暫時分走了她的註意。
兩天解決六門考試，是個人都心力交瘁，李樂妍也暫時沒空有心思去想七想八，就這麽放了寒假。這之後李樂妍一直盯著班級群裏的動態，每次徐摩志一有發言就顯得如臨大敵，李坪同志見了還以為是她擔心成績。
笑著還安慰過她幾句：“妍妍啊，不管考成什麽樣，爸爸還是會給你做油燜大蝦的，這幾天你的努力我們也是看在眼裏……”
話到一半，李樂妍翻完老爸班群裏的消息，見徐摩志發的是用電安全通知，掃完以後直接起身，拍拍老父親的肩：“知道了爸，我先回屋寫作業了，群裏有什麽動靜一定要通知我的。”
說完就噠噠噠趿著拖鞋走了，看著閨女又窩進房間，李坪無奈，只覺得現在的小孩壓力也太大了，他得趕緊去做油燜蝦。
過年前夕，班級群裏出了成績，李樂妍年段排名十三，老父親的心一下落回肚子裏，見女兒還拿著手機扒來扒去，以為她是對這個成績不滿意，走過來操心地按滅屏幕，讓她陪小姨一起去樓下散步。
李樂妍無法，和小姨一起在樓下逛了兩圈，後來小姨嫌冷先上去了，李樂妍還揣著手在樓下晃悠，她確實有些煩，不過是擔心現在沒有借口再去盯老爸手機裏的班群。
可轉念又是一想，如果真是轉學，那也是比較私人的事情，徐摩志也未必會在班群裏說，這麽一想，李樂反而妍更愁了。
兜裏的手機在這時突然震動兩下，陳星給她發消息轉了一則公眾號新聞，裏面是這次數競比賽的結果，相比於去年，沈誠今年發揮的更好一點，進了全省前五十，直升國家隊。
手機接二連三地發出信息提示，陳星在兩人的聊天框裏炸煙花——
-不愧是我男神，這牛掰指數嘎嘎的
-到時候參加國外奧林匹克競賽，這保送快了吧？
-嗯。
李樂妍打字回了一句，困擾多天的疑惑跟著拉開那道口子，但露出的結果，卻好像，並不如人所願。
剛剛出來的數競結果讓李樂妍確定了一點，如果她是沈誠，絕對不會在這個節點轉學，雖說保送名額並沒有板上定釘，但以他現在的成績，沈誠今年能沖進國家隊，後面的事情，李樂妍認為是有希望的。
所以絕對沒有還沒開始就放棄的道理，唯一可能說得通的解釋，那就是沈誠並不知道，他會轉學的事。
也正是這點，讓李樂妍眉心顰得更緊，幾次點開和沈誠的聊天框又退出來。
李樂妍從來沒有那一刻像現在這樣糾結過，一方面私心裏想要他留下來，一方面又想是不是他們家裏出了什麽事，不得已才……而且這明顯是他的家事，自己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去參與。
可是……
李樂妍最後還是把手機塞回了兜裏，她決定再好好想一會兒，然而這個想法在當天晚上就被打破了。
沈誠在空間裏發了一張今晚飛冬榆的機票。
八點。
看到那條動態時，李樂妍腦子裏只覺嗡的一聲，飛速套了件羽絨服就往外跑：“媽，我出去一趟，晚飯別等我！”
說完不等曾女士回應，女生的背影已經一溜煙跑到樓下，曾書燕在門口系著圍裙手拿鍋鏟，沒見到人影，嘴裏不由喃喃念了句：“這臭丫頭，又去哪兒玩？”
臭丫頭這會兒已經上了出租，李樂妍打車到南山花園，地址是她問陳星要的，但真當人到小區樓下的時候，突然又茫然了。
她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第一反應竟然是來家裏堵他。
殊不知這個時間點，沈誠可能已經到機場了。
現在是六點二十七。
她反反覆覆在小區樓下踱著步，奉城的冬天飄了雪，白皚皚的天地裏一抹鵝黃色飄了許久，久到下樓出來買東西的沈靜雲看見她。
沈靜雲記憶很好，之前在家長會上見過她，這會兒見到李樂妍在樓下晃悠，向前走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看她兩秒：“你是……小誠的同學？”
“嗯，阿姨你好，我叫李樂妍，以前是沈誠的前桌。”
“嗯，來找沈誠玩嗎？不過今天可能不太湊巧，小誠今天和他爸爸去機場了，回冬榆那邊過年——”
“阿姨！”沈靜雲話到一半被打斷，目光有些疑惑地看過來，卻見眼前打扮地像只小黃鴨的女孩子低頭沖她彎了下腰：“很抱歉打斷您說話，但是我想時間可能有些來不及了，不知道沈誠要轉學的事，阿姨您知道嗎？”
李樂妍說話間視線已經平靜地落在沈靜雲臉上，看似十分淡定，但垂在身側收緊的掌心明顯沒有她表面那麽輕松。
是的。
她在賭。
賭沈靜雲知不知道這件事。
好在，幾秒鐘後，她成功看見沈靜雲的表情明顯楞了下。
去往機場的高速路上，窗外的風聲疾馳而過，李樂妍系緊安全帶，拼出後半輩子的臨危不亂目視前方，懷裏抱著煤球，但還是被沈靜雲看出她的緊張，女人車速往下放了一點，難得這時還笑得出來：“別害怕，阿姨年輕的時候玩過賽車，這點車技還是有的。”
“嗯。”李樂妍腦袋點了點，手繼續放回貓腦袋上，煤球略顯不解地看她一眼，輕輕地喵了一聲。
沈靜雲笑笑，車身繼續飛馳。
而李樂妍也終於在這疾馳而過的風聲裏找回一點理智，腿上煤球的溫暖隔著布料一點點傳過來，讓她想起之前跟隨沈靜雲上樓的情況，女人先是在電梯裏打了個電話，又聽她簡單把那天走廊拐角的事說了一遍，最後電梯停在十七層。
沈靜雲風風火火摁開指紋，鞋都沒換沖進去把房間轉了一遍，在見到沈振河房間裏的擺設已經與之前無異，半點生活痕跡都沒有的時候，沈靜雲的臉色徹底沈了。
女人噠噠的高跟鞋踩著地面，也驚動了不知藏在何處的煤球，小黑貓一溜煙跑出門外，意外與李樂妍打上個照面。
煤球像是認出了人，逃跑的方向一轉直接喵嗚一聲跳進了李樂妍懷裏。
就這樣，她鬼使神差順了只貓過來。
沈靜雲氣的也沒心思關註她抱了只貓，女人滿腦子是殺去機場逮人。
沈靜雲的車技確實好，一小時的車程被她硬生生縮了一半，其實除了外面的風聲大了點，李樂妍在車上倒也沒有其他別的體驗。
總之很穩。
把車停穩以後，李樂妍跟著沈靜雲進了機場，在一排低矮的座椅上，看見了正撐著下巴發呆的沈誠。
男生發型有些微微的淩亂，出門前應該剛洗過頭，此刻腦袋頂上還有一撮呆毛在飄。漂亮的眼睛也不知道在看什麽，但這樣子實在有些乖巧，不過李樂妍現在顯然沒心思想那些有的沒的。
那股勁在她飛奔出門的時候就開始攢了，到機場這一路早已在她腦子裏膨脹起來，以至於看見他的第一眼就有些克制不住。
抱著貓站在原地，把他的名字從嗓子裏喊出來的那刻，李樂妍眼睛都紅了。
這一聲的分貝屬實不低。
雖然機場裏嘈雜的聲音很多，但距離近的這一小片區域，不少人都擡頭往這邊望了一眼。
沈誠也不例外，瞳孔在看見她的那一刻難掩驚訝，男生直接從位置上起身幾步向她走過來，離得近了語氣裏也是驚訝：“你怎麽……”
話還沒說完，旁邊沈靜雲就拎著包砸了過去，鱷魚皮手包狠狠砸在男人肩上，沈振河轉身見到妹妹，臉上表情變了又變，幾番欲言又止，沈靜雲卻絲毫不給他機會。
搶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之前開口：“沈振河你他媽混蛋！”
“虧我還相信你這次良心發現，知道對小誠好，合著就是這副道貌岸然的做派，今天要不是小誠同學過來，還準備懵我多久？”
“沈振河，你好一把算盤啊，還轉學？”
“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幹什麽的？轉學，算計撫養權？梁成都他媽交代了，你自己現在生不了就別打小誠的註意！要真論起撫養權來，你跟我試試？”
這一番話氣都不帶喘一下被沈靜雲毫不客氣地砸過去，最後以狠狠一道眼風作為結尾，看一眼旁邊呆滯住的倆小孩，墨鏡一勾架上鼻梁，就帶著她倆出了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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