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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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李樂妍醒來的時候，盯著一塊白凈的天花板發了會兒呆。
思緒一時半會兒還未回攏，陳星湊過來在她眼前擺擺手：“醒啦？”
“……嗯？”她迷迷糊糊被陳星扶著坐起來：“星星，我睡了多久啊？”
“快一個下午了。”陳星說著坐回原位剝了個香蕉：“還好校醫說你沒什麽大事，你是不知道，你一句話沒說就往後仰的時候，我心都快嚇停了。”
“對不起啊，星星，嚇到你了。”
“你沒事就好。”陳星說著又倒了杯溫水遞給她：“好在當時班長就在我們旁邊連，察覺不對立馬就過來了，要不是他反應快，你這小腦袋指不定得磕著。”
“我暈的……這麽嚇人？”
“那可不，回頭不得請班長喝杯奶茶。”陳星說著又見小同桌被她說得攥緊了衣擺，不由又軟了聲色：“你也別太往心裏去，這會兒醒了就好，剛才老徐已經來過了，說讓你醒了去趟辦公室，看後面軍訓還能不能堅持……”
就這樣，兩人又在醫務室待了會兒，期間校醫又來了一趟，確定李樂妍沒什麽問題後，給她開了點中暑的藥就走了。
拿著小藥袋和陳星去了食堂吃飯，吃完後回了教學樓，李樂妍將藥袋塞進桌洞，去了徐摩志的辦公室。
出來的時候，李樂妍擡腳往教室的方向走，一番溝通下來，軍訓她還是和連隊一起，只是碰見高強度的活動被允許在樹蔭底下休息。
聽到這個消息李樂妍心裏松了口氣，連回教室的步伐都輕快了些，直到路過後門邊，窺見那抹熟悉的身影。
腳下的步子才稍稍一滯。
“班長。”李樂妍靠近門邊，叫了他一聲。
沈誠回頭，正在喝水的動作停下，擡眸睨她一眼，站起身來碰下她額頭，指尖的溫度擦著額心一觸即收回：“頭還暈不暈？”
李樂妍還處於對剛才發生的舉止巨大的震驚中，久久回不過神，反應過來的話都透著恍惚：“不、不暈。”
聞言沈誠又仔細看她一眼。
李樂妍這才想起自己連句“謝謝”都還沒給人家說，忙不疊道謝：“班長，之前在操場，謝謝你。”
“嗯。”男生聞言微點下頷以作回應，不動聲色挑開話題：“剛從徐老師辦公室回來？”
“嗯。”
沈誠：“他怎麽說？”
李樂妍把後面的安排給他大致講了遍，見他聽得點點頭：“不舒服要記得請假。”
“嗯。”
終於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李樂妍翻出軍訓前布置的作業，英語作文剛寫個開頭，後背又被人點了兩下。
沈誠拿著一盒冰涼貼遞過來：“拿著。”
“不用了班長。”李樂妍見狀忙擺手：“我現在感覺挺好的……”
“留著以後用。”男生的語氣公事公辦，倒不像是摻了私心，“後面還有幾天，別又暈了，醫務室最近資源不太夠。”
“……哦。”
許是有了一次暈倒的經歷，後面的幾天軍訓，李樂妍過得格外輕松。
像走方陣、練軍歌這樣比較輕松的活動她還能和連隊站在一起，更嚴酷一點的拉練軍體拳，李樂妍則會被早早滴溜出去在樹蔭底下坐著。
好在這片是固定的‘病號營’，每連每隊體弱多病的學生都在這兒，李樂妍不禁又松了口氣，至少不用單獨被人格外觀賞了。
每逢這個時間李樂妍都會把之前欠的那三千字檢討拿出來寫，這回剛絞盡腦汁編了一頁，擡頭眼前就罩下一道身影。
拉練的隊伍剛解散。
李樂妍筆尖一頓，擡頭看清來人：“班長？”
“嗯。”沈誠輕點頭，在她旁邊坐下來：“你現在有時間嗎？”
李樂妍雖然不知道他要幹什麽，但還是如實地點點頭：“有的。”
“那幫我個忙。”
-
南和街，檸度奶茶店——
服務員將打包裝箱後的奶茶推出來，沈誠和李樂妍坐在高腳凳上，男生長腿邁過去走到前臺，李樂妍滑下凳子跟在他身後。
看見他把那箱奶茶抱起，視線在他側臉上滯了滯，濕漉漉的眼眸柔潤。
沈誠餘光瞥見女生欲言又止的樣子，想了想，將那袋打包的奶蓋遞給她：“你拿這個。”
李樂妍聞言楞了半秒，還是乖乖提著袋子跟他回了學校。
一路上，兩人走在開學時李樂妍繞路的那條小道，手上的重量約莫可以忽略，兩人一路過來都很安靜。
盛夏的綠樹罩在頭頂一片陰涼，空氣裏夾雜著一點未知名的花香。
沈誠快她半步走在前面，李樂妍在後面踩著他的影子，不時踢兩顆石子。
內心深處有一道聲音在回響，不禁又想到開學那天在這條路上遇見他時的心情。
像毫無征兆遇到了一場crush。
卻又不完全是。
crush是短暫又熱烈的心動。
但李樂妍隱約覺得，自己的這次crush，大概會有點長了。
正想著，低垂的腦袋沒有註意前路，一不經意撞上男生清瘦的後背。
李樂妍悶頭哼了一聲，擡起眼看他：“班長？”
這才發現沈誠不知何時停了下來。
“李樂妍。”
不可否認，名字被他念到的那瞬，心上有一種羽毛劃過的柔軟，可還不等她產生什麽想法，沈誠又跟著接下一句——
“幫我取一下帽子。”
沈誠說完在她面前把頭低了下來，李樂妍楞了半秒，稍顯匆忙地幫他把帽子拿了下來，然後伸手遞給他。
不料卻見他搖了搖頭，淡漠的嗓音聽不出太多特別的情緒，說出來的話卻讓她險些找不著北：“你戴上。”
“……啊？”李樂妍都快懷疑自己幻聽了，但觸及對方淡沈的視線，疑問的話又悉數吞了回去，乖乖把帽子罩在自己腦袋上。
見她戴好，沈誠空出一只手給她理了下帽檐，這才重新提了步子，解釋的話淡淡響在空氣裏：“戴好，別又中暑了。”
-
高一一班——
陳星叼著根冰棍走進教室，一眼看見窗邊走神的李樂妍，女生手肘半撐著臉，唇邊似掛著意猶未盡的笑意。
陳星眨眨眼，有一瞬間以為自己走錯了教室。
退出去一看班牌，是‘高一一班’啊？那怎麽小可愛臉上是那副表情？
陳星想著有些狐疑，走過去見李樂妍還在看窗外，手伸過去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麽呢？”
“啊？”聞言總算是回了神，李樂妍看了陳星一眼，身子坐正了點：“沒，你回來啦，外面很熱嗎？”
“那可不。”陳星說著扔給她一包冰草莓，漂亮的臉狐疑地湊近：“小可愛。”
“你不對勁。”
李樂妍：“……有嗎？”
“有。”陳星篤定地點點頭，“老實交代，剛才在想什麽？”
“沒。”李樂妍支吾著避開陳星的眼睛，咬了一顆草莓：“這草莓好甜呀！”
冷眼看她扯開話題，陳星把凳子往後退了退，擡手環在胸前：“看不出來啊，我們家小太陽都有秘密了。”
“行吧，不說也行，你檢討寫完了嗎？借我抄下。”
“給。”僥幸逃過一劫的李樂妍迅速從書堆裏找到自己的檢討，麻溜地放到陳星的桌子上。
丸子頭在腦袋上秀氣的一團，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陳星。
這模樣讓大美女很受用，大筆一揮開始抄檢討，沒再追究她的不坦誠。
李樂妍也松了口氣，手放到桌洞裏摸到那頂迷彩帽，彎了彎唇。
十五分鐘後，陳星檢討抄到一半，兜裏的手機突然振了兩下，大小姐新買的iphone顯示進了新的消息。
陳星夾著筆漫不經心地點開屏幕，散漫的表情卻在看清微信內容的下一瞬變了臉色。
凳子‘刺啦’一下劃出一道聲響，陳星站起身拍了下李樂妍的肩：“小可愛幫我抄一下檢討，我這會兒有點事得出去一趟。”
“什麽事啊？”
“一句兩句說不清楚，我先走了啊，回來給你帶好吃的……”陳星說著步子已經往外邁，動作匆忙，沒一會兒，李樂妍就不見她的人影。
眉心微不可察顰了一下，又晃晃腦袋，拿過女生之前沒寫完的檢討開始補。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樂妍揉揉寫得有些發酸的手腕，眼前空曠的桌子上突然多出一杯奶茶和一份煎餅果子。
男生手長，長臂微彎精準將這兩樣東西放在她的桌角，李樂妍不由回頭，臉頰擦過他衣角，熟悉的海鹽味道飄入鼻腔。
只一瞬，沈誠就往後退開，坐回自己的位置：“你同桌托我帶的，沒吃晚飯？”
“嗯。”李樂妍：“檢討的時間快截止了，怕來不及。”
聞言微一斂眉，沈誠：“還有多少？”
李樂妍：“現在已經寫完了，等星星回來一起去辦公室。”
“嗯，那趁熱吃。”
“謝謝。”李樂妍說完小口拿著煎餅果子啃了起來，慢吞吞往嘴裏塞。
然而等她把晚餐解決完，又寫了一張數學小測，旁邊的人還沒回來。
之前那點不安的預感愈發明顯，眼見著快要到六點的晚休，李樂妍終於沒忍住轉過去問了沈誠：“班長，你遇見陳星的時候，她有告訴你，要去哪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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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樂妍醒來的時候，盯著一塊白凈的天花板發了會兒呆。
思緒一時半會兒還未回攏，陳星湊過來在她眼前擺擺手：“醒啦？”
“……嗯？”她迷迷糊糊被陳星扶著坐起來：“星星，我睡了多久啊？”
“快一個下午了。”陳星說著坐回原位剝了個香蕉：“還好校醫說你沒什麽大事，你是不知道，你一句話沒說就往後仰的時候，我心都快嚇停了。”
“對不起啊，星星，嚇到你了。”
“你沒事就好。”陳星說著又倒了杯溫水遞給她：“好在當時班長就在我們旁邊連，察覺不對立馬就過來了，要不是他反應快，你這小腦袋指不定得磕著。”
“我暈的……這麽嚇人？”
“那可不，回頭不得請班長喝杯奶茶。”陳星說著又見小同桌被她說得攥緊了衣擺，不由又軟了聲色：“你也別太往心裏去，這會兒醒了就好，剛才老徐已經來過了，說讓你醒了去趟辦公室，看後面軍訓還能不能堅持……”
就這樣，兩人又在醫務室待了會兒，期間校醫又來了一趟，確定李樂妍沒什麽問題後，給她開了點中暑的藥就走了。
拿著小藥袋和陳星去了食堂吃飯，吃完後回了教學樓，李樂妍將藥袋塞進桌洞，去了徐摩志的辦公室。
出來的時候，李樂妍擡腳往教室的方向走，一番溝通下來，軍訓她還是和連隊一起，只是碰見高強度的活動被允許在樹蔭底下休息。
聽到這個消息李樂妍心裏松了口氣，連回教室的步伐都輕快了些，直到路過後門邊，窺見那抹熟悉的身影。
腳下的步子才稍稍一滯。
“班長。”李樂妍靠近門邊，叫了他一聲。
沈誠回頭，正在喝水的動作停下，擡眸睨她一眼，站起身來碰下她額頭，指尖的溫度擦著額心一觸即收回：“頭還暈不暈？”
李樂妍還處於對剛才發生的舉止巨大的震驚中，久久回不過神，反應過來的話都透著恍惚：“不、不暈。”
聞言沈誠又仔細看她一眼。
李樂妍這才想起自己連句“謝謝”都還沒給人家說，忙不疊道謝：“班長，之前在操場，謝謝你。”
“嗯。”男生聞言微點下頷以作回應，不動聲色挑開話題：“剛從徐老師辦公室回來？”
“嗯。”
沈誠：“他怎麽說？”
李樂妍把後面的安排給他大致講了遍，見他聽得點點頭：“不舒服要記得請假。”
“嗯。”
終於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李樂妍翻出軍訓前布置的作業，英語作文剛寫個開頭，後背又被人點了兩下。
沈誠拿著一盒冰涼貼遞過來：“拿著。”
“不用了班長。”李樂妍見狀忙擺手：“我現在感覺挺好的……”
“留著以後用。”男生的語氣公事公辦，倒不像是摻了私心，“後面還有幾天，別又暈了，醫務室最近資源不太夠。”
“……哦。”
許是有了一次暈倒的經歷，後面的幾天軍訓，李樂妍過得格外輕松。
像走方陣、練軍歌這樣比較輕松的活動她還能和連隊站在一起，更嚴酷一點的拉練軍體拳，李樂妍則會被早早滴溜出去在樹蔭底下坐著。
好在這片是固定的‘病號營’，每連每隊體弱多病的學生都在這兒，李樂妍不禁又松了口氣，至少不用單獨被人格外觀賞了。
每逢這個時間李樂妍都會把之前欠的那三千字檢討拿出來寫，這回剛絞盡腦汁編了一頁，擡頭眼前就罩下一道身影。
拉練的隊伍剛解散。
李樂妍筆尖一頓，擡頭看清來人：“班長？”
“嗯。”沈誠輕點頭，在她旁邊坐下來：“你現在有時間嗎？”
李樂妍雖然不知道他要幹什麽，但還是如實地點點頭：“有的。”
“那幫我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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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和街，檸度奶茶店——
服務員將打包裝箱後的奶茶推出來，沈誠和李樂妍坐在高腳凳上，男生長腿邁過去走到前臺，李樂妍滑下凳子跟在他身後。
看見他把那箱奶茶抱起，視線在他側臉上滯了滯，濕漉漉的眼眸柔潤。
沈誠餘光瞥見女生欲言又止的樣子，想了想，將那袋打包的奶蓋遞給她：“你拿這個。”
李樂妍聞言楞了半秒，還是乖乖提著袋子跟他回了學校。
一路上，兩人走在開學時李樂妍繞路的那條小道，手上的重量約莫可以忽略，兩人一路過來都很安靜。
盛夏的綠樹罩在頭頂一片陰涼，空氣裏夾雜著一點未知名的花香。
沈誠快她半步走在前面，李樂妍在後面踩著他的影子，不時踢兩顆石子。
內心深處有一道聲音在回響，不禁又想到開學那天在這條路上遇見他時的心情。
像毫無征兆遇到了一場crush。
卻又不完全是。
crush是短暫又熱烈的心動。
但李樂妍隱約覺得，自己的這次crush，大概會有點長了。
正想著，低垂的腦袋沒有註意前路，一不經意撞上男生清瘦的後背。
李樂妍悶頭哼了一聲，擡起眼看他：“班長？”
這才發現沈誠不知何時停了下來。
“李樂妍。”
不可否認，名字被他念到的那瞬，心上有一種羽毛劃過的柔軟，可還不等她產生什麽想法，沈誠又跟著接下一句——
“幫我取一下帽子。”
沈誠說完在她面前把頭低了下來，李樂妍楞了半秒，稍顯匆忙地幫他把帽子拿了下來，然後伸手遞給他。
不料卻見他搖了搖頭，淡漠的嗓音聽不出太多特別的情緒，說出來的話卻讓她險些找不著北：“你戴上。”
“……啊？”李樂妍都快懷疑自己幻聽了，但觸及對方淡沈的視線，疑問的話又悉數吞了回去，乖乖把帽子罩在自己腦袋上。
見她戴好，沈誠空出一只手給她理了下帽檐，這才重新提了步子，解釋的話淡淡響在空氣裏：“戴好，別又中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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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一班——
陳星叼著根冰棍走進教室，一眼看見窗邊走神的李樂妍，女生手肘半撐著臉，唇邊似掛著意猶未盡的笑意。
陳星眨眨眼，有一瞬間以為自己走錯了教室。
退出去一看班牌，是‘高一一班’啊？那怎麽小可愛臉上是那副表情？
陳星想著有些狐疑，走過去見李樂妍還在看窗外，手伸過去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麽呢？”
“啊？”聞言總算是回了神，李樂妍看了陳星一眼，身子坐正了點：“沒，你回來啦，外面很熱嗎？”
“那可不。”陳星說著扔給她一包冰草莓，漂亮的臉狐疑地湊近：“小可愛。”
“你不對勁。”
李樂妍：“……有嗎？”
“有。”陳星篤定地點點頭，“老實交代，剛才在想什麽？”
“沒。”李樂妍支吾著避開陳星的眼睛，咬了一顆草莓：“這草莓好甜呀！”
冷眼看她扯開話題，陳星把凳子往後退了退，擡手環在胸前：“看不出來啊，我們家小太陽都有秘密了。”
“行吧，不說也行，你檢討寫完了嗎？借我抄下。”
“給。”僥幸逃過一劫的李樂妍迅速從書堆裏找到自己的檢討，麻溜地放到陳星的桌子上。
丸子頭在腦袋上秀氣的一團，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陳星。
這模樣讓大美女很受用，大筆一揮開始抄檢討，沒再追究她的不坦誠。
李樂妍也松了口氣，手放到桌洞裏摸到那頂迷彩帽，彎了彎唇。
十五分鐘後，陳星檢討抄到一半，兜裏的手機突然振了兩下，大小姐新買的iphone顯示進了新的消息。
陳星夾著筆漫不經心地點開屏幕，散漫的表情卻在看清微信內容的下一瞬變了臉色。
凳子‘刺啦’一下劃出一道聲響，陳星站起身拍了下李樂妍的肩：“小可愛幫我抄一下檢討，我這會兒有點事得出去一趟。”
“什麽事啊？”
“一句兩句說不清楚，我先走了啊，回來給你帶好吃的……”陳星說著步子已經往外邁，動作匆忙，沒一會兒，李樂妍就不見她的人影。
眉心微不可察顰了一下，又晃晃腦袋，拿過女生之前沒寫完的檢討開始補。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樂妍揉揉寫得有些發酸的手腕，眼前空曠的桌子上突然多出一杯奶茶和一份煎餅果子。
男生手長，長臂微彎精準將這兩樣東西放在她的桌角，李樂妍不由回頭，臉頰擦過他衣角，熟悉的海鹽味道飄入鼻腔。
只一瞬，沈誠就往後退開，坐回自己的位置：“你同桌托我帶的，沒吃晚飯？”
“嗯。”李樂妍：“檢討的時間快截止了，怕來不及。”
聞言微一斂眉，沈誠：“還有多少？”
李樂妍：“現在已經寫完了，等星星回來一起去辦公室。”
“嗯，那趁熱吃。”
“謝謝。”李樂妍說完小口拿著煎餅果子啃了起來，慢吞吞往嘴裏塞。
然而等她把晚餐解決完，又寫了一張數學小測，旁邊的人還沒回來。
之前那點不安的預感愈發明顯，眼見著快要到六點的晚休，李樂妍終於沒忍住轉過去問了沈誠：“班長，你遇見陳星的時候，她有告訴你，要去哪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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