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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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李樂妍在小貨架前蹲著選了半天，終於找到沈誠同款的烏鴉貼紙，不太理解這人特殊的愛好，但也只能尊重。
她想著又拿了十片貼紙補齊，正準備起身去結賬，目光又被旁邊的四葉草圖案吸引。
女生覆又蹲下來，小腦袋瓜湊在琳瑯滿目的貼紙前一點一點，不可否認，這些奇形怪狀的小玩意兒讓她有些走不動道。
李樂妍心滿意足挑完貼紙，轉身去收銀臺結賬，心裏的那點小九九有點晃蕩。
是的，這行為有點幼稚。
連她七歲的小侄女，吃完比巴蔔泡泡糖都不會將塗鴉往手上貼，自己還買了一堆四葉草紋身貼揣兜裏……
但她轉念又想到沈誠那張冷淡的臉，他都能有這愛好，自己買一點怎麽了？
想到這點，李樂妍很快不做糾結，拉上校服拉鏈蹦跶著回了學校。
將沈誠的補貨放進男生桌洞，李樂妍視線在教室裏轉了圈，沒見到對方人影，又被陳星招招手忽悠過去聊天。
……
第一周的時間過得很快，雖然對李樂妍有些兵荒馬亂，好歹是輪到了最後一節晚自習。
俆摩志在講臺上交代了軍訓的註意事項，又強調了一遍明天集合的時間。
李樂妍面上思緒認真，實則心早就飛到了九霄雲外。手指摩挲著新發下來的綠色迷彩服彎彎眼角，滿腦子的興奮因子隨意膨脹。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俆摩志什麽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隨著最後一道鈴聲輕響，教室裏的崽子下餃子一般飛快地湧出窗外。
雖然都知道軍訓不是什麽輕松的事，但在課業繁忙的高中生眼裏，沒有什麽比悶在教室裏上課還要快樂的事了。
所以這會兒他們這棟高一教學樓都不免有些興奮，李樂妍依稀從窗外聽見幾聲類猿的咆哮聲。
一時也不由感到輕快，旁邊的陳星也彎了下眼睛，捏捏李樂妍的側臉：“小太陽，明天見啊，拜拜啦！”
自從這個稱呼被俆浩叫出名後，陳星不知什麽時候也開始跟著喊。
李樂妍聞言點頭嗯了一聲，和好友告別，把軍訓服塞進書包裏準備轉身。
不料動作太急，一轉頭正撞上少年的下頷，男生不由輕嘶一聲。
李樂妍忙往後退開一步：“班、班長，你沒事吧？”
李樂妍知道自己頭鐵，又想起剛才她退後的動作，落在對方眼裏會不會顯得逃避責任。
想著又立馬往前湊了一步，未曾想被他伸手按在腦袋上，淡漠的嗓音帶了點急促：“別動，我緩會兒。”
“……哦。”
大概過了半分鐘，沈誠才揉著下巴低下頭，視線在她腦袋上停了會兒，看到那裏有個漂亮的發旋，正挨著自己的指骨。
眼皮不動聲色輕垂一下，沈誠收回掌心：“下次小心。”
“那你還好嗎？我頭很鐵的，不會把你撞壞了吧……”
這話乍一聽沒什麽問題，但又無法細究個中緣由，且沈誠見她真是一臉擔心地看著自己。
眸光不自在地往旁邊偏了偏，壓下心頭那點異樣：“不會——”
“不至於那麽嬌貴。”
“那就好。”撞壞了我也賠不起，後半句李樂妍在心裏小聲嘟囔著。
沈誠自然不知道，又看她一眼拿了桌洞裏的書包背著，按滅教室燈：“走吧，明天記得不要遲到。”
“嗯嗯好，班長再見。”
見對方確實沒有再讓自己負責的意思，李樂妍說完這句便溜之大吉。
–
晚上，她洗完澡出來，陳星給她煲電話粥。
視頻那邊的女生換上了軍訓服，在屏幕那邊轉了個圈圈：“怎麽樣，好看嗎？”
“挺好的。”李樂妍笑著誇讚：“像個帥氣的女兵！”
“是嗎？”陳星的語調有些驚喜，看得出來人也挺高興：“十三中這次的軍訓服版型還挺好，誒，你試了嗎？”
“還沒。”李樂妍手上正擦著頭發，聞言噠噠噠跑到書桌邊拉開書包。
剛拿出迷彩服攤在床上，門外就響起曾書燕女士敲門的聲音：“幾點了還不睡，明天不是還要軍訓？”
“哦，馬上了。”李樂妍應著匆匆和陳星又說了兩句掛斷電話，盯著被攤開的軍訓服看了眼，淺淺咬了下唇。
只能明天再試了。
–
光線明亮的書房裏，沈誠寫完最後一張試卷，捏著玻璃杯抿了一口溫水。
視線放在落地窗外凝了凝，奉城臨江，璀璨的夜景燈火琉璃，倒映在江面上都是一簇簇溫暖的星光。
沈誠只看了會兒便無甚在意地收回視線，杯中的水源見底，他去飲水機前續杯，指尖點在取水處頓了下。
腕骨右側的紋身依稀可辯斑駁，應該是那會兒他揉下巴的時候蹭到了，沈誠想著眉眼沒什麽情緒地接完水，轉身向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水流漫過指節緩慢地搓拭幹凈，沈誠下意識拉開抽屜想換新，臨了又想到明天軍訓。
伸出去的手還未來得及往回收，視線就被一張安靜躺在抽屜角落的四葉草紋身貼吸引。
簡單的四瓣小葉子被細莖連在一起，留白是一點細碎的花邊，正下方貼了一句簡單的英文。
——『A Little Happiness.｜小幸運』
動作一怔。
–
李樂妍七點的時候，被曾女士從被子裏挖出來。
迷蒙著一雙眼刷牙，隔著衛生間聽見她媽叮叮咚咚擺盤的聲音，以及日常的念叨——
“小姑娘家家一天跟只懶羊羊似的，睡四十個小時對她李樂妍來說，簡直就是小意思，不知道哪兒來那麽多覺！”
“也就我脾氣好，十裏八鄉模範婦女同志跟著伺候你們爺幾個……”
絮絮叨叨的動靜讓李樂妍終於醒了神，加快動作洗漱完，從衛生間裏探出腦袋，幫曾女士轉移話題：“媽，今天早上吃什麽啊？”
“吃盤子！能吃什麽，再不出來你爸都快炫完了……”
爸爸：“……”
李樂妍：“……”
拉開椅子坐下，李樂妍隨手捏了顆白煮蛋小口啃著，動作間不忘瞥一眼她爸：“李坪同志，你又惹我媽生氣了？”
“我哪兒敢啊。”李坪同志說著往她的方向湊了湊：“還不是因為你哥，你媽前幾天給他打電話讓回家吃飯，醋溜魚段都做好了。”
“你哥那邊沒說兩句又掛了，支支吾吾的，你媽能不知道？”她爸說著也跟著放下筷子：“你哥這一天神出鬼沒的，又背著我們跑外邊去了吧。”
“老大不小的人了，凈不省心…”說著又狀似無意瞥她一眼，跟著想起什麽：“這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和你哥一起瞞著我和你媽？”
“那我哪能知道……”李樂妍差點被噎，心虛道：“我天天在學校作業都寫不完，哪有時間知道這些？”
他爸狐疑的眼光盯了她一會兒，隨即又低下頭去喝粥：“說的也是。”
“但你在學校，作業寫不完？”
李樂妍：“……”
您可真會挑重點。
好歹也算敷衍過去，這邊父女倆說著話，那邊曾書燕女士又拿了一盒藿香正氣水過來，放在樂妍手邊：“這兩天氣溫不低，防曬記得塗，實在堅持不了要打報告，別硬撐。”
“這個是防中暑的藥，別忘了帶去學校。”
“知道了，謝謝媽媽。”
“東西都帶齊了，你那個丟三落四的毛病，吃完飯再去檢查一遍掉沒掉東西……”
“………知道啦！”
“知道就好。”曾女士：“嗯？我白煮蛋呢？”
李樂妍聞言囫圇吧唧兩口離開座位：“媽我去收拾東西了……”說完匆匆離開現場。
去衛生間換好軍訓服，十三中規定早上統一八點操場集合，時間還有半小時。
她性子慢吞吞，一點不著急，對著鏡子整理衣領，聽見洗手臺上的手機振動兩下。
李樂妍擡手接起，是陳星給她打來的視頻：“小太陽，還沒出門啊？”
李樂妍聞言輕懵：“你到了嗎？”
“當然啊，我現在在教室呢，好多人都來了。”陳星說著將鏡頭簡單掃視一圈，某個熟悉的身影一晃而過。
李樂妍還沒來得及看清就又見她轉了回來，陳星撐著下巴問她：“你什麽時候過來啊？我快無聊死了。”
“快了，馬上就來。”李樂妍說完抿了下唇，許是和陳星聊天一直不太正經。
她這會兒也迅速將剛才那抹不太確定的身影忘到一邊，對著鏡頭轉了個圈：“星星，看我穿這套好看嗎？”
“像不像個女教官？酷斃了的那種？”
那邊聞言久久不見回應，李樂妍疑惑，忍不住又問了一遍，等了一會兒還是不見回應。
這才忍不住湊近了看屏幕，便見陳星不知何時沒了蹤影，入目的是教室白色的天花板。
手機應該是被放在課桌上了。
李樂妍不禁湊近了嘀咕：“去哪兒了啊……”
然後話音剛落，那邊似是忍耐不住，屏幕裏傳來一聲很短促的笑意。
沈誠的下巴從屏幕裏一晃而過。緊跟著是男生熟悉的嗓音，含笑：“那應該是沒有——”
“這麽矮的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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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樂妍在小貨架前蹲著選了半天，終於找到沈誠同款的烏鴉貼紙，不太理解這人特殊的愛好，但也只能尊重。
她想著又拿了十片貼紙補齊，正準備起身去結賬，目光又被旁邊的四葉草圖案吸引。
女生覆又蹲下來，小腦袋瓜湊在琳瑯滿目的貼紙前一點一點，不可否認，這些奇形怪狀的小玩意兒讓她有些走不動道。
李樂妍心滿意足挑完貼紙，轉身去收銀臺結賬，心裏的那點小九九有點晃蕩。
是的，這行為有點幼稚。
連她七歲的小侄女，吃完比巴蔔泡泡糖都不會將塗鴉往手上貼，自己還買了一堆四葉草紋身貼揣兜裏……
但她轉念又想到沈誠那張冷淡的臉，他都能有這愛好，自己買一點怎麽了？
想到這點，李樂妍很快不做糾結，拉上校服拉鏈蹦跶著回了學校。
將沈誠的補貨放進男生桌洞，李樂妍視線在教室裏轉了圈，沒見到對方人影，又被陳星招招手忽悠過去聊天。
……
第一周的時間過得很快，雖然對李樂妍有些兵荒馬亂，好歹是輪到了最後一節晚自習。
俆摩志在講臺上交代了軍訓的註意事項，又強調了一遍明天集合的時間。
李樂妍面上思緒認真，實則心早就飛到了九霄雲外。手指摩挲著新發下來的綠色迷彩服彎彎眼角，滿腦子的興奮因子隨意膨脹。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俆摩志什麽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隨著最後一道鈴聲輕響，教室裏的崽子下餃子一般飛快地湧出窗外。
雖然都知道軍訓不是什麽輕松的事，但在課業繁忙的高中生眼裏，沒有什麽比悶在教室裏上課還要快樂的事了。
所以這會兒他們這棟高一教學樓都不免有些興奮，李樂妍依稀從窗外聽見幾聲類猿的咆哮聲。
一時也不由感到輕快，旁邊的陳星也彎了下眼睛，捏捏李樂妍的側臉：“小太陽，明天見啊，拜拜啦！”
自從這個稱呼被俆浩叫出名後，陳星不知什麽時候也開始跟著喊。
李樂妍聞言點頭嗯了一聲，和好友告別，把軍訓服塞進書包裏準備轉身。
不料動作太急，一轉頭正撞上少年的下頷，男生不由輕嘶一聲。
李樂妍忙往後退開一步：“班、班長，你沒事吧？”
李樂妍知道自己頭鐵，又想起剛才她退後的動作，落在對方眼裏會不會顯得逃避責任。
想著又立馬往前湊了一步，未曾想被他伸手按在腦袋上，淡漠的嗓音帶了點急促：“別動，我緩會兒。”
“……哦。”
大概過了半分鐘，沈誠才揉著下巴低下頭，視線在她腦袋上停了會兒，看到那裏有個漂亮的發旋，正挨著自己的指骨。
眼皮不動聲色輕垂一下，沈誠收回掌心：“下次小心。”
“那你還好嗎？我頭很鐵的，不會把你撞壞了吧……”
這話乍一聽沒什麽問題，但又無法細究個中緣由，且沈誠見她真是一臉擔心地看著自己。
眸光不自在地往旁邊偏了偏，壓下心頭那點異樣：“不會——”
“不至於那麽嬌貴。”
“那就好。”撞壞了我也賠不起，後半句李樂妍在心裏小聲嘟囔著。
沈誠自然不知道，又看她一眼拿了桌洞裏的書包背著，按滅教室燈：“走吧，明天記得不要遲到。”
“嗯嗯好，班長再見。”
見對方確實沒有再讓自己負責的意思，李樂妍說完這句便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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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她洗完澡出來，陳星給她煲電話粥。
視頻那邊的女生換上了軍訓服，在屏幕那邊轉了個圈圈：“怎麽樣，好看嗎？”
“挺好的。”李樂妍笑著誇讚：“像個帥氣的女兵！”
“是嗎？”陳星的語調有些驚喜，看得出來人也挺高興：“十三中這次的軍訓服版型還挺好，誒，你試了嗎？”
“還沒。”李樂妍手上正擦著頭發，聞言噠噠噠跑到書桌邊拉開書包。
剛拿出迷彩服攤在床上，門外就響起曾書燕女士敲門的聲音：“幾點了還不睡，明天不是還要軍訓？”
“哦，馬上了。”李樂妍應著匆匆和陳星又說了兩句掛斷電話，盯著被攤開的軍訓服看了眼，淺淺咬了下唇。
只能明天再試了。
–
光線明亮的書房裏，沈誠寫完最後一張試卷，捏著玻璃杯抿了一口溫水。
視線放在落地窗外凝了凝，奉城臨江，璀璨的夜景燈火琉璃，倒映在江面上都是一簇簇溫暖的星光。
沈誠只看了會兒便無甚在意地收回視線，杯中的水源見底，他去飲水機前續杯，指尖點在取水處頓了下。
腕骨右側的紋身依稀可辯斑駁，應該是那會兒他揉下巴的時候蹭到了，沈誠想著眉眼沒什麽情緒地接完水，轉身向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水流漫過指節緩慢地搓拭幹凈，沈誠下意識拉開抽屜想換新，臨了又想到明天軍訓。
伸出去的手還未來得及往回收，視線就被一張安靜躺在抽屜角落的四葉草紋身貼吸引。
簡單的四瓣小葉子被細莖連在一起，留白是一點細碎的花邊，正下方貼了一句簡單的英文。
——『A Little Happiness.｜小幸運』
動作一怔。
–
李樂妍七點的時候，被曾女士從被子裏挖出來。
迷蒙著一雙眼刷牙，隔著衛生間聽見她媽叮叮咚咚擺盤的聲音，以及日常的念叨——
“小姑娘家家一天跟只懶羊羊似的，睡四十個小時對她李樂妍來說，簡直就是小意思，不知道哪兒來那麽多覺！”
“也就我脾氣好，十裏八鄉模範婦女同志跟著伺候你們爺幾個……”
絮絮叨叨的動靜讓李樂妍終於醒了神，加快動作洗漱完，從衛生間裏探出腦袋，幫曾女士轉移話題：“媽，今天早上吃什麽啊？”
“吃盤子！能吃什麽，再不出來你爸都快炫完了……”
爸爸：“……”
李樂妍：“……”
拉開椅子坐下，李樂妍隨手捏了顆白煮蛋小口啃著，動作間不忘瞥一眼她爸：“李坪同志，你又惹我媽生氣了？”
“我哪兒敢啊。”李坪同志說著往她的方向湊了湊：“還不是因為你哥，你媽前幾天給他打電話讓回家吃飯，醋溜魚段都做好了。”
“你哥那邊沒說兩句又掛了，支支吾吾的，你媽能不知道？”她爸說著也跟著放下筷子：“你哥這一天神出鬼沒的，又背著我們跑外邊去了吧。”
“老大不小的人了，凈不省心…”說著又狀似無意瞥她一眼，跟著想起什麽：“這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和你哥一起瞞著我和你媽？”
“那我哪能知道……”李樂妍差點被噎，心虛道：“我天天在學校作業都寫不完，哪有時間知道這些？”
他爸狐疑的眼光盯了她一會兒，隨即又低下頭去喝粥：“說的也是。”
“但你在學校，作業寫不完？”
李樂妍：“……”
您可真會挑重點。
好歹也算敷衍過去，這邊父女倆說著話，那邊曾書燕女士又拿了一盒藿香正氣水過來，放在樂妍手邊：“這兩天氣溫不低，防曬記得塗，實在堅持不了要打報告，別硬撐。”
“這個是防中暑的藥，別忘了帶去學校。”
“知道了，謝謝媽媽。”
“東西都帶齊了，你那個丟三落四的毛病，吃完飯再去檢查一遍掉沒掉東西……”
“………知道啦！”
“知道就好。”曾女士：“嗯？我白煮蛋呢？”
李樂妍聞言囫圇吧唧兩口離開座位：“媽我去收拾東西了……”說完匆匆離開現場。
去衛生間換好軍訓服，十三中規定早上統一八點操場集合，時間還有半小時。
她性子慢吞吞，一點不著急，對著鏡子整理衣領，聽見洗手臺上的手機振動兩下。
李樂妍擡手接起，是陳星給她打來的視頻：“小太陽，還沒出門啊？”
李樂妍聞言輕懵：“你到了嗎？”
“當然啊，我現在在教室呢，好多人都來了。”陳星說著將鏡頭簡單掃視一圈，某個熟悉的身影一晃而過。
李樂妍還沒來得及看清就又見她轉了回來，陳星撐著下巴問她：“你什麽時候過來啊？我快無聊死了。”
“快了，馬上就來。”李樂妍說完抿了下唇，許是和陳星聊天一直不太正經。
她這會兒也迅速將剛才那抹不太確定的身影忘到一邊，對著鏡頭轉了個圈：“星星，看我穿這套好看嗎？”
“像不像個女教官？酷斃了的那種？”
那邊聞言久久不見回應，李樂妍疑惑，忍不住又問了一遍，等了一會兒還是不見回應。
這才忍不住湊近了看屏幕，便見陳星不知何時沒了蹤影，入目的是教室白色的天花板。
手機應該是被放在課桌上了。
李樂妍不禁湊近了嘀咕：“去哪兒了啊……”
然後話音剛落，那邊似是忍耐不住，屏幕裏傳來一聲很短促的笑意。
沈誠的下巴從屏幕裏一晃而過。緊跟著是男生熟悉的嗓音，含笑：“那應該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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