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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果27
“我怕你會太難過太自責。”盛然不隱瞞地說，“我經歷過這種事，這樣做會讓你好受一些的話，我願意去做。”
“雖然只見兩次面，我卻一直記得那女孩的模樣。”
“謝謝，我帶鄭望說的。”夏果鄭重地說。
盛然點點頭，算是接受了她的這句謝謝。
來到殯儀館時，人不是很多。
夏果看到有一些年輕的孩子，應該是鄭望的同學朋友。
在靈堂前有一個哭的撕心裂肺的中年女人，大概是鄭望的母親了。
夏果和盛然兩人一起走到靈堂前鞠躬祭拜後，就聽那個女人哭的更傷心。
“你怎麽這麽沒良心，我們對你付出那麽多，你就是用這樣的方式來回報我們的嗎！”
“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死了都不得安身！”
諸如此類的話語，不斷地從女人哭喊聲中咆哮出來。
連死了也要繼續被父母責怪，父母依舊沒覺得做錯了什麽嗎。
夏果一直不理解有些父母的行為，如果一個孩子真讓他們那麽痛苦，那麽看不順眼，只會一味地否定，那當初為什麽要生呢。
整個葬禮都是在鄭望父母歇斯底裏的哭罵聲中進行的。
夏果就想，如果這是她的葬禮的話，那真是死了都不安寧。
也真的不該讓盛然跟著一起來，浪費他半天時間。
“抱歉，耽誤你的時間了。”準備離開時，夏果十分歉意地對盛然說。
原本想著能好好祭拜一下鄭望，想要跟她父母說說話的，可是整個葬禮都讓人覺得無語。
“沒有，也算是道了別吧。”盛然不以為然地說。
“夏老師。”有人叫住了她。
夏果轉頭，看到是兩三個年輕的女孩子，是鄭望的同學，也是自己的學生。
“你們還好吧。”夏果看著她們關心地問。
先前在殯儀館有聊過幾句，他們都很意外自己會來葬禮。
“沒事，你現在是準備回去了嗎？”女孩問。
“對，還得回學校。”夏果說。
“那你路上註意安全。”女孩子們也沒有多說什麽。
“你們要是有什麽事情可以和我說說，考研也好，考公或者是工作上的事情，我能幫得到的話。”夏果看著幾個鮮活的女孩子，想到鄭望生前的樣子，不由得多說了一句。
“夏老師，你真好。”幾個女孩子笑了起來，“陳老師今天本來也說過來的，課調不開，讓我們幾個幫忙代了。”
陳老師應該說的是陳懷鈺，夏果昨天忘記問她會不會來參加葬禮了。
“你們回去的時候註意安全。”夏果叮囑了一句。
“會的，老師放心。”幾個女孩子應道，雖然好奇她身邊一直沒說話的盛然 ，但也沒有多問。
“我們也走吧。”夏果看了一眼時間，十一點鐘，加上等車的時間，回到廣城那邊可能一點鐘左右，趕得及她下午的課。
“你以後肯定會桃李滿天下吧。”盛然看著那群走遠的孩子，笑著說。
聞言 ，夏果擡頭看他，隨即點了點頭，“這也是我的願望。”
她喜歡別人喊她夏老師，不管走在哪裏都能遇到學生喊她老師，讓她很有成就感。
“夏果，盛然。”兩人來到路邊，準備打車，突然有陌生的聲音叫住了他們。
喊的是他們兩人的名字，很熟稔的口吻。
夏果和盛然不約而同地轉過身去，看到的是一個大概五十多歲的女人，正快步朝他們走來，似乎是怕他們走掉。
“趙老師。”
“趙老師！”
兩人都認了出來，這是高中母校的老師。
“剛剛就看到你們，想叫你們兩，但是一時間走不開。”趙老師走過來，微微喘著氣。
“趙老師，您是鄭望的什麽人嗎？”夏果伸手扶住她，一邊說一邊給輕輕拍著她的背，給她順氣。
“我是她姨媽，哎，孩子太可憐，太可惜了。”說起鄭望，趙老師本來已經有歲月痕跡的臉，一瞬間像是又老了一些，“我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們兩個。”
“我們也很意外，剛才都沒註意到您在。”盛然說。
“既然遇到了，我就先和你們說一聲。”呼吸平暢後，趙老師看著兩人，“本來學校那邊這兩天應該會聯系你們。”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她這麽說，又這麽著急，夏果問。
“過幾天是高三百日誓師大會，這次學校打算邀請一批優秀的校友回到母校給學妹學弟們加油打氣，你們兩個也在邀請名單裏。”趙老師說。
“我和盛然嗎？”夏果問，有點驚訝。
盛然臉上也露出了微微意外的表情。
“對，其實這幾年校方每年誓師大會都會邀請優秀的畢業生回來，今年剛好邀請到了你們這一屆。”趙老師拍了拍夏果的肩膀，“你和盛然都很優秀啊，考了很好的大學，你現在是大學老師了。”
“就是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空。”
“具體是什麽時候啊？”夏果笑著問。
“下周一。”找老師問，“你們空嗎？”
“會空出時間來的。”老師都這麽說了，夏果肯定不會拒絕。
“盛然呢？”趙老師看向盛然。
“好。”盛然笑著應道，“我這邊沒問題。”
“行，學校這兩天肯定還會給你們聯系確定時間的。”見兩人沒有推脫，直接答應了，趙老師很是高興，笑了起來。
“那老師我們先回去了，本來想和您一起吃個飯，但是我下午學校有課，得趕回去。”夏果握了握老師的手，其實也有兩三年沒見過趙老師了，如果不是趕時間，肯定要請老師吃飯。
“我知道，你們快去吧，孩子，你們忙。你們能百忙之中抽空來小望的葬禮，已經很好了。”趙老師和藹的語氣，“快去吧。”
“好，那趙老師過幾天再見。”
剛好有的士過，盛然招了車，和趙老師道別後，兩人上了車。
上車後，夏果和盛然對望了片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高中畢業後，我都沒再去過學校。”盛然先開了口，打破這怪異的沈默，“沒想到會被邀請去到學校。”
“前幾年我和阿年有去過一次。”夏果。
那會兒還是過年，她和好友兩人沒什麽事閑逛，逛到了高中學校，她們說是母校，當時值班的門衛還放她們兩人進去看了看.
“還挺期待的，能作為優秀校友被邀請。”盛然說。
“我也是。”夏果應道。
“你還在為鄭望的事情難過嗎？”坐上輕軌後，盛然問。
“我只是覺得為什麽葬禮上，父母都讓她走的那麽不安心。”想起先前鄭望父母一邊哭一邊罵的樣子，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哭罵也就算了，兩位父母白發人送黑發人是會很悲傷難過，可是她覺得難過的不是失去了孩子，而是失去了一個自己培養的優秀木偶，失去了一個也許能帶他們走到更好生活的機會。
並沒有意識到鄭望為什麽會自殺，沒有意識到他們自己的錯誤。
“並不是所有人要孩子都是因為喜歡的，有的人仿佛只在生一個好的媒介，有的可能是為了自己老有所依。”盛然語氣很坦然，表情也很平淡，“這類父母其實蠻多的，從來不會理會孩子的意願，只會強加自己的想法，明明自己都沒做到的事情，卻指責著孩子做不到。”
夏果有些訝異地看著他，他應該出生在一個充滿愛的家庭，卻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應該是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我那個自殺的朋友也是生在這樣的一個家庭。”看出她的疑惑，盛然笑了笑，“我很幸運，父母都很愛我，從來不會給我什麽壓力，什麽都由著我，即便是做模特沒管家裏的事情，他們也都是支持的。”
夏果當然還記得在寺廟裏遇到的盛媽媽，一個非常熱情大方自信從容的女人，也就那樣的母親才能養出盛然這樣的男生吧。
高中時候的盛然真的非常陽光開朗，臉上總是帶著好看的笑容，對誰都一視同仁，面對開女孩子不好玩笑的男生，他會開口阻止，讓他們別亂開玩笑。
“你接下來都會在廣城這邊嗎？”不想再繼續這個沈重的話題，夏果轉了話頭。
“大部分是會在吧，可能就是廣城，深城以及港城這幾個地方來回跑，下個月要去國外，有秀要走。”盛然側頭看著她，“說不定又要拜托你幫我照看天天。”
“好啊。”反正她也很喜歡天天，如果以後自己要養寵物的話，這也算是一個熟練的機會。
盛然看著她笑了起來。
回到廣城，夏果直接從輕軌站去了學校。
上完課，回到辦公室，就陳懷鈺也在。
“夏老師，你去鄭望的葬禮了啊。”剛坐下來，陳懷鈺就問她，“我本來也說去，課調不開，聽學生說你去了。”
“嗯，昨天我都忘記問你。”夏果頷首。
“學生說，和你一起去參加葬禮還有一個長得又高又帥的男人。”陳懷鈺笑著看向她，“夏老師，你教男朋友了嗎？”
“沒有，那是我同學。”夏果立刻否認，“我就知道，會有學生跟你說。”
“我怕我家敬書失戀嘛。”陳懷鈺打趣，片刻後神情恢覆了正常，“聽學生說，葬禮上鄭望的父母又哭又罵的，一直在罵鄭望。”
“嗯，很難受，幸好你沒去。”夏果語氣有些沈，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好了，都過去了，別多想，敬書最近都很擔心你，老跟我問你的情況。”陳懷鈺拍了拍她的背，出聲安慰她。
說起梁敬書，夏果就想到昨天他的告白，她對陳懷鈺扯出一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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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你會太難過太自責。”盛然不隱瞞地說，“我經歷過這種事，這樣做會讓你好受一些的話，我願意去做。”
“雖然只見兩次面，我卻一直記得那女孩的模樣。”
“謝謝，我帶鄭望說的。”夏果鄭重地說。
盛然點點頭，算是接受了她的這句謝謝。
來到殯儀館時，人不是很多。
夏果看到有一些年輕的孩子，應該是鄭望的同學朋友。
在靈堂前有一個哭的撕心裂肺的中年女人，大概是鄭望的母親了。
夏果和盛然兩人一起走到靈堂前鞠躬祭拜後，就聽那個女人哭的更傷心。
“你怎麽這麽沒良心，我們對你付出那麽多，你就是用這樣的方式來回報我們的嗎！”
“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死了都不得安身！”
諸如此類的話語，不斷地從女人哭喊聲中咆哮出來。
連死了也要繼續被父母責怪，父母依舊沒覺得做錯了什麽嗎。
夏果一直不理解有些父母的行為，如果一個孩子真讓他們那麽痛苦，那麽看不順眼，只會一味地否定，那當初為什麽要生呢。
整個葬禮都是在鄭望父母歇斯底裏的哭罵聲中進行的。
夏果就想，如果這是她的葬禮的話，那真是死了都不安寧。
也真的不該讓盛然跟著一起來，浪費他半天時間。
“抱歉，耽誤你的時間了。”準備離開時，夏果十分歉意地對盛然說。
原本想著能好好祭拜一下鄭望，想要跟她父母說說話的，可是整個葬禮都讓人覺得無語。
“沒有，也算是道了別吧。”盛然不以為然地說。
“夏老師。”有人叫住了她。
夏果轉頭，看到是兩三個年輕的女孩子，是鄭望的同學，也是自己的學生。
“你們還好吧。”夏果看著她們關心地問。
先前在殯儀館有聊過幾句，他們都很意外自己會來葬禮。
“沒事，你現在是準備回去了嗎？”女孩問。
“對，還得回學校。”夏果說。
“那你路上註意安全。”女孩子們也沒有多說什麽。
“你們要是有什麽事情可以和我說說，考研也好，考公或者是工作上的事情，我能幫得到的話。”夏果看著幾個鮮活的女孩子，想到鄭望生前的樣子，不由得多說了一句。
“夏老師，你真好。”幾個女孩子笑了起來，“陳老師今天本來也說過來的，課調不開，讓我們幾個幫忙代了。”
陳老師應該說的是陳懷鈺，夏果昨天忘記問她會不會來參加葬禮了。
“你們回去的時候註意安全。”夏果叮囑了一句。
“會的，老師放心。”幾個女孩子應道，雖然好奇她身邊一直沒說話的盛然 ，但也沒有多問。
“我們也走吧。”夏果看了一眼時間，十一點鐘，加上等車的時間，回到廣城那邊可能一點鐘左右，趕得及她下午的課。
“你以後肯定會桃李滿天下吧。”盛然看著那群走遠的孩子，笑著說。
聞言 ，夏果擡頭看他，隨即點了點頭，“這也是我的願望。”
她喜歡別人喊她夏老師，不管走在哪裏都能遇到學生喊她老師，讓她很有成就感。
“夏果，盛然。”兩人來到路邊，準備打車，突然有陌生的聲音叫住了他們。
喊的是他們兩人的名字，很熟稔的口吻。
夏果和盛然不約而同地轉過身去，看到的是一個大概五十多歲的女人，正快步朝他們走來，似乎是怕他們走掉。
“趙老師。”
“趙老師！”
兩人都認了出來，這是高中母校的老師。
“剛剛就看到你們，想叫你們兩，但是一時間走不開。”趙老師走過來，微微喘著氣。
“趙老師，您是鄭望的什麽人嗎？”夏果伸手扶住她，一邊說一邊給輕輕拍著她的背，給她順氣。
“我是她姨媽，哎，孩子太可憐，太可惜了。”說起鄭望，趙老師本來已經有歲月痕跡的臉，一瞬間像是又老了一些，“我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們兩個。”
“我們也很意外，剛才都沒註意到您在。”盛然說。
“既然遇到了，我就先和你們說一聲。”呼吸平暢後，趙老師看著兩人，“本來學校那邊這兩天應該會聯系你們。”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她這麽說，又這麽著急，夏果問。
“過幾天是高三百日誓師大會，這次學校打算邀請一批優秀的校友回到母校給學妹學弟們加油打氣，你們兩個也在邀請名單裏。”趙老師說。
“我和盛然嗎？”夏果問，有點驚訝。
盛然臉上也露出了微微意外的表情。
“對，其實這幾年校方每年誓師大會都會邀請優秀的畢業生回來，今年剛好邀請到了你們這一屆。”趙老師拍了拍夏果的肩膀，“你和盛然都很優秀啊，考了很好的大學，你現在是大學老師了。”
“就是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空。”
“具體是什麽時候啊？”夏果笑著問。
“下周一。”找老師問，“你們空嗎？”
“會空出時間來的。”老師都這麽說了，夏果肯定不會拒絕。
“盛然呢？”趙老師看向盛然。
“好。”盛然笑著應道，“我這邊沒問題。”
“行，學校這兩天肯定還會給你們聯系確定時間的。”見兩人沒有推脫，直接答應了，趙老師很是高興，笑了起來。
“那老師我們先回去了，本來想和您一起吃個飯，但是我下午學校有課，得趕回去。”夏果握了握老師的手，其實也有兩三年沒見過趙老師了，如果不是趕時間，肯定要請老師吃飯。
“我知道，你們快去吧，孩子，你們忙。你們能百忙之中抽空來小望的葬禮，已經很好了。”趙老師和藹的語氣，“快去吧。”
“好，那趙老師過幾天再見。”
剛好有的士過，盛然招了車，和趙老師道別後，兩人上了車。
上車後，夏果和盛然對望了片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高中畢業後，我都沒再去過學校。”盛然先開了口，打破這怪異的沈默，“沒想到會被邀請去到學校。”
“前幾年我和阿年有去過一次。”夏果。
那會兒還是過年，她和好友兩人沒什麽事閑逛，逛到了高中學校，她們說是母校，當時值班的門衛還放她們兩人進去看了看.
“還挺期待的，能作為優秀校友被邀請。”盛然說。
“我也是。”夏果應道。
“你還在為鄭望的事情難過嗎？”坐上輕軌後，盛然問。
“我只是覺得為什麽葬禮上，父母都讓她走的那麽不安心。”想起先前鄭望父母一邊哭一邊罵的樣子，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哭罵也就算了，兩位父母白發人送黑發人是會很悲傷難過，可是她覺得難過的不是失去了孩子，而是失去了一個自己培養的優秀木偶，失去了一個也許能帶他們走到更好生活的機會。
並沒有意識到鄭望為什麽會自殺，沒有意識到他們自己的錯誤。
“並不是所有人要孩子都是因為喜歡的，有的人仿佛只在生一個好的媒介，有的可能是為了自己老有所依。”盛然語氣很坦然，表情也很平淡，“這類父母其實蠻多的，從來不會理會孩子的意願，只會強加自己的想法，明明自己都沒做到的事情，卻指責著孩子做不到。”
夏果有些訝異地看著他，他應該出生在一個充滿愛的家庭，卻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應該是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我那個自殺的朋友也是生在這樣的一個家庭。”看出她的疑惑，盛然笑了笑，“我很幸運，父母都很愛我，從來不會給我什麽壓力，什麽都由著我，即便是做模特沒管家裏的事情，他們也都是支持的。”
夏果當然還記得在寺廟裏遇到的盛媽媽，一個非常熱情大方自信從容的女人，也就那樣的母親才能養出盛然這樣的男生吧。
高中時候的盛然真的非常陽光開朗，臉上總是帶著好看的笑容，對誰都一視同仁，面對開女孩子不好玩笑的男生，他會開口阻止，讓他們別亂開玩笑。
“你接下來都會在廣城這邊嗎？”不想再繼續這個沈重的話題，夏果轉了話頭。
“大部分是會在吧，可能就是廣城，深城以及港城這幾個地方來回跑，下個月要去國外，有秀要走。”盛然側頭看著她，“說不定又要拜托你幫我照看天天。”
“好啊。”反正她也很喜歡天天，如果以後自己要養寵物的話，這也算是一個熟練的機會。
盛然看著她笑了起來。
回到廣城，夏果直接從輕軌站去了學校。
上完課，回到辦公室，就陳懷鈺也在。
“夏老師，你去鄭望的葬禮了啊。”剛坐下來，陳懷鈺就問她，“我本來也說去，課調不開，聽學生說你去了。”
“嗯，昨天我都忘記問你。”夏果頷首。
“學生說，和你一起去參加葬禮還有一個長得又高又帥的男人。”陳懷鈺笑著看向她，“夏老師，你教男朋友了嗎？”
“沒有，那是我同學。”夏果立刻否認，“我就知道，會有學生跟你說。”
“我怕我家敬書失戀嘛。”陳懷鈺打趣，片刻後神情恢覆了正常，“聽學生說，葬禮上鄭望的父母又哭又罵的，一直在罵鄭望。”
“嗯，很難受，幸好你沒去。”夏果語氣有些沈，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好了，都過去了，別多想，敬書最近都很擔心你，老跟我問你的情況。”陳懷鈺拍了拍她的背，出聲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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