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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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果24
“汪汪汪！”天天一看到自家主人，就興奮地叫著搖尾巴，還想跳起來往手機屏幕裏鉆。
“嗯？天天，夏老師呢？”屏幕裏傳來盛然的疑惑聲，應該是看了一會兒沒看到她，才問的。、
“汪汪！”天天叫了兩聲回應。
“嗯……夏老師？”盛然喊了一聲。
夏果沒應，她既不想他說胡話，也不想他看到現在的自己。
眼睛紅紅的，她也實在提不起情緒跟他說話。
“夏老師。”盛然又喊。
“汪汪汪~”狗子也跟著他汪了兩聲，搖著尾巴。
“天天，夏老師在你旁邊嗎？”
“汪！”
夏果：“……”
不是，這一人一狗還能這樣交流的啊，一問一答，有來有回的。
“夏果，你是生我的氣了嗎？”盛然語氣變得有些低落，“是因為我昨晚說的那句話嗎？”
夏果心臟一縮，屏住了呼吸。
“嗚~”狗狗以為在和它說話，歪著腦袋發出一聲嗚咽。
“如果我說的是真的呢，不是在開玩笑。”屏幕裏的聲音放的很低，卻很認真。
轟地一聲，像是有什麽在腦子裏炸開來，夏果捂住嘴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盛然，你在和人視頻嗎？”
夏果聽到視頻裏傳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把被轟炸的支零破碎的思緒拉了回來。
“盛老師，準備一下，待會兒要接受采訪。”
“好的，我一會兒過去。”
又有人過來和盛然說話。
“哇，這是你家的狗狗啊，好可愛。”還是剛才那個女聲。
“對，我家的狗狗。”盛然回道。
剛才被轟炸後有些激烈的情緒瞬間冷了一下，夏果腦子也恢覆了清明，蹲坐在地上，下巴靠著膝蓋，就一只手舉著手機，對準天天。
她不該有什麽妄想，很明顯她和盛然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的世界豐富多彩光鮮亮麗，她的世界按部就班循規蹈矩，她也不覺得自己世界無聊，沒什麽不好的。
夏果其實想和盛然說鄭望的事情，鄭望的微博裏，最後發的照片是他留下的。
可是現在顯然不是說這些的時機。
“什麽品種的啊，是薩摩耶嗎，耳朵的顏色是染的嗎？”
“不是染的，天生的，白土松。”
“啊，它一直在看你，還想往手機屏幕撲。”
兩人聊了起來。
“盛然，我發現你和外貌相差好大啊。出來跑活動，你還特意跟它視頻通話。”那女生又說。
“嗯，可以讓我單獨和我家狗狗說一會兒話嗎。”盛然道。
到後面，夏果都沒怎麽聽兩人說話，保持著舉著手機的姿勢，看著窗外發呆。
“抱歉，剛才有朋友過來。夏果，你還在嗎？”過了一會兒，盛然喊了她一聲。
夏果沒應。
“夏果，如果真的是因為我昨晚的話生氣，對不起。但是我真的沒開玩笑。”屏幕裏的聲音，低緩而溫柔，“我就是很想見你，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來京城後，還夢見了你。”
如果是在六年多前，聽到這些話，夏果覺得可能會雀躍激動的昏死過去。
可此刻，除了一開始心臟跳動的劇烈，有些無措以外，她的感覺並不大。
好像是等待了許久，她終於不再執著了，並不是對方的問題，而是她學會了更多，學會了長大，學會撫平自己內心那份悸動。
“對不起，是我的話太唐突太輕浮了。”沒有聽到回應，他再次道歉。
“我沒有生氣。”夏果低聲回道，頓了好幾秒，開口時聲音有些沙啞，“鄭望去世了，就是那天晚上我和你去遛狗遇到的那個學生。”
那頭傳來一陣長長的沈默。
“她走的時候，應該是很開心的吧，選擇放下一切的那一刻。”過了好半晌，盛然的聲音很平靜，沒有意外和驚訝，“還是選擇了最勇敢的方式放棄。”
“不知道。”她不知道鄭望選擇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是不是真的開心。
她只知道，鄭望是因為痛苦得不到解救，所以才選擇了決絕的方式告別。
“我在國外念書時，有個很好的朋友，得了抑郁癥。”盛然語氣有些重，仿佛是貼著手機說的，“重度抑郁癥，自殺過好幾次，前幾次因為我發現的及時，救了回來。”
“最後一次，他……跑出去了，從很高的橋上跳下去，被人發現的時候屍體都被水泡腫了。”
“前面幾次救回來時，他一直很痛苦，不管我怎麽開解，說什麽，他都會陷入更深的痛苦裏，痛苦到一見到心理醫生就歇斯底裏的。他跟我說，他也想自救，可是他沒辦法，所有的情緒都沒辦法去控制，只有死掉才是最好的。”
“所以，我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對嗎？”夏果問。
“我們唯一能幫到他們的就是多陪伴，多理解他們，可是這個時候還要他們自己能夠走出來，走不出來的話，他們會選擇自我毀滅。但對他們來說，這這樣才是最好的。”盛然說。
“夏果，你是個好老師。但是鄭望的事情，你不能責備自己。鄭望肯定也不希望你責備自己，覺得是自己沒能挽救她。聽到這個消息，我很難過，雖然只有兩面之緣，只是打過招呼。”
“她微博最後發的照片，是你買的奶茶和可麗餅。”夏果聲音又哽咽了。
“夏果，等我回來，我們一起去參加她的葬禮，好不好？”
“只是不知道還敢不趕得及。”
聽到他的話，夏果慢慢地把手機攝像頭轉向了自己。
看到她的臉，盛然臉上揚起了笑容，一雙狹長的流目彎成了好看的弧度，不知道是燈光的緣故，還是今天妝容的緣故，瞳眸尤為的明亮，像是一彎星海。
“朋友剛去世的那陣，我很痛苦很難過，也一度責怪自己沒看好他，覺得是自己沒有花更多的時間陪著他，才讓他有機可乘走向死亡。用忙碌來分散註意力，後來有一天我回到家，又累又困，卻怎麽也睡不著，我害怕我自己也會得上那樣的病，害怕到大哭了一場。”
“哭完後，我心裏輕松了很多，其實就是缺少發洩，包括他們也是，情緒一直壓抑著找不到出口，積壓成了病。所以，夏果你不用忍著，哭出來，發洩會好很多.”男人的嗓音始終是很低，帶著他獨有的特色。
夏果應話，伸手捏了捏天天的耳朵。
“說好了，等我回來一起去看鄭望。我還有采訪，先掛了。”
“好。”
看著屏幕恢覆了正常界面，夏果把手機放到一旁，保持著蹲坐在地上的姿勢，一只手摸著狗狗的頭，下巴枕著膝蓋看在窗外發呆。
她哭不出來，只是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這件事情。
在客廳發了許久的呆，情緒總算稍微好一些，夏果才回了房間睡覺。
臨睡前，梁敬書發了信息給她。
【夏果，你還好嗎，別把自己陷入情緒漩渦裏。】
夏果本來不想回覆這條信息，又覺得不好，梁敬書是真的在關心她。
【梁老師放心，我沒什麽事。準備睡覺了，晚安。】
回完信息，她便關燈睡覺了，雖然知道今天晚上可能睡不太好。
明天她不打算去學校，想在家裏好好休息一天。
和夏果料想的一樣，確實沒睡好，快天亮時迷迷糊糊地才睡著，做了個夢，夢到了鄭望。
夢裏，鄭望看著她笑，她們一起喝了奶茶，吃了蛋糕，然後鄭望跟她說了再見，下一秒人就消失不見。
她還是被狗狗的叫聲喊醒的，狗子估計是餓了，一直在她床邊跑來跑去的，好幾次上半身都跳到了她床上。
今天天氣不是很好，夏果牽著狗子出去散步時中途下起了雨，就提早回來了。
雨下了一天，到天黑都沒停，只是小了些。
連天天都沒那麽活躍，就趴在陽臺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面。
夏果在家裏忙了一個下午，自己的論文，還有不少學生找她。
“天天，下雨，你要出去嗎？”夏果從書房裏出來，見天天趴在陽臺處，有點心疼。
“汪汪！”天天立刻跳起來，興奮地朝她跑來。
“那我們打傘出去吧，只去一會兒哦。”夏果找來了傘，又找來好幾個塑料袋，把塑料剪開後，重新拼接了一下，給狗子做了件雨衣。
狗子越發的雀躍，幾乎是崩出門的，夏果差點沒牽住。
下雨天，小區裏幾乎沒什麽人，她就沒打算出小區了。
小區其實蠻大，逛一圈也要點時間，夏果牽著狗在小區裏逛了一圈，準備回去時，天天居然往盛然那棟樓的單元門走。
“天天，走這邊，你主人還沒回來。”夏果拽住它。
盛然今天沒有發過信息給她，也沒說什麽時候回來。
倒是他昨天參與的時尚宴會，今天一直在微博熱搜上掛著，還有接受了一個采訪，采訪裏記者問了他大年初一那天，他在姻緣殿裏的事情。
問他是不是想談戀愛了，他只是笑，沒承認也沒否認，夏果總覺得有些意味不明。
“汪汪！”天天還是要往自家主人那棟樓走。
“走這邊，你主人還沒回來呢。”夏果拽著它，等下一身都弄臟了，她還得給它洗澡。
不洗的話，它有時候跳到沙發上，在她床邊，會弄臟的。
“夏老師。”夏果正和狗做鬥爭，身後突然響起了盛然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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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汪！”天天一看到自家主人，就興奮地叫著搖尾巴，還想跳起來往手機屏幕裏鉆。
“嗯？天天，夏老師呢？”屏幕裏傳來盛然的疑惑聲，應該是看了一會兒沒看到她，才問的。、
“汪汪！”天天叫了兩聲回應。
“嗯……夏老師？”盛然喊了一聲。
夏果沒應，她既不想他說胡話，也不想他看到現在的自己。
眼睛紅紅的，她也實在提不起情緒跟他說話。
“夏老師。”盛然又喊。
“汪汪汪~”狗子也跟著他汪了兩聲，搖著尾巴。
“天天，夏老師在你旁邊嗎？”
“汪！”
夏果：“……”
不是，這一人一狗還能這樣交流的啊，一問一答，有來有回的。
“夏果，你是生我的氣了嗎？”盛然語氣變得有些低落，“是因為我昨晚說的那句話嗎？”
夏果心臟一縮，屏住了呼吸。
“嗚~”狗狗以為在和它說話，歪著腦袋發出一聲嗚咽。
“如果我說的是真的呢，不是在開玩笑。”屏幕裏的聲音放的很低，卻很認真。
轟地一聲，像是有什麽在腦子裏炸開來，夏果捂住嘴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盛然，你在和人視頻嗎？”
夏果聽到視頻裏傳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把被轟炸的支零破碎的思緒拉了回來。
“盛老師，準備一下，待會兒要接受采訪。”
“好的，我一會兒過去。”
又有人過來和盛然說話。
“哇，這是你家的狗狗啊，好可愛。”還是剛才那個女聲。
“對，我家的狗狗。”盛然回道。
剛才被轟炸後有些激烈的情緒瞬間冷了一下，夏果腦子也恢覆了清明，蹲坐在地上，下巴靠著膝蓋，就一只手舉著手機，對準天天。
她不該有什麽妄想，很明顯她和盛然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的世界豐富多彩光鮮亮麗，她的世界按部就班循規蹈矩，她也不覺得自己世界無聊，沒什麽不好的。
夏果其實想和盛然說鄭望的事情，鄭望的微博裏，最後發的照片是他留下的。
可是現在顯然不是說這些的時機。
“什麽品種的啊，是薩摩耶嗎，耳朵的顏色是染的嗎？”
“不是染的，天生的，白土松。”
“啊，它一直在看你，還想往手機屏幕撲。”
兩人聊了起來。
“盛然，我發現你和外貌相差好大啊。出來跑活動，你還特意跟它視頻通話。”那女生又說。
“嗯，可以讓我單獨和我家狗狗說一會兒話嗎。”盛然道。
到後面，夏果都沒怎麽聽兩人說話，保持著舉著手機的姿勢，看著窗外發呆。
“抱歉，剛才有朋友過來。夏果，你還在嗎？”過了一會兒，盛然喊了她一聲。
夏果沒應。
“夏果，如果真的是因為我昨晚的話生氣，對不起。但是我真的沒開玩笑。”屏幕裏的聲音，低緩而溫柔，“我就是很想見你，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來京城後，還夢見了你。”
如果是在六年多前，聽到這些話，夏果覺得可能會雀躍激動的昏死過去。
可此刻，除了一開始心臟跳動的劇烈，有些無措以外，她的感覺並不大。
好像是等待了許久，她終於不再執著了，並不是對方的問題，而是她學會了更多，學會了長大，學會撫平自己內心那份悸動。
“對不起，是我的話太唐突太輕浮了。”沒有聽到回應，他再次道歉。
“我沒有生氣。”夏果低聲回道，頓了好幾秒，開口時聲音有些沙啞，“鄭望去世了，就是那天晚上我和你去遛狗遇到的那個學生。”
那頭傳來一陣長長的沈默。
“她走的時候，應該是很開心的吧，選擇放下一切的那一刻。”過了好半晌，盛然的聲音很平靜，沒有意外和驚訝，“還是選擇了最勇敢的方式放棄。”
“不知道。”她不知道鄭望選擇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是不是真的開心。
她只知道，鄭望是因為痛苦得不到解救，所以才選擇了決絕的方式告別。
“我在國外念書時，有個很好的朋友，得了抑郁癥。”盛然語氣有些重，仿佛是貼著手機說的，“重度抑郁癥，自殺過好幾次，前幾次因為我發現的及時，救了回來。”
“最後一次，他……跑出去了，從很高的橋上跳下去，被人發現的時候屍體都被水泡腫了。”
“前面幾次救回來時，他一直很痛苦，不管我怎麽開解，說什麽，他都會陷入更深的痛苦裏，痛苦到一見到心理醫生就歇斯底裏的。他跟我說，他也想自救，可是他沒辦法，所有的情緒都沒辦法去控制，只有死掉才是最好的。”
“所以，我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對嗎？”夏果問。
“我們唯一能幫到他們的就是多陪伴，多理解他們，可是這個時候還要他們自己能夠走出來，走不出來的話，他們會選擇自我毀滅。但對他們來說，這這樣才是最好的。”盛然說。
“夏果，你是個好老師。但是鄭望的事情，你不能責備自己。鄭望肯定也不希望你責備自己，覺得是自己沒能挽救她。聽到這個消息，我很難過，雖然只有兩面之緣，只是打過招呼。”
“她微博最後發的照片，是你買的奶茶和可麗餅。”夏果聲音又哽咽了。
“夏果，等我回來，我們一起去參加她的葬禮，好不好？”
“只是不知道還敢不趕得及。”
聽到他的話，夏果慢慢地把手機攝像頭轉向了自己。
看到她的臉，盛然臉上揚起了笑容，一雙狹長的流目彎成了好看的弧度，不知道是燈光的緣故，還是今天妝容的緣故，瞳眸尤為的明亮，像是一彎星海。
“朋友剛去世的那陣，我很痛苦很難過，也一度責怪自己沒看好他，覺得是自己沒有花更多的時間陪著他，才讓他有機可乘走向死亡。用忙碌來分散註意力，後來有一天我回到家，又累又困，卻怎麽也睡不著，我害怕我自己也會得上那樣的病，害怕到大哭了一場。”
“哭完後，我心裏輕松了很多，其實就是缺少發洩，包括他們也是，情緒一直壓抑著找不到出口，積壓成了病。所以，夏果你不用忍著，哭出來，發洩會好很多.”男人的嗓音始終是很低，帶著他獨有的特色。
夏果應話，伸手捏了捏天天的耳朵。
“說好了，等我回來一起去看鄭望。我還有采訪，先掛了。”
“好。”
看著屏幕恢覆了正常界面，夏果把手機放到一旁，保持著蹲坐在地上的姿勢，一只手摸著狗狗的頭，下巴枕著膝蓋看在窗外發呆。
她哭不出來，只是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這件事情。
在客廳發了許久的呆，情緒總算稍微好一些，夏果才回了房間睡覺。
臨睡前，梁敬書發了信息給她。
【夏果，你還好嗎，別把自己陷入情緒漩渦裏。】
夏果本來不想回覆這條信息，又覺得不好，梁敬書是真的在關心她。
【梁老師放心，我沒什麽事。準備睡覺了，晚安。】
回完信息，她便關燈睡覺了，雖然知道今天晚上可能睡不太好。
明天她不打算去學校，想在家裏好好休息一天。
和夏果料想的一樣，確實沒睡好，快天亮時迷迷糊糊地才睡著，做了個夢，夢到了鄭望。
夢裏，鄭望看著她笑，她們一起喝了奶茶，吃了蛋糕，然後鄭望跟她說了再見，下一秒人就消失不見。
她還是被狗狗的叫聲喊醒的，狗子估計是餓了，一直在她床邊跑來跑去的，好幾次上半身都跳到了她床上。
今天天氣不是很好，夏果牽著狗子出去散步時中途下起了雨，就提早回來了。
雨下了一天，到天黑都沒停，只是小了些。
連天天都沒那麽活躍，就趴在陽臺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面。
夏果在家裏忙了一個下午，自己的論文，還有不少學生找她。
“天天，下雨，你要出去嗎？”夏果從書房裏出來，見天天趴在陽臺處，有點心疼。
“汪汪！”天天立刻跳起來，興奮地朝她跑來。
“那我們打傘出去吧，只去一會兒哦。”夏果找來了傘，又找來好幾個塑料袋，把塑料剪開後，重新拼接了一下，給狗子做了件雨衣。
狗子越發的雀躍，幾乎是崩出門的，夏果差點沒牽住。
下雨天，小區裏幾乎沒什麽人，她就沒打算出小區了。
小區其實蠻大，逛一圈也要點時間，夏果牽著狗在小區裏逛了一圈，準備回去時，天天居然往盛然那棟樓的單元門走。
“天天，走這邊，你主人還沒回來。”夏果拽住它。
盛然今天沒有發過信息給她，也沒說什麽時候回來。
倒是他昨天參與的時尚宴會，今天一直在微博熱搜上掛著，還有接受了一個采訪，采訪裏記者問了他大年初一那天，他在姻緣殿裏的事情。
問他是不是想談戀愛了，他只是笑，沒承認也沒否認，夏果總覺得有些意味不明。
“汪汪！”天天還是要往自家主人那棟樓走。
“走這邊，你主人還沒回來呢。”夏果拽著它，等下一身都弄臟了，她還得給它洗澡。
不洗的話，它有時候跳到沙發上，在她床邊，會弄臟的。
“夏老師。”夏果正和狗做鬥爭，身後突然響起了盛然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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