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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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暴雨傾盆，雲低霧重，愈發不可收拾。
水珠打在紀憐夢的身上，“哐當哐當”作響，後又順著弧線滑了下去。
對面四人氣勢洶洶地追趕到此，望見此女子雖不明所以，卻還是下意識地作攻擊姿態。
為首之人頭發花白，猝然瞧見眼前女子，神情似有片刻疑惑，瞬息之間又轉為森冷。
“你是何人？夜惜風是否在洞內？”
紀憐夢擡眸掃向前方，望著白發老人兇狠的目光，明白若不解決此一難題，不止夜惜風，自己亦實難脫離這山谷之地。
於是，她不待白發老人再度開口，直接了當地旋身而起，帶著如潮湧般的強悍內息陡然襲去。
被她攻擊的白發老人猝不及防，慌亂時刻節節後退，躲到同夥人身後。
他聲嘶力竭地大喊道：“你究竟是夜惜風的何人？名字為何？下手之前必須自報家門，這是江湖規矩……”
紀憐夢沒有理會他，而是沖著擋在前方的其餘人揮掌劈去。
她招式淩厲，且帶著滔天殺意，眨眼之間就來到幾人近前。不待他們有所反應，帶著方形暗器的手掌一記反手點刺，竟然生生把眼前之人削成兩半，新鮮的血液頃刻間噴湧至整個雨幕。
“你……”
與他相近之人只來得及說出這一個字，就被紀憐夢側踹倒地，緊接著便感到脖間一涼，沒有半絲痛楚地睜眼離世。
就這還沒完，紀憐夢瞅準旁側之人呆楞的時機，右手在腰間一握一合，手中忽而出現一把銀色長劍。
她不待第三人有所反應，迅疾出招，別肘斜劈，銀刃輕易地切開脖頸，一道血色亮光登時飄染眼前視線。
他甚至來不及做出驚訝的表情，就直楞楞躺倒在泥地中，骯臟的泥水混合著猩紅血珠，如瀑布般飛濺砸起，旋即又如斷線之珠快速落下。
彼時，在場四人唯餘白發老人，連日的追殺使得他們折兵損將極為嚴重。
白發老人親眼目睹這難以置信的一幕，終於有了些許慌亂，此刻的腦中風暴不斷。
他急忙抱拳，郎聲匆匆喊道：“姑娘，在下乃是白陰會首部長老，方才貿然指責，定然是些誤會，還請姑娘稍靜片刻，我們好好談談。姑娘身手如此厲害，白陰會願付出千兩白銀與任意條件，以此招募，萬望姑娘手下留情啊！”
聽到他的高聲論談，被無辜卷入這場追殺的紀憐夢，還真停了下來。
落雲山莊家族盡滅，忠仆隱忍十八載調查取證，期間傳授她至高功法，就為替家族報仇。
身為現代人，尤其是塔羅牌咨詢師的她，未曾殺害任何生靈，僅靠外賣維生。
然而，在這裏生活的十八年期間，遭受了無數暗殺後，她逐漸明白若自己不夠強大，或有所心軟，則將面臨喪命之危。
驟聽此言，紀憐夢纖眉微蹙，不懷好意地語氣輕揚，言道：“千兩白銀啊，我很是心動呢？”
白發老人霎時低頭，心中湧現出一絲輕蔑，餘光卻警惕地觀瞻著她，“在下所言非虛，請姑娘盡管放心。”
釣足胃口之後，她嗤笑道：“千兩白銀，我並不稀罕，這可怎麽辦呢……”
白發老人握緊滿是虛汗的手掌，神情卻是鎮定自若。
“姑娘有如此才智與身手，自是不缺這區區千兩白銀。可，白陰會，想必姑娘定然聽說過，我便是此間長老。這樣，有其他要求你盡管提及，無論是何，我都盡量滿足。”
紀憐夢手指閑適地不斷繞著劍柄，“很遺憾，我久居深山，初來人世，並不知道什麽白陰黑陰的，洞裏這位……”
她指了指不遠處的夜惜風，“是你們要追殺之人嗎？我剛剛著急趕路，本就欲走。可誰知你們竟這般不辨是非，將無辜的我攔截在此。正好我現在怒火攻心，無從化散，那便由你們來消解吧。”
聽到她這番狂妄自大的話語，白衣老人的面色霎時冷峻，“小小年紀，卻這般狂妄自大。”
他的雙眼微瞇，目光中含著笑意卻又掩藏著深深的畏懼，“如此說來，姑娘確與夜惜風為一夥了。既然到了現在這般地步，我恐怕要將姑娘一起解決掉。姑娘可要想好，今日得罪了白陰會，他日可要夾緊了尾巴小心埋地。”
紀憐夢唇角微勾，“多謝提醒。”
話音剛落，她雙手銀劍輕舞，身軀靈活地騰躍而起，瞬間便落至白發老人身側。
爾後，強大的劍氣如同銀河倒掛般迅猛而下，帶著兇殘的殺意劃破空氣，摧枯拉朽，瞬息間便刺透如珠簾般的雨幕。
白發老人亦是不俗，只見他旋身後撤，拔出背部所攜長刀，高高舉起，大吼一聲反沖而來。
紀憐夢並無懼意，她緊握劍柄，騰空二起腳，大躍步提劍點刺，落地之後側身背花一劈，旋即彈開如泰山般沈重的長刀。
大雨滂沱，二人之間你來我往，步伐矯健地連蹦帶跳，刀光劍影之間裹挾著巨大內息和淩厲殺意。
“咳咳……”
不知何時，夜惜風已來到了洞口，遠遠觀望著暴雨中相鬥的二人。
他的內力同樣高深，自是瞧出那名女子明顯更勝許多。
“小小女子，竟有這般身手，若是拉攏為我方陣營……”
而前方不遠處，白發老人被逼的連連後退，體力愈發不支。
打鬥許久後，他徹底清除此女子的實力，不敢與其正面硬剛，只能不停躲避。
此刻，他的註意力全然集中在眼前之人身上，卻忽視了腳下的安全隱患。
泥濘地面上，一顆被暴雨沖刷的小石子兒濕滑而圓潤，且完美的掩飾在雜草之中……
白發老人躲避期間，一個不留神，便被這顆小石子兒絆個正著。
他的身體瞬間失去平衡，嘴巴大張，兩條手臂瘋狂地在半空中旋轉輪圓，右腳同時以一種獨特方式翹起……
眼看馬上就要跌倒，他卻快速做出了反應。
只見他伸展左腿，把全身力量轉移。同時，掌心向下，雙手即刻向兩側劃去，死死撐著地面。繼而，他用力推壓，一個旋身側空，瞬間便翻騰躍起，隨即轉體，穩穩落在了地面上。
落地之後，白發老人不敢耽擱，起身欲飛，然而……
“噗哧——”
沒過一息，他剛剛站穩的身形就被那道一柄長劍從前至後狠狠穿透。
白發老人帶著滿眼的不可置信與不甘，跌倒在滿是泥水的地面上，同他那些屬下同般模樣，氣絕身亡。
一直在旁觀戰的夜惜風算了算時間，頓時呆若木雞。
片刻後，卻又啞然失笑，“我還真是……遇到寶了啊……”
這下他終於徹底安心，放松地自然垂臂，盯著自己衣角，思量著拉攏的可能。
一切事了後，紀憐夢遙遙與他相對。
皇室之人並非輕易能夠拉攏討好的。於是，她以退為進，爽快地轉身遠去。
“雖萍水相逢，卻也算緣分，望君此後多加保重。”
暴雨由盛至衰，陡然間變得溫和許多，不再肆虐。
夜惜風望著她遠去的背影，遂抱拳行了江湖一禮，冷厲的眸子掃過地上幾人，面無表情地又回到了山洞之內，靜靜等待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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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降臨，天際變得昏暗，四周的一切皆被染上深宵幽冥。
午夜時分，突如其來的一陣響動，吵醒了在山洞內半寐的夜惜風。
他並未睜眼，聞著熟悉的味道，懶散道：“衣袍。”
而在他的對面，不知何時正跪著三名紫衣男子。
聽聞此話，領頭一人急忙彎腰上前，恭敬地雙手高舉，其上托著一套嶄新的緋色衣袍。
夜惜風慢悠悠地伸手接過，“轉身。”
三人無有不從，“是，少主。”
隨後，夜惜風極其緩慢地起身。他的傷口並未痊愈，又接連奔波加淋雨，使得額頭彌漫起無數冷汗。
他眼尾低垂，緊咬著下唇，目光暗淡地解開衣衫。
“淅淅索索”地輕微摩擦聲，在半封閉的山洞中響著……
一番折騰之後，夜惜風終於掩蓋住渾身密布的傷口，他無聲地做了個深呼吸。
繼而故作淡定地坐回原地，閉上雙眼，遮住其內的脆弱，“調查的如何？”
為首之人背對著他，恭敬地迅速答道：“確如少主所料，此次事故，乃是三皇子故意為之。欽州水災，亦是他授意當地衙門破壞河渠，這才有了之後眾事。”
他的話音剛落，夜惜風便不住地搖頭苦笑。
“我這個三哥啊……虧我從小還那般信任他，為了做此局，他恐怕籌謀了不下十年吧，真是費心勞力……你們呢？會是我其他好哥哥的密探嗎？”
山洞深邃，回音不絕於耳，三人跪地的身子愈發佝僂。
“屬下只屬於少主一人，從未想過背叛。”
“是嗎？我信。”
夜惜風的聲音極輕極柔，盯著他三人背影的目光卻犀利至極，“接下來，我們按計劃，先去淩雲城，進入坐忘客棧。”
三人同時朗聲回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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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匆匆，歲月幾度，恍若流光溢彩，不知不覺間已過兩日。
夜幕降臨，星鬥滿天，朦朧的月色透過窗欞灑進客棧房屋之中。
此刻，本已安然入睡的紀憐夢，卻驟然聞得一女子淒厲地慘叫聲。
她不耐地翻了個身，“什麽動靜，大半夜的攪人好夢。”
【探查生平激活！此動靜在本探查五裏之內，故經探查，打攪宿主好夢之人，乃是昨日與宿主偶遇的林清。】
【林清，年十六，父親早逝，母親日夜做手工活計將其養大。今日外出采買中，被游歷的東元門莊主之子北合瑾所看中，遂搶回客棧，目前正欲糟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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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之人頭發花白，猝然瞧見眼前女子，神情似有片刻疑惑，瞬息之間又轉為森冷。
“你是何人？夜惜風是否在洞內？”
紀憐夢擡眸掃向前方，望著白發老人兇狠的目光，明白若不解決此一難題，不止夜惜風，自己亦實難脫離這山谷之地。
於是，她不待白發老人再度開口，直接了當地旋身而起，帶著如潮湧般的強悍內息陡然襲去。
被她攻擊的白發老人猝不及防，慌亂時刻節節後退，躲到同夥人身後。
他聲嘶力竭地大喊道：“你究竟是夜惜風的何人？名字為何？下手之前必須自報家門，這是江湖規矩……”
紀憐夢沒有理會他，而是沖著擋在前方的其餘人揮掌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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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與他相近之人只來得及說出這一個字，就被紀憐夢側踹倒地，緊接著便感到脖間一涼，沒有半絲痛楚地睜眼離世。
就這還沒完，紀憐夢瞅準旁側之人呆楞的時機，右手在腰間一握一合，手中忽而出現一把銀色長劍。
她不待第三人有所反應，迅疾出招，別肘斜劈，銀刃輕易地切開脖頸，一道血色亮光登時飄染眼前視線。
他甚至來不及做出驚訝的表情，就直楞楞躺倒在泥地中，骯臟的泥水混合著猩紅血珠，如瀑布般飛濺砸起，旋即又如斷線之珠快速落下。
彼時，在場四人唯餘白發老人，連日的追殺使得他們折兵損將極為嚴重。
白發老人親眼目睹這難以置信的一幕，終於有了些許慌亂，此刻的腦中風暴不斷。
他急忙抱拳，郎聲匆匆喊道：“姑娘，在下乃是白陰會首部長老，方才貿然指責，定然是些誤會，還請姑娘稍靜片刻，我們好好談談。姑娘身手如此厲害，白陰會願付出千兩白銀與任意條件，以此招募，萬望姑娘手下留情啊！”
聽到他的高聲論談，被無辜卷入這場追殺的紀憐夢，還真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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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這裏生活的十八年期間，遭受了無數暗殺後，她逐漸明白若自己不夠強大，或有所心軟，則將面臨喪命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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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發老人霎時低頭，心中湧現出一絲輕蔑，餘光卻警惕地觀瞻著她，“在下所言非虛，請姑娘盡管放心。”
釣足胃口之後，她嗤笑道：“千兩白銀，我並不稀罕，這可怎麽辦呢……”
白發老人握緊滿是虛汗的手掌，神情卻是鎮定自若。
“姑娘有如此才智與身手，自是不缺這區區千兩白銀。可，白陰會，想必姑娘定然聽說過，我便是此間長老。這樣，有其他要求你盡管提及，無論是何，我都盡量滿足。”
紀憐夢手指閑適地不斷繞著劍柄，“很遺憾，我久居深山，初來人世，並不知道什麽白陰黑陰的，洞裏這位……”
她指了指不遠處的夜惜風，“是你們要追殺之人嗎？我剛剛著急趕路，本就欲走。可誰知你們竟這般不辨是非，將無辜的我攔截在此。正好我現在怒火攻心，無從化散，那便由你們來消解吧。”
聽到她這番狂妄自大的話語，白衣老人的面色霎時冷峻，“小小年紀，卻這般狂妄自大。”
他的雙眼微瞇，目光中含著笑意卻又掩藏著深深的畏懼，“如此說來，姑娘確與夜惜風為一夥了。既然到了現在這般地步，我恐怕要將姑娘一起解決掉。姑娘可要想好，今日得罪了白陰會，他日可要夾緊了尾巴小心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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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後，強大的劍氣如同銀河倒掛般迅猛而下，帶著兇殘的殺意劃破空氣，摧枯拉朽，瞬息間便刺透如珠簾般的雨幕。
白發老人亦是不俗，只見他旋身後撤，拔出背部所攜長刀，高高舉起，大吼一聲反沖而來。
紀憐夢並無懼意，她緊握劍柄，騰空二起腳，大躍步提劍點刺，落地之後側身背花一劈，旋即彈開如泰山般沈重的長刀。
大雨滂沱，二人之間你來我往，步伐矯健地連蹦帶跳，刀光劍影之間裹挾著巨大內息和淩厲殺意。
“咳咳……”
不知何時，夜惜風已來到了洞口，遠遠觀望著暴雨中相鬥的二人。
他的內力同樣高深，自是瞧出那名女子明顯更勝許多。
“小小女子，竟有這般身手，若是拉攏為我方陣營……”
而前方不遠處，白發老人被逼的連連後退，體力愈發不支。
打鬥許久後，他徹底清除此女子的實力，不敢與其正面硬剛，只能不停躲避。
此刻，他的註意力全然集中在眼前之人身上，卻忽視了腳下的安全隱患。
泥濘地面上，一顆被暴雨沖刷的小石子兒濕滑而圓潤，且完美的掩飾在雜草之中……
白發老人躲避期間，一個不留神，便被這顆小石子兒絆個正著。
他的身體瞬間失去平衡，嘴巴大張，兩條手臂瘋狂地在半空中旋轉輪圓，右腳同時以一種獨特方式翹起……
眼看馬上就要跌倒，他卻快速做出了反應。
只見他伸展左腿，把全身力量轉移。同時，掌心向下，雙手即刻向兩側劃去，死死撐著地面。繼而，他用力推壓，一個旋身側空，瞬間便翻騰躍起，隨即轉體，穩穩落在了地面上。
落地之後，白發老人不敢耽擱，起身欲飛，然而……
“噗哧——”
沒過一息，他剛剛站穩的身形就被那道一柄長劍從前至後狠狠穿透。
白發老人帶著滿眼的不可置信與不甘，跌倒在滿是泥水的地面上，同他那些屬下同般模樣，氣絕身亡。
一直在旁觀戰的夜惜風算了算時間，頓時呆若木雞。
片刻後，卻又啞然失笑，“我還真是……遇到寶了啊……”
這下他終於徹底安心，放松地自然垂臂，盯著自己衣角，思量著拉攏的可能。
一切事了後，紀憐夢遙遙與他相對。
皇室之人並非輕易能夠拉攏討好的。於是，她以退為進，爽快地轉身遠去。
“雖萍水相逢，卻也算緣分，望君此後多加保重。”
暴雨由盛至衰，陡然間變得溫和許多，不再肆虐。
夜惜風望著她遠去的背影，遂抱拳行了江湖一禮，冷厲的眸子掃過地上幾人，面無表情地又回到了山洞之內，靜靜等待著什麽。
＆
暮色降臨，天際變得昏暗，四周的一切皆被染上深宵幽冥。
午夜時分，突如其來的一陣響動，吵醒了在山洞內半寐的夜惜風。
他並未睜眼，聞著熟悉的味道，懶散道：“衣袍。”
而在他的對面，不知何時正跪著三名紫衣男子。
聽聞此話，領頭一人急忙彎腰上前，恭敬地雙手高舉，其上托著一套嶄新的緋色衣袍。
夜惜風慢悠悠地伸手接過，“轉身。”
三人無有不從，“是，少主。”
隨後，夜惜風極其緩慢地起身。他的傷口並未痊愈，又接連奔波加淋雨，使得額頭彌漫起無數冷汗。
他眼尾低垂，緊咬著下唇，目光暗淡地解開衣衫。
“淅淅索索”地輕微摩擦聲，在半封閉的山洞中響著……
一番折騰之後，夜惜風終於掩蓋住渾身密布的傷口，他無聲地做了個深呼吸。
繼而故作淡定地坐回原地，閉上雙眼，遮住其內的脆弱，“調查的如何？”
為首之人背對著他，恭敬地迅速答道：“確如少主所料，此次事故，乃是三皇子故意為之。欽州水災，亦是他授意當地衙門破壞河渠，這才有了之後眾事。”
他的話音剛落，夜惜風便不住地搖頭苦笑。
“我這個三哥啊……虧我從小還那般信任他，為了做此局，他恐怕籌謀了不下十年吧，真是費心勞力……你們呢？會是我其他好哥哥的密探嗎？”
山洞深邃，回音不絕於耳，三人跪地的身子愈發佝僂。
“屬下只屬於少主一人，從未想過背叛。”
“是嗎？我信。”
夜惜風的聲音極輕極柔，盯著他三人背影的目光卻犀利至極，“接下來，我們按計劃，先去淩雲城，進入坐忘客棧。”
三人同時朗聲回道：“是！”
＆
時光匆匆，歲月幾度，恍若流光溢彩，不知不覺間已過兩日。
夜幕降臨，星鬥滿天，朦朧的月色透過窗欞灑進客棧房屋之中。
此刻，本已安然入睡的紀憐夢，卻驟然聞得一女子淒厲地慘叫聲。
她不耐地翻了個身，“什麽動靜，大半夜的攪人好夢。”
【探查生平激活！此動靜在本探查五裏之內，故經探查，打攪宿主好夢之人，乃是昨日與宿主偶遇的林清。】
【林清，年十六，父親早逝，母親日夜做手工活計將其養大。今日外出采買中，被游歷的東元門莊主之子北合瑾所看中，遂搶回客棧，目前正欲糟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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