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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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林笑是認準了，“這陳太真是名不虛傳。還發到公司裏，以後孫婷拿什麽臉再出來混。話說我是恨死她的，但是看了那些照片，渾身不舒服，哎呦。”林笑說著還真打了個冷顫。
“我也是。”盛妍說著搓了搓手臂。
“不過也好，我們解脫啦。”林笑說了這話才感覺似乎她們受益好多。
看過那些照片，吐槽歸吐槽，其實是有點嚇人的，也有點倒人胃口。兩個人都沒什麽心情吃飯，從餐館出來又一起進了一家飲品店繼續聊起來。
每天都在跟前耀武揚威的人突然出了這樣的事情，對她們的沖擊確實是挺大的，尤其是盛妍，林笑都又聊起了男人，盛妍還留了一半的腦子在那些恐怖的照片上。
“餵，你覺得楊周這人怎麽樣？”
“挺好的啊。”
“挺好的？”
“啊。”
“我幫你們撮合一下，怎麽樣？”
“……”盛妍咽了咽口水，收回了那一半被嚇走的心，皺眉，才認真看林笑，“撮合什麽？”
“我覺得他好像對你有意思，你有感覺嗎？”
只要是個男的林笑都能覺得人家可以對她有意思。
林笑是當媒婆當上癮了，要盛妍試試，就當練手也好。盛妍白眼向人今天她可沒心情配合，倆人話不投機最後各人拎包各回各家。
從鬧市區到小區，一下車就突來一種夜深人靜的感覺，盛妍用臉刷開小區門禁，瞧見人臉識別顯示器上的時間已經過了11點。
她似乎忘了一件事。
先前司辰在微信上問她今天加不加班，幾點能回家吃飯。那個時候財務部的一個黏人小姐姐利用工作之便，正貼在她桌子邊打聽孫婷的事，畢竟孫婷跟她們這邊關系匪淺。
對司辰的問題她就隨便回了個他先吃不用管她，下班了她再給他打電話。但是過後她就把這事給忘了。
司辰其實除了敏感還有點小氣、黏人，只要她晚回家，他好像就不大高興。這段時間總加班，回家都晚，她有點感觸的。
有一天沒加班是跟林笑約了同事去吃飯，回家已經很晚了也是忘了打個電話回來。她推開大門家裏就突然跳出來一條大狗，不怎麽幹凈，把她嚇得一跳。結果是司辰帶回來的流浪狗，他說沒人陪他說話，只有這條狗喜歡陪著他。
盛妍腦子裏想著上次的事，手指上拎著包，拎著裙子，噔噔地就跑起來了。
後來加班能帶回家的她都帶回家做，那條狗算是沒再出現過。
進了電梯，出電梯，輸密碼進門，家裏黑呼呼的，但是沒有多餘的東西。司辰的房間門閉著，門扇下有一線微弱的光溢出來。
應該是臺燈的燈光，這個時間點司辰通常還在看書。
盛妍放下包，穿上拖鞋小心走到司辰臥室門前，豎著耳朵聽了一下，沒聽到什麽動靜。她擡起手試著敲了兩下門，門裏也沒人應聲。
生氣啦？
門裏不應，也有可能是人睡覺了忘了關臺燈。
盛妍當然不好不經允許進一個大男孩子的臥室，只能去睡了。夜裏下起了雨，到第二天清早還淅淅瀝瀝地敲，有沒完沒了的勁頭。她醒得比往常早，爬起來，就在家裏到處找住在這兒的第二個人，但是到處都沒人。
外邊下著雨，冒雨跑步應該不太可能。
找不到人盛妍還是回了房間去洗漱，班還得上。等她做完所有工序，連日常淡妝都化好了，屋子外邊還是一點動靜沒有。
時間已經不早，她也沒心思做早飯。她做的東西糊弄懶鬼林笑都難，更別說天天下廚的司辰。
還得出門吃早飯，沒辦法，沒等到人盛妍也準備取包出門了，結果包剛掛上肩膀，大門就呀的一聲從外邊打開了。
司辰從門裏進來，帶進一股濕濕的涼風。他身上穿著件連帽運動衫，帽子蓋在腦袋上，深色的衣服上有雨水。他手上拎著一袋子吃的東西，盛妍聞到了味道，似乎是她想吃的油條。
人擠進來，掀了帽子，她趕緊往旁邊讓。
“你去買油條了？”
“嗯。姐姐不是想吃麽。那家生意是真好，下雨也好多人排隊。”
這附近有家早餐店，專賣油條，東西做的好，小有名氣，但門口時時都排著長龍。她一次都沒有勇氣去排，因為吃個早飯花那時間也實在不至餘。
夜裏沒見到人，一大早又不見人，沒有生她氣，反而排隊買油條去了。
盛妍心裏松了一口氣同時有點無地自容。
司辰身上帶著雨水，身周帶著冷空氣，盛妍趕緊接他手上的東西。
司辰對她的事，就是隨口一說也多半是記下，然後辦到，也經常突然就做點什麽讓人感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麽的事。
但是她呢？也不能怪記憶不好，愛忘東忘西，真正重要的事她還是不敢忘的。而她就總一不小心就把他給忘九霄雲外了。
盛妍心虛、愧疚，看著司辰從櫃子裏拿鞋，換鞋，看他有些濕的外套。
“你怎麽不打傘。”
“出門的時候以為雨不大。”
燈下能看清他肩膀上、背上都是濕的。
司辰進了廚房，盛妍跟在他背後讓他先換衣服，司辰倒是先取了碗轉頭來裝東西，完事才把濕外套披在椅背上。
跟平常一樣，任勞任怨，沒有半點情緒。
油條的外殼又酥又脆，裏面的心倒是軟綿綿的，這油條的確做得很好，比別家的油條好吃得多，連豆漿都比別處的濃，豆香味十足。
東西越好吃，滿足了口腹之欲盛妍心裏越不是滋味。
這天底下除了楊禾，真沒人這麽對她了。
“昨天你比平常睡的早呵。”
“嗯。”
“我回來敲你的門你都沒聽見。”
少年也垂著頭認真吃東西。盛妍一雙眼睛一俯一擡，視線裏是金黃的油條，奶白的豆漿，少年幹凈的黑發，清晰明朗的五官線條，和他白腕上的黑色運動腕表。
司辰一句沒提昨晚，盛妍倒是東扯西扯總算說到了正題。昨天的事，最能拿來搪塞一下的大概只能是公司裏那件新聞了。
所以她就盡量驚心動魄地說得豐富一點，驚人一點，從昨天早上收到郵件，到同事們的反應，到她和林笑感受到的恐懼都添油加醋描述了一番，勢必要掩蓋自己沒把他記在心上的事實。
然而，結果……
“所以姐姐是遇到事情只是想到跟林笑姐去分享，然後把我忘了？”
“……”
這是什麽人間清醒。
少年先前還很平淡正常，這下盛妍大概是捅了馬蜂窩了。司辰臉色不好看，不是擺臉色，而是傷情，傷心了。
盛妍無辜地看著人，司辰不吃東西了。
“我拿姐姐當家人了，我每一天都在努力對你好，我希望姐姐也能有一天會真心拿我當家裏人對待。不管遇到什麽事都會第一時間想到我，迫不及待想回家跟我分享。但是姐姐沒有，一次也沒有。”
司辰自從來了京都找到她，進了這個家，沒有一天不在為她幹這幹那。有時候盛妍就恨不能問問他，需不需要什麽，她也稍微付出一點？
現在似乎人家的要求來了：他把她當家人了，所以他也要她真正的把他當成家人，不是客套上的一家人，更不是室友。他說過他在平陽沒什麽親人了，唯一的小叔跟他關系也不太好，在京都就更沒有了。
“這世上我只有姐姐了。”少年認真地看著無話可對的盛妍，眼睛比他換下來搭在椅背上的濕外套還濕。盛姐的心都快酸的凍結了，凍結成一團不容空間流通的冰塊。
*
進入8月雨水就變多了，好多時候還是雷雨天氣。盛妍害怕打雷，這種時候都不知道打傘會不會被雷劈死。她順嘴說了這個擔憂，下一回打雷，地鐵站口就有了個等著她的人。
“你不用來接我，我就順口說的，我知道城市裏是可以打傘的。”
“沒關系，反正我在家也沒事。”
少年的傘特別大，雨水嗒嗒地砸著傘面，傘下擠兩個人剛剛好，就是腿和腳不太遮得住。
離開學還早，司辰依然每天給盛妍當小保姆，盛妍小日子簡直不要太舒坦。公司裏的禍害也走了，沒了孫婷興妖作怪，胡亂誇海口攬活，她們部門的事真不用天天做到吐血也做不完，幾乎都能按時下班了。
盛妍給司辰看過那些照片，男孩子膽子就是大，一點也不覺得恐怖，也比林笑還狠。他看了照片居然說很好，說這樣孫婷就沒有可能繼續就職，以後她可以開開心心上班了。
“你可別這麽說，這麽說像我幹了什麽似的。最近大家在猜這事呢。”
盛妍一副急著瞥清關系的模樣看的司辰笑了。“是嗎？”
“嗯吶。捅這件事的人也是頭鐵，不管孫婷跟的是哪個老總，這件事影響的當然也不只她一個，萬一男方查呢？真不知道誰這麽勇猛。”
盛妍是真得到了實惠，也真替幹這件事的人擔心。
盛妍說的起勁，陪著她的少年不論她說什麽樣話題似乎都不會厭煩，也不敷衍，為她的幸福而幸福。
盛妍這是在實踐把司辰當家人的承諾，所以什麽破事兒都跟他說一番。眉目幹凈沈靜的少年笑了笑，回答她：“一定是個熱心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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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笑是認準了，“這陳太真是名不虛傳。還發到公司裏，以後孫婷拿什麽臉再出來混。話說我是恨死她的，但是看了那些照片，渾身不舒服，哎呦。”林笑說著還真打了個冷顫。
“我也是。”盛妍說著搓了搓手臂。
“不過也好，我們解脫啦。”林笑說了這話才感覺似乎她們受益好多。
看過那些照片，吐槽歸吐槽，其實是有點嚇人的，也有點倒人胃口。兩個人都沒什麽心情吃飯，從餐館出來又一起進了一家飲品店繼續聊起來。
每天都在跟前耀武揚威的人突然出了這樣的事情，對她們的沖擊確實是挺大的，尤其是盛妍，林笑都又聊起了男人，盛妍還留了一半的腦子在那些恐怖的照片上。
“餵，你覺得楊周這人怎麽樣？”
“挺好的啊。”
“挺好的？”
“啊。”
“我幫你們撮合一下，怎麽樣？”
“……”盛妍咽了咽口水，收回了那一半被嚇走的心，皺眉，才認真看林笑，“撮合什麽？”
“我覺得他好像對你有意思，你有感覺嗎？”
只要是個男的林笑都能覺得人家可以對她有意思。
林笑是當媒婆當上癮了，要盛妍試試，就當練手也好。盛妍白眼向人今天她可沒心情配合，倆人話不投機最後各人拎包各回各家。
從鬧市區到小區，一下車就突來一種夜深人靜的感覺，盛妍用臉刷開小區門禁，瞧見人臉識別顯示器上的時間已經過了11點。
她似乎忘了一件事。
先前司辰在微信上問她今天加不加班，幾點能回家吃飯。那個時候財務部的一個黏人小姐姐利用工作之便，正貼在她桌子邊打聽孫婷的事，畢竟孫婷跟她們這邊關系匪淺。
對司辰的問題她就隨便回了個他先吃不用管她，下班了她再給他打電話。但是過後她就把這事給忘了。
司辰其實除了敏感還有點小氣、黏人，只要她晚回家，他好像就不大高興。這段時間總加班，回家都晚，她有點感觸的。
有一天沒加班是跟林笑約了同事去吃飯，回家已經很晚了也是忘了打個電話回來。她推開大門家裏就突然跳出來一條大狗，不怎麽幹凈，把她嚇得一跳。結果是司辰帶回來的流浪狗，他說沒人陪他說話，只有這條狗喜歡陪著他。
盛妍腦子裏想著上次的事，手指上拎著包，拎著裙子，噔噔地就跑起來了。
後來加班能帶回家的她都帶回家做，那條狗算是沒再出現過。
進了電梯，出電梯，輸密碼進門，家裏黑呼呼的，但是沒有多餘的東西。司辰的房間門閉著，門扇下有一線微弱的光溢出來。
應該是臺燈的燈光，這個時間點司辰通常還在看書。
盛妍放下包，穿上拖鞋小心走到司辰臥室門前，豎著耳朵聽了一下，沒聽到什麽動靜。她擡起手試著敲了兩下門，門裏也沒人應聲。
生氣啦？
門裏不應，也有可能是人睡覺了忘了關臺燈。
盛妍當然不好不經允許進一個大男孩子的臥室，只能去睡了。夜裏下起了雨，到第二天清早還淅淅瀝瀝地敲，有沒完沒了的勁頭。她醒得比往常早，爬起來，就在家裏到處找住在這兒的第二個人，但是到處都沒人。
外邊下著雨，冒雨跑步應該不太可能。
找不到人盛妍還是回了房間去洗漱，班還得上。等她做完所有工序，連日常淡妝都化好了，屋子外邊還是一點動靜沒有。
時間已經不早，她也沒心思做早飯。她做的東西糊弄懶鬼林笑都難，更別說天天下廚的司辰。
還得出門吃早飯，沒辦法，沒等到人盛妍也準備取包出門了，結果包剛掛上肩膀，大門就呀的一聲從外邊打開了。
司辰從門裏進來，帶進一股濕濕的涼風。他身上穿著件連帽運動衫，帽子蓋在腦袋上，深色的衣服上有雨水。他手上拎著一袋子吃的東西，盛妍聞到了味道，似乎是她想吃的油條。
人擠進來，掀了帽子，她趕緊往旁邊讓。
“你去買油條了？”
“嗯。姐姐不是想吃麽。那家生意是真好，下雨也好多人排隊。”
這附近有家早餐店，專賣油條，東西做的好，小有名氣，但門口時時都排著長龍。她一次都沒有勇氣去排，因為吃個早飯花那時間也實在不至餘。
夜裏沒見到人，一大早又不見人，沒有生她氣，反而排隊買油條去了。
盛妍心裏松了一口氣同時有點無地自容。
司辰身上帶著雨水，身周帶著冷空氣，盛妍趕緊接他手上的東西。
司辰對她的事，就是隨口一說也多半是記下，然後辦到，也經常突然就做點什麽讓人感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麽的事。
但是她呢？也不能怪記憶不好，愛忘東忘西，真正重要的事她還是不敢忘的。而她就總一不小心就把他給忘九霄雲外了。
盛妍心虛、愧疚，看著司辰從櫃子裏拿鞋，換鞋，看他有些濕的外套。
“你怎麽不打傘。”
“出門的時候以為雨不大。”
燈下能看清他肩膀上、背上都是濕的。
司辰進了廚房，盛妍跟在他背後讓他先換衣服，司辰倒是先取了碗轉頭來裝東西，完事才把濕外套披在椅背上。
跟平常一樣，任勞任怨，沒有半點情緒。
油條的外殼又酥又脆，裏面的心倒是軟綿綿的，這油條的確做得很好，比別家的油條好吃得多，連豆漿都比別處的濃，豆香味十足。
東西越好吃，滿足了口腹之欲盛妍心裏越不是滋味。
這天底下除了楊禾，真沒人這麽對她了。
“昨天你比平常睡的早呵。”
“嗯。”
“我回來敲你的門你都沒聽見。”
少年也垂著頭認真吃東西。盛妍一雙眼睛一俯一擡，視線裏是金黃的油條，奶白的豆漿，少年幹凈的黑發，清晰明朗的五官線條，和他白腕上的黑色運動腕表。
司辰一句沒提昨晚，盛妍倒是東扯西扯總算說到了正題。昨天的事，最能拿來搪塞一下的大概只能是公司裏那件新聞了。
所以她就盡量驚心動魄地說得豐富一點，驚人一點，從昨天早上收到郵件，到同事們的反應，到她和林笑感受到的恐懼都添油加醋描述了一番，勢必要掩蓋自己沒把他記在心上的事實。
然而，結果……
“所以姐姐是遇到事情只是想到跟林笑姐去分享，然後把我忘了？”
“……”
這是什麽人間清醒。
少年先前還很平淡正常，這下盛妍大概是捅了馬蜂窩了。司辰臉色不好看，不是擺臉色，而是傷情，傷心了。
盛妍無辜地看著人，司辰不吃東西了。
“我拿姐姐當家人了，我每一天都在努力對你好，我希望姐姐也能有一天會真心拿我當家裏人對待。不管遇到什麽事都會第一時間想到我，迫不及待想回家跟我分享。但是姐姐沒有，一次也沒有。”
司辰自從來了京都找到她，進了這個家，沒有一天不在為她幹這幹那。有時候盛妍就恨不能問問他，需不需要什麽，她也稍微付出一點？
現在似乎人家的要求來了：他把她當家人了，所以他也要她真正的把他當成家人，不是客套上的一家人，更不是室友。他說過他在平陽沒什麽親人了，唯一的小叔跟他關系也不太好，在京都就更沒有了。
“這世上我只有姐姐了。”少年認真地看著無話可對的盛妍，眼睛比他換下來搭在椅背上的濕外套還濕。盛姐的心都快酸的凍結了，凍結成一團不容空間流通的冰塊。
*
進入8月雨水就變多了，好多時候還是雷雨天氣。盛妍害怕打雷，這種時候都不知道打傘會不會被雷劈死。她順嘴說了這個擔憂，下一回打雷，地鐵站口就有了個等著她的人。
“你不用來接我，我就順口說的，我知道城市裏是可以打傘的。”
“沒關系，反正我在家也沒事。”
少年的傘特別大，雨水嗒嗒地砸著傘面，傘下擠兩個人剛剛好，就是腿和腳不太遮得住。
離開學還早，司辰依然每天給盛妍當小保姆，盛妍小日子簡直不要太舒坦。公司裏的禍害也走了，沒了孫婷興妖作怪，胡亂誇海口攬活，她們部門的事真不用天天做到吐血也做不完，幾乎都能按時下班了。
盛妍給司辰看過那些照片，男孩子膽子就是大，一點也不覺得恐怖，也比林笑還狠。他看了照片居然說很好，說這樣孫婷就沒有可能繼續就職，以後她可以開開心心上班了。
“你可別這麽說，這麽說像我幹了什麽似的。最近大家在猜這事呢。”
盛妍一副急著瞥清關系的模樣看的司辰笑了。“是嗎？”
“嗯吶。捅這件事的人也是頭鐵，不管孫婷跟的是哪個老總，這件事影響的當然也不只她一個，萬一男方查呢？真不知道誰這麽勇猛。”
盛妍是真得到了實惠，也真替幹這件事的人擔心。
盛妍說的起勁，陪著她的少年不論她說什麽樣話題似乎都不會厭煩，也不敷衍，為她的幸福而幸福。
盛妍這是在實踐把司辰當家人的承諾，所以什麽破事兒都跟他說一番。眉目幹凈沈靜的少年笑了笑，回答她：“一定是個熱心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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