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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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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沒打

[他們是群很好的孩子,不是嗎。]

那個聲音輕輕的,在我腦子裏。祂輕飄飄的說。

[閃閃發光,滾燙燙,一顆又一顆的真心,年輕的,天真的,那一雙雙眼中總是有著閃耀耀的光。]

那是我的聲音。

[我真喜歡他們,喜歡他們那一個個奇思妙想,喜歡他們激烈直白的情緒,喜歡他們零碎的苦惱,真實的痛苦。喜歡他們開懷大笑,喜歡,我真喜歡啊……]

是我在說話。是我。

【我該怎麽辦。】

我忍不住雙手抱頭,把自己縮了起來。其實我並未感到不安,這個動作僅為本能。是啦,我母親總會在混亂的進行思考時這般蜷起自己。我總愛模仿她的行為。

【擺在眼前的兩條路…看著都不怎麽好走。】

我搖了搖頭。用我那顆也可以非常好用的腦袋進行快速的思考與計算。親愛的各位朋友,或許你們會覺得,‘天啊,這可憐的孩子是不是有點人格分裂?’我能理解你們為何會這樣想。但非要說的話,我的情況倒算不上是人格分裂。

我是個火星混血,是個不知該說是幸運,還是倒黴的加強版半火星人。我並沒有系統的學習過應當如何使用我的力量,實話實話,我也挺好奇純種火星人需不需要學習自己的這些種族天賦的……但總之,我使用我能力的方式,一直都很簡單粗暴。

我還是嬰孩兒時就閱讀了我母親的大腦,把她的種種過往翻了個底朝天。這在對她造成傷害的同時也為我帶來了無數的知識與經驗。但怎麽說呢,各位…我是個幾乎沒有記憶可言的嬰兒,而我的媽咪,她的人生是那樣的鮮明,充滿了混亂、憤怒、悲傷、絕望。

當然啦,零星的快樂同樣鮮明。她最渴望的就是能夠時光倒流,回到自己變種能力尚未覺醒的童年時代。她想變回那個歡笑著的小女孩兒,永遠熱情、單純,永遠充滿希望。

我如了她的願。

我變成了那樣的她。

我對她做了很殘酷的事。諸位,我想你們也可以想象,當她意識到我在做什麽時,她實實在在的崩潰了。她是個倒黴的好人,總遇到些自己絕對解決不了的壞事。但她或許算不得一個好母親,畢竟她本也並不想成為一個母親。

她不知該如何教育我。對她來說,我根本稱不上是一個孩子。我幾乎是無所不知的,只要我想,我能讀任何人的思緒,了解任何人的人生。我能在五秒內學會開車——我不僅能讀,還能變,光模仿他人的肌肉記憶,我都能瞬間學會諸多除專業人士以外難以掌握的神奇技能。

這讓她很是恐懼。

我能理解她。

大概吧。

扯回來。總而言之,我的情況大抵算不上是“人格分裂”,因為我似乎沒有不分裂的時候。我在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沒能把握住我自己。我是誰呢?是那個沒名字的女孩兒嗎?是母親記憶中最快樂的那個自己嗎?是帶來災厄,疑似外神的綠幽魂嗎?我到底是誰呢?

這可真是個不得了的哲學問題。不過好在現在我倒也能夠回答這個問題:我是貝兒·弗萊迪。

這是我主動選擇的。是富有意義的。

我已不再將自己視為母親的延續了。我是她的女兒,卻並不是她。因為善良可愛的阿麗安娜絕不會想要燒死那個強/暴了她的男人。她或許的確想要賞他一枚槍子兒,卻並不會想像他折辱她那樣折磨那個男人。她不樂意聽他人的尖叫,就是仇人的,她也還是並不喜歡。

我也不是那個神秘兮兮的綠幽魂。我傷害了很多人。粗暴的抹去他們的記憶,甚至對那些脆弱的大腦造成了不可逆之傷。但我也並不是真的喜歡這個,我可能也並不是真的喜歡父親臨死時的悲鳴。但怎麽說呢,我就是覺得:

我應該這麽做。

我是個很執拗的人。這是羅斯最喜歡的地方,她覺得我執拗的像個真正的怪物,卻又比其他怪物更美麗、更溫馴。她喜歡我的柔軟,卻又讚美我的瘋狂。

行吧。怎麽都好。總之,我就這樣一個人。我知道是當不成英雄的。我這種人,是絕不可能成為英雄的!

【下接作話】

這是努力不來的。是教不好的。因為我是如此貪婪,如此的不願委屈自己。我看中的東西,我就是總要拿出來觀賞。我依舊懷念哥譚的雨夜,我在泥水中凝望著那兩道蕩於夜空的淩厲身影,感受著那兩顆閃閃發光的心、獨一無二的靈魂……

我是很難不喜歡英雄的。

我是很難……不想保護英雄的。

因此即使在我體內,有著許許多多的聲音,或大或小。這些念頭淩亂而紛雜,但在最後,卻又總會因我貝兒·弗萊迪的本性,而堅定的指向同一個方向。

雖然這回我的確搖擺不定。畢竟這兩條路的前方似乎都燃著熊熊大火,火焰對我這個混血火星人來說並不致命,卻也令我本能的感到恐慌。

【許多人盼我向善。】我磕巴著。【我真心不想叔叔失望。我…我真的很愛、很愛他。】

【康納也是一片好意。卡爾德或許也有所察覺,卻依舊願意相信我的品格。我有些愧疚,品格?我有什麽品格,哎。】

[只要做的幹凈利落。]我想著。[就像之前那次…之前那一次,又一次,又一次那樣。只要我做的足夠幹凈,我當然能做的非常幹凈。]

[沒人會知道的。只要我想做個乖孩子,那我就永遠都是個乖孩子。]

【不可能的。英雄,英雄們…與他們共事,進入他們的視野,就和過去不同了。】

【之前最有難度的對手也就一個阿曼達·沃勒。那也僅僅是因為她不能‘被消失’,即使是那樣的人,她的腦袋就已相當覆雜。何況是這幫英雄?】

【況且、況且!我怎麽舍得對他們下手?那是一顆顆多麽珍貴的大腦…我熱愛他們,勝過熱愛這世上絕大多‘他人’。】

[是啊,是的。]

我想著。

[可正因如此,我不更該努努力,保護他們嗎?]

想要保護我最愛的珍寶,又有什麽問題呢?

——明知有張滔天巨網,想讓我懷中那一顆顆閃閃發光的啟明星蒙塵墜落……我又如何能夠坐視不理?

——那可是,

——可是我的寶藏!

與此同時的新墨西哥州。

“這可稱不上是個好兆頭。”鐳射眼輕聲說著。他沒有回頭,體貼的沒去看琴的表情。

兩位X戰警的面前有個男人癱坐在地,身穿著微微發黃,略有異味的病號服。他頭上有層毛茸茸的發茬,這是護士為了方便照顧這位前富豪而特地為他剪的。

無論是這般不體面的造型還是男人枯瘦的體態都與他過去俊朗強健的形象形成了對比。那孩子比他想的還更狠心。

斯科特面無表情的想著。身為‘英雄’,他似乎應對此表示譴責。但作為一名飽受迫害,失去了不少同伴的變種人…鐳射眼很難不去覺得,這算一件好事。

可琴並不這樣想。鳳凰沈默著,她的心情比任何人都更覆雜。

琴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誰。這位也曾非常光鮮的受害者,他曾是一位星城巨富,知名的慈善家與教育家。就政治立場而言,他甚至還屬於親變種人派。

然而這樣一位‘好人’,據X教授得到的消息來看,他缺同樣隸屬於一個存在了數百年的古老組織,成員都是,嗯,“美國貴族”。

真是可笑。這些曾被認作鄉下人、暴發戶的奴隸主在百年後搖身一變,反倒成了足以影響全球經濟的上等人。琴對此感到不快,但她並沒天真的請求教授準許X戰警出擊…被拒絕的多了,令她也恍惚著明白了什麽。“時候不到”,似乎總是這樣,時候不到,若不想掀翻棋盤,令那些如阿麗安娜一般毫無自保能力的同伴與平民都被卷進戰爭碎肉機,她似乎總得忍耐。

“孩子氣。”她輕聲說著。“沒人教導她如何忍耐。”

這是個很簡單的故事,小小的孩子自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其實她也的確做的天衣無縫。

如果不是一次巧合令X教授與阿曼達·沃勒有了面對面談一談的機會,如果不是查爾斯一向謹慎至極,他大約也很難窺破那女人身上的破綻。

出於對小輩的關心,也出於對阿麗安娜的愧疚。查爾斯認為自己需要知道貝兒究竟這樣做了多少次。她究竟玩弄了多少顆大腦?她有沒有因此上/癮,墮入邪道?

X教授或許比誰都清楚腦控者是多麽容易走上邪路,那種任意篡改他人想法,甚至改寫他人人生的感覺——甚至會讓腦控者們自以為神。

鐳射眼覺得應該把貝兒帶回來。他相信教授能教好她。但不知為何,琴格外強烈的表達了自己的反對。貝兒並不是變種人,她只是阿麗安娜的女兒而已——不顧她的意願將她帶回學院,這與那些為了強大力量而對變種人另眼相看的家夥又有什麽不同?

當然,這只是借口罷了。

琴冷眼看著眼前癡傻的男人。她和斯科特詭異的靜默著,畢竟兩人都很清楚這背後的故事。甚至於說,他們還知道這男人的一家老小都在何處。

除了那三個被洗去記憶,送到了不同國家福利院中的孩子,這男人的母親、妻子也都遭受了差不多的待遇。考慮到她們也都是那個秘密會社的成員之一,這種處理似乎也算合理。

“但我搞不明白。”斯科特微微皺眉。“我搞不懂她…搞不懂小女孩兒是怎麽想的。”

琴並不做聲,只聽鐳射眼一人喃喃自語。

“我們也去找過了黑金絲雀。她並不知道那場令她險些喪命的連環車禍出自誰手。綠箭俠似乎有所有察覺,但也沒能追查下去。”

“到這一部分我還能明白女孩兒的思路。她的體貼令我動容,也令我無奈。”

“但是…”

鐳射眼的聲音充滿困惑。

“但我不明白,琴。為什麽她要抹掉他們的記憶?”

“她做了這麽多事,為什麽甚至不想被黑金絲雀想起?”

覆健大失敗OTZ臨近畢業的一些屁事比我想得多點,學校還日常不做人TUT周更失敗了對不起!

但這幾天只要有空我就寫一寫,起碼保住月4更!

貝姬大逃亡(不是)她的人格超古怪,一個不留神就跑掉了,不想小夥伴溜走這幾天傑森可要註意了啊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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