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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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2 章
番外八：團團圓圓一家人2
正是上元佳節，宮裏面人少冷清，無甚有趣，溫憐生性愛玩兒，自一個月前起就開始求著賀玄淵帶著她和孩子們一起出宮過節。
但自開朝以來，還從未有過帝後攜未成年的皇子公主一同出宮的先例，況上元節人多眼雜，賀玄淵一開始並未同意。
直到溫憐每日在他的耳邊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時不時再犧牲一下，賀玄淵才勉強松了口。
華燈初上，未央宮裏忙翻了天。
“母後~”清月打量著身上的新衣服，開心地轉圈兒，她拿著兩個純白的小毛球發卡遞給溫憐，雙眼冒光：“我想要把這個戴在頭發上，好不好？”
溫憐手忙腳亂地為清安穿衣服，偏頭看了看：“可以，你讓沅芷為你戴吧。”
清月不樂意，抱著她的手撒嬌：“不嘛，我要母後為我戴，母後戴得最好看。”
她手一扯，溫憐好不容易為清安整理好的衣飾又亂了，眼看著時間越來越近，她急得有些冒汗。
賀玄淵直到昨夜才松口帶她們出宮過節，雖然臨了時她有些恍惚，但依稀記得，他說如果他回來時她還未收拾妥當就不去了。
她們身上穿的，正是溫憐派人專門定做的上元節衣飾，基本都是紅色基底的錦服，衣帽上鑲嵌著柔軟雪白的白狐裘。
好看雖好看，但十分繁瑣，這兩個小崽崽借口冬日嚴寒，如今整日都在未央宮纏著溫憐，現在連穿衣服也都非要溫憐來做。
溫憐忙得應接不暇，不由小聲哄道：“那你等一下好不好，母後幫哥哥穿好衣服再說？”
清月撇撇嘴，葡萄般瑩黑的大眼睛委屈地望著溫憐，霎時眼淚汪汪。
清月慣會用這一招，一旁的清安突然有了危機感，趕緊一把抱住溫憐，小臉兒一橫：“母後都已經幫你穿上了衣服，現在該我了。”
清月不甘示弱：“我這兩個小毛球沒戴上，就不算穿好，明明剛剛剪刀石頭布你輸了，你別輸不起，你快起開！”
清安死死地摟住溫憐的脖子，“我不要。”
溫憐：“……”
怎麽，又吵起來了……
賀玄淵一進門，就瞧見了這幅場景，不由一笑，這兄妹倆每天在溫憐面前爭風吃醋，他早已習以為常。
他一把將清月抱起來，用手擦去她的眼淚，哄道：“怎麽和你母後一樣，動不動就掉小珍珠？”
溫憐聞言，嗔怪地瞪他一眼。
賀玄淵悶聲一笑，最喜歡哭的人，卻總不願意承認。
溫憐輕輕地推開清安，動了動被他壓得有些麻木地脖子，向賀玄淵催促道：“別說風涼話了，你趕緊給她把那兩個小毛球戴頭上吧，清安的衣服有些薄，我再給他搭一個小背心。”
賀玄淵隨手將毛球給清月戴上，看著母子三人穿戴的整整齊齊，畫風統一，不由挑眉。
賀玄淵：“就這樣？”
我呢？
溫憐心裏記著他剛剛的調侃，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就這樣，我們三個都收拾妥當了，可以走了。”
賀玄淵一頓，朝著兩個小崽崽道：“你們先出去，讓杜衡帶你們先上馬車，我和你母後還有些事情要說。”
溫憐見事態不好，趕緊上前去抱孩子，卻直接被賀玄淵攔在懷裏，他長臂一勾，將人抱緊，唇染上了她的耳廓。
“就這樣？”
溫憐紅了臉，不禁推了推他，悶聲道：“你讓開，明明是某人自己說了一個月的不去。”
現在，又來問她要東要西。
不要臉。
見她嘴硬，賀玄淵心裏暗笑，往下微微含住她的耳垂，輕輕咬了咬，感受到懷中之人輕顫，薄唇輕啟，執著地重覆：“真的就只是這樣？”
溫憐耳垂較常人本就更為敏感，更何況賀玄淵刻意挑撥，溫憐有些著不住，只好一邊躲一邊說：“你、你別這樣，咱們馬上就要出門了……好了，你的衣服我放在床上了，快放開我。”
“不放。”賀玄淵擡起頭，一臉笑意：“你都給清安清月他們穿衣服了，我也要。”
溫憐扶額：“……你幼不幼稚，他們是小孩子。”
賀玄淵揚眉：“那我還是你夫君呢，為夫君穿衣、寬衣不也是妻子應當做的嗎？”
溫憐氣悶地擡眼看他一眼：“詭辯。”
這能是一回事嗎？
馬車微晃，溫憐一手扶著腰，在賀玄淵滿足和調侃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上了車。
清月眼尖，一個猛子向前撲進溫憐的懷裏，擡頭看著溫憐的衣服，疑道：“母後，你的內襯為什麽換了？”
溫憐身子一僵，賀玄淵只笑不語。
清安接著補刀，指著溫憐的臉奇怪道：“臉也紅了，頭發也亂了。”
溫憐：“……”
她氣憤地瞪向賀玄淵，無聲罵道：“都怪你！”
明明知道要出門了，還那樣……
賀玄淵無聲一笑，“我剛剛明明說算了，是你非要拉著我——”
“閉嘴！”溫憐羞赧用手捂上他的嘴，慌張地回頭看了看有些迷茫的兩個孩子，隨後瞪著賀玄淵，低聲斥道：“孩子都還在呢，你胡說些什麽！”
明明是他刻意挑撥的，還怪別人……
她慌亂而害羞的樣子，像極了受驚的小鹿，生動而有趣，是以賀玄淵最愛逗她。
“胡說？”賀玄淵挑眉，“我還未說，你怎麽知道我是胡說？這未免有些太冤枉人了不是？”
“你們來評評理，”賀玄淵看向兩個小崽崽，一本正經地問道：“我剛剛還沒說話呢，就被你們母後捂住了嘴，你說你們母後是不是很過分？”
清安：“……”
清月：“……”
兩人面面相覷，垂眸不言。
賀玄淵意外地挑眉：“難道就因為她是你們的母後，你們就能對她的錯誤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清安擡了擡眼皮，有些遲疑：“《論語·子路》有言：‘父為子隱，子為父隱，直在其中矣。’是以即使母後犯了錯，兒臣等作為子女，按照禮法亦要為母後隱匿。”
清月也跟著接道：“漢宣帝地節四年曾下詔：‘父子之親，夫婦之道，天性也……自今子首匿父母，妻匿夫，孫匿大父母，皆勿坐。’兒臣亦覺得，就算是母後犯了錯，本著天綱倫常，我們也不該指出來。”
溫憐一楞，沒想到自家這兩個小崽崽已經開始會引經據典為她說話了。
賀玄淵心裏意外，狹長深邃的眼眸微瞇，低聲問：“學過律法了？”
清安搖搖頭：“夫子們還未講過，只是兒臣在藏書閣裏隨意瀏覽時翻閱到的，就和妹妹一起看了看。”
賀玄淵欣慰一笑，“很好，看來上次給你們說的，真的都記住了。”
他回頭看了看溫憐，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溫憐直覺不妙，只見他從袖中取出一本書遞給他們，“這是你母親來之前給我的，我本來不想帶的，但是她非要給我，還要讓我交給你們。”
看著清安、清月兩人幽怨的目光向自己掃來，溫憐心裏咯噔一響，慌亂辯解：“誒、不是！我沒有……”
可清安卻已經接了書，壓著想哭的情緒低聲道：“多謝母後。”
溫憐想上前，卻被賀玄淵攔住，他叫停馬車，直接讓他們倆去後面的車裏。
溫憐看著他們失落的身影，有些埋怨地看著賀玄淵：“你幹嘛要這樣？”
出來玩兒就是要高高興興的，還看什麽書！不過話說回來，他到底什麽去時候去拿的書？
“果真是慈母多敗兒。”賀玄淵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提醒道：“他們三歲時，我便訓練他們自己穿衣，現在不過跟你待了一段時日，就成了現在這副懶散模樣。”
“我看，你若是以後再這麽寵著他們，非得把他們寵壞了不可。”
賀玄淵自幼便懂得照顧自己，衣食起居一向不假手於人，因此對於清安和清月，亦是如此教育。
溫憐：“……”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我、我也沒有很寵他們……”她別扭地辯解，“就一點點而已。”
賀玄淵輕嗤：“一點點？就一點點他們能讓他們整日都想往未央宮跑？我都已經攔了好幾次了，可兩個小崽子學精了，算著時間躲著我。”
溫憐意外：“啊？”
還有這種事情？
賀玄淵趁她出神，一把將她抱起來按在自己的腿上，溫憐現在腰都有些酸，不禁皺起眉頭，想推開他。
溫憐：“你又做什麽？”
賀玄淵：“這些時日，這兩個小崽子總來打擾我們，不得盡興，現在終於沒人了，不得溫存一番？”
溫憐臉色一僵：“不、不是剛剛已經都……”
“那哪兒夠？”賀玄淵含笑打斷她，掐著她的腰往自己腿上按，捏捏她的癢癢肉，“就那麽一下而已。”
溫憐慌得用手推他，拼命地搖頭：“可、可外面有人！”
“聾子，馬車夫什麽也聽不見。”賀玄淵回答，“其餘人也都離得遠遠的，沒關系的。”
溫憐：“……那、那萬一兩個孩子過來了怎麽辦？”
賀玄淵：“不會，有杜衡在。”
若是敢讓人過來，他就真的可以回去陪他母親喝茶了。
霎時，溫憐醒悟了。
“所以，你早就設計好了是不是？”溫憐惱怒地瞪著他，“你答應我上元節出來，就是為了做這種事情，對不對？”
賀玄淵埋在她的胸前悶聲一笑，擡頭看著眼前染上怒色的紅唇，心裏一動，直接吻了上去。
半晌，他才扶著癱軟在懷裏的人，輕笑：“早就告訴過你，做任何事都有代價的。”
“教了幾遍了，怎麽還學不會？”
男主真狗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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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八：團團圓圓一家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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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開朝以來，還從未有過帝後攜未成年的皇子公主一同出宮的先例，況上元節人多眼雜，賀玄淵一開始並未同意。
直到溫憐每日在他的耳邊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時不時再犧牲一下，賀玄淵才勉強松了口。
華燈初上，未央宮裏忙翻了天。
“母後~”清月打量著身上的新衣服，開心地轉圈兒，她拿著兩個純白的小毛球發卡遞給溫憐，雙眼冒光：“我想要把這個戴在頭發上，好不好？”
溫憐手忙腳亂地為清安穿衣服，偏頭看了看：“可以，你讓沅芷為你戴吧。”
清月不樂意，抱著她的手撒嬌：“不嘛，我要母後為我戴，母後戴得最好看。”
她手一扯，溫憐好不容易為清安整理好的衣飾又亂了，眼看著時間越來越近，她急得有些冒汗。
賀玄淵直到昨夜才松口帶她們出宮過節，雖然臨了時她有些恍惚，但依稀記得，他說如果他回來時她還未收拾妥當就不去了。
她們身上穿的，正是溫憐派人專門定做的上元節衣飾，基本都是紅色基底的錦服，衣帽上鑲嵌著柔軟雪白的白狐裘。
好看雖好看，但十分繁瑣，這兩個小崽崽借口冬日嚴寒，如今整日都在未央宮纏著溫憐，現在連穿衣服也都非要溫憐來做。
溫憐忙得應接不暇，不由小聲哄道：“那你等一下好不好，母後幫哥哥穿好衣服再說？”
清月撇撇嘴，葡萄般瑩黑的大眼睛委屈地望著溫憐，霎時眼淚汪汪。
清月慣會用這一招，一旁的清安突然有了危機感，趕緊一把抱住溫憐，小臉兒一橫：“母後都已經幫你穿上了衣服，現在該我了。”
清月不甘示弱：“我這兩個小毛球沒戴上，就不算穿好，明明剛剛剪刀石頭布你輸了，你別輸不起，你快起開！”
清安死死地摟住溫憐的脖子，“我不要。”
溫憐：“……”
怎麽，又吵起來了……
賀玄淵一進門，就瞧見了這幅場景，不由一笑，這兄妹倆每天在溫憐面前爭風吃醋，他早已習以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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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憐聞言，嗔怪地瞪他一眼。
賀玄淵悶聲一笑，最喜歡哭的人，卻總不願意承認。
溫憐輕輕地推開清安，動了動被他壓得有些麻木地脖子，向賀玄淵催促道：“別說風涼話了，你趕緊給她把那兩個小毛球戴頭上吧，清安的衣服有些薄，我再給他搭一個小背心。”
賀玄淵隨手將毛球給清月戴上，看著母子三人穿戴的整整齊齊，畫風統一，不由挑眉。
賀玄淵：“就這樣？”
我呢？
溫憐心裏記著他剛剛的調侃，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就這樣，我們三個都收拾妥當了，可以走了。”
賀玄淵一頓，朝著兩個小崽崽道：“你們先出去，讓杜衡帶你們先上馬車，我和你母後還有些事情要說。”
溫憐見事態不好，趕緊上前去抱孩子，卻直接被賀玄淵攔在懷裏，他長臂一勾，將人抱緊，唇染上了她的耳廓。
“就這樣？”
溫憐紅了臉，不禁推了推他，悶聲道：“你讓開，明明是某人自己說了一個月的不去。”
現在，又來問她要東要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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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嘴硬，賀玄淵心裏暗笑，往下微微含住她的耳垂，輕輕咬了咬，感受到懷中之人輕顫，薄唇輕啟，執著地重覆：“真的就只是這樣？”
溫憐耳垂較常人本就更為敏感，更何況賀玄淵刻意挑撥，溫憐有些著不住，只好一邊躲一邊說：“你、你別這樣，咱們馬上就要出門了……好了，你的衣服我放在床上了，快放開我。”
“不放。”賀玄淵擡起頭，一臉笑意：“你都給清安清月他們穿衣服了，我也要。”
溫憐扶額：“……你幼不幼稚，他們是小孩子。”
賀玄淵揚眉：“那我還是你夫君呢，為夫君穿衣、寬衣不也是妻子應當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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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微晃，溫憐一手扶著腰，在賀玄淵滿足和調侃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上了車。
清月眼尖，一個猛子向前撲進溫憐的懷裏，擡頭看著溫憐的衣服，疑道：“母後，你的內襯為什麽換了？”
溫憐身子一僵，賀玄淵只笑不語。
清安接著補刀，指著溫憐的臉奇怪道：“臉也紅了，頭發也亂了。”
溫憐：“……”
她氣憤地瞪向賀玄淵，無聲罵道：“都怪你！”
明明知道要出門了，還那樣……
賀玄淵無聲一笑，“我剛剛明明說算了，是你非要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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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他刻意挑撥的，還怪別人……
她慌亂而害羞的樣子，像極了受驚的小鹿，生動而有趣，是以賀玄淵最愛逗她。
“胡說？”賀玄淵挑眉，“我還未說，你怎麽知道我是胡說？這未免有些太冤枉人了不是？”
“你們來評評理，”賀玄淵看向兩個小崽崽，一本正經地問道：“我剛剛還沒說話呢，就被你們母後捂住了嘴，你說你們母後是不是很過分？”
清安：“……”
清月：“……”
兩人面面相覷，垂眸不言。
賀玄淵意外地挑眉：“難道就因為她是你們的母後，你們就能對她的錯誤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清安擡了擡眼皮，有些遲疑：“《論語·子路》有言：‘父為子隱，子為父隱，直在其中矣。’是以即使母後犯了錯，兒臣等作為子女，按照禮法亦要為母後隱匿。”
清月也跟著接道：“漢宣帝地節四年曾下詔：‘父子之親，夫婦之道，天性也……自今子首匿父母，妻匿夫，孫匿大父母，皆勿坐。’兒臣亦覺得，就算是母後犯了錯，本著天綱倫常，我們也不該指出來。”
溫憐一楞，沒想到自家這兩個小崽崽已經開始會引經據典為她說話了。
賀玄淵心裏意外，狹長深邃的眼眸微瞇，低聲問：“學過律法了？”
清安搖搖頭：“夫子們還未講過，只是兒臣在藏書閣裏隨意瀏覽時翻閱到的，就和妹妹一起看了看。”
賀玄淵欣慰一笑，“很好，看來上次給你們說的，真的都記住了。”
他回頭看了看溫憐，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溫憐直覺不妙，只見他從袖中取出一本書遞給他們，“這是你母親來之前給我的，我本來不想帶的，但是她非要給我，還要讓我交給你們。”
看著清安、清月兩人幽怨的目光向自己掃來，溫憐心裏咯噔一響，慌亂辯解：“誒、不是！我沒有……”
可清安卻已經接了書，壓著想哭的情緒低聲道：“多謝母後。”
溫憐想上前，卻被賀玄淵攔住，他叫停馬車，直接讓他們倆去後面的車裏。
溫憐看著他們失落的身影，有些埋怨地看著賀玄淵：“你幹嘛要這樣？”
出來玩兒就是要高高興興的，還看什麽書！不過話說回來，他到底什麽去時候去拿的書？
“果真是慈母多敗兒。”賀玄淵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提醒道：“他們三歲時，我便訓練他們自己穿衣，現在不過跟你待了一段時日，就成了現在這副懶散模樣。”
“我看，你若是以後再這麽寵著他們，非得把他們寵壞了不可。”
賀玄淵自幼便懂得照顧自己，衣食起居一向不假手於人，因此對於清安和清月，亦是如此教育。
溫憐：“……”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我、我也沒有很寵他們……”她別扭地辯解，“就一點點而已。”
賀玄淵輕嗤：“一點點？就一點點他們能讓他們整日都想往未央宮跑？我都已經攔了好幾次了，可兩個小崽子學精了，算著時間躲著我。”
溫憐意外：“啊？”
還有這種事情？
賀玄淵趁她出神，一把將她抱起來按在自己的腿上，溫憐現在腰都有些酸，不禁皺起眉頭，想推開他。
溫憐：“你又做什麽？”
賀玄淵：“這些時日，這兩個小崽子總來打擾我們，不得盡興，現在終於沒人了，不得溫存一番？”
溫憐臉色一僵：“不、不是剛剛已經都……”
“那哪兒夠？”賀玄淵含笑打斷她，掐著她的腰往自己腿上按，捏捏她的癢癢肉，“就那麽一下而已。”
溫憐慌得用手推他，拼命地搖頭：“可、可外面有人！”
“聾子，馬車夫什麽也聽不見。”賀玄淵回答，“其餘人也都離得遠遠的，沒關系的。”
溫憐：“……那、那萬一兩個孩子過來了怎麽辦？”
賀玄淵：“不會，有杜衡在。”
若是敢讓人過來，他就真的可以回去陪他母親喝茶了。
霎時，溫憐醒悟了。
“所以，你早就設計好了是不是？”溫憐惱怒地瞪著他，“你答應我上元節出來，就是為了做這種事情，對不對？”
賀玄淵埋在她的胸前悶聲一笑，擡頭看著眼前染上怒色的紅唇，心裏一動，直接吻了上去。
半晌，他才扶著癱軟在懷裏的人，輕笑：“早就告訴過你，做任何事都有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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