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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傅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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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見我慌張的合上了素描本,反而使他感到了好奇,他目光停留在我手邊的素描本上,已經像我靠了過來。

“沒……沒什麽啊!”我傻笑兩聲,心砰砰直跳,完了,被發現了。

真是悔恨,明明上次畫的是傅祎寒現在沈熟穩重的造型,今天本來只是打算再做做最後的修整,讓整體更加精致些的。

怎麽會因為修整的時候回想著以前,就不知不覺得把整副畫全部都給改變了呢?還改得徹頭徹尾的,這下麻煩了吧。

我咬咬嘴唇,心裏面一遍一遍的罵著自己。

看見我這模樣,傅祎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瞧你這緊張委屈的模樣,是不是又惡作劇把我畫的很醜了?”

當然不是,是更加帥氣了,我在心裏面默默的回答著。

畢竟那個時候的傅祎寒還不像現在這麽陰郁,偶爾還能看見一絲陽光的。

我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額……是啊,所以你還是不要看了,不然你會生氣的,你一生氣我就緊張,我一緊張沒人逗你笑,跟著整個家裏都會緊張的。”

他輕勾著嘴唇,寵溺的揉揉我的腦袋,“我不生氣,就看一眼,我想知道在你的心裏面我是一個怎樣的形象。”

這話一說完,他就向書桌上的素描本伸出了手。

我咬咬牙,搶在他的前面,將素描本拿起,雙手背在身後,“那個……素描本既然是給我畫畫的,那麽這就是屬於我屬於我的東西,我說不想給你看,你就不能看。”

他收回手,低頭看著我點了點頭,“嗯……說的好像也有道理,那行,這樣,你就把上次你為我畫的那幅畫撕下來給我就行了,本來那就是我讓你給我畫的,那可是我的東西,還給我……”

說完,他就對我伸起了手。

我嘴角一抽,主要就是那幅畫不能給你啊!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只覺得,一切對他來說都很輕松,我可是壓力大的不行。

今天自己做的舉動可真是下下策啊。

我咬咬牙,用右手抵著他貼的那麽近的胸口,將他往後推了推,然後開始撒嬌,“唉喲~”

“唉喲什麽?”他期待的看著我,嘴角的笑容愈發濃了。

我雙手環住他的腰,努力的踮起腳,在他的唇邊親了一口。他本身就是一米八八的個子,偏偏我在家只穿了雙拖鞋,沒有他配合的俯身,想要親他一口,著實艱難。

輕輕啄了一口,便離開他,我嬌嗔的冷哼一聲,“夠了吧?”

說完,雙手將素描本抱在胸前,拔腿就想逃跑。

可我這腳才剛剛邁出了一步呢,就被他輕而易舉的抓住了胳膊,他跟抓住只小雞似的,輕輕一拽,我便被他拽進懷裏抱住了。

這次換他摟住我的腰,而我雙手依然將素描本緊緊的護在胸口。

“當然不夠!”他沈眸看著我,態度堅決的回答。

“我都出賣美色了,還不夠?你是有多貪心?”我垂了他的胸口。

見我著急的模樣,他唇邊綻放出一抹笑容。

“並非我貪心,也不是你出賣美色。而是你,吻而不吻唇,親亦不親臉,反而是你不偏不倚的吻在嘴唇邊上,激起欲望卻不可得。傅太太,這叫勾引,叫惹火上身。”他一本正經的說著這段話。

我的臉卻是一陣發熱發紅,我剛才只是想趕緊把他打發走,真的是無心之舉,不想讓他覺得我太主動,也不想讓他覺得我太過生硬,所以才這樣親的呀。

怎麽到了他那裏就變成了這樣。

果然,他說完這段話,就低下頭,想要索吻。

我立即拿手捂住他的嘴唇,將他的腦袋推的遠遠的,“寶寶不開心,大叔不可以欺負我。”

等我收回手,他皺眉,“滿手的鉛筆灰,中毒了怎麽辦?”

我像只泥鰍一樣,靈活的掙脫他的懷抱,跑了出去,到了門口對他做個鬼臉,“我管你呢!”

然後一溜煙跑了。

我快速的回到臥室裏面,順手鎖了門,傅祎寒也跟了過來,敲了敲門,“沐沐,怎麽回事?你到底在幹什麽?我真不會生氣的。”

我緊張的趕緊將素描本打開,一邊說道,“啊……馬上就好,馬上就好了。”

瞬間將這幅畫撕了下來,藏哪兒呢?這裏全部都是傅祎寒的東西,藏哪兒也不行啊,我手裏拿著這張畫,四處看著,最後打開了鞋櫃,又撕了張白紙,將那副畫放在鞋盒子底下,用白紙蓋上,最後再用鞋盒子擋住,他應該不會輕易發現吧,都是女鞋的鞋盒。

最後再次合上了素描本才開門出去。

剛開門,他就掐住了我的臉,“不讓我看,我不看就是了,有必要還把素描本藏起來嗎?”

“那咱們約法三章,你不許碰我的素描本。”我摟住他的脖子,直視著他。

“可以!”他果斷的回答。

“不過我也要約法三章!”他傲嬌的擡起下巴。

“你要約什麽?”我不滿的問,條件真多,一點兒也不讓自己吃虧。

“以後,不許悄無聲息,沒有理由的離開我,不管去什麽地方,先跟我說一些,好讓我判斷,你是否安全。嗯?”他突然變得認真起來,對我說道。

我楞了楞,心裏面忽然有些難受,最後還是裝作沒事一般,對他擺擺手,“這個不約。”

“必須約,我不讓,你也沒辦法逃出我的手掌心,除非有一天我是心甘情願的放過你了。”他霸道的命令。

“我……”

也不等我說話,他就拉著我的手去了浴室裏面,放了水,他抓住我的手放在水龍頭下面沖水。拿鉛筆畫畫後,確實手上全是鉛筆灰。

手打濕了,他才擠了洗手液幫我滿手揉搓著,搓出很多的泡沫,而我只是傻傻的站在這裏,伸著手,什麽都不用做。

他就像一個父親寵著孩子一樣,寵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

“以後畫完畫,要記得馬上洗手,平時也就要養成洗手的習慣,不然手上很容易滋生細菌的。嗯?”他一邊幫我搓著泡沫,一邊側臉對我笑笑。

溫暖的燈光下,他的突然回眸,臉上帶著單純陽光的笑容,有一剎那,我覺得他好像變成了我剛認識的那個傅祎寒,陽光,幹凈,簡單。

我點點頭,“知道了。”

看著他給人洗手越來越熟練地樣子,我不禁問,“看你的模樣很熟練呀,是不是經常跟別的女人洗手呢?”

他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緊接著,防水幫我沖洗,“沒有,除了你,我就只跟一個女人洗過手。”

“餘慕琛?”我問。

其實我很清楚,只可能是她。

沒錯,過去那一年不到的時間裏面,傅祎寒也是經常像這樣為我洗手,每次,都總是一邊洗,一邊數落我,幫我把手洗的幹幹凈凈了,卻又笑得比誰都開心。

巧合的是,他第一次為我洗手,也正好是我在線學校裏面參加了作品比賽,只不過當時畫的是油畫,手上弄了不少的顏料,比賽一結束,我的畫板畫架什麽的都還來不及收拾,他就拉著我去食堂的洗碗池子洗手,當時剛好中午下課,食堂裏人來人往。

多少人都被他帥氣的外表吸引,當然還與他年紀輕輕就能在商場上游刃有餘撇不開關系。

而他,卻忽略了周圍的一切,也就是像現在這樣,專心的為我洗手,然後拉著我回畫室,為我收拾東西,帶我去吃飯。

那一次,讓我喜歡上了讓他為我洗手的感覺,從此後,只要找到了機會,我就會想方設法的將自己的手弄臟,畫畫滿手顏料呀,種花滿手泥土呀,又或者自己去碰一些臟東西,然後提著雙手可憐兮兮的去找他,雖然每次都會數落我,卻還是耐心的為我洗手,然後開心的笑。

我想,一定是那一年的時間裏面,傅祎寒對我無法無天的寵溺,讓我的幸福全部用完了,所以才導致我後面的人生悲慘至此。

“嗯……她是我唯一的妻子,我只幫她洗過手,除了你之外。”他順手拿了毛巾替我擦幹,“其實你們的手很像,纖細,纖長,骨感。”

我心慌了,立即找了借口,“會彈琴又會畫畫的手,一般都長得差不多,大概都是這個樣子吧。”

“是嗎?”他看我一眼,輕輕一笑,“好了,洗幹凈了,不許再到處亂摸了”

不許再到處亂摸了,這是他在那一年裏,經常對我那說的一句話。

“好了,我去廚房看看晚餐好了沒有。”我溫柔的笑。

他點頭,拉著我往外走,“也好,我還有些公務要處理,就在書房。”

我下樓,去廚房看了下,估計著還要寫時間,想起傅祎寒書房裏面的瑪格麗特都開始蔫巴了,便跑去花園摘了幾束。

再上樓,站在他書房門口敲了敲門。

“進來!”他的聲音溫柔如水。

我推門進去,站在他對面,拿過花瓶,將花瓶裏的花朵換掉。擡頭的時候才發現他竟然一直看著我。他看著我的一舉一動,看著我做完了所有的一切。

“過來!”他看著我命令道,“到我身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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