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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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三皇子來的時候，林風眠正在準備明兒該穿的衣裳。
他素來的穿著皆以淺色為主，正思量著明兒要不要穿件顏色鮮艷些，也好提提精神，就在這時門被大力的推開了。
一股寒氣被風卷著吹進了屋子裏。
桌上的燭火搖曳著眼看著就要熄滅了，帶門關上後，火焰又漸漸高了起來。
林風眠皺著眉頭，拱手道。
“三皇子殿下深夜前來不知所謂何事？”
三皇子冷哼一聲，拂袖坐下。
“本王一直覺得林大人是個聰明人，不知為何今日在養心殿中不舉薦本王，反而將六弟給推了出來？”
傍晚時分宮裏傳來消息，說聖旨已下，定下的賑災人選不是他也不是太子，而是那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六皇子，要知道賑災一事，不光油水眾多，更是揚名立萬，樹立威信的好機會，白白的失了去，讓他怎能不動怒？
是以冒著風雪前來，他倒要看看這個父皇頻頻召見的新任欽天監監正是何許人也？
林風眠垂著眸子，他不喜三皇子這般頤指氣使的感覺，語氣也淡淡的。
“皇上素來多疑，今日在養心殿裏下官不論提太子或是您，都會惹禍上身。索性下官便推了個不理朝政的六皇子殿下出來。”
三皇子眉頭緊皺。
林風眠又道：“圖大事者，眼光自然得放的長遠些，何必在意眼下的一時得失呢。只要皇上信任下官，三皇子殿下還怕沒有以後嗎？”
三皇子無話反駁，曲起手指在桌面上“噠噠”的敲著。
“夜深難行，若是無事殿下便早些回去吧。眼下三皇子殿下與下官少些走動，於你我才多有裨益。”
林風眠滿心裏都是明兒去葉府的事，哪裏有心思應付他，直接下了逐客令。
三皇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走到門口又停下了腳步。
“本王想知道你跟母妃到底是何關系？為何你一寫信給母妃，母妃便拼了命的要幫你？”
信？
林風眠楞了一下，這個問題也是他的困惑之處。
他從未跟淑貴妃有過私下接觸，更別提什麽信了，但是三皇子提及，那定是有人暗中與淑貴妃聯系。
只是國師府已經沒了，連義父也死了。
那到底是何人給淑貴妃寫信的呢？
“殿下若是好奇自可去問貴妃娘娘，下官對此事也一無所知。”
三皇子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是夜，北風呼號不止。
林風眠輾轉反側，一夜竟未能成眠，至拂曉時分才闔了眼，睡上了片刻。
一夜大雪，明晃晃的雪光照進屋子裏的時候，林風眠猛地驚坐而起，恍然間還以為自己睡過了頭，錯過了登門的時間，正慌了手腳換衣洗漱的時候，傳來了敲門聲。
他一邊穿衣一邊開了門。
來人竟是刑部尚書費谙，他約莫四十來歲，身體健碩，一雙瞇縫眼裏透著些精光。
“喲，是不是我來的不巧？林大人這是著急要出門？”
林風眠側身將人迎進了屋裏，“可是國師府滅門一案有消息了？”
鮮少的急切情緒浮現在他的面上。
費谙一步步坐到刑部尚書之位，見過的人不計其數，之所以親自來告訴林風眠國師府滅門一案的詳情，為的就是想看看近來頗得皇上青眼之人到底是何樣的青年才俊。
“經過刑部這些天的細致調查，發現國師府滅門一案應該另有隱情。”
他坐直身體，面色肅穆。
“老國師在世的時候，可曾與什麽人結怨？或是與什麽人有過利益糾葛？這一點還得請林大人仔細想想。”
林風眠垂眸認真想了想。
“國師府先前的境況費大人也清楚，加上我義父性情古怪，不喜與人來往，更別提與人結怨了。”
費谙眉頭緊鎖。
“經過刑部調查發現國師府的人皆都是被下|藥迷暈後，再被人放火給活活燒死的，不過據先前更夫的口供來看，那一夜他的確看到了一個人影從國師府的方向而來。本官推斷此人就是下毒縱火之人。只是整個國師府被付之一炬，留下的證據和線索有限，人海茫茫只怕要找到真兇......”
林風眠拱手道謝。
“費大人，您費心了。”
費谙擺了擺手，“職責所在，談不上。只是要想找到真兇只怕是難了！”
“無妨。此人既然想要滅國師府滿門，定是跟國師府有著不為人知的深海血仇，若是知道國師府還留有我這個活口，自然會再來。到時候......”
林風眠周身的氣質一凜。
腦海裏忽的就浮現那一夜在清河橋偷襲葉晚寧之人，那人雖逃得快，但是林風眠總覺得那身影似是有些熟悉，難道那人想殺的人是他，而非葉晚寧？
若想殺他，為何那毒箭直取的卻是葉晚寧的後心處？
費谙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撫掌喝道。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難怪皇上對林大人青眼有加。如此咱們只要守株待兔，只要那縱火之人一現身，本官一定將他繩之於法，給國師府一個交代。”
林風眠又跟費谙說了會話。
費谙見他不時看向窗外，便知他有事，也就不再多言，起身告辭。
林風眠將人送至客棧外，剛回到二樓就看到倚在門邊的袁顯科。
“你以為穿的跟個花孔雀似的，便能入了葉府人的眼了？”
袁顯科陰陽怪氣的打量著他。
自打來了京城之後，他受了多少的冷眼，住在葉府的時候，雖說有葉晚寧護著，但是底下那些下人說什麽的都有，備受冷眼的他，自然知道在這世上唯有握在手中的權利和金錢才是好的。
只要有了這些，別人才敢不小瞧了他。
如今的林風眠不過是個欽天監的監正，跟葉府的權勢比起來簡直是九牛一毛，憑著他如今的身份去拜訪葉府？
呵呵？
誰給他的勇氣？
方才費谙來的急，他隨手套了件靛藍色的錦袍，如今聽袁顯科這麽一說，也覺得這衣裳是花哨了些，穿在身上也怪不自在的。
林風眠沒搭理他，自顧進了屋子。
袁顯科站在門口，抱著雙臂，“等今年春闈我高中狀元，到時候頂著狀元郎的身份，我再去登葉府的門！”
林風眠換上了素日裏穿的那件月白色繡暗紋的長袍，便去了葉府。
未來姑爺今兒初登門，整個葉府可謂是炸了鍋了。
一大早大門口便圍了許多的丫鬟、小廝，不時探頭看向門外。
葉晚寧一早便陪著葉老夫人在寧康院說話，眼見著都快晌午時分了，人也未到。葉晚寧心裏不免有些焦灼，餘光不時看向外頭。
紅豆見了忙福身道：“小姐莫急，奴婢這就去前頭瞧瞧。”
葉晚寧紅著臉，直往葉老夫人懷裏鉆。
“死丫頭，我哪裏著急了？”
紅豆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笑道：“小姐不急，是奴婢急了，行不行？”
紅豆一路小跑著去了前門，剛一到遠遠的就瞧見了林風眠自風雪中走來，不由就看呆了，只見皚皚白雪之間，有一豐神俊朗，氣質出塵，宛若雪中精靈一般的男子緩步而來。
相思拽了拽紅豆的衣角，伏在她耳旁輕聲道：“你說姑爺初次登門，怎的空著手便來了？”
紅豆看了一眼，這才發現林風眠果然是兩手空空。
連忙又跑回了寧康院。
覆在葉晚寧的耳邊悄聲嘀咕了兩句。
葉晚寧嗔了她一眼，“風眠哥哥鮮少與外人接觸，不通這些俗禮也是有的。老夫人最是慈愛，定不會計較這些的。”
說完又攬著葉老夫人的胳膊撒嬌道：“祖母，您不會在意的，是不是？”
今兒是葉老夫人想見一見葉晚寧口中千好萬好的人，加上葉晚寧又說林風眠面子薄，怕嚇著人家，所以也沒讓葉傅行和葉朝宗來作陪。
只葉老夫人一人見一見。
葉老夫人伸手在葉晚寧的額上輕點了一下，“你這丫頭，怎的還未出嫁，胳膊肘便朝著外拐了？”
午宴設在了前頭的文華閣。
葉老夫人細細的打量著立在堂下的林風眠。
樣貌自是不用說的。
又見其脊背筆直，立如青松，便點了點頭。
“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樣，別拘著，我這年紀大了，最愛跟年輕人一起說說笑笑，這樣覺著自己個也年輕了些，往後若是無事便多來府上走動走動，祖母給你做好吃的。”
林風眠的手心裏都沁了汗，忙躬身謝道：“多謝祖母疼愛！”
葉老夫人楞了一下。
看起來是個清冷的性子，不想嘴卻甜。
“好，好，好......”
葉老夫人為人慈善，席間自然也沒那麽拘謹，笑聲不斷。
“國師府的事我也聽說了，著實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往後若是在外頭受了委屈，只管來告訴祖母，祖母替你做主，若是寧丫頭欺負了你，你也只管告訴祖母，祖母替你撐腰。”
葉晚寧羞的滿面緋紅，嬌嬌的喊了一聲，“祖母......”
林風眠應了是，眸子裏閃過一絲欣羨之色。
葉老夫人又道：“我還聽聞你新進了欽天監監正一職，年紀輕輕的可見是個有本事的。為官之道我這把老骨頭自是不懂，但是我卻懂些做人的道理，往後遇著事了，你多跟寧丫頭商量著辦，寧丫頭雖是女兒家，這些年在她祖父的耳濡目染之下，倒是有些小見識。”
“夫妻二人，乃是相守走一輩子的。該是最親近的關系......”
葉老夫人今兒高興，貪杯喝了兩口果子酒，這會子已經有了些醉意了，絮絮的說了許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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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燭火搖曳著眼看著就要熄滅了，帶門關上後，火焰又漸漸高了起來。
林風眠皺著眉頭，拱手道。
“三皇子殿下深夜前來不知所謂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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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一直覺得林大人是個聰明人，不知為何今日在養心殿中不舉薦本王，反而將六弟給推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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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冒著風雪前來，他倒要看看這個父皇頻頻召見的新任欽天監監正是何許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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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素來多疑，今日在養心殿裏下官不論提太子或是您，都會惹禍上身。索性下官便推了個不理朝政的六皇子殿下出來。”
三皇子眉頭緊皺。
林風眠又道：“圖大事者，眼光自然得放的長遠些，何必在意眼下的一時得失呢。只要皇上信任下官，三皇子殿下還怕沒有以後嗎？”
三皇子無話反駁，曲起手指在桌面上“噠噠”的敲著。
“夜深難行，若是無事殿下便早些回去吧。眼下三皇子殿下與下官少些走動，於你我才多有裨益。”
林風眠滿心裏都是明兒去葉府的事，哪裏有心思應付他，直接下了逐客令。
三皇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走到門口又停下了腳步。
“本王想知道你跟母妃到底是何關系？為何你一寫信給母妃，母妃便拼了命的要幫你？”
信？
林風眠楞了一下，這個問題也是他的困惑之處。
他從未跟淑貴妃有過私下接觸，更別提什麽信了，但是三皇子提及，那定是有人暗中與淑貴妃聯系。
只是國師府已經沒了，連義父也死了。
那到底是何人給淑貴妃寫信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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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是夜，北風呼號不止。
林風眠輾轉反側，一夜竟未能成眠，至拂曉時分才闔了眼，睡上了片刻。
一夜大雪，明晃晃的雪光照進屋子裏的時候，林風眠猛地驚坐而起，恍然間還以為自己睡過了頭，錯過了登門的時間，正慌了手腳換衣洗漱的時候，傳來了敲門聲。
他一邊穿衣一邊開了門。
來人竟是刑部尚書費谙，他約莫四十來歲，身體健碩，一雙瞇縫眼裏透著些精光。
“喲，是不是我來的不巧？林大人這是著急要出門？”
林風眠側身將人迎進了屋裏，“可是國師府滅門一案有消息了？”
鮮少的急切情緒浮現在他的面上。
費谙一步步坐到刑部尚書之位，見過的人不計其數，之所以親自來告訴林風眠國師府滅門一案的詳情，為的就是想看看近來頗得皇上青眼之人到底是何樣的青年才俊。
“經過刑部這些天的細致調查，發現國師府滅門一案應該另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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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國師在世的時候，可曾與什麽人結怨？或是與什麽人有過利益糾葛？這一點還得請林大人仔細想想。”
林風眠垂眸認真想了想。
“國師府先前的境況費大人也清楚，加上我義父性情古怪，不喜與人來往，更別提與人結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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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刑部調查發現國師府的人皆都是被下|藥迷暈後，再被人放火給活活燒死的，不過據先前更夫的口供來看，那一夜他的確看到了一個人影從國師府的方向而來。本官推斷此人就是下毒縱火之人。只是整個國師府被付之一炬，留下的證據和線索有限，人海茫茫只怕要找到真兇......”
林風眠拱手道謝。
“費大人，您費心了。”
費谙擺了擺手，“職責所在，談不上。只是要想找到真兇只怕是難了！”
“無妨。此人既然想要滅國師府滿門，定是跟國師府有著不為人知的深海血仇，若是知道國師府還留有我這個活口，自然會再來。到時候......”
林風眠周身的氣質一凜。
腦海裏忽的就浮現那一夜在清河橋偷襲葉晚寧之人，那人雖逃得快，但是林風眠總覺得那身影似是有些熟悉，難道那人想殺的人是他，而非葉晚寧？
若想殺他，為何那毒箭直取的卻是葉晚寧的後心處？
費谙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撫掌喝道。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難怪皇上對林大人青眼有加。如此咱們只要守株待兔，只要那縱火之人一現身，本官一定將他繩之於法，給國師府一個交代。”
林風眠又跟費谙說了會話。
費谙見他不時看向窗外，便知他有事，也就不再多言，起身告辭。
林風眠將人送至客棧外，剛回到二樓就看到倚在門邊的袁顯科。
“你以為穿的跟個花孔雀似的，便能入了葉府人的眼了？”
袁顯科陰陽怪氣的打量著他。
自打來了京城之後，他受了多少的冷眼，住在葉府的時候，雖說有葉晚寧護著，但是底下那些下人說什麽的都有，備受冷眼的他，自然知道在這世上唯有握在手中的權利和金錢才是好的。
只要有了這些，別人才敢不小瞧了他。
如今的林風眠不過是個欽天監的監正，跟葉府的權勢比起來簡直是九牛一毛，憑著他如今的身份去拜訪葉府？
呵呵？
誰給他的勇氣？
方才費谙來的急，他隨手套了件靛藍色的錦袍，如今聽袁顯科這麽一說，也覺得這衣裳是花哨了些，穿在身上也怪不自在的。
林風眠沒搭理他，自顧進了屋子。
袁顯科站在門口，抱著雙臂，“等今年春闈我高中狀元，到時候頂著狀元郎的身份，我再去登葉府的門！”
林風眠換上了素日裏穿的那件月白色繡暗紋的長袍，便去了葉府。
未來姑爺今兒初登門，整個葉府可謂是炸了鍋了。
一大早大門口便圍了許多的丫鬟、小廝，不時探頭看向門外。
葉晚寧一早便陪著葉老夫人在寧康院說話，眼見著都快晌午時分了，人也未到。葉晚寧心裏不免有些焦灼，餘光不時看向外頭。
紅豆見了忙福身道：“小姐莫急，奴婢這就去前頭瞧瞧。”
葉晚寧紅著臉，直往葉老夫人懷裏鉆。
“死丫頭，我哪裏著急了？”
紅豆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笑道：“小姐不急，是奴婢急了，行不行？”
紅豆一路小跑著去了前門，剛一到遠遠的就瞧見了林風眠自風雪中走來，不由就看呆了，只見皚皚白雪之間，有一豐神俊朗，氣質出塵，宛若雪中精靈一般的男子緩步而來。
相思拽了拽紅豆的衣角，伏在她耳旁輕聲道：“你說姑爺初次登門，怎的空著手便來了？”
紅豆看了一眼，這才發現林風眠果然是兩手空空。
連忙又跑回了寧康院。
覆在葉晚寧的耳邊悄聲嘀咕了兩句。
葉晚寧嗔了她一眼，“風眠哥哥鮮少與外人接觸，不通這些俗禮也是有的。老夫人最是慈愛，定不會計較這些的。”
說完又攬著葉老夫人的胳膊撒嬌道：“祖母，您不會在意的，是不是？”
今兒是葉老夫人想見一見葉晚寧口中千好萬好的人，加上葉晚寧又說林風眠面子薄，怕嚇著人家，所以也沒讓葉傅行和葉朝宗來作陪。
只葉老夫人一人見一見。
葉老夫人伸手在葉晚寧的額上輕點了一下，“你這丫頭，怎的還未出嫁，胳膊肘便朝著外拐了？”
午宴設在了前頭的文華閣。
葉老夫人細細的打量著立在堂下的林風眠。
樣貌自是不用說的。
又見其脊背筆直，立如青松，便點了點頭。
“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樣，別拘著，我這年紀大了，最愛跟年輕人一起說說笑笑，這樣覺著自己個也年輕了些，往後若是無事便多來府上走動走動，祖母給你做好吃的。”
林風眠的手心裏都沁了汗，忙躬身謝道：“多謝祖母疼愛！”
葉老夫人楞了一下。
看起來是個清冷的性子，不想嘴卻甜。
“好，好，好......”
葉老夫人為人慈善，席間自然也沒那麽拘謹，笑聲不斷。
“國師府的事我也聽說了，著實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往後若是在外頭受了委屈，只管來告訴祖母，祖母替你做主，若是寧丫頭欺負了你，你也只管告訴祖母，祖母替你撐腰。”
葉晚寧羞的滿面緋紅，嬌嬌的喊了一聲，“祖母......”
林風眠應了是，眸子裏閃過一絲欣羨之色。
葉老夫人又道：“我還聽聞你新進了欽天監監正一職，年紀輕輕的可見是個有本事的。為官之道我這把老骨頭自是不懂，但是我卻懂些做人的道理，往後遇著事了，你多跟寧丫頭商量著辦，寧丫頭雖是女兒家，這些年在她祖父的耳濡目染之下，倒是有些小見識。”
“夫妻二人，乃是相守走一輩子的。該是最親近的關系......”
葉老夫人今兒高興，貪杯喝了兩口果子酒，這會子已經有了些醉意了，絮絮的說了許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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