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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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看一看，瞧一瞧啦，珍寶閣新進了一批寶貝，物美價廉，童叟無欺。”
“來，來，來，走過路過千萬別錯過了，在珍寶閣花最少的錢，買最稱心的禮物。”
“在這裏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百年老店，信譽保證。”
林風眠將那面目可憎之人扔下去之後，心情莫名暢快了些。
連街上嘈雜的叫賣聲都不似往日裏那麽吵鬧了，他在珍寶閣的門口駐足，擡頭看著眼前古色古香的二層小樓，青磚黛瓦倒是別有一番情趣。
匾額上的“珍寶閣”三個字，龍飛鳳舞，一看便是草書行家所書。
在門口叫賣的小二見來人身姿挺拔，面容清雋，自有一股出塵氣質，忙不疊的上前作揖道：“我們珍寶閣可是整個玉京城裏數一數二的老店了，這位公子若是有興趣，可以上二樓的雅間略坐坐，我們珍寶閣的口號是只有客人想不到的，沒有我們辦不到的。”
林風眠在小二的帶領下上了二樓雅間。
雅間裏布置的也很講究，博古架上擺著的瓷器和物件兒皆是成色不錯的古物。
少傾，便有一個中等身材的男子滿臉堆笑的走了進來。
“讓公子久等了，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林風眠呷了口茶，“林！”
掌櫃笑呵呵的拱了拱手，“林公子有禮了，不知林公子可有看上的物件，若是有瞧得上眼的，銀子好商量，咱們打開門做生意的，圖的就是多交個朋友......”
掌櫃說的天花亂墜，林風眠卻一句也沒聽進去。
方才在客棧裏偶然聽說過幾日便是葉小姐父親的生辰，葉小姐於他有救命之恩，他若是不知道也就算了，偏又讓他知道了，少不得也得表示下心意。
只是他長這麽大還從未送過人禮物。
連第一次收禮還是前些日子葉晚寧派人送去的幾件衣裳和那把瑤琴，可惜那些禮物他還未細看，便隨著國師府一道化作了灰燼。
“林公子？”
掌櫃說的吐沫橫飛，熱情洋溢，末了見林風眠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頓時就覺得有些尷尬了。
林風眠看了他一眼。
“若是送給朋友家的長輩一份禮物，送什麽比較合適？”
掌櫃一聽有戲，眼裏重又燃起了光亮。
“送禮這種事那可講究了，得看收禮的人平日裏有何偏好，或者有何忌諱，還得看收禮人的身份和地位等等。”
林風眠微微皺眉，“這麽麻煩嗎？”
他只是想簡單的表達下謝意，別無其他。
掌櫃忙又勸道：“其實送禮這種事說覆雜也覆雜，說簡單也簡單。看公子的氣度，想要送禮的這位長輩定也是非富即貴之人，本店剛好新得了一株太湖奇石，送人最是合適不過。”
掌櫃拍了拍手，便有人將奇石送了進來。
林風眠瞥了一眼，見奇石似有松鶴之形，想著又是葉晚寧父親的生辰，剛好應了松鶴長春的景，於是便爽快的付了銀子。
掌櫃的臉上的五官都快笑成了一團，他最喜歡著這種不討價還價，付錢爽快之人，“林公子府上哪裏？我讓人給您送回府上。”
“直接送去葉府！”
林風眠丟下一句話便離開了。
又做成了一筆生意，掌櫃的心情大好，命人將奇石包裝好送去葉府。
待反應過來，猛地一拍腦門。
姓林，長的又一表人才，且禮還是送去葉府的？
掌櫃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大秘密。
......
長長的冰淩掛在屋檐之下，被日光一照映出七彩的顏色來。
葉傅景一早就在繼室韓氏的催促下來了寧康院給葉老夫人請安。
葉傅景早年娶的乃是衢州韓氏的長女，成婚不足兩年，妻子便因為難產而死了，只留個一個兒子叫葉朝元，後來又續弦娶了妻子的娘家庶妹為繼室，生了一女也就是葉晚芷。
除了繼室之外，葉傅景還有通房和幾房侍妾，饒是這樣整日裏的還跟個饞嘴貓似的，聽說前幾日還看上了倚翠樓的一個姑娘，原也打算收進房裏的，被葉銘章訓斥一頓後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知道葉老夫人不喜他，所以除了年節，但凡能躲的他便躲了，免得來了又得挨訓。
“老夫人，您瞧瞧這可是芷兒熬了幾宿給她大伯繡的五福捧壽圖，芷兒如此孝心，天地可表，再過兩日便是大哥的生辰，求老夫人看在大哥的份上從輕發落，免了芷兒三個月的禁閉吧。”
韓氏說著便拿帕子擦了擦眼角。
葉老夫人耷拉著眼皮，沒好氣的道：“一大早的便到我這來抹眼淚，是成心不想讓我過兩天舒坦日子嗎？”
韓氏撅著嘴，狠狠的在葉傅景的腰上掐了一把。
葉傅景疼的叫了一聲，又在葉老夫人的冷眼裏閉了嘴。
韓氏只有葉晚芷這麽一個女兒，還想靠著女兒嫁個好人家，也好母憑女貴，這一下關了三個月禁閉，這得錯失多少宴席的機會啊。
她見葉府景是指望不上了，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哭了起來。
“老夫人未免也太偏心了，大哥家的晚寧幹出那等沒臉面的事兒，老夫人非但沒罰，連重話都未曾說過一句，我家晚芷不過是為了子虛烏有之事便被關了禁閉，天理何在啊？”
韓氏一邊拍著地，一邊哭喊著。
“老夫人今兒要是不給媳婦個說法，媳婦只好一頭撞死在這裏了，我可憐的晚芷啊，都是爹娘沒用，才讓你無端受了這樣的委屈......”
葉晚寧剛到寧康院就聽到裏面鬧開了。
她寒著一張臉走了進去，“我到底做了何等沒臉面的事了？嬸子若是今日不說清楚，就別怪侄女給您沒臉。連皇上都讚我勇氣可嘉，還賜了賞銀，嬸子一早便來老夫人這裏哭鬧，難道是覺得皇上處事不公，包庇於我？”
“晚寧啊......”
葉傅景見葉晚寧氣勢洶洶的，剛想勸和幾句，誰知救火不成，反倒引火上身了。
葉晚寧冷笑一聲。
“二叔原來在這呢？怎的見二嬸在老夫人跟前如此撒潑也不管管？難道二叔素日裏說的孝敬便是這般孝敬的嗎？”
葉老夫人對著她招了招手，葉晚寧便走過去歪靠在了葉老夫人懷裏。
“到底還是寧丫頭向著我！”
葉晚寧在葉老夫人的懷裏蹭了蹭道：“父親生辰，是咱們葉府的大喜事，一家人自該團團圓圓的，況二妹犯的也不是什麽大錯，俗語又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祖母不如發發慈悲放她出來吧。”
“既然寧丫頭求情，那就放芷丫頭出來吧，只一樣若是以後再犯，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了。”
葉老夫人原也只是想小懲大誡，等大兒子生辰便尋機將葉晚芷放出來，只是還未等她發話，二房便等不及的來鬧了，如今葉晚寧說起，她雖生氣但也還是解了葉晚芷的禁足。
葉傅景和韓氏皆都楞住了，也管不得葉晚寧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歡歡喜喜的去佛堂接女兒去了。
“寧丫頭就是心太善了，往後去了人家當了主母，可得學著些恩威並濟，否則只怕壓不住人呢。”
葉老夫人輕輕的撫著葉晚寧的背。
葉晚寧環著葉老夫人的腰，撒著嬌，“晚寧想一輩子都陪著祖母。”
“胡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麽個如花似玉的美人，豈有守在家裏變成老姑娘的道理？”
葉老夫人寵溺的掐了掐葉晚寧的臉。
......
這頭葉傅行才將遛鳥回來，便見管家的來回話，說是有人送了一株太湖奇石過來。
葉傅行聞言大喜，他素日裏最喜這些珍奇古玩，家裏也收藏了不少珍品，一聽有人送來了太湖奇石，將鳥籠丟給下人後，便疾步去了書房。
只見紫檀木的書桌上擺著一株盆景奇石，翠玉做的底，上面的奇石渾然天成，秀美異常。
葉傅行嘖嘖稱奇，圍著奇石轉了又轉，看了又看。
連古人都說“山無石不奇，水無石不清，園無石不秀，室無石不雅。”，從前他便覺得自己的書齋裏缺了點什麽，如今看到這太湖奇石，瞬間就覺得完滿了。
他捧著奇石細細的研究了半日，又在書齋裏忙了許久，一會兒放在博古架上，一會兒擺在書桌上，一會兒又置於窗下的幾案上。
待葉晚寧來請安的時候，他還彎著腰在擺弄呢。
“爹，又得了什麽新奇的玩意兒了？也讓女兒瞧瞧唄。”
葉晚寧只瞧了一眼，便興趣缺缺的坐在書桌前，“娘若是知道你又花銀子在這些無用的東西上定會生氣的，說不定一怒之下還會將您新得的石頭給砸了呢。”
葉傅行忙將奇石抱進懷裏，末了又想起這是旁人送的，不用他花半兩銀子。
葉晚寧又道：“您的生辰不是後日嗎？怎麽今兒就有人給您送禮了？”
如此一說，葉傅行才回過神來，忙喊了管家來問，“這太湖奇石是誰送來的？”
管家躬身道：“是珍寶閣的掌櫃親自送來的，說是一位姓林的公子讓送來的，祝老爺松鶴長春，福澤延綿。”
葉傅行皺著眉頭琢磨了起來，整個京城裏與他相好之人裏似乎並沒姓林的人啊？
且葉家老太爺一早就招呼過了，不得聲張，只家裏人一起熱鬧熱鬧便可，外人又怎知他生辰的呢？
全然沒留意到一旁的女兒早已羞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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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裏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百年老店，信譽保證。”
林風眠將那面目可憎之人扔下去之後，心情莫名暢快了些。
連街上嘈雜的叫賣聲都不似往日裏那麽吵鬧了，他在珍寶閣的門口駐足，擡頭看著眼前古色古香的二層小樓，青磚黛瓦倒是別有一番情趣。
匾額上的“珍寶閣”三個字，龍飛鳳舞，一看便是草書行家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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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風眠在小二的帶領下上了二樓雅間。
雅間裏布置的也很講究，博古架上擺著的瓷器和物件兒皆是成色不錯的古物。
少傾，便有一個中等身材的男子滿臉堆笑的走了進來。
“讓公子久等了，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林風眠呷了口茶，“林！”
掌櫃笑呵呵的拱了拱手，“林公子有禮了，不知林公子可有看上的物件，若是有瞧得上眼的，銀子好商量，咱們打開門做生意的，圖的就是多交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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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在客棧裏偶然聽說過幾日便是葉小姐父親的生辰，葉小姐於他有救命之恩，他若是不知道也就算了，偏又讓他知道了，少不得也得表示下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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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第一次收禮還是前些日子葉晚寧派人送去的幾件衣裳和那把瑤琴，可惜那些禮物他還未細看，便隨著國師府一道化作了灰燼。
“林公子？”
掌櫃說的吐沫橫飛，熱情洋溢，末了見林風眠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頓時就覺得有些尷尬了。
林風眠看了他一眼。
“若是送給朋友家的長輩一份禮物，送什麽比較合適？”
掌櫃一聽有戲，眼裏重又燃起了光亮。
“送禮這種事那可講究了，得看收禮的人平日裏有何偏好，或者有何忌諱，還得看收禮人的身份和地位等等。”
林風眠微微皺眉，“這麽麻煩嗎？”
他只是想簡單的表達下謝意，別無其他。
掌櫃忙又勸道：“其實送禮這種事說覆雜也覆雜，說簡單也簡單。看公子的氣度，想要送禮的這位長輩定也是非富即貴之人，本店剛好新得了一株太湖奇石，送人最是合適不過。”
掌櫃拍了拍手，便有人將奇石送了進來。
林風眠瞥了一眼，見奇石似有松鶴之形，想著又是葉晚寧父親的生辰，剛好應了松鶴長春的景，於是便爽快的付了銀子。
掌櫃的臉上的五官都快笑成了一團，他最喜歡著這種不討價還價，付錢爽快之人，“林公子府上哪裏？我讓人給您送回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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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大秘密。
......
長長的冰淩掛在屋檐之下，被日光一照映出七彩的顏色來。
葉傅景一早就在繼室韓氏的催促下來了寧康院給葉老夫人請安。
葉傅景早年娶的乃是衢州韓氏的長女，成婚不足兩年，妻子便因為難產而死了，只留個一個兒子叫葉朝元，後來又續弦娶了妻子的娘家庶妹為繼室，生了一女也就是葉晚芷。
除了繼室之外，葉傅景還有通房和幾房侍妾，饒是這樣整日裏的還跟個饞嘴貓似的，聽說前幾日還看上了倚翠樓的一個姑娘，原也打算收進房裏的，被葉銘章訓斥一頓後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知道葉老夫人不喜他，所以除了年節，但凡能躲的他便躲了，免得來了又得挨訓。
“老夫人，您瞧瞧這可是芷兒熬了幾宿給她大伯繡的五福捧壽圖，芷兒如此孝心，天地可表，再過兩日便是大哥的生辰，求老夫人看在大哥的份上從輕發落，免了芷兒三個月的禁閉吧。”
韓氏說著便拿帕子擦了擦眼角。
葉老夫人耷拉著眼皮，沒好氣的道：“一大早的便到我這來抹眼淚，是成心不想讓我過兩天舒坦日子嗎？”
韓氏撅著嘴，狠狠的在葉傅景的腰上掐了一把。
葉傅景疼的叫了一聲，又在葉老夫人的冷眼裏閉了嘴。
韓氏只有葉晚芷這麽一個女兒，還想靠著女兒嫁個好人家，也好母憑女貴，這一下關了三個月禁閉，這得錯失多少宴席的機會啊。
她見葉府景是指望不上了，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哭了起來。
“老夫人未免也太偏心了，大哥家的晚寧幹出那等沒臉面的事兒，老夫人非但沒罰，連重話都未曾說過一句，我家晚芷不過是為了子虛烏有之事便被關了禁閉，天理何在啊？”
韓氏一邊拍著地，一邊哭喊著。
“老夫人今兒要是不給媳婦個說法，媳婦只好一頭撞死在這裏了，我可憐的晚芷啊，都是爹娘沒用，才讓你無端受了這樣的委屈......”
葉晚寧剛到寧康院就聽到裏面鬧開了。
她寒著一張臉走了進去，“我到底做了何等沒臉面的事了？嬸子若是今日不說清楚，就別怪侄女給您沒臉。連皇上都讚我勇氣可嘉，還賜了賞銀，嬸子一早便來老夫人這裏哭鬧，難道是覺得皇上處事不公，包庇於我？”
“晚寧啊......”
葉傅景見葉晚寧氣勢洶洶的，剛想勸和幾句，誰知救火不成，反倒引火上身了。
葉晚寧冷笑一聲。
“二叔原來在這呢？怎的見二嬸在老夫人跟前如此撒潑也不管管？難道二叔素日裏說的孝敬便是這般孝敬的嗎？”
葉老夫人對著她招了招手，葉晚寧便走過去歪靠在了葉老夫人懷裏。
“到底還是寧丫頭向著我！”
葉晚寧在葉老夫人的懷裏蹭了蹭道：“父親生辰，是咱們葉府的大喜事，一家人自該團團圓圓的，況二妹犯的也不是什麽大錯，俗語又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祖母不如發發慈悲放她出來吧。”
“既然寧丫頭求情，那就放芷丫頭出來吧，只一樣若是以後再犯，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了。”
葉老夫人原也只是想小懲大誡，等大兒子生辰便尋機將葉晚芷放出來，只是還未等她發話，二房便等不及的來鬧了，如今葉晚寧說起，她雖生氣但也還是解了葉晚芷的禁足。
葉傅景和韓氏皆都楞住了，也管不得葉晚寧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歡歡喜喜的去佛堂接女兒去了。
“寧丫頭就是心太善了，往後去了人家當了主母，可得學著些恩威並濟，否則只怕壓不住人呢。”
葉老夫人輕輕的撫著葉晚寧的背。
葉晚寧環著葉老夫人的腰，撒著嬌，“晚寧想一輩子都陪著祖母。”
“胡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麽個如花似玉的美人，豈有守在家裏變成老姑娘的道理？”
葉老夫人寵溺的掐了掐葉晚寧的臉。
......
這頭葉傅行才將遛鳥回來，便見管家的來回話，說是有人送了一株太湖奇石過來。
葉傅行聞言大喜，他素日裏最喜這些珍奇古玩，家裏也收藏了不少珍品，一聽有人送來了太湖奇石，將鳥籠丟給下人後，便疾步去了書房。
只見紫檀木的書桌上擺著一株盆景奇石，翠玉做的底，上面的奇石渾然天成，秀美異常。
葉傅行嘖嘖稱奇，圍著奇石轉了又轉，看了又看。
連古人都說“山無石不奇，水無石不清，園無石不秀，室無石不雅。”，從前他便覺得自己的書齋裏缺了點什麽，如今看到這太湖奇石，瞬間就覺得完滿了。
他捧著奇石細細的研究了半日，又在書齋裏忙了許久，一會兒放在博古架上，一會兒擺在書桌上，一會兒又置於窗下的幾案上。
待葉晚寧來請安的時候，他還彎著腰在擺弄呢。
“爹，又得了什麽新奇的玩意兒了？也讓女兒瞧瞧唄。”
葉晚寧只瞧了一眼，便興趣缺缺的坐在書桌前，“娘若是知道你又花銀子在這些無用的東西上定會生氣的，說不定一怒之下還會將您新得的石頭給砸了呢。”
葉傅行忙將奇石抱進懷裏，末了又想起這是旁人送的，不用他花半兩銀子。
葉晚寧又道：“您的生辰不是後日嗎？怎麽今兒就有人給您送禮了？”
如此一說，葉傅行才回過神來，忙喊了管家來問，“這太湖奇石是誰送來的？”
管家躬身道：“是珍寶閣的掌櫃親自送來的，說是一位姓林的公子讓送來的，祝老爺松鶴長春，福澤延綿。”
葉傅行皺著眉頭琢磨了起來，整個京城裏與他相好之人裏似乎並沒姓林的人啊？
且葉家老太爺一早就招呼過了，不得聲張，只家裏人一起熱鬧熱鬧便可，外人又怎知他生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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