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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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就在張紫玉跟著導演過去的時候，秦如織的系統發出最後嗶——的一聲後，徹底沒了聲音。
秦如織知道，這是能量不足，又休眠了。
看來她想的不錯。
系統的能量要靠秦漠漠，只要秦漠漠徹底失去眾人的喜愛，系統就會永遠離開。
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秦漠漠即使被網友唾罵，也不夠。
還有秦家，還有薛家，只要有一方保她，系統就永遠滅不了。
秦如織被系統和秦漠漠騙了一輩子，也毀了她一輩子，她不急，這一世，她有的是時間，將他們全都趕走。
包括秦漠漠這個假的穿書者。
旁邊的秦漠漠看著工作人員拿來直播鏡頭後，又恢覆了原來可愛的模樣，和莊啟說著什麽，笑得正歡，卻不知道網上早就炸開了。
【好一朵盛世白蓮啊！！！】
【我的媽！她這簡直是非遺！比川劇變臉還厲害啊！】
【天！要不是影後，我都不知道她的另一面！震驚三觀了】
【豈止三觀，我五官都驚了，我現在不敢直視我可愛的小土豆閨閨了啊！！！總覺得她想害我！】
【到底什麽是真的？？？！！！！秦漠漠你騙得我們好慘！】
【而且你們聽到影後進去之前說的那句話了嗎？】
【“又是這樣”，就表明其實她一直是這樣子的，在鏡頭內和鏡頭外完全不同！只是以前我們沒發現而已！】
【！！！！！我手都出汗了！太恐怖了！】
【原來我們都錯怪茶姐了，她知道那些話能氣到茶姐，她還是說了出來，還很無辜，茶姐被氣昏了頭，就跟她杠上了】
【也有可能在鏡頭外再氣氣茶姐，茶姐平時生氣卻沒有辦法扳回來，只能在鏡頭內她裝的時候欺負回去！！】
【天！真相了！！！】
【這個女人！真的好恐怖，私下什麽話都說的出來，完全是混混模樣！】
……
網上的彈幕密密麻麻，導演看了一遍不想再看，他的節目宗旨可不是這樣。
而節目組之所以出了事之後才看到，完全是因為張影後說了那句，讓大家休息休息。
他們等著秦漠漠出來，本就無聊，剛好張紫玉說去拍空鏡，空鏡就是拍一些周圍環境之類的，工作人員也就真的放松去補充能量，上洗手間了。
等到想起拿起來一看，嚇得趕緊報告給導演，卻已經為時已晚。
導演抽著煙，看著面前的“罪魁禍首”。
張紫玉笑了笑，“導演，這事兒確實是我不對，但是她說的話可不是我撬開她嘴說的。”
導演深深吸了一口，吐了煙圈，“都是千年的狐貍，給我玩什麽聊齋？”
張紫玉也在旁邊點了一根，“是，我確實是氣不過，這回毀了您的節目，但這也是好事兒。”
導演冷笑，“好事兒？我節目要去央視的！這種熱度你覺得是好事兒？”
張紫玉：“現在熱度起來了，這只是你後面節目的前導，您完全可以把這期節目砍了送去，現在有了熱度，後面直播也不用了，只是委屈了洪影帝。”
洪白年輕，又有實力，要不是這是個國學綜藝，又怎麽會來，能上央視，對他更好。
“您也知道委屈了人家？！”
導演聲音都啞了，氣得不輕。
張紫玉手裏的煙抽一口，又掐滅，男士煙又嗆又臭。
“嘖，導演！現在說什麽都晚了。您要是害怕秦氏，倒是大可放心，我跟周家的人有點交情，區區一個秦氏還不在話下。”
秦白京雖然也搞娛樂公司，是秦家的少爺，秦漠漠的親哥。但導演還不至於把他放在眼底。
只是眼下……
“那你說秦漠漠明天鬧起來了怎麽辦？”
張紫玉也早想好了，這會兒聽到導演這麽說，風情萬種笑起來。
“這還不簡單，讓大家克服一下，收了大家的手機，等她出去知道了，也怪不到您頭上來。”
說到這裏，張紫玉看了滿臉愁容漸消的導演一眼，“您說是不？”
事情已經發生，直播也已經傳出去了，不行也得行了。
導演和張紫玉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秦漠漠睨過來的眼。
雖然她及時收了回去，放在平常，大家可能也就沒註意，但現在直播間全都在討論她，關註她，她的一言一行都被放大，自然沒能逃過網友的眼睛。
【什麽人啊！剛剛罵了影後和織織，這會兒眼睛都快長在頭頂上了！】
【啊！！！氣死我了，虧我以前還罵茶姐，啊呸！還罵織織呢，結果是她故意的！！！】
【她也算內娛第一人了吧！直接在鏡頭前承認自己幹的事！】
【幸好是直播，要是錄播，秦家的資本一壓，後期一剪，茶姐冤死了！】
【不是，你們能不能不要叫茶姐了，我現在都想給她磕幾個！】
【不好意思，改不過來。茶姐對不起，啊不是，織織對不起。】
【對不起+1】
【對不起+10086】
【對不起+身份證號……】
時間已經過中午了，秦漠漠在那邊嘟嘴看著導演，“導演，要不我們先吃飯吧，好餓呀。”
導演看她還在賣萌，整個人都不好了，無語擺手，“先回去吃飯吧！”
莊啟看了看秦如織身上的紗裙，“什麽呀，導演不放飯啊？織織姐這樣怎麽做飯？”
秦如織把紗裙上的腰帶揭下，做了一個簡易的襻膊。
“古時候女孩子愛美，也很會做事兒的好嘛！”
她得意地回頭朝莊啟一笑，朱唇輕啟，真應了那句“回眸一笑百媚生”。
也被叫做近十年最美的回眸一笑，當然，這便是後來的事了。
而此時，不光莊啟怔楞原地，便是冷淡如洪白也是定在原地。
片刻後，張紫玉和李如哈哈哈大笑起來，“看看看，我們家小女兒一出手，就把這兩位帥氣的茶農迷得五迷三道的！”
李如笑道：“那可不是！連洪影帝都這樣了！還得是我們家出美人！主要是她娘的基因好啊！”
莊啟羞赧，和李如打嘴皮子，“李老師您怎麽罵人啊？”
“我什麽時候……我那是說她娘，她娘！這兒呢！”
李如指了指旁邊的張紫玉，一個勁地解釋。
最後張紫玉和李如一口一個小棉襖，硬是讓秦如織帶著做了他們的飯。
當然，秦如織也不傻，順著問了秦漠漠一句，要不要給他們做飯，要知道他們本來就沒多少，昨天一直在外面吃，恐怕本就不剩多少了。
秦漠漠看著他們幾人在那邊備菜，現在鏡頭又在，想答應，卻過不了心裏那關，而且之前自己那麽說過張紫玉和秦如織，也實在拉不下臉。
“不用了，我要演神女，減肥。”
洪白看了她一眼，徑自朝秦如織那邊去，“那我給你們洗碗，就當是我的飯錢，行嗎？我們組沒什麽存款了，只夠一個人吃飯。”
“你！”
秦漠漠瞪著他，她本還想著兩人少吃點，素面吃不起，稀飯和包子總能吃的，沒想到這人直接“叛變”。
面對洪白的加入，秦如織表示，“我只能代表我自己啊，你要問問莊啟，我們一起賺的錢。”
莊啟連忙道：“好好好，當然歡迎！漠漠姐也來啊！”
秦漠漠扭頭，“不用！”
說著就朝外面走去，應該是要去買吃的。
弄得莊啟莫名其妙。
而這邊洪白沒有加入備菜，專註給秦如織燒火。
“之前我對你有些情緒，在這裏給你說聲抱歉，希望你不要介意。”
洪白說完，引得幾人看過來。
直播還在繼續，他們都沒想到影帝這樣直接，在鏡頭前就道歉了。
秦如織頓了頓，笑著回他，“該我說聲抱歉才是，開始的時候的確給您惹麻煩了。當時一根筋，想事情有點偏激，做法更是不對。”
兩人相視一笑，不管真心假意，總之是一笑泯恩仇了。
導演看到這兒，讓人在直播鏡頭的後面舉了個牌，上面寫著，“茶！茶！茶！”
還是李如對這種突發的要求有經驗。
兩人停了話頭，他順著接過去，“好好好，你們這樣讓我想到了我們這期的隨處可見的茶樹。”
“茶在古代的文人墨客間，又被稱為君子飲，飲茶者，多為君子。以我淺薄的知識來看，何為君子，不僅博學廣聞為君子。能屈能伸，能省自身更為君子，能坦然最為君子。”
導演在幕後默默點頭，就是這個調啊！這就是他要的“國學綜藝”。
剛感嘆完，就聽莊啟叫嚷，“那我喜歡奶茶也算半個君子吧？”
畢竟奶茶裏也有茶！
這話一出，把剛剛嚴肅又深遠的話題拉了回來。
張紫玉笑得不行，“算算算！誰敢說不算，奶茶裏面的糖粉都不服！”
秦如織問莊啟，“誒！你經紀人也不管你？不是說藝人都很註重身材保持嗎？”
她記得上輩子，自己拼命維持身材，有時為了不在鏡頭前顯胖，硬是一天吃一頓。
但是現在另外幾人並不知道這些，只以為秦如織只是好奇。
李如回她，“你不在娛樂圈不知道，像莊啟這種剛入行，而且還不是愛豆一類的，經紀人管得少。像洪白這類的影帝，也只有在電影開拍前達到標準即可。”
“影後嘛……”
張紫玉瞪他，“幹嘛？”
李如連忙陪笑，“我是說您自己就自律得很，不用經紀人催！”
張紫玉也不願意這樣，說著這個便吐苦水，“唉，沒辦法，娛樂圈對女明星的身材總要嚴格一些，出個活動，走個紅毯，稍微多了皺紋，胖了點，狀態不好，要被嘲笑一輩子！”
秦如織點頭，心裏萬分同意。
“要是織織你進了圈子，得記得每時每刻在鏡頭前都是美的。”
張紫玉看了看她帶妝炒菜也不怎麽脫妝，仍舊美若天仙的臉，“就像現在一樣！”
秦如織簽了秦白京的公司，這是能查到的事兒，他們默認秦如織必定是要進娛樂圈的。
但是……“其實我都準備出去就解約的。”
“為什麽？”
嘉賓不理解，然而直播間想到之前秦漠漠說的話……
【秦漠漠都那樣說了，秦白京那公司對她根本不好，織織肯定心灰意冷了。】
【別啊！咱們換家公司好了，幹嘛要解約啊！】
大家一個勁想留住她，只是秦如織看不見。
“我覺得可能我不適合吧，總害怕自己回報不了大家的喜歡，也有點害怕。”
張紫玉點頭，“做明星就要給別人當話題，有的時候別人誤會了，網上一片罵聲也是常有的，自己受不住，打擊確實挺大的。”
大家即可想到之前她哭著出來的樣子。
一邊說話，一邊聊天，不一會兒秦如織的飯就做好了。
五個人，六道菜，還有一個湯，味道鮮美，莊啟連著幹了三碗飯！
他們這邊和樂融融，那邊秦漠漠吃了碗素面，走到直播外去和統籌要手機。
然而統籌卻說這兩天所有嘉賓的手機都不會再拿出來，全在節目組導演那兒，如果想要，得去找導演拿。
秦漠漠又是一陣氣！質問她為什麽現在才說，要是有什麽重要的電話漏接了，質問他們能不能賠得起！
秦漠漠說的那些話，她還不知道網友已經鬧翻天了，統籌忍了忍，由著她指著鼻子罵，也不松口。
眼看這邊行不通，秦漠漠回到節目組找了導演，又被打太極回來，整個人都不好了，最後只得嚷一句，“等明天結束！”
意思是和導演這邊沒完了。
導演在娛樂圈這麽多年也不是白幹的，根本不怕她。
下午的彩排正式開始，眾人開始站位。
開始導演以為最惱火應該是秦如織，卻沒想到最惱火的是秦漠漠。
只見她一會兒不是忘詞，便是擋住了別人，或是根本就是尬演，像個完全沒經驗的新人。
不，應該是連新人都不如，看看秦如織，一個新人都能做得這麽好！
先不論現在外形多不合適，不僅導演，連張紫玉和洪白這樣的行家也有點脾氣了。
如果今天犯基本錯誤的是秦如織，他們覺得還能原諒，畢竟她是真的什麽都不懂，需要從一加一等於二教起。
但是秦漠漠，京都正規影視學院的大三學生，之前還去做過群演，連這些基本的道理，基本的站位都不明白。
幾句臺詞說的磕磕絆絆！
導演扶額，要不是現在有直播，他真想說能幹就幹，不能幹就滾！
秦漠漠其實也知道自己的問題，但是她專業內的根本什麽都不知道，那些群演，她只用跟著去混錢就行了，畢竟自己的顏值在裏面算好的，而且那邊的導演根本不像節目導演這般不專業！
她也著急，只是越著急越出錯，額頭上的汗珠把妝都弄花了。
張紫玉忍著脾氣，在她和秦如織的身上晃了兩眼。
在鏡頭下看向導演，“導演，我看要不休息會兒，漠漠這邊好像不大行？”
導演豆大的汗水直冒，休息休息，休息了一上午，現在再休，明天什麽都晚了。
一口氣差點沒出來，導演看向秦如織。
又盯著秦漠漠一字一句說到：“秦漠漠你和秦如織交換一下角色，神女妹妹這個角色的臺詞不多，你總該不會錯吧？”
秦漠漠慌張上前一步，差點被自己拖地的長裙絆倒，“導演！我……”
“這不是在跟你商量！”
難得的，導演的語氣第一次這麽生硬，還是當著鏡頭的面。
又看向秦如織，“要給你時間記臺詞嗎？”
秦如織從善如流，“不用，之前背的時候，都看的差不多了。”
導演看她臉上的笑意，這才放了點心下去。
秦如織雖然開始的時候不大靠譜，但是沒闖大禍，後來更是越來越好，希望自己眼光沒出問題。
兩人回去換衣服和妝造，這次秦漠漠倒是很快出來了，換了一身紅衣，臉上也重新上了妝，比之前的妝倒是好看不少，但珠玉在前，已經晚了。
特別是上午秦如織的紅衣形象已經被大家在網上剪出花來了，還有她回眸一笑的那段，早就出圈了。
這會兒大家看向秦漠漠的妝造，總覺得多了點刻意和用力過度。
再加上她現在本來就有氣，臉上的淩厲更是多了好幾分。
而秦如織出來的時候一襲白衣，裙角剛好露出布鞋，真真是仙女下凡來。
若說上午那套紅衣是手執神器的俠女，那麽這套溫婉白裙便是拯救蒼生的神女。
看到這裝扮，秦漠漠更是咬緊了牙齦，眼睛都快要滴血了。
而其他幾人，最滿意的便是導演，要不是考慮到剛剛換角，他都快跳起來了。
就是這種感覺！他的神女就是這樣的！！
等到開拍，導演以為秦如織畢竟臺詞多，任務重，會多來幾遍，卻沒想到每次都一條過。
甚至在臺上和張紫玉、洪白對戲，也絲毫沒有落下風！
簡直是上天追著餵飯吃！
演到最後她為了茶農投身火海那段，連張紫玉在旁邊都看得落淚。
“演的太好了！”張紫玉看她下來，連忙上去，“你之前學過？”
秦如織笑道，“沒有正經學過，就是之前看過您的電影，加上彩排您不是指導過？還有自己的理解，跟著做動作。”
有幾處確實有點像張紫玉的演法，知道她是跟著自己視頻學的，而且這麽短的時間就可以做的這麽好，張紫玉簡直不可置信！
秦如織卻知道，自己也不算說謊，上輩子自己也確實看過張影後的影視作品，自己跟著偷偷學過。
洪白更是過來，“你這麽有天賦，不能退圈，應該繼續演下去。”
旁邊的莊啟和李如雖然不懂，但洪影帝都這麽說了，那肯定沒差。想到之前秦如織說要退圈的事，幾人勸了又勸。
秦漠漠在旁邊看的牙癢癢，只嘆秦如織不就是給他們做了一頓飯而已，這幾人把她真當祖宗了。
但現在在鏡頭前，她又必須得忍住！真是氣死人！
中間有幾次NG，幾乎都是秦漠漠，偶爾會是莊啟，剩下的幾人明顯游刃有餘。
臨到傍晚，彩排終於結束。
幾人回去，都說著只吃面就好，雖然很想吃飯，但想著秦如織演了一下午，已經很累了，再要她做飯，怕是不好。
秦如織笑道：“不吃飽明天怎麽演，反正最後一天了，今天吃飽了才能睡好覺，一會兒就做好了，簡單做幾樣。”
說著就進了廚房。
天色已經黑起來，鄉下沒有路燈，要秦漠漠一個人去買吃的，她又有些害怕。
但她又不想給秦如織屈身，只好餓著肚子回了房間。
直播間沸騰一下午，這會兒才到頂峰。
【這秦漠漠裝什麽，他和洪白兩人的錢是因為她扣的，她也用得最多，現在倒像是其他人孤立她一樣！】
【上面新來的？你要是看了上午的直播間，就知道她裝什麽了！】
【她那是演技不如人，人品不如人，連洪白都投向秦如織了】
【什麽投不投的，我們影帝那是君子！君子知道麽？！李老師親口說的！】
【是是是，你們影帝最爺們兒，敢愛敢恨！】
【現在能說嗎？】
【樓上想說什麽？現在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芝麻糊……】
【滾！】
直播間人越來越多，秦如織的飯也做好了，莊啟這小孩兒，還專門給秦漠漠留了一碗，朝她的房間端了過去。
離得不遠，大家也沒說什麽喪他信心的話，讓他去了。
年少，又單純，是難得的少年感。
後面沒一會兒，端著空碗回來了，身上全是油汙，想來是被潑了。
少年總要長大，特別是在娛樂圈。
大家淡定地讓他吃完回去洗個澡就好了。
只是弟弟好像很在意這件事兒，他好心好意怕秦漠漠沒吃飯，結果人家不領情。
凡事都要自己扛，大家沒打擾他思考，吃了飯各回各家。
等到第二日，天色剛白，幾人就被叫起來化妝。
這回，比昨天的妝畫得更仔細。
導演走進來，“畫得差不多了就去外面吃早餐，這次可別說我沒給你們飯吃啊！”
說完，得了幾聲好就沒聲了，導演看了眼沈默的莊啟，“怎麽？你這小孩兒怎麽沒什麽精神？平常不是最愛說我摳？”
莊啟沈著張臉，“沒心情。”
昨晚秦漠漠那裏沒直播鏡頭，但是有錄播，他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麽，並且決定到時候全部放出去。
節目已經脫離他原本的目的，秦漠漠帶來流量和討論也挺好。
秦如織出來隨意吃了幾口，因為她待會兒情緒、動作起伏都挺大，若是吃多了，怕不舒服。
莊啟鼓著腮幫子，艱難咽下，吃了一頓早飯，終於又活過來了。
“導演！你這沒有織織姐做的好吃！”
他還不如和織織姐吃雞蛋面呢！
聽到他的話，幾人笑起來，不知是誰，說了句，“這輩子你就賴上你織織姐了唄！”
莊啟：“有什麽不可以，要是她要弟弟，我當場拜她為姐姐，一定當親姐對待！不！比親姐還好！畢竟誰家姐姐是天仙啊！”
秦如織笑得溫潤，“我可不敢當，要是我弟弟整天又是奶茶又是一籠包子三碗米飯，可養不起啊！”
“哈哈哈哈哈哈”。
幾人一陣笑鬧，等到村民到場，導演才上臺去，幾人去到幕後，等著出場。
導演先是感謝了這裏的茶農，又是講解了這裏茶文化和茶歷史，最後請他們看傳統的神話故事表演。
幾人魚貫出場，秦如織也漸漸入了戲。
這還是她重生以來，第一次在觀眾面前演戲，開始還有點緊張，演到最後，格外真切，特別是以身救茶樹的情節。
她知道死亡是什麽樣子，知道絕望的時候會怎麽樣，聲嘶力竭，聲淚俱下……
底下的茶農看到神女本就被她的外形吸引，以往有人來演，也就是小打小鬧，那些人花花綠綠的，演戲也不怎麽投入，哪像這真演員啊！
這會兒演到茶女危在旦夕，已經毀容的時候，底下的女人們也跟著哭起來，甚至有那男子，悄悄抹眼淚。
導演和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在旁邊看著，也跟著入戲，眼眶微紅。
到了最後闔家歡喜，茶園覆蘇的時候，底下的人起身鼓掌，這才將入戲的人拉了回來。
幾人跟著謝幕鞠躬，底下的掌聲雷動，還有叫好聲，“神女！神女！”
秦漠漠聽著他們的聲音，偷偷白了個眼，不就是一群沒見識的農民。
但心裏再不服氣，也能感覺到秦如織的不對之處，明明她之前學的是茶學專業，為什麽看起來和張紫玉、洪白兩人旗鼓相當？！
不過現在自己沒手機，也不知道外面怎麽樣了，只能等到待會兒出去再說。
真晦氣！穿書過來，雖然做了女主，要系統系統沒有，要手機手機也沒有！
不過還好，還有秦家在她身後！等她出去，有秦家在，自己和薛平林的婚事公布出去，秦如織就沒什麽用了。
秦漠漠想的挺好，卻不知道外面已經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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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張紫玉跟著導演過去的時候，秦如織的系統發出最後嗶——的一聲後，徹底沒了聲音。
秦如織知道，這是能量不足，又休眠了。
看來她想的不錯。
系統的能量要靠秦漠漠，只要秦漠漠徹底失去眾人的喜愛，系統就會永遠離開。
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秦漠漠即使被網友唾罵，也不夠。
還有秦家，還有薛家，只要有一方保她，系統就永遠滅不了。
秦如織被系統和秦漠漠騙了一輩子，也毀了她一輩子，她不急，這一世，她有的是時間，將他們全都趕走。
包括秦漠漠這個假的穿書者。
旁邊的秦漠漠看著工作人員拿來直播鏡頭後，又恢覆了原來可愛的模樣，和莊啟說著什麽，笑得正歡，卻不知道網上早就炸開了。
【好一朵盛世白蓮啊！！！】
【我的媽！她這簡直是非遺！比川劇變臉還厲害啊！】
【天！要不是影後，我都不知道她的另一面！震驚三觀了】
【豈止三觀，我五官都驚了，我現在不敢直視我可愛的小土豆閨閨了啊！！！總覺得她想害我！】
【到底什麽是真的？？？！！！！秦漠漠你騙得我們好慘！】
【而且你們聽到影後進去之前說的那句話了嗎？】
【“又是這樣”，就表明其實她一直是這樣子的，在鏡頭內和鏡頭外完全不同！只是以前我們沒發現而已！】
【！！！！！我手都出汗了！太恐怖了！】
【原來我們都錯怪茶姐了，她知道那些話能氣到茶姐，她還是說了出來，還很無辜，茶姐被氣昏了頭，就跟她杠上了】
【也有可能在鏡頭外再氣氣茶姐，茶姐平時生氣卻沒有辦法扳回來，只能在鏡頭內她裝的時候欺負回去！！】
【天！真相了！！！】
【這個女人！真的好恐怖，私下什麽話都說的出來，完全是混混模樣！】
……
網上的彈幕密密麻麻，導演看了一遍不想再看，他的節目宗旨可不是這樣。
而節目組之所以出了事之後才看到，完全是因為張影後說了那句，讓大家休息休息。
他們等著秦漠漠出來，本就無聊，剛好張紫玉說去拍空鏡，空鏡就是拍一些周圍環境之類的，工作人員也就真的放松去補充能量，上洗手間了。
等到想起拿起來一看，嚇得趕緊報告給導演，卻已經為時已晚。
導演抽著煙，看著面前的“罪魁禍首”。
張紫玉笑了笑，“導演，這事兒確實是我不對，但是她說的話可不是我撬開她嘴說的。”
導演深深吸了一口，吐了煙圈，“都是千年的狐貍，給我玩什麽聊齋？”
張紫玉也在旁邊點了一根，“是，我確實是氣不過，這回毀了您的節目，但這也是好事兒。”
導演冷笑，“好事兒？我節目要去央視的！這種熱度你覺得是好事兒？”
張紫玉：“現在熱度起來了，這只是你後面節目的前導，您完全可以把這期節目砍了送去，現在有了熱度，後面直播也不用了，只是委屈了洪影帝。”
洪白年輕，又有實力，要不是這是個國學綜藝，又怎麽會來，能上央視，對他更好。
“您也知道委屈了人家？！”
導演聲音都啞了，氣得不輕。
張紫玉手裏的煙抽一口，又掐滅，男士煙又嗆又臭。
“嘖，導演！現在說什麽都晚了。您要是害怕秦氏，倒是大可放心，我跟周家的人有點交情，區區一個秦氏還不在話下。”
秦白京雖然也搞娛樂公司，是秦家的少爺，秦漠漠的親哥。但導演還不至於把他放在眼底。
只是眼下……
“那你說秦漠漠明天鬧起來了怎麽辦？”
張紫玉也早想好了，這會兒聽到導演這麽說，風情萬種笑起來。
“這還不簡單，讓大家克服一下，收了大家的手機，等她出去知道了，也怪不到您頭上來。”
說到這裏，張紫玉看了滿臉愁容漸消的導演一眼，“您說是不？”
事情已經發生，直播也已經傳出去了，不行也得行了。
導演和張紫玉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秦漠漠睨過來的眼。
雖然她及時收了回去，放在平常，大家可能也就沒註意，但現在直播間全都在討論她，關註她，她的一言一行都被放大，自然沒能逃過網友的眼睛。
【什麽人啊！剛剛罵了影後和織織，這會兒眼睛都快長在頭頂上了！】
【啊！！！氣死我了，虧我以前還罵茶姐，啊呸！還罵織織呢，結果是她故意的！！！】
【她也算內娛第一人了吧！直接在鏡頭前承認自己幹的事！】
【幸好是直播，要是錄播，秦家的資本一壓，後期一剪，茶姐冤死了！】
【不是，你們能不能不要叫茶姐了，我現在都想給她磕幾個！】
【不好意思，改不過來。茶姐對不起，啊不是，織織對不起。】
【對不起+1】
【對不起+10086】
【對不起+身份證號……】
時間已經過中午了，秦漠漠在那邊嘟嘴看著導演，“導演，要不我們先吃飯吧，好餓呀。”
導演看她還在賣萌，整個人都不好了，無語擺手，“先回去吃飯吧！”
莊啟看了看秦如織身上的紗裙，“什麽呀，導演不放飯啊？織織姐這樣怎麽做飯？”
秦如織把紗裙上的腰帶揭下，做了一個簡易的襻膊。
“古時候女孩子愛美，也很會做事兒的好嘛！”
她得意地回頭朝莊啟一笑，朱唇輕啟，真應了那句“回眸一笑百媚生”。
也被叫做近十年最美的回眸一笑，當然，這便是後來的事了。
而此時，不光莊啟怔楞原地，便是冷淡如洪白也是定在原地。
片刻後，張紫玉和李如哈哈哈大笑起來，“看看看，我們家小女兒一出手，就把這兩位帥氣的茶農迷得五迷三道的！”
李如笑道：“那可不是！連洪影帝都這樣了！還得是我們家出美人！主要是她娘的基因好啊！”
莊啟羞赧，和李如打嘴皮子，“李老師您怎麽罵人啊？”
“我什麽時候……我那是說她娘，她娘！這兒呢！”
李如指了指旁邊的張紫玉，一個勁地解釋。
最後張紫玉和李如一口一個小棉襖，硬是讓秦如織帶著做了他們的飯。
當然，秦如織也不傻，順著問了秦漠漠一句，要不要給他們做飯，要知道他們本來就沒多少，昨天一直在外面吃，恐怕本就不剩多少了。
秦漠漠看著他們幾人在那邊備菜，現在鏡頭又在，想答應，卻過不了心裏那關，而且之前自己那麽說過張紫玉和秦如織，也實在拉不下臉。
“不用了，我要演神女，減肥。”
洪白看了她一眼，徑自朝秦如織那邊去，“那我給你們洗碗，就當是我的飯錢，行嗎？我們組沒什麽存款了，只夠一個人吃飯。”
“你！”
秦漠漠瞪著他，她本還想著兩人少吃點，素面吃不起，稀飯和包子總能吃的，沒想到這人直接“叛變”。
面對洪白的加入，秦如織表示，“我只能代表我自己啊，你要問問莊啟，我們一起賺的錢。”
莊啟連忙道：“好好好，當然歡迎！漠漠姐也來啊！”
秦漠漠扭頭，“不用！”
說著就朝外面走去，應該是要去買吃的。
弄得莊啟莫名其妙。
而這邊洪白沒有加入備菜，專註給秦如織燒火。
“之前我對你有些情緒，在這裏給你說聲抱歉，希望你不要介意。”
洪白說完，引得幾人看過來。
直播還在繼續，他們都沒想到影帝這樣直接，在鏡頭前就道歉了。
秦如織頓了頓，笑著回他，“該我說聲抱歉才是，開始的時候的確給您惹麻煩了。當時一根筋，想事情有點偏激，做法更是不對。”
兩人相視一笑，不管真心假意，總之是一笑泯恩仇了。
導演看到這兒，讓人在直播鏡頭的後面舉了個牌，上面寫著，“茶！茶！茶！”
還是李如對這種突發的要求有經驗。
兩人停了話頭，他順著接過去，“好好好，你們這樣讓我想到了我們這期的隨處可見的茶樹。”
“茶在古代的文人墨客間，又被稱為君子飲，飲茶者，多為君子。以我淺薄的知識來看，何為君子，不僅博學廣聞為君子。能屈能伸，能省自身更為君子，能坦然最為君子。”
導演在幕後默默點頭，就是這個調啊！這就是他要的“國學綜藝”。
剛感嘆完，就聽莊啟叫嚷，“那我喜歡奶茶也算半個君子吧？”
畢竟奶茶裏也有茶！
這話一出，把剛剛嚴肅又深遠的話題拉了回來。
張紫玉笑得不行，“算算算！誰敢說不算，奶茶裏面的糖粉都不服！”
秦如織問莊啟，“誒！你經紀人也不管你？不是說藝人都很註重身材保持嗎？”
她記得上輩子，自己拼命維持身材，有時為了不在鏡頭前顯胖，硬是一天吃一頓。
但是現在另外幾人並不知道這些，只以為秦如織只是好奇。
李如回她，“你不在娛樂圈不知道，像莊啟這種剛入行，而且還不是愛豆一類的，經紀人管得少。像洪白這類的影帝，也只有在電影開拍前達到標準即可。”
“影後嘛……”
張紫玉瞪他，“幹嘛？”
李如連忙陪笑，“我是說您自己就自律得很，不用經紀人催！”
張紫玉也不願意這樣，說著這個便吐苦水，“唉，沒辦法，娛樂圈對女明星的身材總要嚴格一些，出個活動，走個紅毯，稍微多了皺紋，胖了點，狀態不好，要被嘲笑一輩子！”
秦如織點頭，心裏萬分同意。
“要是織織你進了圈子，得記得每時每刻在鏡頭前都是美的。”
張紫玉看了看她帶妝炒菜也不怎麽脫妝，仍舊美若天仙的臉，“就像現在一樣！”
秦如織簽了秦白京的公司，這是能查到的事兒，他們默認秦如織必定是要進娛樂圈的。
但是……“其實我都準備出去就解約的。”
“為什麽？”
嘉賓不理解，然而直播間想到之前秦漠漠說的話……
【秦漠漠都那樣說了，秦白京那公司對她根本不好，織織肯定心灰意冷了。】
【別啊！咱們換家公司好了，幹嘛要解約啊！】
大家一個勁想留住她，只是秦如織看不見。
“我覺得可能我不適合吧，總害怕自己回報不了大家的喜歡，也有點害怕。”
張紫玉點頭，“做明星就要給別人當話題，有的時候別人誤會了，網上一片罵聲也是常有的，自己受不住，打擊確實挺大的。”
大家即可想到之前她哭著出來的樣子。
一邊說話，一邊聊天，不一會兒秦如織的飯就做好了。
五個人，六道菜，還有一個湯，味道鮮美，莊啟連著幹了三碗飯！
他們這邊和樂融融，那邊秦漠漠吃了碗素面，走到直播外去和統籌要手機。
然而統籌卻說這兩天所有嘉賓的手機都不會再拿出來，全在節目組導演那兒，如果想要，得去找導演拿。
秦漠漠又是一陣氣！質問她為什麽現在才說，要是有什麽重要的電話漏接了，質問他們能不能賠得起！
秦漠漠說的那些話，她還不知道網友已經鬧翻天了，統籌忍了忍，由著她指著鼻子罵，也不松口。
眼看這邊行不通，秦漠漠回到節目組找了導演，又被打太極回來，整個人都不好了，最後只得嚷一句，“等明天結束！”
意思是和導演這邊沒完了。
導演在娛樂圈這麽多年也不是白幹的，根本不怕她。
下午的彩排正式開始，眾人開始站位。
開始導演以為最惱火應該是秦如織，卻沒想到最惱火的是秦漠漠。
只見她一會兒不是忘詞，便是擋住了別人，或是根本就是尬演，像個完全沒經驗的新人。
不，應該是連新人都不如，看看秦如織，一個新人都能做得這麽好！
先不論現在外形多不合適，不僅導演，連張紫玉和洪白這樣的行家也有點脾氣了。
如果今天犯基本錯誤的是秦如織，他們覺得還能原諒，畢竟她是真的什麽都不懂，需要從一加一等於二教起。
但是秦漠漠，京都正規影視學院的大三學生，之前還去做過群演，連這些基本的道理，基本的站位都不明白。
幾句臺詞說的磕磕絆絆！
導演扶額，要不是現在有直播，他真想說能幹就幹，不能幹就滾！
秦漠漠其實也知道自己的問題，但是她專業內的根本什麽都不知道，那些群演，她只用跟著去混錢就行了，畢竟自己的顏值在裏面算好的，而且那邊的導演根本不像節目導演這般不專業！
她也著急，只是越著急越出錯，額頭上的汗珠把妝都弄花了。
張紫玉忍著脾氣，在她和秦如織的身上晃了兩眼。
在鏡頭下看向導演，“導演，我看要不休息會兒，漠漠這邊好像不大行？”
導演豆大的汗水直冒，休息休息，休息了一上午，現在再休，明天什麽都晚了。
一口氣差點沒出來，導演看向秦如織。
又盯著秦漠漠一字一句說到：“秦漠漠你和秦如織交換一下角色，神女妹妹這個角色的臺詞不多，你總該不會錯吧？”
秦漠漠慌張上前一步，差點被自己拖地的長裙絆倒，“導演！我……”
“這不是在跟你商量！”
難得的，導演的語氣第一次這麽生硬，還是當著鏡頭的面。
又看向秦如織，“要給你時間記臺詞嗎？”
秦如織從善如流，“不用，之前背的時候，都看的差不多了。”
導演看她臉上的笑意，這才放了點心下去。
秦如織雖然開始的時候不大靠譜，但是沒闖大禍，後來更是越來越好，希望自己眼光沒出問題。
兩人回去換衣服和妝造，這次秦漠漠倒是很快出來了，換了一身紅衣，臉上也重新上了妝，比之前的妝倒是好看不少，但珠玉在前，已經晚了。
特別是上午秦如織的紅衣形象已經被大家在網上剪出花來了，還有她回眸一笑的那段，早就出圈了。
這會兒大家看向秦漠漠的妝造，總覺得多了點刻意和用力過度。
再加上她現在本來就有氣，臉上的淩厲更是多了好幾分。
而秦如織出來的時候一襲白衣，裙角剛好露出布鞋，真真是仙女下凡來。
若說上午那套紅衣是手執神器的俠女，那麽這套溫婉白裙便是拯救蒼生的神女。
看到這裝扮，秦漠漠更是咬緊了牙齦，眼睛都快要滴血了。
而其他幾人，最滿意的便是導演，要不是考慮到剛剛換角，他都快跳起來了。
就是這種感覺！他的神女就是這樣的！！
等到開拍，導演以為秦如織畢竟臺詞多，任務重，會多來幾遍，卻沒想到每次都一條過。
甚至在臺上和張紫玉、洪白對戲，也絲毫沒有落下風！
簡直是上天追著餵飯吃！
演到最後她為了茶農投身火海那段，連張紫玉在旁邊都看得落淚。
“演的太好了！”張紫玉看她下來，連忙上去，“你之前學過？”
秦如織笑道，“沒有正經學過，就是之前看過您的電影，加上彩排您不是指導過？還有自己的理解，跟著做動作。”
有幾處確實有點像張紫玉的演法，知道她是跟著自己視頻學的，而且這麽短的時間就可以做的這麽好，張紫玉簡直不可置信！
秦如織卻知道，自己也不算說謊，上輩子自己也確實看過張影後的影視作品，自己跟著偷偷學過。
洪白更是過來，“你這麽有天賦，不能退圈，應該繼續演下去。”
旁邊的莊啟和李如雖然不懂，但洪影帝都這麽說了，那肯定沒差。想到之前秦如織說要退圈的事，幾人勸了又勸。
秦漠漠在旁邊看的牙癢癢，只嘆秦如織不就是給他們做了一頓飯而已，這幾人把她真當祖宗了。
但現在在鏡頭前，她又必須得忍住！真是氣死人！
中間有幾次NG，幾乎都是秦漠漠，偶爾會是莊啟，剩下的幾人明顯游刃有餘。
臨到傍晚，彩排終於結束。
幾人回去，都說著只吃面就好，雖然很想吃飯，但想著秦如織演了一下午，已經很累了，再要她做飯，怕是不好。
秦如織笑道：“不吃飽明天怎麽演，反正最後一天了，今天吃飽了才能睡好覺，一會兒就做好了，簡單做幾樣。”
說著就進了廚房。
天色已經黑起來，鄉下沒有路燈，要秦漠漠一個人去買吃的，她又有些害怕。
但她又不想給秦如織屈身，只好餓著肚子回了房間。
直播間沸騰一下午，這會兒才到頂峰。
【這秦漠漠裝什麽，他和洪白兩人的錢是因為她扣的，她也用得最多，現在倒像是其他人孤立她一樣！】
【上面新來的？你要是看了上午的直播間，就知道她裝什麽了！】
【她那是演技不如人，人品不如人，連洪白都投向秦如織了】
【什麽投不投的，我們影帝那是君子！君子知道麽？！李老師親口說的！】
【是是是，你們影帝最爺們兒，敢愛敢恨！】
【現在能說嗎？】
【樓上想說什麽？現在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芝麻糊……】
【滾！】
直播間人越來越多，秦如織的飯也做好了，莊啟這小孩兒，還專門給秦漠漠留了一碗，朝她的房間端了過去。
離得不遠，大家也沒說什麽喪他信心的話，讓他去了。
年少，又單純，是難得的少年感。
後面沒一會兒，端著空碗回來了，身上全是油汙，想來是被潑了。
少年總要長大，特別是在娛樂圈。
大家淡定地讓他吃完回去洗個澡就好了。
只是弟弟好像很在意這件事兒，他好心好意怕秦漠漠沒吃飯，結果人家不領情。
凡事都要自己扛，大家沒打擾他思考，吃了飯各回各家。
等到第二日，天色剛白，幾人就被叫起來化妝。
這回，比昨天的妝畫得更仔細。
導演走進來，“畫得差不多了就去外面吃早餐，這次可別說我沒給你們飯吃啊！”
說完，得了幾聲好就沒聲了，導演看了眼沈默的莊啟，“怎麽？你這小孩兒怎麽沒什麽精神？平常不是最愛說我摳？”
莊啟沈著張臉，“沒心情。”
昨晚秦漠漠那裏沒直播鏡頭，但是有錄播，他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麽，並且決定到時候全部放出去。
節目已經脫離他原本的目的，秦漠漠帶來流量和討論也挺好。
秦如織出來隨意吃了幾口，因為她待會兒情緒、動作起伏都挺大，若是吃多了，怕不舒服。
莊啟鼓著腮幫子，艱難咽下，吃了一頓早飯，終於又活過來了。
“導演！你這沒有織織姐做的好吃！”
他還不如和織織姐吃雞蛋面呢！
聽到他的話，幾人笑起來，不知是誰，說了句，“這輩子你就賴上你織織姐了唄！”
莊啟：“有什麽不可以，要是她要弟弟，我當場拜她為姐姐，一定當親姐對待！不！比親姐還好！畢竟誰家姐姐是天仙啊！”
秦如織笑得溫潤，“我可不敢當，要是我弟弟整天又是奶茶又是一籠包子三碗米飯，可養不起啊！”
“哈哈哈哈哈哈”。
幾人一陣笑鬧，等到村民到場，導演才上臺去，幾人去到幕後，等著出場。
導演先是感謝了這裏的茶農，又是講解了這裏茶文化和茶歷史，最後請他們看傳統的神話故事表演。
幾人魚貫出場，秦如織也漸漸入了戲。
這還是她重生以來，第一次在觀眾面前演戲，開始還有點緊張，演到最後，格外真切，特別是以身救茶樹的情節。
她知道死亡是什麽樣子，知道絕望的時候會怎麽樣，聲嘶力竭，聲淚俱下……
底下的茶農看到神女本就被她的外形吸引，以往有人來演，也就是小打小鬧，那些人花花綠綠的，演戲也不怎麽投入，哪像這真演員啊！
這會兒演到茶女危在旦夕，已經毀容的時候，底下的女人們也跟著哭起來，甚至有那男子，悄悄抹眼淚。
導演和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在旁邊看著，也跟著入戲，眼眶微紅。
到了最後闔家歡喜，茶園覆蘇的時候，底下的人起身鼓掌，這才將入戲的人拉了回來。
幾人跟著謝幕鞠躬，底下的掌聲雷動，還有叫好聲，“神女！神女！”
秦漠漠聽著他們的聲音，偷偷白了個眼，不就是一群沒見識的農民。
但心裏再不服氣，也能感覺到秦如織的不對之處，明明她之前學的是茶學專業，為什麽看起來和張紫玉、洪白兩人旗鼓相當？！
不過現在自己沒手機，也不知道外面怎麽樣了，只能等到待會兒出去再說。
真晦氣！穿書過來，雖然做了女主，要系統系統沒有，要手機手機也沒有！
不過還好，還有秦家在她身後！等她出去，有秦家在，自己和薛平林的婚事公布出去，秦如織就沒什麽用了。
秦漠漠想的挺好，卻不知道外面已經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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