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給了她靈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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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給了她靈珠
沐輕宜喝了口酒，一個字沒說。
此刻任憑白影說什麽，她都可以左耳進右耳出，全然當做沒聽見一般，都由著他去罷了。
畢竟她從前也是這般對待白影的，時不時在他耳邊聒噪，如今算是風水輪流轉了。只是不知白影這一頭熱會在她身上栽多久。
答案應該是，不會有多久。
沐輕宜覺得，女主該是時候出現了，她也想看看那個大仙女。
白影的樣貌，是難得的好看。女主也是。
他們登對也確實是登對的。
“鳳靈珠，你還要嗎？”靜了片刻，白影攸地問。
沐輕宜瞄了他一眼，滿不在意道：“隨意。”
她如此不冷不熱可有可無的態度，倒是讓白影開始對這件事主動起來，向她交代了一句：“鳳靈珠是丹穴山鳳凰一族的聖物。”
丹穴山如今已是魔界的地盤，魔界不就是他的嗎？
沐輕宜點點頭，“所以，在你手裏？”
“世上還餘兩顆，一顆在我這兒。”白影也沒隱瞞。
沐輕宜心裏慶幸不是全部都在他那兒，那她便不用因為這個事事都順著他求著他，至少還可以想其他的法子。
她不由輕輕笑了笑，追問道：“還有一顆呢？”
白影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沈沈吐出了兩個字：“虞殤。”
沐輕宜面上的笑意戛然而止，心是往下更沈了一分。方才的慶幸，頃刻間就煙消雲散了。
她覺得白影似乎又在故意挑逗她，開口問道：“是我所知道的那個虞殤嗎？是卓曜上神的胞弟？那個傳說中天地間的最後一只鳳凰，在八千多年前因為靈脈受損墜落到凡界至今不知所蹤的.....上神虞殤？”
上古鳳凰一族雕零隕落之後，白翳將丹穴山占為己有，但原作中有交代，其實這鳳凰一族，也並非是一個不剩了。
鳳凰一族的首領卓曜上神，有一位胞妹和一位胞弟，一位是青丘落孚的妻子雲芊上神，另一位便是虞殤。傳聞當年遭受天譴之時，只有雲芊和虞殤幸存了下來。
又傳聞虞殤在八千多年前，神脈受損，墜落凡界，至今杳無音信。
雲芊上神早已隕滅，所以這虞殤，便是如今世上唯一的一只鳳凰了。
但是原作中，直到最後，他也沒有出現過，沐輕宜不敢確定他是死是活。
“對，就是他。”白影點了點頭，又糾正她的話：“不過是九千年，不是八千年。”
沐輕宜就著他的話也點了點頭。對，原作說的是八千多年，可這都已經過了五百年了，不止是八千年了，算起來差不多是九千年了。
可白影似乎對虞殤的事，很是了解。她聽見白影提起虞殤的時候，就是這樣下意識地覺得的。
沐輕宜心裏多多少少對原作中到最後也沒交代清楚的人和事都是有幾分好奇的，順帶就問了一句：“他還活著嗎？”
“活著。”
白影毫不遲疑的接了話，語氣肯定。
如果說鳳靈珠只有這兩個人才有，那麽是找白影拿簡單一些，還是去凡界大海撈針找到虞殤後從他手裏拿到容易些......
沐輕宜想到這，竟為難的有些想掉眼淚了。
“他還活著，回來之後發現他的地盤，被你們魔族占為己有，會不會一刀削了你？”
白影搖頭輕笑，“不會。”
他沈思片刻，又開口道：“你若是要，我就給你。”
沐輕宜擡眸，白影將手伸了過來，手心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樣東西。
她瞧著眼前這邊角不齊如沙石一般只是帶著點橙色光亮的石頭，心裏有些升疑。
這就是鳳靈珠嗎？不就是塊破石頭？有什麽不一樣的？去沙灘上撿一個不都是一樣的？
如果按照白影所說這東西世間只有兩顆，那必然算得上是很珍貴的。沐輕宜心裏存疑，有些不信白影會將東西就這麽輕而易舉地給她。
——系統，在不在？在不在？
【大概是在的。】
我要如何辨別這東西是真是假？
【你要如何辨別男主是否在騙你？】
答非所問，沐輕宜有些惱了：——我問你東你給我說西，你喝醉酒了腦子不清醒了嗎？
【是真是假，一試便知。】
沐輕宜輕輕推開了白影的手，婉拒道：“這麽珍貴的東西......不勉強。”
“你懷疑我拿假的來款誆騙你不成？”
白影輕輕笑了一聲，仿佛一下猜中了她心中所想。
沐輕宜略微有些尷尬，沒有吭聲。
“只要你想要，什麽我都會給你。”白影將東西直接塞到了她手裏，不想再多解釋什麽，擡步就離開了。
沐輕宜楞了楞，腦子突發奇想，什麽情況？他這是生氣了？不就是懷疑一下他，這就生氣了？
可是這白送上門的東西.....到底能不能收，這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沐輕宜輕輕拿起了那塊小石頭，腦子和眼睛都同時發楞。
頃刻間腦中便傳來了聲音：【隱藏任務完成中，進度已達到百分之三十，已自動觸發第三章劇情。】
原來沒有騙她，說給就給啊。男主這麽大方，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沐輕宜本想著不要在瀛洲久待，可心裏還是有些放不下沐琬琰，便又多等了會兒，想和沐寒商議下該怎麽著。
沐寒不知道是和沐琬琰說了些什麽，將她遣開了些。
再次過來的時候，沐寒告訴沐輕宜她已經獨自回了章莪去了，沐輕宜還詫異，問了他一句：“你就放心讓她回去？”
沐寒皺眉，“回章莪怎麽了？難道你真要讓她回蓬萊？若真讓舅舅知道，恐怕不止她不好過。”
若是桑桓知道，他第一個訓的，一定是沐寒，緊接著便會是沐輕宜自己。她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怎的沐琬琰好似和她從前的經歷一模一樣。
沐寒又接著道：“不過讓她一個在章莪山，肯定是待不住的，你去陪陪她。”
沐輕宜情不自禁地望向白影，一個勁兒地點頭，心道：三哥啊，你簡直就是我的救命稻草！
任憑白影怎麽對她胡攪蠻纏，也斷斷不會不賣沐寒的面子吧？
沐輕宜沖著白影眨了兩下眼睛，那神情，似乎是在問他的意思。
不過沐寒都這般說了，白影總不能說什麽還有賭約必須要拉著沐輕宜回丹穴山吧？
至少沐輕宜是這般想的。
可是白影的話差點讓她吐血：“回章莪也好啊，畢竟是你自己的地盤，你給我端茶倒水，倒還熟悉一些。”
沐輕宜：“......”
白影看了眼沐輕宜窩火的神情，又對沐寒說道：“三哥，我和敏敏一起去，省的她性子急躁，被小琬惹火了會動起手來。倒時候想和她好好說都說不通了的。”
他儼然一副什麽都只為沐輕宜著想的樣子。
沐寒：“......”
沐輕宜咬了咬牙，當即就恨不得拿起沐寒身上的落音笛一笛子把白影給敲暈，惱道：“白影，你瞎叫什麽呢？誰是你三哥？”
你若說白蕭同沐寒交好，彼此可以稱兄道弟，白影順著白蕭一起隨意叫叫倒也無傷大雅。可問題是......白影的年歲，都是同沐霖差不多大的，如何能這般稱呼沐寒？
這不是明顯地是在隨著沐輕宜一同叫的三哥嗎？！
沐輕宜此時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做賊心虛。在魔界那幾日，她確實是和白影躺到了一張榻上，同心結和海螺，確實是她曾送給白影的，如今都還好好地被白影收著。
天哪！這些都是證據啊！她沒有辦法狡辯的啊！
她能不心虛嗎？
氣氛有些不對，沐寒捂嘴輕輕咳了兩聲，“那個......敏敏，你們自己商議怎麽著吧。”
沐輕宜真是拿白影這個無賴沒辦法，最終還是不得不帶著他一起回章莪山。
.....沐輕宜發誓，她絕對是打心底兒想擺脫掉白影的。
回到章莪山，走到到她屋子門前那棵樹下，沐輕宜便見著了一臉垂頭喪氣臉色極不對勁的沐殷。
沐殷呆呆坐在門前，一身白衣落上了好些灰塵。他一看到沐輕宜，就急急忙忙站了起來，三步並做兩步走到了沐輕宜眼前，雙眸頃刻間變得明朗起來，叫道：“姑姑！”
沒有見到沐琬琰，卻頭一個見到的是沐殷，沐輕宜不免有些詫異，問了他一句：“小殷，你怎麽來了？”
沐殷面色慌亂急切，孩子氣地連連跺腳，直直拽著沐輕宜，開口道：“姑姑，出了這麽大的事，我能不來嗎？”
.....出了這麽大的事？
沐輕宜輕輕吸了口氣，心裏不解，按理說沐琬琰和陌塵都離開瀛洲不久，當時在場的也就只有他們幾個。白蕭回了魔界，沐寒都還在瀛洲，白影這會兒就在她身後不遠處，沒理由沐殷這麽快就知道了。
莫不是他有什麽眼線埋在瀛洲？
“你消息倒是靈通啊，這麽快就知道了。”沐輕宜心裏暗暗替沐琬琰捏了把汗，試探性地問沐殷，“沒告訴你二叔他們吧？”
沐殷連連搖頭，覺著那事情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嚴重，根本就不是一句不說可以敷衍的過去的。
“我就算是不說，恐怕過不了多久，他們也都要知道了！”
沐輕宜閉了閉眼，心裏慌得很。
沐尋和沐輕歌，都是出了名的暴脾氣，喜歡處處管束著沐琬琰和沐殷。沐琬琰沒怎麽闖禍，沐殷和沐梵，都挨過沐尋的不少打。
沐輕歌倒還好，長年累月都待在凡界，幾千年見不著幾次蹤影的。
可沐尋就不一樣了，他一直都待在章莪山的，幾乎是不怎麽出門，當年沐琬琰要拜陌塵為師，跟著他東走西走，沐尋就和桑桓爭辯了一番，不希望什麽都順著沐琬琰。
如今知道沐琬琰竟......喜歡上了陌塵，依著沐尋的那個性子，可不就是要翻天了。
那可比讓桑桓知道、事態要嚴重的多。
所以說，不管怎麽樣，都不可以讓沐尋知道這件事。即便所有人都知曉，也斷斷不能讓沐尋知道。
總之就是能瞞多久是多久，能瞞一個就是一個。實在是讓他知道了，就帶沐琬琰躲著去。
沐輕宜重重在沐殷肩上拍了拍，面色凝重地嚴肅道：“你不說，他們又怎麽會知道，這件事一定要保密！”
她像是在給沐殷丟下多重的擔子一樣。
沐殷無奈道：“姑姑，這哪裏是我不說就可以作數的？我倒是也想替你保密，想要為你的名聲著想啊，可.....可......”
替你保密？？
沐輕宜越聽越糊塗，這才察覺到沐殷說的那個“出大事”不是她心裏想的那個沐琬琰的事，怎的成了替她保密？她的名聲？
到頭來還扯到了自己身上，沐輕宜心下是一千個疑惑，問他：“沐殷，你在說什麽啊？”
沐殷一怔，他也是才反應過來，沐輕宜嘴裏說的和他心裏的那件事，根本就不是同一件事。
“姑姑，你不會還不知道吧？”
“知道什麽？”
沐殷見沐輕宜是真不知道的樣子，轉念一想，也對，沐輕宜如今這性子，若是知道了那件事，可不是就要氣得牙癢癢都要尋個地方躲著永遠都不見人了嗎？
“姑姑，天宮出事了，你還沒聽說吧？”
“天宮出事關我什麽事？”
沐輕宜輕輕笑了笑，擡步就要往屋內走去，這還沒走到門邊，就被沐殷一把拽住了，急切道：“哎呀，就是關於你的事啊！”
“我的？”
沐輕宜說完，目光不由瞥向了此時沐殷身後。
白影悄無聲息地出現，恰好就聽到了沐殷的這句話，倒是顯得比沐輕宜還要關心，連忙就問了一句：“什麽事？”
白影忽然出現，嚇得沐殷瞬間一楞，還很是意外，看向沐輕宜，似是在問她的意見。
“你說吧，不用顧忌他。”沐輕宜聽到沐殷說天宮有什麽關於自己的事，心裏犯疑，哪裏還會顧忌此時的白影。
就算是她要拉著沐殷背著白影來說，恐怕白影也不會肯，到頭來還要纏著她非要她說出來，她即使說了白影還要一直刨根問底，糾纏個沒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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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應該是，不會有多久。
沐輕宜覺得，女主該是時候出現了，她也想看看那個大仙女。
白影的樣貌，是難得的好看。女主也是。
他們登對也確實是登對的。
“鳳靈珠，你還要嗎？”靜了片刻，白影攸地問。
沐輕宜瞄了他一眼，滿不在意道：“隨意。”
她如此不冷不熱可有可無的態度，倒是讓白影開始對這件事主動起來，向她交代了一句：“鳳靈珠是丹穴山鳳凰一族的聖物。”
丹穴山如今已是魔界的地盤，魔界不就是他的嗎？
沐輕宜點點頭，“所以，在你手裏？”
“世上還餘兩顆，一顆在我這兒。”白影也沒隱瞞。
沐輕宜心裏慶幸不是全部都在他那兒，那她便不用因為這個事事都順著他求著他，至少還可以想其他的法子。
她不由輕輕笑了笑，追問道：“還有一顆呢？”
白影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沈沈吐出了兩個字：“虞殤。”
沐輕宜面上的笑意戛然而止，心是往下更沈了一分。方才的慶幸，頃刻間就煙消雲散了。
她覺得白影似乎又在故意挑逗她，開口問道：“是我所知道的那個虞殤嗎？是卓曜上神的胞弟？那個傳說中天地間的最後一只鳳凰，在八千多年前因為靈脈受損墜落到凡界至今不知所蹤的.....上神虞殤？”
上古鳳凰一族雕零隕落之後，白翳將丹穴山占為己有，但原作中有交代，其實這鳳凰一族，也並非是一個不剩了。
鳳凰一族的首領卓曜上神，有一位胞妹和一位胞弟，一位是青丘落孚的妻子雲芊上神，另一位便是虞殤。傳聞當年遭受天譴之時，只有雲芊和虞殤幸存了下來。
又傳聞虞殤在八千多年前，神脈受損，墜落凡界，至今杳無音信。
雲芊上神早已隕滅，所以這虞殤，便是如今世上唯一的一只鳳凰了。
但是原作中，直到最後，他也沒有出現過，沐輕宜不敢確定他是死是活。
“對，就是他。”白影點了點頭，又糾正她的話：“不過是九千年，不是八千年。”
沐輕宜就著他的話也點了點頭。對，原作說的是八千多年，可這都已經過了五百年了，不止是八千年了，算起來差不多是九千年了。
可白影似乎對虞殤的事，很是了解。她聽見白影提起虞殤的時候，就是這樣下意識地覺得的。
沐輕宜心裏多多少少對原作中到最後也沒交代清楚的人和事都是有幾分好奇的，順帶就問了一句：“他還活著嗎？”
“活著。”
白影毫不遲疑的接了話，語氣肯定。
如果說鳳靈珠只有這兩個人才有，那麽是找白影拿簡單一些，還是去凡界大海撈針找到虞殤後從他手裏拿到容易些......
沐輕宜想到這，竟為難的有些想掉眼淚了。
“他還活著，回來之後發現他的地盤，被你們魔族占為己有，會不會一刀削了你？”
白影搖頭輕笑，“不會。”
他沈思片刻，又開口道：“你若是要，我就給你。”
沐輕宜擡眸，白影將手伸了過來，手心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樣東西。
她瞧著眼前這邊角不齊如沙石一般只是帶著點橙色光亮的石頭，心裏有些升疑。
這就是鳳靈珠嗎？不就是塊破石頭？有什麽不一樣的？去沙灘上撿一個不都是一樣的？
如果按照白影所說這東西世間只有兩顆，那必然算得上是很珍貴的。沐輕宜心裏存疑，有些不信白影會將東西就這麽輕而易舉地給她。
——系統，在不在？在不在？
【大概是在的。】
我要如何辨別這東西是真是假？
【你要如何辨別男主是否在騙你？】
答非所問，沐輕宜有些惱了：——我問你東你給我說西，你喝醉酒了腦子不清醒了嗎？
【是真是假，一試便知。】
沐輕宜輕輕推開了白影的手，婉拒道：“這麽珍貴的東西......不勉強。”
“你懷疑我拿假的來款誆騙你不成？”
白影輕輕笑了一聲，仿佛一下猜中了她心中所想。
沐輕宜略微有些尷尬，沒有吭聲。
“只要你想要，什麽我都會給你。”白影將東西直接塞到了她手裏，不想再多解釋什麽，擡步就離開了。
沐輕宜楞了楞，腦子突發奇想，什麽情況？他這是生氣了？不就是懷疑一下他，這就生氣了？
可是這白送上門的東西.....到底能不能收，這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沐輕宜輕輕拿起了那塊小石頭，腦子和眼睛都同時發楞。
頃刻間腦中便傳來了聲音：【隱藏任務完成中，進度已達到百分之三十，已自動觸發第三章劇情。】
原來沒有騙她，說給就給啊。男主這麽大方，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沐輕宜本想著不要在瀛洲久待，可心裏還是有些放不下沐琬琰，便又多等了會兒，想和沐寒商議下該怎麽著。
沐寒不知道是和沐琬琰說了些什麽，將她遣開了些。
再次過來的時候，沐寒告訴沐輕宜她已經獨自回了章莪去了，沐輕宜還詫異，問了他一句：“你就放心讓她回去？”
沐寒皺眉，“回章莪怎麽了？難道你真要讓她回蓬萊？若真讓舅舅知道，恐怕不止她不好過。”
若是桑桓知道，他第一個訓的，一定是沐寒，緊接著便會是沐輕宜自己。她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怎的沐琬琰好似和她從前的經歷一模一樣。
沐寒又接著道：“不過讓她一個在章莪山，肯定是待不住的，你去陪陪她。”
沐輕宜情不自禁地望向白影，一個勁兒地點頭，心道：三哥啊，你簡直就是我的救命稻草！
任憑白影怎麽對她胡攪蠻纏，也斷斷不會不賣沐寒的面子吧？
沐輕宜沖著白影眨了兩下眼睛，那神情，似乎是在問他的意思。
不過沐寒都這般說了，白影總不能說什麽還有賭約必須要拉著沐輕宜回丹穴山吧？
至少沐輕宜是這般想的。
可是白影的話差點讓她吐血：“回章莪也好啊，畢竟是你自己的地盤，你給我端茶倒水，倒還熟悉一些。”
沐輕宜：“......”
白影看了眼沐輕宜窩火的神情，又對沐寒說道：“三哥，我和敏敏一起去，省的她性子急躁，被小琬惹火了會動起手來。倒時候想和她好好說都說不通了的。”
他儼然一副什麽都只為沐輕宜著想的樣子。
沐寒：“......”
沐輕宜咬了咬牙，當即就恨不得拿起沐寒身上的落音笛一笛子把白影給敲暈，惱道：“白影，你瞎叫什麽呢？誰是你三哥？”
你若說白蕭同沐寒交好，彼此可以稱兄道弟，白影順著白蕭一起隨意叫叫倒也無傷大雅。可問題是......白影的年歲，都是同沐霖差不多大的，如何能這般稱呼沐寒？
這不是明顯地是在隨著沐輕宜一同叫的三哥嗎？！
沐輕宜此時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做賊心虛。在魔界那幾日，她確實是和白影躺到了一張榻上，同心結和海螺，確實是她曾送給白影的，如今都還好好地被白影收著。
天哪！這些都是證據啊！她沒有辦法狡辯的啊！
她能不心虛嗎？
氣氛有些不對，沐寒捂嘴輕輕咳了兩聲，“那個......敏敏，你們自己商議怎麽著吧。”
沐輕宜真是拿白影這個無賴沒辦法，最終還是不得不帶著他一起回章莪山。
.....沐輕宜發誓，她絕對是打心底兒想擺脫掉白影的。
回到章莪山，走到到她屋子門前那棵樹下，沐輕宜便見著了一臉垂頭喪氣臉色極不對勁的沐殷。
沐殷呆呆坐在門前，一身白衣落上了好些灰塵。他一看到沐輕宜，就急急忙忙站了起來，三步並做兩步走到了沐輕宜眼前，雙眸頃刻間變得明朗起來，叫道：“姑姑！”
沒有見到沐琬琰，卻頭一個見到的是沐殷，沐輕宜不免有些詫異，問了他一句：“小殷，你怎麽來了？”
沐殷面色慌亂急切，孩子氣地連連跺腳，直直拽著沐輕宜，開口道：“姑姑，出了這麽大的事，我能不來嗎？”
.....出了這麽大的事？
沐輕宜輕輕吸了口氣，心裏不解，按理說沐琬琰和陌塵都離開瀛洲不久，當時在場的也就只有他們幾個。白蕭回了魔界，沐寒都還在瀛洲，白影這會兒就在她身後不遠處，沒理由沐殷這麽快就知道了。
莫不是他有什麽眼線埋在瀛洲？
“你消息倒是靈通啊，這麽快就知道了。”沐輕宜心裏暗暗替沐琬琰捏了把汗，試探性地問沐殷，“沒告訴你二叔他們吧？”
沐殷連連搖頭，覺著那事情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嚴重，根本就不是一句不說可以敷衍的過去的。
“我就算是不說，恐怕過不了多久，他們也都要知道了！”
沐輕宜閉了閉眼，心裏慌得很。
沐尋和沐輕歌，都是出了名的暴脾氣，喜歡處處管束著沐琬琰和沐殷。沐琬琰沒怎麽闖禍，沐殷和沐梵，都挨過沐尋的不少打。
沐輕歌倒還好，長年累月都待在凡界，幾千年見不著幾次蹤影的。
可沐尋就不一樣了，他一直都待在章莪山的，幾乎是不怎麽出門，當年沐琬琰要拜陌塵為師，跟著他東走西走，沐尋就和桑桓爭辯了一番，不希望什麽都順著沐琬琰。
如今知道沐琬琰竟......喜歡上了陌塵，依著沐尋的那個性子，可不就是要翻天了。
那可比讓桑桓知道、事態要嚴重的多。
所以說，不管怎麽樣，都不可以讓沐尋知道這件事。即便所有人都知曉，也斷斷不能讓沐尋知道。
總之就是能瞞多久是多久，能瞞一個就是一個。實在是讓他知道了，就帶沐琬琰躲著去。
沐輕宜重重在沐殷肩上拍了拍，面色凝重地嚴肅道：“你不說，他們又怎麽會知道，這件事一定要保密！”
她像是在給沐殷丟下多重的擔子一樣。
沐殷無奈道：“姑姑，這哪裏是我不說就可以作數的？我倒是也想替你保密，想要為你的名聲著想啊，可.....可......”
替你保密？？
沐輕宜越聽越糊塗，這才察覺到沐殷說的那個“出大事”不是她心裏想的那個沐琬琰的事，怎的成了替她保密？她的名聲？
到頭來還扯到了自己身上，沐輕宜心下是一千個疑惑，問他：“沐殷，你在說什麽啊？”
沐殷一怔，他也是才反應過來，沐輕宜嘴裏說的和他心裏的那件事，根本就不是同一件事。
“姑姑，你不會還不知道吧？”
“知道什麽？”
沐殷見沐輕宜是真不知道的樣子，轉念一想，也對，沐輕宜如今這性子，若是知道了那件事，可不是就要氣得牙癢癢都要尋個地方躲著永遠都不見人了嗎？
“姑姑，天宮出事了，你還沒聽說吧？”
“天宮出事關我什麽事？”
沐輕宜輕輕笑了笑，擡步就要往屋內走去，這還沒走到門邊，就被沐殷一把拽住了，急切道：“哎呀，就是關於你的事啊！”
“我的？”
沐輕宜說完，目光不由瞥向了此時沐殷身後。
白影悄無聲息地出現，恰好就聽到了沐殷的這句話，倒是顯得比沐輕宜還要關心，連忙就問了一句：“什麽事？”
白影忽然出現，嚇得沐殷瞬間一楞，還很是意外，看向沐輕宜，似是在問她的意見。
“你說吧，不用顧忌他。”沐輕宜聽到沐殷說天宮有什麽關於自己的事，心裏犯疑，哪裏還會顧忌此時的白影。
就算是她要拉著沐殷背著白影來說，恐怕白影也不會肯，到頭來還要纏著她非要她說出來，她即使說了白影還要一直刨根問底，糾纏個沒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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