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千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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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千年之前
沐輕宜頭疼的緊，只沖他幹笑了一聲，並不想應他的話。
許是這原身對白影的感情太深刻，所以記憶裏的那些東西，也都太深刻了。
她原本已經忘了一些，可見到白影之後，好像又重新全都湧現了出來。
世間之人，聽聞魔族皆是畏懼、心覺可怕。
沐輕宜當年在未曾遇見白影之前，一直都是以為，魔族之人，都是傳聞中的兇神惡煞、面目猙獰，平常人輕易不敢靠近的。
沐輕宜在五百歲的時候，桑桓同陌塵一起在昆侖山拜會神獸白澤，後推算出她在千年之內，必會經歷一次情劫。
沐家一脈，從未有誰是歷過情劫的，沐輕宜靈力不高，又天真不谙世事，桑桓擔心她會承受不住，便囑咐她，要她好好待在蓬萊，不要輕易去外界，那一待就是五百多年。
饒是如此，她在千年前，還是見到了白影。
“白影是她永生永世都掙脫不開的劫。”
原書是這樣敘述的。
確實是沒有掙脫開。她死了。
她第一次遇到那個好看的過分的男子，一顆心便徹底倒向了他，陌塵說，那是命定的情分，比起天譴都讓人無法逃脫得掉的。
沐輕宜和白影的第二次見面，仍是在魔界處。
她那時是滿懷著心底的愛意，想要將自己的一顆真心給白影的。白影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卻看都沒看她一眼，直直從她身旁路過，留給她的，只有一抹孤寂的背影。
少不更事的沐輕宜，哪裏會甘心呢。
沐輕宜追上了白影，死死扯住他的衣角，對他說：“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來謝謝你上回救我的。”
回應她的，仍然只有冰冷的話語：“我沒有救你，換做誰都會出手的。”
白影要走，她便拉著他，不讓他走。白影實在是不耐煩了，狠狠一把推開了她，沐輕宜一個不穩，又一次跌坐在了地上。
那魔界外的大片草地上，長滿了矮小一簇簇的荊棘，手落地，被狠狠紮了一下，手指裏的血直接就往外冒。
沐輕宜清楚的看到，白影稍稍往前挪了一步，神色都變了，微微啟唇，像是要說什麽。可他終究是一句話都沒說出口，但也沒有離開。
沐輕宜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白影見狀，頃刻間就來了怒意，低喝道：“你這般樣子，真是丟了你們章莪和蓬萊的臉！”
沐輕宜長這麽大，哪裏有誰這般說過她。
可是那時候，只要白影能和她說話，她就很高興。她就是喜歡看著他，喜歡聽他的聲音。
沐輕宜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試探性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輕聲問他，“我以後......可以叫你阿影嗎？”
白影沒吭聲。
沐輕宜趁熱打鐵繼續說，“阿影，你長得真好看！你是我見過的，長得最好看的人！”
白影仍舊沒言聲，疾步朝前走去。沐輕宜緊緊跟在他身後，還一直不停地和他說話。
“阿影，你知道嗎？我自小在蓬萊長大，我舅舅可疼我了，不管我想要什麽，他都會想方設法給我。”
“可是他有一點不好，不讓我到處跑。”
“你說這天下間，這麽多好玩有趣的地方，我若是一直困在蓬萊，那多憋屈！”
“你呢？你父王，很疼愛你嗎？”
.
其實那些事情分明不是她所經歷過的，可是有時候只要一想到千年前的種種，沐輕宜的心，就像在被利刃一下一下的劃開。
她疼得要命，卻不得不承受著，腦子還在不斷浮現著白影如今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
白影再次出現在了她生命中，那抹紅色身影，似乎已經無法從腦中抹去了。
艹！那不是她所期待的，也不是她心裏的，她不喜歡白影！
沐輕宜盯著白影看了好一陣，瞄到他的白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千年不見，你怎的都生了白發？”
她並不會覺得，白影會無故使法術變出那麽一縷白發出來。
白影淺淺一笑，很認真地回她，可說出的話卻再次讓沐輕宜腿腳發軟了：“原來敏敏你還記得，我們已有千年未見了。原來你也記得，千年前我是沒有生過白發的。”
沐輕宜：“......”
“我說我是想你想的，你可信？”
沐輕宜：“......”
真是自找麻煩，問那麽多做什麽？白影的事，和她有個鬼的關系啊！
“怎麽？我的回答夫人不滿意嗎？”
？
沐輕宜神色怔住，“你、你方才叫我什麽？”
白影臉上仍是掛著笑，語氣平淡，陳述了一遍：“夫人。”
“你不要瞎叫了。”沐輕宜不想和他繞什麽彎子了，還是想多了解些宓兒的事，直接問他：“白影，你告訴我，宓兒的父親是誰？”
白影蹙了蹙眉，似是有些詫異，沒想到她怎麽會發出這個問題，“你沒見過嗎？是我魔界的一個下屬。”
“所以說，你之所以將宓兒留在自己身邊，就是因為......”
“是，他父親是為我而死的。”白影沒有隱瞞，直言，“但這不是主要原因，最重要的還是因為你。”
他這話音剛落，沐輕宜腦中閃現出了熟悉的聲音：【提示！提示！新增隱藏任務：拿到鳳靈珠，解除沐琬琰的妖毒。】
！！
——什麽意思？怎麽還有隱藏任務？
【隱藏任務沒有時效性，也不強求完成。】
——那你還給我說個毛線？既然不強求，那我肯定不做啊。
【隱藏任務發布開始，在沒有完成之前，一天扣除幸運值三分。】
......
你特麽話就不能一次性說完？？
那我現在有多少分值？
【目前幸運值170。】
沐輕宜低低嘆了口氣，什麽沒有時效性不強求......她在這之前，都幹了些什麽啊？怎麽之前的積分都被自己浪沒了。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等等！
沐輕宜反應過來，這系統方才說什麽？沐琬琰的妖毒？
小琬受傷了？這事兒她怎麽都沒聽陌塵和沐寒說起。
還有問題是，鳳靈珠可是上古鳳凰神族的聖物。原作中都沒有提到過，她還是來這裏之後，無意間聽見陌塵說起過的。這如何去找。
是要大海撈針去尋嗎？
還是說——先問問白影看看？
畢竟這魔界，和丹穴山多多少少是有些關系的。
沐輕宜不由看向了白影。他沒有說話，對上了她的目光，又鬼使神差地喚了她一聲：“夫人。”
“......我讓你別瞎叫的。”
“敏敏，我們三拜都已經拜過了，不是你說過的，按照你們章莪的規矩，我們已經是夫妻了。”
“......”
沐輕宜再次語塞。
她沒法反駁，因為這話......確實是那個沐輕宜曾親口說的。
難為白影，這千年前她說的那些，他們經歷的那些，他都還記得一清二楚。
這在旁人眼裏，恐怕都會以為她才是那個始亂終棄招惹了白影卻不管不顧的負心之人。可從前的那個她，連和白影說半句重話，都舍不得。
沐輕宜垂目，伸出雙手捂了捂臉，“想到從前的的事，覺得自己太可笑了。”
白影面上一僵，伸手抓住脖頸上的紅繩。
他沈沈嘆了口氣，沒有再同沐輕宜多言，轉身往裏走了去。
“那個——”沐輕宜跟上他，本想問問她應該怎麽去哄宓兒，一時間卻又不知要怎麽開口。
白影瞬間看出了她心中所念，寬慰她說：“明日得空，我會和宓兒說幾句，這丫頭還是很好相處的。”
他說完又補了一句：“和她娘親性子是挺像的。”
沐輕宜對他瞇眼笑了笑，並不想多說話。她卻在這一刻感覺到了，所謂的風水輪流轉。世間眾人，凡事凡物，皆是失去方知可貴。
沐輕宜跟著白影一起走進去，宓兒早已沒了蹤影。腦子裏的記憶太過真實，沐輕宜不知不覺間，也覺得千彤對她來說，很重要。
這魔界的一切，都不似千年前那般了。
先魔尊白翳，殘暴、心狠手辣，一心只想著除掉天界，滅掉這一眾神族。最後他到死才發現......自己從一開始就錯了。
沐輕宜想到了自己和和白影在天宮的種種，如今都已經傳開了吧......那些個人都會怎麽想？會怎麽編排她和白影的事？
若是讓人知曉......她曾經還和白影拜過堂、躺在一張床上......雖然那都不算數，但只是這兩點，她沐輕宜，也算是徹底完了。就如白影曾經所說，丟盡了蓬萊和章莪沐家的臉。
沐輕宜再次捂了捂臉。有些事，她真是只要想想就覺得無地自容。
她想問問腦子裏那個時候的沐輕宜，是抽風了嗎？是瘋了嗎？
若是那章莪山裏傳說中忘情湖的湖水是真，可以讓人忘記想要忘的，她早就頭一個跳進那湖裏去了。
真是很惱那些記憶。
而且白影實在是變了太多了。她怎麽都覺得從前的那個白影是假的，覺得他如今是被換了魂......
如今的這幾次接觸，她還會不經意地就以為，白影從前是喜歡沐輕宜的......
可是理智告訴她......千年前的那些事，都是真真實實發生過的，白影曾親口說過的那句話，也是真的。
還有原作中後來發生的那些事。如果五百年前，她選擇了去魔界找白影，走著和原作一樣的路，一樣劇情，那她早就沒命了。
除非，她看過的那本原作是假的。
他將她對他的感情棄之如敝履，她在他心裏一文不值，他一直都巴不得她離自己遠一些......曾經那短暫的美好，也只是為了拿到他想要的東西。
沐輕宜不想再經歷一次那樣的崩潰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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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輕宜頭疼的緊，只沖他幹笑了一聲，並不想應他的話。
許是這原身對白影的感情太深刻，所以記憶裏的那些東西，也都太深刻了。
她原本已經忘了一些，可見到白影之後，好像又重新全都湧現了出來。
世間之人，聽聞魔族皆是畏懼、心覺可怕。
沐輕宜當年在未曾遇見白影之前，一直都是以為，魔族之人，都是傳聞中的兇神惡煞、面目猙獰，平常人輕易不敢靠近的。
沐輕宜在五百歲的時候，桑桓同陌塵一起在昆侖山拜會神獸白澤，後推算出她在千年之內，必會經歷一次情劫。
沐家一脈，從未有誰是歷過情劫的，沐輕宜靈力不高，又天真不谙世事，桑桓擔心她會承受不住，便囑咐她，要她好好待在蓬萊，不要輕易去外界，那一待就是五百多年。
饒是如此，她在千年前，還是見到了白影。
“白影是她永生永世都掙脫不開的劫。”
原書是這樣敘述的。
確實是沒有掙脫開。她死了。
她第一次遇到那個好看的過分的男子，一顆心便徹底倒向了他，陌塵說，那是命定的情分，比起天譴都讓人無法逃脫得掉的。
沐輕宜和白影的第二次見面，仍是在魔界處。
她那時是滿懷著心底的愛意，想要將自己的一顆真心給白影的。白影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卻看都沒看她一眼，直直從她身旁路過，留給她的，只有一抹孤寂的背影。
少不更事的沐輕宜，哪裏會甘心呢。
沐輕宜追上了白影，死死扯住他的衣角，對他說：“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來謝謝你上回救我的。”
回應她的，仍然只有冰冷的話語：“我沒有救你，換做誰都會出手的。”
白影要走，她便拉著他，不讓他走。白影實在是不耐煩了，狠狠一把推開了她，沐輕宜一個不穩，又一次跌坐在了地上。
那魔界外的大片草地上，長滿了矮小一簇簇的荊棘，手落地，被狠狠紮了一下，手指裏的血直接就往外冒。
沐輕宜清楚的看到，白影稍稍往前挪了一步，神色都變了，微微啟唇，像是要說什麽。可他終究是一句話都沒說出口，但也沒有離開。
沐輕宜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白影見狀，頃刻間就來了怒意，低喝道：“你這般樣子，真是丟了你們章莪和蓬萊的臉！”
沐輕宜長這麽大，哪裏有誰這般說過她。
可是那時候，只要白影能和她說話，她就很高興。她就是喜歡看著他，喜歡聽他的聲音。
沐輕宜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試探性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輕聲問他，“我以後......可以叫你阿影嗎？”
白影沒吭聲。
沐輕宜趁熱打鐵繼續說，“阿影，你長得真好看！你是我見過的，長得最好看的人！”
白影仍舊沒言聲，疾步朝前走去。沐輕宜緊緊跟在他身後，還一直不停地和他說話。
“阿影，你知道嗎？我自小在蓬萊長大，我舅舅可疼我了，不管我想要什麽，他都會想方設法給我。”
“可是他有一點不好，不讓我到處跑。”
“你說這天下間，這麽多好玩有趣的地方，我若是一直困在蓬萊，那多憋屈！”
“你呢？你父王，很疼愛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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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那些事情分明不是她所經歷過的，可是有時候只要一想到千年前的種種，沐輕宜的心，就像在被利刃一下一下的劃開。
她疼得要命，卻不得不承受著，腦子還在不斷浮現著白影如今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
白影再次出現在了她生命中，那抹紅色身影，似乎已經無法從腦中抹去了。
艹！那不是她所期待的，也不是她心裏的，她不喜歡白影！
沐輕宜盯著白影看了好一陣，瞄到他的白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千年不見，你怎的都生了白發？”
她並不會覺得，白影會無故使法術變出那麽一縷白發出來。
白影淺淺一笑，很認真地回她，可說出的話卻再次讓沐輕宜腿腳發軟了：“原來敏敏你還記得，我們已有千年未見了。原來你也記得，千年前我是沒有生過白發的。”
沐輕宜：“......”
“我說我是想你想的，你可信？”
沐輕宜：“......”
真是自找麻煩，問那麽多做什麽？白影的事，和她有個鬼的關系啊！
“怎麽？我的回答夫人不滿意嗎？”
？
沐輕宜神色怔住，“你、你方才叫我什麽？”
白影臉上仍是掛著笑，語氣平淡，陳述了一遍：“夫人。”
“你不要瞎叫了。”沐輕宜不想和他繞什麽彎子了，還是想多了解些宓兒的事，直接問他：“白影，你告訴我，宓兒的父親是誰？”
白影蹙了蹙眉，似是有些詫異，沒想到她怎麽會發出這個問題，“你沒見過嗎？是我魔界的一個下屬。”
“所以說，你之所以將宓兒留在自己身邊，就是因為......”
“是，他父親是為我而死的。”白影沒有隱瞞，直言，“但這不是主要原因，最重要的還是因為你。”
他這話音剛落，沐輕宜腦中閃現出了熟悉的聲音：【提示！提示！新增隱藏任務：拿到鳳靈珠，解除沐琬琰的妖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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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意思？怎麽還有隱藏任務？
【隱藏任務沒有時效性，也不強求完成。】
——那你還給我說個毛線？既然不強求，那我肯定不做啊。
【隱藏任務發布開始，在沒有完成之前，一天扣除幸運值三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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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輕宜低低嘆了口氣，什麽沒有時效性不強求......她在這之前，都幹了些什麽啊？怎麽之前的積分都被自己浪沒了。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等等！
沐輕宜反應過來，這系統方才說什麽？沐琬琰的妖毒？
小琬受傷了？這事兒她怎麽都沒聽陌塵和沐寒說起。
還有問題是，鳳靈珠可是上古鳳凰神族的聖物。原作中都沒有提到過，她還是來這裏之後，無意間聽見陌塵說起過的。這如何去找。
是要大海撈針去尋嗎？
還是說——先問問白影看看？
畢竟這魔界，和丹穴山多多少少是有些關系的。
沐輕宜不由看向了白影。他沒有說話，對上了她的目光，又鬼使神差地喚了她一聲：“夫人。”
“......我讓你別瞎叫的。”
“敏敏，我們三拜都已經拜過了，不是你說過的，按照你們章莪的規矩，我們已經是夫妻了。”
“......”
沐輕宜再次語塞。
她沒法反駁，因為這話......確實是那個沐輕宜曾親口說的。
難為白影，這千年前她說的那些，他們經歷的那些，他都還記得一清二楚。
這在旁人眼裏，恐怕都會以為她才是那個始亂終棄招惹了白影卻不管不顧的負心之人。可從前的那個她，連和白影說半句重話，都舍不得。
沐輕宜垂目，伸出雙手捂了捂臉，“想到從前的的事，覺得自己太可笑了。”
白影面上一僵，伸手抓住脖頸上的紅繩。
他沈沈嘆了口氣，沒有再同沐輕宜多言，轉身往裏走了去。
“那個——”沐輕宜跟上他，本想問問她應該怎麽去哄宓兒，一時間卻又不知要怎麽開口。
白影瞬間看出了她心中所念，寬慰她說：“明日得空，我會和宓兒說幾句，這丫頭還是很好相處的。”
他說完又補了一句：“和她娘親性子是挺像的。”
沐輕宜對他瞇眼笑了笑，並不想多說話。她卻在這一刻感覺到了，所謂的風水輪流轉。世間眾人，凡事凡物，皆是失去方知可貴。
沐輕宜跟著白影一起走進去，宓兒早已沒了蹤影。腦子裏的記憶太過真實，沐輕宜不知不覺間，也覺得千彤對她來說，很重要。
這魔界的一切，都不似千年前那般了。
先魔尊白翳，殘暴、心狠手辣，一心只想著除掉天界，滅掉這一眾神族。最後他到死才發現......自己從一開始就錯了。
沐輕宜想到了自己和和白影在天宮的種種，如今都已經傳開了吧......那些個人都會怎麽想？會怎麽編排她和白影的事？
若是讓人知曉......她曾經還和白影拜過堂、躺在一張床上......雖然那都不算數，但只是這兩點，她沐輕宜，也算是徹底完了。就如白影曾經所說，丟盡了蓬萊和章莪沐家的臉。
沐輕宜再次捂了捂臉。有些事，她真是只要想想就覺得無地自容。
她想問問腦子裏那個時候的沐輕宜，是抽風了嗎？是瘋了嗎？
若是那章莪山裏傳說中忘情湖的湖水是真，可以讓人忘記想要忘的，她早就頭一個跳進那湖裏去了。
真是很惱那些記憶。
而且白影實在是變了太多了。她怎麽都覺得從前的那個白影是假的，覺得他如今是被換了魂......
如今的這幾次接觸，她還會不經意地就以為，白影從前是喜歡沐輕宜的......
可是理智告訴她......千年前的那些事，都是真真實實發生過的，白影曾親口說過的那句話，也是真的。
還有原作中後來發生的那些事。如果五百年前，她選擇了去魔界找白影，走著和原作一樣的路，一樣劇情，那她早就沒命了。
除非，她看過的那本原作是假的。
他將她對他的感情棄之如敝履，她在他心裏一文不值，他一直都巴不得她離自己遠一些......曾經那短暫的美好，也只是為了拿到他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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