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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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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創我?

對此。

你非常滿意。

給他頭從到尾演練了一遍完整的日之呼吸。

告訴他,這才是完全體的火之神神樂,只要他能順利掌握、運用嫻熟,遲早有一天,可以為家人報仇雪恨,並把送鬼舞辻無慘送入地獄。

竈門炭治郎重重點頭。

但他畢竟也不是什麽一點就通的天才。

就算知曉了完整的劍型,也還是有很多問題想跟你請教。

“別問我,我不知道。”

你直接擺手謝絕,“我只是個普通人,沒什麽天賦,也不存在什麽悟性。”

“之所以能熟練掌握日之呼吸,全虧了緣一不厭其煩的親自指導。不然,就憑我的資質,光是分毫不差的模仿,就足以要了我的老命。”

“我啊,是會了,但沒有完全會。”

“你要是問我更深一層的感受,那註定是沒有的。”

“不過嘛——”

你腔調一轉。

笑瞇瞇拍拍他肩膀,“你也別沮喪,我也不是那麽不靠譜的鬼。我的確不行,但你可以跟有一郎練練啊。雖然他也是新手,但他入門比你早多了……即使無法與緣一比肩,應付你也還夠用。”

“啊,要是一個不行,那就讓他們兄弟倆陪你一起!”

你一推四五六。

毫不客氣把他甩給時透雙子。

時透雙子非常樂意。

竈門炭治郎也非常懂事。

不僅沒對你的安排異心懷不滿,就連對待看起來就非常年輕,明顯沒有自己大的時透雙子,也懷抱感激之心,完全把他們當做自己的師兄來尊敬。

你情不自禁感慨:

真不愧是新時代亞撒西系男主!

無論是心性,還是品德,都完全不是白眼狼系男主能比的。

尤其——

他還非常懂得感恩。

在一刻不停磨練自己的同時,還自覺地幫時透父母分擔家務。

手腳勤快;

幹做事利索;

真正做到了“眼裏有活兒”。

簡直足以入選新時代男德人物代表!

你越看越喜歡。

覺得他不管是性格,還是模樣,都長在你審美上。

唯一的缺點就是,他實在太小了,小到你根本無法跨過心底的紅線,跟他愉快貼貼。

所幸!

他妹妹挺可愛的。

抱在懷裏軟乎乎的,像個可可愛愛的雛人偶。

但——

她竟然可以睡覺!

“憑什麽?!”

“憑什麽她可以自然而然睡覺?!”

“鬼不是都不需要睡眠的嗎?!”

你失聲尖叫。

當場酸成檸檬。

無窮無盡地嫉妒在內心發酵。

讓你發瘋跑來跑去、一拳把眼前的礙事的大樹幹碎、被木頭絆倒、咆哮著把它摜入地裏!

神態之癲狂,動作之兇殘,直接嚇哭小孩子。

“我不服!”

“我不服!!”

“大家都是鬼,憑什麽她就可以搞特殊?!”

時透雙子見怪不怪。

沒有阻攔你的發洩行為,異口同聲寬慰:“想開點啊結弦姐姐。雖然你不能自然而然睡覺,但你不是有助眠的荊棘紅花嗎?”

“不一樣不一樣!”

你哭得更大聲,“她是從來就有的,而我卻是靠嗑藥獲得的!一不小心,還會在睡夢中化成花泥!這怎麽能一樣呢?”

竈門禰豆子受到驚嚇。

小跑著躲到竈門炭治郎身後。

小心翼翼探出半個腦袋,警惕看你。

竈門炭治郎訕訕。

伸著手,想要攔下你,害怕你弄傷自己,卻發現自己根本抓不住你。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比同期我妻善逸更能鬧騰的存在,不由得又苦惱又窘迫。

但他還是試圖解釋:

“鬼的確不需要睡眠,只不過,我妹妹禰豆子跟其他鬼不太一樣。她不吃人,就只能靠睡覺來恢覆體力……”

竈門禰豆子讚同點點頭。

可這個解釋卻讓你氣紅了眼,嫉妒到直接變形。

“啊啊啊——”

“受不了!根本受不了一點!!”

“憑什麽她不僅能睡覺,還可以不用吃人?!”

“我不僅不能睡覺,還無法控制自己的吃人本能。一旦遠離人類血肉,我就會餓得抓耳撓腮,繼而暴躁、失去理智,恨不得把目之所及的所有人類都生啃了!”

你嫉妒得眼淚嘩嘩流。

抱著不知道生長了多少年的參天樹木,死命撞頭,直把自己撞得腦殼冒血,才怒沖沖跑到竈門炭治郎跟前,跟他身後怯生生的小女孩指指點點。

“可惡!”

“真的太可惡了!”

“幾百年來了,讓我這麽酸的,你還是頭一個!”

“不行!”

“讓我啃一口!”

“說不定我把你吃了,就能安穩睡著,再也不用擔心在睡夢中化作花泥了……”

竈門禰豆子淚眼汪汪。

害怕地縮回哥哥身後,生怕露出一點,就被你抓出去、當小面包吃掉。

竈門炭治郎更是大驚失色。

下意識摁向你欲拉扯他妹妹的手,卻攥了個空。

“不行不行!”

你已經觸電般縮回手。

你的情緒來得快,去得更快。

仿佛在一瞬間,那些過分激烈的情緒就頃刻間消失不見。

如果不是眼眶還紅紅的,昭示著你剛剛經歷了一番很大的情緒波動,臉上已經再也看不出一絲異樣。

你捂著還有點酸的心口。

瞅著被自己嚇壞的竈門禰豆子。

見她跟個小松鼠似的,偷偷從自己哥哥身後探出小腦袋,好奇註視著你。

心頭憐愛之意頓起,也顧不上拈酸吃醋了。

伸手輕輕捏了捏她軟乎乎的小臉,長籲短嘆:“我的嫉妒不是沒來由的,你都不知道你自己蘊含了多大的能量……可也正是因為如此,我不能碰你一下。”

你跟鬼舞辻無慘綁定太深了。

誰知道你啃她一口後,會不會倒黴催地獲得她的體質?

要是你不小心繼承了她的能力,那鬼舞辻無慘豈不是又能白嫖你了?

這可不行!

只有你白嫖別人的份兒!

斷沒有別人白嫖你的道理!

念及此。

你摁下萬千思緒。

握著她的手,晃了晃,笑得眉眼彎彎:“禰豆子,以後,要好好跟哥哥一起啊。”

竈門禰豆子乖乖點頭。

你笑得更開心。

她也是。

絲毫沒有記仇的意思。

淡粉色的鬼瞳瞅著你笑。

捧著你的手,貼在嬰兒肥的側臉上,貓兒般蹭啊蹭。

竈門炭治郎沒有在這裏待太久。

在初步掌握完整版日之呼吸後的一天清晨,鎹鴉給他傳遞來兩個訊息:

一,他的同伴們已經全部恢覆健康

二,目前為止,無限列車已經失蹤超過四十人,其中派出去探查的劍士也無一例外失蹤,他們接下來的任務就是跟隨炎柱前去探查,查明真相。

竈門炭治郎沒有遲疑。

跟眾人道了別,又跟你約定等完成任務再來看你,就背起裝自己妹妹的箱籠,義無反顧地離開了。

“失蹤四十多人……結弦姐姐,那些人還活著嗎?”

時透無一郎心軟又善良。

很快就從鎹鴉簡短的報信中,察覺到了讓人悲傷的事實。

只是他還不願意承認,忍不住就想從你嘴裏得到令自己寬心的答案。

他跟你、跟黑死牟生活太久了。

往日溫情地相處日常,讓他無法把你們跟“吃人惡鬼”這種生物聯系起來。

哪怕知道你們是鬼、知道你們與人類的異常,也不會有什麽排斥之心。

甚至,就算想要成為劍士、想要拯救被惡鬼傷害的人,也本能把你們排除在外。

對他來說,所謂的“惡鬼食人”,更像是故事書裏嚇人的虛構橋段。

他一直都不太當回事兒。

直到——

親耳聽到那個象征著無數死亡的慘烈數字。

你拍拍時透無一郎的頭。

動作異常溫柔,聲音卻平靜到殘酷:“通常情況下,普通人遭遇鬼,一旦出現失蹤的情況,那就只意味著他們被鬼吃得什麽渣都不剩。”

聞言。

時透無一郎臉色白了白。

“別怕。”

你微微一笑。

掌心摁住他腦殼,使勁揉了一把,“鬼不被允許聚居。既然我在這裏,就絕不會其他鬼來傷害你們。”

時透無一郎點著頭。

朝你身邊湊得更緊了。

時透有一郎則要想得更深一點。

他皺著眉頭思忖片刻,回憶起那日在鬼王處的見聞,問道:“……突然出現的高調惡鬼,跟鬼王有關嗎?”

你嗯了聲。

“那炭治郎會不會有危險啊?”

時透無一郎猶豫開口。

薄荷綠的眼珠滿是擔憂,“他也就跟我們差不多大,劍技的熟練程度,甚至比不過哥哥……他就這樣去了,不會出事吧?”

時透有一郎沒出聲。

眉頭卻明顯皺得更緊。

“放心吧,沒問題的!”

你信心滿滿。

一手摁住一顆小腦袋。

領著他們回屋,不讓他們再去想三想四,“炭治郎比你們想象的還要厲害,而且,他也不是孤身一人,就算他不行,還有柱呢。”

“千萬不要小瞧柱的力量啊!”

“鬼殺隊的柱可是很厲害的狠角色!”

你太篤定了。

反倒惹得他們不敢相信。

“柱真的很厲害嗎?”

“那當然!”

“有多厲害?”

“比師父更厲害嗎?”

“那自然沒有。”

你實事求是,“你們師父,就算是在鬼裏都是說一不二的存在。別說一個柱了,就算是一群柱來圍毆,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畢竟,現在的柱還不太成氣候,沒有斑紋,也沒有通透,更沒有赫刀……他們什麽都沒有,拿什麽跟黑死牟拼?”

“自殺式襲擊有時候很有用,但在絕對實力面前,不過是白給罷了。”

此話一出。

瞬間讓時透雙子憂心忡忡起來。

“那炭治郎豈不是死定了?”

“倒也不至於。”

你繼續解釋,“像你師父那麽厲害的人物,就算在鬼裏,也是鳳毛麟角。可不是什麽貓貓狗狗,都能碰瓷他的。”

“尤其是那種窮鬼乍富後,就開始毫無顧忌吃人的,更是廢物中的廢物,都不一定是炭治郎的對手,就更不要說跟黑死牟沾邊了。”

“他不配哈。”

你是如此有理有據。

輕描淡寫的語氣瞬間讓時透雙子眼睛都亮了。

他們對視一眼。

心有靈犀般生出一絲熱切。

一左一右湊到你身邊,眨巴著閃閃發光的薄荷綠瞳仁,懇切抱住你胳膊撒嬌。

“想去看!”

“想去試試我的刀。”

“想去幫助炭治郎,想要拯救被鬼折磨傷害的人!”

“我想成為劍士,結弦姐姐,我們去吧。”

你:“……”

你撮著牙花子。

只覺得匪夷所思。

明明之前還擔心自己的小夥伴會被鬼吃掉,怎麽突然就生出這種不安分的淩雲壯志?

你不太跟得上小孩子的跳躍思維。

不知道他們究竟是在跟竈門炭治郎相處的過程中,被他的精神感染,還是不忍心見自己剛認識的小夥伴死於非命,可不管怎麽說,這種事都宜疏不宜堵。

畢竟——

人教人,教不會;

事教人,一次就夠了。

這樣想著。

你便沒有拒絕。

甚至,在他們攛掇父母一起的時候,也沒有出言制止。

列車上的確有鬼。

還會因為鬼發生脫軌事故。

但鬼殺隊的柱靠譜得很,唯一出現的死亡,並不發生列車之上。

你只需要坐等他們吃一個不痛不癢的悶虧,知曉真正的惡鬼究竟是多麽可怕,以及家人能平平安安陪在自己身邊,又究竟是何等幸福後,再把受到教訓的他們全須全尾帶回家就夠了。

你算無遺策。

設想的一切都完美無缺。

事態也正如你預料的那般發展。

只可惜——

你高估了自己的暴脾氣。

當你被時透雙子從脫軌的列車廂裏拽出來的時候,還哭得稀裏嘩啦,根本停不下來。

即便意識到那都是夢,並不是你真的回去了,不僅被心愛的大學拒之門外,還被要求重新參加高考,可那種讓人眼前一黑,恨不得當場自殺的恐懼,依然殘留心底,揮之不去,讓你一想起來,就不由驚懼怨恨到渾身發抖。

你都沒空跟他們抱在一起,慶幸一家人平安無事,就胡亂擦去臉上的淚痕,面目猙獰地跑向鬼血氣味最濃郁的車頭!

可你還是來晚了。

罪魁禍首魘夢已經被砍掉腦袋。

你來到的時候,剛好看見刻著下一的眼珠化成飛灰。

僵在身側的拳頭攥緊松開、松開又攥緊……如此反覆幾次,還是沒忍住破口大罵:

“艹!”

你:毫無同僚情誼!你該死!

魘夢:……說得好像你有那種東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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