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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難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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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難搞

說完。

你扭頭就走。

然而,剛走出巷子,你忽的想起什麽,飛快折返回去,直挺挺站在鬼舞辻無慘跟前,理直氣壯伸手。

鬼舞辻無慘冷笑。

你:“就說你給不給吧?”

鬼舞辻無慘:“你覺得那可能嗎?”

“也行。”

你也不怕。

收回手背在身後。

斜著眼上上下下瞄他,語氣涼涼,“不給就不給,等我找到鬼殺隊,就把你買了,他們肯定不吝嗇給我。”

“……無恥!”

“別客氣,都是跟你學的。”

你厚臉皮笑納了。

直把鬼舞辻無慘氣得牙都要咬爛。

鬼舞辻無慘心眼很小。

不高興了,就必須把耷拉著臉,膈應你。

但凡是個心氣高的,都吃不了這份陰陽怪氣的苦。

可你不一樣。

他不高興他的。

你自嘻嘻哈哈從這頭逛到那頭。

甚至,他臉色越陰沈,你購買欲就越高。

時不時就拿著新潮的小物件,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惹得他臉黑的幾乎要滴出水來。

再不濟,就是去買新式甜點、各色小吃,自己捧在手裏欣賞,最後,矯揉造作地靠在他肩上,體貼地全部塞到他嘴裏。

嗐。

反正就是玩。

就是享受踩著他底線反覆橫跳的快感。

最後。

鬼舞辻無慘再也忍不了。

把你強行塞入他手裏的禮品袋,丟換還給你。

又不知道從哪裏掏出鼓鼓掌的錢包,擱到你手心,自己則氣呼呼走入一旁漆黑的巷道,消失不見。

“嘖。”

你很失望,“都鬼王了,怎麽還沒耐心賠女士逛街啊?真沒用……誰家好男人這點耐心都沒有?”

“要是緣一在這裏,他肯定任勞任怨!”

“唔,哪怕是黑死牟,就算不高興,也不至於做出中途跑掉這麽失禮的事……什麽鬼王,真沒素質,呸!”

鬼舞辻無慘跑了。

你自然也沒有繼續逛下去的興致。

站在喧囂熱鬧的街頭,做了一把散財童子。

把那些漂亮的小東西,以及沒動的精致甜品,隨即送給自己看順眼的路人,收獲了無數美妙的誇讚。

東京府很大。

想要徒步走出去的話,很難。

但只要是搭上電車之類的交通工具,就方便極了。

你重新回到南多摩郡。

手裏抖著商店上裏買到的、據說是目前最精準的地圖,上下左右翻來覆去看了好一會兒,才對應上好心路人指引的路,捏著地圖就往前沖。

沒辦法。

天快亮了。

再不趕緊找個地方躲一躲,你就又要重開了。

你並不急著尋找鬼殺隊。

雖然你被爆了金幣,寶物也掉了一地,如今空著爪子的感覺讓你很不適應,但鬼殺隊也不是什麽忘恩負義的人,不至於把你的東西貪了、毀了。

是以。

你想先回景信山。

看看自己養在那裏的時透雙子長得怎麽樣了。

只是沒想到,就在你四處打聽,一路翻山越嶺的時候,偶遇了自己曾蹲守了很久的另一碟菜。

——錆兔。

你們狹路相逢。

他呆了。

你也楞在原地。

“你……果然還活著。”

“你怎麽在這裏?”

你很快反應過來。

臉色一點點變得難看,“這附近有鬼,是嗎?”

錆兔點點頭。

據他所知,這附近發生了不少野獸襲擊人的事件。

雖然這種事在偏僻的鄉下很常見,但發生的時間不太對。

如今正是夏秋更替時節,山中獵物充足,食人野獸不至於因為饑餓,冒險襲擊人類。

你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但同時,也忍不住埋怨起不知道在何方的黑死牟。

明明當初你離開的時候,是把時透雙子交給他的,可現在倒好,他自己不知道跑哪裏鬼混,還讓莫名的鬼摸到了這附近。

他就是在這樣做上弦之一的?

萬一時透他們一家人要有個好歹……

想到這裏。

你氣不打一處來。

真是恨不得把他也殺了!

可出乎意料的是,被你腹誹了一路的黑死牟並沒有離開景信山。

那時候。

錆兔剛剛抓到了鬼。

審問出的確是他在附近吃人後,毫不猶豫送他重開。

然而,就在他收刀回鞘,準備送你去景信山,免得你跟個沒頭蒼蠅在山間亂晃的時候,溫柔體貼的聲音忽的停住了。

錆兔楞楞盯著你身後。

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麽,神情大變。

素來溫柔和氣的臉霎時一片慘白,就連擱在身側的手都控制不住發抖。

你好奇扭過頭。

頓時齜著牙,倒吸口涼氣。

哦豁~

黑死牟!

上弦之鬼與獵鬼人、曾經的菜跟未來的菜相遇什麽的……這就很尷尬了呀。

你瞅了瞅極力保持鎮靜,意圖跟黑死牟拔刀相向的錆兔;

又瞧了瞧那個氣質厚重,不怒自威,單是看著就帶給人極大壓迫感的上弦之一。

想也不想直接撲上去!

一把抱住黑死牟的腿,沖僵在原地不能動的錆兔大喊:

“傻楞著幹什麽?”

“跑啊你!”

“這可是上弦一!”

“別說一個你了,就算按照咱們當初圍殺上弦之二的配置來,加一起都不夠他殺的!”

“跑跑跑,頭也別回的跑!”

“可是……”

錆兔知道你不是騙人的鬼。

但現在這個處境,他很擔心你被當叛徒肅清。

你本來就為鬼殺隊做了很多,他不能眼睜睜看著你……

“跑你的吧祖宗!”

“擱這兒嘰嘰歪歪,才是真的要害死我!”

“有的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懂不懂?!跑啊你!再不跑,我就親手擰掉你的頭!”

錆兔一腔好意被辜負。

卻也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

沒再過多猶豫,深深看了你一眼,轉身逃走。

你這才松了口氣。

軟軟靠在黑死牟腿上。

劇烈跳動的心臟幾乎要躍出腔子,鼓噪得你頭都疼了。

“那是你新看上的果子?”

沈穩的聲音自頭頂響起。

“不哦。”

你笑嘻嘻仰起頭。

沖他笑得見牙不見眼,“那是我新看上的菜,”

他不置一詞。

六眼鬼目諱莫如深。

並沒有因為你的話出現任何波瀾。

你繼續道:“只可惜他還太小了,雖然我是鬼,還喜歡玩很大的淑女play,但底線還是比你們這些封建大家庭出身的男人高點,沒有Affectional pedophilia的癖好。”

“等他長到跟你差不多高、差不多壯、差不多強的時候,我就把他摘了!”

“強制play加養成play,這麽刺激的項目,我還沒玩過呢……”

你正感嘆著。

黑死牟卻不想再聽你胡說八道。

後退一步,差點把你侃侃而談的你摔個狗啃屎。

他轉身離開。

你趕緊爬起來、追上去。

仿佛看不出他暫時不想理你似的。

飛快跳到他背上,雙手摟住他脖頸,笑得仿佛一只偷腥成功的貓:“一哥一哥,你生氣了!”

黑死牟:“……我沒有。”

“就有就有!”

你更緊地摟住他。

腦袋枕在他寬厚的肩上。

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撥弄著他鬢角刺硬的碎發,坦言,“其實,我本來是對你的後代心懷不軌來著,你不樂意跟玩我,可有一郎和無一郎卻是現成的,只要把他們養大,養成我喜歡的樣子,那我還不是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黑死牟身體一僵。

然後,就見聽你咂摸著嘴巴,無比遺憾地感慨:

“只可惜……”

“太熟了!”

“見過他們拉屎、尿床、不給喝奶就哭到流鼻涕的樣子,無論如何,我都再也無法對他們產生一絲遐思……都說距離產生美,這話還真不假。”

“哎哎哎,一哥,你小時候尿過床嗎?你哭起來,會毫無形象地流鼻涕嗎?”

黑死牟被你嘚啵嘚啵問了一臉。

縱然他是鬼月至高,已經不做人類很多年,甚至,對於人類時期的記憶也逐漸淡忘,卻還是在那一瞬間,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尷尬。

只不過,幸虧他習慣了喜怒不形於色,才不至於當場摳出三室一廳給你看。

他很頭疼。

不知道你是如何能做到這般口無遮攔的。

也不知道究竟是現在這樣好,還是之前恨不得分道揚鑣更好。

心中思緒萬千,最後,也只能化作毫無震懾力地訓斥:“……你失禮了,結弦!”

然後——

就被你更失禮地抱住臉親了個爽。

你跟時透雙子已經很久不見。

再見之時,無比欣喜,親昵地挨個把他們腦袋揉成雞窩。

稍微冷靜下來,就拍著他們發頂,逐一打量。

然後就發現,他們從還沒有蔥高的白斬雞,變成了……還是沒有蔥高的白斬雞。

你皺起眉。

扭頭望向身後的黑死牟,埋怨:“你不行啊,一哥!教了他們這麽久,個頭沒怎麽長就罷了,怎麽連塊腹肌都沒有?”

黑死牟:“……他們尚小。”

時透雙子附和點點頭:“就是就是!”

你:“可緣一在他們這麽大的時候,不僅能輕而易舉把你師父揍到昏厥,還能連續奔跑個三個三夜不嫌累……”

黑死牟不說話了。

擬態而出的人類眼瞳掃過來。

神情淡淡的,卻有著讓人不敢放肆的凜然:“……這世上,只有一個緣一。”

你悻悻。

卻聽他又道,“而且,那時候的緣一,也是正常孩子的模樣,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結實……”

“你怎麽知道?”

你一臉探究。

瞅著他笑得意味深長,“你們不是吃住都不在一起嗎?你怎麽知道的那麽清楚?”

時透雙子也不由豎起耳朵偷聽。

大人之間的八卦,可比他們兄弟倆打來打去有意思多了。

可黑死牟卻又不說話了。

不再看你,眸光也靜靜落在身前的草地上,不知道在想什麽。

黑死牟:你太失禮了!

你:我還可以更失禮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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