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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德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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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德游戲

你哭個不停。

懷裏的小嬰兒被吵到,皺著眉頭醒過來。

他們左拱右拱,找不到熟悉的體溫,眼前人也是無比陌生,當場就扯著嗓子,哭得撕心裂肺。

別看他們小胳膊小腿的,細嫩又脆弱,掙紮的時候卻分外有力,幾乎讓你抱不穩。

你頓時慌了心神。

再也沒有先前偷孩子的激動和欣喜。

反倒像是抱著個不知何時會炸的地雷。

求救般遞給黑死牟,想要他趕緊把這兩個嬰兒抱走。

黑死牟嘆氣。

從你懷裏接過兩個嚎得震天響的嬰兒。

他動作也很生疏。

但終究跟你這個沒養過孩子的不一樣。

很快,就找回來了那些早已被遺忘的手感。

黑死牟並沒有留下這兩個孩子。

待他們稍微止了哭後,就將他們送回父母身邊。

也是在那時候,他才知道,你並不是真的把孩子偷出來,而是打著“看看孩子有沒有做武士的料”的旗子,從人家父母手裏光明正大抱出來的。

黑死牟:“……”

面對自己後代殷切期許的目光,他沈默半晌,留下句“尚可”,便拽上你離開。

“胡鬧!”

“怎麽就胡鬧了?”

你絲毫沒有被給人添麻煩的自覺。

笑嘻嘻撲到他背上,雙手摟住他脖子,“一哥,看見他們,你真的就沒有聯想到其他什麽嗎?”

黑死牟默不作聲。

你繼續道:“看到他們的第一眼,我就想起了你跟緣一。一哥,曾經的你們,也是這樣的雙胞胎啊……如果不是緣一天生自帶斑紋,你們也幾乎長得一模一樣,讓人分不出誰是哥哥、誰是弟弟。”

“一哥一哥,你有沒有聯想到緣一?”

“沒有。”

他否認得很快。

你卻笑得促狹。

從他肩膀探出腦袋。

扭頭就親在他繃緊的側臉上:“真的嗎?我不信。”

說著。

原本摟著他脖子的手,就順著和服衣襟探入其中。

可是還沒來得及摸到你想找到的東西,就被一只大手牢牢摁住。

六眼鬼目微瞇。

黑死牟警告般看過來。

明顯是在示意你適可而止。

你乖乖收手。

示弱般又在他臉上親了口。

之後,才重新摟緊他脖頸,貼在他耳畔吹氣:“一哥一哥,我們來玩個缺德游戲吧。”

黑死牟不吱聲。

我:“你教弟弟日之呼吸,我教哥哥月之呼吸。咱們都不趁手,正好看他們兄弟二人誰更厲害。”

他仍是不理你。

你果斷換了個說法:“……要不然,我自己教他們也可以。反正我就是個半吊子,哪個呼吸流派都不順手。要是由我做老師,他們都能學出個一二三來,那就證明,他們不愧是你的後代,即使隔了那麽多代,依舊是不負祖先之名的天才……”

“結弦。”

這次。

黑死牟沒有繼續保持緘默。

他側頭看你,六眼鬼目沈靜平和,看不出什麽異樣情緒,“……別說傻話了。”

你一楞。

剛想說自己怎麽就說傻話了,就聽他繼續道:

“無慘大人絕不允許日之呼吸重現於世。”

“你想玩游戲的借口說服不了他,一旦你傳授給別人,那麽等待他們的下場就只有一個——”

“所有見識過日之呼吸的人,都會死。”

“結弦,不要做多餘的事,那個後果你承擔不起。”

你張了張嘴。

想要反駁些什麽。

最後,卻只能怏怏地趴在他肩上。

仿佛一株渴死的植物,蔫頭又耷腦。

“一哥……”

你埋在他肩窩。

悶悶的聲音很輕,“無慘就那麽重要嗎?總覺得好像只要他一聲令下,你就能眼睛不眨一下地斬斷所有似的。”

“下位者服從上位者,是很正常的事。”

“可、可是……”

你從他脖頸裏仰起頭。

凝睇著他的眸子紅通通的,“你也不應該那麽聽他的啊。”

“大丈夫生居天地間,豈能郁郁久居人下?”

“一哥,你是上弦之一不錯,可你首先還是你自己。”

“就算無慘的確對你有恩,非如此不能回報,可你已經忠心耿耿給他賣命好幾百年了,再深的恩情,也該還完了吧?”

“你總不能一直為他而活,你也應該……”

你刻意壓低了聲音。

可誘哄的話還沒有說完,視線餘光便瞟到了一個了不得的東西,霎時噤聲。

黑死牟站定。

把僵住的你放下來。

之後,才沖著林中鬼魅的身影恭敬行禮:“無慘大人。”

“呵!”

鬼舞辻無慘沒看他一眼。

梅紅色的眼珠陰鷙冰冷,死死盯著你,“說啊,怎麽不繼續說下去了?沒看見我的時候,不是說的頭頭是道嗎?怎麽現在卻開始裝啞巴了?”

“要你管?!”

你很快鎮定下來。

絲毫沒有鼓動別人下屬被抓包的恐慌,“你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我是你爹,又不是你的狗……”

鬼舞辻無慘怒極反笑。

大踏步就朝你走來,看起來是恨不得擰斷你所有反骨。

你心下一驚。

秉承著先下手為強的信念。

當即怒從心頭起,抽刀攮過去!

“草擬嗎!”

“你又要打我?除了打女人,你還會做什麽?!”

“我會的可多了。”

鬼舞辻無慘輕松捏住你手腕。

不等你擱那兒無能狂怒,反手奪過你的刀,外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成你的模樣,粗暴推得你摔個屁股蹲。

梅紅色眼珠居高臨下乜睥睨而來。

冰冷的腔調裏透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結弦,你就好好待在一旁看吧。”

說完。

他拿著你的刀,走了。

你瞳孔地震。

忽的想到一種不可能的可能。

臉色瞬間煞白,倉皇爬起身,連滾帶爬追著他遠去的身影:“我錯了我錯了!無慘,我真的錯了,你別走,等等我!”

“我不該罵你!”

“是我不好,我不該蠱惑你的上弦一!”

“你等等我!”

你沒命嚎。

終於在山腰處的白樺林裏,險之又險抱住了鬼舞辻無慘的腿,當時就控制不止崩潰大哭:“你怎麽這麽小心眼啊?我就是說說而已,都沒有付諸行動,你怎麽還玩不起了啊……”

感覺到他在掙紮。

明顯是不耐煩想甩開你。

當即哭得更大聲,涕泗橫流。

“我錯了我錯了!”

“我不該總是罵你、詆毀你、中傷你……你厲害得很,也能耐得很,有用極了,真的有用極了,一點也不廢物。”

“嗚,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也是我好日子過膩歪了,非要在作死邊緣反覆橫跳,無慘,你生氣就殺了我吧,別用我的身份殺人……”

“求求了,殺人的方式那麽多,你別用最誅心的這一種……”

你不停討饒。

鬼舞辻無慘運氣。

好半晌,似乎是平靜下來了。

他撤除擬態。

微微彎下腰,捏住你濕漉漉的下巴,迫使你仰起頭來:“……知道錯了嗎?”

你趕緊點頭。

鬼舞辻無慘俯就著你。

大概是很滿意你恐慌害怕的模樣。

清秀的臉上不自覺帶了笑:“錯哪兒了?”

你對答如流:“我不該攛掇一哥反你。”

鬼舞辻無慘眉頭一皺。

你想了想。

很快就想到了關鍵,成竹在胸:“……我不該總想著做你爹,不給你面子。”

鬼舞辻無慘的臉色卻更難看了。

你:“……”

你臉色也不好了。

【真尼瑪難伺候!】

【什麽煞筆玩意兒!】

【給你臉就接著唄,這麽斤斤計較……總有一天,老子要坐特等座,去你吃你的席!】

鬼舞辻無慘瞪你。

都不用接通通訊,就能一眼看出你在想什麽。

當時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氣,丟開手裏的刀,大手捏住你天靈蓋,後槽牙咬得咯咯響:“……你就是這麽知道錯了的?”

“當然不是。”

你愁眉苦臉。

抓起被他丟下的日輪刀,嘆了口氣,“都是我的錯,總之,先死為敬。”

說罷。

毫不猶豫抹脖子。

若不是鬼舞辻無慘早知道你的德行,惱怒之時,還能及時抓住鋒利的刀刃,你就已經血濺當場,再次重開了。

“結弦!”

鬼舞辻無慘氣個半死。

搶過你手裏的刀,丟得更遠。

無視自己割破的掌心,惡狠狠扼住你脖子。

有那麽一瞬,他真恨不得擰掉你的頭,讓你不能再跟自己犟分毫,“除了要死要活,你還有其他本事嗎?!”

你耷拉在他手裏。

仿佛被擰斷脖子的小雞仔。

原本閉著眼裝死好好的,聽他這麽說,頓時不服氣了。

你還有什麽本事?

呵。

你的本事可大了去了!

如是想著。

你也不裝死了。

四肢藤蔓般用力纏住近在咫尺的身體。

雙手快準狠捧住他的頭,毫不留情把他嘴唇咬出血,在他吃痛地瞬間,探入其中,攪動吮吸……

“我還會貼貼啊!”

無視他漲紅鐵青的臉。

即使被掐得快要喘不過來氣,你也依然不忘穩穩抓住未來,“這種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放開!”

他咬牙切齒。

惱怒的聲音特意壓低,“你這個下流東西!”

你死豬不怕開水燙。

無視他的呵斥,手指輕輕重重的揉捏、搓摁:“知道我為什麽更喜歡一哥,而總是對你一個眼神都欠奉嗎?”

“我不想知道!”

你置若罔聞。

輕飄飄白了他一眼,自顧自道:“因為一哥從來不會跟你一樣,一生氣就對著我發脾氣,動輒拿我在意的東西來威脅我。”

“就比如這次,如果我是跟一哥認錯,他只會大度地原諒我,將我從地上拉起來,再溫柔地拍拍我的頭,而不是跟你一樣,小氣吧啦問我錯在哪裏了。”

“道歉這種事,意思意思就得了,只要面子上過得去,為什麽就非得追根究底不可?”

“這麽逼我有什麽意思?”

“我又不是很在意的自己命,你把他們都殺了,頂多也就是讓我難受一會會兒,可我很快就會死給你看,帶著你一起難受……何必呢?”

你:你聽說過水仙play嗎?

無慘:沒聽過,你閉嘴,我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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