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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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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個好東西

不是。

他怎麽能說的這麽輕描淡寫啊?

那可是換位血戰,又不是換位掰手腕!

輸了不是退位讓賢那麽簡單,是真的會死鬼啊!

還說什麽“為了更好地跟大家交流”……

借口找的真爛!

不愧是未來霸占上弦之二位置的臭老六,就他媽一心理變態!

你默默吐槽。

童磨低低笑出聲。

將你從地上拉起來,並憑借僅次於黑死牟的傲人身高,摸摸你腦袋,非常平易近人地俯下身,七彩眼睛不帶絲毫情緒,幾乎要跟你臉貼臉——這是非常令人不適的社交距離。

可他卻仿佛一無所覺。

依舊頂著那張純真無害得仿佛初生稚子的臉,詢問的聲音柔和又幹凈:“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如今的上弦之二,也是一位非常有個性的女子,你應該還沒見過吧?”

你不想跟他打太極。

但這話的確戳你心眼裏去了。

你沒見過上弦之二。

前兩次匆匆一瞥,你也沒功夫窺伺藏匿黑暗中的鬼月模樣。

如今,多少也有點好奇她長什麽樣子。

而且,就算不好奇,秉承著“她要是跟黑死牟一樣稍微正常一點,那我就幫幫她,搞死童磨這個死變態”的添堵念頭,你也不會拒絕。

只不過。

很快你就失望了。

那上弦之二也是個萬裏挑一的死變態。

她對幼童有著奇特嗜好。

屬於多看一眼、多聽一下,你都忍不住炫死她的那種。

你眼神都死了。

在心裏狠狠給了自己一耳光。

就不該對鬼舞辻無慘的眼光抱有什麽該死的希望。

他那樣的屑慫壞胚,能招攬什麽好東西入夥?

“呵。”

“聽見了嗎,黑死牟?你護著的家夥,正在心裏默默罵你不是個好東西呢。”

冰冷的嘲笑自身後傳來。

你還沒來得及轉過頭,就被一只大手粗暴抓起頭發,迫使你仰起頭,整個暴露在眾鬼的視線之中。

——是鬼舞辻無慘。

他不知何時到來的。

也不知道擱這兒偷摸聽了多久。

對此,你毫不關心。

你只知道自己頭發被抓疼了,還掙不開。

心底的小火苗噌一下燃起來,當即擡手就是大嘴巴子抽鬼舞辻無慘臉上,打斷他洋洋得意、滿是嘲弄的笑。

“沒用的東西!”

“平日裏,聽到繼國緣一的名字,你就慫得跟狗一樣!我現在也沒有想他啊,你怎麽就連偷窺別人的思想都偷不全了?”

“我罵的明明是你這樣的屑慫壞胚,能招攬什麽好東西入夥!”

“……也沒差吧?”

不確定的聲音傳來。

惹得你立刻挑眉怒瞪而去。

是猗窩座。

原本他還有幾分遲疑,可跟你四目相對之時,大概是很討厭你看的眼神,當即揚起頭,堅信自己的判斷沒有錯,是你又在無理取鬧。

甚至,還在不停期盼被冒犯的鬼王狠狠給你一個教訓……殺了也行。

“呸,你算個什麽東西!”

“不過是無慘的一條狗,連自己過往都記不得,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想變強,更不知道自己拳頭為何而揮動,就只是一味沈浸在對弱者的無意義殺戮之中,按照無慘的命令做事。這樣的你,也配跟黑死牟相提並論?”

視線將他上下打量了個遍。

最後,定格在他數字出現改變的眼珠上。

“你以為你偷偷從上弦之五,爬到上弦之三的位置,就可以站著跟鬼月中第一人說話了?”

你神情鄙夷刻薄。

每句話都極盡嘲諷之能事。

這讓猗窩座惡狠狠攥拳,恨不得一拳打爆你腦袋的同時,又無比沮喪地發現,你說的的確是實情。

他並不記得過往。

他是誰、叫什麽、從哪裏來,統統不知道。

變成鬼後,腦子裏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變強、變強、還是變他媽的強!

如今他存在的意義、變強的意義,就是聽從鬼王的命令、為了幫鬼王做事。

如今被你直白的問到臉上,他根本無法反駁。

而你又是非常歹毒的那種。

他不弱勢,你都追著他打;

他弱勢了,你只會痛打落水狗。

“笑死!”

“看來你還真是心裏一點逼數都沒有啊!”

“從你做狗的那一天,你就再也變不成人了!唯有趕緊下地獄去,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一日為狗,終生是狗!”

“狗就要有狗的樣子!總是狺狺狂吠,小心跟你侍奉的鬼舞辻無慘一樣,遲早有天會被繼國緣一2.0片成1800片!到那時,你從裏到外、從身體到靈魂,都會變成那人的形狀!”

“住口!不準提他的名字!”

猗窩座還沒哭。

鬼舞辻無慘倒是沒撐住,率先破防了。

更用力薅住你頭發,兇戾的咆哮刺得你耳朵都疼。

但這都是次要的。

比耳朵更疼的,是脆弱發根處傳來的不堪重負的斷裂聲。

你先是一楞。

旋即無法自控地紅了眼。

媽的!

裂開的哪裏是你的頭發?

根本就是你脆弱無比的小心臟!

“啊啊啊——”

“你又把我頭發薅掉了!你又把我頭發薅掉了啊!草擬嗎的,給老子償命!”

你瞬間飆淚。

拔出刀子,狠狠捅向他脖子!

耀眼的火焰在刀刃上燃燒,撕裂無限城中昏暗空間,怨毒憎恨的目光,猶如發瘋惡犬般,牢牢鎖定近在咫尺的鬼舞辻無慘。

鬼舞辻無慘觳觫一顫。

在瞧見火焰斑紋一點點爬上你臉頰的瞬間,梅紅色的鬼瞳盡是驚懼。

那跟繼國緣一如出一轍的斑紋,勾起了他藏匿心底,最隱秘、最無法忘記的恐懼,幾乎是下意識地把你這個燙手山芋推了出去,徑直丟到黑死牟懷裏。

“不可以下犯上。”

黑死牟嘆了口氣。

一手攥住你手腕,另一只手則牢牢把你摁在懷裏,盡力縮減你的殺傷範圍。

“是他先的!”

“不僅卑鄙下流地偷窺我的內心,還非常惡心地欺負我一個柔弱無能的女孩子,把我頭發都薅掉了!”

“不行!忍不了,根本忍不了!”

你氣得直蹦。

倒不是不想發瘋,而是他抱得太緊了。

除了一只手兩只腳,哪兒哪兒都動不了!

只好拼命伸出還能動的手,蹦跶著去薅鬼舞辻無慘的頭發,“非讓他的頭發給我的頭發陪葬不可!!”

“你別躲!”

“你這只卑鄙無恥下流齷齪的壞胚短命鬼!”

“跟你說,老子今天跟你沒完,就是要薅光你頭發……哪怕薅不掉,老子也要給你削成狗啃的!”

鬼舞辻無慘臉都青了。

怨恨地瞪你,非常想懟回去。

卻又顧忌著什麽,艱難咽下來到嘴邊的話。

忿忿不平別過頭,不跟你個反骨仔計較。

你喋喋不休叫罵。

嘴裏唾沫星子亂飛。

半點沒有要停下的樣子。

最後。

自然還是黑死牟收拾爛攤子。

大手扣住你後腦勺,將你調轉個方向,牢牢摁在懷裏。

就算被你遷怒地一口啃在胸口上,也面不改色。

此處鬧劇漸歇。

下方換位血戰也已經落下帷幕。

你鬧夠了。

氣呼呼把刀子插回刀鞘。

靠在黑死牟懷裏,稍稍扭頭後瞅。

就見童磨輕輕松松躍上平臺,如果不是身上的衣物殘留著大片血跡,你真的要誤認為換位血戰是什麽信手拈來的輕松事。

他恭敬跪在鬼舞辻無慘跟前,接受來自於鬼王的洗禮和認可。

童磨仰起頭。

俊美的臉上洋溢著感激的笑。

那雙宛若雨後初虹的七彩眼珠,銘刻的不再是上弦六,而是上弦二,昭示著他在鬼月中,僅次於黑死牟的身份和地位。

而他之後做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來到面無表情的猗窩座跟前,跟他勾肩搭背,做哥倆好狀,親昵地貼在他耳邊,戲謔歡笑:“猗窩座閣下,這次,我就又能跟你私下交流了呢。”

猗窩座死人臉。

童磨卻笑得愈發歡暢了。

俯身跟他湊得更近,手指愉悅拍著他肩膀。

你打了個激靈。

莫名感覺到了惡心。

不由得抱緊懷裏的黑死牟,仰頭瞧著他平靜的臉,他似乎並不覺得那兩位之間有什麽問題。

你想了想。

很快就想明白了。

他是規則秩序的維護者。

自然不會覺得上級跟下級那麽說話有什麽問題。

心下默默嘆了口氣,暗道:“真是個認死理的老封建、老古板啊……”

但——

這樣才好啊!

就是要他刻板守舊!

就是要他封建固執!

就是要他一本正經、不茍言笑!

他要是跟童磨一樣花,你還喜歡他做什麽?幹脆去喜歡童磨好了!

嘿嘿。

就喜歡他偶爾露出的、那不符合人設的混亂模樣。

這樣想著。

你悄悄踮起腳尖。

趁著四下無人註意,仰頭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

看著他平靜的神情微不可查地動了動,只覺滿心愉悅,重新埋到他懷裏,把他摟得更緊了。

人前play非常刺激。

你就異常亢奮。

手指偷偷摸摸扣住他腰帶,摩挲著就要順著和服縫隙伸進去。

感覺到懷裏身體陡然緊繃起來,攬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更是肌肉賁起,幾乎要擠痛你。

這種又痛又刺激的感覺,讓你吉爾梆硬,控制不住boki!

然而——

手指還沒來得及找到進入的方向,身後就忽然傳來壓抑到極致的冰冷聲音:

“無慘大人,我要跟他進行換位血戰!”

猗窩座一拳打爆童磨的頭。

無視他不以為意的調笑,手指直勾勾指向你的方向。

你楞了楞。

很快明白過來他說的不是你。

你望向懷裏的黑死牟。

鬼舞辻無慘也乜斜而來。

目光在你跟黑死牟之間逡巡一圈,意味不明冷笑:“你說呢,黑死牟?”

上弦二是私設。

綜合了各方大佬的猜測吧。

不用太在意。

性別之所以會設置為女,只是為了圓“猗窩座不打女人,童磨專吃女人”的設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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