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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樂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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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樂可啊

“你竟然敢威脅我?!”鬼舞辻無慘大怒。

“你逼的!你逼的!”

“你對我一點也不好!你總是給我添堵!不給我貼貼就算了,還總是做些讓我本就淒風苦雨的鬼生雪上加霜的事!”

“我早就不想活了,是你自己沒用,我都爬到你頭上做爹了,你都殺不了我!”

你嚎得語無倫次。

雙手胡亂抓撓,雙腳也不服氣地蹬踹,他差點都沒摁住你。

“你為什麽不殺了我?你不是鬼王嗎?你怎麽這麽沒用?你憑什麽這麽沒用?殺獵鬼人的時候,把人變鬼的時候,你不是挺能耐的嗎?怎麽輪到我了,你就這麽廢了?”

“廢物廢物,草擬嗎的廢物!”

“啊啊啊,忍不了了,一拳打爆你這廢物的頭!你個不中用的廢物!老子今天就要創死你,西內西內西內……”

“住口!再不住口我就拔掉你舌頭!”

鬼舞辻無慘吼你。

卻被你齜著牙,差點咬掉手指。

惹得他不停罵你歹毒。

可最後,他卻寧願把半天狗叫過來給你當兒子,也不願意再給你一個教訓,似乎生怕你再一次次重覆沖他身上生出來的過程。

你覺得,這樣的他才是真的歹毒。

——歹毒的屑老板。

半天狗瑟縮成一團。

雙手捂著腦袋,噫噫嗚嗚的叫著。

好像下一刻就會被嚇得當場尿出來。

然而,面對你壓抑著怨恨的詢問,嘴裏卻依然振振有詞。

“嗚嗚,我是無辜的。”

“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有什麽錯?”

“他明明是陰陽師,卻不願意施舍幫助我……明明把錢都給我就好了,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好好活下去,順利度過這段青黃不接的日子。”

“是他對不起我。我沒有殺他,是他死在了自己的殘酷之下,我沒有錯……”

你抵住痛苦的腦袋。

仿佛有一根鋼針順著太太陽穴紮進大腦。

強烈的疼痛攪動著你每一根脆弱到極致的神經。

“嗚嗚……”

半天狗還不停地哭,“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你為什麽也要跟他一樣,非得傷害我這樣一個衰老病弱的瞎眼老人不可?”

你再也聽不下去。

猛地薅住他的頭發。

用力向後扯,迫使他仰起頭。

在他涕泗橫流的醜陋作態中,伸出白皙的手指,一點點摳入他眼眶,無視淒慘痛苦的哀嚎,緩慢卻殘忍的攪動,無盡鮮血順著枯樹般的老皮淌下。

“瞎眼是吧?”

你身體在發抖。

精神卻異常清醒鎮定。

鬼的恢覆力很強。

而他已經是上線四,恢覆力只會更強。

那雙沒刻字的鬼目在你指下破碎、覆原、破碎、覆原……直到精神上的痛苦得到舒緩,你才紆尊降貴摳出他的眼珠,捏在手心細細把玩,中止了這份酷刑。

“既然這雙眼睛瞎掉了,那就別要了!”

你丟下暫時沒用的半天狗。

運了好半天氣,來到鬼舞辻無慘跟前站定。

皺著眉上下打量了他好一會兒,抿著唇,嫌棄伸出手。

他心情正好。

臉上盡是心滿意足的笑意。

大概是剛看了一場好戲,耐心充足呢。

瞧你理直氣壯跟自己索要東西,也沒有甩臉子,而是托著下巴問:“要什麽?”

你:“給我兩根頭發。”

鬼舞辻無慘:“有什麽用?”

你不耐煩了:“爹的事,兒子少管!”

鬼舞辻無慘:“……”

半天狗匍匐在地。

拼命抱著腦袋,瑟縮成一團。

可嘴裏的噫噫嗚嗚的哭聲更大了。

你被他吵得心煩。

索性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緊接著就是一通毫不留情地拳打腳踢:“哭哭哭,哭恁爹的哭!吵到你爹我了!還不快閉上你的狗嘴!”

半天狗:“嗚嗚嗚,別打了,別打了。我只是個可憐病弱的老人家啊,不要欺負我,我要被你打死了……”

“那你怎麽還不死?!”

“那你怎麽還不快點去死啊?”

“非得我來幫你嗎?”

“呸,沒用的廢物!死都不敢死,就想跟我玩道德綁架的游戲,你也配上我的桌?做你的狗去吧!”

他的求饒只換來你更加兇殘的毆打。

可你一點也不解氣。

抓起刀子,狠狠砍掉他的頭!

在他一分為二之時,手疾眼快掏出分身紅紅綠綠的眼珠。

可樂笑不出來了。

捂著新生的眼珠,斯哈斯哈吸氣。

積怒神情怨恨。

手中錫杖攥得嘎嘎響。

很顯然。

如果不是礙於鬼舞辻無慘在場,他絕對會電死你。

你可不慣著他。

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得他摔在地上。

居高臨下俯視著他半晌恢覆不了的血肉模糊半邊臉,又是一口唾沫啐過去;“我不喜歡你看我的眼神……兒子就要有兒子的樣子,再敢對恁爹不敬,看我嫩不死你!”

說罷。

沖著他不甘的臉又是一腳。

你這才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

再次理直氣壯回到鬼舞辻無慘跟前,手心朝上。

鬼舞辻無慘意外豁達。

沒跟你對著幹;

也沒再說些什麽風涼話。

捏著你想要的長頭發,擱到你掌心。

你滿意了。

讓他幫你拿著摳來的眼珠。

自己則靠著他腿坐下,小心翼翼把頭發絲擰成更結實的線。

鬼舞辻無慘撥弄著手裏的眼珠。

沒找到自己相見的東西,忍不住發問:“最近沒見過黑死牟?”

你:“見過。”

鬼舞辻無慘:“那怎麽沒有他的眼球?”

你搓繩的動作一滯。

撩起眼皮,斜斜瞥他,目光涼涼:“一哥的眼睛,自然還是放在他臉上最好。你們這群廢物點心,也就配做做我的狗兒子,也配跟他比?”

鬼舞辻無慘:“……”

驟然捏碎手裏的眼球。

還毫無風度地推你摔個狗啃屎!

你深吸一口氣。

不生氣不生氣,都是成熟的大學生了,不……我不尼瑪!

一秒鐘也忍不了,當場發瘋。

尖叫、爬行、扭曲、激烈地撲上去、抱住他大腿,從腳踝直啃到波棱蓋!

“你給我弄碎了!”

“我你媽好不容易才盤光滑的!”

“還給我,你踏馬快還給我!不然,我就當著他的面,把你從asphyxiation,玩弄到zoophilia!”

鬼舞辻無慘原本是很生氣的。

聞言,立刻跟洩了氣的皮球似的。

臉皮不自然抽動,似乎是想起來了一些難以啟齒的過往,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的憋屈和煩躁。

只好色厲內荏的堵住你的嘴,梅紅色的眼珠你,低聲怒斥,“別說了,快閉嘴吧你!”

“我不我不我就不!”

你咬得他手滋哇流血。

扯著嗓子就是鬼哭神嚎,“你不還給我,我要你每張嘴都熟透!我要你渾身上下、裏裏外外都充滿我的氣味!我要你從精神到肉、體,都成為我的狗的形狀!!”

“做不到,我就去太陽下曬死自己!拿日輪刀砍掉自己的頭!”

“反正我賤命一條!”

“本來做個B鬼就夠讓我煩的了,你還不讓我好過,那我們大家就一起別過了!”

“下地獄吧!我們一起下地獄、進油鍋、被炸的吱哇亂叫、永世不得超生!!”

最後。

自然是你得償所願。

鬼舞辻無慘面沈如水。

非常不體面地把內心情緒掛在臉上。

梅紅色的眼睛冰冷陰郁。

仿佛恨不得用目光殺死你。

你不以為意。

貼心把五顏六色的未完成版·鬼月十八子擱到他手裏:“別生氣了,小心把自己氣死,我們就都要跟你一起陪葬了……那多不好啊,我還沒有跟你貼夠呢。”

“閉嘴,下流東西!”

你一點也不氣。

溫柔拂去他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塵。

捧起他蒼白僵硬的臉,在他唇邊落下一吻:“真是個不聽話的小犟種……行啦,剛剛是我不好,我不該不給你面子,為表歉意,看我給你片個鬼玩!”

說罷。

你站起身。

薅住積怒的頭發,把他拖到洞門口,一刀砍掉他的頭!

在他妄圖玩一分為二的把戲之時,擡腳把其中一個踹出洞外!

陽光灼盡一切汙穢之物。

風一吹,半點灰燼都不留下。

唯有回蕩在洞穴裏的淒厲慘叫,昭示過鬼存在過的事實。

你無比愉悅。

忽然就明白鬼舞辻無慘的殺手鐧為什麽是把你丟到陽光裏曬死了。

因為——

瀕死的哀嚎,真的會讓人亢奮啊!

你無法自控地笑出聲。

快意的情緒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難以言喻地爽感,幾乎要讓你握不住手裏的刀。

可實際上——

你刀子穩得很。

一刀、一刀,又一刀。

每一刀都快準狠斬落手中惡鬼的腦袋。

直到積怒的分裂次數抵達極限,腦袋掉落在地,卻再也無法生出新的分身,才意猶未盡停下割韭菜的動作,大發慈悲把他丟進陽光裏。

你瞧向身後的可樂。

“你你你你……不要過來啊你!”

可樂再也不可樂了。

連鬼舞辻無慘讓他們跪下的命令都顧不上。

驚恐地連滾帶爬,妄圖將自己的身體縮在你抓不到的地方。

然而,不長的洞穴裏,除了你站在的洞口,就是鬼舞辻無慘大爺似的踞坐的內裏。

他不敢靠近鬼舞辻無慘。

顫抖著身子,抱頭瑟縮在角落裏。

好像這樣就不會薅住頭發拎出去,當韭菜割頭。

他不是不能反抗。

但他也不是傻子。

經過這兩天的見聞,深知你跟鬼王之間有見不得鬼的骯臟齷齪交易。

跟你動手,就算不會被鬼王捏死,也會被他穿小鞋。

你跟被他隨意殺害的人類完全不同!

所以,他現在能做的,就是被你薅著頭發拎起來的時候,望著你不懷好意地微笑,化身哀絕,哀哀流淚,祈求得到你的憐憫。

“我記得你叫樂可,是吧?”

“嗚,我叫可樂。”

你不笑了。

擡手就是一記大比兜。

烏玉般的眸子不善瞇起,冷冷盯向他懵逼的小臉,“好好一只鬼,叫什麽可樂?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們百事?”

“百、百事?”

可樂根本聽不懂。

卻不妨礙被你不耐煩地抽個對稱。

“糊逼!誰準你叫百事名字的?能不能不要再來蹭我們百事的熱度!”

“嗚嗚,我知道了。”

可樂哪裏還敢問。

只能捂著臉,哭唧唧向你道歉。

“馬德,最煩你這種gg狗了!”

你仍不滿意。

薅著他頭發,使勁晃了晃他腦袋,“趕緊改個名字!”

“改成什麽?”

“樂可吧。”

你道,“聽著就夠得勁兒。”

可樂倉皇點頭。

根本不敢反駁。

你滿意了。

癡迷的目光落在他漂亮的臉蛋上。

手指意猶未盡摩挲著這張上好的皮囊。

在他討好的訕笑中,一腳把他踹入陽光下,曬死!

其實,我更喜歡茶來著。

但泡茶太麻煩了,所以,還是喝純凈水比較多。

樂可的大名,應該……都聽過吧?

沒聽過也不要緊。

千萬不要去搜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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