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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le不自愛,就是爛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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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le不自愛,就是爛白菜

你心意已決。

言辭間盡是不容質疑的殺意。

可當目光觸及桔梗微微低垂著,縈滿愁緒的臉時,烏玉般的眸子閃了閃,終究不忍心她露出如此難過的表情。

總覺得自己做了什麽不可饒恕的壞事……

你只得深吸一口氣。

一改先前冷戾狠辣的狠心,把自己的話權當屁放了,“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是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他畢竟是半妖,腦子不僅不好使,還天生就有那個大病,跟他斤斤計較,倒顯得我一點都不大度了。”

“不過啊,要是他再不中用,一而再再而三給機會都把握不住,那就不能怪我了。”

於是——

在桔梗的斡旋下,你跟犬夜叉再次相見。

你們相看生厭。

可你還是壓著脾氣,給了他兩個選擇:要麽滾,要麽死。

犬夜叉必然是不會聽話的。

不僅不會聽,還要大放厥詞,指著你的鼻子叫囂,遲早有天要殺了你。

“不走是吧?”

你釋懷一笑。

對於談判失敗早有覺悟。

畢竟,你又不是真的為了勸他離開才來的,只是想占據道德高地,給自己發瘋找個理由,順帶也給桔梗一點面子而已。

犬夜叉瞬間警覺。

捂著手後撤。

好像害怕你會突然暴起,一口氣拔光他所有指甲蓋似的。

你臉上笑意更深。

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塵。

沖他露出和善至極的微笑:“既然不想走,那你以後就都別走了。留下來吧,桔梗村這麽大,多你一個半妖也不算多。”

犬夜叉愈發警覺了:“你想幹什麽?想趁我放松警惕告偷襲,拔光我的指甲蓋嗎?別做夢了! 才不會讓你……”

你不稀罕聽他放屁。

拉上桔梗離開,徒留他自己原地摸不著頭腦。

回去的路上。

桔梗沈吟片刻。

側目瞧著你的神色:“……生氣了?”

你:“沒有哦。”

桔梗:“……真的?”

“真的。”

你用力點頭。

怕她不信,還沖她笑得一臉粲然,“是犬夜叉他自己不中用,我又不是他媽,都不需要為他的人生負責,自然也不會因為他把握不住機會而生氣。”

說到這裏。

你笑得眉眼彎彎。

唇角揚起更加愉悅的弧度,“而且,就算我生氣了,也絕不會因為跟他置氣,就任性遷怒自己喜歡的人——那種無理取鬧的事我才不幹。”

“我只會當場發瘋,搞得他死死的。”

聞言。

桔梗會心一笑。

的確是你能做出來的事。

你繼續道:“再說了,犬夜叉這種貨色,給你提鞋都不配。別人可能會因為他對你甩臉子,我嘛,只會嫌棄他死得不夠早,妨礙到我吃你軟飯的愉快心情了。”

說著。

你握住桔梗的手。

手指順著她指縫,一點點同她十指相扣。

她掌心幹凈溫暖。

絲絲縷縷的暖流順著交握的手,直接熨帖進你心底,整顆心都仿佛泡入溫泉之中。

難以言喻的輕松自在湧上心頭。

讓你不由將她的手攥得更緊。

畏寒般,拼命汲取她給予的善意和溫暖。

上弦月懸於夜空。

清輝薄紗般旖旎而下。

透過樹木高聳的枝丫,將荒草叢生的小路照得亮亮堂堂。

“你總說他跟我一樣。”

“某種程度上,我也能理解。我在人與鬼之中找不到未來;而他則在人與妖怪裏得不到認同。世界那麽大,我跟他都沒有屬於自己的歸屬。”

“只不過,我比他幸運。”

“我遇見了你。牽著你的手,我才重新被世界接納。不僅如此,我還可以像在家裏一樣,盡情吃軟飯而不被嫌棄。”

“所以——”

“我不介意他不喜歡我,因為我本來也不喜歡他。”

“可我見不得他不識擡舉的白眼狼模樣。”

“他就跟沒腦子一樣,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活下來,反而還因為你的手下留情而沾沾自喜,以為是靠自己的實力讓你畏懼害怕,才讓他可以繼續活著跟你跳腳。”

“他已經兩百多歲,既不是兩歲,也不是二十歲,早就不是個小孩子。在這個世上活了那麽久,卻還是一副蠢笨如豬的樣子。給一把梳子兩百年,都能開化成為付喪神,這樣的他,真的挺讓人瞧不起的。”

你很難不露出嫌棄的表情。

你並沒有厭蠢癥。

因為你本身也不是什麽聰明的人。

往日也一直堅信著這世上沒有什麽蠢鳥,有的只是飛得慢的鳥罷了。

只要足夠努力、足夠上進,即使無法獲得自己想要的一切,也能好好生活下去。

可犬夜叉卻完全改變了你的看法。

兩百年的時光,沒讓他成長半分,反倒好像徹底磨平了他的大腦皮層,而且還是那種蒼蠅站上去都得打出溜滑的程度。

不知進退;

不知感恩;

囂張狂妄;

毫無自知之明。

比起人,更像不堪教化的粗鄙野獸。

就算他不是犬夜叉,你也絕對不允許桔梗靠近這樣一個,註定要吸女人血、註定得讓女人多付出的男人。

談戀愛沒問題。

有問題的是從垃圾桶撿男人,還當個寶。

桔梗靜靜聽著。

她沒有反駁你的話。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沾染無辜之人的血。”

你又道,“可你是知道我的,如果不是被逼急了,我又怎麽會舍得讓你難過,還堅持去做多餘的事?”

“犬夜叉是變數。”

“他得到了你的憐憫,卻並沒有知恥後勇的意思,反而還蹬鼻子上臉,妄圖淩駕於你的意志之上,追逐私利,拿四魂之玉當兒戲。”

“而四魂之玉又那麽危險。”

“饒是你如此之強,面對層出不窮的妖怪襲擊,都會有力不從心之感。如今多了他這個變數,我總覺得不幸降臨指日可待。”

“我心眼很小,小到能漠視其他人遭遇不幸而無動於衷,卻唯獨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走向不幸。與其讓不幸落到你頭上,我寧願犬夜叉先去死一死。”

桔梗沈默下來。

過了許久,才緩緩嘆了口氣:“你說的對,是我思慮不周了……我總覺得他本性不壞。不僅跟你,也我很像,是人類,卻又不像個人類。”

“我們都無法向普通人一樣示弱,更不能迷茫,稍有不慎,便會行差踏錯,招致災厄,忍不住就對他感同身受起來……”

“現在,我想清楚了,我不僅是桔梗村的巫女,更是四魂之玉的守護者,我不能……”

“不,你可以!”

你打斷她的話。

緊緊握住她的手。

烏玉般的眸子深深凝睇著她的眼睛。

不想看見她跟犬夜叉走近;

更不想看見她為了責任和擔當,就強迫自己壓抑自我,高束神壇——那不是你想見到的。

你又重覆了一遍:

“桔梗,你可以。”

“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一切。”

“像普通人一樣生活,像普通人一樣愛恨,還可以像普通人一樣隨心所欲,只要你想,就可以去做。”

“沒有人能從我手裏傷害到你——這是在我選擇吃你軟飯的那一刻,就已經認定的事實。”

“哪怕我死了,都會從地獄爬回來找你。”

“所以——”

“你不用強迫自己一直維持理智和冷靜,你還有我。你會心軟、會想要拯救他人,這些完全都沒有問題,我會永遠無條件站在你身後,在不幸尚未發生之時,就斬斷一切可能的聯鎖。”

“而且……”

說著。

你頓了頓。

一改之前認真到嚴肅的模樣,輕笑出聲,“你似乎誤會了一件事。我跟你說那麽多,並不是為了讓你反思自己、警醒自己,而是為了讓你知道,是我自己不喜歡犬夜叉,也是我自己不容許他出現在你身邊的,因為他讓我不舒服了,所以我才會想要殺了他。”

“此番決定完全出自我的私欲,與你無關。”

“桔梗,人活一世,區區百年,不要因為別人的私欲去苛責自己。不忍心的話,就不去看。有時候,閉上眼也不失為一種解決問題的辦法。”

你連鬼舞辻無慘都敢搞。

說要搞犬夜叉,那必然不可能只是嘴上說說。

只不過呢。

光殺多沒意思啊。

腦袋掉了也不過是碗大疤,哪裏比得過敲骨吸髓來得解恨?

目送桔梗回到自己的屋子,你轉身進了神社。

從主殿的供臺上,取下閃爍著攝人心魄微光的玉珠,徑直來到森林裏的食骨之井,從累累白骨中喚醒百足妖婦。

那是最開始追隨著四魂之玉氣息出現的女妖。

形似蜈蚣。

卻長著女子軀幹和腦袋。

鬧事的時候,被你用日輪刀豎著劈成兩半,濺了一身血,腐化的白骨則被村民收拾收拾,丟入了食骨之井。

“想要四魂之玉嗎?”

你搖了搖手中的玉珠。

看著她的目光隨著玉珠擺動,龐大的軀幹慢慢站起,仿佛下一刻就會俯沖而來,將你撕成碎片,把四魂之玉占為己有,也只是不以為意地笑笑,“想要的話,就把殺生丸找過來,告訴他,我知道鐵碎牙在哪裏。”

百足妖婦是純粹的妖怪。

自然不可能瞧得上你,更不可能跟你做交易。

她只會呼嘯撲來。

跟你玩黑吃黑的把戲。

你見怪不怪。

妖怪嘛。

都是些沒腦子的純畜生。

向來是畏威而不畏德。

想到這裏。

你微微一哂。

腰間的刀子都懶得拔,直接上手撕掉她六條手臂。

你粗暴薅起她的頭發,迫使她面朝自己。

掛著四魂之玉的白皙手指,慢條斯理插入她眼眶,鮮血順著你攪動的手腕淌下。

在她痛苦的哀嚎聲中,一點點剜出她的眼睛,丟在地上踩爆:“這世上,從來只有老子白嫖別人的份兒,斷沒有別人白嫖老子的可能。再有下一次,剜出來的就不是你眼珠了……知道了嗎?”

“知、知道了。”

你這才松開她。

任由她爛泥般倒在地上,抱著腦袋痛到打滾。

你並不擔心她逃跑。

她早就已經死過一次了。

只是靠四魂之玉的力量,才能重新凝聚妖力,覆活歸來。

一旦離開四魂之玉的加持,她的妖力就會止步不前,待妖力耗盡的那天,就會再次化作白骨。

只要她還不想死,就不會選擇逃跑。

而你要做的,就是等待好消息到來。

殺生丸。

西國戰栗貴公子。

出身高貴;

血統純正;

要天賦有天賦,要美貌有美貌。

妥妥的妖生贏家。

要說這種妖生還有什麽遺憾的話,那可能就是他的老爹是個沒分寸的戀愛腦,偏寵跟人類的私生子不說,還將遺產大頭留給了他的半妖弟弟,完全是將他跟他母親的臉面往地下踩。

這讓他很不爽。

而這種不爽的情緒,在瞧見又跟人類混在一起的沒用半妖弟弟之時,徹底達到頂峰。

也不管什麽遺產了,先揍一頓再說。

“呵,半妖!”

丟下這樣一句滿含鄙夷輕蔑的嘲諷,殺生丸轉身離開,再沒看那只能在地上爬的半妖一眼。

“就是就是,丟人的半妖!”

邪見緊隨其後。

呸呸兩聲,以示嫌棄。

旋即抱住比自己還高的人頭杖,邁著小短腿追上去,邊追邊喊,“殺生丸少爺,等等小的!”

殺生丸來得很快。

那時候。

你跟桔梗在正殿裏避熱消暑。

她率先察覺到了強大妖氣的靠近,顧不上跟你玩貼貼了,拿起長弓警惕,嚴陣以待。

你也跟著緊張起來。

但掐指一算,日子差不多到了。

忽的就安心下來,安撫地拍拍她略為僵硬的肩膀:“應該不是敵人,是我請來的故人。”

桔梗:“……故人?”

你:“嗯,我單方面的故人。”

說完。

你躲避著夏日灼烈的日光,探頭往窗外面瞅。

就見一道光團,極速掠過茂密蔥郁的森林。

幾乎是轉瞬之間,便閃現到了正殿之前的庭院。

待光華散去,來者高挑修長的身形逐漸顯現出來。

——果然是殺生丸。

說實話。

你本來應該認不出來的。

奈何他的長相和穿著實在太有特色了。

瞧瞧那漂亮的臉部妖紋;

瞧瞧那華美精致、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衣物;

再瞧瞧那即便在大夏天,都收拾起來,非得優雅曳地的毛絨絨長尾。

能這麽穿,還不汗流浹背,到處散發刺鼻汗臭味的,大概也就只有殺生丸了。

“這裏這裏!”

你興奮招手。

示意他朝這裏看過來。

你本來對他並沒有什麽想法。

只是想借花獻佛,跟他賣個乖、討個巧的,順帶再讓他欠桔梗一個人情,幫忙震懾群妖,僅此而已。

可他瞟來的目光著實過於冷冽了。

尤其是那種非人的、與生俱來的、仿佛刻入骨髓的高傲和不屑,紛紛化作無形利刃,齊刷刷戳中你那盛滿淑女XP的心扉。

你被狠狠戳中!

當場就鬼迷日眼起來。

你眼睛幾乎黏在他身上。

如有實質的目光將他從頭打量到尾,就連微末的頭發絲都不放過。

小嘴也幾乎是不受控制地開始叭叭:“大熱天的,還這樣穿,真的不會中暑嗎?”

殺生丸面無表情。

邪見抱著人頭杖不說話。

滴溜溜轉的青蛙眼下意識瞄向身前俊美無儔的殺生丸。

其實……

他也有點好奇。

“我看著就感覺好熱啊,你要不要脫一脫?或者,過來讓我摸摸也行,我很想試試你會不會流汗……”

話音未落。

邪見就已然察覺到了你醜陋的內心。

他氣得直跺腳。

憤怒揮舞著人頭杖,噴著唾沫星子罵你:“放肆,你這個無恥的人類!殺生丸少爺此等高貴俊美的存在,也是能你一個低賤的人類能摸的嗎?!你、你還要不要臉?”

你:“要臉就給摸嗎?不給摸不要。”

邪見:“你、你你你!!”

“你瞎了嗎,邪見?”

殺生丸語調平靜。

就是說出口的話挺硌牙的,“她根本不是人類,只是一只以人類為食,見不得天日的偽鬼罷了。”

邪見:“……啊?”

你並不生氣。

反而覺得他冷冰冰的腔調別有一番勾人韻味。

直讓人爽得頭皮發麻,鼓膜爆裂。

忍不住就想聽更多。

於是,你誠心誠意誇讚:“真不愧是殺生丸!一眼就看出我不是人,跟那沒用的半妖一點也不一樣。他都被我揍了個半死,還當我是普通人呢,舔著張菜狗臉跟我叫囂,差點沒被我送走見他太奶。”

“還是得你啊,殺生丸。”

“真牛逼,我喜歡!”

情到深處。

你一把拽過身邊的桔梗。

無視她略微僵硬的表情,跟她勾肩搭背,忍不住就想把凝視的快樂分享給她,“快來看,快來看!”

“他是不是比犬夜叉那菜狗長得好多了?嘿嘿,不僅長得好,氣質更是一絕,根本不是那只菜狗犬夜叉能比得上的……要我說,談戀愛就應該跟他這樣出色的對象談,不吃虧!”

“桔梗,你想不想把他摁在墻上親哭?想不想想不想想不想……”

桔梗面紅耳赤。

她窘迫急了。

想要離開,卻被你貼得更緊。

殺生丸眉頭一皺。

邪見氣急敗壞。

手指哆哆嗦嗦指著你鼻子叫罵。

仿佛被凝視的不是殺生丸,而是他:“放肆放肆!區區偽鬼,誰給你的膽子這麽跟我殺生丸少爺說話?!你……你這種下流貨色,就該被拖到太陽下,曬死!曬死!!”

“找我過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不同於邪見的暴躁,殺生丸有著即便被凝視,也不動如山的從容鎮定,從沒有一刻被你轉移話題,忘記自己此番前來的真意。

只是——

如果他不擡手橫在胸前,生著銳利指甲的指尖彌漫出淡綠色毒氣,就更好了。

邪見狠狠瞪你一眼。

邁著小短腿,靈活退到殺生丸身後。

避免自家少爺怒氣上頭,把他一起毒死咯。

你:“那自然不是。我說知道鐵碎牙在哪裏,就是知道鐵碎牙在哪裏。”

殺生丸:“你怎麽知道?”

你笑嘻嘻:“你猜。”

殺生丸又不說話了。

薄金色的瞳仁冷冷審視著你。

難以言喻的危險氣息徑直撲面而來。

你並不害怕。

可生理反應卻是控制不了的。

寒毛根根倒立。

懷裏更像是揣了一群活蹦亂跳的小兔子,心臟激動地噗咚噗咚直跳,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胸膛!

【Bo、boki!!】

【他面無表情瞪人的樣子真帶勁,繼續繼續,不要停!】

最後,還是桔梗扯了扯你衣角,示意你適可而止。

你這才回過神。

強行收回黏著殺生丸身上下不來的目光。

告訴他再等等,時機不到,還差點火候。

邪見沒好氣:“還差多久?我們殺生丸少爺可是高貴的大妖怪,根本沒有時間陪你這種卑賤下流的東西玩游戲,懂嗎?”

你掐指一算:“等到天黑。”

邪見看了眼高懸的大太陽。

急得跟熱鍋螞蟻一樣,不停催促:“距離天黑還有好久!為什麽非要等到天黑不可?能不能快點?豹貓妖一族正準備入侵西國覆仇,我們殺生丸少爺還得回去主持戰局,倘若耽誤了時機,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你自然是不擔的。

妄想把責任推到你身上,這怎麽可以?

都沒有給你貼貼,哪有讓你白擔責任的道理?

這個鍋你可不背!

你撇撇嘴。

雙手就那麽一攤。

擺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模樣:“讓你殺生丸少爺親親我,說不定火候就到了呢。”

“你你你……臭不要臉!”

邪見氣得眼前發黑。

哇哇沖向神社外,跟在外面等待的殺生丸告狀。

桔梗也有點好奇:“你怎麽會知道他們妖怪之間的秘辛?”

你:“我追番。”

桔梗:“??”

你笑得樂不可支。

換了個她能聽懂的說辭:“天生的。成為鬼的時候,我看到了無數人的無數結局。”

“所以——”

“我不僅知道鐵碎牙在哪裏,還知道犬夜叉那條菜狗不是個好東西。如果你喜歡上他,那他不僅會辜負你的信任和愛重,還會害得你不得好死,最後,踩著你的屍骨和血淚,跟四魂之玉意志的產物甜甜蜜蜜,奔向美好的明天,任由你死無葬身之地。”

桔梗愕然不已。

她完全沒料到自己竟然從你嘴裏聽到了這種話。

自然也無法判斷你這些話究竟是真是假。

你親昵抱住她。

非常自然的親親她額頭。

就好像剛剛說出可怕話語的不是你似的,將她摟得更緊了:“別擔心,那種事不會發生,我會將一切不幸扼殺於萌芽之中。”

黃昏已至。

你領著殺生丸找到犬夜叉。

無視他們兄弟倆之間別扭的氣氛,以及犬夜叉單方面對殺生丸的叫囂,一把揪住犬夜叉的衣領,毫不拖泥帶水地摳出他右眼,精準丟到邪見跟前,嚇得沒見過什麽大場面的小妖怪當場破防,怪叫著跌坐在地。

“鐵碎牙藏在犬大將的墓地裏。”

“而墓地的入口,就在犬夜叉右眼的黑珍珠裏。”

“叩開吧,通往陰陽交界處妖怪墳場的大門!”

殺生丸依舊面無表情。

似乎根本沒在聽

可他卻又的確將你的話聽進去了。

無視被你血腥變臉嚇到的邪見,生著鮮紅妖紋的白皙手掌捏住那根形容怪異的人頭杖,沖著那顆血淋淋的眼球直直戳下!

下一息——

黑珍珠迸發出耀眼的光。

仿佛能照亮夜空的光線,在半空凝聚成通往陰陽交界的甬道。

殺生丸率先進去。

邪見回過神。

撈起用過就丟的人頭杖,嘴裏高呼“殺生丸少爺等等我”,追了進去。

而你也拉上桔梗,手疾眼快扯住殺生丸曳地的長尾,搭上了順風車。

“結弦!”

桔梗大驚失色。

你沖她做噤聲手指。

將殺生丸的長尾塞入她懷裏,示意她抱緊:“放心,沒事的,我們跟上去不僅不會打擾到他,反而會幫上大忙……嘿嘿嘿,這世上,哪有讓大妖怪欠自己人情還愜意的事?”

桔梗冰雪聰明。

瞬間就明白了你話語中的深意。

你這分明是要挾恩圖報啊。

可……

“大妖怪絕不是好拿捏的對象,結弦,你這個舉動太危險了!”

“沒問題的。”

你堅持自己的判斷,“殺生丸沒有那麽小心眼,他可能會不太高興,但絕不會跟犬夜叉一樣,憤怒上頭,就做出恩將仇報的歹毒事來。”

再說了——

就算他會怨恨被算計,也只會怨恨你。

絕對不會沒品地遷怒桔梗。

畢竟是生性高傲的大妖怪,自有屬於自己的堅持和操守,跟有奶就是娘、嘴上天花亂造實則毫無擔當的菜狗犬夜叉,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存在。

當然了。

後面這些話你沒有直白說出來。

內心的小算盤,自己清楚就得了,沒必要搞得桔梗擔心。

之後發生的事,就跟你知道的一樣。

鐵碎牙是找到了。

可無情拒絕了殺生丸的靠近。

殺生丸的臉色瞬間變了。

像是被現實狠狠揍了一拳。

再也擺不出之前目下無塵的倨傲模樣。

邪見更是驚呼出聲:“怎麽回事?為什麽牙劍在拒絕殺生丸少爺?!這明明是老爺留下的刀,不是嗎?”

說著。

他忽的想到什麽。

怒不可遏瞪向你,手裏的人頭杖更是揮出殘影,恨不得當場把你敲成肉沫,“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故意搞事?!啊啊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們人類都不是什麽好東西!由人類變成鬼的你,更是壞東西中的壞東西!竟然敢如此戲耍我的殺生丸少爺,看我不……”

你:“不是我。”

邪見:“你以為我會信嗎?!之前,你還故意拖延時間來著,肯定是你……”

“不是她。”

忽的。

一道細小卻清楚的聲音從高處傳來。

隨之而來的,是重物沈沈落地的聲音,砸得地面皚皚白骨震了三震。

“你這只該死的惡鬼!”

犬夜叉還沒站穩。

就捂著剛把眼珠塞回去,至今仍在隱隱作痛的右眼,沖你憤怒咆哮。

他形如野狗。

壓低身形,擺出進攻的姿勢。

呲著尖利的獠牙,從腹腔發出嗚嗚的恐嚇聲,“竟然……竟然膽敢跟殺生丸勾結在一起!我要殺了你!我要把你撕成碎片!”

說罷。

揮著爪子就沖上來。

“請等一下,犬夜叉少爺!”

細小的聲音想要阻止,可已經來不及了。

犬夜叉氣紅了眼。

根本聽不見任何勸說。

然後——

就被一巴掌扇飛。

嘰裏咕嚕砸碎無數白骨,狼狽滾到殺生丸腳下。

你嘖了聲。

抖著扇疼的手:“呸,說的真難聽。什麽叫勾結,我這分明是撥亂反正!”

“唉……”

這次,細小的聲音從桔梗身上傳來。

你扭頭一瞧。

就發現一只穿著直貫和服的跳蚤小妖怪,正站在桔梗肩上,四條手臂抱在胸前,不停唉聲嘆氣、搖頭晃腦,“犬夜叉少爺,你真的太沖動了!你是半妖,沒有鐵碎牙的你,根本沒有自保的能力,所以我才告訴你,得到鐵碎牙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說到這裏。

他聲音頓了頓。

擺出正襟危坐的樣子,望向面無表情的殺生丸:“殺生丸少爺,你現在明白了吧?鐵碎牙並不是你的所有物。在老爺離世前,它就被留給了犬夜叉少爺,並且,為了防止你強行掠過,老爺非常有先見之明的給它設下結界,身為大妖怪的你,根本無法拔出鐵碎牙,你還是不要跟犬夜叉少爺爭搶了。”

“……我跟他爭搶?”

殺生丸神情一厲。

金瞳倏然盯向桔梗的方向,目光森然,“你是說,父親放棄了我,轉而將他這麽一只只能在地上爬的半妖,認定為繼承人?”

你手疾眼快。

在他目光睇過來的瞬間,就猛地捏起那只跳蚤,直直甩到犬夜叉身上,完全不給殺生丸遷怒的機會。

他們窩裏鬥。

你跟桔梗可不摻和。

你拉著桔梗後退。

將戰場留給他們兄弟角鬥。

犬夜叉是菜狗。

就算跳蚤妖怪叫得再大聲,到頭來也只能被殺生丸按在地上捶暴。

如果不是他及時使用激將法,“殺生丸少爺,你現在就把犬夜叉少爺打死了,是害怕面對自己拔不出刀,而他卻能拔出刀的現實嗎?”,犬夜叉才及時保住一條命,不至於當場投胎重開。

殺生丸心性高傲。

不願意落人口舌,失了面子。

他給了犬夜叉拔刀的機會,之後再名正言順送他上路。

跳蚤妖怪:“加油,犬夜叉少爺!你可是老爺認定的繼承人!拔出刀,用老爺留給你的遺產,好好教訓一番不尊父命的殺生丸少爺吧!”

犬夜叉抹去臉上的血汙。

即使被殺生丸揍得鼻青臉腫,可他最怨恨的人依舊不是殺生丸,而是在一旁拉著桔梗看戲,就差從兜裏捏瓜子出來嗑的你。

他沖你發狠話:“等我拔出刀,必定將你砍成兩半。”

你微微一哂。

眼神都不屑分他半分:“先拔出來再說吧,菜狗。”

犬夜叉氣得牙癢癢。

到底沒再跟你逞口舌威風。

倒是殺生丸多看了你一眼。

在跳蚤妖怪的吶喊助威中,犬夜叉輕松握住了鐵碎牙,他眼睛一亮,身體繃緊發力!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他也拔不出來。

唯一比殺生丸強的,大概就是沒被鐵碎牙結界排斥。

你爆笑如雷。

如果不是靠在桔梗身上,都要笑得滿地打滾。

饒是白骨構成的空間大到一眼望不到頭,也不妨礙你那滿是陰陽怪氣的笑聲回蕩其中。

犬夜叉丟了個好大的臉。

面色漲得通紅,一把捏住還想要逃走的跳蚤妖怪,使勁碾啊碾:“這是怎麽回事?不是說留給我的嗎?!”

跳蚤妖怪:“老爺當年的確是這樣吩咐的沒錯,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犬夜叉聲音拔高一度:“你也不知道?!!”

跳蚤妖怪:“是啊,老爺當年死得突然,遺囑並沒有說那麽多……”

他們狗咬狗的戲碼,把你看得更樂了。

你捂著笑疼的肚子直起身。

抹去眼角笑出的生理淚水,讓在場的唯一一個人類——桔梗,去展現她的實力。

桔梗不明所以。

你便握著她的手,很輕易就把刀拔了出來。

這一變故,直接看呆了所有人!

“怎麽會這樣 ?”

小妖怪們驚呼出聲。

就連殺生丸都露出愕然的表情。

你沖桔梗使眼色。

示意由她把刀子交給殺生丸。

桔梗面露遲疑。

思忖了好一會兒,終究沒有拒絕你。

而她心思細膩。

想起殺生丸無法直接持握鐵碎牙的樣子。

貼心地從自己袖口上撕下一塊布料,纏繞在刀柄上。

確定皮膚不會直接接觸到刀柄,才將刀口朝向自己,將刀柄遞給殺生丸。

殺生丸垂眸。

不鹹不淡瞥了她一眼。

沒跟眼前的人類說什麽,平靜接過刀子。

“好了,這下終於物歸原主了。”

你安心了。

這下就把可能出現的隱患,徹底被消滅在萌芽之中了。

沒有鐵碎牙的犬夜叉,就是只只能在地上爬的菜狗罷了!

【回頭就把他搞掉!】

你美滋滋。

忍不住蒼蠅搓爪爪,暢想美好未來。

可跳蚤妖怪不甘心。

聽著你說出的風涼話,更是怒火中燒:“什麽物歸原主,這分明是犬夜叉少爺的東西!把鐵碎牙留給犬夜叉少爺,是老爺的遺囑!你們這樣做,是忤逆!”

“he~tui!”

你一口唾沫啐過去。

本來是想吐跳蚤小妖怪的,但他離犬夜叉太近,結果就是也吐了犬夜叉一臉。

犬夜叉惱怒異常。

恨不得撲上來生撕了你。

桔梗往前一步。

擋在你跟他中間。

手中持握長弓,明顯是跟你站在同一邊的。

犬夜叉楞了。

臉上露出受傷的表情。

就連那素來挺直的白色犬耳,都萎靡不振起來。

仿佛終於意識,在你們三人之中,他自己才是那個外人。

你不介意痛打落水狗。

當即吊梢著眼,烏玉般的眸子乜斜而至,啐道:“別給臉不要了!”

“一個不被認可的產物,竟然也妄想配分人家正經夫妻的共同財產?就算你那心裏沒點逼數的老爺同意了,你老爺的正統妻子同意了嗎?”

“還忤逆,我忤你tomato的逆!”

“都死得只剩下白骨了,還妄圖給我做爹,呸,什麽沒皮沒臉的死渣男,也配!”

跳蚤妖怪:“你你你……你怎麽可以對老爺不敬?!我家老爺可是名震一方的大妖怪,豈是你區區一個人類能侮辱的!”

你不耐煩了。

快步上前,揪住犬夜叉的衣領,上去就是啪啪兩嘴巴子:“媽的,最煩隨地大小爹的人了!”

犬夜叉原本就被殺生丸打了個夠嗆。

如今內心也被狠狠打擊到,內外交加,哪有心力應對你的毒打,當即踉蹌摔在地上。

他不服。

捂著臉大叫:“又不是我說我!我都從來沒有見過他!你憑什麽打我?”

你:“父債子償。”

犬夜叉:“殺生丸不也是嗎?!”

你:“誰讓你是渣男。”

犬夜叉怒目圓瞪。

向來不中用的腦袋瓜子此刻終於靈活了一點:“你眼瞎啊,看不見他也在呼吸嗎?”

你:“這怎麽能一樣?”

犬夜叉:“哪裏不一樣!”

你本來不想回答的。

可瞧著他氣得渾身發抖,仿佛下一刻就要委屈流淚的模樣,忍不住就想他更像落水狗一點。

當即大發慈悲給他演示了一遍。

你伸出兩根手指。

舉著手就往殺生丸鼻子跟前湊。

可還沒有靠近呢。

就毫不意外被一道森寒冰冷的目光鎖定。

凜然殺意撲面而來,後背寒毛根根豎起,雞皮疙瘩更是應景爬滿肌膚!

仿佛下一秒殺生丸就會瞬間暴起,把屢屢冒犯自己的你頭擰掉。

桔梗反應極快。

在殺生丸耐性耗盡之前,飛快將你扯離,阻止了你作死的行為。

“看見了嗎?”

犬夜叉一臉茫然。

他呆呆看著你,根本看不出哪裏不一樣。

“好人家的男人,絕對不會允許陌生女人隨意近身。”

你仰著下巴。

用鼻孔瞧他那張蠢出天際的臉。

有心再啐上一口,卻又怕臟了自己的唾沫星子,“男人不自愛,就是爛白菜。你說你拿什麽跟殺生丸比?憑你又蠢又菜、朝三暮四、毫無擔當、心裏缺愛到處認媽?”

“別把大夥兒逗樂了,白眼狗!”

“貞潔,是男人最基本的嫁妝。你連這點都做不到,怎麽還有臉拉殺生丸下水?”

“也不看看自己,你配嗎?”

犬夜叉憤怒至極。

身體搖搖晃晃打擺子。

即使把嘴唇要爛,淚水卻還是不爭氣往下流。

跳蚤妖怪都心疼死了。

“嗚嗚……”

他不停哭。

想要安慰自己的主子,卻被啪嗒啪嗒掉的淚水打倒,好懸沒淹死。

可即便如此,他也依然在為犬夜叉據理力爭,“你怎可以跟犬夜叉少爺說這麽惡毒的話?!他還只是個孩子啊!”

“殺生丸少爺固然很好,可那也只是因為他是繼承了老爺血統的大妖怪,他的際遇,怎麽可能跟備受欺淩的犬夜叉少爺一樣?”

你:不要給自己找理由,做不到就是渣男。

戀愛才需要判斷是不是渣男。

貼貼(不可以學)只需要符合自己的菜的標準就夠了。

這不是雙標。

而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

最後,一克檸檬黃小天使突然給我灌了這麽營養液,實在受寵若驚!但還是想問問,真的不是投錯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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