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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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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機會

李政嶼是真的走不開,和李正道兩個人被姑姑領著一邊炫耀一邊批判,李正道一個人抵抗了大半火力,起碼他還談戀愛了,李正道是壓根就沒有談。

表姐介紹了表姐夫那邊的一個表親,李正道看了眼照片,和他吐槽:“撞上這種,我就是死路一條。”

因為照片裏的女孩子正舉著一盒口紅。這種精致女生手底下過不了兩招。

李政嶼試圖分辨分辨,但是只認識品牌,至於顏色,他也是一竅不通。

他只能訕笑和李正道說:“你好好學習,態度要端正。”

李正道盯著照片,最後說:“算了,我不能輸得太難看,假如我是個色盲還能好一些。”

李政嶼嗤笑:“你有點出息。”

李正道問:“你之前那個會武功的難道不研究這些?”

李政嶼認真回想了一下,許翎之確實不怎麽在這種地方為難他。因為他送的禮物也是經過研究,她收到禮物從來沒有抱怨過,也從來沒有用化妝品為難過他。

兩個人在這方面沒有爭執。

姑姑見他們兩嘀咕,當著親戚們的面,大剌剌提醒兒子:“你明年再一個光棍回來,我就丟死人了。”

李政嶼實在憋不住笑,扭頭看著外面偷著笑。氣的李正道踢他一腳,李政嶼趕緊站起身去找李梁旗,起碼老李不會當眾這麽羞辱他。

大年初二李政嶼跟著李梁旗拜訪親戚,這些年父子倆個都沒能一起走動,難免會被親戚們圍觀。

方軍回去就傳播李梁旗的兒子單身,給李政嶼介紹對象的人非常多,大多和李梁旗認識。

李政嶼簡直頭疼死了。

今年李梁旗居然會呆到初七收假才回單位,其實他還有一些年假,時間更久。

李政嶼自己也有幾年沒有休過假了,等初二一過,走親戚這個環節李政嶼和李正道是真的怕了。

李正道還要去舅舅家,李政嶼和李梁旗在家,李梁旗問:“你不回你媽那邊去?”

李政嶼:“我年前都見了,大舅在地方基層慰問,整個假期都沒時間。年後大概就不去了。”

李梁旗隱約感覺到他對宋家那邊不怎麽熱絡。但是也不會說教,他在過去的二十幾年缺席太久,對兒子的教育,全是空白,李政嶼能成長到現在這個地步,他才會這麽隱隱驕傲,但也從來沒有提過關於教育這個話題,他是個識趣的人。

李政嶼不在意父親怎麽想,因為他看到許翎之發的朋友圈,在這邊拍攝宣傳片。

這是許翎之找蘇銘銘約來的機會。

北方有一個壁畫群,她應邀拍攝紀錄片的宣傳片,就在離他不到三十裏的地方。

李政嶼看到她已經到了這裏,還在想,這個前女友人不聰明,倒是工作挺積極。

許翎之這個機會是她搶來的。

她自己也太沒道德了,她也知道,所以從中搶這個機會後,將自己在大年初七的一個圈內宴會的邀請函送給了對方。

對方是至今配角出身的女藝人,對於她這邊態度很好的交換,並沒有什麽惱怒,比起這個紀錄片,換一場都是制片人、導演、等資深人士的宴會,再劃算不過了。

許翎之大冬天也不嫌冷,跟著人家團隊,她對這裏知道的並不多,反而彤彤知道的很清楚。許翎之開始拍攝,團隊的主持人都是記錄頻道的資深老師,她跟著進入大殿,佛祖低眉,所有人進入大殿,不論是不是信徒,此刻都虔誠跪拜,許翎之跪在那裏雙手合十,心裏默念。

導演見她很久不起來,笑著問:“這是佛祖,不是財神,你再拜也沒用。”

關於許翎之去年的新聞大家都知道,很多人並沒有那麽清楚內裏,都知道她家庭多有坎坷,很不容易,再加上她只帶了彤彤一個經紀人,做事不嬌氣,做事情親力親為,大家都很喜歡她。

許翎之閉著眼說:“我求的事情比發財重要。”

主持人笑著問:“那說來聽聽。”

許翎之還是閉著眼但是笑著說:“那可不能說,說了就不靈了。”

在場的幾個人都笑起來。

彤彤大約是知道她因為什麽。

因為她知道許翎之的車壞了,但是她開的新車不知道是誰的。彤彤也不敢問,就比如這個節目倉促而來,彤彤都不知道她是從哪裏接來的。

許翎之其實很忐忑,她甚至不知道李政嶼什麽時候回去,他在鄉下呆幾天。

節目組只在這裏呆三天,然後一路北上去下一個地方,看建築群。

當天下午兩點多李正道才逃出來,見李政嶼和李梁旗在家看喝茶,和幾個鄰居們聊天,他湊到李政嶼背後,結果一眼就看到他在盯著許翎之的朋友圈看,那位會武功的前女友就在鎮上。

李正道怪叫:“你前女友來追你了?”

李政嶼慢吞吞回頭,瞥他一眼,沒說話。

李梁旗其實知道去年他鬧出來的事情,說實話誰家孩子誰心疼,網上嘲笑他是個窮小子。

李梁旗也不知道他讀書的時候到底是不是真的窮,起碼他每年給他的學費和生活費肯定是充足的。而且他媽那邊給的只會更多,前妻宋百媛不是個嚴厲的性格,但是,他怎麽會窮到大家都認同。

但是情形又何其相似,當年也有人這樣罵他,鄉下的窮小子,進了城就以為自己成了才俊……

李政嶼見李梁旗盯著他,趕緊解釋:“不是來找我,人家這邊工作的。”

李正道因為自己被催了一通,這會兒報覆心很強:“不找你,人家為什麽來這兒工作?大年初二來這裏工作?”

李政嶼:“李正道,你有毛病吧?”

李梁旗咳嗽一聲,說:“要是真來看你,就大大方方把人請來。”

李政嶼渾身嘴都說不清了,他真沒有什麽想法。許翎之性格不是那麽成熟,他肯定是猜不到她的想法。

李正道其實也是故意的,要是李政嶼真和許翎之有什麽,他卻是不會同意的。

李政嶼清清白白的名聲,因為許翎之被網上一幫無聊的人嘲笑。更有許翎之劈腿,出事那晚他就給李政嶼打電話,李政嶼說了聲,分手了。

他很少見弟弟這樣情緒低落。

所以開玩笑歸開玩笑,但是許翎之這個人他是不喜歡的的。

許翎之知道自己觀感不好,節目錄制結束後,還有空閑時間,和組裏的人聊起,她才介紹:“我在這裏來過,當時在這裏拍了一支山中霧色的短片,當時和我同學一起來的。”

組裏一個策劃立刻接話:“我看過那個視頻,半山腰上,霧氣繚繞,你在山上跳了一支舞,非常漂亮。”

許翎之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大家聽了她的介紹,晚上住宿到了這邊的鎮上。

許翎之憑借記憶,但是怎麽也找不到李政嶼家的民宿了,他們集體住在鎮上一進來的第一家民宿裏。

她沿著街往裏走,可是沒有看到。

彤彤不知道她在找什麽,她最後只好問一個路人:“你好,李政嶼家是哪一家?”

對方可能以為她來投親的,熱情的有些過頭了,甚至都沒回答她,直接放聲高喊:“政嶼,你們家客人來了!”

許翎之驚呆了,張張嘴想說你別胡說,但是因為腦子裏空白一片,不知道說什麽了。

因為李政嶼推門出來,就站在不遠處張望過來。

彤彤驚訝看著她,居然追到李政嶼家裏來了。

許翎之此時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明明只是想偷偷看一眼。現在好了,直接被高掛旗桿示眾。

她的表情真的很難說,李政嶼還穿著拖鞋,外套也沒有穿,只穿了一件灰色的毛衣,看著不遠處穿著白色羽絨服的人,等走過來見她呆呆站在那裏,大約是不知道怎麽辦了,尷尬的不敢看他。

李政嶼笑起來:“許老師還挺辛苦,都不過年的?”

許翎之只好轉頭指指街頭說:“拍攝組的人都住在那家民宿。”

李政嶼回頭看了眼,笑說:“挺好。”

許翎之想問,你們家的民宿呢?

但是見他剛才出來的大門已經重新裝修過了,大約是民宿關了。

她又不知道說什麽,更不能去盤問他家裏的事情。

兩個人枯站著,李梁旗正好出門來,看見李政嶼和那個女孩子站在那裏。

因為姑姑今天不在家裏,原本三個男人商量晚上吃什麽。

結果許翎之來的很突然。

許翎之也很茫然,她被李梁旗請進門的時候,還是有些緊張,因為她只知道李政嶼的爸爸是軍人,而且是可以記入史冊的人,但是究竟幹什麽的她不知道。

等她進門後,看到曾經光頭的李正道頭發已經成了板寸,看著格外幹練,除了還是有點胖,其實也不是胖,只是健碩而已。

李政嶼不一樣,他偏瘦……

她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著一些有的沒的。

因為緊張她甚至不敢坐實,她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麽緊張。明明從前她參加多少大賽,參加面試,從來沒有緊張過。

但是這會兒手心裏全是汗。

李梁旗看著就像是軍人,他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但他說話很溫和,甚至長得格外俊美。

“政嶼,正好留你的朋友在家吃個晚飯。”

李正道正要說話,李梁旗又說:“正道,到時間了,該去接你媽了。”

李政嶼在廚房應了聲:“好,那咱們晚上吃什麽?”

李梁旗笑說:“我來做吧。”

李政嶼端著水泡茶,覺得稀奇,問:“你做?你做什麽?”

李梁旗應了聲:“你不記得了,以前家裏都是我做飯的。”

李政嶼大約是有些驚訝,挑眉但沒說話。

他並不問許翎之和李政嶼的關系,也不問前因後果,只是當李政嶼的朋友來家裏了。只是問了她老家哪裏的,家鄉有什麽勝景,只是尋常的聊天。

許翎之有些不好意思,再三說:“我因為來的突然,空手進門很失禮,很不好意思。”

李政嶼失笑,大約是第一次見許老師居然乖巧成這樣,在老李面前仿佛老鼠見了貓 ,他覺得有意思,笑說:“可不是,你送的茶葉、酒、蟲草,都讓老李招待朋友了。他請你吃飯是應該的。”

許翎之沒想到李政嶼和他爸爸平日裏相處是這樣的,他可以直呼老李,而這位叔叔也不計較,隨他怎麽叫,根本看不出來他們是離異家庭。

她哪裏敢承情,趕緊解釋:“那個不是,我的車被撞了,他借了車給我,那是借車的謝禮。不算。”

李政嶼見她像個小學生,乖乖坐著一動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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