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被綁架能自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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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被綁架能自救（上）
“怎麽帶了這麽個女人回來？”
“主子的吩咐，咱們只是奉命行事。”
“也不怎麽樣，主子怎麽會為了這麽個女人......”
“誰知道，貴人的事情不是咱們能參與的。等一會兒給主子送過去就是了。”
“媽的，這雨下的真鬧心，等一會兒拿了賞銀說什麽也要喝兩杯，不然對不起自己。”
“下雨還不好，等會兒痕跡都留不下，至於見了主子，唉，走一步算一步吧，我總覺著......要變天。”
“呸呸呸，你可不準說那些晦氣話，老子還想多活兩年。”
“駕，駕！”
“籲——”
“二位可算回來了！事情辦的怎麽樣？爺頭前還催呢。”
“我們兄弟辦事，主子放心，人送哪去？”
問話那小廝上前看了眼馬車裏的女人，“他——怎麽這個樣子？”
“咱哥倆盯了她一天，好像是因為要上街，給自己畫成這德行，一會兒找個丫鬟把她臉洗了就是了，絕不會弄錯人。”
“二位多擔待，咱也是給上面辦事，小心些也是應當......”
海東青讓人擡下來，物品一樣半死不活的扔在地上。
“咱們先找人給她換身衣裳，她這樣不能這麽送過去。”
三人把海東青送進個小房間，不一會兒就有三四個小丫鬟低眉斂目的進來，也不奇怪多出來的女人什麽身份，麻利的剝了她的衣服，換上新的，臉上的顏料喉結也給卸下來。
“你們動作快些，怠慢了爺，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不多時，換裝一新的海東青叫人扔到地上，主座上的男人並不說話，聽著下面的人的匯報，手指一點一點撫摸著手中的折扇。
等人匯報完他才動了動“把她綁起來，蒙上眼，扔進密室裏，每天送一頓飯，不準伺候她。”
下人恭敬的應了是。
他這才一聲冷笑“早晚你會跪著求我。慢著，叫下面的人給那女人餵了毒，哪怕她被人劫走也依然得給我做籌碼。”
這回屋子裏才算安靜下來，可不知怎麽，這人神色在夜色中明明暗暗，一會兒伸手一揮，屋子裏的木桌一下子四分五裂。
有侍衛聽見聲音匆匆趕來，卻看見他可怕的神色，打了個哆嗦，不敢言語，又急急忙忙離開......
海東青一夜未歸，九皇子府，一片陰霾。
“東青呢？你們跟著的人怎麽連個人都看不住？”
那幾個跟著海東青出門的侍衛哆哆嗦嗦跪在地上，“回主子的話......海主子路上把咱們打發走了......主子心情不好，當下人的也不敢離太近，結果......”
九皇子狠狠拍了下桌子，侍衛連忙住嘴。
過一會兒，他才像平靜了一點“之前她都見了什麽人？”
“回主子的話，路上偶然碰見小將軍，兩人同路去酒樓喝酒了......”
“就在沒別人？”
可侍衛想破腦袋也沒想到還有什麽人，九皇子沈默了會兒，突然披上衣服“去將軍府——”
小公主聽見門外通傳便一楞，夫妻兩個對視一眼，彼此兩個都能看懂對方眼中的不安。
開門迎進九皇子，他臉上不安緊張一下子映上，連客套的時間也沒有就開門見山到“你們看見海東青了麽？”
小將軍點頭，“昨天和她喝了一陣子酒，怎麽了？”
九皇子十分焦慮“後來呢？你們喝酒的時候有沒有什麽奇怪的事情？”
小公主見他這樣鄭重，也有些不安“她出什麽事了？沒回去？”
九皇子點頭，小將軍像是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細細回想一天到底發生什麽奇怪的是，可他除了記得海東青和他談話時猛然間認真的臉，一時間竟什麽也想不起來，急得滿頭是汗。
九皇子反而冷靜下來“你不要著急，慢慢想，也許是我多心，她晚些會回去，只是我有些不好的預感才來跟你求證，你仔細想一想，不管有什麽奇怪的地方，想到了就派人通知我，我在派人找找。”
可他知道晚些回去的希望不大，海東青如果真的夜不歸宿也絕對不會不聲不吭，多半——出事的可能比較大。
小公主點點頭“你不要著急，我們不管想到了什麽都會通知你。”
九皇子說罷不在耽擱，匆匆忙忙離開。
且不管小公主那邊能想到什麽，他的第二站是八皇子府——那個和海東青交好的太監。或許他能知道什麽。
可他的車還沒到，清路得暗衛已經搶先一步跪在他車廂裏。
“回九爺的話，八爺府上有暗哨盯著，不知是哪方勢力。”
九皇子一楞，多年的養尊處優讓他有自有一種貴氣，這麽盯著暗衛得眼哪怕是發呆也自有一股氣勢。
但他沒法呆多久，立刻做出決定，“改道！你找機會送消息進八哥府上，順便給我查，有什麽人和八哥有仇！動作要快！”別讓人發現馬腳。
暗衛立刻領命，如雁的身手一瞬間消失。
九皇子雙手緊緊捏住衣襟，手上青筋崩起，如果她真的出事，那麽怕是受了八哥府上連累，不只是誰想用她威脅八哥，那麽她的安全還能保證，但估計會受些苦頭。
九皇子無力的低下頭，他在皇家待久了，踐踏人權的事沒少見，他盡量不去同流合汙，卻沒力氣改變什麽。可他前所未有的覺得自己無能為力。
海東青和他關系再好也不過是個沒上玉牒的妾，若抓不到人沒有人會為了她出頭，甚至還能在她消失不久就接著往他房裏塞人。
可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他忽然擡起頭，承襲自麗妃的姣好容貌上一陣陰冷。
他能活到今天也是撿著，男兒身女兒心的痛苦不是幾個字能說明白的。
可即便這樣，他想過死卻始終不能下手，帶著面具茍且偷生，沒爹疼沒娘愛，愛他的他無能為力，他愛的他不敢染指。他有的只是九皇子的虛名，和這虛名帶來的權利。
如果他真沒用到連自己的同鄉都救不了，那麽要這虛名有什麽用？
“回府！”
馬蹄的聲音急促，可他內心已經平靜下來。
出乎所有人意料，九皇子明明那麽急躁的心情仿佛一下子消失了一樣。
他沒有上朝，而是請了假，在家搭了個戲臺子聽戲子們咿咿呀呀的唱。
他擺出畫布，沈靜的作畫，不畫畫的時候就品茶賞花，一副十分愜意的樣子，讓人懷疑先前看到的他著急的樣子全是錯覺。
將軍府上派人過來過，後來小公主又帶人傳了一次話，但他沒有回覆。
兩天後，暗衛帶著一堆資料回府，他應了聲卻沒去看。
他行動的那天那副畫畫完，被人用布蒙起來，然後曠了幾天班的他終於上了朝。
小將軍早就銷了假，現在他旁邊欲言又止。
他當沒看見似的等大臣們把該說的廢話說完，甚至皇帝老子都看了他一眼，想來是知道他府上出了什麽事。
可他等了半天也沒見自己兒子有什麽特別反應，然後是太監的一聲高喚“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兒臣有本啟奏！”
眾臣神情一震，好戲來了！
九皇子不朝這些天惹了不少好事人查探，誰家沒倆探子？
可，也不由得覺得九皇子為了個妾不上朝是不是有些過分？他今天一上朝就有人好奇他能不能把這事搬到朝堂上說，難道他真要做這麽荒唐的事？
可在荒唐的事九皇子做就一點也不奇怪，只是這種個性怕是當不起大任，未來的皇帝之位怕是輪不上他了......
“奏！”
“回皇上的話，前堂金印被盜，有辱皇家顏面，兒臣憂心於此一直沒間斷追查，而近些日子，摘星手身份已有眉目，特將線索承啟父皇！”
眾臣嘩然！
金印被盜是扇在皇室臉上的耳光，但那話題就在被盜之時討論無果被擱置了，畢竟摘星手身手高超，誰也沒把握逮到人家，可九皇子剛才說了什麽？他有眉目了？！
但也有一部分人茫然得想九皇子說的不該是自家的事情麽怎麽變成摘星手了？雖然後院的事不該擺到朝堂上但他一點反應也沒有麽？
這麽想的也包含小將軍，九皇子府這兩天鐵桶一般不準別人進去，如果不是之前說好給他送消息只怕自己的人也會攔在外面。
拜小公主所賜他對這三人的關系多少有些理解，九皇子不像無情無義的人不然那天也不會失了分寸跑到自己府上，那他這時候提起這件事難道是......海東青是被摘星手擄走的？
看到九皇子始終冷硬的臉小將軍覺得自己真相了，那麽承給聖上的就該是摘星手的消息，小將軍渾身泛起一股涼氣——
他不怕被報覆麽？摘星手能出入皇宮盜走重重守衛保護下的金印也神不知鬼不覺，那麽真想殺了九皇子也應該如探囊取物一般簡單，他、他竟然想以身做引嗎？
有想明白關鍵的臣子已經用驚恐的眼神看著皇上手中的資料，那上面的東西如果寫的是真的的話，誰能保證摘星手不會為了湮滅證據殺人滅口？
九皇子想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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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帶了這麽個女人回來？”
“主子的吩咐，咱們只是奉命行事。”
“也不怎麽樣，主子怎麽會為了這麽個女人......”
“誰知道，貴人的事情不是咱們能參與的。等一會兒給主子送過去就是了。”
“媽的，這雨下的真鬧心，等一會兒拿了賞銀說什麽也要喝兩杯，不然對不起自己。”
“下雨還不好，等會兒痕跡都留不下，至於見了主子，唉，走一步算一步吧，我總覺著......要變天。”
“呸呸呸，你可不準說那些晦氣話，老子還想多活兩年。”
“駕，駕！”
“籲——”
“二位可算回來了！事情辦的怎麽樣？爺頭前還催呢。”
“我們兄弟辦事，主子放心，人送哪去？”
問話那小廝上前看了眼馬車裏的女人，“他——怎麽這個樣子？”
“咱哥倆盯了她一天，好像是因為要上街，給自己畫成這德行，一會兒找個丫鬟把她臉洗了就是了，絕不會弄錯人。”
“二位多擔待，咱也是給上面辦事，小心些也是應當......”
海東青讓人擡下來，物品一樣半死不活的扔在地上。
“咱們先找人給她換身衣裳，她這樣不能這麽送過去。”
三人把海東青送進個小房間，不一會兒就有三四個小丫鬟低眉斂目的進來，也不奇怪多出來的女人什麽身份，麻利的剝了她的衣服，換上新的，臉上的顏料喉結也給卸下來。
“你們動作快些，怠慢了爺，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不多時，換裝一新的海東青叫人扔到地上，主座上的男人並不說話，聽著下面的人的匯報，手指一點一點撫摸著手中的折扇。
等人匯報完他才動了動“把她綁起來，蒙上眼，扔進密室裏，每天送一頓飯，不準伺候她。”
下人恭敬的應了是。
他這才一聲冷笑“早晚你會跪著求我。慢著，叫下面的人給那女人餵了毒，哪怕她被人劫走也依然得給我做籌碼。”
這回屋子裏才算安靜下來，可不知怎麽，這人神色在夜色中明明暗暗，一會兒伸手一揮，屋子裏的木桌一下子四分五裂。
有侍衛聽見聲音匆匆趕來，卻看見他可怕的神色，打了個哆嗦，不敢言語，又急急忙忙離開......
海東青一夜未歸，九皇子府，一片陰霾。
“東青呢？你們跟著的人怎麽連個人都看不住？”
那幾個跟著海東青出門的侍衛哆哆嗦嗦跪在地上，“回主子的話......海主子路上把咱們打發走了......主子心情不好，當下人的也不敢離太近，結果......”
九皇子狠狠拍了下桌子，侍衛連忙住嘴。
過一會兒，他才像平靜了一點“之前她都見了什麽人？”
“回主子的話，路上偶然碰見小將軍，兩人同路去酒樓喝酒了......”
“就在沒別人？”
可侍衛想破腦袋也沒想到還有什麽人，九皇子沈默了會兒，突然披上衣服“去將軍府——”
小公主聽見門外通傳便一楞，夫妻兩個對視一眼，彼此兩個都能看懂對方眼中的不安。
開門迎進九皇子，他臉上不安緊張一下子映上，連客套的時間也沒有就開門見山到“你們看見海東青了麽？”
小將軍點頭，“昨天和她喝了一陣子酒，怎麽了？”
九皇子十分焦慮“後來呢？你們喝酒的時候有沒有什麽奇怪的事情？”
小公主見他這樣鄭重，也有些不安“她出什麽事了？沒回去？”
九皇子點頭，小將軍像是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細細回想一天到底發生什麽奇怪的是，可他除了記得海東青和他談話時猛然間認真的臉，一時間竟什麽也想不起來，急得滿頭是汗。
九皇子反而冷靜下來“你不要著急，慢慢想，也許是我多心，她晚些會回去，只是我有些不好的預感才來跟你求證，你仔細想一想，不管有什麽奇怪的地方，想到了就派人通知我，我在派人找找。”
可他知道晚些回去的希望不大，海東青如果真的夜不歸宿也絕對不會不聲不吭，多半——出事的可能比較大。
小公主點點頭“你不要著急，我們不管想到了什麽都會通知你。”
九皇子說罷不在耽擱，匆匆忙忙離開。
且不管小公主那邊能想到什麽，他的第二站是八皇子府——那個和海東青交好的太監。或許他能知道什麽。
可他的車還沒到，清路得暗衛已經搶先一步跪在他車廂裏。
“回九爺的話，八爺府上有暗哨盯著，不知是哪方勢力。”
九皇子一楞，多年的養尊處優讓他有自有一種貴氣，這麽盯著暗衛得眼哪怕是發呆也自有一股氣勢。
但他沒法呆多久，立刻做出決定，“改道！你找機會送消息進八哥府上，順便給我查，有什麽人和八哥有仇！動作要快！”別讓人發現馬腳。
暗衛立刻領命，如雁的身手一瞬間消失。
九皇子雙手緊緊捏住衣襟，手上青筋崩起，如果她真的出事，那麽怕是受了八哥府上連累，不只是誰想用她威脅八哥，那麽她的安全還能保證，但估計會受些苦頭。
九皇子無力的低下頭，他在皇家待久了，踐踏人權的事沒少見，他盡量不去同流合汙，卻沒力氣改變什麽。可他前所未有的覺得自己無能為力。
海東青和他關系再好也不過是個沒上玉牒的妾，若抓不到人沒有人會為了她出頭，甚至還能在她消失不久就接著往他房裏塞人。
可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他忽然擡起頭，承襲自麗妃的姣好容貌上一陣陰冷。
他能活到今天也是撿著，男兒身女兒心的痛苦不是幾個字能說明白的。
可即便這樣，他想過死卻始終不能下手，帶著面具茍且偷生，沒爹疼沒娘愛，愛他的他無能為力，他愛的他不敢染指。他有的只是九皇子的虛名，和這虛名帶來的權利。
如果他真沒用到連自己的同鄉都救不了，那麽要這虛名有什麽用？
“回府！”
馬蹄的聲音急促，可他內心已經平靜下來。
出乎所有人意料，九皇子明明那麽急躁的心情仿佛一下子消失了一樣。
他沒有上朝，而是請了假，在家搭了個戲臺子聽戲子們咿咿呀呀的唱。
他擺出畫布，沈靜的作畫，不畫畫的時候就品茶賞花，一副十分愜意的樣子，讓人懷疑先前看到的他著急的樣子全是錯覺。
將軍府上派人過來過，後來小公主又帶人傳了一次話，但他沒有回覆。
兩天後，暗衛帶著一堆資料回府，他應了聲卻沒去看。
他行動的那天那副畫畫完，被人用布蒙起來，然後曠了幾天班的他終於上了朝。
小將軍早就銷了假，現在他旁邊欲言又止。
他當沒看見似的等大臣們把該說的廢話說完，甚至皇帝老子都看了他一眼，想來是知道他府上出了什麽事。
可他等了半天也沒見自己兒子有什麽特別反應，然後是太監的一聲高喚“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兒臣有本啟奏！”
眾臣神情一震，好戲來了！
九皇子不朝這些天惹了不少好事人查探，誰家沒倆探子？
可，也不由得覺得九皇子為了個妾不上朝是不是有些過分？他今天一上朝就有人好奇他能不能把這事搬到朝堂上說，難道他真要做這麽荒唐的事？
可在荒唐的事九皇子做就一點也不奇怪，只是這種個性怕是當不起大任，未來的皇帝之位怕是輪不上他了......
“奏！”
“回皇上的話，前堂金印被盜，有辱皇家顏面，兒臣憂心於此一直沒間斷追查，而近些日子，摘星手身份已有眉目，特將線索承啟父皇！”
眾臣嘩然！
金印被盜是扇在皇室臉上的耳光，但那話題就在被盜之時討論無果被擱置了，畢竟摘星手身手高超，誰也沒把握逮到人家，可九皇子剛才說了什麽？他有眉目了？！
但也有一部分人茫然得想九皇子說的不該是自家的事情麽怎麽變成摘星手了？雖然後院的事不該擺到朝堂上但他一點反應也沒有麽？
這麽想的也包含小將軍，九皇子府這兩天鐵桶一般不準別人進去，如果不是之前說好給他送消息只怕自己的人也會攔在外面。
拜小公主所賜他對這三人的關系多少有些理解，九皇子不像無情無義的人不然那天也不會失了分寸跑到自己府上，那他這時候提起這件事難道是......海東青是被摘星手擄走的？
看到九皇子始終冷硬的臉小將軍覺得自己真相了，那麽承給聖上的就該是摘星手的消息，小將軍渾身泛起一股涼氣——
他不怕被報覆麽？摘星手能出入皇宮盜走重重守衛保護下的金印也神不知鬼不覺，那麽真想殺了九皇子也應該如探囊取物一般簡單，他、他竟然想以身做引嗎？
有想明白關鍵的臣子已經用驚恐的眼神看著皇上手中的資料，那上面的東西如果寫的是真的的話，誰能保證摘星手不會為了湮滅證據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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