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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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聽到池夢評價，宋佳期不惱，反手握住池夢的手，兩個人的手同時用力。
“定都定了，落子無悔，池妹。”宋佳期慢悠悠說。
池夢也笑，“我當然不後悔，你也不要後悔哦宋小妹，開弓沒有回頭箭。”
宋佳期有些嫌棄地看了眼池夢，說：“這麽土的稱呼你怎麽叫得出口？”
“你覺得這個稱呼土？”池夢笑容加深，悠然地說：“那你盡快適應，五天後我會天天這麽喊你。”
宋佳期冷漠的勾起嘴角：“呵。”
兩個人抓著手對視，空氣中似乎有劈裏啪啦的火光閃爍。這時門外工作人員進來檢查攝像頭，開燈後被裏面的兩個人嚇了一跳。池夢和宋佳期松開手，各自站到一個角落準備練習。
池夢去教室前面打開音響和電腦，她背對著宋佳期晃晃手，跟019吐槽：“這人嘴上說不，實際挺較勁。”
019認同的點頭，它悄悄看了，兩個人的手都被握紅了。
宿主也很不服輸啊！
不愧是它的宿主。
安靜的教室內，很快響起輕快的音樂，池夢放給宋佳期聽，自己拿著訓練營發的冊子，站在窗戶旁邊用上面發聲方法開嗓。
宋佳期在角落看著池夢的背影做拉伸，明亮的燈光將窗外的天空照得昏暗，宋佳期想到昨天她回宿舍的時間，皺了下眉。
現在夏天日常夜短，出門的時候她根本沒想過這個問題，池夢昨天晚上睡了多久？
“餵，”她喊池夢，等池夢轉過頭來時自己偏頭看向屏幕，用一種隨意的口吻說：“還有五天時間，你悠著點，別等還沒開始比，你身體垮了。”
池夢楞了下，立刻明白宋佳期的意思，她眉眼彎彎，氣沈丹田，用洪亮且字正腔圓的播音腔說道：“謝謝關心，池夢收到！不過我對自己的身體還算了解，放心。”
宋佳期：“……”
“隨你。”她別扭地嘟囔一句，從角落的地上撿起一張印著歌詞的紙。
旁邊，池夢跟著音樂覆習昨天學的歌和舞，一遍過後她跟019確認了下，還算滿意地點點頭。
這時無伴奏的音樂響起，池夢一個滑步到低聲唱歌的宋佳期前面，彎腰俯身，撿起瓶礦泉水遞到宋佳期嘴巴，開口就是第一句歌詞。
鬼使神差的，宋佳期跟著她一起往下唱，因為不熟悉，聲音比較低。
兩個人的聲音一個高一個低，一個明亮一個慵懶，仿佛往堆滿碎冰的咖啡液裏註入氣泡水，綿密的泡沫率先湧出來，隨後是咖啡香醇的氣味，完美又提神的組合。
前門，從其他教室布置回來的工作人員探身，驚喜道：“好聽！好聽好聽，加油！”
“謝謝！”池夢轉身，向工作人員致敬。
宋佳期擡手，有些慌亂地想扶頭上的帽子，摸了個空，最後手指落在額頭，尷尬地揉揉。
等工作人員走後，池夢笑著把礦泉水丟給宋佳期，笑著說：“厲害呀同學，長得這麽好看聲音還這麽好聽，不出道太可惜了。”
被一個小她靈魂十歲的高中生叫同學，還被她這樣誇獎，宋佳期心裏的滋味有點講不出來，她輕輕哼了聲，說：“知道我厲害了？現在認輸來得及。”
倒是沒覺得和一個“高中生”定姐妹局哪裏不對。
池夢起身，對宋佳期挑了下眉，回去繼續練舞蹈了。坐在地上的宋佳期看著她一遍唱一遍跳的背影，彎起嘴角。
另一邊，起了大早做檢查工作的工作人員回到導播室。
導播室很大，滿滿好幾排桌椅，三面墻的屏幕，從明藝樓的大廳、練習室到食堂，黑下來的宿舍，亮著的宿舍通道，每層浴室門口，甚至連同各處的路上都設置了攝像機，簡直像一個小型的楚門世界。
導播室內有值夜的B組團隊，有熬紅眼睛還盯著屏幕的，有撐不住躺在凳子上睡的，還有站著打游戲的。
檢查的工作人員剛坐下，A組工作人員來和他們換班，拍攝一場大型綜藝工作人員的數量不比練習生少。
主導演岑紅傑拍拍手，讓他們去吃飯回去休息，坐下時隨口問了句：“有好玩的嗎？”
盯著屏幕的副導演打了個哈欠，搓了把臉，說：“昨晚宿舍鬧鬼的事岑姐你聽說了？”
說到這事，導播室眾人“嘎嘎”大笑。
“這些小孩挺有意思，腦補能力挺強，我看膽子大的都講上鬼故事了。”
“不過大家挺清醒，知道自己來的目的，不少都在加練，雖然因為‘鬧鬼’沒幾個人去練習室。”一位導演笑著說。
岑紅傑輕笑，搖搖頭。
這時負責早起檢查工作的女人說：“昨晚F班有好幾個練習室練到很晚，我剛剛去明藝樓，去之前有兩個練習生到了，一起唱主題曲，很好聽，岑姐，其中一個就是初舞臺三連降的池夢。”
初舞臺三次被選pk，三次降級的事不僅讓練習生們認識池夢，連這些工作人員也記住了。
B組導演點點頭，用一種“時光不覆回，歲月催人老”的語氣感嘆，“池夢啊，昨晚六點半，不到七點就來練習室，快十二點才走，早上天沒亮就起床出門練習。”
眾人很吃驚，有人說：“這麽拼？這才第一天，身體吃得消？”
岑紅傑在主屏幕中調出F班的攝像頭，畫面中，除了池夢，還有一個瘦挑的身影，兩人一前一後，前面那個一邊唱一邊跳舞，後面那個動作明顯還沒記住，但姿勢漂亮。
竟然是仁星的宋佳期！
“咦？”岑紅傑忽然覺得很有趣，她手掌托著下巴，戴上耳機。
宋佳期的聲音傳來。
“你別叫池夢，叫池僵吧，你的手臂比外面的梧桐樹還硬。”宋佳期語氣嘲諷。
前面的女生頭也不回，淡然地說：“期期，你這麽軟，可不可以教我這個動作怎麽做？”
池夢跳了個後半段的動作，宋佳期不說話了。
這時池夢說：“宋軟期同學怎麽不會跳呢？不會是昨天偷懶，所以現在歌也不會唱，舞也不會跳？”
宋佳期輕輕哼了聲，反駁：“你現在嘴硬，等輸了看你說什麽。”
屏幕中正好出現一個動作，池夢跟著向後跳，對著宋佳期眨了下左眼，她擡手點點嘴唇，笑道：“怎麽回事，我嘴巴還挺軟的，你想試試嗎？”
宋佳期：“……”
岑紅傑：“？？？”
你知道訓練室有監控吧？現在十七八的高中生都這麽交流嗎？
屏幕裏宋佳期胸膛緩慢起伏，冷笑：“等著。”
池夢現在占上風，她深谙乘勝追擊的道理，對宋佳期微微一笑，“又氣哼哼，我叫池僵，你叫宋軟氣，生氣的氣。”
“宋期期好氣氣。”
她剛打趣完，身上撲來一個熱乎乎的人，宋佳期把她扣在懷裏，作為打嘴炮不如動手的實踐者，她的手瘋狂rua池夢肚子的軟肉。
“還說不說了？”宋佳期撓來撓去。
池夢大笑，反手去抓宋佳期，兩個人鬧著鬧著倒在地上，誰也不讓誰，要在這場撓癢癢大戰中一決雌雄！
“啊啊”聲不絕於耳。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裏面正激烈的兩人根本聽不到。
吃完早飯趕來教室的幾個F班練習生聽到裏面的動靜，喊著“認不認錯？”“事實勝於雄辯！”“我看你挺能編，受死！”等等語氣激烈的對話。
門外既然茫然的對視，小心翼翼推開門，臉一下子僵住，眼神驚恐的看著地上扭打——從她們的視角，的兩人。
“來人了。”池夢餘光看到後，連忙提醒宋佳期，拍拍她的肩膀，宋佳期立刻比剛學跳舞的池夢還僵硬，臉上笑容瞬間消失，她緩緩放開池夢，從地上爬起來。
池夢剛剛笑太多，臉有點疼，她揉揉臉，從地上坐起來，笑著對其他人解釋：“我們鬧著玩呢。”
其他練習生：“哦，哦……”
她們沒敢說信不信，小心翼翼走進來，窩著墻根坐下，手裏舉起歌詞紙，偷偷往池夢和宋佳期的方向看。
在她們進來後，“扭打”的兩人一左一右拉開老遠的距離，她們衣服淩亂皺巴，頭發更亂，更像跟人打過架後的樣子。
宋佳期低著頭不看任何人，頂著一頭亂發整理衣服。
“池夢不是所有練習生中，除了仁星外跟宋佳期關系最好的人了？她們怎麽能打起來？”一個練習生舉著歌詞擋著臉，小聲地問旁邊的人。
“你問我，我怎麽知道，不過宋佳期平時總是黑著臉，池夢對誰都笑瞇瞇，我覺得打起來也不是池夢的錯，肯定是宋佳期先惹池夢！”旁邊練習生給池夢撐腰。
旁邊的旁邊的練習生讚同地點頭：“我覺得也是，池夢脾氣很好，她怎麽可能動手！”
池夢重新把頭發紮好，感覺房間裏的氣氛不對，她吃驚地想難道是她剛剛的笑聲不夠大？
這可尷尬了，她捏著發尾，對遠處一排偷看的小眼睛笑了下，轉頭看向宋佳期，提高聲音：“佳期，好熱，去把空調打開。”
還在整理頭發的宋佳期立刻說：“你去，我忙。”
她給池夢一個“我忙都是因為誰”的眼神。
池夢回以“你是自作自受”。
圍觀群眾看到這對視，宛如看到雷公電母對著放技能，暗中抽氣。
池夢起身，往宋佳期的方向走，空調就在她旁邊，她按開開關，學宋佳期的語氣冷哼：“屁股沈是吧？”
她忽然伸手，笑著猛揉一把宋佳期剛捋好的頭發，轉身就跑。
空氣中傳來一聲怒喝。
“池夢！！”
又一批進門的練習生嚇得一顫，驚恐地看向宋佳期，早到的那隊練習生沖上來，一人拉一個往墻根拽，對著她們擠眼睛。
“咳咳，來啦，快一起來練習！睡了一晚上我都把歌詞忘幹凈了！你們還有誰記得住，能不能教我？”
“是啊是啊，今天就要正式學主題曲的舞蹈，我好緊張啊！”這位小姑娘在棒讀。
池夢看她們的動作，想笑不敢笑，走過去說：“我記得歌，一起練吧。”
“哦，行，剛剛那一聲是宋——”
“咳咳！”
“咳咳咳！”
咳聲此起彼伏，池夢忍俊不禁，又解釋了一遍剛才的事，大家也不說信不信吧，看了眼獨自黑著臉坐在空調旁邊的宋佳期，然後拖著長長的尾音。
“哦……”
氣氣，你不爭氣啊。
池夢感嘆，故意回頭看向宋佳期。
宋佳期正好擡頭，不冷不熱地瞥她。
宋佳期：幹嗎？
池夢撅嘴，擡手送給她一個飛吻。
這下謠言能破開了吧。
池夢想著，卻見宋佳期表情微妙的盯著她。而旁邊的人沒看到池夢的飛吻，只看到宋佳期盯著池夢的表情奇怪，更信這兩個人吵架的事，把池夢拉的離宋佳期更遠一點。
等到了中午解散的時候，F班其他三十八名練習生都聽說了池夢和宋佳期大打出手的事情，且有理有據形容得有鼻子有眼。
吃飯的時候，蘇夢瑤擔憂地問池夢怎麽和宋佳期打架啦？
風水輪流轉，早上沒被噎死的宋佳期的命運降臨池夢身上，她猛猛喝水，悠悠道：“沒有打架，我們關系很好。”
怕蘇夢瑤不信，她盯著蘇夢瑤的眼，認真地說：“真的，我非常喜歡宋佳期！”
蘇夢瑤看著池夢的眼神，輕輕點了下頭，又癟嘴，哭唧唧：“夢夢姐姐不喜歡我嗎？嚶嚶嚶！”
池夢：“……”
“你正常點哦！不然晚上加練兩個小時！”池老師威脅。
蘇夢瑤瞬間老實，笑嘿嘿的低頭扒飯。過了會兒，她小心翼翼地擡頭，湊到池夢旁邊小聲說：“打是親罵是愛，難道因為你們打了一架所以關系更好啦？佳期可以，我也可以！”
坐在對面的景茗雙眼無神，“求求你們，不要再打了啦，要打就去練習室打！”
對互聯網生活知之甚少的池夢：“？”
蘇夢瑤哧哧笑，擡手跟景茗擊掌，星空娛樂的崔薔來找同公司的景茗和穆沁潼，聽到景茗的聲音，嫌棄道：“一百年前的梗。”
景茗笑著說：“那你可不懂，知道不，池夢今天和宋佳期在練習室打起來了！打得可兇啦！”
崔薔抽氣：“嘶——”
然後興奮，擠在兩人中間坐下，就差抓一把瓜子，“快講講！”
就坐在對面的當事人：“？？？”
“謠言止於智者！你們冷靜點！”池夢冷靜不了一點地喊。
到了下午解散的時候，五個班所有練習生都聽聞“F班清晨練習生練習室鬥舞事件”，聽說現場慘烈而焦灼，沈珠和薛未燃還過來F班練習室探望兩人。
練習室內池夢和宋佳期兩個人正在交流其中一個動作，沒有謠言半分影子。
“切，沒意思。”薛未燃坐在地上捧著臉說。
池夢面無表情：“最新消息我們倆和好了，據說還是打完一架後惺惺相惜的那種好，你不知道嗎？”
“大佬，你消息不靈通啊。”
宋佳期看起來也很無奈。
沈珠有些驚訝地看了眼宋佳期，笑著說：“嗯，我知道不可能，過來想問你們進度怎麽樣？”
池夢知道沈珠是來問宋佳期的，既然沈珠在，她就把和宋佳期姐妹局的事告訴沈珠，問她能不能到時候當裁判。
沈珠聽到後眼睛亮起來，有些激動地說：“真的？好呀！”
她長相清冷，平時表情少，一笑如玉生花，“我會公正不阿評判！”
這時候薛未燃舉手，懶洋洋道：“我申請加入裁判組，我舉報沈香香宋佳期一個公司，必須避嫌！”
沈珠垂下嘴角，這讓她看起來冷冰冰的，她對薛未燃說：“申請無效，本裁判有一票否決權。”
薛未燃跳起來，手臂伸得很直，“我要求否決裁判否決權！”
“請組織者維護大賽公平！”
池夢宋佳期：“……”
兩個穿著A班粉色衣服的漂亮女生誰也不服氣的盯著對方，池夢摸摸下巴，忽然道：“既然事情發展到這種情況，不如你們打一場吧！”
“這裏就是練習室，誰贏聽誰的。”
宋佳期讚同：“實力至上。”
薛未燃勾起嘴角，對著沈珠說：“香香隊長，敢不敢跟我比啊？”
沈珠冷笑：“來！”
決賽內容就是主題曲，池夢去前面調音樂，這時門外沖進來一個穿著藍衣服的女孩，壓著聲音說：“池夢，你和宋佳期打架了？”
沒壓住的聲音挑高，眾人視線瞄過來。
池夢緩緩擡頭，悠悠地說：“首先，據說我們和好了，其次，戚顏同學，你聲音好甜哦~”
戚顏：“……”
她慢慢站直，臉紅起來。
戚顏被池夢破除謠言後加入評判組，她其實還想問晚上練習的事，不過因為聲音的事沒好意思開口，池夢說了聲好聽外沒說什麽，其他三人也沒打趣或者發表意見，戚顏這才松了口氣。
無人聲的伴奏響起，第一個出場的沈珠臉上向著四人露出燦爛的笑容，隨音樂開始跳舞，整齊幹凈，富有節奏和力量感的舞蹈讓池夢嘴角笑容消失，在F班，她唱歌不用講，跳舞的動作是記得最快的，雖然因為基本功不好很多動作做不到位，但絕對能跟上大部分人的節奏，但是看到沈珠表現的那刻，她忽然發現。
太差了。
她跳得實在是太差了。
雲泥之別。
“就看向我吧，去做偶像！看我成為萬裏無一的星光！”沈珠大聲唱到，即便看著她的三個人臉上表情很少，但她仍然熱情，笑容燦爛，仿佛眼前有無數人在為她歡呼。
“請選擇我吧，就做偶像，我是萬裏挑一的星光！你將我點亮，讓世界為我而瘋狂——”
一曲結束，沈珠雙手背在身後，輕輕喘氣，笑著看著前面。
五秒後，她放下手，表情平靜下來，問：“怎麽樣？”
池夢宋佳期戚顏齊齊鼓掌，戚顏忍不住說：“太厲害了……”
一天半，沈珠已經把整個舞跳下來，不愧是A班練習生。
薛未燃站起來，雙手握在一起舉在天空，左右拉伸，慢悠悠道：“不過你有個動作做錯了哦，沈隊長，還是讓本C教教你吧。”
池夢很給面子地作反應：“哦！”
旁邊兩個人疑惑地看向池夢。
池夢笑著把音樂調回去，沈珠換成薛未燃，但她們身上的氣勢似乎一點都沒有改變，同樣音樂響起，薛未燃嘴角彎著，看向前方。
池夢：都是表情管理大師！
佬們，我悟了！
薛未燃聲音低沈，唱起主題曲和沈珠是截然相反的兩種感覺，四人專心的看著她表演，沒註意門口攝像師走過來安靜拍攝，等到薛未燃表演後，沈珠忽然抱起手臂，氣呼呼的看著前面。
薛未燃笑著走過去蹲在沈珠前面，托著臉歪頭，故意用誇張的語氣問：“怎麽回事呀，香隊，錯了這麽久沒發現？”
沈珠冷冰冰的說：“以後不會了。”
“以後絕不會犯錯。”
薛未燃笑了笑，轉身看向其他三人，挑眉。
兩位大佬都作出決定，三人自然表示同意，鼓掌歡迎薛裁判加入裁判隊伍，這時候戚顏才知道這場比試的原因。
宋佳期深思遠慮，“平票怎麽辦？”
池夢提議：“戚顏也來？算半票！”
“行啊。”薛未燃沒意見，沈珠也點頭。
唯有宋佳期看著戚顏，笑道：“不許搞人情票哦。”
還沒有同意加入的戚顏：“……行。”
“吃飯去吧，吃完飯你們回來訓練嗎？”沈珠問。
戚顏立刻看向池夢。
池夢點頭：“必須的。”
她眼睛閃閃發亮，對沈珠說：“你可以是裁判，也可以是教練！”
薛未燃“嘖”了聲，“我呢，用完就丟？”
池夢說：“教練多多益善。”
帶池夢她們練習同樣是對自己查缺補漏，薛未燃沈珠約好解散後過來幫她們練習，現在先準備一起去吃飯，池夢還得把現在應該還在食堂幹飯的蘇夢瑤抓回來。
走之前，池夢關上空調，又把窗戶打開通風，最後走到一臺亮著的攝像機前，揚起幹凈的素顏。
“號外號外！A班大佬薛未燃和沈珠一言不合在練習室大打出手！十分激烈！大家都來看啦！”
沈珠和薛未燃：“餵！”
很快，F班練習生發現池夢經常和A班薛未燃C班戚顏一起訓練，現在晚上每個班會有舞蹈老師陪同練習，但老師也不會一直陪她們到深夜，九點之後是她們自行練習的時間，解散後大家一般會留下來繼續訓練到十點十一點，更刻苦地練到十二點，一直留在最後的池夢剛開始還沒有引起大家註意。
直到有一天景茗在宿舍裏問了句：“我怎麽感覺從來沒在宿舍見過池夢？”
慢慢從床上往下爬的蘇夢瑤喃喃道：“因為她是怪物，專吃不好好練習的小練習生！啊嗚——”
怎麽會有人起得最早走的最晚還能監督她和戚顏啊！當然，戚顏跳舞太厲害了，被監督最嚴厲的是她嗚嗚嗚。
“宋佳期也跟消失一樣，晚上不在宿舍，白天不在練習室，要不是她的東西還在，我以為她退出節目了！”景茗說，心裏驚疑，宋佳期這麽做，不是一點鏡頭不要嗎？
她不想出道？
過來洗漱的同宿舍練習生拍拍景茗，疲憊地說：“別想她們了，趕緊吃飯去訓練，像她們這種長得過於好看的練習生天然能得到許多關註，不是我們該擔心的，我們該擔心的是，像她們這種好看的練習生還拼了命的努力，我們怎麽能放棄！”
景茗苦笑，與友同拍之。
“我知道，但是明天就要考核了！只剩今天一天我好緊張啊啊！！”
一石激起千層浪，大家齊齊讚同。馬上就要迎來最終考核，整個訓練營被緊張氣氛覆蓋，大家吃飯走路上廁所都在哼哼主題曲。
晚上幾乎大部分練習生都在加緊練習，練到比之前更晚的時間。
明藝樓燈火通明。
就在這般緊張備考的時候，池夢在浴室足足泡了六分鐘熱水，將這一周的疲憊盡數泡幹凈，明天她不僅要大考，還要小考，今晚養精蓄銳，好好休息。
淩晨一點，池夢上床，閉上雙眼。
然後把手從欄桿裏伸過去，捏了把宋佳期的臉。
跟之前一樣軟乎乎。
還沒睡的宋佳期瞇了下眼睛，摘下她的手，低聲問：“你是不是經常趁我睡覺的時候捏我？”
旁邊女生十分安靜，宋佳期探頭看了眼，池夢竟然睡著了。
這開機關機速度，比任何電子產品還快。
宋佳期小心翼翼把她的手放回去，報覆性地反捏池夢的臉蛋，小聲說：“等著叫姐姐吧。”
床下，路過的蘇夢瑤驚呆，看著宋佳期趴在欄桿上欲對池夢“不軌”！
宋佳期冷漠地瞥了眼蘇夢瑤，翻身面向墻裏，和池夢頭對頭一起睡覺。
蘇夢瑤：“……”
算了，好累，還是睡覺吧。
上午七點，池夢在主題曲的鈴聲中起床，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起床鈴，跟著唱完後，舒服地下床。
宿舍其他人哼哼唧唧的賴床，唯有池夢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看著窗外陽光，燦爛一笑。
這睡夠六個小時的人生，真是令人充足，精神飽滿啊！
池夢（張開雙手）：早上起床，擁抱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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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池夢評價，宋佳期不惱，反手握住池夢的手，兩個人的手同時用力。
“定都定了，落子無悔，池妹。”宋佳期慢悠悠說。
池夢也笑，“我當然不後悔，你也不要後悔哦宋小妹，開弓沒有回頭箭。”
宋佳期有些嫌棄地看了眼池夢，說：“這麽土的稱呼你怎麽叫得出口？”
“你覺得這個稱呼土？”池夢笑容加深，悠然地說：“那你盡快適應，五天後我會天天這麽喊你。”
宋佳期冷漠的勾起嘴角：“呵。”
兩個人抓著手對視，空氣中似乎有劈裏啪啦的火光閃爍。這時門外工作人員進來檢查攝像頭，開燈後被裏面的兩個人嚇了一跳。池夢和宋佳期松開手，各自站到一個角落準備練習。
池夢去教室前面打開音響和電腦，她背對著宋佳期晃晃手，跟019吐槽：“這人嘴上說不，實際挺較勁。”
019認同的點頭，它悄悄看了，兩個人的手都被握紅了。
宿主也很不服輸啊！
不愧是它的宿主。
安靜的教室內，很快響起輕快的音樂，池夢放給宋佳期聽，自己拿著訓練營發的冊子，站在窗戶旁邊用上面發聲方法開嗓。
宋佳期在角落看著池夢的背影做拉伸，明亮的燈光將窗外的天空照得昏暗，宋佳期想到昨天她回宿舍的時間，皺了下眉。
現在夏天日常夜短，出門的時候她根本沒想過這個問題，池夢昨天晚上睡了多久？
“餵，”她喊池夢，等池夢轉過頭來時自己偏頭看向屏幕，用一種隨意的口吻說：“還有五天時間，你悠著點，別等還沒開始比，你身體垮了。”
池夢楞了下，立刻明白宋佳期的意思，她眉眼彎彎，氣沈丹田，用洪亮且字正腔圓的播音腔說道：“謝謝關心，池夢收到！不過我對自己的身體還算了解，放心。”
宋佳期：“……”
“隨你。”她別扭地嘟囔一句，從角落的地上撿起一張印著歌詞的紙。
旁邊，池夢跟著音樂覆習昨天學的歌和舞，一遍過後她跟019確認了下，還算滿意地點點頭。
這時無伴奏的音樂響起，池夢一個滑步到低聲唱歌的宋佳期前面，彎腰俯身，撿起瓶礦泉水遞到宋佳期嘴巴，開口就是第一句歌詞。
鬼使神差的，宋佳期跟著她一起往下唱，因為不熟悉，聲音比較低。
兩個人的聲音一個高一個低，一個明亮一個慵懶，仿佛往堆滿碎冰的咖啡液裏註入氣泡水，綿密的泡沫率先湧出來，隨後是咖啡香醇的氣味，完美又提神的組合。
前門，從其他教室布置回來的工作人員探身，驚喜道：“好聽！好聽好聽，加油！”
“謝謝！”池夢轉身，向工作人員致敬。
宋佳期擡手，有些慌亂地想扶頭上的帽子，摸了個空，最後手指落在額頭，尷尬地揉揉。
等工作人員走後，池夢笑著把礦泉水丟給宋佳期，笑著說：“厲害呀同學，長得這麽好看聲音還這麽好聽，不出道太可惜了。”
被一個小她靈魂十歲的高中生叫同學，還被她這樣誇獎，宋佳期心裏的滋味有點講不出來，她輕輕哼了聲，說：“知道我厲害了？現在認輸來得及。”
倒是沒覺得和一個“高中生”定姐妹局哪裏不對。
池夢起身，對宋佳期挑了下眉，回去繼續練舞蹈了。坐在地上的宋佳期看著她一遍唱一遍跳的背影，彎起嘴角。
另一邊，起了大早做檢查工作的工作人員回到導播室。
導播室很大，滿滿好幾排桌椅，三面墻的屏幕，從明藝樓的大廳、練習室到食堂，黑下來的宿舍，亮著的宿舍通道，每層浴室門口，甚至連同各處的路上都設置了攝像機，簡直像一個小型的楚門世界。
導播室內有值夜的B組團隊，有熬紅眼睛還盯著屏幕的，有撐不住躺在凳子上睡的，還有站著打游戲的。
檢查的工作人員剛坐下，A組工作人員來和他們換班，拍攝一場大型綜藝工作人員的數量不比練習生少。
主導演岑紅傑拍拍手，讓他們去吃飯回去休息，坐下時隨口問了句：“有好玩的嗎？”
盯著屏幕的副導演打了個哈欠，搓了把臉，說：“昨晚宿舍鬧鬼的事岑姐你聽說了？”
說到這事，導播室眾人“嘎嘎”大笑。
“這些小孩挺有意思，腦補能力挺強，我看膽子大的都講上鬼故事了。”
“不過大家挺清醒，知道自己來的目的，不少都在加練，雖然因為‘鬧鬼’沒幾個人去練習室。”一位導演笑著說。
岑紅傑輕笑，搖搖頭。
這時負責早起檢查工作的女人說：“昨晚F班有好幾個練習室練到很晚，我剛剛去明藝樓，去之前有兩個練習生到了，一起唱主題曲，很好聽，岑姐，其中一個就是初舞臺三連降的池夢。”
初舞臺三次被選pk，三次降級的事不僅讓練習生們認識池夢，連這些工作人員也記住了。
B組導演點點頭，用一種“時光不覆回，歲月催人老”的語氣感嘆，“池夢啊，昨晚六點半，不到七點就來練習室，快十二點才走，早上天沒亮就起床出門練習。”
眾人很吃驚，有人說：“這麽拼？這才第一天，身體吃得消？”
岑紅傑在主屏幕中調出F班的攝像頭，畫面中，除了池夢，還有一個瘦挑的身影，兩人一前一後，前面那個一邊唱一邊跳舞，後面那個動作明顯還沒記住，但姿勢漂亮。
竟然是仁星的宋佳期！
“咦？”岑紅傑忽然覺得很有趣，她手掌托著下巴，戴上耳機。
宋佳期的聲音傳來。
“你別叫池夢，叫池僵吧，你的手臂比外面的梧桐樹還硬。”宋佳期語氣嘲諷。
前面的女生頭也不回，淡然地說：“期期，你這麽軟，可不可以教我這個動作怎麽做？”
池夢跳了個後半段的動作，宋佳期不說話了。
這時池夢說：“宋軟期同學怎麽不會跳呢？不會是昨天偷懶，所以現在歌也不會唱，舞也不會跳？”
宋佳期輕輕哼了聲，反駁：“你現在嘴硬，等輸了看你說什麽。”
屏幕中正好出現一個動作，池夢跟著向後跳，對著宋佳期眨了下左眼，她擡手點點嘴唇，笑道：“怎麽回事，我嘴巴還挺軟的，你想試試嗎？”
宋佳期：“……”
岑紅傑：“？？？”
你知道訓練室有監控吧？現在十七八的高中生都這麽交流嗎？
屏幕裏宋佳期胸膛緩慢起伏，冷笑：“等著。”
池夢現在占上風，她深谙乘勝追擊的道理，對宋佳期微微一笑，“又氣哼哼，我叫池僵，你叫宋軟氣，生氣的氣。”
“宋期期好氣氣。”
她剛打趣完，身上撲來一個熱乎乎的人，宋佳期把她扣在懷裏，作為打嘴炮不如動手的實踐者，她的手瘋狂rua池夢肚子的軟肉。
“還說不說了？”宋佳期撓來撓去。
池夢大笑，反手去抓宋佳期，兩個人鬧著鬧著倒在地上，誰也不讓誰，要在這場撓癢癢大戰中一決雌雄！
“啊啊”聲不絕於耳。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裏面正激烈的兩人根本聽不到。
吃完早飯趕來教室的幾個F班練習生聽到裏面的動靜，喊著“認不認錯？”“事實勝於雄辯！”“我看你挺能編，受死！”等等語氣激烈的對話。
門外既然茫然的對視，小心翼翼推開門，臉一下子僵住，眼神驚恐的看著地上扭打——從她們的視角，的兩人。
“來人了。”池夢餘光看到後，連忙提醒宋佳期，拍拍她的肩膀，宋佳期立刻比剛學跳舞的池夢還僵硬，臉上笑容瞬間消失，她緩緩放開池夢，從地上爬起來。
池夢剛剛笑太多，臉有點疼，她揉揉臉，從地上坐起來，笑著對其他人解釋：“我們鬧著玩呢。”
其他練習生：“哦，哦……”
她們沒敢說信不信，小心翼翼走進來，窩著墻根坐下，手裏舉起歌詞紙，偷偷往池夢和宋佳期的方向看。
在她們進來後，“扭打”的兩人一左一右拉開老遠的距離，她們衣服淩亂皺巴，頭發更亂，更像跟人打過架後的樣子。
宋佳期低著頭不看任何人，頂著一頭亂發整理衣服。
“池夢不是所有練習生中，除了仁星外跟宋佳期關系最好的人了？她們怎麽能打起來？”一個練習生舉著歌詞擋著臉，小聲地問旁邊的人。
“你問我，我怎麽知道，不過宋佳期平時總是黑著臉，池夢對誰都笑瞇瞇，我覺得打起來也不是池夢的錯，肯定是宋佳期先惹池夢！”旁邊練習生給池夢撐腰。
旁邊的旁邊的練習生讚同地點頭：“我覺得也是，池夢脾氣很好，她怎麽可能動手！”
池夢重新把頭發紮好，感覺房間裏的氣氛不對，她吃驚地想難道是她剛剛的笑聲不夠大？
這可尷尬了，她捏著發尾，對遠處一排偷看的小眼睛笑了下，轉頭看向宋佳期，提高聲音：“佳期，好熱，去把空調打開。”
還在整理頭發的宋佳期立刻說：“你去，我忙。”
她給池夢一個“我忙都是因為誰”的眼神。
池夢回以“你是自作自受”。
圍觀群眾看到這對視，宛如看到雷公電母對著放技能，暗中抽氣。
池夢起身，往宋佳期的方向走，空調就在她旁邊，她按開開關，學宋佳期的語氣冷哼：“屁股沈是吧？”
她忽然伸手，笑著猛揉一把宋佳期剛捋好的頭發，轉身就跑。
空氣中傳來一聲怒喝。
“池夢！！”
又一批進門的練習生嚇得一顫，驚恐地看向宋佳期，早到的那隊練習生沖上來，一人拉一個往墻根拽，對著她們擠眼睛。
“咳咳，來啦，快一起來練習！睡了一晚上我都把歌詞忘幹凈了！你們還有誰記得住，能不能教我？”
“是啊是啊，今天就要正式學主題曲的舞蹈，我好緊張啊！”這位小姑娘在棒讀。
池夢看她們的動作，想笑不敢笑，走過去說：“我記得歌，一起練吧。”
“哦，行，剛剛那一聲是宋——”
“咳咳！”
“咳咳咳！”
咳聲此起彼伏，池夢忍俊不禁，又解釋了一遍剛才的事，大家也不說信不信吧，看了眼獨自黑著臉坐在空調旁邊的宋佳期，然後拖著長長的尾音。
“哦……”
氣氣，你不爭氣啊。
池夢感嘆，故意回頭看向宋佳期。
宋佳期正好擡頭，不冷不熱地瞥她。
宋佳期：幹嗎？
池夢撅嘴，擡手送給她一個飛吻。
這下謠言能破開了吧。
池夢想著，卻見宋佳期表情微妙的盯著她。而旁邊的人沒看到池夢的飛吻，只看到宋佳期盯著池夢的表情奇怪，更信這兩個人吵架的事，把池夢拉的離宋佳期更遠一點。
等到了中午解散的時候，F班其他三十八名練習生都聽說了池夢和宋佳期大打出手的事情，且有理有據形容得有鼻子有眼。
吃飯的時候，蘇夢瑤擔憂地問池夢怎麽和宋佳期打架啦？
風水輪流轉，早上沒被噎死的宋佳期的命運降臨池夢身上，她猛猛喝水，悠悠道：“沒有打架，我們關系很好。”
怕蘇夢瑤不信，她盯著蘇夢瑤的眼，認真地說：“真的，我非常喜歡宋佳期！”
蘇夢瑤看著池夢的眼神，輕輕點了下頭，又癟嘴，哭唧唧：“夢夢姐姐不喜歡我嗎？嚶嚶嚶！”
池夢：“……”
“你正常點哦！不然晚上加練兩個小時！”池老師威脅。
蘇夢瑤瞬間老實，笑嘿嘿的低頭扒飯。過了會兒，她小心翼翼地擡頭，湊到池夢旁邊小聲說：“打是親罵是愛，難道因為你們打了一架所以關系更好啦？佳期可以，我也可以！”
坐在對面的景茗雙眼無神，“求求你們，不要再打了啦，要打就去練習室打！”
對互聯網生活知之甚少的池夢：“？”
蘇夢瑤哧哧笑，擡手跟景茗擊掌，星空娛樂的崔薔來找同公司的景茗和穆沁潼，聽到景茗的聲音，嫌棄道：“一百年前的梗。”
景茗笑著說：“那你可不懂，知道不，池夢今天和宋佳期在練習室打起來了！打得可兇啦！”
崔薔抽氣：“嘶——”
然後興奮，擠在兩人中間坐下，就差抓一把瓜子，“快講講！”
就坐在對面的當事人：“？？？”
“謠言止於智者！你們冷靜點！”池夢冷靜不了一點地喊。
到了下午解散的時候，五個班所有練習生都聽聞“F班清晨練習生練習室鬥舞事件”，聽說現場慘烈而焦灼，沈珠和薛未燃還過來F班練習室探望兩人。
練習室內池夢和宋佳期兩個人正在交流其中一個動作，沒有謠言半分影子。
“切，沒意思。”薛未燃坐在地上捧著臉說。
池夢面無表情：“最新消息我們倆和好了，據說還是打完一架後惺惺相惜的那種好，你不知道嗎？”
“大佬，你消息不靈通啊。”
宋佳期看起來也很無奈。
沈珠有些驚訝地看了眼宋佳期，笑著說：“嗯，我知道不可能，過來想問你們進度怎麽樣？”
池夢知道沈珠是來問宋佳期的，既然沈珠在，她就把和宋佳期姐妹局的事告訴沈珠，問她能不能到時候當裁判。
沈珠聽到後眼睛亮起來，有些激動地說：“真的？好呀！”
她長相清冷，平時表情少，一笑如玉生花，“我會公正不阿評判！”
這時候薛未燃舉手，懶洋洋道：“我申請加入裁判組，我舉報沈香香宋佳期一個公司，必須避嫌！”
沈珠垂下嘴角，這讓她看起來冷冰冰的，她對薛未燃說：“申請無效，本裁判有一票否決權。”
薛未燃跳起來，手臂伸得很直，“我要求否決裁判否決權！”
“請組織者維護大賽公平！”
池夢宋佳期：“……”
兩個穿著A班粉色衣服的漂亮女生誰也不服氣的盯著對方，池夢摸摸下巴，忽然道：“既然事情發展到這種情況，不如你們打一場吧！”
“這裏就是練習室，誰贏聽誰的。”
宋佳期讚同：“實力至上。”
薛未燃勾起嘴角，對著沈珠說：“香香隊長，敢不敢跟我比啊？”
沈珠冷笑：“來！”
決賽內容就是主題曲，池夢去前面調音樂，這時門外沖進來一個穿著藍衣服的女孩，壓著聲音說：“池夢，你和宋佳期打架了？”
沒壓住的聲音挑高，眾人視線瞄過來。
池夢緩緩擡頭，悠悠地說：“首先，據說我們和好了，其次，戚顏同學，你聲音好甜哦~”
戚顏：“……”
她慢慢站直，臉紅起來。
戚顏被池夢破除謠言後加入評判組，她其實還想問晚上練習的事，不過因為聲音的事沒好意思開口，池夢說了聲好聽外沒說什麽，其他三人也沒打趣或者發表意見，戚顏這才松了口氣。
無人聲的伴奏響起，第一個出場的沈珠臉上向著四人露出燦爛的笑容，隨音樂開始跳舞，整齊幹凈，富有節奏和力量感的舞蹈讓池夢嘴角笑容消失，在F班，她唱歌不用講，跳舞的動作是記得最快的，雖然因為基本功不好很多動作做不到位，但絕對能跟上大部分人的節奏，但是看到沈珠表現的那刻，她忽然發現。
太差了。
她跳得實在是太差了。
雲泥之別。
“就看向我吧，去做偶像！看我成為萬裏無一的星光！”沈珠大聲唱到，即便看著她的三個人臉上表情很少，但她仍然熱情，笑容燦爛，仿佛眼前有無數人在為她歡呼。
“請選擇我吧，就做偶像，我是萬裏挑一的星光！你將我點亮，讓世界為我而瘋狂——”
一曲結束，沈珠雙手背在身後，輕輕喘氣，笑著看著前面。
五秒後，她放下手，表情平靜下來，問：“怎麽樣？”
池夢宋佳期戚顏齊齊鼓掌，戚顏忍不住說：“太厲害了……”
一天半，沈珠已經把整個舞跳下來，不愧是A班練習生。
薛未燃站起來，雙手握在一起舉在天空，左右拉伸，慢悠悠道：“不過你有個動作做錯了哦，沈隊長，還是讓本C教教你吧。”
池夢很給面子地作反應：“哦！”
旁邊兩個人疑惑地看向池夢。
池夢笑著把音樂調回去，沈珠換成薛未燃，但她們身上的氣勢似乎一點都沒有改變，同樣音樂響起，薛未燃嘴角彎著，看向前方。
池夢：都是表情管理大師！
佬們，我悟了！
薛未燃聲音低沈，唱起主題曲和沈珠是截然相反的兩種感覺，四人專心的看著她表演，沒註意門口攝像師走過來安靜拍攝，等到薛未燃表演後，沈珠忽然抱起手臂，氣呼呼的看著前面。
薛未燃笑著走過去蹲在沈珠前面，托著臉歪頭，故意用誇張的語氣問：“怎麽回事呀，香隊，錯了這麽久沒發現？”
沈珠冷冰冰的說：“以後不會了。”
“以後絕不會犯錯。”
薛未燃笑了笑，轉身看向其他三人，挑眉。
兩位大佬都作出決定，三人自然表示同意，鼓掌歡迎薛裁判加入裁判隊伍，這時候戚顏才知道這場比試的原因。
宋佳期深思遠慮，“平票怎麽辦？”
池夢提議：“戚顏也來？算半票！”
“行啊。”薛未燃沒意見，沈珠也點頭。
唯有宋佳期看著戚顏，笑道：“不許搞人情票哦。”
還沒有同意加入的戚顏：“……行。”
“吃飯去吧，吃完飯你們回來訓練嗎？”沈珠問。
戚顏立刻看向池夢。
池夢點頭：“必須的。”
她眼睛閃閃發亮，對沈珠說：“你可以是裁判，也可以是教練！”
薛未燃“嘖”了聲，“我呢，用完就丟？”
池夢說：“教練多多益善。”
帶池夢她們練習同樣是對自己查缺補漏，薛未燃沈珠約好解散後過來幫她們練習，現在先準備一起去吃飯，池夢還得把現在應該還在食堂幹飯的蘇夢瑤抓回來。
走之前，池夢關上空調，又把窗戶打開通風，最後走到一臺亮著的攝像機前，揚起幹凈的素顏。
“號外號外！A班大佬薛未燃和沈珠一言不合在練習室大打出手！十分激烈！大家都來看啦！”
沈珠和薛未燃：“餵！”
很快，F班練習生發現池夢經常和A班薛未燃C班戚顏一起訓練，現在晚上每個班會有舞蹈老師陪同練習，但老師也不會一直陪她們到深夜，九點之後是她們自行練習的時間，解散後大家一般會留下來繼續訓練到十點十一點，更刻苦地練到十二點，一直留在最後的池夢剛開始還沒有引起大家註意。
直到有一天景茗在宿舍裏問了句：“我怎麽感覺從來沒在宿舍見過池夢？”
慢慢從床上往下爬的蘇夢瑤喃喃道：“因為她是怪物，專吃不好好練習的小練習生！啊嗚——”
怎麽會有人起得最早走的最晚還能監督她和戚顏啊！當然，戚顏跳舞太厲害了，被監督最嚴厲的是她嗚嗚嗚。
“宋佳期也跟消失一樣，晚上不在宿舍，白天不在練習室，要不是她的東西還在，我以為她退出節目了！”景茗說，心裏驚疑，宋佳期這麽做，不是一點鏡頭不要嗎？
她不想出道？
過來洗漱的同宿舍練習生拍拍景茗，疲憊地說：“別想她們了，趕緊吃飯去訓練，像她們這種長得過於好看的練習生天然能得到許多關註，不是我們該擔心的，我們該擔心的是，像她們這種好看的練習生還拼了命的努力，我們怎麽能放棄！”
景茗苦笑，與友同拍之。
“我知道，但是明天就要考核了！只剩今天一天我好緊張啊啊！！”
一石激起千層浪，大家齊齊讚同。馬上就要迎來最終考核，整個訓練營被緊張氣氛覆蓋，大家吃飯走路上廁所都在哼哼主題曲。
晚上幾乎大部分練習生都在加緊練習，練到比之前更晚的時間。
明藝樓燈火通明。
就在這般緊張備考的時候，池夢在浴室足足泡了六分鐘熱水，將這一周的疲憊盡數泡幹凈，明天她不僅要大考，還要小考，今晚養精蓄銳，好好休息。
淩晨一點，池夢上床，閉上雙眼。
然後把手從欄桿裏伸過去，捏了把宋佳期的臉。
跟之前一樣軟乎乎。
還沒睡的宋佳期瞇了下眼睛，摘下她的手，低聲問：“你是不是經常趁我睡覺的時候捏我？”
旁邊女生十分安靜，宋佳期探頭看了眼，池夢竟然睡著了。
這開機關機速度，比任何電子產品還快。
宋佳期小心翼翼把她的手放回去，報覆性地反捏池夢的臉蛋，小聲說：“等著叫姐姐吧。”
床下，路過的蘇夢瑤驚呆，看著宋佳期趴在欄桿上欲對池夢“不軌”！
宋佳期冷漠地瞥了眼蘇夢瑤，翻身面向墻裏，和池夢頭對頭一起睡覺。
蘇夢瑤：“……”
算了，好累，還是睡覺吧。
上午七點，池夢在主題曲的鈴聲中起床，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起床鈴，跟著唱完後，舒服地下床。
宿舍其他人哼哼唧唧的賴床，唯有池夢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看著窗外陽光，燦爛一笑。
這睡夠六個小時的人生，真是令人充足，精神飽滿啊！
池夢（張開雙手）：早上起床，擁抱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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