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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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F班40人，人數有高中一個班級那麽多，三五一堆，四六一群，一眼過去全是黑色腦袋，不過找宋佳期很容易，她不可能和其他人在一起，往最偏僻的角落找就行。
不過確實沒有宋佳期。
池夢歪了下頭，放慢腳步向房間空出來為提前進行舞蹈練習的空間走過去，經過後排幾個女生時，她揚起笑臉，看向其中一個女生，溫聲問：“你好，簡梓，請問你有看到宋佳期嗎？”
簡梓，在初舞臺評級時繼承池夢99座位號，被宋佳期和蘇夢瑤兩個人一左一右包圍的夾心餅同學，聽到宋佳期這個名字忍不住露出恍惚的表情，她搖搖頭，說沒看到。
“好，謝謝。”池夢說。
幾個女生好奇的看著池夢，簡梓旁邊的女孩對她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她的聲音有些細軟，問：“是仁星娛樂那個瘦瘦高高，長得很好看的女孩嗎？黑色卷發那個，我好像看到她從後門出去了，就在欒秀老師讓我們解散練習的時候。”
“謝謝你告訴我，衛欣同學。”池夢對衛欣彎彎嘴角，對其他人說，“我先過去啦，加油！”
她做了一個打氣的動作。
衛欣有些受寵若驚，驚訝地看著她的背影，小聲說：“她知道我名字？”
旁邊的練習生隨口道：“咱們名字都貼在衣服上呢，一看就知道啊，別聊天，我們快練習，她都開始學跳舞了。”
“嗯。”衛欣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肚子。教室裏一切東西都是新的，空調冷氣打得足足的，她穿著外套，貼著姓名紙的短袖在衣服裏面，根本看不到，但看別人根本不在意她講的話，抿了下嘴沒有再說了。
池夢走到李老師面前，鞠躬，起身後笑容燦爛地說：“老師好，我叫池夢，沒有舞蹈功底，辛苦您多多指導。”
她聲音大方，坐在不遠處還沒有練熟歌曲的練習生心中松了口氣。一共就這些時間，有人學得快，學得慢的練習生壓力增加，恨不得立刻追上別人，池夢沒有舞蹈功底，舞蹈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練會的，她們相信自己很快會趕上她的進度，心理壓力不由變小。
李老師是欒秀的伴舞，平時還負責欒秀舞臺的編舞工作，她身材勻稱，起身時穿著緊身瑜伽褲的腿能看出肌肉的線條，這個戴著帽子的老師聲音很溫柔，但內容卻是：“我很嚴厲的哦，不會因為你是F班的學生放水。”
“那太好了，老師！”池夢開朗地說。
這時候，欒秀前面準備考核的練習生排起長隊。
“進拍錯誤，回去重練。”
“第一句歌詞就跑調，淘汰。”
“唱歌的聲音還沒有音樂大，out。”
“聲音不夠自信，唱得太軟，不合格。”
欒秀低著頭，也不看前面站著的人，只要有一點不符合她的要求，她直接擡手打斷，讓練習生下去再練習。
緊張的氣氛蔓延，排在欒秀前面的人越來越少，看到前面練習生的失誤，後面的人有些怯懦的不敢上前。
發現這個情況的欒秀挑眉，說：“怎麽回事？這點自信都沒有嗎？”
“ 與其擔憂考驗失誤，不如早點發現自己哪裏不足下去多加練習，現在失誤有什麽好恐懼的，總比你五天後真正考核的時候失敗強。”欒秀聲音平靜，說，“下一個，還有沒有人？”
人群中，有人舉起手，是樂海岸的柏如月，她走到欒秀面前，說：“老師，我來。”
欒秀對著她點頭。
無人聲的伴奏再一次響起，柏如月深吸一口氣，放開嗓子唱歌，周圍的練習生紛紛擡頭看她，等到一首歌結束，欒秀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很好，就這樣，保持下去，你通過了。”
四周響起掌聲，柏如月開心地原地跳了兩下，說：“謝謝老師！”
她轉過頭，臉上滿是燦爛的微笑，一邊走一邊對同公司的盛雪和唐鴿說，“我們丟過一次人了，這次不能再丟人，加油！”
盛雪和唐鴿立刻點頭。
第一次考核過後，欒秀發現有些練習生聲樂水平不足，她幹脆關了音響，又一句一句帶著大家重新唱歌，再次練習過後重新播放伴奏，讓練習生們自行練習。
等待未通過考核的練習生考核的空隙，她往正在練習的舞蹈的練習生那邊看了眼，加上池夢一共四個練習生，正在跟李老師一點一點練習分解動作。
池夢：“我好僵硬。”
池夢：“明明動作都對但總感覺哪裏不對。”
019說：“其他人看上去做的都差不多誒。”
那就不要差不多。
池夢頭上滿是汗，看著鏡子裏的其他人，通過考核的數位練習生中，只有柏如月做出的動作好看些，其他人雖然有微妙的地方，但仍然比她做出來的動作好看。
李老師轉過身，說：“大家學舞蹈不要貪快，也不要貪多，每一個動作都要做到位，感受每個動作中哪塊肌肉發力，重覆練習，形成肌肉記憶。”
“對於基礎不好的同學，爭取先把動作記住，再一點點練，跟上節奏。”等大家都開始練習舞蹈後，毫無基礎的初學者可能因為跟不上節奏心態爆炸。
眾人點頭。
今天是開營第一天，下午兩點半練習生正式入營，池夢感覺剛開始，沒想到現在已經下午六點了，明天才是正式舞蹈練習，李老師跟大家說完話，讓她們先休息，走到欒秀身邊。
通過一下午的練習，基本所有練習生都能準確地把主題曲唱下來，就看後面能不能保持住。陪伴大家一下午的欒秀勉勵眾人，讓她們先去吃飯。
昨天的錄制一直到淩晨三點半，第二天中午一點集合，五個班級許多沒睡多久的練習生表情疲憊，導師們沒有提出加練的要求，讓大家先適應節奏，讓大家先去食堂吃飯，再回去收拾行李。
不過教室的門沒有關，在欒秀和近景攝影師離開後，留在最後的池夢看到有位工作人員抱來筆記本，和教室投影儀連接。
兩個人目光隔空望了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池夢彎彎嘴角，慢慢喝水。
“開飯啦——”
蘇夢瑤一馬當先沖向食堂，身後是同樣興高采烈的其他練習生們。
疲憊，是不疲憊的，吃飯——
吃飯的地方是學校的食堂，明德高中擺出一定打出名頭的架勢，飯菜是自己學校合作的食堂承包商提供的，主打一個節目裏什麽樣，未來孩子上學什麽樣，有中有西，全自助，吃多少拿多少。
蘇夢瑤咽口水，對站在櫥窗後的阿姨說：“可以打包嗎？”
阿姨還以為她是節目組安排好的，立刻用字正腔圓的東江普通話說：“當然可以，食堂提供綠色環保無汙染的打包袋，隨用隨取。”
蘇夢瑤呆呆地說：“哦……”
跟她一起跑過來的簡梓笑著打趣，“不是吧，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吃得了！”蘇夢瑤輕哼，又往盤子裏夾了兩個大肉包子，哼唧說，“我給夢夢帶的，夢夢先回宿舍了，讓我給她帶點吃的回去。”
“哦，她沒來啊。”簡梓隨口道，沒在意，“可能太累了先回去躺一會兒，她是我們裏面最先學會唱歌去跳舞的人，跳了一下午累正常。”
既然這樣……蘇夢瑤打包的時候按自己的飯量又加了一倍給池夢打飯，阿姨生怕她把袋子撐破，多拿幾個打包袋給她套上，等小姑娘走後忍不住感嘆：“這孩子，瞧著瘦，咋這麽能吃捏？”
池夢在空無一人的練習生多練了一會兒回到宿舍，大部分練習生們還在食堂吃飯，宿舍很安靜。
看著池夢慢悠悠爬上五樓，019關懷道：“宿主，你還好嗎？”
“還行，餓了。”池夢說，並沒有覺得很累，反倒因為運動精神很好。
“不過我不喜歡爬樓，希望有機會去下面住。”池夢說。
019感慨：“肯定是宿主之前送外賣的後遺癥。”
池夢輕笑，穿越相當於一次重生，在找回學習狀態後，她忽然對身邊的一切很感興趣，做了很多有用沒用的事情，不知是上輩子連軸轉的工作讓她停不下來，還是……戛然而止的人生讓她松解曾經死亡的陰影。
她畢竟真的死過一次。
池夢嘴角掛著微笑，將書包裏的東西簡單的收拾了下，把衣服掛到衣櫥中，將厚厚的歌詞本塞到櫃子裏面，原本鼓鼓囊囊的書包只剩一個書包皮，掛在椅子上。
門外傳來熱鬧的腳步聲，大部隊回來了。
跟池夢一個宿舍的蘇夢瑤興奮地推開門，大喊：“夢夢！外賣到了！”
“叫我什麽？”池夢轉頭，被她拎著的東西嚇了一跳，大驚失色，“餵豬？”
蘇夢瑤笑嘻嘻的把東西塞給她，甜甜的喊：“豬姐姐，吃吧吃吧，都是妹妹的心意，單給姐姐一個人的。”
池夢滿頭黑線，“承蒙厚愛，感激不盡，謝謝您嘞。”
蘇夢瑤俏皮一笑，去收拾東西。
宿舍裏其他人都回來了，整個宿舍樓熱火朝天，走廊外有人喊節目組一會要來收手機的消息，還有不該帶的東西藏起來。
一番“通風報信”，大家更激動了，池夢問過所有人，確定大家都不想跟她共享來自蘇夢瑤的心意後，輕輕嘆了口氣，把大天才手表掛在門把手上，推門出去了。
她想找個安靜點，通風好點的地方吃飯。
宿舍樓除了中間的主樓梯，兩側盡頭還有單獨的通道，F班一共四十人，分到一層才七個房間，池夢走到沿著樓梯往上走，站在兩層樓梯之間的平臺上，面對著墻壁啃包子。
白色的瓷片貼成的墻反射出淡淡的人影，纖細的灰色擡起手臂，聳肩，滑步。
池夢：“嗯嗯嗯嗯嗯嗯嗯……”
轉身，咬口包子，拿著包子的手舉到半空，側身，雙手放下，晃動身體，“唔唔唔嗯嗯嗯嗯，”
定格不動，啃包子，繼續動作。
“哼哼哼……”
一個包子啃完，記住的動作練習一遍，池夢對019說：“有沒有好一點？”
019無腦夢吹，大聲道：“超好的！”
池夢笑了下，彎腰去夠放在臺階上的袋子，這時，她看到一點亮光，在樓梯的上面，拐角處，視線盲區。
披著灰色外套的女生托著臉，靠在刷著綠漆的欄桿上，垂睫看她，不知看了多久。
池夢：“……”
“嗨，”池夢慢慢起身，臉上沒有一絲尷尬，對宋佳期說，“你在這裏，吃飯了嗎？”
她舉起手中的打包袋，笑著問：“二手外賣，來點？”
池夢：外賣，新鮮的外賣。
宋佳期餓之，想食。
池夢：來自夢瑤一手心意。
宋佳期怒之：拿走！餓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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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夢歪了下頭，放慢腳步向房間空出來為提前進行舞蹈練習的空間走過去，經過後排幾個女生時，她揚起笑臉，看向其中一個女生，溫聲問：“你好，簡梓，請問你有看到宋佳期嗎？”
簡梓，在初舞臺評級時繼承池夢99座位號，被宋佳期和蘇夢瑤兩個人一左一右包圍的夾心餅同學，聽到宋佳期這個名字忍不住露出恍惚的表情，她搖搖頭，說沒看到。
“好，謝謝。”池夢說。
幾個女生好奇的看著池夢，簡梓旁邊的女孩對她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她的聲音有些細軟，問：“是仁星娛樂那個瘦瘦高高，長得很好看的女孩嗎？黑色卷發那個，我好像看到她從後門出去了，就在欒秀老師讓我們解散練習的時候。”
“謝謝你告訴我，衛欣同學。”池夢對衛欣彎彎嘴角，對其他人說，“我先過去啦，加油！”
她做了一個打氣的動作。
衛欣有些受寵若驚，驚訝地看著她的背影，小聲說：“她知道我名字？”
旁邊的練習生隨口道：“咱們名字都貼在衣服上呢，一看就知道啊，別聊天，我們快練習，她都開始學跳舞了。”
“嗯。”衛欣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肚子。教室裏一切東西都是新的，空調冷氣打得足足的，她穿著外套，貼著姓名紙的短袖在衣服裏面，根本看不到，但看別人根本不在意她講的話，抿了下嘴沒有再說了。
池夢走到李老師面前，鞠躬，起身後笑容燦爛地說：“老師好，我叫池夢，沒有舞蹈功底，辛苦您多多指導。”
她聲音大方，坐在不遠處還沒有練熟歌曲的練習生心中松了口氣。一共就這些時間，有人學得快，學得慢的練習生壓力增加，恨不得立刻追上別人，池夢沒有舞蹈功底，舞蹈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練會的，她們相信自己很快會趕上她的進度，心理壓力不由變小。
李老師是欒秀的伴舞，平時還負責欒秀舞臺的編舞工作，她身材勻稱，起身時穿著緊身瑜伽褲的腿能看出肌肉的線條，這個戴著帽子的老師聲音很溫柔，但內容卻是：“我很嚴厲的哦，不會因為你是F班的學生放水。”
“那太好了，老師！”池夢開朗地說。
這時候，欒秀前面準備考核的練習生排起長隊。
“進拍錯誤，回去重練。”
“第一句歌詞就跑調，淘汰。”
“唱歌的聲音還沒有音樂大，out。”
“聲音不夠自信，唱得太軟，不合格。”
欒秀低著頭，也不看前面站著的人，只要有一點不符合她的要求，她直接擡手打斷，讓練習生下去再練習。
緊張的氣氛蔓延，排在欒秀前面的人越來越少，看到前面練習生的失誤，後面的人有些怯懦的不敢上前。
發現這個情況的欒秀挑眉，說：“怎麽回事？這點自信都沒有嗎？”
“ 與其擔憂考驗失誤，不如早點發現自己哪裏不足下去多加練習，現在失誤有什麽好恐懼的，總比你五天後真正考核的時候失敗強。”欒秀聲音平靜，說，“下一個，還有沒有人？”
人群中，有人舉起手，是樂海岸的柏如月，她走到欒秀面前，說：“老師，我來。”
欒秀對著她點頭。
無人聲的伴奏再一次響起，柏如月深吸一口氣，放開嗓子唱歌，周圍的練習生紛紛擡頭看她，等到一首歌結束，欒秀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很好，就這樣，保持下去，你通過了。”
四周響起掌聲，柏如月開心地原地跳了兩下，說：“謝謝老師！”
她轉過頭，臉上滿是燦爛的微笑，一邊走一邊對同公司的盛雪和唐鴿說，“我們丟過一次人了，這次不能再丟人，加油！”
盛雪和唐鴿立刻點頭。
第一次考核過後，欒秀發現有些練習生聲樂水平不足，她幹脆關了音響，又一句一句帶著大家重新唱歌，再次練習過後重新播放伴奏，讓練習生們自行練習。
等待未通過考核的練習生考核的空隙，她往正在練習的舞蹈的練習生那邊看了眼，加上池夢一共四個練習生，正在跟李老師一點一點練習分解動作。
池夢：“我好僵硬。”
池夢：“明明動作都對但總感覺哪裏不對。”
019說：“其他人看上去做的都差不多誒。”
那就不要差不多。
池夢頭上滿是汗，看著鏡子裏的其他人，通過考核的數位練習生中，只有柏如月做出的動作好看些，其他人雖然有微妙的地方，但仍然比她做出來的動作好看。
李老師轉過身，說：“大家學舞蹈不要貪快，也不要貪多，每一個動作都要做到位，感受每個動作中哪塊肌肉發力，重覆練習，形成肌肉記憶。”
“對於基礎不好的同學，爭取先把動作記住，再一點點練，跟上節奏。”等大家都開始練習舞蹈後，毫無基礎的初學者可能因為跟不上節奏心態爆炸。
眾人點頭。
今天是開營第一天，下午兩點半練習生正式入營，池夢感覺剛開始，沒想到現在已經下午六點了，明天才是正式舞蹈練習，李老師跟大家說完話，讓她們先休息，走到欒秀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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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教室的門沒有關，在欒秀和近景攝影師離開後，留在最後的池夢看到有位工作人員抱來筆記本，和教室投影儀連接。
兩個人目光隔空望了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池夢彎彎嘴角，慢慢喝水。
“開飯啦——”
蘇夢瑤一馬當先沖向食堂，身後是同樣興高采烈的其他練習生們。
疲憊，是不疲憊的，吃飯——
吃飯的地方是學校的食堂，明德高中擺出一定打出名頭的架勢，飯菜是自己學校合作的食堂承包商提供的，主打一個節目裏什麽樣，未來孩子上學什麽樣，有中有西，全自助，吃多少拿多少。
蘇夢瑤咽口水，對站在櫥窗後的阿姨說：“可以打包嗎？”
阿姨還以為她是節目組安排好的，立刻用字正腔圓的東江普通話說：“當然可以，食堂提供綠色環保無汙染的打包袋，隨用隨取。”
蘇夢瑤呆呆地說：“哦……”
跟她一起跑過來的簡梓笑著打趣，“不是吧，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吃得了！”蘇夢瑤輕哼，又往盤子裏夾了兩個大肉包子，哼唧說，“我給夢夢帶的，夢夢先回宿舍了，讓我給她帶點吃的回去。”
“哦，她沒來啊。”簡梓隨口道，沒在意，“可能太累了先回去躺一會兒，她是我們裏面最先學會唱歌去跳舞的人，跳了一下午累正常。”
既然這樣……蘇夢瑤打包的時候按自己的飯量又加了一倍給池夢打飯，阿姨生怕她把袋子撐破，多拿幾個打包袋給她套上，等小姑娘走後忍不住感嘆：“這孩子，瞧著瘦，咋這麽能吃捏？”
池夢在空無一人的練習生多練了一會兒回到宿舍，大部分練習生們還在食堂吃飯，宿舍很安靜。
看著池夢慢悠悠爬上五樓，019關懷道：“宿主，你還好嗎？”
“還行，餓了。”池夢說，並沒有覺得很累，反倒因為運動精神很好。
“不過我不喜歡爬樓，希望有機會去下面住。”池夢說。
019感慨：“肯定是宿主之前送外賣的後遺癥。”
池夢輕笑，穿越相當於一次重生，在找回學習狀態後，她忽然對身邊的一切很感興趣，做了很多有用沒用的事情，不知是上輩子連軸轉的工作讓她停不下來，還是……戛然而止的人生讓她松解曾經死亡的陰影。
她畢竟真的死過一次。
池夢嘴角掛著微笑，將書包裏的東西簡單的收拾了下，把衣服掛到衣櫥中，將厚厚的歌詞本塞到櫃子裏面，原本鼓鼓囊囊的書包只剩一個書包皮，掛在椅子上。
門外傳來熱鬧的腳步聲，大部隊回來了。
跟池夢一個宿舍的蘇夢瑤興奮地推開門，大喊：“夢夢！外賣到了！”
“叫我什麽？”池夢轉頭，被她拎著的東西嚇了一跳，大驚失色，“餵豬？”
蘇夢瑤笑嘻嘻的把東西塞給她，甜甜的喊：“豬姐姐，吃吧吃吧，都是妹妹的心意，單給姐姐一個人的。”
池夢滿頭黑線，“承蒙厚愛，感激不盡，謝謝您嘞。”
蘇夢瑤俏皮一笑，去收拾東西。
宿舍裏其他人都回來了，整個宿舍樓熱火朝天，走廊外有人喊節目組一會要來收手機的消息，還有不該帶的東西藏起來。
一番“通風報信”，大家更激動了，池夢問過所有人，確定大家都不想跟她共享來自蘇夢瑤的心意後，輕輕嘆了口氣，把大天才手表掛在門把手上，推門出去了。
她想找個安靜點，通風好點的地方吃飯。
宿舍樓除了中間的主樓梯，兩側盡頭還有單獨的通道，F班一共四十人，分到一層才七個房間，池夢走到沿著樓梯往上走，站在兩層樓梯之間的平臺上，面對著墻壁啃包子。
白色的瓷片貼成的墻反射出淡淡的人影，纖細的灰色擡起手臂，聳肩，滑步。
池夢：“嗯嗯嗯嗯嗯嗯嗯……”
轉身，咬口包子，拿著包子的手舉到半空，側身，雙手放下，晃動身體，“唔唔唔嗯嗯嗯嗯，”
定格不動，啃包子，繼續動作。
“哼哼哼……”
一個包子啃完，記住的動作練習一遍，池夢對019說：“有沒有好一點？”
019無腦夢吹，大聲道：“超好的！”
池夢笑了下，彎腰去夠放在臺階上的袋子，這時，她看到一點亮光，在樓梯的上面，拐角處，視線盲區。
披著灰色外套的女生托著臉，靠在刷著綠漆的欄桿上，垂睫看她，不知看了多久。
池夢：“……”
“嗨，”池夢慢慢起身，臉上沒有一絲尷尬，對宋佳期說，“你在這裏，吃飯了嗎？”
她舉起手中的打包袋，笑著問：“二手外賣，來點？”
池夢：外賣，新鮮的外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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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夢：來自夢瑤一手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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