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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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顆小青梅
晚上回家的時候，甄媛媛找容苓幫祁秋說話。
容苓有些不解，問她為什麽要這麽幫對方，明明溫錦堯明裏暗裏都拒絕好幾次了，只是沒當面拒絕而已。
甄媛媛抿唇：“我欠她一個人情，而且只是見一面。”
容苓皺眉問她：“她怎麽知道我哥的？”
甄媛媛猶豫一會兒才道：“上回你和溫錦堯在小吃街，我和她看見了。”
容苓這才明白過來，不過她不是太明白祁秋為什麽這麽執著，她也不太想用這個理由將人約出來。
甄媛媛見她不說話，嘆了口氣，“本來我也不想麻煩你，但是我和溫錦堯不熟，而且祁秋是不想被迫聯姻，於是主動去找目標，那天回去後不知道為什麽就知道了溫錦堯的家世……”
容苓大概懂了一些，她想到甄媛媛身上的婚約，不由問：“那你和衛昭呢？”
甄媛媛似乎沒有意料她會這麽問，想了一會回答：“他不一樣，我是真的喜歡他。”
她臉上只有坦然，沒有提到自己心上人的羞澀，容苓註視著她臉上的神情，不知道她是在說謊還是認真的。
容苓只一開始有些排斥對方，但這會兒她並不討厭甄媛媛，她和甄媛媛的目的都一樣，不想離開現在的家，只是她們選擇的不一樣。
容苓選的容家，甄媛媛選的是甄家。
甄媛媛要鞏固自己在甄家的位置，而容苓卻絲毫沒有這個打算。
她抿唇考慮許久和她道：“我先問一問，問倒了再給你答案。”
甄媛媛道了聲謝，對她的態度平易近人許多。
容苓覺得自己應該拒絕的，白天的時候祁秋那句問話她其實一直沒忘掉，雖然她當時回答的十分幹脆，但容苓卻有些茫然。
什麽是喜歡？
她喜歡溫錦堯嗎？
容苓想應該是喜歡的，但祁秋問的那句話的含義明顯不是普通的喜歡。
她低下頭握住手腕上溫錦堯送給自己的手鏈，轉身回房思考怎麽和溫錦堯說這件事。
她沒有給對方打電話，最終選擇不用面對他的方式——發信息。
容苓：哥
容苓皺眉思考好久，才發出下一句：有人想見你，就是上次要加你的那個，媛媛的朋友。
錦堯哥哥：？
錦堯哥哥：你……
錦堯哥哥：你怎麽轉行去當紅娘了？
容苓松了口氣，對方沒有責怪的意思，反正聽不見溫錦堯說話，也就不用去揣摩他的語氣。
容苓：就是她找上我了。
容苓：其實我不太明白，媛媛說自己欠了人情才幫忙的，可是你不是婉拒兩次了嗎？
容苓：我今天其實拒絕一回了……
錦堯哥哥：我知道了，下午見你們？
容苓見他松口，心裏有股氣出不來，她想說算了，但是終究還是回了一句：這兩天學校開運動會，我在學校等你吧。
錦堯哥哥：嗯。
錦堯哥哥：小玫瑰，下回遇到這種事情，就不要搭理了。
錦堯哥哥：我知道你和甄媛媛住在一個屋檐下，你不好拒絕，但是你不欠她什麽，沒有必要幫她還人情。
容苓呆了一下，她看著屏幕直到屏幕熄滅也沒有回覆，她想自己性格就是這樣，明明對陌生人可以強硬一點，對熟悉的人就說不出什麽拒絕的話，她也不想這樣。
她是不是惹得錦堯哥哥不開心了？
容苓解鎖手機回覆了一個“好”字，心裏始終覺得有些難受。
想了許久，她站起身去找甄媛媛。
她在甄媛媛門外敲了幾下，看見她開門，神情有些低落道：“明天下午找個時間，還有……以後這種事情，不要找我了。”
甄媛媛答應下來，隨後又道：“我知道，謝謝你。”
容苓一晚上沒睡好，還是中午吃過飯才去的學校，她站在學校門口一點也不想進去，她不禁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溫錦堯沒有再發來消息。
等進了學校見到自己朋友，容苓也還是開心不起來。
嚴璐首先發現她狀態不對，容苓早上將事情和她們說了一遍，她和舒舒已經知道溫錦堯今天會過來的事情。
“如果不想就拒絕好啦。”嚴璐開口。
容苓低頭，“我都答應了。”
嚴璐嘆了口氣，“你昨天不是理直氣壯說自己不喜歡嗎？今天這樣子又是擺給誰看呢？”
容苓下意識反駁：“我沒說。”
舒舒在旁邊看手機，壓根沒參與兩人的對話，這種事情她不打算插手，要容苓自己想清楚才行。
上回她以為溫錦堯是容苓男朋友，結果根本不是，這丫頭壓根沒開竅！
“我只是覺得這樣不好。”容苓反思自己。
再見到甄媛媛和祁秋，容苓沒有和祁秋說話，只看見對方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她微微瞇起眼，抿著唇不悅。
這是什麽態度？
容苓看了一眼旁邊的甄媛媛，深吸一口氣還是給溫錦堯打了一個電話，問他現在到哪裏了。
溫錦堯還在半路，聞言容苓不再說什麽，問甄媛媛該在哪邊見面。
甄媛媛回答：“南門有家咖啡廳，我們去那裏說吧。”
容苓點了點頭，她想跟過去，卻被祁秋問：“你們跟過來做什麽？”
甄媛媛深知這位大小姐的脾氣，示意自己冷靜：“容苓不在怎麽聯系對方？”
舒舒見狀不禁插嘴一句：“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
祁秋盯著容苓手裏的手機，終究沒說什麽。
幾個女生進了咖啡廳坐了兩桌，甄媛媛陪著祁秋，其他兩個人和容苓坐在一起。
溫錦堯進來看見容苓，見小姑娘失魂落魄坐在那，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怎麽她了。
他走過去看見她這桌還坐著兩個女生，一個見過，另一個沒見過，不知道是不是那位非要見面的女生。
容苓看見他過來，站起身指著不遠處的那張桌子，“那邊。”
溫錦堯有些意外，轉過頭看過去，瞧見一個打扮美艷的女生坐在那，身邊還陪著甄媛媛，對方看見自己臉上瞬間露出笑容，還和自己打了聲招呼。
溫錦堯看著這個明顯的相親場面，他爸媽還沒安排相親宴，他家小玫瑰倒是先給他安排上了。
他轉過頭看著眼前低著頭的小姑娘，覺得自己牙根癢，他咬著牙低聲道：“一會兒和你算賬。”
容苓見他走過去，才緩慢坐下來。
舒舒和嚴璐小聲說話，“怎麽樣？是不是很帥？”
嚴璐點了點頭，她見容苓一直看著那邊，伸出手拉了下她的手，“別看了。”
沒一會兒甄媛媛走過來坐在空位上，她時不時看向那邊，看見溫錦堯神情冷淡，臉上沒一點笑意，對這個結果一點也不意外。
她和容苓道：“給你添麻煩了，我也沒有辦法。”
容苓不知道溫錦堯說的算賬是什麽，只是問她：“你欠了她什麽人情？”
“我不能說。”甄媛媛抱歉道。
見狀容苓不再詢問，她低著頭抿唇，不由轉過頭看過去，見溫錦堯忽然起身朝這邊走過來，臉上笑容瞧著有些陰森。
容苓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溫錦堯拉著容苓胳膊讓她起身，“跟我過來！”
容苓起身的時候踉蹌了一下，她小跑才能跟上溫錦堯的步子，溫錦堯冷著臉將人拉到自己停的車邊上，和她道：“上車。”
容苓乖巧打開車門坐進去，有些坐立不安看著溫錦堯繞過另一邊進來。
“沒什麽想和我說的？”溫錦堯問。
他沒看容苓，語氣有點冷冰冰的，容苓腦袋有些空白，不知道該說什麽，最終說了一句：“對不起。”
“長本事了。”溫錦堯這才轉過頭看她，他握緊手裏的方向盤，“給我安排相親？”
容苓低著頭不說話，她也不想，也不喜歡這樣。
“這麽想把我送到別人身邊？”溫錦堯是真的被氣到了，但又舍不得罵她，一肚子火只能壓著。
“我沒有。”容苓低聲回答。
溫錦堯覺得自己該冷靜一下，他剛才和祁秋套了幾句話，得知當時祁秋還問了一句，只是容苓回答實在是意料之中，甚至溫錦堯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她長大。
“小玫瑰。”溫錦堯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喊了容苓一聲。
容苓低低應了聲。
“下回不要這樣了，我不喜歡你將我推開，我也不會喜歡別人。”溫錦堯語氣平靜道。
許久身邊的人也沒有回答，他轉過頭看了一眼，見容苓一直低著頭，有幾滴水從她臉上掉下來。
“哭什麽？”溫錦堯心瞬間軟了下來，將人面對自己，掏出手帕給她擦幹凈臉上的眼淚。
容苓一直咬著唇，不想讓溫錦堯聽見自己哭，見他完全沒有怪自己的意思，沒忍住抽噎聲。
她將人抱住，臉埋在他懷裏，“錦堯哥哥……”
溫錦堯不知道她怎麽哭了，他剛才應該沒有嚇著她才對，他忍不住嘆了口氣，將人抱在懷裏，拍拍她的背安撫。
容苓在他懷裏像小貓一樣，就算被人發現她偷偷抹眼淚，還是忍著抽噎聲沒發出聲。
安撫了好一會兒容苓才冷靜下來，她和溫錦堯道歉，但溫錦堯不太想聽她說這句，但也沒說別的。
容苓低著頭，半晌才問一句：“錦堯哥哥，你答應她了嗎？”
溫錦堯轉過頭看她，擡手揉了揉她頭發，“你想我是答應還是拒絕？”
她想？
容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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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家的時候，甄媛媛找容苓幫祁秋說話。
容苓有些不解，問她為什麽要這麽幫對方，明明溫錦堯明裏暗裏都拒絕好幾次了，只是沒當面拒絕而已。
甄媛媛抿唇：“我欠她一個人情，而且只是見一面。”
容苓皺眉問她：“她怎麽知道我哥的？”
甄媛媛猶豫一會兒才道：“上回你和溫錦堯在小吃街，我和她看見了。”
容苓這才明白過來，不過她不是太明白祁秋為什麽這麽執著，她也不太想用這個理由將人約出來。
甄媛媛見她不說話，嘆了口氣，“本來我也不想麻煩你，但是我和溫錦堯不熟，而且祁秋是不想被迫聯姻，於是主動去找目標，那天回去後不知道為什麽就知道了溫錦堯的家世……”
容苓大概懂了一些，她想到甄媛媛身上的婚約，不由問：“那你和衛昭呢？”
甄媛媛似乎沒有意料她會這麽問，想了一會回答：“他不一樣，我是真的喜歡他。”
她臉上只有坦然，沒有提到自己心上人的羞澀，容苓註視著她臉上的神情，不知道她是在說謊還是認真的。
容苓只一開始有些排斥對方，但這會兒她並不討厭甄媛媛，她和甄媛媛的目的都一樣，不想離開現在的家，只是她們選擇的不一樣。
容苓選的容家，甄媛媛選的是甄家。
甄媛媛要鞏固自己在甄家的位置，而容苓卻絲毫沒有這個打算。
她抿唇考慮許久和她道：“我先問一問，問倒了再給你答案。”
甄媛媛道了聲謝，對她的態度平易近人許多。
容苓覺得自己應該拒絕的，白天的時候祁秋那句問話她其實一直沒忘掉，雖然她當時回答的十分幹脆，但容苓卻有些茫然。
什麽是喜歡？
她喜歡溫錦堯嗎？
容苓想應該是喜歡的，但祁秋問的那句話的含義明顯不是普通的喜歡。
她低下頭握住手腕上溫錦堯送給自己的手鏈，轉身回房思考怎麽和溫錦堯說這件事。
她沒有給對方打電話，最終選擇不用面對他的方式——發信息。
容苓：哥
容苓皺眉思考好久，才發出下一句：有人想見你，就是上次要加你的那個，媛媛的朋友。
錦堯哥哥：？
錦堯哥哥：你……
錦堯哥哥：你怎麽轉行去當紅娘了？
容苓松了口氣，對方沒有責怪的意思，反正聽不見溫錦堯說話，也就不用去揣摩他的語氣。
容苓：就是她找上我了。
容苓：其實我不太明白，媛媛說自己欠了人情才幫忙的，可是你不是婉拒兩次了嗎？
容苓：我今天其實拒絕一回了……
錦堯哥哥：我知道了，下午見你們？
容苓見他松口，心裏有股氣出不來，她想說算了，但是終究還是回了一句：這兩天學校開運動會，我在學校等你吧。
錦堯哥哥：嗯。
錦堯哥哥：小玫瑰，下回遇到這種事情，就不要搭理了。
錦堯哥哥：我知道你和甄媛媛住在一個屋檐下，你不好拒絕，但是你不欠她什麽，沒有必要幫她還人情。
容苓呆了一下，她看著屏幕直到屏幕熄滅也沒有回覆，她想自己性格就是這樣，明明對陌生人可以強硬一點，對熟悉的人就說不出什麽拒絕的話，她也不想這樣。
她是不是惹得錦堯哥哥不開心了？
容苓解鎖手機回覆了一個“好”字，心裏始終覺得有些難受。
想了許久，她站起身去找甄媛媛。
她在甄媛媛門外敲了幾下，看見她開門，神情有些低落道：“明天下午找個時間，還有……以後這種事情，不要找我了。”
甄媛媛答應下來，隨後又道：“我知道，謝謝你。”
容苓一晚上沒睡好，還是中午吃過飯才去的學校，她站在學校門口一點也不想進去，她不禁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溫錦堯沒有再發來消息。
等進了學校見到自己朋友，容苓也還是開心不起來。
嚴璐首先發現她狀態不對，容苓早上將事情和她們說了一遍，她和舒舒已經知道溫錦堯今天會過來的事情。
“如果不想就拒絕好啦。”嚴璐開口。
容苓低頭，“我都答應了。”
嚴璐嘆了口氣，“你昨天不是理直氣壯說自己不喜歡嗎？今天這樣子又是擺給誰看呢？”
容苓下意識反駁：“我沒說。”
舒舒在旁邊看手機，壓根沒參與兩人的對話，這種事情她不打算插手，要容苓自己想清楚才行。
上回她以為溫錦堯是容苓男朋友，結果根本不是，這丫頭壓根沒開竅！
“我只是覺得這樣不好。”容苓反思自己。
再見到甄媛媛和祁秋，容苓沒有和祁秋說話，只看見對方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她微微瞇起眼，抿著唇不悅。
這是什麽態度？
容苓看了一眼旁邊的甄媛媛，深吸一口氣還是給溫錦堯打了一個電話，問他現在到哪裏了。
溫錦堯還在半路，聞言容苓不再說什麽，問甄媛媛該在哪邊見面。
甄媛媛回答：“南門有家咖啡廳，我們去那裏說吧。”
容苓點了點頭，她想跟過去，卻被祁秋問：“你們跟過來做什麽？”
甄媛媛深知這位大小姐的脾氣，示意自己冷靜：“容苓不在怎麽聯系對方？”
舒舒見狀不禁插嘴一句：“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
祁秋盯著容苓手裏的手機，終究沒說什麽。
幾個女生進了咖啡廳坐了兩桌，甄媛媛陪著祁秋，其他兩個人和容苓坐在一起。
溫錦堯進來看見容苓，見小姑娘失魂落魄坐在那，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怎麽她了。
他走過去看見她這桌還坐著兩個女生，一個見過，另一個沒見過，不知道是不是那位非要見面的女生。
容苓看見他過來，站起身指著不遠處的那張桌子，“那邊。”
溫錦堯有些意外，轉過頭看過去，瞧見一個打扮美艷的女生坐在那，身邊還陪著甄媛媛，對方看見自己臉上瞬間露出笑容，還和自己打了聲招呼。
溫錦堯看著這個明顯的相親場面，他爸媽還沒安排相親宴，他家小玫瑰倒是先給他安排上了。
他轉過頭看著眼前低著頭的小姑娘，覺得自己牙根癢，他咬著牙低聲道：“一會兒和你算賬。”
容苓見他走過去，才緩慢坐下來。
舒舒和嚴璐小聲說話，“怎麽樣？是不是很帥？”
嚴璐點了點頭，她見容苓一直看著那邊，伸出手拉了下她的手，“別看了。”
沒一會兒甄媛媛走過來坐在空位上，她時不時看向那邊，看見溫錦堯神情冷淡，臉上沒一點笑意，對這個結果一點也不意外。
她和容苓道：“給你添麻煩了，我也沒有辦法。”
容苓不知道溫錦堯說的算賬是什麽，只是問她：“你欠了她什麽人情？”
“我不能說。”甄媛媛抱歉道。
見狀容苓不再詢問，她低著頭抿唇，不由轉過頭看過去，見溫錦堯忽然起身朝這邊走過來，臉上笑容瞧著有些陰森。
容苓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溫錦堯拉著容苓胳膊讓她起身，“跟我過來！”
容苓起身的時候踉蹌了一下，她小跑才能跟上溫錦堯的步子，溫錦堯冷著臉將人拉到自己停的車邊上，和她道：“上車。”
容苓乖巧打開車門坐進去，有些坐立不安看著溫錦堯繞過另一邊進來。
“沒什麽想和我說的？”溫錦堯問。
他沒看容苓，語氣有點冷冰冰的，容苓腦袋有些空白，不知道該說什麽，最終說了一句：“對不起。”
“長本事了。”溫錦堯這才轉過頭看她，他握緊手裏的方向盤，“給我安排相親？”
容苓低著頭不說話，她也不想，也不喜歡這樣。
“這麽想把我送到別人身邊？”溫錦堯是真的被氣到了，但又舍不得罵她，一肚子火只能壓著。
“我沒有。”容苓低聲回答。
溫錦堯覺得自己該冷靜一下，他剛才和祁秋套了幾句話，得知當時祁秋還問了一句，只是容苓回答實在是意料之中，甚至溫錦堯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她長大。
“小玫瑰。”溫錦堯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喊了容苓一聲。
容苓低低應了聲。
“下回不要這樣了，我不喜歡你將我推開，我也不會喜歡別人。”溫錦堯語氣平靜道。
許久身邊的人也沒有回答，他轉過頭看了一眼，見容苓一直低著頭，有幾滴水從她臉上掉下來。
“哭什麽？”溫錦堯心瞬間軟了下來，將人面對自己，掏出手帕給她擦幹凈臉上的眼淚。
容苓一直咬著唇，不想讓溫錦堯聽見自己哭，見他完全沒有怪自己的意思，沒忍住抽噎聲。
她將人抱住，臉埋在他懷裏，“錦堯哥哥……”
溫錦堯不知道她怎麽哭了，他剛才應該沒有嚇著她才對，他忍不住嘆了口氣，將人抱在懷裏，拍拍她的背安撫。
容苓在他懷裏像小貓一樣，就算被人發現她偷偷抹眼淚，還是忍著抽噎聲沒發出聲。
安撫了好一會兒容苓才冷靜下來，她和溫錦堯道歉，但溫錦堯不太想聽她說這句，但也沒說別的。
容苓低著頭，半晌才問一句：“錦堯哥哥，你答應她了嗎？”
溫錦堯轉過頭看她，擡手揉了揉她頭發，“你想我是答應還是拒絕？”
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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