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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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0
一個很高很瘦的年輕男人？
這個範圍太空泛了，方知遠問林建國還有沒有其他印象，他想了半天，一臉緊張地問道：“警官，我這不算違法吧？這錢我沒偷沒搶，還幫人做了好事，最後收點跑腿費應該不算什麽吧？”
方知遠冷哼一聲，聲音低沈：“十幾萬叫跑腿費？你唬誰呢？”
林建國一聽話頭不對，立馬哀道：“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兒了，怎麽還帶翻舊賬的啊……”
“行了別嚎了，我今天沒空跟你追究這些。”
後面的路，車裏一片死寂，直到進了城，快到林建國所住的小區時，方知遠才忽然問道：“你對你女兒了解多嗎？”
他想問，她是不是那種有仇必報的類型？
林建國臉上立馬揚起了笑意：“那當然了，她成績可好了，每次都是年紀前幾名，長得漂亮，性格也好，別人都說她長得像我……”
方知遠聽到那句性格也好的時候，打斷道：“我說的是林簌。”
林建國一楞：“哦，她啊……她的話，我不是很了解了，都是她媽在帶，那孩子從小就不跟我親，每次見了我都跟耗子見了貓似的，也不知道那麽怕我做什麽。”
“哎？警官你打聽她幹嘛？”他話音一轉，語調變了，“難不成她又告我什麽了？”
方知遠深吸一口氣，長長呼出，不悅道：“行了，把嘴閉上吧。”
同一時間，華景小區兩人剛進小區大門，迎面便撞上了李淑芬。
她就站在保安室外頭，跟坐在窗邊的保安說著什麽，一見到陳十三，張口招呼了一聲。
話音一落，她註意到了林簌。
忙不疊收聲，轉頭跟保安室裏的人對視一眼，面上浮起了微笑。
林簌加快腳步，並沒有要打招呼的意思，陳十三註意到這一點，低聲對她說了一句：“我就不送你上去了，晚安。”
林簌充耳不聞，擡腳便走。
陳十三盯著她漸漸沒入夜幕的身影遠去，這才收回目光看向李淑芬：“李姨，還沒忙完啊？”
李淑芬沒接話，沖林簌剛才離開的方向揚了揚下巴，笑道：“約會去啦？”
陳十三低頭一笑：“嗯。”
坐在保安室裏的男人笑了笑：“搞半天是真的啊，我還是第一回見到小陳這副模樣呢，不錯不錯，繼續發揚啊。”
李淑芬嘿嘿笑了兩聲，心裏頭多少還是覺得有些遺憾，這畢竟是她好不容易物色到的好女婿啊，到頭來還是便宜了別人家的閨女。
她猛地想起來正事，從兜裏掏出手機，陳十三正好走到了近前，看到手機時，目光微不可查的閃爍了一下。
李淑芬擺擺手，把陳十三叫到了旁邊，遠離了保安室才把手機遞出去，說：“小陳，你見過這手機嗎？”
陳十三還未說話，她露出一臉疑惑的表情說：“我看到這上面有你的電話，今天下午的時候我還打了一個，不過你沒接，你幫我看看，是不是你認識的人掉了手機？要是的話，你就幫我拿去還給人家吧。”
陳十三眨了眨眼，接過手機：“是嗎？我看到是陌生電話所以就沒接，那我先看看。”
他一邊點亮屏幕一邊說：“現在的手機都長得差不多，我來看看有沒有照片之類的，要是有就好辦了。”
李淑芬哦了一聲，還是疑惑：“可這手機號是我在備忘錄裏翻出來的，要不認識的話，這人怎麽會特意把你的電話記在那裏頭呢？”
說的也是。
陳十三滑動手機的手指一頓，擡眸看向李淑芬，那眼神分明跟平時一樣溫柔，但她就是猛一哆嗦，嚇了一跳：“怎、怎麽，翻到照片了？”
“哦，還沒。”他低下頭，繼續翻看。
幾分鐘後，陳十三終於擡起頭來，指著屏幕裏的女人照片說：“抱歉，我好像真的不認識。”
手機還給李淑芬，她略有些失望：“嗐，這可咋辦呢？”
陳十三問：“李姨，這手機哪兒來的？”
李淑芬老實交代：“還不是我媽啊，到處撿人東西，我本來想去賣了算了，但我碰見個人，是個算命的，說我眉心有煞，最近這段時間必須要做件好事才能化解，我尋思這手機要是能親手還給人家，那不就是好事麽，可等了這麽幾天都不見人來找，唉。”
陳十三問那人長什麽樣子。
李淑芬循著記憶大致描述了一下，陳十三聽完，點了點頭，告訴她說：“李姨，您應該是被騙了。”
被騙了。
李淑芬嘀咕了一下，她不覺得自己被騙了。
因為她什麽也沒損失。
不過陳十三的話她還是很聽，直接將手機交給了他，讓他幫忙想想辦法最好是送回去。
畢竟是撿來的手機，她第一次沒賣掉，第二次也就不會再賣了，現在這手機就是個燙手山芋，她怕真的賣給別人會讓自己眉間的黑氣更重。
這頭陳十三收下了童夢的手機，那頭方知遠的吉普車剎在了市局門前。
他匆匆下車，一陣風似的穿過辦事大廳。
夏桃一眼就看到了他，連忙擡手招呼一聲：“方隊！你回來了？”
方知遠三步並作一步沖到她面前：“我不是叫你看著林簌，你怎麽在這兒？”
夏桃正準備說手機裏的定位一直沒變動過，也就是說她一直在家沒出去過，那就說明她現在人是安全的。
但嘴還沒來得及張開，方知遠又說：“她現在在哪兒！”
“在……在家啊。”夏桃被他這一吼震住了。
方知遠得到了肯定答案之後轉身就走，蘇河從旁邊的辦公室竄出來，問夏桃：“什麽情況啊這是？”
夏桃語氣不悅：“我怎麽知道！”
方知遠剛上車，副駕駛有人閃進來，是蘇河。
“方隊，你今天不是去見那個林建國了嗎？”
車燈打開，照亮了市局門口的臺階。
方知遠嗯了一聲，聲音低沈。
見他這樣，蘇河一肚子問題都沒敢問，全都堵在了喉嚨裏。
車裏滴了一聲，後面車座的門打開了，方知遠低沈的嗓音傳來：“趕緊把夏桃給我叫出來。”
一分鐘後，接到電話著急忙慌跑出來的夏桃剛坐進後座，就聽見前邊駕駛座傳來方知遠的聲音：“我不在的這幾天，你們就是這麽盯著嫌疑人的？”
夏桃解釋道：“方隊，真的就只有今天而已，之前我跟蘇河都是二十四小時守在附近的，今天法醫那邊有了新發現，又一直聯系不上你，所以才叫我趕緊過去的。”
蘇河附和道：“是是是，我們可不是隨隨便便擅離職守的啊，再說那林簌一直都在家，沒出去過，想來也不會出什麽事吧？”
“法醫那邊怎麽說？”方知遠語氣稍微緩和了點兒。
夏桃往前湊近，從前排兩個車座之間伸出腦袋，說：“死者指甲裏檢測出了新的DNA，也不屬於死者本人，這回多半是兇手留下的了。”
方知遠眉頭微蹙：“數據庫核對過了？”
“都對過了，沒有。”
蘇河接話：“方隊，那現在算是確定了吧？”
方知遠深深嘆氣：“八九不離十了。”
車開到華景小區已是晚上九點左右，小區外馬路兩邊都是人，這個點，正是熱鬧的時候。
車裏三人正湊在一起，中間放著一部手機，屏幕正顯示著華景小區內部的3D地圖，兩個紅點的距離近乎重疊。
夏桃忍不住問：“另一個紅點是陳十三？”
方知遠不言語，略一頷首，算是默認。
若是要說他為什麽會知道這件事，那就要說回兩小時前，約莫晚上七點左右接到的一個電話。
電話是林簌打來的。
“我好像知道誰是兇手了。”她是這麽說的。
那個時間點，正是林簌跟陳十三散完步回來，剛到家，她就給方知遠打去了電話。
方知遠當時正在開車，驚得呼吸一窒：“誰？”
“華景小區新來的保安，陳十三。”
“你見過他的，就是前幾天我報警說他就是跟蹤我的那個人。”
方知遠加了一腳油門，嚴肅道：“你這次又找到什麽新證據了？”
“難道是那個手機？”
手機的事情，方知遠已經聽蘇河說過了。
他忙於勘察現場，一時間也顧不上那頭，所以就叫蘇河同意了夏桃的提議，偷摸給童夢的手機裝上了定位程序，以防萬一。
他沒想過這麽快就會有成效。
更沒想到這線索竟然會是林簌找到的。
方知遠氣得分出心來罵了兩句夏桃和蘇河兩個傻大寶，只是那麽一個暗中監視的任務都做不好。
他靜靜聽著，因為電話那頭的人說話很急促。
雖然隔著屏幕他並不能看到林簌此時的表情，但他能從她急促的呼吸聲中想象出她此時的表情。
她大概是真的遇到了什麽事，像是一頭受驚的小鹿，沒來得及逃出獵人的毒手，受了重傷才掙紮著逃到了安全的地方。
“陳十三用的手機鈴聲，是童夢最喜歡的那一首，還有她給我的備註也是、是童夢給我設置的備註，都是一樣的，全部都是一樣的！”
說到最後，她更加激動了。
“你先冷靜點，慢慢說。”
“我沒有不冷靜！你沒聽到嗎？我說我找到兇手了！”
“我聽到了，林簌，你懷疑陳十三就是殺了童夢的兇手對嗎？”
“對。”
方知遠：“嗯。”
“除了這些以外，你有沒有找到一些更直接的證據？”
“更直接的證據？”
“嗯。”
“……有。”
林簌的聲音漸漸平穩：“就剛剛，他拿走了童夢的手機。”
方知遠狠狠一怔，腳下油門直往下壓，火急火燎往市局趕。
到了市局第一件事，先把一頭霧水的林建國扔給了畫像師，然後飛快經過辦事大廳，找到了剛從法醫那邊回來的夏桃。
此時，車內三人屏息靜氣，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屏幕。
下一秒，屬於陳十三的小紅點開始動了。
同一時間，林簌聽到了大門外隱約傳來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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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範圍太空泛了，方知遠問林建國還有沒有其他印象，他想了半天，一臉緊張地問道：“警官，我這不算違法吧？這錢我沒偷沒搶，還幫人做了好事，最後收點跑腿費應該不算什麽吧？”
方知遠冷哼一聲，聲音低沈：“十幾萬叫跑腿費？你唬誰呢？”
林建國一聽話頭不對，立馬哀道：“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兒了，怎麽還帶翻舊賬的啊……”
“行了別嚎了，我今天沒空跟你追究這些。”
後面的路，車裏一片死寂，直到進了城，快到林建國所住的小區時，方知遠才忽然問道：“你對你女兒了解多嗎？”
他想問，她是不是那種有仇必報的類型？
林建國臉上立馬揚起了笑意：“那當然了，她成績可好了，每次都是年紀前幾名，長得漂亮，性格也好，別人都說她長得像我……”
方知遠聽到那句性格也好的時候，打斷道：“我說的是林簌。”
林建國一楞：“哦，她啊……她的話，我不是很了解了，都是她媽在帶，那孩子從小就不跟我親，每次見了我都跟耗子見了貓似的，也不知道那麽怕我做什麽。”
“哎？警官你打聽她幹嘛？”他話音一轉，語調變了，“難不成她又告我什麽了？”
方知遠深吸一口氣，長長呼出，不悅道：“行了，把嘴閉上吧。”
同一時間，華景小區兩人剛進小區大門，迎面便撞上了李淑芬。
她就站在保安室外頭，跟坐在窗邊的保安說著什麽，一見到陳十三，張口招呼了一聲。
話音一落，她註意到了林簌。
忙不疊收聲，轉頭跟保安室裏的人對視一眼，面上浮起了微笑。
林簌加快腳步，並沒有要打招呼的意思，陳十三註意到這一點，低聲對她說了一句：“我就不送你上去了，晚安。”
林簌充耳不聞，擡腳便走。
陳十三盯著她漸漸沒入夜幕的身影遠去，這才收回目光看向李淑芬：“李姨，還沒忙完啊？”
李淑芬沒接話，沖林簌剛才離開的方向揚了揚下巴，笑道：“約會去啦？”
陳十三低頭一笑：“嗯。”
坐在保安室裏的男人笑了笑：“搞半天是真的啊，我還是第一回見到小陳這副模樣呢，不錯不錯，繼續發揚啊。”
李淑芬嘿嘿笑了兩聲，心裏頭多少還是覺得有些遺憾，這畢竟是她好不容易物色到的好女婿啊，到頭來還是便宜了別人家的閨女。
她猛地想起來正事，從兜裏掏出手機，陳十三正好走到了近前，看到手機時，目光微不可查的閃爍了一下。
李淑芬擺擺手，把陳十三叫到了旁邊，遠離了保安室才把手機遞出去，說：“小陳，你見過這手機嗎？”
陳十三還未說話，她露出一臉疑惑的表情說：“我看到這上面有你的電話，今天下午的時候我還打了一個，不過你沒接，你幫我看看，是不是你認識的人掉了手機？要是的話，你就幫我拿去還給人家吧。”
陳十三眨了眨眼，接過手機：“是嗎？我看到是陌生電話所以就沒接，那我先看看。”
他一邊點亮屏幕一邊說：“現在的手機都長得差不多，我來看看有沒有照片之類的，要是有就好辦了。”
李淑芬哦了一聲，還是疑惑：“可這手機號是我在備忘錄裏翻出來的，要不認識的話，這人怎麽會特意把你的電話記在那裏頭呢？”
說的也是。
陳十三滑動手機的手指一頓，擡眸看向李淑芬，那眼神分明跟平時一樣溫柔，但她就是猛一哆嗦，嚇了一跳：“怎、怎麽，翻到照片了？”
“哦，還沒。”他低下頭，繼續翻看。
幾分鐘後，陳十三終於擡起頭來，指著屏幕裏的女人照片說：“抱歉，我好像真的不認識。”
手機還給李淑芬，她略有些失望：“嗐，這可咋辦呢？”
陳十三問：“李姨，這手機哪兒來的？”
李淑芬老實交代：“還不是我媽啊，到處撿人東西，我本來想去賣了算了，但我碰見個人，是個算命的，說我眉心有煞，最近這段時間必須要做件好事才能化解，我尋思這手機要是能親手還給人家，那不就是好事麽，可等了這麽幾天都不見人來找，唉。”
陳十三問那人長什麽樣子。
李淑芬循著記憶大致描述了一下，陳十三聽完，點了點頭，告訴她說：“李姨，您應該是被騙了。”
被騙了。
李淑芬嘀咕了一下，她不覺得自己被騙了。
因為她什麽也沒損失。
不過陳十三的話她還是很聽，直接將手機交給了他，讓他幫忙想想辦法最好是送回去。
畢竟是撿來的手機，她第一次沒賣掉，第二次也就不會再賣了，現在這手機就是個燙手山芋，她怕真的賣給別人會讓自己眉間的黑氣更重。
這頭陳十三收下了童夢的手機，那頭方知遠的吉普車剎在了市局門前。
他匆匆下車，一陣風似的穿過辦事大廳。
夏桃一眼就看到了他，連忙擡手招呼一聲：“方隊！你回來了？”
方知遠三步並作一步沖到她面前：“我不是叫你看著林簌，你怎麽在這兒？”
夏桃正準備說手機裏的定位一直沒變動過，也就是說她一直在家沒出去過，那就說明她現在人是安全的。
但嘴還沒來得及張開，方知遠又說：“她現在在哪兒！”
“在……在家啊。”夏桃被他這一吼震住了。
方知遠得到了肯定答案之後轉身就走，蘇河從旁邊的辦公室竄出來，問夏桃：“什麽情況啊這是？”
夏桃語氣不悅：“我怎麽知道！”
方知遠剛上車，副駕駛有人閃進來，是蘇河。
“方隊，你今天不是去見那個林建國了嗎？”
車燈打開，照亮了市局門口的臺階。
方知遠嗯了一聲，聲音低沈。
見他這樣，蘇河一肚子問題都沒敢問，全都堵在了喉嚨裏。
車裏滴了一聲，後面車座的門打開了，方知遠低沈的嗓音傳來：“趕緊把夏桃給我叫出來。”
一分鐘後，接到電話著急忙慌跑出來的夏桃剛坐進後座，就聽見前邊駕駛座傳來方知遠的聲音：“我不在的這幾天，你們就是這麽盯著嫌疑人的？”
夏桃解釋道：“方隊，真的就只有今天而已，之前我跟蘇河都是二十四小時守在附近的，今天法醫那邊有了新發現，又一直聯系不上你，所以才叫我趕緊過去的。”
蘇河附和道：“是是是，我們可不是隨隨便便擅離職守的啊，再說那林簌一直都在家，沒出去過，想來也不會出什麽事吧？”
“法醫那邊怎麽說？”方知遠語氣稍微緩和了點兒。
夏桃往前湊近，從前排兩個車座之間伸出腦袋，說：“死者指甲裏檢測出了新的DNA，也不屬於死者本人，這回多半是兇手留下的了。”
方知遠眉頭微蹙：“數據庫核對過了？”
“都對過了，沒有。”
蘇河接話：“方隊，那現在算是確定了吧？”
方知遠深深嘆氣：“八九不離十了。”
車開到華景小區已是晚上九點左右，小區外馬路兩邊都是人，這個點，正是熱鬧的時候。
車裏三人正湊在一起，中間放著一部手機，屏幕正顯示著華景小區內部的3D地圖，兩個紅點的距離近乎重疊。
夏桃忍不住問：“另一個紅點是陳十三？”
方知遠不言語，略一頷首，算是默認。
若是要說他為什麽會知道這件事，那就要說回兩小時前，約莫晚上七點左右接到的一個電話。
電話是林簌打來的。
“我好像知道誰是兇手了。”她是這麽說的。
那個時間點，正是林簌跟陳十三散完步回來，剛到家，她就給方知遠打去了電話。
方知遠當時正在開車，驚得呼吸一窒：“誰？”
“華景小區新來的保安，陳十三。”
“你見過他的，就是前幾天我報警說他就是跟蹤我的那個人。”
方知遠加了一腳油門，嚴肅道：“你這次又找到什麽新證據了？”
“難道是那個手機？”
手機的事情，方知遠已經聽蘇河說過了。
他忙於勘察現場，一時間也顧不上那頭，所以就叫蘇河同意了夏桃的提議，偷摸給童夢的手機裝上了定位程序，以防萬一。
他沒想過這麽快就會有成效。
更沒想到這線索竟然會是林簌找到的。
方知遠氣得分出心來罵了兩句夏桃和蘇河兩個傻大寶，只是那麽一個暗中監視的任務都做不好。
他靜靜聽著，因為電話那頭的人說話很急促。
雖然隔著屏幕他並不能看到林簌此時的表情，但他能從她急促的呼吸聲中想象出她此時的表情。
她大概是真的遇到了什麽事，像是一頭受驚的小鹿，沒來得及逃出獵人的毒手，受了重傷才掙紮著逃到了安全的地方。
“陳十三用的手機鈴聲，是童夢最喜歡的那一首，還有她給我的備註也是、是童夢給我設置的備註，都是一樣的，全部都是一樣的！”
說到最後，她更加激動了。
“你先冷靜點，慢慢說。”
“我沒有不冷靜！你沒聽到嗎？我說我找到兇手了！”
“我聽到了，林簌，你懷疑陳十三就是殺了童夢的兇手對嗎？”
“對。”
方知遠：“嗯。”
“除了這些以外，你有沒有找到一些更直接的證據？”
“更直接的證據？”
“嗯。”
“……有。”
林簌的聲音漸漸平穩：“就剛剛，他拿走了童夢的手機。”
方知遠狠狠一怔，腳下油門直往下壓，火急火燎往市局趕。
到了市局第一件事，先把一頭霧水的林建國扔給了畫像師，然後飛快經過辦事大廳，找到了剛從法醫那邊回來的夏桃。
此時，車內三人屏息靜氣，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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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林簌聽到了大門外隱約傳來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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