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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下的行動·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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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下的行動·蹤跡

那個藥的起源,也是烏丸諸冥承受苦難的原因。

白羽陽司是想要更貼近烏丸諸冥獲得的那份苦難,才會去要這個藥,等到最後一刻他就會把這個藥吃下去了。

這種藥物的成功率可以忽略不計,對於現在的白羽陽司來說,作為一個迎來終局的工具倒是還不錯。

白羽陽司也沒什麽想要隱藏的,頗有種他不想告訴灰原哀現在只是走個流程的意味。

“那完全就是自殺,哪怕千萬分之一的幾率觸發了成功率,你……”灰原哀沒有說完。

白羽陽司:“嗯,成功了對我來說也沒什麽用。”

灰原哀皺了皺眉,剛想說些什麽,白羽陽司忽然道:“不給……就不給了吧。”

灰原哀頓時楞住,很明顯沒想到白羽陽司會變得這麽快,她有些懷疑:“你……”

白羽陽司:“我也只是嘗試一下罷了,造成困擾的話,就不必了,畢竟那也只是一種可有可無的解脫方法。”

阿笠博士頓時驚訝道:“解脫?”

“諸冥說的沒錯,”白羽陽司認真對灰原哀道,“這個世界上一定還會有人因為那個藥物得到拯救,所以你要繼續下去,但是也不要為此耽誤了別的事情,這個世界上一定還有很多東西等著你這樣的科學家去探尋吧。”

灰原哀點了點頭,沈默一會兒後,他看著白羽陽司勉強帶著一絲微笑的臉道:“你甚至都不去掩蓋了嗎?‘解脫的方法’?”

白羽陽司:“我還需要去向誰掩蓋呢?”

灰原哀本來想說還有降谷零他們,可看著白羽陽司的神色,她感覺不必說出來了。

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那麽重要的人,你身邊不止是只有他一個人,可不管多少個人加起來,也不會有那一個人的萬分之一重要,那是唯一的一個,最特殊的一個,什麽夢想信念都比不過那個人,因為你的夢想和信念甚至是因為那個人才能延續下去的。

烏丸諸冥死去的時候,到底有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他和白羽陽司都為彼此付出了那麽多,無法用誰欠誰的這種方法來歸納他們彼此的關系。

白羽陽司緩緩單膝跪地,看著灰原哀道:“其實還有一個人也需要你的拯救,那個人你也認識,他就是最後的那個人了。”

灰原哀楞了楞:“那個人是誰?”

白羽陽司輕聲道:“狛守暉無。”

【啊?啊??啊!】

【我去不是,暉無和燒酒的過去還沒理清楚,這是又出現新的情報了?】

【哎有這麽令人震驚嗎,二刷的發現其實前面很多都暗示過了哎】

【大家去看分析貼,那裏面有伏筆總結,我大為震驚】

【放過我的暉無啊啊啊】

【……不是,感覺有很大的事情,這麽下去別說是燒酒了,換我我也會發瘋】

灰原哀聽到那個名字,震驚道:“狛守暉無?他不是和燒酒……他也和諸冥是一樣的人?”

“不完全是,”白羽陽司回憶道,“這件事說來話長,我知道一些細節,但不知道是不是全部,知道的最清楚的應該只有燒酒,可他那副樣子,根本就沒打算和暉無好好說些什麽。”

“當年到底發生什麽了?燒酒是怎麽從正常人變成現在這樣的?”

白羽陽司道:“我把我知道的和你說,你也轉告柯南一下吧,我當年開始調查這些事的時候還很年輕,幾經波折才搞清楚,到現在我都沒有告訴暉無真相。”

灰原哀驚訝道:“可是您甚至把雙生子的真相都告訴他們兄弟讓他們自己選擇了,狛守先生的這件事……”

“性質是不一樣的,”白羽陽司搖了搖頭,嘆息道,“雙生子的真相,並沒有影響到他人,暉無的事情不管我怎麽判斷,我也還是覺得別告訴他比較好,燒酒總是在那裏折騰著不肯說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也在想這個情況。”

燒酒到底想要做什麽,在想什麽,一切都還是撲朔迷離的未知數。

“暉無的父親狛守教授是國家研究所的要員,他母親是一個老師,據說出身的家族祖上是陰陽師,夫妻感情很和睦,不過狛守教授一開始就在參與上面的那些人和烏丸蓮耶的計劃裏,前些天抓住的那幾個研究員也全都認識他。”

“他做了很多違法實驗,自己本身是個早就該被判死刑的罪犯這點是無可爭議的,暉無知道這件事,他不會包庇自己的父親,他母親……應該是一開始不知道這件事,知道的時候已經有了暉無和他姐姐……”

在白羽陽司的敘述中,灰原哀看到了一個場景。

表面上眾人眼中溫和顧家的好丈夫好父親,背地裏卻是冷血的惡魔。

狛守暉無的母親知道了這件事後,本來想帶著孩子逃離,最後卻還是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留了下來,也就是在這時同為國家研究所成員的上杉一家搬到了他們隔壁。

兩家的父親身為同事,他們的孩子有什麽交情是很正常的事情。

上杉家只有一個獨子上杉瞬,至少明面上其他人都以為他家只有一個孩子。

可後來卻通過某些蛛絲馬跡發現,上杉家生下的是雙生子,從當時燒酒在赤井秀一口中聽到這件事後那麽憤怒的表現來看,雙生子是很重要的秘密。

研究所會給教授和他們的家裏人定期做體檢,狛守暉無認識的那個上杉瞬就是燒酒,在研究所血液報告裏,也有顯示“燒酒”就是上杉夫婦的親生孩子,一開始大家還有過會不會是燒酒綁架了原本的上杉瞬,這麽多年一直是用原本的上杉瞬的基因蒙混過關的想法。

狛守暉無和小時候的上杉瞬成為了好友,然後在多年後的某一天,上杉瞬突然發狂,害死了他自己的父母也害死了暉無的父母姐姐。

暉無的父親拼著最後一口氣用槍打中了上杉瞬,暉無在失去意識前聽到了他父親的喊聲,把面目猙獰的上杉瞬推進了火海裏。

這就是大多數人和暉無自己知道的版本。

最近有人故意多散播了一些細節,赤井秀一通過這件事知道了那些真相,讓燒酒對他起了殺意。

赤井秀一說的那些,也正好是白羽陽司知道的那部分。

白羽陽司沈聲道:“燒酒就是上杉瞬,他和死在大火裏的那個是雙生兄弟,當時那種情況下還挺從高層指揮做著研究的那群人都沒什麽好人,上杉家和狛守父親都是一樣的人,也怪不得那骨灰無法安息,至於暉無……”

“知道那個真相最後會受傷的,只有死去的人和暉無自己。”

灰原哀把白羽陽司的話原原本本記了下來,打算轉告柯南。

白羽陽司:“當年那件事發生時我本來想著已經收養了零再多個暉無也無所謂,但是他一開始不得不去住療養中心,好了以後幾乎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到處去學著各種知識,本來就不是那種適合停留在一處的人。”

灰原哀知道狛守暉無的實力,她猶豫道:“狛守暉無對這件事的真相真的一無所知嗎?”

“誰知道呢,”白羽陽司搖了搖頭,“有可能已經有人告訴他了,也有可能他已經自己得到了答案,就像是阿爾那樣偽裝著什麽,或許是真的一無所知,還在為了燒酒那糟糕的精神狀態煩惱著吧。”

白羽陽司站起身,忽然自顧自笑了起來。

“命運這種東西還真是神奇啊,這個世界上到底是誰在一生順遂?”

白羽陽司離開阿笠博士家裏時,灰原哀追了上來。

灰原哀站在他車旁邊問道:“您知道烏丸諸冥在組織裏時發生過的一些事嗎?”

白羽陽司拉開車門的手一頓,轉頭看著她:“不知道,沒來得及說。”

哪怕從一開始就很清楚彼此的號碼,他們也沒有機會去談談那些“閑事”。

灰原哀本來以為這件事可以作為交換讓白羽陽司有點希望,可沒想到下一刻,白羽陽司突然道:“可以請你幫我寫下來嗎?我有空的時候回去看的。”

寫下來的話那不根本就是沒打算看嗎?都是這種程度的人了,這種話術誰聽不出來啊!

白羽陽司該不會是想親自去聽吧?

灰原哀:“……你光明正大的讓我們知道了你的想法,其實你還是不想……的。”

白羽陽司笑了笑:“是吧,不然我就應該隨便找個時間,直接和敵人同歸於盡了,哪來這麽多彎彎繞繞。”

他這麽說著,眼中卻依舊沒有半分求生的希望。

白羽陽司是不想死,可是唯一能拯救他的人死了。

【鐘聲結束之時,我將前往你的長眠之地,我的欲望之火,我的心之所向,我全部的目標和理想,全都匯聚一處,再無分離的可能。】

【前面一閃而過的那個是論壇裏的同人啊,嗚嗚我的陽冥】

【冥陽瞬暉雙子他們全都是有著很多牽連但是全都是彼此無懈可擊的唯一的那種類型吧,我真的很嗑】

【讓燒酒和陽司都認為不應該告訴暉無的事情到底是什麽我真的害怕啊!】

白羽陽司走後,柯南從灰原哀的手機裏聽說了這件事。

“是嗎,沒能阻止他啊……”

“嗯,你打算怎麽做?”

“白羽先生似乎經常在各處出現,可是我和降谷先生都完全抓不到他的人,”柯南手機裏保存的有可能的地點上已經密密麻麻劃了很多“×”,“降谷先生被襲擊是最後一根稻草了,以白羽先生的頭腦,他不想被拯救的話,誰都沒有辦法。”

“灰原?灰原?”

旁邊的阿笠博士拍了拍灰原哀,她這才回過神。

“哦,我在聽,”灰原哀道,“已經很久沒看到過這樣任性的大人了。”

大人的世界裏充斥著世俗和圓滑,任性和固執似乎是只應該在沒走出社會的人身上看到的,成年人還保持著這種特質會被人說不會做人吧,可出現這種特質的人是公安零的長官。

柯南道:“根據降谷先生了解到的,白羽先生已經和他認定的新的官員都見過面了,這樣也就算是鋪好了後面的路,等著降谷先生他們去走了吧……”

柯南說著說著,忽然想到降谷零在乎公安零和這片土地的意識,似乎也有受到白羽陽司的影響。

現在完全證明了對於白羽陽司來說這兩樣都完全比不過那個人,難道說白羽陽司就是因為知道自己是什麽樣子的,不想讓降谷零重蹈覆轍,所以特意讓降谷零活在這世界上的理由多出一些?

真是尤其狡猾的大人,到底是誰說白羽陽司古板的?這是在收養降谷零的時候就把之後幾十年都安排好了。

“至於狛守先生和燒酒的事情,燒酒現在還不知所蹤,他應該還和西村和盛在一起,就看他到底想做什麽了,”柯南沈聲道,“我感覺他們一定……啊痛!”

灰原哀和阿笠博士都楞了楞,阿笠博士奇怪道:“怎麽了?新一?”

“狛守先生上班的時候都把那兩只水豚放在咖啡館這裏,說是當做水豚咖啡了,可以幫咖啡館多些收入水豚也不怕沒人照顧,”柯南齜牙咧嘴揉著自己的腿,“但是它們眼神真的很不好,看到什麽東西靠自己的嘴邊太近就想去啃啃,剛才又啃了我一口。”

柯南的這個“又”字就說明了什麽。

啃了柯南一口的罪魁禍首發現那不是能吃的東西後,就淡定轉回去繼續炫青草了。

柯南嘆了口氣,道:“總而言之我會全部調查出來的,白羽先生那邊繼續追蹤也會有結果。”

灰原哀:“你記得趕快把解藥吃了,你也不想這副樣子繼續去參與這件事吧?”

“……”柯南沈默了一會兒,道,“我感覺我應該在一切塵埃落定後再去吃解藥。”

“為什麽?”

“不是因為藥效的原因,是我原本的身體沒有現在的靈活,恢覆後博士的那些道具也大部分都用不了了,我總有一種感覺,那個導致我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估計也是這次送來解藥資料的人,他似乎並不是想害我們,對他來說這更像是一個實驗,我現在如果聽他的話選擇變回原本的樣子,那他的實驗就會順利完成,那太讓人不爽了。”柯南沈聲道,“這次的事情,那個神秘人一定會參與進來的,這次我一定要見到他,問清楚他的目的。”

柯南掛掉電話後,就繼續去找白羽陽司了。

組織和公安現在都還在有條不紊的工作著,那裏面有能力的人不少,也不用擔心他們對於敵人的防禦。

柯南想要設局去對付那些敵人,可也得等到白羽陽司這個不確定性回來。

無論是白羽陽司還是柯南,都能來定這個局,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白羽陽司他不想。

東京的街頭車水馬龍,哪怕前些天有過好幾次惡性爆.炸事件,在新聞上揚起了軒然大波,可議論紛紛的人們依然還得正常生活著。

“餵餵,最近的一場煙火大會離這裏好近啊,很快就要開始了,和我一起去吧!機會難得!”

“很近嗎?我看看,真的啊!那肯定很漂亮!”

街上的行人拿著手機,興高采烈的交談著那上面的新聞。

他們很快又翻到了新的,是對於前些天的事故的報告。

某些人處理這種事已經有了一套習慣流程,開發布會說明澄清,然後痛苦失聲的道歉,最後來一波引咎辭職。

“這次給出的理由也好敷衍……嗚哇直接就開始哭了嗎?好假的演技,這個代表人不行啊!”

柯南路過聽了一耳朵,忽然吸引了他的註意力,他停下腳步拿出手機,開始了搜索。

“煙火大會?我記得空霧說過,白羽先生和烏丸先生他們……”柯南翻找著,很快就看到了煙火大會的時間地點,“這不是今天嗎?!”

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

柯南好像知道白羽陽司去了哪裏。

柯南立刻撥通了降谷零的電話:“降谷先生,你聽我說……”

【這是找到人了?柯南還得是你!】

【已經緊張起來了】

【……我甚至已經覺得陽司活的太累了不如就這樣隨他的心願吧,可是燒酒和暉無怎麽都該把一切都說清楚】

【別啊!我要做法,柯導你要發揮特質啊我求你告訴我這都是演的!】

柯南打電話的時候,白羽陽司的車停在了海邊的一片別墅前。

他停好車,走下車後看了看四下的環境。

這裏是個適合度假的好地方,也適合找來人說一些不適合被他人聽到的事情,這裏人煙稀少,有什麽人過來一下子就會被發現。

海浪拍打著礁石,在巨大的聲響中,別墅那邊走來了一個人。

長發青年手上裹著石膏,他緩緩停在白羽陽司面前,道:“好久不見啊,白羽長官。”

白羽陽司看著他:“你來做什麽?”

燒酒攤了攤手:“西村說我和你是熟人,說話比較方便。”

白羽陽司:“走開。”

“好無情的詞啊,長官,以前我們配合的時候你也沒這麽討厭我,我還想著把boss的手機號給你,結果你都沒告訴我你一直都有boss的手機號,”狛守暉無長長嘆了口氣,“你們情比金堅,我感覺自己都成play的一環了。”

白羽陽司木然道:“你要是想,可以繼續陪著我走最後的一環。”

“很抱歉,這不行,”燒酒笑道,“要真得這樣,我希望那個人是暉無呢。”

“那就走開,我不需要你在旁邊。”

白羽陽司說著,直接向前走過燒酒身邊,並沒有多分給他什麽眼神。

就在白羽陽司走過去的那一刻,燒酒忽然道:“我沒想過讓雙子死在那裏。”

白羽陽司的腳步頓住。

燒酒沒有笑了,他轉頭看著白羽陽司的背影,道:“我想看到他們兄弟做出的選擇,和他們在那裏做出的選擇並不一樣。”

那天離開地下的通路是燒酒指出來的,崩塌什麽的都是意外。

或許燒酒也是想看到雙子活著做出要為了彼此的性命拼搏到最後一刻的選擇,卻沒想到那兩個人最後的性命定格在了那裏。

白羽陽司看了燒酒一眼,什麽都沒說就繼續朝前走去。

“……”燒酒沈默著收回目光,自顧自笑了笑,“我在說什麽啊,難道不是我去了那邊,助紂為虐幫助了西村和盛行事嗎?”

不管燒酒想不想傷害雙子,他的所作所為已經是包含在西村和盛想傷害那對兄弟的一環中了,這也導致了連環反應,包括烏丸諸冥的死。

燒酒不會為了自己現在心目中最根本的那個目的動搖,無論發生了什麽,他都要朝著那個目標前進。

燒酒跟在白羽陽司身後不遠處,一起走了回去。

白羽陽司進入那片別墅區,沒走多遠就看到了西村和盛。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比起之前,西村和盛似乎又年輕了一些。

西村和盛看了看白羽陽司背著的長條包,道:“你帶著刀啊。”

白羽陽司:“我現在不會放下它。”

“隨意,”西村和盛倒是也無所謂,冷兵器說穿了也沒有熱武器那麽麻煩,“但是你確定還要繼續感情用事下去嗎?”

白羽陽司盯著他,藍灰色的眼睛裏一片冰冷。

西村和盛嘆息著搖了搖頭,道:“紅與黑本來就是對立的,從一開始我就不讚同空霧那神奇的想法,他又偏偏那麽固執,無論怎麽說都不行,放棄了自己的前途轉而去培養學生,可過了這麽多年,我已經走到了能夠達成他當初理想的位置,他卻是黃土白骨了。”

【……真的空霧能不能出來給他一巴掌啊】

【我服了,怎麽好像把自己說成挽救好友卻沒成功的仁義之士的啊,要不是我知道……】

【能不能裝一罐子石灰說這是空霧的骨灰然後揚死他啊!】

神骨空霧:“……?”

【我以為有人要說裝面粉當骨灰,然後嘗到味道不對勁……對不起我竄臺到總裁文去了!】

神骨空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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