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與黑的節奏·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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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與黑的節奏·年少
“柯南……工藤新一君。”
白羽陽司的聲音十分嚴肅：“你那邊，米伽和阿爾……”
柯南沈默了，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很快就要下雨了，他們找不到米伽和阿爾的蹤跡，那對兄弟被掩埋在最深處，可能永遠都無法再次重見天日。
哪怕米伽阿爾那麽豁達的選擇了離開，柯南還是沒那麽容易放下。
柯南的沈默讓白羽陽司明白了什麽：“這樣啊，對不起，本來想著你可以幫幫那兩個莽撞的小子，現在卻讓你增添了過多的負擔。”
柯南道：“不，那不是什麽負擔，他們兩個都是我的朋友。”
白羽陽司肯定也很難過吧，他把自己的劍術教給了阿爾，肯定是對他給予厚望的。
“……柯南，”白羽陽司嘆了口氣，“再幫我一個忙吧，我真的……不能再失去諸冥了。”
柯南頓時一楞，詫異道：“烏丸先生他怎麽了？”
【哎……陽司也有些走投無路了】
【其實想找的話以公安零的能力也能找到，但是他太著急了】
【兒子一下子沒了倆，要是對象再沒了這誰受得了】
【嗚嗚嗚我的冥陽可別刀了，剛從雙生子那裏過來求求了放過我吧！】
灰原哀手中的實驗已經從頭開始第三次了。
阿笠博士見狀，不由得勸道：“今天是狀態不好嗎？”
灰原哀看著手中的試管，點了點頭：“知道他們全都在行動之後，我根本就沒辦法靜下心。”
阿笠博士道：“這樣想嘛，盡快找到解藥，你和新一還是諸伏君他們一起恢覆，也能提升不少戰力呢。”
“話是這樣說，但是最關鍵的那種藥，我到現在還是毫無進度……”
“還有三年呢，而且不是說有希望找到烏丸蓮耶留下來的‘鑰匙’嗎？”
灰原哀嘆了口氣，伸手去拿旁邊的水杯。
就在她的手指剛剛碰到杯子的那一瞬間，杯子忽然毫無預兆的產生了裂紋。
灰原哀和阿笠博士同時楞住了。
杯子裂開，這可是大兇的征兆。
灰原哀瞬間就想到了什麽，立刻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某人說是不讓她再回去組織了，可是其實根本都沒把她的號碼拉黑。
手機響了半天後，一直都無人接聽。
灰原哀連續撥打了好幾次，最後手機幹脆關機了。
她臉色頓時變了變：“那個人到底在幹什麽啊？”
被她撥打號碼的手機在關機後，就被人扔到了路邊的垃圾桶裏，防止被人用手機信號追蹤到。
沒過多久，手機被人從垃圾桶翻了出來，拿著手機的人臉色很差，他回頭看著身後的白羽陽司：“長官……”
“怎麽會這樣？”找到手機的是帶著諾亞方舟的弘樹，以他的能力一瞬間就定位到了手機，看到烏丸諸冥把手機都扔了，弘樹臉色難看極了，“烏丸先生他為什麽不想讓我們找到他？不行，我繼續用別的攝像頭去找。”
白羽陽司沈聲道：“拜托了。”
到了這個時候，無論是誰的辦法都會拿來用的。
那些官員們都被自己厲害的保鏢和部下們接到了安全的地方，他們這些官員私下見面總是很麻煩的，但是這次據點都被端了也顧不上其他的，反正上面的那個人也能掩蓋一切，所幸就決定盡快解決剛才的那個意外。
“立刻把白羽陽司撤職，既然他不想好過那還留著他幹嘛？”
“烏丸諸冥也差不多完了……笑話，我倒是要看看憑著黑衣組織現在的力量他們還能茍活到什麽時候！”
“到底是什麽樣的蠢貨才會想和國家抗衡？！”
“……我想還是別得意忘形的好。”
在一片憤怒的聲音中，一個平靜的嘆息聲格外突出，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在那邊就沒說什麽，到現在還是滿面愁容：“我們沒辦法代表這個國家，白羽陽司手裏握著的那些東西又怎麽辦呢？”
“那就讓公安零去對付白羽陽司和組織，以前不就是這麽做的嗎？”一個人拍了下桌子，“調一個人過去接管公安零，那些白羽陽司的死對頭肯定會很樂意的。”
他們覺得自己想到了絕妙的註意，不由得笑了起來。
那人還是搖了搖頭，卻並不打算再說些什麽。
突然有秘書推門而入，他急匆匆道：“失禮了諸位，我們抓到了黑衣組織的boss烏丸諸冥！”
“什麽？”
眾人紛紛一驚，有人抓住那個秘書問道：“你確定？烏丸諸冥？”
秘書連忙點頭：“是他，渾身都是血，但是我見過照片記得很清楚，那雙眼睛很少見。”
“你們怎麽辦到的？在哪？”
“就在這，他似乎是來報仇的，可是已經很虛弱了，感覺像是拼著最後一口氣那樣，所以沒費什麽力氣就抓住了。”
“居然是這樣，”有人看向三條先生，“你總結的還挺對，烏丸諸冥這種坐在黑衣組織boss位置上的家夥，居然這麽在意身邊的人，他是非得要給那兩個小子報仇啊。”
“還活著就好辦了，這可是珍貴的數據，要趕緊趁著還活著送去，不行的話就把他的‘密碼’重新鎖住！”
有人讓秘書把人帶過來，秘書應了一聲走了出去，隨後推進來了一個很大的木頭箱子。
秘書氣喘籲籲：“這邊沒有能抓人的東西了。”
那些官員們過度興奮，以為自己的長生又有希望了，紛紛湊到前面去，希望能看到裏面躺著他們的“希望”。
根本沒有註意到秘書為什麽自始至終都是一個人，也沒想過他們的其他保鏢都去哪了。
只有之前那個發出質疑的官員發現了不對勁，他一下子站了起來：“等一下，外面有血腥味！”
秘書忽然笑了起來，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他一把打開了箱子蓋。
在那一瞬間，探出的槍口瞬間就讓最前面的人身上多出了一個血洞。
槍響聲十分響亮，沒有任何消音器，讓所有人都楞住了。
此時的走廊外，已經沒有了其他任何人的蹤影，只有一些殘留的血跡。
到最後一刻，某位boss還是沒有把這些無關的保鏢都殺掉，而是打傷了一些人後，讓他們跑出去把局面攪亂。
反正這次之後政府必定元氣大傷，根本不可能有空去收拾組織，也不可能去撤白羽陽司的職位了。
“我的目的現在很簡單，”烏丸諸冥拿著槍，在箱子裏緩緩走出來，沈聲道，“讓你們全都死。”
他和那位“秘書”描述的樣子十分相像，渾身失血面色慘白顯得很虛弱，甚至不得不用手扶住箱子邊緣這才能站穩。
烏丸諸冥那雙血紅色的眼睛裏，現在除了殺意外再無其他。
沒人知道烏丸諸冥是怎麽進來的，他甚至進入了這種辦公場所。
他現在很虛弱，可拿著槍站在那裏的樣子，仿佛隨意拿捏著在場所有人的命。
沒了保鏢們保護的官員們驚恐無比，甚至有人直接跌倒了，他們紛紛後退，有人驚恐喊叫著：“烏丸諸冥，你瘋了嗎？你知道這裏是哪嗎？”
烏丸諸冥平靜道：“一群齷齪的人的廁所。”
他徹底走出箱子的那一刻，那些人四散奔逃。
無法從烏丸諸冥身後的門逃走，就跑去別的門。
烏丸諸冥沒有立刻追上去，他轉頭對旁邊的“秘書”道：“辛苦了。”
秘書，或者說是貝爾摩德看了他一眼，詫異道：“道什麽謝，不去追？”
“那之後就是我的事情了，”烏丸諸冥笑道，“你該走了。”
貝爾摩德楞了楞：“給我等等，你剛才喊我過來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
貝爾摩德看到烏丸諸冥是一個人的時候就想打電話給琴酒，可是烏丸諸冥阻止了他。
這人說拜托他了，反正也是最後了，有貝爾摩德一個人陪著就好。
烏丸諸冥道：“現在就是最後了，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不能有任何一個人跟著。”
“你……”貝爾摩德道，“你果然很憎恨他們。”
她和烏丸諸冥憎恨的那些東西應該差不多，可烏丸諸冥在意的東西要比貝爾摩德更多。
“恨啊，”烏丸諸冥沈聲道，“不把我的憎恨解決，不殺掉那些人的話，我是不會甘心下地獄的。”
烏丸諸冥現在的願望，依舊和以前的願望一樣，到了此時，彈幕才知道之前烏丸諸冥發病時那麽憤怒想要殺死的到底是什麽人。
他看著貝爾摩德的雙眼，笑道：“這回有我一個就夠了，我死以後你的自由才真正到來，所以你真的該回去了。”
貝爾摩德道：“我走以後，下一秒你就會後悔。”
烏丸諸冥：“嗯，那是肯定的，孤零零的日子很難熬，這我知道，但是還是要這麽做。”
烏丸諸冥一副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巍然不動的架勢。
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兒，直到烏丸諸冥口中再次不受控制的湧出鮮血。
他咳嗽著，說出的字句有些模糊不清：“拜托了，你幫我最後一個忙，千萬別讓陽司他們找到我。”
【不要啊啊啊，boss你現在去見白羽陽司才是最重要的啊】
【你害怕孤零零的但還是選擇了一個人】
【這是知道自己不行了所以決定把所有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嗎】
【boss你別太溫柔了嗚嗚嗚】
【救命啊白羽陽司柯南你們再不來我就要和boss一起死那了！】
【我算是明白陽司為什麽說找不到諸冥他也會死，看著諸冥這樣我都想死了別說陽司】
咖啡店今天沒有繼續營業，神骨空霧回來看到店裏沒人，就讓榎本梓提前下班了。
關了店門後，神骨空霧還算冷靜。
他摘下帽子口罩，去泡了兩杯咖啡，坐下來後另一杯遞給了對面的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現在依舊是小學生的樣子，他焦急捶了把桌子：“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啊……”
神骨空霧低聲道：“他們都做出選擇了。”
神骨空霧或許才是最難過的那個人，可他此時臉上讓人看不出多餘的神色，幾乎什麽都分辨不出來，眼睛裏始終像是蒙著一層霧。
“……”諸伏景光看著自己的手，“要是我不是現在這個樣子，我就也能去幫忙了。”
神骨空霧看了他好一會兒，忽然道：“我有點兒想講講以前的故事，你想聽嗎？”
諸伏景光擡起頭，詫異道：“以前？”
“嗯，”神骨空霧點了點頭，“是我收養陽司和諸冥時候的事情。”
“我在孤兒院找人的時候，本以為要找很久才能找到符合我預期的孩子，可沒想到我一眼就看到了陽司，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覺得就是他了。”
“找到陽司之後過了幾個月我才聽說了諸冥的事情，那個時候我和烏丸蓮耶的關系就已經相當別扭了，可是我不打算放棄諸冥，他不應該只是作為第一個實驗體這樣活著和死去，所以我直接去把他帶走了，和組織的某些人打了一架……”
聽著神骨空霧的敘述，諸伏景光似乎也回到了幾十年前。
那個時候的神骨空霧哪怕不意氣風發，卻也信心滿滿吧。
白發青年帶著黑發少年回到鄉下的木屋，在那個裝修成像是道場一樣的屋子前，他指著院子對身後的少年道：“那裏以後就是你住的地方。”
少年因為神骨空霧把他從那個他恐懼的地方帶走了，從而信任著青年，聞言他點了點頭。
神骨空霧看了看少年瘦弱的身體，皺起眉：“你是不愛吃飯還是吃不飽？”
“……他們說有營養液就夠我活著了。”
神骨空霧沈默了好一陣，嘆了口氣：“別管那些王八蛋了，進去吧，陽司和你差不多大，你們應該能好好相處吧。”
“陽司？”
“我收養的另一個孩子，”頓了頓，他自嘲笑道，“別相處成我這個鬼樣子就好。”
烏丸諸冥看了看他，好奇的推門而入。
他們回來的時間很晚，這個時候天已經黑的差不多了。
院子裏點著燈，明亮的燈光把院子裏到處都照的很亮，屋子裏的桌子上還擺著被罩住的碗筷，在等著這裏還沒回來的人享用。
院子裏的那顆大樹被風一吹，書葉發出沙沙的響聲。
有個正在掃落葉的少年，他站在燈光下，聽到聲音擡起頭，正好和烏丸諸冥四目相對。
院子裏的白發少年紮著一條似乎是才留起不算久的小辮子，烏丸諸冥則是有些淩亂的短發，他這發型是因為實驗的時候總是需要剃頭發，他很少有能夠把頭發留起來的時候。
白發少年有些呆楞的看了他一會兒，想起神骨空霧說了會帶人回來，他拖著掃帚印了過去，笑道：“你好，歡迎回來，我是白羽陽司。”
這話說的有些奇怪，烏丸諸冥明明是第一次來，他卻說歡迎回來。
神骨空霧也走了進來：“吃飯了嗎？”
白羽陽司看向他，搖了搖頭：“沒，老師。”
“那先吃飯，”神骨空霧看了看外面，若有所思道，“今天晚上似乎會放煙火，那邊的山頭視野很不錯，一會兒可以去看看。”
他們吃了白羽陽司做好後一直放在那裏的飯菜，吃完之後白羽陽司就想去看煙火，神骨空霧擺了擺手直接在榻榻米上躺下了：“自己玩去吧，我歲數大了可沒有你們這麽活潑。”
白羽陽司反駁道：“老師，您明明才二十多歲。”
烏丸諸冥想起來神骨空霧和烏丸蓮耶交談的樣子，心道這可不一定多少歲。
神骨空霧是死活不想動彈，白羽陽司也沒辦法，他看向烏丸諸冥，忽然笑了笑，一把拉起烏丸諸冥的手就朝外跑去：“那我們快走，不等老師了，那塊山頭的視野真的超級好，是我發現的哦，除了我和老師還有你誰也不知道！”
誰也想不到現在表情那麽死板的白羽陽司小時候是個那麽活潑溫柔的人，烏丸諸冥記憶裏都是他的笑臉。
白羽陽司的手很溫暖，尤其和烏丸諸冥冷冰冰的手對比起來更加明顯，可白羽陽司沒有任何不適，一路拉著烏丸諸冥跑到了山頭上。
他們穿行在有膝蓋那麽高的草叢裏，耳畔傳來夏日蟲鳴，白羽陽司手裏提著一盞燈，周圍就不那麽黑暗了。
走了沒多久，白發少年停下腳步，烏丸諸冥也走到了他身側。
“看啊，那是煙火。”
下一刻，一縷光亮沖上了天空。
那抹光在黑暗中是如此明亮，可只有它孤孤零零的，總是無法抗衡無邊無際的黑暗，那光逐漸暗了下去，看著這一幕，烏丸諸冥心中某些不好的回憶一下子翻湧了起來，他下意識就想離開這裏。
可他剛動了動，就察覺到了白羽陽司還拉著他的手。
“不會一下子就滅的，”白發少年像是知道烏丸諸冥的顧慮，沖著烏丸諸冥笑道，“那真的很美。”
就如同他說的那樣，下一刻，五顏六色的光瞬間炸開，幾乎將整片黑夜都渲染成了白天。
煙花的聲響晚一步傳來，響亮到幾乎要把人的耳膜都震破，可不管如何，都無法讓人移開看著那些煙花的視線。
它們是如此的美麗，在黑夜中綻放著最美麗的姿態，哪怕只是轉瞬即逝。
現在想想，第一次見面的話就去看煙花似乎有些不吉利，煙花這種東西，永遠是距離永恒最遙遠的存在。
可那個時候的少年熱情又莽撞，堅信自己無所不能，這個世界上所有那些都不過是無所謂的關卡。
那個時候神骨空霧其實看到了，他依靠在距離兩個少年身後不算太遠的樹旁，看著他們興高采烈的樣子，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煙花太明亮了，對於那個時候的烏丸諸冥來說，白羽陽司也太明亮了。
烏丸諸冥不知道，對於白羽陽司來說，烏丸諸冥也是。
在煙花停止後，周圍的黑暗幾乎要將人吞沒，那時白羽陽司忽然把燈放到兩個人腳下，又往烏丸諸冥手心裏放了個東西。
“你看，是螢火蟲。”
是很明亮的，像白羽陽司的名字那麽亮的。
那個時候他們住的地方都是榻榻米，晚上撲了被子就能睡覺，神骨空霧住在隔壁，第一天晚上不得不起來了三次，跑去打開隔壁的門，警告那兩個小子要是再不睡覺還在那裏聊天今天晚上就都別睡了。
白羽陽司已經和神骨空霧學了幾個月的劍術，烏丸諸冥還是零基礎，白羽陽司也有天賦，原本白羽陽司想要打敗烏丸諸冥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神骨空霧讓他們比試，加深彼此熟悉——雖然昨天晚上兩個人聊了那麽久可能也已經很熟悉了。
令人意外的是，第一場，剛剛掌握了拿木刀的姿勢和劈砍方法的烏丸諸冥就贏了。
他贏得毫無疑問，在那一瞬間他找到了白羽陽司的破綻，他的一切劍術天賦都無人能及。
烏丸諸冥看著跌坐在地的白羽陽司，還有些愧疚，他怕自己這初學者就贏了會給白羽陽司造成什麽負擔，結果白羽陽司笑著被他拉起來，說著好厲害啊你是怎麽做到的的話。
小時候的白羽陽司顯得有些傻，無論對誰都是那副好脾氣的樣子。
一來二去就有一些村子裏的人喜歡捉弄白羽陽司，可白羽陽司又不是真傻，還有那些要他去幹活的，他根本就沒搭理，捉弄他的人也沒能成功，那些人瞬間惱火起來，幾個大孩子一起圍住了白羽陽司就要揍他。
白羽陽司那時沒拿著木刀，哪怕拿著以他現在的能力也沒辦法同時打敗這麽多人。
但是烏丸諸冥拿著刀出現了。
他冷著臉踹開擋在他身前的人，冷笑道：“我看看是哪些不要臉的來了。”
那些人還不認識烏丸諸冥，指著他道：“你誰啊，別多管閑事！”
烏丸諸冥把白羽陽司拉到他身後：“你們在這裏拉幫結夥？那好啊，白羽陽司也不是一個人，他是我的人，你們想動他得先問我。”
烏丸諸冥到底是和組織的那些人長大的，幹這種事他最擅長了。
聽著聽著，諸伏景光總是感覺哪裏不對勁。
“空霧，不對啊，白羽先生那麽……陽光嗎？烏丸先生有那麽……呃……”
這該怎麽形容？
白羽陽司總是板著臉，烏丸諸冥臉上那公式化的笑容大家也都有目共睹，唯一還相似的就是那如同炸毛刺猬一樣看到哪紮哪的毒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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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工藤新一君。”
白羽陽司的聲音十分嚴肅：“你那邊，米伽和阿爾……”
柯南沈默了，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很快就要下雨了，他們找不到米伽和阿爾的蹤跡，那對兄弟被掩埋在最深處，可能永遠都無法再次重見天日。
哪怕米伽阿爾那麽豁達的選擇了離開，柯南還是沒那麽容易放下。
柯南的沈默讓白羽陽司明白了什麽：“這樣啊，對不起，本來想著你可以幫幫那兩個莽撞的小子，現在卻讓你增添了過多的負擔。”
柯南道：“不，那不是什麽負擔，他們兩個都是我的朋友。”
白羽陽司肯定也很難過吧，他把自己的劍術教給了阿爾，肯定是對他給予厚望的。
“……柯南，”白羽陽司嘆了口氣，“再幫我一個忙吧，我真的……不能再失去諸冥了。”
柯南頓時一楞，詫異道：“烏丸先生他怎麽了？”
【哎……陽司也有些走投無路了】
【其實想找的話以公安零的能力也能找到，但是他太著急了】
【兒子一下子沒了倆，要是對象再沒了這誰受得了】
【嗚嗚嗚我的冥陽可別刀了，剛從雙生子那裏過來求求了放過我吧！】
灰原哀手中的實驗已經從頭開始第三次了。
阿笠博士見狀，不由得勸道：“今天是狀態不好嗎？”
灰原哀看著手中的試管，點了點頭：“知道他們全都在行動之後，我根本就沒辦法靜下心。”
阿笠博士道：“這樣想嘛，盡快找到解藥，你和新一還是諸伏君他們一起恢覆，也能提升不少戰力呢。”
“話是這樣說，但是最關鍵的那種藥，我到現在還是毫無進度……”
“還有三年呢，而且不是說有希望找到烏丸蓮耶留下來的‘鑰匙’嗎？”
灰原哀嘆了口氣，伸手去拿旁邊的水杯。
就在她的手指剛剛碰到杯子的那一瞬間，杯子忽然毫無預兆的產生了裂紋。
灰原哀和阿笠博士同時楞住了。
杯子裂開，這可是大兇的征兆。
灰原哀瞬間就想到了什麽，立刻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某人說是不讓她再回去組織了，可是其實根本都沒把她的號碼拉黑。
手機響了半天後，一直都無人接聽。
灰原哀連續撥打了好幾次，最後手機幹脆關機了。
她臉色頓時變了變：“那個人到底在幹什麽啊？”
被她撥打號碼的手機在關機後，就被人扔到了路邊的垃圾桶裏，防止被人用手機信號追蹤到。
沒過多久，手機被人從垃圾桶翻了出來，拿著手機的人臉色很差，他回頭看著身後的白羽陽司：“長官……”
“怎麽會這樣？”找到手機的是帶著諾亞方舟的弘樹，以他的能力一瞬間就定位到了手機，看到烏丸諸冥把手機都扔了，弘樹臉色難看極了，“烏丸先生他為什麽不想讓我們找到他？不行，我繼續用別的攝像頭去找。”
白羽陽司沈聲道：“拜托了。”
到了這個時候，無論是誰的辦法都會拿來用的。
那些官員們都被自己厲害的保鏢和部下們接到了安全的地方，他們這些官員私下見面總是很麻煩的，但是這次據點都被端了也顧不上其他的，反正上面的那個人也能掩蓋一切，所幸就決定盡快解決剛才的那個意外。
“立刻把白羽陽司撤職，既然他不想好過那還留著他幹嘛？”
“烏丸諸冥也差不多完了……笑話，我倒是要看看憑著黑衣組織現在的力量他們還能茍活到什麽時候！”
“到底是什麽樣的蠢貨才會想和國家抗衡？！”
“……我想還是別得意忘形的好。”
在一片憤怒的聲音中，一個平靜的嘆息聲格外突出，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在那邊就沒說什麽，到現在還是滿面愁容：“我們沒辦法代表這個國家，白羽陽司手裏握著的那些東西又怎麽辦呢？”
“那就讓公安零去對付白羽陽司和組織，以前不就是這麽做的嗎？”一個人拍了下桌子，“調一個人過去接管公安零，那些白羽陽司的死對頭肯定會很樂意的。”
他們覺得自己想到了絕妙的註意，不由得笑了起來。
那人還是搖了搖頭，卻並不打算再說些什麽。
突然有秘書推門而入，他急匆匆道：“失禮了諸位，我們抓到了黑衣組織的boss烏丸諸冥！”
“什麽？”
眾人紛紛一驚，有人抓住那個秘書問道：“你確定？烏丸諸冥？”
秘書連忙點頭：“是他，渾身都是血，但是我見過照片記得很清楚，那雙眼睛很少見。”
“你們怎麽辦到的？在哪？”
“就在這，他似乎是來報仇的，可是已經很虛弱了，感覺像是拼著最後一口氣那樣，所以沒費什麽力氣就抓住了。”
“居然是這樣，”有人看向三條先生，“你總結的還挺對，烏丸諸冥這種坐在黑衣組織boss位置上的家夥，居然這麽在意身邊的人，他是非得要給那兩個小子報仇啊。”
“還活著就好辦了，這可是珍貴的數據，要趕緊趁著還活著送去，不行的話就把他的‘密碼’重新鎖住！”
有人讓秘書把人帶過來，秘書應了一聲走了出去，隨後推進來了一個很大的木頭箱子。
秘書氣喘籲籲：“這邊沒有能抓人的東西了。”
那些官員們過度興奮，以為自己的長生又有希望了，紛紛湊到前面去，希望能看到裏面躺著他們的“希望”。
根本沒有註意到秘書為什麽自始至終都是一個人，也沒想過他們的其他保鏢都去哪了。
只有之前那個發出質疑的官員發現了不對勁，他一下子站了起來：“等一下，外面有血腥味！”
秘書忽然笑了起來，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他一把打開了箱子蓋。
在那一瞬間，探出的槍口瞬間就讓最前面的人身上多出了一個血洞。
槍響聲十分響亮，沒有任何消音器，讓所有人都楞住了。
此時的走廊外，已經沒有了其他任何人的蹤影，只有一些殘留的血跡。
到最後一刻，某位boss還是沒有把這些無關的保鏢都殺掉，而是打傷了一些人後，讓他們跑出去把局面攪亂。
反正這次之後政府必定元氣大傷，根本不可能有空去收拾組織，也不可能去撤白羽陽司的職位了。
“我的目的現在很簡單，”烏丸諸冥拿著槍，在箱子裏緩緩走出來，沈聲道，“讓你們全都死。”
他和那位“秘書”描述的樣子十分相像，渾身失血面色慘白顯得很虛弱，甚至不得不用手扶住箱子邊緣這才能站穩。
烏丸諸冥那雙血紅色的眼睛裏，現在除了殺意外再無其他。
沒人知道烏丸諸冥是怎麽進來的，他甚至進入了這種辦公場所。
他現在很虛弱，可拿著槍站在那裏的樣子，仿佛隨意拿捏著在場所有人的命。
沒了保鏢們保護的官員們驚恐無比，甚至有人直接跌倒了，他們紛紛後退，有人驚恐喊叫著：“烏丸諸冥，你瘋了嗎？你知道這裏是哪嗎？”
烏丸諸冥平靜道：“一群齷齪的人的廁所。”
他徹底走出箱子的那一刻，那些人四散奔逃。
無法從烏丸諸冥身後的門逃走，就跑去別的門。
烏丸諸冥沒有立刻追上去，他轉頭對旁邊的“秘書”道：“辛苦了。”
秘書，或者說是貝爾摩德看了他一眼，詫異道：“道什麽謝，不去追？”
“那之後就是我的事情了，”烏丸諸冥笑道，“你該走了。”
貝爾摩德楞了楞：“給我等等，你剛才喊我過來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
貝爾摩德看到烏丸諸冥是一個人的時候就想打電話給琴酒，可是烏丸諸冥阻止了他。
這人說拜托他了，反正也是最後了，有貝爾摩德一個人陪著就好。
烏丸諸冥道：“現在就是最後了，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不能有任何一個人跟著。”
“你……”貝爾摩德道，“你果然很憎恨他們。”
她和烏丸諸冥憎恨的那些東西應該差不多，可烏丸諸冥在意的東西要比貝爾摩德更多。
“恨啊，”烏丸諸冥沈聲道，“不把我的憎恨解決，不殺掉那些人的話，我是不會甘心下地獄的。”
烏丸諸冥現在的願望，依舊和以前的願望一樣，到了此時，彈幕才知道之前烏丸諸冥發病時那麽憤怒想要殺死的到底是什麽人。
他看著貝爾摩德的雙眼，笑道：“這回有我一個就夠了，我死以後你的自由才真正到來，所以你真的該回去了。”
貝爾摩德道：“我走以後，下一秒你就會後悔。”
烏丸諸冥：“嗯，那是肯定的，孤零零的日子很難熬，這我知道，但是還是要這麽做。”
烏丸諸冥一副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巍然不動的架勢。
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兒，直到烏丸諸冥口中再次不受控制的湧出鮮血。
他咳嗽著，說出的字句有些模糊不清：“拜托了，你幫我最後一個忙，千萬別讓陽司他們找到我。”
【不要啊啊啊，boss你現在去見白羽陽司才是最重要的啊】
【你害怕孤零零的但還是選擇了一個人】
【這是知道自己不行了所以決定把所有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嗎】
【boss你別太溫柔了嗚嗚嗚】
【救命啊白羽陽司柯南你們再不來我就要和boss一起死那了！】
【我算是明白陽司為什麽說找不到諸冥他也會死，看著諸冥這樣我都想死了別說陽司】
咖啡店今天沒有繼續營業，神骨空霧回來看到店裏沒人，就讓榎本梓提前下班了。
關了店門後，神骨空霧還算冷靜。
他摘下帽子口罩，去泡了兩杯咖啡，坐下來後另一杯遞給了對面的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現在依舊是小學生的樣子，他焦急捶了把桌子：“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啊……”
神骨空霧低聲道：“他們都做出選擇了。”
神骨空霧或許才是最難過的那個人，可他此時臉上讓人看不出多餘的神色，幾乎什麽都分辨不出來，眼睛裏始終像是蒙著一層霧。
“……”諸伏景光看著自己的手，“要是我不是現在這個樣子，我就也能去幫忙了。”
神骨空霧看了他好一會兒，忽然道：“我有點兒想講講以前的故事，你想聽嗎？”
諸伏景光擡起頭，詫異道：“以前？”
“嗯，”神骨空霧點了點頭，“是我收養陽司和諸冥時候的事情。”
“我在孤兒院找人的時候，本以為要找很久才能找到符合我預期的孩子，可沒想到我一眼就看到了陽司，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覺得就是他了。”
“找到陽司之後過了幾個月我才聽說了諸冥的事情，那個時候我和烏丸蓮耶的關系就已經相當別扭了，可是我不打算放棄諸冥，他不應該只是作為第一個實驗體這樣活著和死去，所以我直接去把他帶走了，和組織的某些人打了一架……”
聽著神骨空霧的敘述，諸伏景光似乎也回到了幾十年前。
那個時候的神骨空霧哪怕不意氣風發，卻也信心滿滿吧。
白發青年帶著黑發少年回到鄉下的木屋，在那個裝修成像是道場一樣的屋子前，他指著院子對身後的少年道：“那裏以後就是你住的地方。”
少年因為神骨空霧把他從那個他恐懼的地方帶走了，從而信任著青年，聞言他點了點頭。
神骨空霧看了看少年瘦弱的身體，皺起眉：“你是不愛吃飯還是吃不飽？”
“……他們說有營養液就夠我活著了。”
神骨空霧沈默了好一陣，嘆了口氣：“別管那些王八蛋了，進去吧，陽司和你差不多大，你們應該能好好相處吧。”
“陽司？”
“我收養的另一個孩子，”頓了頓，他自嘲笑道，“別相處成我這個鬼樣子就好。”
烏丸諸冥看了看他，好奇的推門而入。
他們回來的時間很晚，這個時候天已經黑的差不多了。
院子裏點著燈，明亮的燈光把院子裏到處都照的很亮，屋子裏的桌子上還擺著被罩住的碗筷，在等著這裏還沒回來的人享用。
院子裏的那顆大樹被風一吹，書葉發出沙沙的響聲。
有個正在掃落葉的少年，他站在燈光下，聽到聲音擡起頭，正好和烏丸諸冥四目相對。
院子裏的白發少年紮著一條似乎是才留起不算久的小辮子，烏丸諸冥則是有些淩亂的短發，他這發型是因為實驗的時候總是需要剃頭發，他很少有能夠把頭發留起來的時候。
白發少年有些呆楞的看了他一會兒，想起神骨空霧說了會帶人回來，他拖著掃帚印了過去，笑道：“你好，歡迎回來，我是白羽陽司。”
這話說的有些奇怪，烏丸諸冥明明是第一次來，他卻說歡迎回來。
神骨空霧也走了進來：“吃飯了嗎？”
白羽陽司看向他，搖了搖頭：“沒，老師。”
“那先吃飯，”神骨空霧看了看外面，若有所思道，“今天晚上似乎會放煙火，那邊的山頭視野很不錯，一會兒可以去看看。”
他們吃了白羽陽司做好後一直放在那裏的飯菜，吃完之後白羽陽司就想去看煙火，神骨空霧擺了擺手直接在榻榻米上躺下了：“自己玩去吧，我歲數大了可沒有你們這麽活潑。”
白羽陽司反駁道：“老師，您明明才二十多歲。”
烏丸諸冥想起來神骨空霧和烏丸蓮耶交談的樣子，心道這可不一定多少歲。
神骨空霧是死活不想動彈，白羽陽司也沒辦法，他看向烏丸諸冥，忽然笑了笑，一把拉起烏丸諸冥的手就朝外跑去：“那我們快走，不等老師了，那塊山頭的視野真的超級好，是我發現的哦，除了我和老師還有你誰也不知道！”
誰也想不到現在表情那麽死板的白羽陽司小時候是個那麽活潑溫柔的人，烏丸諸冥記憶裏都是他的笑臉。
白羽陽司的手很溫暖，尤其和烏丸諸冥冷冰冰的手對比起來更加明顯，可白羽陽司沒有任何不適，一路拉著烏丸諸冥跑到了山頭上。
他們穿行在有膝蓋那麽高的草叢裏，耳畔傳來夏日蟲鳴，白羽陽司手裏提著一盞燈，周圍就不那麽黑暗了。
走了沒多久，白發少年停下腳步，烏丸諸冥也走到了他身側。
“看啊，那是煙火。”
下一刻，一縷光亮沖上了天空。
那抹光在黑暗中是如此明亮，可只有它孤孤零零的，總是無法抗衡無邊無際的黑暗，那光逐漸暗了下去，看著這一幕，烏丸諸冥心中某些不好的回憶一下子翻湧了起來，他下意識就想離開這裏。
可他剛動了動，就察覺到了白羽陽司還拉著他的手。
“不會一下子就滅的，”白發少年像是知道烏丸諸冥的顧慮，沖著烏丸諸冥笑道，“那真的很美。”
就如同他說的那樣，下一刻，五顏六色的光瞬間炸開，幾乎將整片黑夜都渲染成了白天。
煙花的聲響晚一步傳來，響亮到幾乎要把人的耳膜都震破，可不管如何，都無法讓人移開看著那些煙花的視線。
它們是如此的美麗，在黑夜中綻放著最美麗的姿態，哪怕只是轉瞬即逝。
現在想想，第一次見面的話就去看煙花似乎有些不吉利，煙花這種東西，永遠是距離永恒最遙遠的存在。
可那個時候的少年熱情又莽撞，堅信自己無所不能，這個世界上所有那些都不過是無所謂的關卡。
那個時候神骨空霧其實看到了，他依靠在距離兩個少年身後不算太遠的樹旁，看著他們興高采烈的樣子，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煙花太明亮了，對於那個時候的烏丸諸冥來說，白羽陽司也太明亮了。
烏丸諸冥不知道，對於白羽陽司來說，烏丸諸冥也是。
在煙花停止後，周圍的黑暗幾乎要將人吞沒，那時白羽陽司忽然把燈放到兩個人腳下，又往烏丸諸冥手心裏放了個東西。
“你看，是螢火蟲。”
是很明亮的，像白羽陽司的名字那麽亮的。
那個時候他們住的地方都是榻榻米，晚上撲了被子就能睡覺，神骨空霧住在隔壁，第一天晚上不得不起來了三次，跑去打開隔壁的門，警告那兩個小子要是再不睡覺還在那裏聊天今天晚上就都別睡了。
白羽陽司已經和神骨空霧學了幾個月的劍術，烏丸諸冥還是零基礎，白羽陽司也有天賦，原本白羽陽司想要打敗烏丸諸冥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神骨空霧讓他們比試，加深彼此熟悉——雖然昨天晚上兩個人聊了那麽久可能也已經很熟悉了。
令人意外的是，第一場，剛剛掌握了拿木刀的姿勢和劈砍方法的烏丸諸冥就贏了。
他贏得毫無疑問，在那一瞬間他找到了白羽陽司的破綻，他的一切劍術天賦都無人能及。
烏丸諸冥看著跌坐在地的白羽陽司，還有些愧疚，他怕自己這初學者就贏了會給白羽陽司造成什麽負擔，結果白羽陽司笑著被他拉起來，說著好厲害啊你是怎麽做到的的話。
小時候的白羽陽司顯得有些傻，無論對誰都是那副好脾氣的樣子。
一來二去就有一些村子裏的人喜歡捉弄白羽陽司，可白羽陽司又不是真傻，還有那些要他去幹活的，他根本就沒搭理，捉弄他的人也沒能成功，那些人瞬間惱火起來，幾個大孩子一起圍住了白羽陽司就要揍他。
白羽陽司那時沒拿著木刀，哪怕拿著以他現在的能力也沒辦法同時打敗這麽多人。
但是烏丸諸冥拿著刀出現了。
他冷著臉踹開擋在他身前的人，冷笑道：“我看看是哪些不要臉的來了。”
那些人還不認識烏丸諸冥，指著他道：“你誰啊，別多管閑事！”
烏丸諸冥把白羽陽司拉到他身後：“你們在這裏拉幫結夥？那好啊，白羽陽司也不是一個人，他是我的人，你們想動他得先問我。”
烏丸諸冥到底是和組織的那些人長大的，幹這種事他最擅長了。
聽著聽著，諸伏景光總是感覺哪裏不對勁。
“空霧，不對啊，白羽先生那麽……陽光嗎？烏丸先生有那麽……呃……”
這該怎麽形容？
白羽陽司總是板著臉，烏丸諸冥臉上那公式化的笑容大家也都有目共睹，唯一還相似的就是那如同炸毛刺猬一樣看到哪紮哪的毒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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