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整活第二十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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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整活第二十六天
接下來休息的時間裏, 季夏槐日子依然過得多姿多彩，外公倒是空閑下來了，但徐喻禮依然忙的腳不沾地, 於是她和外公約定好的去看新買的小島的事只能暫且擱置。
就這麽又過了幾天之後, 家裏突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霍雋。
季老爺子對霍雋的到來顯然很是開心, 不僅親自站起來迎接他, 還吩咐廚房做了他最愛吃的菜。
季夏槐跟在老爺子身邊, 本來連招呼都不想打, 但對上對方望過來幽深的視線後, 出於禮貌不鹹不淡地扯了下嘴角。
霍雋常年都是西裝革履的樣子, 似乎總有應酬不完的場合，身邊永遠跟著一兩個助理，總是上一秒還在和你閑聊下一秒就能轉頭兼顧工作。
季夏槐曾經很崇拜他的這項能力。
直到後來——
她發現，原來被兼顧的從來不是工作, 不過是她罷了。
“我前段時間就聽說你過來M市了，就等著你過來拜訪呢, 這段時間很忙吧？”季老爺子率先開口, 樂呵呵的。
“嗯, 前段時間比較忙, 這兩天就好點了。”霍雋正襟危坐, 回答。
他的嗓音和他的人一樣, 像是常年長在長白山上的一棵雪松, 清冽中帶著一絲生人勿近的疏離, 即便對面的老人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長輩, 他也沒有一點多餘的情緒。
季夏槐撇了撇嘴。
心道, 你一直忙多好，何苦多餘過來這一趟。
給她添堵不說, 還容易讓外公再起一些不該有的心思。
但不論她作何想法，季老爺子是不懂她心思的。只見老爺子越笑越和善，“哎知道你忙，這不前段時間我還和囡囡念叨你呢，想著你怎麽也得忙完這一陣才能過來。”
霍雋眼眸微瞇，視線在季夏槐身上短暫地停了一下，重新落回到老爺子身上，“哦？季爺爺和囡囡念叨我什麽了？”
季夏槐能感受到他的視線從自己身上掠過，她刻意忽略掉，並不參與他們的話題。
心裏卻在狠狠吐槽。
還囡囡，囡囡是你叫的嗎？
季老爺子：“也沒什麽，就是念叨好久沒見你了，呵呵反正今天你來了就好，來了就好。”
霍雋繃直的嘴角微微彎起，“是我不懂事了。”
兩人一來一往地聊著，從霍雋的個人近況聊到了他最近公司的事情，又聊到了季家和霍家多年來的淵源，最後聊到國內乃至國際的商業格局。
季夏槐看似帶著耳朵，實則心早就不知道飛哪裏去了。
她對這些興趣不大，尤其涉及到霍雋，就更沒有興趣了。
直到嚴伯上來招呼說可以開飯了，兩人這才意猶未盡地結束話題。
飯桌上的氣氛比剛才顯得要沈悶幾分，往日裏是季夏槐活躍氣氛，今天她懶得開口，霍雋又秉持著“食不言寢不語”的原則，自然就熱鬧不起來。
季夏槐咬著筷子思維自由發散，突然想到幸虧今天徐喻禮不在，不然這桌上的氣氛只怕是更尷尬了。
等她收攏思緒卻發現自己碗裏多了塊龍蝦。
她茫然擡頭，視線與對面的霍雋撞了個正著。
霍雋神色坦然，主動開口，“緬因龍蝦，我記得你以前愛吃。”
季夏槐都要笑了。
她把那塊龍蝦從碗裏夾出來，放在前面的餐盤上，意有所指地開口，“霍總怕是不清楚，人的喜好是會變的，以前的我喜歡龍蝦，現在可能更喜歡鮑魚青蟹，當然也有可能是地上跑的，天上飛的，總之這世上的選擇真是太多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明天會喜歡什麽。”
隨著她這番話出口，霍雋眸色加深，片刻後卻突然輕笑了聲，“哦是嗎？可怎麽前段時間克裏斯主廚回去和我說，當天他做的緬因龍蝦被你一掃而光呢。”
季夏槐一滯，剛給自己打起來的氣瞬間松懈。
“你說誰？克裏斯？”她問。
霍雋看著她，而後點了點頭。
他的眼神充滿了耐人尋味，好似在等著，看你還打算出什麽招數，但不管什麽招數，他都能胸有成竹地一一破解。
季夏槐瞬間有些煩躁。
又是這種眼神，又是這種目空一切的眼神，好像她在他面前永遠無所遁形一樣。
季夏槐自認為自己勉強算是個情緒穩定的人，但碰上霍雋她總是沒來由的生出一股怒氣。
要說是因為以前那點情愫，季夏槐覺得她也不至於，畢竟都放下這麽長時間了，何況他倆人也沒有真正在一起過。
但煩躁，真的煩躁，氣悶得像心裏哪道門被刻意堵住了一樣。
季夏槐說不清楚這種感覺，就好像冥冥之中有個人拉著她情緒的線非要讓她做出特別大的反應一樣。
“囡囡不會不知道，tonight是我開的吧？”霍雋意有所指。
季夏槐讓自己冷靜下來，冷漠地搖頭，“當然不知道，如果知道，我就不可能讓他進我家門了。”
“囡囡！”見她話越說越沖，一旁的季老爺子忍不住開口。
季夏槐也意識到話說的有點偏激了，即便她心路真是這麽想的，但在外公面前也不能這麽說。
畢竟，季霍兩家是祖祖輩輩幾代人維系下來的關系。
季夏槐放下碗筷，對著老爺子道：“外公，我想去外面吹吹風，你們倆先吃。”
然後她便從餐桌離開了。
等她走後，季老爺子吃飯的心也淡了，也放下手中的筷子，淡聲道：“小霍啊，我不知道你們倆之前到底怎麽回事，但你若是真的有心，就該好好找找你們之間的問題。我雖然現在對你們倆結親還是持樂觀態度的，但你要知道，囡囡是我唯一的寶貝外孫女，我終歸是會向著她的，不可能因為其他而不顧她的想法，即便是咱們季霍兩家長久以來的情誼。”
霍雋黝黑的眼珠與老人對上，看不清情緒，自然也讓人猜不出他在想什麽，他只是對著季老爺子保證，“您放心，不管其他，季霍兩家的關系在我活著的時候不會變。”
這便是做出承諾了。
季老爺子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哎喲我是老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摻和不進去了，罷了你去外面幫我看著點兒囡囡，別讓她出什麽事。”
霍雋點了點頭，目送老爺子離開。
這才轉身往外走。
季夏槐在院子裏的秋千上晃蕩，感受到身後有人靠近時，她懶洋洋地開口：“場面話我懶得說了，霍雋你下次來之前能告訴我一聲嗎，畢竟我不想看見你，我猜你也不是特別想看見我，既然相看兩厭，那我們不如避開，你說呢？”
霍雋唇角微掀，沒有否認她的說辭，只是反問，“你怎麽知道我就一定不想見你呢？”
季夏槐騰空的雙腳落在地上，將秋千固定住，站起身來回頭看向身後的人，一字一句道：“霍雋，給我們彼此留點好的回憶不行嗎？我不希望以後我回頭看，我年輕時候喜歡的人是一個虛偽至極的人。沒有人會永遠十八歲，我固執愚蠢的十八歲早已經過去了。”
霍雋本來還頗有閑情逸致地聽著她的長篇大論，可在聽到她說十八歲的時候，他的眼神突然就變了，他一把抓住季夏槐的手腕，聲音幾近崩潰，“十八歲，你還好意思提十八歲？是，活著的人沒有人會永遠十八歲，那麽已經死了的呢？死在十八歲那年的人呢？”
季夏槐瞳孔驟縮，臉色變得慘白。
霍雋這個人，向來是最會往她心窩子上戳刀的，即便這麽長時間過去了，他依然知道怎麽刺她最疼。
季夏槐不明白，他在別人面前端方持重，在別人面前客套有禮，為什麽只有面對她，他會露出最壞脾氣的一面，甚至有時候像個惡魔。
季夏槐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直直地盯著面前的人，“霍雋，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罷，都隨你。只是我累了，以後我們還是減少見面吧。”
季夏槐說完，試圖甩開他禁錮自己的手。
誰料霍雋不僅沒松開，反而一把將她拉近，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的聲音帶著十分的惡意，甚至顯得有些邪性，“囡囡，可是我不累呢。”
他的工作每天日覆一日的機械枯燥，如果不找點事情做，他怎麽能知道自己活著呢？
季夏槐皺眉。
霍雋擡手，摸上她的眉骨，一寸一寸，仔細極了。
季夏槐感覺心裏仿佛吞了一萬只蒼蠅，惡心極了，狠狠偏頭。
就在這時，霍雋卻突然松開了她。
“囡囡，晚安。”如果忽略掉他還沒來得及收起的邪笑的話，這句話在夜色下仿佛旖旎得像是情人間的呢喃。
季夏槐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回身朝屋內走去。
這個瘋子。
兩年不見，他的病情怎麽感覺更加嚴重了？
-
第二天是第二次拍攝綜藝的時間。
徐喻禮昨天沒過來，因此今天自己直接過去那邊，季夏槐便一個人過去。
她剛準備出門，卻聽嚴伯跑過來道：“小姐，霍少爺來了，在外面等著您呢，說是送你過去拍攝現場。”
季老爺子聽見這話眉開眼笑的，還以為昨天他走後，他們兩人聊開了。
季夏槐心中卻狠狠一跳。
霍雋，他是不是這麽多年恨她恨的腦子真的出了問題？這是又搞什麽？
但在外公面前，怕老人家擔心，她又什麽都不能說，只能在外公的註視下慢慢挪上車。
等到車子駛出別墅區，季夏槐冷聲開口，“停車，我不需要你送，長著腿呢，自己能過去。”
司機似乎沒聽到她的話，依然穩穩地駕駛著。
季夏槐都要氣笑了。
有時候她不得不承認，霍雋這人禦下真的是有一套的，此刻在司機的眼裏估計都當她這個人不存在。
“霍雋，你發瘋發夠了沒有？”季夏槐冷笑一聲，“你是打算往哪裏送我？莫不是送我去大海裏餵鯊魚？”
她真的絲毫不懷疑霍雋對她的惡意。
霍雋處理工作，聽到她這話頭都沒擡，只對著司機道，“去堇盛路。”
“好的老板。”司機毫無感情地答。
季夏槐心中訝然了一瞬，霍雋竟然真的知道他們拍攝的地點。
下一秒又立刻反應過來，“你監視我？”
她的眉毛擰起，一雙眼睛因為生氣而瞪圓。
霍雋終於舍得擡起頭看她。
待看清她的表情後，霍雋心頭微微劃過一絲說不明的情緒，但他很快忽略。
而後他嘴角拉扯出個笑容，輕聲道：“怎麽能是監視呢？我是在關心你啊囡囡。”
季夏槐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霍雋，我不是傻子。”她出聲諷刺，“還有別叫我囡囡，我惡心。”
霍雋無所謂地回了句“好”，也不知道是真的聽進去了還是隨口應承一句。
下車無果，季夏槐閉上眼睛，索性眼不見為凈。
半個小時後，車停在拍攝小屋門口。
季夏槐徑直打開車門，下車。
她現在真的一句話都不想跟這人說。
季夏槐往裏走，本以為霍雋應該馬上會離開，不想等了好一陣都沒聽到引擎發動的聲音。
反而聽到了開車門和關車門的聲音。
一回頭，發現霍雋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跟上來了。
“霍雋，你又發什麽神經？”季夏槐有些崩潰，這人到底想幹嘛？
霍雋狹長的眼睛四處打量著院子，答非所問，“這院子沒什麽變化，果然符合你一貫的作風。”
季夏槐無語，險些翻了白眼。
以前兩個人還沒徹底鬧翻前，霍雋就愛這樣陰陽怪氣她，沒別的意思，就是說她懶。
以前因為一些少女情懷，她聽到對方這些陰陽怪氣時賭氣居多，真的生氣倒談不上，現在卻是真的無語。
一個大老爺們的你說話能不能直接點，每天刺刺的陰陽怪氣真是不嫌煩。
這“口才”不打包送去宮鬥劇裏真是可惜了！
季夏槐懶得理他，繼續往前走。
其他嘉賓們基本已經到齊，除了馮留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還沒過來，因此直播間已經開啟，只不過還沒正式開拍，算是調試階段。
季夏槐走到後院，還沒進屋內，徐喻禮已經眼尖看到了她，連忙起身出來迎接。
“姐，你終於——”
徐喻禮興奮的聲音在看到身後跟進來的人時戛然而止，他瞬間轉換了情緒，生氣質問道：“你怎麽也來了？這裏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徐喻禮一向是內斂的，從來沒有過這麽大的情緒波動，這是頭一次，不管是在場的工作人員還是直播間裏的粉絲，看到他這麽情緒外露的一面。
【？？？誰啊？禮禮在說誰啊？不歡迎誰？？？】
【我頭一次聽到寶寶這麽不客氣的聲音，所以到底是在說誰啊？能不能讓我看一眼，就一眼求你了】
【是和姐姐一起過來的人嗎？禮寶前一秒還在開開心心叫姐姐，下一秒就發火了】
【脾氣臭終於顯現出來了，徐喻禮快糊吧，不管是誰，這麽不客氣足以看出來他脾氣並不好】
【害都是人設，但老天還是有眼，徐喻禮終於要塌了（普天同慶.jpg）】
【笑死看你們粉絲這次還怎麽挽尊呢？在鏡頭前都這樣了，私下指不定什麽臭脾氣呢，在線等一個工作人員出來錘】
【？？？這就給你們小黑子顱內高.潮了？你們黑子的腦回路我是真不懂】
【一沒罵臟話二沒做其他，這就是脾氣大了？你們找黑點拜托也上上心好好找找吧，真是服了】
【看的出來我哥是真的沒什麽可黑的了（雙手合十.jpg）】
徐喻禮怒目瞪著面前的男人，克制著不動手打人的沖動，“我問你話呢，你來幹什麽？這裏不歡迎你！”
霍雋眼神在青年身上打量了一圈，心中輕笑。
都這麽大了，這小子還是這麽唯他姐主義。
“小禮，好久不見。”他似乎並沒有看到對方臉上的怒意，不知是該稱讚他心裏素質好還是說他臉皮厚。
總之打過招呼後他旁若無人地跨過姐弟兩人身邊，朝屋內走去。
【？？？是認識的人嗎？】
【語氣好熟稔，肯定是認識的人】
【竟然是個男的，聲音還挺好聽的】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說了這裏不歡迎你，你聽不懂人話嗎？”徐喻禮快要克制不住怒氣。
隨著霍雋走向屋內，季夏槐這才發現直播鏡頭已經開了，她馬上意識到什麽，一把拉住即將要沖進去的徐喻禮，安撫對方，“小寶，你先過去隔壁，我來招呼他。”
“姐，這王八蛋當初那麽——”徐喻禮忍不住了，越想越氣。
更多的替他姐姐委屈。
他那麽好的姐姐，當初因為這狗東西差點兒抑郁。
憑什麽？他憑什麽？！
季夏槐一把捂住他的嘴，搖了搖頭。
還在直播。
“小寶，乖，我自己可以解決，你相信姐姐好嗎？”
【笑死，你們蒸煮美美打臉粉絲嘍，王八蛋還不算罵人的話，什麽才叫做罵人呢？？】
【我就在這兒蹲著，看你們怎麽洗呢】
【建議追星帶點腦子，都這樣了還嘴硬，天塌下來有你們粉絲的嘴頂著】
【徐喻禮滾出娛樂圈！徐喻禮滾出娛樂圈！！徐喻禮滾出娛樂圈！！！】
【不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其中有什麽隱情啊，到底是誰沒帶腦子】
【不管，相信哥哥，等哥哥解釋】
【大家快去微博壓一下熱搜，對家買了黑詞條，速度升的超級快，大家快去啊！！！】
【看到熱搜了，聞風而來，聽說有瓜？搬上小板凳坐下了，乖巧蹲瓜】
就這麽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徐喻禮罵人王八蛋的事情竟然已經上了熱搜，不僅如此，還是高位。
背後沒有人推波助瀾顯然是不可能的。
但此刻姐弟兩個當事人對此都不知情，還在為了面前的霍雋而煩心。
徐喻禮還想再說什麽，看到姐姐眼中的懇求，一下子啞火了。
季夏槐知道他也許誤會什麽了，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霍雋弄走，因此她沒解釋，仍舊讓徐喻禮先過去隔壁。
然後讓節目組但是關一下鏡頭，或者把鏡頭挪到隔壁也可以。
等囑咐完這些，她轉身也走向屋內，看著坐在沙發上的人問：“霍雋，你到底想做什麽？”
因為節目組的設備還在調試中，這邊的工作人員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能關，關了一會兒還得重新來，便想著將機器挪走。
挪走前卻正好將季夏槐這句話錄了進去。
同時隨著工作人員的動作，鏡頭不小心偏轉，正好掃到了沙發上的人，雖然只是短短的幾秒鐘，卻足夠直播間裏的觀眾看清人影。
【我靠，huojuan？？？是那個商經大佬霍雋嗎？？？】
【我好像看到了臉...好像是的...】
【我截圖了！雖然有點糊，但大家可以拿著照片去采訪比對一下，真的是一個人！】
【臥槽，這瓜好大】
【我猜測到了一點點，槐姐這個家世，現在大家懂得都懂，和霍雋應該很早以前就認識】
【所以弟弟罵他，難道是因為兩人之前談過？臥槽不要啊我的槐南一夢啊啊啊，難道就這麽be了嗎】
【金童玉女談過很正常吧，只要槐姐現在喜歡的不是他不就行了】
【雖然這麽說，可是......】
直播間裏討論得越來越激烈，但鏡頭已經徹底挪開，沒人知道這邊兩個人到底談了什麽內容。
徐喻禮被姐姐打發到隔壁，周身都圍繞著一股低氣壓。
其他嘉賓不知道隔壁發生的事情，還疑惑著問：“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
徐喻禮搖了搖頭，沒回答。
見他不說，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再問，便繼續閑聊了。
直播間裏剛才因為霍雋短暫的一下出現，引起了眾多吃瓜網友的好奇，大家都在猜測霍雋和季夏槐到底什麽情況，反而把黑粉們剛才一直罵徐喻禮的言論刷得看不見了。
但即便直播間裏目前看不到，微博上卻是這些黑粉們的大本營，詞條上升越來越快，沒一會兒就到了熱一，甚至已經爆了。
而從剛才到現在，一共不到短短十分鐘的時間。
大蘇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大蘇著急地和導演組示意，徐喻禮這邊直播需要暫時中斷。
常生秋剛才已經聽工作人員說了隔壁的事了，也確認了霍雋的身份。
他現在是對這姐弟倆真有些怵了，連霍雋都敢罵，這得是什麽背景啊！
區區一個黑熱搜，他們應該能處理得了的吧？
常生秋咬牙選擇了相信，然後同意了大蘇的請求，讓徐喻禮先暫時停一下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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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休息的時間裏, 季夏槐日子依然過得多姿多彩，外公倒是空閑下來了，但徐喻禮依然忙的腳不沾地, 於是她和外公約定好的去看新買的小島的事只能暫且擱置。
就這麽又過了幾天之後, 家裏突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霍雋。
季老爺子對霍雋的到來顯然很是開心, 不僅親自站起來迎接他, 還吩咐廚房做了他最愛吃的菜。
季夏槐跟在老爺子身邊, 本來連招呼都不想打, 但對上對方望過來幽深的視線後, 出於禮貌不鹹不淡地扯了下嘴角。
霍雋常年都是西裝革履的樣子, 似乎總有應酬不完的場合，身邊永遠跟著一兩個助理，總是上一秒還在和你閑聊下一秒就能轉頭兼顧工作。
季夏槐曾經很崇拜他的這項能力。
直到後來——
她發現，原來被兼顧的從來不是工作, 不過是她罷了。
“我前段時間就聽說你過來M市了，就等著你過來拜訪呢, 這段時間很忙吧？”季老爺子率先開口, 樂呵呵的。
“嗯, 前段時間比較忙, 這兩天就好點了。”霍雋正襟危坐, 回答。
他的嗓音和他的人一樣, 像是常年長在長白山上的一棵雪松, 清冽中帶著一絲生人勿近的疏離, 即便對面的老人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長輩, 他也沒有一點多餘的情緒。
季夏槐撇了撇嘴。
心道, 你一直忙多好，何苦多餘過來這一趟。
給她添堵不說, 還容易讓外公再起一些不該有的心思。
但不論她作何想法，季老爺子是不懂她心思的。只見老爺子越笑越和善，“哎知道你忙，這不前段時間我還和囡囡念叨你呢，想著你怎麽也得忙完這一陣才能過來。”
霍雋眼眸微瞇，視線在季夏槐身上短暫地停了一下，重新落回到老爺子身上，“哦？季爺爺和囡囡念叨我什麽了？”
季夏槐能感受到他的視線從自己身上掠過，她刻意忽略掉，並不參與他們的話題。
心裏卻在狠狠吐槽。
還囡囡，囡囡是你叫的嗎？
季老爺子：“也沒什麽，就是念叨好久沒見你了，呵呵反正今天你來了就好，來了就好。”
霍雋繃直的嘴角微微彎起，“是我不懂事了。”
兩人一來一往地聊著，從霍雋的個人近況聊到了他最近公司的事情，又聊到了季家和霍家多年來的淵源，最後聊到國內乃至國際的商業格局。
季夏槐看似帶著耳朵，實則心早就不知道飛哪裏去了。
她對這些興趣不大，尤其涉及到霍雋，就更沒有興趣了。
直到嚴伯上來招呼說可以開飯了，兩人這才意猶未盡地結束話題。
飯桌上的氣氛比剛才顯得要沈悶幾分，往日裏是季夏槐活躍氣氛，今天她懶得開口，霍雋又秉持著“食不言寢不語”的原則，自然就熱鬧不起來。
季夏槐咬著筷子思維自由發散，突然想到幸虧今天徐喻禮不在，不然這桌上的氣氛只怕是更尷尬了。
等她收攏思緒卻發現自己碗裏多了塊龍蝦。
她茫然擡頭，視線與對面的霍雋撞了個正著。
霍雋神色坦然，主動開口，“緬因龍蝦，我記得你以前愛吃。”
季夏槐都要笑了。
她把那塊龍蝦從碗裏夾出來，放在前面的餐盤上，意有所指地開口，“霍總怕是不清楚，人的喜好是會變的，以前的我喜歡龍蝦，現在可能更喜歡鮑魚青蟹，當然也有可能是地上跑的，天上飛的，總之這世上的選擇真是太多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明天會喜歡什麽。”
隨著她這番話出口，霍雋眸色加深，片刻後卻突然輕笑了聲，“哦是嗎？可怎麽前段時間克裏斯主廚回去和我說，當天他做的緬因龍蝦被你一掃而光呢。”
季夏槐一滯，剛給自己打起來的氣瞬間松懈。
“你說誰？克裏斯？”她問。
霍雋看著她，而後點了點頭。
他的眼神充滿了耐人尋味，好似在等著，看你還打算出什麽招數，但不管什麽招數，他都能胸有成竹地一一破解。
季夏槐瞬間有些煩躁。
又是這種眼神，又是這種目空一切的眼神，好像她在他面前永遠無所遁形一樣。
季夏槐自認為自己勉強算是個情緒穩定的人，但碰上霍雋她總是沒來由的生出一股怒氣。
要說是因為以前那點情愫，季夏槐覺得她也不至於，畢竟都放下這麽長時間了，何況他倆人也沒有真正在一起過。
但煩躁，真的煩躁，氣悶得像心裏哪道門被刻意堵住了一樣。
季夏槐說不清楚這種感覺，就好像冥冥之中有個人拉著她情緒的線非要讓她做出特別大的反應一樣。
“囡囡不會不知道，tonight是我開的吧？”霍雋意有所指。
季夏槐讓自己冷靜下來，冷漠地搖頭，“當然不知道，如果知道，我就不可能讓他進我家門了。”
“囡囡！”見她話越說越沖，一旁的季老爺子忍不住開口。
季夏槐也意識到話說的有點偏激了，即便她心路真是這麽想的，但在外公面前也不能這麽說。
畢竟，季霍兩家是祖祖輩輩幾代人維系下來的關系。
季夏槐放下碗筷，對著老爺子道：“外公，我想去外面吹吹風，你們倆先吃。”
然後她便從餐桌離開了。
等她走後，季老爺子吃飯的心也淡了，也放下手中的筷子，淡聲道：“小霍啊，我不知道你們倆之前到底怎麽回事，但你若是真的有心，就該好好找找你們之間的問題。我雖然現在對你們倆結親還是持樂觀態度的，但你要知道，囡囡是我唯一的寶貝外孫女，我終歸是會向著她的，不可能因為其他而不顧她的想法，即便是咱們季霍兩家長久以來的情誼。”
霍雋黝黑的眼珠與老人對上，看不清情緒，自然也讓人猜不出他在想什麽，他只是對著季老爺子保證，“您放心，不管其他，季霍兩家的關系在我活著的時候不會變。”
這便是做出承諾了。
季老爺子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哎喲我是老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摻和不進去了，罷了你去外面幫我看著點兒囡囡，別讓她出什麽事。”
霍雋點了點頭，目送老爺子離開。
這才轉身往外走。
季夏槐在院子裏的秋千上晃蕩，感受到身後有人靠近時，她懶洋洋地開口：“場面話我懶得說了，霍雋你下次來之前能告訴我一聲嗎，畢竟我不想看見你，我猜你也不是特別想看見我，既然相看兩厭，那我們不如避開，你說呢？”
霍雋唇角微掀，沒有否認她的說辭，只是反問，“你怎麽知道我就一定不想見你呢？”
季夏槐騰空的雙腳落在地上，將秋千固定住，站起身來回頭看向身後的人，一字一句道：“霍雋，給我們彼此留點好的回憶不行嗎？我不希望以後我回頭看，我年輕時候喜歡的人是一個虛偽至極的人。沒有人會永遠十八歲，我固執愚蠢的十八歲早已經過去了。”
霍雋本來還頗有閑情逸致地聽著她的長篇大論，可在聽到她說十八歲的時候，他的眼神突然就變了，他一把抓住季夏槐的手腕，聲音幾近崩潰，“十八歲，你還好意思提十八歲？是，活著的人沒有人會永遠十八歲，那麽已經死了的呢？死在十八歲那年的人呢？”
季夏槐瞳孔驟縮，臉色變得慘白。
霍雋這個人，向來是最會往她心窩子上戳刀的，即便這麽長時間過去了，他依然知道怎麽刺她最疼。
季夏槐不明白，他在別人面前端方持重，在別人面前客套有禮，為什麽只有面對她，他會露出最壞脾氣的一面，甚至有時候像個惡魔。
季夏槐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直直地盯著面前的人，“霍雋，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罷，都隨你。只是我累了，以後我們還是減少見面吧。”
季夏槐說完，試圖甩開他禁錮自己的手。
誰料霍雋不僅沒松開，反而一把將她拉近，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的聲音帶著十分的惡意，甚至顯得有些邪性，“囡囡，可是我不累呢。”
他的工作每天日覆一日的機械枯燥，如果不找點事情做，他怎麽能知道自己活著呢？
季夏槐皺眉。
霍雋擡手，摸上她的眉骨，一寸一寸，仔細極了。
季夏槐感覺心裏仿佛吞了一萬只蒼蠅，惡心極了，狠狠偏頭。
就在這時，霍雋卻突然松開了她。
“囡囡，晚安。”如果忽略掉他還沒來得及收起的邪笑的話，這句話在夜色下仿佛旖旎得像是情人間的呢喃。
季夏槐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回身朝屋內走去。
這個瘋子。
兩年不見，他的病情怎麽感覺更加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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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第二次拍攝綜藝的時間。
徐喻禮昨天沒過來，因此今天自己直接過去那邊，季夏槐便一個人過去。
她剛準備出門，卻聽嚴伯跑過來道：“小姐，霍少爺來了，在外面等著您呢，說是送你過去拍攝現場。”
季老爺子聽見這話眉開眼笑的，還以為昨天他走後，他們兩人聊開了。
季夏槐心中卻狠狠一跳。
霍雋，他是不是這麽多年恨她恨的腦子真的出了問題？這是又搞什麽？
但在外公面前，怕老人家擔心，她又什麽都不能說，只能在外公的註視下慢慢挪上車。
等到車子駛出別墅區，季夏槐冷聲開口，“停車，我不需要你送，長著腿呢，自己能過去。”
司機似乎沒聽到她的話，依然穩穩地駕駛著。
季夏槐都要氣笑了。
有時候她不得不承認，霍雋這人禦下真的是有一套的，此刻在司機的眼裏估計都當她這個人不存在。
“霍雋，你發瘋發夠了沒有？”季夏槐冷笑一聲，“你是打算往哪裏送我？莫不是送我去大海裏餵鯊魚？”
她真的絲毫不懷疑霍雋對她的惡意。
霍雋處理工作，聽到她這話頭都沒擡，只對著司機道，“去堇盛路。”
“好的老板。”司機毫無感情地答。
季夏槐心中訝然了一瞬，霍雋竟然真的知道他們拍攝的地點。
下一秒又立刻反應過來，“你監視我？”
她的眉毛擰起，一雙眼睛因為生氣而瞪圓。
霍雋終於舍得擡起頭看她。
待看清她的表情後，霍雋心頭微微劃過一絲說不明的情緒，但他很快忽略。
而後他嘴角拉扯出個笑容，輕聲道：“怎麽能是監視呢？我是在關心你啊囡囡。”
季夏槐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霍雋，我不是傻子。”她出聲諷刺，“還有別叫我囡囡，我惡心。”
霍雋無所謂地回了句“好”，也不知道是真的聽進去了還是隨口應承一句。
下車無果，季夏槐閉上眼睛，索性眼不見為凈。
半個小時後，車停在拍攝小屋門口。
季夏槐徑直打開車門，下車。
她現在真的一句話都不想跟這人說。
季夏槐往裏走，本以為霍雋應該馬上會離開，不想等了好一陣都沒聽到引擎發動的聲音。
反而聽到了開車門和關車門的聲音。
一回頭，發現霍雋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跟上來了。
“霍雋，你又發什麽神經？”季夏槐有些崩潰，這人到底想幹嘛？
霍雋狹長的眼睛四處打量著院子，答非所問，“這院子沒什麽變化，果然符合你一貫的作風。”
季夏槐無語，險些翻了白眼。
以前兩個人還沒徹底鬧翻前，霍雋就愛這樣陰陽怪氣她，沒別的意思，就是說她懶。
以前因為一些少女情懷，她聽到對方這些陰陽怪氣時賭氣居多，真的生氣倒談不上，現在卻是真的無語。
一個大老爺們的你說話能不能直接點，每天刺刺的陰陽怪氣真是不嫌煩。
這“口才”不打包送去宮鬥劇裏真是可惜了！
季夏槐懶得理他，繼續往前走。
其他嘉賓們基本已經到齊，除了馮留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還沒過來，因此直播間已經開啟，只不過還沒正式開拍，算是調試階段。
季夏槐走到後院，還沒進屋內，徐喻禮已經眼尖看到了她，連忙起身出來迎接。
“姐，你終於——”
徐喻禮興奮的聲音在看到身後跟進來的人時戛然而止，他瞬間轉換了情緒，生氣質問道：“你怎麽也來了？這裏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徐喻禮一向是內斂的，從來沒有過這麽大的情緒波動，這是頭一次，不管是在場的工作人員還是直播間裏的粉絲，看到他這麽情緒外露的一面。
【？？？誰啊？禮禮在說誰啊？不歡迎誰？？？】
【我頭一次聽到寶寶這麽不客氣的聲音，所以到底是在說誰啊？能不能讓我看一眼，就一眼求你了】
【是和姐姐一起過來的人嗎？禮寶前一秒還在開開心心叫姐姐，下一秒就發火了】
【脾氣臭終於顯現出來了，徐喻禮快糊吧，不管是誰，這麽不客氣足以看出來他脾氣並不好】
【害都是人設，但老天還是有眼，徐喻禮終於要塌了（普天同慶.jpg）】
【笑死看你們粉絲這次還怎麽挽尊呢？在鏡頭前都這樣了，私下指不定什麽臭脾氣呢，在線等一個工作人員出來錘】
【？？？這就給你們小黑子顱內高.潮了？你們黑子的腦回路我是真不懂】
【一沒罵臟話二沒做其他，這就是脾氣大了？你們找黑點拜托也上上心好好找找吧，真是服了】
【看的出來我哥是真的沒什麽可黑的了（雙手合十.jpg）】
徐喻禮怒目瞪著面前的男人，克制著不動手打人的沖動，“我問你話呢，你來幹什麽？這裏不歡迎你！”
霍雋眼神在青年身上打量了一圈，心中輕笑。
都這麽大了，這小子還是這麽唯他姐主義。
“小禮，好久不見。”他似乎並沒有看到對方臉上的怒意，不知是該稱讚他心裏素質好還是說他臉皮厚。
總之打過招呼後他旁若無人地跨過姐弟兩人身邊，朝屋內走去。
【？？？是認識的人嗎？】
【語氣好熟稔，肯定是認識的人】
【竟然是個男的，聲音還挺好聽的】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說了這裏不歡迎你，你聽不懂人話嗎？”徐喻禮快要克制不住怒氣。
隨著霍雋走向屋內，季夏槐這才發現直播鏡頭已經開了，她馬上意識到什麽，一把拉住即將要沖進去的徐喻禮，安撫對方，“小寶，你先過去隔壁，我來招呼他。”
“姐，這王八蛋當初那麽——”徐喻禮忍不住了，越想越氣。
更多的替他姐姐委屈。
他那麽好的姐姐，當初因為這狗東西差點兒抑郁。
憑什麽？他憑什麽？！
季夏槐一把捂住他的嘴，搖了搖頭。
還在直播。
“小寶，乖，我自己可以解決，你相信姐姐好嗎？”
【笑死，你們蒸煮美美打臉粉絲嘍，王八蛋還不算罵人的話，什麽才叫做罵人呢？？】
【我就在這兒蹲著，看你們怎麽洗呢】
【建議追星帶點腦子，都這樣了還嘴硬，天塌下來有你們粉絲的嘴頂著】
【徐喻禮滾出娛樂圈！徐喻禮滾出娛樂圈！！徐喻禮滾出娛樂圈！！！】
【不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其中有什麽隱情啊，到底是誰沒帶腦子】
【不管，相信哥哥，等哥哥解釋】
【大家快去微博壓一下熱搜，對家買了黑詞條，速度升的超級快，大家快去啊！！！】
【看到熱搜了，聞風而來，聽說有瓜？搬上小板凳坐下了，乖巧蹲瓜】
就這麽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徐喻禮罵人王八蛋的事情竟然已經上了熱搜，不僅如此，還是高位。
背後沒有人推波助瀾顯然是不可能的。
但此刻姐弟兩個當事人對此都不知情，還在為了面前的霍雋而煩心。
徐喻禮還想再說什麽，看到姐姐眼中的懇求，一下子啞火了。
季夏槐知道他也許誤會什麽了，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霍雋弄走，因此她沒解釋，仍舊讓徐喻禮先過去隔壁。
然後讓節目組但是關一下鏡頭，或者把鏡頭挪到隔壁也可以。
等囑咐完這些，她轉身也走向屋內，看著坐在沙發上的人問：“霍雋，你到底想做什麽？”
因為節目組的設備還在調試中，這邊的工作人員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能關，關了一會兒還得重新來，便想著將機器挪走。
挪走前卻正好將季夏槐這句話錄了進去。
同時隨著工作人員的動作，鏡頭不小心偏轉，正好掃到了沙發上的人，雖然只是短短的幾秒鐘，卻足夠直播間裏的觀眾看清人影。
【我靠，huojuan？？？是那個商經大佬霍雋嗎？？？】
【我好像看到了臉...好像是的...】
【我截圖了！雖然有點糊，但大家可以拿著照片去采訪比對一下，真的是一個人！】
【臥槽，這瓜好大】
【我猜測到了一點點，槐姐這個家世，現在大家懂得都懂，和霍雋應該很早以前就認識】
【所以弟弟罵他，難道是因為兩人之前談過？臥槽不要啊我的槐南一夢啊啊啊，難道就這麽be了嗎】
【金童玉女談過很正常吧，只要槐姐現在喜歡的不是他不就行了】
【雖然這麽說，可是......】
直播間裏討論得越來越激烈，但鏡頭已經徹底挪開，沒人知道這邊兩個人到底談了什麽內容。
徐喻禮被姐姐打發到隔壁，周身都圍繞著一股低氣壓。
其他嘉賓不知道隔壁發生的事情，還疑惑著問：“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
徐喻禮搖了搖頭，沒回答。
見他不說，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再問，便繼續閑聊了。
直播間裏剛才因為霍雋短暫的一下出現，引起了眾多吃瓜網友的好奇，大家都在猜測霍雋和季夏槐到底什麽情況，反而把黑粉們剛才一直罵徐喻禮的言論刷得看不見了。
但即便直播間裏目前看不到，微博上卻是這些黑粉們的大本營，詞條上升越來越快，沒一會兒就到了熱一，甚至已經爆了。
而從剛才到現在，一共不到短短十分鐘的時間。
大蘇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大蘇著急地和導演組示意，徐喻禮這邊直播需要暫時中斷。
常生秋剛才已經聽工作人員說了隔壁的事了，也確認了霍雋的身份。
他現在是對這姐弟倆真有些怵了，連霍雋都敢罵，這得是什麽背景啊！
區區一個黑熱搜，他們應該能處理得了的吧？
常生秋咬牙選擇了相信，然後同意了大蘇的請求，讓徐喻禮先暫時停一下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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