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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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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好多年都沒有想起賀蘭芳那些人了。

當年雲團團借著去京城的機會跑了一趟承恩市,在那裏拿到了賀蘭芳並非賀之亦親生母親的「證據」後,就沒再關註過那邊。

不過想來那份登上報紙的道歉信一出來,崔家的生活一定會受到影響。至於影響有多大,就不得而知了。

人都應該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任,想到被他們間接害死的年輕老師,雲團團就不後悔自己離開前的節外生枝。

這麽多年過去了,她雲團團雖然不是什麽人物,卻大小算得上是個名人。但賀蘭芳那邊卻一直沒有找上來,開始的時候雲團團還會想著他們會不會哪天就突然跑來上演一場狗血劇情。然而時間一長,這事那事的一多雲團團也就顧不上想他們了。

至於崔星輝,他和他媽媽在鎮醫院裝病,最後真將自己整出了大病最後消失在了眾人視線裏,從那以後雲團團他們就很少再聽到這娘倆的消息了。

細細算來,都二十多年前的陳年舊事了。

“當年我去承恩市的時候,那會兒村裏的豆腐坊還只是一個想法呢。”雲團團感慨了一句,然後問賀之亦怎麽處理。

面前的兩個人一個是賀之亦生母,一個是賀之亦親侄子,問明白了賀之亦的想法更重要。

也許過了二十多年,賀之亦已經釋懷了呢。

他們已經為人父母,雖然不理解賀蘭芳,但卻也比年少時多了幾分寬容。

誠如雲團團所想的那般,賀之亦確實已經釋懷了。但他的這份釋懷不是因為不再怨恨賀蘭芳。而是因為這些年的平靜生活漸漸的抵消了心中那股戾氣。

對賀蘭芳...以前沒有親情,現在沒有怨恨,一如陌生人。

“報警吧,都交給警察來處理。”賀之亦說完轉身去了書房,將賀蘭芳偷拐孩子那份說明找了出來。“西郊那邊有個養老院,等警方那裏走完流程就將人送到那邊。”

那個養老院的月費有些高,幾乎是普通人一個月的工資了。不過這點錢對於賀之亦來說不過是毛毛雨,他隨便接個單子都夠賀蘭芳在那裏住上一年半載的了。

至於這個小孩...也許是血緣關系吧,這小男孩的眉眼長的跟賀之亦和舒寶都有些像,不過不管什麽血緣,小男孩的父親都不被賀之亦承認,更何況是他了。他們家這些年資助過不少孤兒院,孤兒院的生活條件也都還可以,與其將這個孩子留在家裏,還不如送到那邊去。

他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想再跟那些人牽扯上了,更不想給舒寶留下什麽隱患。

雲團團尊重賀之亦的選擇,她可以盡自己所能的給雲老太養老,讓雲老太成為全花國最幸福,最讓人羨慕的老太太卻不願讓偏心的雲滿倉到京城來...他們倆口子一個面上冷冷淡淡的,一個面上熱熱情情的,可本質上他們是同一類人。

面對親情,他們都不願將就,心裏也容不下半點瑕疵。

家裏有電話,雲團團直接走回屋給那邊打了電話。說了這邊的情況後,雲團團也沒折騰派出所的同志。而是自己家出車出人將賀蘭芳和崔小孩送了過去。

因確實沒什麽事,也就沒通知律師,只自己與賀之亦走了一趟派出所。

出門前跟雲老太和雲彩說了一聲,兩人之前一直在後院也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麽。還問他們,“你倆不在家吃早飯了?”

雲團團笑著搖頭,逗她們玩的回了句:“不了,我倆約會去。”

一聽這話,雲老太和雲彩也就不問了。

在二十多年前他們知道了賀蘭芳的偷拐行為後就已經與他們那邊斷了聯系。如今二十多年過去了,雖然不知道被拐的小孩不給人販子和買家父母養老會不會受到輿論譴責。但他們不願意因為家裏的私事被人熱議,也不願這種事再給自家的女兒造成什麽不好的影響。所以他們不追究賀蘭芳當初的偷拐行為,願意負擔賀蘭芳女士今後的生活,出筆錢給她養老。

至於這個小男孩以後如何他們就不管了。如果警方找不到人撫養,那就送到孤兒院去好了。

如果賀蘭芳真是偷拐孩子的人,不不不,偷拐孩子的都不配稱人,叫他們畜生都是對畜生的侮辱,所以他們只配叫孽畜。

如果賀蘭芳真是這種孽畜,雲團團就是拼了被輿論攻擊也絕對不會出這筆錢的。

這世上就有很多腦子穿刺的閑人,跟被拐賣的孩子說什麽「那也是養了你很多年的養父母」。拜托,如果他們是走正規程序收養的孩子那是養父母,法理人情都應該孝順愛護。但如果不是,那就是買家。讓被拐賣的孩子感激買家...真應該讓說這話的人都體驗一回全家被拐的痛苦。

可惜在這種案子裏,大多數買家是不會判刑的。

不是他們沒有罪,而是怕他們在事情敗露後挺而走險,毀屍滅跡不給受害人留一點活路。所以這不是法律的漏洞,而是法律在盡可能的保護受害人。至於說設重罪讓那些人怕到不敢做買家...雲團團只能說人性的惡始於貪婪和僥幸。

這個案子最大的難處就是這一老一小的安置問題,小的還好說。如果找不到直系親屬就送往孤兒院。可這老的,尤其還是全身癱瘓這種的,真就不好安置她。

國家也有一些養老院,那些養老院收容的都是一些無兒無女,無人贍養的老人,由國家出錢贍養他們直至死亡。如果最後真找不到賀蘭芳的直系親屬,派出所這邊肯定要向上打申請將人安置到那裏。

這個流程賀之亦和雲團團是聽說過的。若非如此也不會那麽痛快的接手賀蘭芳了。

一是賀蘭芳確實是賀之亦的親生母親。雖然已經恩斷義絕了,但在法律上賀之亦是有責任和義務贍養賀蘭芳的。只要賀蘭芳沒在賀之亦小時候掐死他,這個責任逃不掉。他們不能因為這麽一點舊日恩怨就給國家添負擔。

二一個則是早年弄的那個文件只在早些年有用。自從前幾年國家從國外引進了DNA技術後,是不是親生的驗一驗DNA就知道了。那個文件最大的用處其實就是在科技不普及的情況下阻止賀蘭芳他們靠過來的,而賀蘭芳他們也確實是被那個文件唬弄住了。現在DNA技術就在那裏擺著呢,與其到時候真尷尬了,還不如先拿文件出來表示自己這麽多年不聯系是情有可源,之後再表個願意負責的態度,讓人無處指責。

賀蘭芳已經不能給他們帶來任何麻煩了,不過是按月出筆錢的事。且不說雲團團手裏的那些股份每年能有多少分紅,就是賀之亦手裏的錢也不少。這筆錢於他們來說真心不是問題。但那小男孩...按現在的繼承法,小男孩也是有繼承權的。

不但能繼承賀之亦的遺產,還能繼承舒寶的。

不是雲團團心思陰暗,這種出身的小孩養在家裏,難保不會成為白眼狼。而且雲團團猜測小男孩的母親之所以在離開時不帶著他,未必沒有讓小男孩多得到些什麽的心思。

說不定小男孩的生母就在暗處觀察呢,等到小男孩真的被雲團團他們收養了,她也許會偷偷聯系小男孩,然後再借著他們大人對小孩戒心低的心態做些什麽。

旁的不提,再過個幾年小男孩的母親若是瞞著所有人跑到他們家做保姆……那就又是一場家庭倫理劇了。

你說不能以偏概全,那小男孩的母親也是受害者,說不定人是好的。

別開玩笑了,從知道崔星辰有老婆的那一刻,她沒有立即跟崔星辰分手,就已經能夠看出來她藏在受害者面具下的貪婪了。

因為賀之亦與雲團團的心性都擺在那裏呢,倆人也都不是那種拖泥帶水,遇事不決的性子。所以人都沒進宅子就被拉到了派出所,之後更是直接讓保鏢將賀蘭芳送到了西郊的養老院。至於那個小孩,暫時由派出所的同事負責就不歸雲團團他們操心了。

當然了,臨走前雲團團還是借著那封信報了警。

崔星辰損害了她的個人名譽,哪怕現在找不到崔星辰,但案卻必須報。

派出所這邊立了案,雲團團便與賀之亦離開了。倆人沒直接回家,而是先去吃了早飯。

哪怕在京城呆了十七八年,雲團團也吃不慣豆汁,不過賀之亦卻是吃的。

不像那些地道的京城人,隔三差五都要喝一回豆汁。他是能吃,但也沒那麽愛吃。豆汁在他這裏,與其他的尋常早餐沒什麽兩樣。

兩人去了豆汁店對面的天津灌湯包子鋪。

聽說老板是天津人,可一張嘴卻是滿嘴的京片子。所以這包子到底是不是正宗的天津包子他們也不知道。跟著出來的人也都沒吃早飯的,幾人隨意挑了一張桌子坐了,各自點了想吃的包子和粥。

包子還不錯,雲團團覺得雲老太應該會愛吃。當即從包裏拿出大哥大往家裏打了個電話。

“給您老買兩屜包子中午吃呀?”

雲老太那邊說好,又問雲團團中午回不回來吃。這會兒都快十點了,中午就是回去估計也吃不了什麽了。而且馬上就要開學了,雲團團和賀之亦還準備給舒寶準備些住宿用的東西。於是雲團團就告訴雲老太,她和賀之亦一會兒還要去一趟商場。

舒寶的成績已經出來了,成績也一如她希望的那般,他們學校還特意打了條幅各種宣傳。冬奧花滑冠軍加上京市理科狀元的身份,讓舒寶的人氣又漲了不少,找她拍gg代言的公司也更多了。

原本雲團團是想要給舒寶辦個盛大的升學宴的。但今年七月末八月初的時候有地方發生了特大洪水,考慮到這些事情雲團團便打消了大辦升學宴的想法。

認識的人多了,請這個不請那個,不請誰都不好。而且她現在也不是雲總了,有些人請了也未必會來。大辦不是時候,小辦也不是那麽一回事,最後一琢磨便索性不辦了。

舒寶報了京大,對於京大他們家也算是熟門熟路了。又由於法醫和醫學這兩個專業的共通性,舒寶去了京大後,說不定還能聽到雲彩的課呢。

沒錯,雲彩偶爾也會回京大給在校生上兩堂課,不過這種情況並不多就是了。

看到今年新出的保溫水杯挺好看,原本只想給舒寶買一個,最後雲團團竟買了十來個,還沒到家就先去了郵局給雲敏郵了四個去。

相較於以前,95年已經是月新日異的變化了。但相較於後世,95年的京城根本沒法呆。

到處都在施工,到處都是亂糟糟的,後世那些林立的萬丈高樓這會也才剛剛開始挖地基。

地上修高樓,地下修地鐵,整個京城的大街小巷隨處可見的工程。可以說,此時的京城真心不是個養老的地方。

雲團團已經決定等舒寶這邊開學了,一進十月就帶著雲老太去海南那邊養老。

她們家在那邊的房子足夠大,附近也都已經蓋好房了,住過去不會再聽到沒完沒了的施工聲。

空氣好,溫候適宜,對她奶絕對有好處。

八十多歲的老太太了,看起來還非常硬朗。滿口的假牙也不耽誤她啃骨頭,吸骨髓。

腿腳利落,手也有勁,每天都能去家裏的小菜園子摘點菜,幹點活。

只是眼睛有些花,耳朵也微微有些背了。

舒寶幾個月的時候,他們一家就來京城了,他們在這邊的四進院裏住了將近十八年。不少上了年紀的街坊鄰居都沒熬過雲老太,而雲老太現在也是整條胡同年紀最大的老人。

平日裏不出去玩的雲老太不是在家裏看電視,侍弄菜園子餵餵雞,跟保姆打打麻將,就是去尋老街坊說話。日子過得舒坦又省心。

其實別說雲老太,就是雲團團和賀之亦在這邊住久了也很喜歡這一片,不想搬家呢。

可今天的事情一出,就不得不讓雲團團他們考慮一回比較現實的問題。

經濟在發展的同時,也讓一些人開始挺而走險了。連多年不聯系的人都能找到他們的住處,將一老一小丟在他們家門前,那些有心做壞事的人豈不是更容易找到他們家?

入室行竊,入室搶劫,入室……家裏有三個保姆,四個保鏢,怕是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都是給人送菜的。若是他們去了海南那邊過冬,舒寶從學校回來那家裏就只有兩個保鏢,一個保姆。若是舒寶不回來……

可見後世不少有錢人為什麽發家後就立即換住處,其實也跟自身安全和隱私脫不開關系。

此時越想越覺得不安全的雲團團回家後就跟賀之亦說了一回是搬家還是怎麽的。

“搬家吧。”賀之亦說道:“就算不是安全的問題,為了奶也是時候搬家了。”

“嗯?”雲團團不明白什麽是為了她奶也要搬家。

賀之亦拿起果盤裏的香瓜,一邊用水果刀將比成年男人|拳頭還大的香瓜切開,一邊跟雲團團講胡同街坊的事。

今年之前雲團團總是很忙,所以她並不知道這幾年雲老太都送走了多少位老街坊了。

賀之亦會做藥膳,雲彩是醫生,家裏還有保姆在,加上雲老太也是個會對自己好的。所以活到八十幾身體仍然很硬朗,還有越活越年輕的趨勢。但胡同裏的老頭老太們可就沒她這麽有福氣了。

當年也才五六十歲的老頭老太們經過了將近二十年的歲月洗禮,如今真就沒剩多少了。時間長了,年紀差不多或是不如雲老太的都走光了,雲老太肯定會觸景傷情。

人活的就是一個精氣神,一但洩了那口氣,衰老和死亡就找上來了。

雲團團點頭,那還真得搬家了。

她既然能在海南給她奶將京城的四進院覆制出來,就能在京城其他地方也覆制一個出來。

甚至是更好的院子。

有了換房的念頭後,雲團團也沒立時就風風火火的打聽哪裏的小區保安物業最安全,而是繼續忙著舒寶開學的事。

舒寶的錄取通知上標註了今年大一新生要進行封閉式軍訓。所以雲團團又給舒寶準備了一些防曬和軍訓能用得上的東西。

“我覺得我們學校在錄取通知書上標註這麽一句話,肯定是告訴那些不想參加軍訓或是不能參加軍訓的人提前去醫院開病例診斷書。”

終於考下駕駛證的舒寶一邊心情美美的自已動手做她的駕駛證「包書皮」,一邊笑嘻嘻的跟大家夥閑聊,“上次見我三舅還是去年呢,不過我三舅疊被子的手藝我都學會了。”

最近電視上重播《便衣警察》呢,舒寶又給自己加了一堂體術課。

家裏的保鏢教的。

不過相較於跟保鏢學那些防身的身手,舒寶就想知道這世上有沒有輕功。

國外的小夥伴們都對花國功夫非常感興趣。甚至是到了癡迷的地步,舒寶也喜歡電視劇裏打來飛去的女俠。

“不都是在那會兒見的。”前年雲海出任務,好幾個月都沒消息,等再有消息的時候都已經是年底了。雲海也從戰友那裏聽說了佟有魚病逝的消失了。不過他年底仍舊沒回京城過年,到是請了幾天假回了趟雲家堡,仍舊鬧了個不歡而散後又急嗆嗆歸隊了。

聽雲敏說雲滿倉在佟有魚沒了還不到兩個月的時候就跟村裏的一個寡婦好上了,兩人當著外人和雲敏的面說什麽雇傭關系,是雇那寡婦給他洗衣做飯的。可實際上是怎麽回事,大家心裏都明白。

雲吉和雲利都惦記老宅的房子呢,肯定是不滿意雲滿倉找了個小媽,兩人帶著各自的老婆沒少跟雲滿倉和那小寡婦鬧。

雲滿倉可比佟有魚精明多了,他知道閨女能給錢卻不會多管他,村裏的兩個兒子也是極自私的。所以在雲海回去後就游說雲海退伍。

還說什麽你媽疼你那麽多年你也沒盡過孝,你當兵又這麽多年也沒啥大出息還不如趕緊退伍呢。讓你三姐在鎮上給你找個工作,老老實實的過日子得了。

“要不九月份咱們去N軍區看雲海吧。”雲團團想到自己的這個全家最出息的兄弟,不由對雲老太幾個建議道:“反正舒寶他們軍訓也不讓回家,咱們呆在家裏也沒什麽事。開車過去,也就七八個小時的路程。咱們邊走邊玩……”

九轉大腸、爆炒腰花、糖醋鯉魚、奶湯蒲菜……

雲彩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也覺得是時候出門散散心了。

雲彩:“到時候再請人擡滑桿擡著奶爬泰山,咱們在山上看完日出再下來。”

雲團團:“我看行。”

賀之亦見這姐倆說的開心,不但沒反對竟然已經在琢磨晚上夜宿泰山山頂的話需要做些什麽準備。

舒寶見著剛剛註意力還在她身上的一家人都已經轉到泰山山頂上,先是嘟了下嘴。隨即也擠過去就著這個話題聊了起來。

雖然她現在還不能去,但以後寒暑假的時候不就可以去了。

就在一家人熱熱鬧鬧說游玩的時候,壓根不知道某個將孩子丟過來的女人此時就站在他們家門口。

一臉忿忿不甘,憤世嫉俗。

雲團團猜的不錯,小男孩的生母確實是存了占便宜的心思。

雖然計劃生育已經好幾年了,可重男輕女的思想卻一直有著它獨特的歷史地位。也因此在知道雲團團和賀之亦只有一個女兒時,小男孩的母親便想到了將兒子留下來,賀之亦會不會過繼這個親侄子。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她兒子連老雲家的大門都沒進去就被送到了派出所,隨即又被送到了孤兒院。

她想將兒子領走,可她不敢出面。一怕兒子會拖累她,二一個也是當初生兒子的時候準生證,結婚證什麽的都是崔星辰找人做的假證,然後醫院和街道辦才讓她將孩子生下來。一但她露面,派出所和街道辦那邊肯定要找她要說法。

以前崔星辰沒跑時,是崔星辰每月給她錢,養活她們娘倆。現在她一個女人養活自己還好說,但再帶個孩子……恨恨的看了一眼老雲家的大門,一邊各種咒罵一邊忿忿的離開了。

“那小孩長的是真好,就是沒攤上對好父母。”是夜,雲團團就寢前去了趟舒寶的房間,將那件糟心事跟舒寶說了。

舒寶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竟問雲團團那小孩身上有沒有什麽明顯標記。

“左耳朵上有個黃豆大小的紅痣,右手虎口處也有一顆痣。旁的就沒註意了。”雲團團記性還不錯,回憶了一回便跟舒寶說了一回她看見的,“你問這個做什麽?”

舒寶笑,“我怕將來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唄。”

你都說那女人有心算計咱們家了,我還能不小心提防些。

前陣子看的那個電視劇不就是一對同父異母的親兄妹愛得死去活來,最後真相大白時才知道那是哥哥的母親故意報覆妹妹母女的嗎?

那小孩才三四歲大,而她今年已經十八歲了。要是她跟她媽媽一樣早婚,再跟她媽媽一樣生個如花似玉,樣樣都好的閨女……

“啪——”雲團團沒好氣的拍了拍舒寶,“少看些電視劇吧。”

她以為自己都已經夠能腦補的,沒想到這裏還有腦回路比她更清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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