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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下午三點以後。”

工作人員調取到相應時間,宋懷遠與孫謙便坐下來仔細看起錄像來。

反反覆覆看了一個小時,從兩人進入到離去李若初始終戴著帽子遮擋的嚴嚴實實,沒有露出面容,且前後間距兩個小時,讓事實更加難以說清。

宋懷遠眉頭緊鎖,離開監控室時一言不發,孫謙也只好默默地跟在他身後。走到車前,孫謙開口問道,“接下來怎麽辦?”

“去那家烘焙店看看吧。”宋懷遠上了車,孫謙也坐了進來,他覺得這一步很可能走不通,那家店他經常路過,看著古樸簡單,印象中並有監控器。

果然不出所料,關門打烊的烘焙店門外並沒有攝像頭,透過玻璃窗向店內掃視,一眼可見的店鋪裏也沒有任何監控設備。

兩人回到車內,坐在座位上,一陣沈默。

孫謙率先打破了寂靜,“懷遠對不起,清明做事不嚴謹才出了這種事兒。”

宋懷遠仰著頭,閉上眼,深吸一口氣,“不怪他,李若初要針對我,即便沒有利用紀清明她也會用別的手段。”

事情已經走入了死胡同,這些照片在李若初手上,她的目的不在金錢,為利所惑是辦不到的。她留下的時間只有一天,剩下的24小時,他們能做到的實在有限。

“孫謙,照片公開了,如果找不到確鑿的證據,小簡很有可能會被單位開除。我覺得賦閑在家其實也不錯,你說是不是?”

孫謙望著他一臉落寞的神情,話語聲輕若鵝毛,宋懷遠在說的話連他自己都不能說服。

“小簡愛我會比工作多吧,我實話跟她講,她會選擇我吧?”宋懷遠握著方向盤,頭埋在兩臂之間,他不需要孫謙給自己答案,他不需要任何人給他答案,宋懷遠清楚自己一定不會講,讓張易簡犧牲,他做不到,他清楚她有多愛自己的職業。

“我們商量一下對策,到早上了我去見李若初。”

孫謙點點頭,兩人開車去了孫謙家。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

《是你讓我追你的!》

盛安,國寶級演員......除了像大熊貓會吃會賣萌,什麽也沒有的八八六十四線小演員

某天開始,她突然可以夢見未來,那裏有她的守護靈

守護靈許給她美滿良緣、錦繡前程

結果遇到了暴躁醫生,又被公司解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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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斯年,將所有耐心與溫和給了病人,所以生活中有些暴躁的醫生,某天遇到了盛安,他覺得自己工作中也要暴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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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文指南】

1、女主從偽國寶演員奮鬥為一線大牌

2、男主從暴躁別扭醫生進化為只有一點點別扭的男友

3、女主隱形的掛逼,有守護靈等加持,但不會過分金手指

☆、渺茫

第二天一早,孫謙前往分局找陳筱思。兩人坐在車內談起目前的境況,“事情大概就是這樣,宋懷遠讓我來問問能有什麽辦法?”

陳筱思神情凝重,事情不能聲張,可是如果不公開不立案,她便也不能以警察的身份介入,況且他們已經調取過酒店監控,關鍵地點的線索一無所獲,全面調查的話將是曠日持久的一場戰鬥,那麽公開後介入仍然是下下策,即便最後真的水落石出,對張易簡造成的傷害也是覆水難收了。

“不能立案,現在沒有把握找到真相,公開的話風險太大。”陳筱思鄭重說道。

這個回答和孫謙意料之中一樣,“那現在只能私下查證了,我們只有一天的時間。”

陳筱思搖搖頭,“一天辦不到,個人是沒有資格調取監控,我們現在只能按原路線再走一次,查看沿路有可能的監控,沒有介紹信,靠私人打通關系要花費大量的時間,況且這樣做也不一定能找到,我們還需要時間想別的方案。”

孫謙長嘆一口氣,“我和懷遠說說看,總之先著手做吧。”

陳筱思打開車門準備下車回局裏請假,卻被孫謙又叫住了,“這件事不要對小簡講,懷遠說的。”

陳筱思點點頭,跳下了車。

孫謙撥通電話,“懷遠,試著多爭取幾天時間,筱思說時間太短,做不到。”

宋懷遠聽了孫謙的回覆,便掛斷電話,坐在河間餐廳等著李若初。他一夜未睡,臉色有些憔悴,下巴冒出隱隱青色的胡茬,在等待的期間,宋懷遠闔上雙眼,稍做休息。

“懷遠,你來的真早。”李若初拂過宋懷遠的肩頭,坐到他對面的位置,微笑拿起餐單,“早餐要吃些什麽呢?”

宋懷遠睜開眼,眼下泛著青黑,“我就不吃了,我們談正事兒吧。”

李若初擡眼看了看他,翹起嘴角,又低頭看起菜單,“怎麽能不吃早點呢?多傷身體,我們還有一整天的時間可以談事情,不著急。”

宋懷遠沈著氣,淡淡說道,“你隨意。”然後又閉上了眼。

李若初點了餐,等服務員端上來,她見宋懷遠閉眼無話,隱下去的笑容又浮現出來,“我這麽想你,你都不想我嗎?”

宋懷遠仍閉著眼,回道,“等你想談正事兒了,再叫我。”

宋懷遠始終不願搭理自己,無法,李若初正了正神情,開口道,“談吧,你想怎麽談?”

他緩緩睜開眼,“你想要什麽?”

李若初微微一笑,“懷遠,我不是說了麽?我只想要你。”

宋懷遠繃著臉,眼神透著疏遠,“你若想要錢、地位我都可以給你,但感情即便和小簡分開了,我也不會在將它施與其他人,我離婚對你有什麽好處。”

李若初喝了一口冰水,涼意滲透心肺,連目光都透著寒意,“好處?大家不如一起痛苦,這樣我可能覺得會好受些。”

“傷害你的是你前夫,為什麽要和小簡過不去!”宋懷遠壓著怒火,低聲質問。

李若初眼神縹緲,笑得妖異,“他毀了我的婚姻,你,毀了我最後的希望。”

宋懷遠覺得面前這人可怕到令人心寒,強行將自己的失敗歸咎與他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折手段,她的內心怎會扭曲到這種地步,她或許只是看起來清純,從一開始便是這樣的。

“怎麽樣你才能交出原始照片?”

李若初探身近前,勾了勾手指,讓宋懷遠附耳來聽,她笑著說道,“明天拿著你的離婚證見我,我就給你那只手機。”

宋懷遠聽後,重新坐好,“時間太緊,下周再辦。”

李若初撐著下巴,兀自嗤笑,“懷遠,我不喜歡等待,明天就是明天,明天下午六點前見不到,那我就發布照片了,周末大家都閑,可是發酵新聞的好機會。”

說完餐點剛好送到,李若初卻起身走近宋懷遠,伏在他肩頭,附在耳旁,“懷遠,吃點東西,你這樣我會心疼的。”

她搖擺著身子,款款走出店門,宋懷遠握緊拳頭,狠狠砸在沙發椅上。

“她要離婚證來換?明天是小簡生日啊!”孫謙趕回家中,聽到宋懷遠這麽說,癱坐在沙發上,覺得無望,多年不見,李若初竟然變得如此心狠。

現下已無可解之法,陳筱思請假去查線索,她和孫謙兩人臨近中午才畫清了沿路存在監控的地點,接下來調取錄像的步驟才剛剛開始。

換是一定要換的,只有這樣才能換來時間開展調查。只是這場博弈中,最終仍是要張易簡受到傷害。

“我最終還是沒能做到,還是要讓小簡受到傷害。”宋懷遠仰著頭,手背遮住雙眼,喉嚨中像是卡著骨頭般難受。

“什麽時候去辦。”孫謙知道他難受,但是問題仍要解決,這話不得不問。

“生日前一天和生日當天哪個更好?”宋懷遠投來一抹淒慘的笑容,孫謙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

他低下頭,扶著額,“拖著吧,到最後一刻,說不定還有希望。”

這種希望何其渺茫,然而卻是現下中唯一可以寄托精神的東西,孫謙讓宋懷遠待在家中,好好休息一下,自己則與陳筱思繼續去調查。

離開家時,孫謙又打電話給紀清明,“清明,這幾天你就多陪陪小簡,事情很棘手了,小簡可能要再次受傷了。”

紀清明掛斷電話,重新窩回沙發,張易簡昨天還在跟他談心,堅定的對自己說,“我決定要講清楚,不能讓這種不確定一直伴隨著我們的感情,我不想再次因為自己的猶疑失掉幸福,我愛阿遠。”她講話時目光猶如晨星閃著璀璨的光芒,神情堅定,笑得嫣然。紀清明深深自責,為什麽自己做事總是這麽不靠譜,被人設局,害了小簡。

張易簡覺得有些不安,宋懷遠出差到現在也沒有打過一通電話或者發來任何消息,她試著回撥電話,然而宋懷遠並不接聽。她獨自一人乘車回家,走到樓下,紀清明縮在大衣裏,朝她招招手,“謙謙還沒有回來,你陪我好不好。”

“他有和你聯系過嗎?”張易簡向電梯走去,紀清明跟在身旁。

他聽聞張易簡的詢問,稍稍停頓,歪著腦袋答道,“沒有。”

張易簡默默地點頭,她揪著袖口,看著電梯樓層的數字跳動,良久轉向紀清明,“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心裏很不安。”

紀清明拍拍她的腦袋,孫謙什麽都不讓他透露,他也只好聽孫謙的話,“什麽也別想,相信你的直覺就好了。”

張易簡擡頭笑笑,輕輕點頭,“嗯。”

宋懷遠睡得並不安穩,稍稍躺了三兩個小時,便動身與孫謙匯合,一起去調取錄像。商家個人的監控調取難度不大,給老板一些報酬,沒有人阻礙他們看監控。沿路的店鋪三人挨個看過去,直至夜裏十點,仍然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一些店家打烊了,陳筱思拿著圖紙做了標記,打算明天一早再來繼續查看。

孫謙開車先送陳筱思回了家,宋懷遠駕車獨自返回孫謙的住處。他拖著疲憊的步伐,走到酒櫃前取了一瓶酒,看著琥珀色的液體緩緩流入杯中,逐漸填滿整個容器,他嘴角翹起,張易簡也就像這杯中酒,一點一滴逐漸占滿心房,味道甘甜,入腹讓人飄飄欲仙,沾染了便會上癮,難以戒掉。

孫謙回到家時,宋懷遠已經喝掉半瓶,他走到桌子對面坐下,憂心地說道,“懷遠,再喝就要醉了。”

宋懷遠仰頭又是一杯,慢慢低下頭,看著孫謙,眼底暗波湧動,“不會醉的,這不是澆愁,是壯膽。”讓他開口說出要張易簡傷心的話,宋懷遠沒有開口的勇氣。

孫謙也取了杯子,給自己倒滿,大口喝下,“不然說實話吧,對她的傷害或許會小點。”

宋懷遠晃動酒杯,看著液體自在流動,微瞇著眼,對著光,“我曾經問她,就那麽喜歡考古嗎,她對我說,喜歡太膚淺,考古是我的命。”他喝掉酒,咧著嘴笑,眼角滑出一滴淚,“讓我毀掉她的信仰?我比許宇還要愛她,怎麽能做的比他還差勁?”

孫謙看著宋懷遠流淚,心驀地一抽,輕聲問道,“那她的愛情呢?”

他盯著昏黃溫暖的燈光,啞著嗓音,“如果能如願解決,我用餘生加倍愛她。”他喉嚨發緊,長長吐了一口氣,“如果不能,一定還會有人愛她,站在我的位置,替我保護她。”

孫謙將瓶中最後的酒盡數倒入自己杯中,“明天我去委托私家偵探調查。”

宋懷遠站起身,背過臉,點了點頭,向客房走去,躺在床上,看著張易簡打來的數個未接來電,怔怔發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如果一直給新文打廣告,會不會被討厭_(:3⌒?)_

☆、分離

生日當天,恰逢周五,張易簡兩天沒有接到宋懷遠的消息,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他總不會不做任何表示吧。

同辦公室的同事,早上一來便送了祝福,張易簡笑著表示謝意。這周的報告基本都完成了,她想盡早做完工作,下班就能回家慶祝生日了。不知道宋懷遠會準備什麽樣的生日驚喜,如果又是角色扮演的卡券,那她一定還要多要一份正式的禮物,不能一輩子總拿卡片當禮物。她抿著嘴,不讓自己笑出聲,心中湧動著期待。

吃過午飯,張易簡趴在桌上昏昏欲睡,手機鈴聲打破了安逸,來電顯示,宋懷遠,她咧著嘴,接通電話,“餵,阿遠。”

“嗯。”宋懷遠簡短的沈著聲音答道。

“怎麽之前打電話你都不接。”她站起身走到辦公室外樓梯間。

“小簡,請個假,來一趟民政局。”他的聲音聽起來冷得詭異,張易簡有些疑惑,不知所以。

“怎麽了?”

宋懷遠沒有再說什麽,直接掛斷了電話。張易簡看著手機屏,猶豫了一下,沒有再撥回去,她找到處長,請了假,完成的報告交了之後,她便動身前往民政局。

走到門前,遠遠看見宋懷遠站在臺階上,穿的單薄,寒風吹得他發絲淩亂。宋懷遠也看到張易簡的身影,卻站在原地,仍然面無表情。

張易簡一步一步走近,看到他冒出的胡茬,發青的黑眼圈,緊鎖的眉頭,她的腳步越來越沈重。站在宋懷遠身前時,她仍然彎著眉眼,取下圍巾裹在宋懷遠脖子上,“怎麽穿這麽少?”

宋懷遠目光深沈,盯著她細細看了一陣兒,有些幹裂的嘴唇顫顫張開,“小簡,我們離婚吧。”

張易簡胸口攥緊一般的抽痛,笑容卻仍停留在臉上,她伸手幫宋懷遠理了理頭發,“阿遠,你在說什麽,我好像聽錯了。”

宋懷遠握著她的手,嗓子發痛,“你沒聽錯,我們離婚吧。”

被握住的手傳來陣陣涼意,宋懷遠在冷風中大概站了很久,張易簡低頭看著他的大手,伸出另一只手捂著,她咬了咬唇,眼前泛起水霧,“紀清明說我可以相信自己的直覺,我覺得你是愛我的。”她擡起頭,透過模糊的眼簾,看著宋懷遠,“你說過不會不要我的,你說你會說到做到。”他曾經說的那麽堅定,他給得溫柔那麽可信,一直以來她全身心的相信著他。

宋懷遠一手將她攬入懷中,左手蓋住她的眼睛,靜靜的站著,他可以感覺到張易簡的雙肩在聳動,手掌下淚水滑落,他張著嘴,緩了一口氣,讓聲帶平覆不要顫抖,“小簡你說過,如果我有了喜歡的人,你會放我走。”我曾經以為自己喜歡一個人,所以可以不要尊嚴去追求,如今我找到了自己真正愛的人,所以我可以放手,因為我愛你,所以不能毀掉你。

張易簡緊緊抱著他不願松手,放聲大哭,“我後悔了,可不可以。” 乞求也好,搖尾也好,她想要爭取一次。

“我們可是對著佛祖發過誓的。”他挪開覆在張易簡眼前的手,將她的頭按在懷裏,不讓自己落寞的神情落在她眼中。

不論自己作何舉動,倒頭來總是無法贏得自己的幸福。張易簡掙脫懷抱,低著頭,伸出手,“如果一定要這麽做。”這一步她不願自己邁出,這是她最後的態度,最後的乞求。

宋懷遠緩緩伸出手,牽上她的手,就像從婚禮上握住她那般,走進民政局。張易簡深深吸了一口氣,用手背抹掉眼淚,結束了,果然還是閑魚一樣的人生最適合自己。

兩人再次走出民政局時,張易簡頭也不回徑直向地鐵站的方向走去。

“小簡。”宋懷遠抓著她的手,叫住她。

張易簡背對著他,一言不發。

“房子你還住著,爸媽那裏我去解釋。”宋懷遠望著她的背影,纖弱卻倔強,他眼睛發澀。

“我不會住了,有你存在過的地方,我都不想再接近了。”她從包裏翻出記事本,扯下一頁,在紙上草草寫完,塞給宋懷遠,對上他的目光,“還記得你給我了一個許願的機會嗎?”她扯著嘴角,“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怕我忘不掉。”她笑得令人心痛,“我會盡快搬走。”

宋懷遠握著那頁紙,攥到發皺,他遠遠地看著張易簡走進地鐵站,這才上了車,前往河間餐廳。

李若初早早等在餐廳,看著宋懷遠走進來,眼眸亮了亮,揚起嘴角,她知道自己成功了。

宋懷遠將離婚證甩在桌上,冷聲道,“底片。”

李若初咬著吸管,喝了一口果汁,翻開離婚證,“國內的離婚證長這樣啊。”

宋懷遠站在桌旁,目光如寒風淩冽,伸手奪回本子。

李若初仰頭看他,“懷遠,不是我多疑,但不做好萬全的準備,總會被人耍弄。”她不緊不慢的又舀了一勺蛋糕送到嘴邊,“萬一你拿了底片,又回去覆婚了呢?照片我不會公布,但是,若要銷毀,那你得——娶我。”

宋懷遠轉身離開,這樣的結果是他可以接受的底線了。

李若初跟在他身後,笑著繼續說,“懷遠,我給你時間考慮,和我在一起會,我們也可以幸福。”

宋懷遠仿佛沒有聽到一般,頭也不回,徑直走向停車場,兩天嚴重缺乏睡眠,他現在必須好好睡一覺,再做打算。李若初站在原地,彎彎嘴角,他總會回來的。

宋懷遠仍舊去了孫謙家,孫謙這兩天公司也不沾,和陳筱思仍然忙著調取錄像,但凡任何可能的監控,兩人都不放過。

躺倒睡著前,他打了電話給孫謙,“辦完了,你那邊怎麽樣了?”

孫謙從商店裏走出來,站在馬路牙子上,“還沒有線索,小簡還好嗎,要不要,讓清明陪著她?”

宋懷遠輕輕應了一聲,“嗯,我睡一會兒。”

孫謙掛斷電話便撥給紀清明,那邊出奇地沒有秒接,孫謙以為他在開會,收起手機,又回到商店和陳筱思一起看起錄像。

辦公室內,何慧華來回翻著紀清明遞來的照片,氣得呼吸都不順暢,扔掉照片,大聲訓斥,“說過多少次不要私自外出,你怎麽就是聽不進去!”

紀清明沒有說話,乖乖地聽著何慧華的教訓。何慧華順了兩口氣,看來他這次是真的知道錯了,這才換了臉色,“也不是什麽大事兒,你也不是出軌,公關處理的了。”

紀清明這才開口,“這兩個人不是同一個人。”

何慧華疑惑地看了看照片,“什麽意思?”

“這是兩天中,兩個地方分別拍的,面包店那是我朋友,酒店是北華劇院的李若初。”紀清明拉了把椅子坐下,認真解釋道。

何慧華思索了一陣兒,“這麽看來,照片不是針對你,可是你朋友也不是藝人,這照片對她能有什麽影響,設局的人圖什麽?”

“她是公職人員,已婚。”紀清明沈重地回道。

何慧華吸了口涼氣,公職人員攪入這種緋聞,會被輿論淹死的,能澄清頂多一段時間的生活中會被人圍觀,如果無法澄清,飯碗也就得丟了,“現在呢?”

“壓下了,但是我想幫她澄清,徹底了斷這件事兒。”紀清明認真的說道,這是他欠小簡的。

“你想怎麽做?”

“發起話題。”紀清明將自己所想盡悉說給何慧華,何慧華點點頭,覺得這麽做可行,不會出什麽亂子,便應允了。

紀清明從辦公室出來,回撥電話給孫謙,得知張易簡離婚,心裏著急,擔心她一個人不好過,叫來Mandy,交代了發話題的事情,“記住所有的消息都要存底。”

說完,回辦公室向何慧華報備了行程,便急忙向張易簡家中趕去。他去超市買了一堆零食,提著袋子哼哧哼哧的乘了電梯來到張易簡家,他敲敲門,無人應聲,又拿出手機打電話,手機已經關機。

還沒有回家嗎?紀清明靠著門翻出一包薯片,邊吃邊等,拿出手機刷起微博來,Mandy已經將話題放出,已有近萬條消息,他一條一條瀏覽著,不知不覺薯片吃完了,他看看時間,將近七點,怎麽著也該到家了,他又撥通孫謙的電話。

“謙謙,他們幾點分開的?小簡還沒回家。”

孫謙覺著奇怪,“我把懷遠的電話給你,你問問他。”

紀清明收到孫謙的信息,便立刻撥給宋懷遠。

宋懷遠迷迷糊糊中聽到手機響起,黑暗中胡亂抓著,接通電話後,悶聲答道,“餵。”

“小簡還沒回家。”

宋懷遠一下從床坐起,“你等等,我馬上回去。”

宋懷遠拉了一件外套,慌忙趕出門。張易簡雖然說了不會再住,但至少今天還是會回去,他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那邊卻是關機。

他緊握方向盤,車速早已超過限速,呼嘯而馳,向家中趕去。

沖出電梯時,撞上等待的紀清明,他掏出鑰匙,打開門,屋內一片狼藉。

作者有話要說: 周末休~要不要去看看《是你讓我追你的!》~愛你們~

☆、失蹤

張易簡恍恍惚惚的乘上地鐵,靠在車廂角落發呆,不知道接下來要幹什麽,她不想再去喝的爛醉,胃痛的感覺她不想經歷第二次。生日驚喜真的是出乎意料,永生難忘啊,她嘆了口氣,李若初就那麽好嗎?明明是她傷過你,為什麽還要回到她身邊呢?我只是不懂什麽舞臺劇,可是和我一起看電影、曬太陽不是也很快樂嗎,話劇你多帶我看兩次我也會慢慢跟上你的節奏……

她鼻頭一酸,轉身面朝著車廂側壁,不讓其餘乘客看到自己的異樣。

今天的晚餐又要自己獨自吃了,她出了電梯,掏出鑰匙準備開門,卻見門是輕掩著,紀清明難道還沒有走?可是印象中他好像說今天要回公司的。

張易簡喚了一聲紀清明的名字,推門而入,屋內亂成一片,置物架上的收納筐被散擺在地上,她覺得不對勁,轉身想盡快撤離,屋內傳來一陣腳步聲,她還沒來得及回頭,脖頸一記吃痛,眼前一黑,沒了知覺。

搖搖晃晃的顛簸中,張易簡忍著脖子的疼痛,睜開眼,自己被人五花大綁塞在面包車的最後一排。車內充斥著泥土的渾濁味道,座椅上經年累月的煙臭味讓人覺得不適,她掙紮著試圖讓自己從座位上坐起來,前排的大漢察覺到動靜,忙喚了聲正在開車的人,“文哥,她醒了。”

“看著她,別讓繩子松了。”那人頭也不回,只顧開著車。

張易簡不知道這兩人有什麽目的,掙紮的動作停了下來,等了一會兒,不見那人說什麽,便又挪動著身體,讓自己坐正。她看了看坐在前排的男人,年紀不大,個子瘦小,瞇著一雙小眼睛,賊頭賊腦的,像一只耗子。越過小耗子,坐在駕駛室的被稱作文哥的男人,身形也是瘦弱幹枯,握著方向盤的手仿佛兩只雞爪子,只剩皮包骨頭。

張易簡開口道,“你們有什麽目的?”

小耗子看她開口了,身子一抖,像是受到了驚嚇,他又轉頭叫道,“文哥,她問我們什麽目的。”

文哥有點不耐煩,厲聲說道,“你跟她講!”

“什麽都能講?”小耗子又小心問了一句。

文哥煩躁地嗯了一聲。

小耗子睜了睜自己快瞇沒了的眼,“姐姐,我們想找你幫個忙。”

張易簡將腿伸直,窩了許久的雙腿已經有些發痛,她等著小耗子繼續說下去。

小耗子見她不回話,便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姐姐,帶我去這裏行嗎?”

那張紙是她畫的地圖原件,這兩人入室盜竊就是為了這個?她鎮靜地問道,“你們是盜墓的?”

小耗子嘴一咧,點點頭。

“這個圖是真的?”張易簡這麽說並不是為了迷惑對手,就上次勘察的經歷來說這張圖的真實性其實不大。

小耗子聽完,彎腰到座位下翻攪起來,又拿出另一張圖,攤開給她看。

這張圖和張易簡收到的初始圖紙差不多,只有路線,沒有地點標稱。

小耗子又張口道,“年哥進山打洞時就是帶了這麽一張圖走的,我親眼見了”他嘿嘿一笑,“這張是假的,年哥承認了,說真的已經送走了。”

“既然你們拿到圖,那為什麽要綁架我?”

小耗子撓撓頭,“姐姐你是幹這個的,比我們懂,找你幫我們看看圖。”

張易簡明白了,這兩人至少目前看來不會傷害自己,這張圖如果真的指向墓穴,那正確路線應該也在後面六條線中,若要和他們周旋,留給自己的時間至少還有一整夜。

“有吃的嗎,我還沒吃飯。”晚飯還沒來得及吃,此刻她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有有,姐姐你等等。”



宋懷遠和紀清明將房間的情況看了一圈,屋子裏淩亂不堪,然而值錢的東西卻也沒少。

“報警吧。”紀清明說道。

宋懷遠點點頭,拿出電話撥了110。警察沒多久趕到小區,進了宋懷遠家,大致看了一圈現場,確實如報案所說,大概率不是盜竊案。

一個年紀大些的警官走到宋懷遠身邊,“聯系不到人?”

宋懷遠點點頭,“手機一直關機。”

警官一邊記錄,一邊詢問,“下班前沒有說過要去哪兒嗎?”

宋懷遠面露難色,稍作沈默,“我們今天辦離婚,民政局出來以後她就走了,沒有說去哪兒。”

那警官眼神裏閃著異樣的光,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那有沒有可能是想不開。”

宋懷遠猛然擡頭,激動地回道,“不可能!她不是那樣的人。”

警官安撫道,“我只是提出一種可能性,我們先調監控,看看人到底有沒有回來過,他是第一發現人是嗎?”警官指著紀清明問道,宋懷遠點頭稱是。

警官問了他到達案發現場的時間,然後叫來一個小警員,“小楊,去調保衛室的監控,從四點到七點。”

小警員離開後,現場指紋取樣進行完後,警官讓宋懷遠清點物品,看看缺了什麽。紀清明幫不上忙,便到餐廳取了紙杯,泡茶給警官們。招待好後,便坐在沙發上等著調查進行。小警員沒多久就回來了,“陳哥,五點進了電梯,到層就下了,之後沒有再出來。”

那個警官臉色瞬間變了,叫出來正在盤點的宋懷遠,“案子要移交了,有可能是綁架。”

宋懷遠心停跳了一拍,紀清明倒了一杯水給他,那三個警官走出屋外聯系總局,等著專案組到訪。

“要找謙謙來嗎?”紀清明擔心地看著宋懷遠。

“通知他吧,多個人也好。”

紀清明拿著電話去了陽臺。宋懷遠環顧一圈房子,心突然就空了,他走向臥室,遠離了人群房間也變得安靜下來,仿佛空氣漂浮的聲音都清晰了,書架上還放著一本攤開的古文書,大概是自己不在的這兩天她正在看的書吧。他坐在床邊,低頭思考,遇到張易簡的幾個月間,她給了自己久違的快樂和幸福,而自己帶給她的只有傷害,如果今天沒有讓她請假,她也不會遇上這種事,沒有李若初,她也不需要請假,究其根源沒有自己,那她生活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吧。

自己遇到她如果是三生有幸,那她遇到自己應該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他仰躺在床上,被子上還沾有她的味道,聞起來好像她還在身邊。

孫謙趕到時,專案組的也剛到,宋懷遠從屋內走出來,負責人走上前來,伸出手,“您好,宋先生,我是案子的負責人,我姓盛。”

“您好,盛警官。”

“我們先做背景調查吧。”盛警官坐定,開始詢問起張易簡以及宋懷遠自己的工作、家庭背景。

張易簡的背景簡單,人際關系並不覆雜,但工作屬於敏感單位,而宋懷遠這邊從關心到背景都牽扯太多,盛警官開口道,“通知您父母吧,如果是綁架,現在還很難確定是針對誰。”

宋懷遠看了一眼孫謙,孫謙領會,走到一旁打電話給了宋正源。

案發到現在已經過了五個小時,宋懷遠這邊並沒有接到索要贖金的電話,宋正源沒有告訴宋夫人,只身前來,警官詢問了近五個小時是否有過陌生電話接入,宋正源搖頭否定。

為錢綁架的可能性降低許多。盛警官叫來剛剛偵查的張警官,“指紋分析還要多久?”

“送去了,再有一個小時應該就能出結果了。”

他點點頭,“屋內失竊的情況呢?”

“貴重物品沒有丟失,屋主盤查中的時候,案子性質確定變了,就打斷了。”

盛警官走到宋正源和宋懷遠面前,“大概率不是贖金索要,我們打算開新聞發布會,不能等著嫌疑人單方面聯系,時間等不起。”

父子倆相視點點頭,對外公布的話,那必須通知張易簡父母和宋夫人了,宋正源按著兒子的肩,“我去吧,你在這裏配合警方。”

宋正源準備離開時,宋懷遠叫住了他,“爸,我們離婚的事先不要告訴他們。”

宋正源大體聽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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