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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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物理競賽決賽的結果出來後，令人驚喜的是卓揚和聞期都入圍前五十，獲得保送資格。
但胥渡沒有。
對於這個結果，周圍的人似乎很不能接受。
胥渡倒是很是坦然地接受了這個結果。
他對於物理並不像聞期那般喜愛努力，也不像卓揚是專業選手，從初中便一直訓練。
於他而言，只不過是這顆果子離他近些，他踮踮腳似乎就能摘到。
現在他沒摘下這顆果子，心裏似乎也沒有太大的遺憾。
他坦然接受，並重回了校園的學習生活，畢竟之前在競賽也耽擱了不少時間。
周圍人似乎有很多的擔憂，尤其是胥連和晏清兩人。
胥連好幾次都在他面前欲言又止。
卓揚和聞期則是淡定地對著胥渡道。
“我們就在大學裏等你了！”
兩人都朝著他笑，像是十分信任他會通過高考，和他們進入同一所大學。
曲小野則是沒空擔心，她不久後就要參加藝考，整天忙得暈頭轉向。
林明澗則是將胥渡上周因為去參加競賽而落下的課程，都列了張清單遞給他，還有這些天的筆記。他向來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人，只能用行動表達。
“阿胥，今晚一起吃個飯吧？”胥連敲敲胥渡的房門，見他正在做作業，坐在他床邊問。
“嗯，好。”胥渡從做作業中擡頭看了他一眼，又見胥連沒走不禁問。
“怎麽了嗎？”
“晏清也想來我們家吃飯，你看行嗎？”
胥渡筆尖一頓，寫完一道英語選擇後點點頭：“你做決定就行。”
見他沒有反對，胥連連忙笑著道：“好勒！”
“兒子你中午想吃什麽？我去買菜，對了，你這麽早起來學習累不累啊，我去給你沖杯咖啡吧？”
胥渡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見胥連風風火火地走了，很快又端著一杯手磨咖啡進來，放在胥渡的手邊，並拍拍他的肩膀關心道：“別學太用力，要註意勞逸結合啊。”
胥渡看著他忙上忙下的樣子，倏地低笑一聲。
胥連喊胥渡出來吃飯的時候，晏清正笑著將圍裙摘下來。
見胥渡出來了，神情微微一怔，但很快又笑著道：“阿胥快來坐，我去盛飯。”
胥渡走到餐桌旁，這頓飯做得很豐盛，都是他愛吃的。他下意識地看了眼胥連，後者像是沒察覺到似的，眼睛到處亂瞄。
慢半拍地，胥渡也走到廚房裏。
晏清見他進來嚇了一跳。
“我來幫你。”胥渡站在她旁邊低聲道。
晏清剛想說不用，但手裏的碗已經被胥渡拿走，邊盛還邊問晏清：“夠嗎？”
“夠了夠了。”
胥渡點點頭，將飯都端到餐桌上。
留下晏清站在廚房裏，神情先是有些難以置信，後來又是震驚，最後又笑了，笑著笑著，眼中就含著淚。
“晏清出來吃飯啊？”
門外的胥連喊了一聲，晏清忙擦了擦眼淚出去了。
飯桌上，胥連瘋狂地給胥渡夾菜，後者沒有抗拒地吃下這些菜後，胥連才敢說話。
“這些菜都是小清做的，嘗嘗這蓮藕排骨湯，一點都不油，你要是喜歡可以多喝點。”
胥渡看著眼前的排骨湯，上面飄著零星的油花，看起來是很仔細地處理了排骨。
他端起來喝了一大口。
再晏清期待的眼神下說道：“好喝。”
“是吧，我就說好喝。”胥連大笑又道，“那你再嘗嘗其他的。”
晏清見狀也瞇著眼睛笑，伸筷子給胥渡夾菜，後者也都乖乖地吃了下去。
夾到最後，胥連都忍不住出聲制止：“多了多了，孩子要吃不下了。”
晏清這才反應過來，而胥渡則是沒什麽表情，像是只要晏清給他夾菜，他就一直吃下去，像是要把這些年沒吃到的份都給補回來。
等吃飽了，一家三口坐在沙發上，電視裏不知道播著什麽節目。
晏清和胥連坐在一起，手上都端著杯茶，左看右看，誰也沒先開口。
就在他們倆還在猶豫誰先開口的時候。
胥渡開口了。
“別擔心，我沒事。”
“啊？”倆大人幹笑幾聲。
“物理競賽的事情別擔心。”胥渡見他們裝傻又重新強調了一遍，“我本來也不喜歡物理，所以就算沒贏得保送資格，我心裏也不是很難過。”
“而且競賽已經過去了，我已經把心放回到高考上了，沒有競賽我也能考入聞期和卓揚所在的大學。”
“你們也別為我擔心。”說話的聲音停頓了下，胥渡再次強調道。
“我…我們沒擔心，我們只是希望你開心，無論你有沒有被保送，我們只是希望兒子你能每天都快快樂樂的。”胥連半晌才啞著聲音道。
“對，我和老胥都是希望你能高高興興的。”晏清也跟著道。
嚴格來說，他們倆都不算是合格的父母。
胥連缺席了胥渡的大部分童年，沒有承擔的起一個爸爸的責任，同時也不是一個好丈夫。
而晏清則是因為一些原因，讓十三四歲的胥渡就直面血淋淋的現實。
以至於他要依靠著在耳朵，唇上打洞所帶來的傷痛來緩解他們所帶來的痛苦，似乎只有身體上更痛些，心靈上就會輕松些。
但現如今的胥渡似乎早已從那份痛苦中抽身而出，也擁有了很多的愛，這來源於聞期，來自於他的朋友們。
所以他也能心平氣和地重新看待胥連和晏清，體會他們當時所面臨的抉擇，對於他們的決定也能理解接受。
他在慢慢放下那些不好的東西，接下來生活好的一面。
“我現在就已經很開心了。”沒由來的，胥渡說了一句。
晏清和胥連半晌才反應過來，接著兩人都互相望向對方，皆在對”方的眼裏看到了眼淚，兩人摟在一起又哭又笑。
又是一年夏日，聽著樹上不斷傳來的蟬鳴，高考已經到來。
今年湊巧的是，聞期他們幾人考試的地點在一中。
雖然有了保送的資格，但鄭凜作為過來人還是建議聞期和卓揚參加高考體驗體驗。
綠蔭正濃，考完第一場語文的學生們都紛紛走出校門，一中中午提供飯食，但也有些家長耐不住，做好了飯帶過來。
就比如鄭凜。
他和淩聲兩人早就找好了陰涼處，帶著小板凳，將飯盒一一打開遞給聞期。
旁邊就是胥渡和曲小野幾個人。
晏清和胥連還有老曲，都是第一次經歷孩子高考，頭上冒的汗比幾個孩子還多。
卓揚父母則是因為出差，不能出席，他也樂得來鄭凜這蹭飯。
秦眠則是帶著一位長相斯文的男人，還有一個像是剛上幼兒園的小姑娘，一邊將飯盒遞給林明澗，一邊拿著別人發的傳單給林明澗扇風。
幾位家長都默契地不敢問考得怎麽樣。
由於曲小野事先招呼過，幾個小孩也不聊關於考試的事情。
不遠處似乎有人在扛著攝像機進行采訪。
一中和清北向來是江城出了名的高中，每年都有人在門外采訪考生。
那扛著攝像機的男生似乎是看到了聞期這兒的一大群人，推了推拿著麥的女生。
一會兒，聞期就見他們朝自己走了過來。
本來怕麻煩的聞期是不想接受采訪的，但鄭凜就不是閑得住的人。
見那女生過來問：“同學，能采訪你一下嗎？”
“成，你想問什麽？”身旁娃娃臉的鄭凜滿臉笑容的答應。
拿著麥的女生楞了一下，又鍥而不舍地將麥遞到聞期面前。
“你覺得上午這場語文，你考得怎麽樣？”
“還行吧。”見躲不過，聞期默默地低下頭答道。
“那你對接下的數學考試有信心嗎？”
“有…有吧。”
見聞期有些不情願的樣子，女生果斷地將麥轉向一旁躍躍欲試的鄭凜道：“這位家長你對孩子今天考試有什麽想說的嗎？”
“嗨我們家孩子保送的，這次就是來體驗體驗高考，我們也不太關心她考得怎麽樣。”鄭凜終於說出了自己一直想說的話，朝著鏡頭笑得那叫一個燦爛，恨不得八百裏之外都知道聞期是保送的。
聽到保送兩個字，女生有幾秒的楞神，但很快專業素質良好的她，示意後方的攝影調整鏡頭，將麥轉向一旁吃飯正香的男生。
“同學你呢？”
“我？”卓揚見鏡頭對著自己，像是沒緩過神來一樣，“我和她一樣，也是保送。”
拿著麥的女生、攝影的小哥：……
一旁的曲小野和其他幾人都努力地憋著笑。
經過這一個小插曲，高考隨著最後一門考試結束的鈴聲，徹底結束。
一出校門，卓揚就攔著幾個人不許走，非要晚上去下館子。
只不過巧的是，剛出門就碰見了那天采訪的兩個人。
見他們一行人，女生和小哥又湊了過來。
實在不怪他們，畢竟都是采訪學生，誰不想采訪長得好看的，更何況這幾個都長得好，後期收視率也肯定高一些。
“同學同學，可以再接受一次采訪嗎？”女生思考了幾秒，將麥巧妙地避開卓揚和聞期，對著其中一個高個子的男生。
胥渡剛想擺手，就見一旁的曲小野高興答道。
“可以。”
她總算是考完試，臉上也沒有了苦大仇深的表情。
“你考完的感受怎麽樣？”
“還行。”胥渡淡淡地開口。
這語氣讓采訪的女生下意識地瞄向聞期，結果就看見這兩人手竟然牽在一起。
“同學，能請問一下你們倆是情侶嗎？”女生眼睛放光地看著他們。
胥渡下意識的看向聞期，後者則不像第一次采訪一樣躲閃，面對這個問題，她大大方方地朝著鏡頭道：“是，這是我男朋友。”
胥渡聽她這般說後，也朝鏡頭微微一笑。
十分地春風得意。
“我的天啊！所以你們倆是學霸情侶嗎？”
見她有些太過於熱情，聞期便有些吃不消。
曲小野見狀不由拉著她道：“別光采訪他們，你問問我吧？”
說著還邊打手勢給聞期和胥渡，兩人相視一笑，趁亂悄悄跑了。
“啊你想問我考得怎麽樣？我覺得我發揮的很好，尤其是數學！”
“呵呵我不是學霸，但我那幾個補習班不是白報的，夜也不是白熬的，你不知道我卷子都做了將近一櫃子裏了……”
曲小野還在那侃侃而談，林明澗和卓揚則是早就溜了。
等她回過神來，就看見這幫人站在不遠處的奶茶店裏，吹著空調，喝著奶茶。
她剛想說他們幾個人不講義氣，留她曬太陽，就見林明澗拿著她愛喝的奶茶朝她揮手笑著。
她頓時氣消，開心地朝她的朋友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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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胥渡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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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渡倒是很是坦然地接受了這個結果。
他對於物理並不像聞期那般喜愛努力，也不像卓揚是專業選手，從初中便一直訓練。
於他而言，只不過是這顆果子離他近些，他踮踮腳似乎就能摘到。
現在他沒摘下這顆果子，心裏似乎也沒有太大的遺憾。
他坦然接受，並重回了校園的學習生活，畢竟之前在競賽也耽擱了不少時間。
周圍人似乎有很多的擔憂，尤其是胥連和晏清兩人。
胥連好幾次都在他面前欲言又止。
卓揚和聞期則是淡定地對著胥渡道。
“我們就在大學裏等你了！”
兩人都朝著他笑，像是十分信任他會通過高考，和他們進入同一所大學。
曲小野則是沒空擔心，她不久後就要參加藝考，整天忙得暈頭轉向。
林明澗則是將胥渡上周因為去參加競賽而落下的課程，都列了張清單遞給他，還有這些天的筆記。他向來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人，只能用行動表達。
“阿胥，今晚一起吃個飯吧？”胥連敲敲胥渡的房門，見他正在做作業，坐在他床邊問。
“嗯，好。”胥渡從做作業中擡頭看了他一眼，又見胥連沒走不禁問。
“怎麽了嗎？”
“晏清也想來我們家吃飯，你看行嗎？”
胥渡筆尖一頓，寫完一道英語選擇後點點頭：“你做決定就行。”
見他沒有反對，胥連連忙笑著道：“好勒！”
“兒子你中午想吃什麽？我去買菜，對了，你這麽早起來學習累不累啊，我去給你沖杯咖啡吧？”
胥渡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見胥連風風火火地走了，很快又端著一杯手磨咖啡進來，放在胥渡的手邊，並拍拍他的肩膀關心道：“別學太用力，要註意勞逸結合啊。”
胥渡看著他忙上忙下的樣子，倏地低笑一聲。
胥連喊胥渡出來吃飯的時候，晏清正笑著將圍裙摘下來。
見胥渡出來了，神情微微一怔，但很快又笑著道：“阿胥快來坐，我去盛飯。”
胥渡走到餐桌旁，這頓飯做得很豐盛，都是他愛吃的。他下意識地看了眼胥連，後者像是沒察覺到似的，眼睛到處亂瞄。
慢半拍地，胥渡也走到廚房裏。
晏清見他進來嚇了一跳。
“我來幫你。”胥渡站在她旁邊低聲道。
晏清剛想說不用，但手裏的碗已經被胥渡拿走，邊盛還邊問晏清：“夠嗎？”
“夠了夠了。”
胥渡點點頭，將飯都端到餐桌上。
留下晏清站在廚房裏，神情先是有些難以置信，後來又是震驚，最後又笑了，笑著笑著，眼中就含著淚。
“晏清出來吃飯啊？”
門外的胥連喊了一聲，晏清忙擦了擦眼淚出去了。
飯桌上，胥連瘋狂地給胥渡夾菜，後者沒有抗拒地吃下這些菜後，胥連才敢說話。
“這些菜都是小清做的，嘗嘗這蓮藕排骨湯，一點都不油，你要是喜歡可以多喝點。”
胥渡看著眼前的排骨湯，上面飄著零星的油花，看起來是很仔細地處理了排骨。
他端起來喝了一大口。
再晏清期待的眼神下說道：“好喝。”
“是吧，我就說好喝。”胥連大笑又道，“那你再嘗嘗其他的。”
晏清見狀也瞇著眼睛笑，伸筷子給胥渡夾菜，後者也都乖乖地吃了下去。
夾到最後，胥連都忍不住出聲制止：“多了多了，孩子要吃不下了。”
晏清這才反應過來，而胥渡則是沒什麽表情，像是只要晏清給他夾菜，他就一直吃下去，像是要把這些年沒吃到的份都給補回來。
等吃飽了，一家三口坐在沙發上，電視裏不知道播著什麽節目。
晏清和胥連坐在一起，手上都端著杯茶，左看右看，誰也沒先開口。
就在他們倆還在猶豫誰先開口的時候。
胥渡開口了。
“別擔心，我沒事。”
“啊？”倆大人幹笑幾聲。
“物理競賽的事情別擔心。”胥渡見他們裝傻又重新強調了一遍，“我本來也不喜歡物理，所以就算沒贏得保送資格，我心裏也不是很難過。”
“而且競賽已經過去了，我已經把心放回到高考上了，沒有競賽我也能考入聞期和卓揚所在的大學。”
“你們也別為我擔心。”說話的聲音停頓了下，胥渡再次強調道。
“我…我們沒擔心，我們只是希望你開心，無論你有沒有被保送，我們只是希望兒子你能每天都快快樂樂的。”胥連半晌才啞著聲音道。
“對，我和老胥都是希望你能高高興興的。”晏清也跟著道。
嚴格來說，他們倆都不算是合格的父母。
胥連缺席了胥渡的大部分童年，沒有承擔的起一個爸爸的責任，同時也不是一個好丈夫。
而晏清則是因為一些原因，讓十三四歲的胥渡就直面血淋淋的現實。
以至於他要依靠著在耳朵，唇上打洞所帶來的傷痛來緩解他們所帶來的痛苦，似乎只有身體上更痛些，心靈上就會輕松些。
但現如今的胥渡似乎早已從那份痛苦中抽身而出，也擁有了很多的愛，這來源於聞期，來自於他的朋友們。
所以他也能心平氣和地重新看待胥連和晏清，體會他們當時所面臨的抉擇，對於他們的決定也能理解接受。
他在慢慢放下那些不好的東西，接下來生活好的一面。
“我現在就已經很開心了。”沒由來的，胥渡說了一句。
晏清和胥連半晌才反應過來，接著兩人都互相望向對方，皆在對”方的眼裏看到了眼淚，兩人摟在一起又哭又笑。
又是一年夏日，聽著樹上不斷傳來的蟬鳴，高考已經到來。
今年湊巧的是，聞期他們幾人考試的地點在一中。
雖然有了保送的資格，但鄭凜作為過來人還是建議聞期和卓揚參加高考體驗體驗。
綠蔭正濃，考完第一場語文的學生們都紛紛走出校門，一中中午提供飯食，但也有些家長耐不住，做好了飯帶過來。
就比如鄭凜。
他和淩聲兩人早就找好了陰涼處，帶著小板凳，將飯盒一一打開遞給聞期。
旁邊就是胥渡和曲小野幾個人。
晏清和胥連還有老曲，都是第一次經歷孩子高考，頭上冒的汗比幾個孩子還多。
卓揚父母則是因為出差，不能出席，他也樂得來鄭凜這蹭飯。
秦眠則是帶著一位長相斯文的男人，還有一個像是剛上幼兒園的小姑娘，一邊將飯盒遞給林明澗，一邊拿著別人發的傳單給林明澗扇風。
幾位家長都默契地不敢問考得怎麽樣。
由於曲小野事先招呼過，幾個小孩也不聊關於考試的事情。
不遠處似乎有人在扛著攝像機進行采訪。
一中和清北向來是江城出了名的高中，每年都有人在門外采訪考生。
那扛著攝像機的男生似乎是看到了聞期這兒的一大群人，推了推拿著麥的女生。
一會兒，聞期就見他們朝自己走了過來。
本來怕麻煩的聞期是不想接受采訪的，但鄭凜就不是閑得住的人。
見那女生過來問：“同學，能采訪你一下嗎？”
“成，你想問什麽？”身旁娃娃臉的鄭凜滿臉笑容的答應。
拿著麥的女生楞了一下，又鍥而不舍地將麥遞到聞期面前。
“你覺得上午這場語文，你考得怎麽樣？”
“還行吧。”見躲不過，聞期默默地低下頭答道。
“那你對接下的數學考試有信心嗎？”
“有…有吧。”
見聞期有些不情願的樣子，女生果斷地將麥轉向一旁躍躍欲試的鄭凜道：“這位家長你對孩子今天考試有什麽想說的嗎？”
“嗨我們家孩子保送的，這次就是來體驗體驗高考，我們也不太關心她考得怎麽樣。”鄭凜終於說出了自己一直想說的話，朝著鏡頭笑得那叫一個燦爛，恨不得八百裏之外都知道聞期是保送的。
聽到保送兩個字，女生有幾秒的楞神，但很快專業素質良好的她，示意後方的攝影調整鏡頭，將麥轉向一旁吃飯正香的男生。
“同學你呢？”
“我？”卓揚見鏡頭對著自己，像是沒緩過神來一樣，“我和她一樣，也是保送。”
拿著麥的女生、攝影的小哥：……
一旁的曲小野和其他幾人都努力地憋著笑。
經過這一個小插曲，高考隨著最後一門考試結束的鈴聲，徹底結束。
一出校門，卓揚就攔著幾個人不許走，非要晚上去下館子。
只不過巧的是，剛出門就碰見了那天采訪的兩個人。
見他們一行人，女生和小哥又湊了過來。
實在不怪他們，畢竟都是采訪學生，誰不想采訪長得好看的，更何況這幾個都長得好，後期收視率也肯定高一些。
“同學同學，可以再接受一次采訪嗎？”女生思考了幾秒，將麥巧妙地避開卓揚和聞期，對著其中一個高個子的男生。
胥渡剛想擺手，就見一旁的曲小野高興答道。
“可以。”
她總算是考完試，臉上也沒有了苦大仇深的表情。
“你考完的感受怎麽樣？”
“還行。”胥渡淡淡地開口。
這語氣讓采訪的女生下意識地瞄向聞期，結果就看見這兩人手竟然牽在一起。
“同學，能請問一下你們倆是情侶嗎？”女生眼睛放光地看著他們。
胥渡下意識的看向聞期，後者則不像第一次采訪一樣躲閃，面對這個問題，她大大方方地朝著鏡頭道：“是，這是我男朋友。”
胥渡聽她這般說後，也朝鏡頭微微一笑。
十分地春風得意。
“我的天啊！所以你們倆是學霸情侶嗎？”
見她有些太過於熱情，聞期便有些吃不消。
曲小野見狀不由拉著她道：“別光采訪他們，你問問我吧？”
說著還邊打手勢給聞期和胥渡，兩人相視一笑，趁亂悄悄跑了。
“啊你想問我考得怎麽樣？我覺得我發揮的很好，尤其是數學！”
“呵呵我不是學霸，但我那幾個補習班不是白報的，夜也不是白熬的，你不知道我卷子都做了將近一櫃子裏了……”
曲小野還在那侃侃而談，林明澗和卓揚則是早就溜了。
等她回過神來，就看見這幫人站在不遠處的奶茶店裏，吹著空調，喝著奶茶。
她剛想說他們幾個人不講義氣，留她曬太陽，就見林明澗拿著她愛喝的奶茶朝她揮手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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