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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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這題錯了。”一旁的鄭凜邊喝著可樂邊手指出胥渡做錯的那一道題，又瞧了一眼聞期嘖嘖兩聲讚嘆道，“還是我們小期腦子轉得快，寫的是對的。”
胥渡皺著眉，也不知是對“我們”兩個字不滿還是喊聞期叫小期不滿，將自己寫的公式劃掉，換個思路重新答題。
自那天鄭凜說可以向他請教物理競賽的事情後，聞期和胥渡一有空就來他家裏寫作業試卷，正好鄭凜煩了家裏人老是催婚，就隨便找了個借口搬出來住，現在整天窩在家裏無聊，巴不得聞期和胥渡來找他玩。
“對了，淩聲是今天回來吧？”
聞期點頭回應：“是今天的車票。”
“她定的幾點到的票？”
“晚上八點左右。”
鄭凜看了眼手機又望了眼窗外的天色道：“天氣預告說今晚會下大雪，要不要去接一下她？順道還可以一起去吃東城那邊的火鍋。”
“你問一下淩聲。”
聞期將那道題的答案寫出來，眼也不擡地道：“你自己不能發信息給她嗎？”
鄭凜癟著嘴躺在沙發上：“她都沒找我說話，我才不要先發信息給她。”
聞期想了想自己小姨曾經讓她給鄭凜遞東西的時候好像也說出了這般話，頓時有些感嘆這兩個人還真是什麽都要爭第一，絕不第一個低頭。
她微微嘆了口氣拿出手機發了條信息給淩聲。
很快那邊有了回應。
“她說什麽？”鄭凜湊過頭來看。
“什麽叫要是下大雪只讓鄭狗來接，你在家好好寫作業。”鄭凜看到第一條信息火就冒上來了，“憑什麽下雪就我去啊！”
這人絲毫沒看到狗字。
“算了，你和他一起來吧，穿的厚實點，正好順路我請你們去東城那家吃火鍋。”
巧了，兩人想一起去了。
“這話說的才像是回事。”鄭凜喜滋滋地看著又發過來的一條信息道。
一旁的胥渡則是冷眼瞧著娃娃臉的男生喜笑顏開地去翻衣櫃找衣服。
“他這是怎麽回事？”
聞期朝著胥渡聳肩：“不知道，他和我小姨一直都是這樣。”
胥渡聽完後心裏有些了然，用一副可憐的眼神看著鄭凜。
“回家後記得給我發信息。”窗外天色漸黑，胥渡也寫完了作業收拾書包準備回家，聞期看了一眼道，“對了，你父親回來了嗎？”
“快了吧，就這幾天。”胥渡習以為常道。
“那你這幾天怎麽吃？外賣嗎？”聞期起身要送他。
“唔…我也有在學著做飯，等我學得好一點了就做給你嘗嘗。”胥渡頓了頓又小聲道，“當然，可能沒有你弄的好吃。”
聞期被他逗笑：“好，那我等著嘗你做的菜。”
“回家記得給我發信息。”送胥渡出了小區，聞期又重覆了一遍。
胥渡看著站在雪地裏，圍著圍巾戴著針線帽的聞期，她怕冷，這麽一會兒，鼻尖已經被凍的通紅，卻依舊站在原地望著他離開。
胥渡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回頭跑了幾步抱了下女生，又囑咐她：“快點上去吧，外面冷，回家一定給你發信息。”
“明天見，聞期。”
說完便大步跑開，朝著少女揮手讓她上樓。
站在樓上的鄭凜，隔著窗戶看著這一對小情侶秀恩愛的舉動，終於吃夠了狗糧，作為一只單身狗憤恨地拍了張照片，打開淩聲的聊天界面，想了想又咬牙退了出去。
淩聲的高鐵晚了將近半小時，一到站，鄭凜便興高采烈地跑過去卻沒想到看到淩聲旁邊站著的男人。
鄭凜腳步頓了頓，被聞期輕輕推了一下：“怎麽了？”
娃娃臉男生罕見地斂了神色淡聲道：“沒什麽。”
接著才大步走向淩聲。
“聞期！”淩聲瞧見了他們，大跑兩步將小姑娘抱在懷裏摸了摸頭，“怎麽穿的這麽少，這邊下雪了吧？”
“我不冷，小姨。”聞期看了眼一旁冷哼的鄭凜忙道，“是鄭凜哥開車帶我來的，車上開了空調的。”
“喲，幾天不見都開上車了，鄭凜。”淩聲揚眉看了眼一旁的男生。
“哼哼。”鄭凜瞥了她一眼，接過了她身邊的行李。
他細細打量起眼前這個女生，半月未見，她似乎頭發剪短了些，原本及肩的頭發現在短到堪堪及耳，露出冷艷的眉眼。還像往常一樣，這樣的大雪天裏只穿著大衣，下面配了雙短靴，更顯得她身材修長纖細。
“走吧。”鄭凜拉著行李就要走，淩聲喊了聲等一下，便大步走向剛才站在她身旁的男生，眉目俊朗，高大帥氣，看著就比天生娃娃臉的鄭凜要成熟得多。
只見淩聲和男生有說有笑的，過了一會，淩聲才揮手和他道別朝著鄭凜聞期走了過來。
“還以為你要不來了。”
“你今天吃錯藥了，陰陽怪氣個什麽勁。”淩聲皺眉疑惑地看著男生。
聞期瞧著就差一把火就炸起來的兩人忙轉移話題道：“小姨，剛才那人是誰啊？你男朋友嗎？”
走在前面的鄭凜也不由慢下腳步。
淩聲白了她一眼：“什麽男朋友，我哪來的閑工夫，就實習公司的同事，正好也是江城的，坐的一站車。”
“倒是你怎麽扯著上面來了，不會是有喜歡的人了吧？”
鄭凜一聽這話立馬高興起來，忽然將手機遞過來：“可不僅僅是有喜歡的人，是男朋友都有了，你看，照片我都拍下來了。”
淩聲大致瞄了一眼便沖他道：“發給我看看。”
鄭凜洋洋得意：“這可是你求著我發的。”
下一秒就被淩聲踹了一腳：“別賤，趕緊。”
坐在一旁被殃及池魚的聞期：………
她到底為什麽要替鄭凜多問這一嘴。
“我…我其實想和你說來著，只是還沒怎麽想好措辭。”聞期有些忐忑地說完這一句話。
對她而言，淩聲雖大不了她幾歲，但確實她的長輩，說話做事很有一家之主的樣子，所以對於談戀愛這個普通家庭來說足夠敏感的話題，她一時間也不敢和淩聲提起。
“怕什麽。”淩聲瞄了她一眼又打量起照片上的男生，“我又不是會棒打鴛鴦的那種家長，談戀愛就談戀愛，只要你自己心裏清楚明白就行。”
“對對對，你姐可不是那種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人。”
聞期聽明白這句話後擡眼看了一眼淩聲，後者冷笑一聲：“你這多嘴的毛病還在啊？”
鄭凜被她這麽一說趕忙閉了嘴。
“你們學校的？”
“嗯，同班同學。”
“叫什麽名字？”
“胥渡。”
“人怎麽樣？”
“挺溫和的一個人。”
淩聲挑了挑眉：“我的意思是長得怎麽樣？”
聞期楞了幾秒才吞吐了幾個字：“就…挺好看的。”
鄭凜忍不住笑了：“好看兩個字實在是太謙虛了，那小子長得比小姑娘還漂亮。”
淩聲也笑了：“這照片糊成這樣都能讓人感覺這男生長得不錯，你橫豎吃不了虧，學習別拉下就行。”
“學習可沒拉下，這兩人天天在我眼皮底下寫作業，我看得可仔細了。還有聞期被這小子帶著又回到物理競賽上去了，老師還是以前那個顧香。”
“這挺好，你以前說不學了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麽事，不敢多問，現在又重新學自己喜歡的東西，聞期，做得不錯。”淩聲摸了摸聞期的頭讚賞道。
“走，小姨請客，今天吃火鍋去。”
“太好了，敲你一次竹杠可不容易，我要點三份皮肚和兩份黃喉，還要………”話還沒說完就被淩聲一把捂住了嘴，冷颼颼威脅道，“點這麽多你確定能吃得完？”
“唔…吃得完。”好不容易掰開女生的手，鄭凜道。
淩聲瞄了他一眼低聲冷笑：“我的意思是你還能張嘴吃得下這麽多嗎？”
鄭凜：…………
臘八一過就是年，今天鄭凜讓聞期和胥渡都別來寫作業了，好好在家休息幾天，淩聲也帶著聞期上街采買年貨。
兩人逛了一大圈，囤了些吃食和日常用品又買了些對聯鞭炮，將這些都放在從鄭凜那借來的車上。
淩聲又拉著聞期去逛街買衣服，即使聞期再三強調自己的衣服夠了，淩聲還是將自己看上的衣服朝她手裏塞，笑瞇瞇地讓她去試試。
她本就生得明艷窈窕，淩聲塞給她的衣服多是剪裁得體，修身簡潔的款式，穿上後更顯得她如一株帶著露水含苞待放的玫瑰，妍媚動人。
“小姨，會不會太浪費了。”聞期看著手裏提著的幾大袋衣服小聲道。
淩聲轉頭看著穿著新衣的顯得十分漂亮的小姑娘，捏了捏她的臉蛋：“沒事，我剛做完一個項目，給的獎金給你再買十次衣服都綽綽有餘，別擔心，以後小姨會賺更多的錢養你的。”
“別人有的，我們小期也一定會有。”
聞期聽得這話頓時楞在原地。
“怎麽了？”淩聲臉上掛著笑地看著她。
眼前的小姑娘確是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可別哭，這大過年的。這才哪到哪兒，小姨說得這幾句話可比不上老板畫的餅，照你這樣工作了，可不得哭死。”
聞期被淩聲的話逗笑，見她笑了，淩聲又將人摟在懷裏：“走回家，今天小姨下廚。”
二十九這天，小區已經陸陸續續開始放棄了鞭炮煙火，八九點的功夫已經劈裏啪啦響了，聞期給淩聲打下手，不一會就做好了一桌子菜。
兩人坐在桌子上吃飯，面前的電視裏放著不知是哪個衛視的節目，看到興處，兩人都哈哈大笑，屋外的煙火還在放，年還沒到，可氛圍卻是實實在在有了，吃完了飯，兩人又把碗洗了。
在沙發上歇息的時候，淩聲低聲道：“等年過了就去看看你媽，順帶著一束她喜歡的花。”
聞期默了一刻道：“好。”
淩聲抱了抱聞期道：“一切都會過去，聞期你要向前看，好好地活。”
聞期伸手摟住了面前這個不比她高多少的淩聲重重地應了句：“我會的，小姨。”
聞期覺得今年這個年過的實在是令人開心，好像什麽事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學習是，朋友是，家人也是。
正當她發呆之際，胥渡便發來一條消息。
“二狗子似乎是想你了。”
接著便發來一張照片，二狗子趴在沙發上迷茫地看著鏡頭。
“還有，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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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渡皺著眉，也不知是對“我們”兩個字不滿還是喊聞期叫小期不滿，將自己寫的公式劃掉，換個思路重新答題。
自那天鄭凜說可以向他請教物理競賽的事情後，聞期和胥渡一有空就來他家裏寫作業試卷，正好鄭凜煩了家裏人老是催婚，就隨便找了個借口搬出來住，現在整天窩在家裏無聊，巴不得聞期和胥渡來找他玩。
“對了，淩聲是今天回來吧？”
聞期點頭回應：“是今天的車票。”
“她定的幾點到的票？”
“晚上八點左右。”
鄭凜看了眼手機又望了眼窗外的天色道：“天氣預告說今晚會下大雪，要不要去接一下她？順道還可以一起去吃東城那邊的火鍋。”
“你問一下淩聲。”
聞期將那道題的答案寫出來，眼也不擡地道：“你自己不能發信息給她嗎？”
鄭凜癟著嘴躺在沙發上：“她都沒找我說話，我才不要先發信息給她。”
聞期想了想自己小姨曾經讓她給鄭凜遞東西的時候好像也說出了這般話，頓時有些感嘆這兩個人還真是什麽都要爭第一，絕不第一個低頭。
她微微嘆了口氣拿出手機發了條信息給淩聲。
很快那邊有了回應。
“她說什麽？”鄭凜湊過頭來看。
“什麽叫要是下大雪只讓鄭狗來接，你在家好好寫作業。”鄭凜看到第一條信息火就冒上來了，“憑什麽下雪就我去啊！”
這人絲毫沒看到狗字。
“算了，你和他一起來吧，穿的厚實點，正好順路我請你們去東城那家吃火鍋。”
巧了，兩人想一起去了。
“這話說的才像是回事。”鄭凜喜滋滋地看著又發過來的一條信息道。
一旁的胥渡則是冷眼瞧著娃娃臉的男生喜笑顏開地去翻衣櫃找衣服。
“他這是怎麽回事？”
聞期朝著胥渡聳肩：“不知道，他和我小姨一直都是這樣。”
胥渡聽完後心裏有些了然，用一副可憐的眼神看著鄭凜。
“回家後記得給我發信息。”窗外天色漸黑，胥渡也寫完了作業收拾書包準備回家，聞期看了一眼道，“對了，你父親回來了嗎？”
“快了吧，就這幾天。”胥渡習以為常道。
“那你這幾天怎麽吃？外賣嗎？”聞期起身要送他。
“唔…我也有在學著做飯，等我學得好一點了就做給你嘗嘗。”胥渡頓了頓又小聲道，“當然，可能沒有你弄的好吃。”
聞期被他逗笑：“好，那我等著嘗你做的菜。”
“回家記得給我發信息。”送胥渡出了小區，聞期又重覆了一遍。
胥渡看著站在雪地裏，圍著圍巾戴著針線帽的聞期，她怕冷，這麽一會兒，鼻尖已經被凍的通紅，卻依舊站在原地望著他離開。
胥渡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回頭跑了幾步抱了下女生，又囑咐她：“快點上去吧，外面冷，回家一定給你發信息。”
“明天見，聞期。”
說完便大步跑開，朝著少女揮手讓她上樓。
站在樓上的鄭凜，隔著窗戶看著這一對小情侶秀恩愛的舉動，終於吃夠了狗糧，作為一只單身狗憤恨地拍了張照片，打開淩聲的聊天界面，想了想又咬牙退了出去。
淩聲的高鐵晚了將近半小時，一到站，鄭凜便興高采烈地跑過去卻沒想到看到淩聲旁邊站著的男人。
鄭凜腳步頓了頓，被聞期輕輕推了一下：“怎麽了？”
娃娃臉男生罕見地斂了神色淡聲道：“沒什麽。”
接著才大步走向淩聲。
“聞期！”淩聲瞧見了他們，大跑兩步將小姑娘抱在懷裏摸了摸頭，“怎麽穿的這麽少，這邊下雪了吧？”
“我不冷，小姨。”聞期看了眼一旁冷哼的鄭凜忙道，“是鄭凜哥開車帶我來的，車上開了空調的。”
“喲，幾天不見都開上車了，鄭凜。”淩聲揚眉看了眼一旁的男生。
“哼哼。”鄭凜瞥了她一眼，接過了她身邊的行李。
他細細打量起眼前這個女生，半月未見，她似乎頭發剪短了些，原本及肩的頭發現在短到堪堪及耳，露出冷艷的眉眼。還像往常一樣，這樣的大雪天裏只穿著大衣，下面配了雙短靴，更顯得她身材修長纖細。
“走吧。”鄭凜拉著行李就要走，淩聲喊了聲等一下，便大步走向剛才站在她身旁的男生，眉目俊朗，高大帥氣，看著就比天生娃娃臉的鄭凜要成熟得多。
只見淩聲和男生有說有笑的，過了一會，淩聲才揮手和他道別朝著鄭凜聞期走了過來。
“還以為你要不來了。”
“你今天吃錯藥了，陰陽怪氣個什麽勁。”淩聲皺眉疑惑地看著男生。
聞期瞧著就差一把火就炸起來的兩人忙轉移話題道：“小姨，剛才那人是誰啊？你男朋友嗎？”
走在前面的鄭凜也不由慢下腳步。
淩聲白了她一眼：“什麽男朋友，我哪來的閑工夫，就實習公司的同事，正好也是江城的，坐的一站車。”
“倒是你怎麽扯著上面來了，不會是有喜歡的人了吧？”
鄭凜一聽這話立馬高興起來，忽然將手機遞過來：“可不僅僅是有喜歡的人，是男朋友都有了，你看，照片我都拍下來了。”
淩聲大致瞄了一眼便沖他道：“發給我看看。”
鄭凜洋洋得意：“這可是你求著我發的。”
下一秒就被淩聲踹了一腳：“別賤，趕緊。”
坐在一旁被殃及池魚的聞期：………
她到底為什麽要替鄭凜多問這一嘴。
“我…我其實想和你說來著，只是還沒怎麽想好措辭。”聞期有些忐忑地說完這一句話。
對她而言，淩聲雖大不了她幾歲，但確實她的長輩，說話做事很有一家之主的樣子，所以對於談戀愛這個普通家庭來說足夠敏感的話題，她一時間也不敢和淩聲提起。
“怕什麽。”淩聲瞄了她一眼又打量起照片上的男生，“我又不是會棒打鴛鴦的那種家長，談戀愛就談戀愛，只要你自己心裏清楚明白就行。”
“對對對，你姐可不是那種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人。”
聞期聽明白這句話後擡眼看了一眼淩聲，後者冷笑一聲：“你這多嘴的毛病還在啊？”
鄭凜被她這麽一說趕忙閉了嘴。
“你們學校的？”
“嗯，同班同學。”
“叫什麽名字？”
“胥渡。”
“人怎麽樣？”
“挺溫和的一個人。”
淩聲挑了挑眉：“我的意思是長得怎麽樣？”
聞期楞了幾秒才吞吐了幾個字：“就…挺好看的。”
鄭凜忍不住笑了：“好看兩個字實在是太謙虛了，那小子長得比小姑娘還漂亮。”
淩聲也笑了：“這照片糊成這樣都能讓人感覺這男生長得不錯，你橫豎吃不了虧，學習別拉下就行。”
“學習可沒拉下，這兩人天天在我眼皮底下寫作業，我看得可仔細了。還有聞期被這小子帶著又回到物理競賽上去了，老師還是以前那個顧香。”
“這挺好，你以前說不學了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麽事，不敢多問，現在又重新學自己喜歡的東西，聞期，做得不錯。”淩聲摸了摸聞期的頭讚賞道。
“走，小姨請客，今天吃火鍋去。”
“太好了，敲你一次竹杠可不容易，我要點三份皮肚和兩份黃喉，還要………”話還沒說完就被淩聲一把捂住了嘴，冷颼颼威脅道，“點這麽多你確定能吃得完？”
“唔…吃得完。”好不容易掰開女生的手，鄭凜道。
淩聲瞄了他一眼低聲冷笑：“我的意思是你還能張嘴吃得下這麽多嗎？”
鄭凜：…………
臘八一過就是年，今天鄭凜讓聞期和胥渡都別來寫作業了，好好在家休息幾天，淩聲也帶著聞期上街采買年貨。
兩人逛了一大圈，囤了些吃食和日常用品又買了些對聯鞭炮，將這些都放在從鄭凜那借來的車上。
淩聲又拉著聞期去逛街買衣服，即使聞期再三強調自己的衣服夠了，淩聲還是將自己看上的衣服朝她手裏塞，笑瞇瞇地讓她去試試。
她本就生得明艷窈窕，淩聲塞給她的衣服多是剪裁得體，修身簡潔的款式，穿上後更顯得她如一株帶著露水含苞待放的玫瑰，妍媚動人。
“小姨，會不會太浪費了。”聞期看著手裏提著的幾大袋衣服小聲道。
淩聲轉頭看著穿著新衣的顯得十分漂亮的小姑娘，捏了捏她的臉蛋：“沒事，我剛做完一個項目，給的獎金給你再買十次衣服都綽綽有餘，別擔心，以後小姨會賺更多的錢養你的。”
“別人有的，我們小期也一定會有。”
聞期聽得這話頓時楞在原地。
“怎麽了？”淩聲臉上掛著笑地看著她。
眼前的小姑娘確是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可別哭，這大過年的。這才哪到哪兒，小姨說得這幾句話可比不上老板畫的餅，照你這樣工作了，可不得哭死。”
聞期被淩聲的話逗笑，見她笑了，淩聲又將人摟在懷裏：“走回家，今天小姨下廚。”
二十九這天，小區已經陸陸續續開始放棄了鞭炮煙火，八九點的功夫已經劈裏啪啦響了，聞期給淩聲打下手，不一會就做好了一桌子菜。
兩人坐在桌子上吃飯，面前的電視裏放著不知是哪個衛視的節目，看到興處，兩人都哈哈大笑，屋外的煙火還在放，年還沒到，可氛圍卻是實實在在有了，吃完了飯，兩人又把碗洗了。
在沙發上歇息的時候，淩聲低聲道：“等年過了就去看看你媽，順帶著一束她喜歡的花。”
聞期默了一刻道：“好。”
淩聲抱了抱聞期道：“一切都會過去，聞期你要向前看，好好地活。”
聞期伸手摟住了面前這個不比她高多少的淩聲重重地應了句：“我會的，小姨。”
聞期覺得今年這個年過的實在是令人開心，好像什麽事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學習是，朋友是，家人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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