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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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對於那天煙花下，胥渡說的那一句話，聞期思考了很久。她害怕的太多，不敢開口問清楚，只好把所有的話憋在心裏。
“要喝奶茶嗎？最近校門口新開了一家奶茶店。”胥渡前幾天便聽說曲小野說過，味道好，包裝也很好看，很多同學都會去打卡拍照。
他一向對這種話地方不太感興趣，但曲小野卻說他太無趣，一點也不會討女生的歡心。下課除了和聞期一起去補習班就是回家，兩個人之間就沒了別的交流，遲早聞期會膩。
“一起嗎？”胥渡朝著聞期伸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聞期今天有些心不在焉的。
就比如現在他想著替聞期背書包，她一向喜歡將所有的作業帶回家，書包一直很重。而小姑娘有些走神地看了她一眼，呆呆地將手放在他的手心。
這下搞的胥渡也有些失神，看著手心白嫩比他小了一圈的手。
“抱歉。”回過神的女生宛如受驚的小鹿往後跳了跳，猛地抽回手。
有些失落的胥渡看著空蕩蕩的手心，收回手笑了笑：“書包給我吧，要去喝奶茶嗎？”
“好…好。”聞期慌忙道。
到了奶茶店，看著門前的裝飾和站在門口成雙成隊的情侶，胥渡一瞬間明白了曲小野提出建議時臉上那詭秘的笑容。
他頓時扶額朝著身後的聞期想開口解釋，一轉頭就看見女生似乎也被眼前的情侶所驚訝到，臉上有些害羞，從圍巾裏露出來的耳尖染上一層薄紅。
他瞬間又不想說換一家店的事情。
“想喝什麽？”胥渡和聞期兩人走進了店鋪，朝著聞期問。
聞期看著墻上掛著的菜單，在兩種奶茶之間反覆跳躍，或許是她臉上的糾結太過明顯，胥渡忍不住開口：“要不然我們兩個人點不一樣的，這樣你就可以喝兩種口味的了。”
“可以嗎？”
“嗯，這個口味我也喜歡。”
“謝謝。”
“客人你好，現在我們店正在搞活動，只要情侶在活動區前拍張照片再發個朋友圈的話，可以買一送一哦！”服務員沖他們露出一個笑容，說出的話很有誘惑力。
胥渡一時間不知道該否定他們不是情侶的事實還是說自己不需要這種折扣。
他剛想開口就聽一旁的聞期道：“買一送一嗎？”
“是的，客人點的這兩杯正好是同等價位的呢。”
“胥渡，要去拍嗎？”聞期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胥渡，想法十分單純道，“買一送一，很劃算啊。”
對於這種可以省下錢錢的事情，聞期一向很感興趣。
胥渡看著那塊活動區，擺放了一個超大的愛心背景卡，他心怦怦跳了幾下，喉嚨滾了滾，看著聞期，一時間想不明白她到底知不知道站在那拍照的含義。
“好。”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回答道。
兩個人站在背景墻前面，拿著拍立得的店員看著他們之間的距離揮了揮手：“可以靠的近一點哦。”
聞期和胥渡有些不自然地互相朝對方靠近一點。
“可以親密一些，可以抱一下或者牽手，別害羞啊。”店員看著他們有些拘束不由開口，“別太拘束，你們兩人都長得很好看，很上鏡的。欸，這個男生可以主動一點嘛。”
話音剛落，胥渡朝聞期看了一眼，女生也朝他看了一眼，兩人又朝互相靠了靠，手臂幾乎能碰到一起。胥渡微微俯身湊近她耳邊問：“可以嗎？”
聞期剛想問什麽可以。
就發現自己的手被輕輕碰了一下，瞬時明白了，心怦怦跳的飛快卻沒有開口拒絕。
胥渡見狀悄悄地牽起聞期的手，握在手心。
女生的手真的很小，比他小了一圈，而且很軟，握起來軟乎乎的。
“好，就這樣，可以再笑一笑，女生別緊繃著臉啊。”店員舉起拍立得，胥渡見聞期自被他握住手後整個人都像是繃起來後低頭在她耳邊不知說了句什麽。
聞期忽然撲哧一笑。
店員手極快地拍下了這一幕。
“這個送給你們。”店員將拍立得相機裏出來的兩張照片遞過去，“照片中的你們真的很般配。”
“謝謝。”胥渡十分禮貌地松開聞期的手，接過照片道。
“給。”胥渡將其中的一張遞過去，“我去拿奶茶。”
聞期看著手中的拍立得。
照片中的胥渡和她並肩地站著，兩人靠的極近，肩膀互相靠著，顯示出極親密的樣子。
面容漂亮的女生正彎著杏眼，露出燦爛的笑容，而男生則是轉頭看著她，從眉眼之中看出他的開心，甚至從照片之中都可以看出男生望向女生時，眼神中的寵溺。
聞期將照片放在手中，捂著跳動的心臟，想平靜下來，嘴角卻控制不住地上揚。
“要喝嗎？有點燙。”胥渡拿著奶茶，詢問著女生的建議，再得到肯定答案後，將吸管插了進去。
“你先嘗一嘗這杯。”胥渡將自己的那一杯先插入吸管遞過去餵到聞期的嘴邊。
還沒來得及說你先喝的聞期就被餵了一嘴，巧克力很濃。
“怎麽樣？”
“嗯，巧克力味好濃，有一丟丟地泛苦。”
“那你再嘗一嘗這個。”胥渡投餵的十分熟練，將另一杯奶茶也插入吸管遞過去，“小心燙。”
“椰子味的，清甜好喝。”
“那你先喝這個。”胥渡將手裏的那杯椰子味的遞過去，還沒等聞期開口要不要換一根吸管，就見胥渡十分自然地咬著巧克力味那杯奶茶的習慣，喝了一口。
聞期不由地捏緊了手裏的奶茶。
如果她沒看錯，那…那個是她剛才喝過的吸管吧？為什麽這麽毫無負擔地咬上去啊，這不就是…就是間接接吻啊！！！
楞在原地的聞期看著男生喝了一口後，又十分平靜地嘴唇碰著吸管又喝了一大口後，大腦直接死機了。
“怎麽了嗎？”胥渡疑惑地看著緊緊盯著自己手中奶茶的聞期問。
“剛…剛剛那個是我喝過的。”聞期舌頭打結道。
“啊抱歉，我一時間也沒想起來，聞期你不會介意吧？”胥渡說得十分無辜，配上他誠懇的神情，聞期腦子裏霎時間都是網上流傳的綠茶語錄。
“姐姐你別生氣了，我不是故意的……”
但如果是胥渡喊她姐姐……
有一瞬間，聞期可恥地心動了。
“我…我不介意。”
“那就好。”胥渡展顏露出一個笑容，如果聞期這時拉開他的圍巾，就可以發現他已經通紅的耳尖。
對面街上的苗笛正拿著氣墊往臉上補妝時被身旁的人搗了一下，瞬時臉上的粉沒抹勻生氣道：“林意幹什麽？”
“快看，對面那個是不是胥渡，他怎麽會從哪家情侶奶茶店走出來。”一旁燙著卷發的女生疑惑道。
苗笛不屑道：“怎麽可能，胥渡一向不喜歡那種地方。”
“不對啊！他手裏拿著的奶茶就是那家店的包裝啊，我們昨天還不是去買過嗎？快看，他身旁的是不是個女生啊！”林意聲音激動道。
苗笛不耐煩地望了一眼便楞在原地，身形高大的男生拿著一杯奶茶，甚至還拎了一個女生的書包，那張臉就是胥渡。
而他身邊站著的女生。
“聞期，那個是聞期吧？”
“他們怎麽會從奶茶店裏走出來啊？那家可是出了名的情侶打卡點啊！”
“不行，這麽勁爆的消息，我要拍下來。”
林意舉起手機朝著路對面的男女生一頓狂拍，絲毫沒有看到一旁苗笛沈下來的神色。
一中其實是有一個地下論壇的，不過一直沒什麽人，直到有一天論壇上傳了一張照片，頓時如燒開的水一般，沸騰了一上午。
聞期早上來上學的時候只覺得遇到的人眼神都怪怪的，甚至還有女生自以為悄悄地指著她和身邊的人說話，直至曲小野一屁股坐在她身邊，勾著她的脖子和她分享了一張照片。
“你和胥渡去那個奶茶店了？”
聞期先點點頭再看向曲小野手機裏的照片。
胥渡和她正說笑著走在路上，言談舉動之間極為親密，正是昨天他們買完奶茶後去補習班的樣子。
聞期有些驚訝但心裏對此又早有準備：“嗯，照片哪來的？”
曲小野點開論壇：“一中論壇裏面的，不知道是誰發的，反正現在還挺火的。”
“欸，你對胥渡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
曲小野用一副看透了的表情指著照片中笑容開朗的女生湊近她耳邊低道：“你難道對胥渡沒有意思？”
這一番打啞謎的話成功地讓正在寫作業的林明澗也微微側頭，放下了手中的筆。
聞期臉上的表情頓住，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曲小野見她神情笑了兩聲，不再打趣：“你別在意周圍那些人，他們就是太三八，圖一樂子，說什麽做什麽，你都別理他們。”曲小野拍了拍聞期的肩膀笑瞇瞇地揚道，“如果有誰騷擾你就告訴我，我替你出頭教訓那些嘴碎的。”
頓時，一直暗地裏關註這邊情況的同學都不約而同地回座位或者走出教室門，不敢再往這邊瞧一眼。
“別擔心，胥渡他肯定會處理好這一切的。”
這對聞期來說一直都不是個麻煩，所以她並不擔心流言蜚語，只不過是怕為胥渡添麻煩。
正如曲小野所說，不知道胥渡是怎麽做得，論壇上的照片到了下午便被刪掉，連有關的評論都被刪得幹幹凈凈，讓人不禁感嘆他幹事效率之高。
這件事情宛如落入沸水中的雪塊，很快消失不見，對胥渡和聞期似乎沒有什麽影響，但又好像改變了什麽。
刪掉的照片，校園裏殘留的風言風語，路上同學的窺視，都開始讓聞期重視這段關系起來。
她和胥渡算什麽關系呢？
普通朋友，最好的朋友？
可是平心而論，胥渡沒有為林明澗講過習題，沒有為卓揚煮過姜湯，甚至也沒有每天堅持不懈地送過曲小野回家………
可這些胥渡都為她做過，遇到有趣的事情會和分享，吃過的好吃的也會買一份給她，連傍晚遇到的漂亮的晚霞也會拍一張給她，下雪後堆得第一個雪人也會拍一張和她分享………
她見過胥渡的不同面，宛如磨一塊的琥珀，漸漸地磨掉它鋒利不規則的外殼，露出裏面澄凈溫暖的顏色。
種種這些都讓她不可能將胥渡當作一個朋友來看待，淋過雨雪的小貓對於溫暖的懷抱只會緊緊抓住，她心裏對於擁有胥渡的貪念欲望越擴越大，逐漸地將她的理智吞沒。
她喜歡胥渡，所以不再滿足於淺薄的朋友關系，她想要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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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那天煙花下，胥渡說的那一句話，聞期思考了很久。她害怕的太多，不敢開口問清楚，只好把所有的話憋在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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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向對這種話地方不太感興趣，但曲小野卻說他太無趣，一點也不會討女生的歡心。下課除了和聞期一起去補習班就是回家，兩個人之間就沒了別的交流，遲早聞期會膩。
“一起嗎？”胥渡朝著聞期伸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聞期今天有些心不在焉的。
就比如現在他想著替聞期背書包，她一向喜歡將所有的作業帶回家，書包一直很重。而小姑娘有些走神地看了她一眼，呆呆地將手放在他的手心。
這下搞的胥渡也有些失神，看著手心白嫩比他小了一圈的手。
“抱歉。”回過神的女生宛如受驚的小鹿往後跳了跳，猛地抽回手。
有些失落的胥渡看著空蕩蕩的手心，收回手笑了笑：“書包給我吧，要去喝奶茶嗎？”
“好…好。”聞期慌忙道。
到了奶茶店，看著門前的裝飾和站在門口成雙成隊的情侶，胥渡一瞬間明白了曲小野提出建議時臉上那詭秘的笑容。
他頓時扶額朝著身後的聞期想開口解釋，一轉頭就看見女生似乎也被眼前的情侶所驚訝到，臉上有些害羞，從圍巾裏露出來的耳尖染上一層薄紅。
他瞬間又不想說換一家店的事情。
“想喝什麽？”胥渡和聞期兩人走進了店鋪，朝著聞期問。
聞期看著墻上掛著的菜單，在兩種奶茶之間反覆跳躍，或許是她臉上的糾結太過明顯，胥渡忍不住開口：“要不然我們兩個人點不一樣的，這樣你就可以喝兩種口味的了。”
“可以嗎？”
“嗯，這個口味我也喜歡。”
“謝謝。”
“客人你好，現在我們店正在搞活動，只要情侶在活動區前拍張照片再發個朋友圈的話，可以買一送一哦！”服務員沖他們露出一個笑容，說出的話很有誘惑力。
胥渡一時間不知道該否定他們不是情侶的事實還是說自己不需要這種折扣。
他剛想開口就聽一旁的聞期道：“買一送一嗎？”
“是的，客人點的這兩杯正好是同等價位的呢。”
“胥渡，要去拍嗎？”聞期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胥渡，想法十分單純道，“買一送一，很劃算啊。”
對於這種可以省下錢錢的事情，聞期一向很感興趣。
胥渡看著那塊活動區，擺放了一個超大的愛心背景卡，他心怦怦跳了幾下，喉嚨滾了滾，看著聞期，一時間想不明白她到底知不知道站在那拍照的含義。
“好。”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回答道。
兩個人站在背景墻前面，拿著拍立得的店員看著他們之間的距離揮了揮手：“可以靠的近一點哦。”
聞期和胥渡有些不自然地互相朝對方靠近一點。
“可以親密一些，可以抱一下或者牽手，別害羞啊。”店員看著他們有些拘束不由開口，“別太拘束，你們兩人都長得很好看，很上鏡的。欸，這個男生可以主動一點嘛。”
話音剛落，胥渡朝聞期看了一眼，女生也朝他看了一眼，兩人又朝互相靠了靠，手臂幾乎能碰到一起。胥渡微微俯身湊近她耳邊問：“可以嗎？”
聞期剛想問什麽可以。
就發現自己的手被輕輕碰了一下，瞬時明白了，心怦怦跳的飛快卻沒有開口拒絕。
胥渡見狀悄悄地牽起聞期的手，握在手心。
女生的手真的很小，比他小了一圈，而且很軟，握起來軟乎乎的。
“好，就這樣，可以再笑一笑，女生別緊繃著臉啊。”店員舉起拍立得，胥渡見聞期自被他握住手後整個人都像是繃起來後低頭在她耳邊不知說了句什麽。
聞期忽然撲哧一笑。
店員手極快地拍下了這一幕。
“這個送給你們。”店員將拍立得相機裏出來的兩張照片遞過去，“照片中的你們真的很般配。”
“謝謝。”胥渡十分禮貌地松開聞期的手，接過照片道。
“給。”胥渡將其中的一張遞過去，“我去拿奶茶。”
聞期看著手中的拍立得。
照片中的胥渡和她並肩地站著，兩人靠的極近，肩膀互相靠著，顯示出極親密的樣子。
面容漂亮的女生正彎著杏眼，露出燦爛的笑容，而男生則是轉頭看著她，從眉眼之中看出他的開心，甚至從照片之中都可以看出男生望向女生時，眼神中的寵溺。
聞期將照片放在手中，捂著跳動的心臟，想平靜下來，嘴角卻控制不住地上揚。
“要喝嗎？有點燙。”胥渡拿著奶茶，詢問著女生的建議，再得到肯定答案後，將吸管插了進去。
“你先嘗一嘗這杯。”胥渡將自己的那一杯先插入吸管遞過去餵到聞期的嘴邊。
還沒來得及說你先喝的聞期就被餵了一嘴，巧克力很濃。
“怎麽樣？”
“嗯，巧克力味好濃，有一丟丟地泛苦。”
“那你再嘗一嘗這個。”胥渡投餵的十分熟練，將另一杯奶茶也插入吸管遞過去，“小心燙。”
“椰子味的，清甜好喝。”
“那你先喝這個。”胥渡將手裏的那杯椰子味的遞過去，還沒等聞期開口要不要換一根吸管，就見胥渡十分自然地咬著巧克力味那杯奶茶的習慣，喝了一口。
聞期不由地捏緊了手裏的奶茶。
如果她沒看錯，那…那個是她剛才喝過的吸管吧？為什麽這麽毫無負擔地咬上去啊，這不就是…就是間接接吻啊！！！
楞在原地的聞期看著男生喝了一口後，又十分平靜地嘴唇碰著吸管又喝了一大口後，大腦直接死機了。
“怎麽了嗎？”胥渡疑惑地看著緊緊盯著自己手中奶茶的聞期問。
“剛…剛剛那個是我喝過的。”聞期舌頭打結道。
“啊抱歉，我一時間也沒想起來，聞期你不會介意吧？”胥渡說得十分無辜，配上他誠懇的神情，聞期腦子裏霎時間都是網上流傳的綠茶語錄。
“姐姐你別生氣了，我不是故意的……”
但如果是胥渡喊她姐姐……
有一瞬間，聞期可恥地心動了。
“我…我不介意。”
“那就好。”胥渡展顏露出一個笑容，如果聞期這時拉開他的圍巾，就可以發現他已經通紅的耳尖。
對面街上的苗笛正拿著氣墊往臉上補妝時被身旁的人搗了一下，瞬時臉上的粉沒抹勻生氣道：“林意幹什麽？”
“快看，對面那個是不是胥渡，他怎麽會從哪家情侶奶茶店走出來。”一旁燙著卷發的女生疑惑道。
苗笛不屑道：“怎麽可能，胥渡一向不喜歡那種地方。”
“不對啊！他手裏拿著的奶茶就是那家店的包裝啊，我們昨天還不是去買過嗎？快看，他身旁的是不是個女生啊！”林意聲音激動道。
苗笛不耐煩地望了一眼便楞在原地，身形高大的男生拿著一杯奶茶，甚至還拎了一個女生的書包，那張臉就是胥渡。
而他身邊站著的女生。
“聞期，那個是聞期吧？”
“他們怎麽會從奶茶店裏走出來啊？那家可是出了名的情侶打卡點啊！”
“不行，這麽勁爆的消息，我要拍下來。”
林意舉起手機朝著路對面的男女生一頓狂拍，絲毫沒有看到一旁苗笛沈下來的神色。
一中其實是有一個地下論壇的，不過一直沒什麽人，直到有一天論壇上傳了一張照片，頓時如燒開的水一般，沸騰了一上午。
聞期早上來上學的時候只覺得遇到的人眼神都怪怪的，甚至還有女生自以為悄悄地指著她和身邊的人說話，直至曲小野一屁股坐在她身邊，勾著她的脖子和她分享了一張照片。
“你和胥渡去那個奶茶店了？”
聞期先點點頭再看向曲小野手機裏的照片。
胥渡和她正說笑著走在路上，言談舉動之間極為親密，正是昨天他們買完奶茶後去補習班的樣子。
聞期有些驚訝但心裏對此又早有準備：“嗯，照片哪來的？”
曲小野點開論壇：“一中論壇裏面的，不知道是誰發的，反正現在還挺火的。”
“欸，你對胥渡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
曲小野用一副看透了的表情指著照片中笑容開朗的女生湊近她耳邊低道：“你難道對胥渡沒有意思？”
這一番打啞謎的話成功地讓正在寫作業的林明澗也微微側頭，放下了手中的筆。
聞期臉上的表情頓住，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曲小野見她神情笑了兩聲，不再打趣：“你別在意周圍那些人，他們就是太三八，圖一樂子，說什麽做什麽，你都別理他們。”曲小野拍了拍聞期的肩膀笑瞇瞇地揚道，“如果有誰騷擾你就告訴我，我替你出頭教訓那些嘴碎的。”
頓時，一直暗地裏關註這邊情況的同學都不約而同地回座位或者走出教室門，不敢再往這邊瞧一眼。
“別擔心，胥渡他肯定會處理好這一切的。”
這對聞期來說一直都不是個麻煩，所以她並不擔心流言蜚語，只不過是怕為胥渡添麻煩。
正如曲小野所說，不知道胥渡是怎麽做得，論壇上的照片到了下午便被刪掉，連有關的評論都被刪得幹幹凈凈，讓人不禁感嘆他幹事效率之高。
這件事情宛如落入沸水中的雪塊，很快消失不見，對胥渡和聞期似乎沒有什麽影響，但又好像改變了什麽。
刪掉的照片，校園裏殘留的風言風語，路上同學的窺視，都開始讓聞期重視這段關系起來。
她和胥渡算什麽關系呢？
普通朋友，最好的朋友？
可是平心而論，胥渡沒有為林明澗講過習題，沒有為卓揚煮過姜湯，甚至也沒有每天堅持不懈地送過曲小野回家………
可這些胥渡都為她做過，遇到有趣的事情會和分享，吃過的好吃的也會買一份給她，連傍晚遇到的漂亮的晚霞也會拍一張給她，下雪後堆得第一個雪人也會拍一張和她分享………
她見過胥渡的不同面，宛如磨一塊的琥珀，漸漸地磨掉它鋒利不規則的外殼，露出裏面澄凈溫暖的顏色。
種種這些都讓她不可能將胥渡當作一個朋友來看待，淋過雨雪的小貓對於溫暖的懷抱只會緊緊抓住，她心裏對於擁有胥渡的貪念欲望越擴越大，逐漸地將她的理智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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