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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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聞期在前往補習班的路上，卓揚一個勁地吹噓自己的老師有多麽好，又拍著胸口保證絕對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師，連一旁的胥渡都忍不住朝她說了句。
“你若是見到她一定會很開心。”
兩人搞得聞期都有些興奮期待起來，推開門進去的一瞬間，聞期便直直地楞在原地，好半天才難以置信地喊了一句。
“顧老師？”
燙著羊毛小卷的女人驀地轉身，看了眼聞期又往上扶著自己的眼鏡仔細看了看站在門口的女孩驚訝地笑了起來道：“聞期？怎麽是你？”
“顧老師好。”門外的兩個男生推著聞期往前走，卓揚笑嘻嘻道，“老師，這就是我和胥渡所說的要來參加競賽班的女生，怎麽樣，夠格參加吧？”
“別貧，去把今天的試卷做了。”顧香沖他擺了擺手又拉著聞期走到外面細細聊聊天。
顧香就是初中時帶著聞期學習物理競賽的老師，無論是在學習還是生活上都給予過聞期很大的幫助，初中畢業後，聞期還為以後見不到她難過了好長一段時間。
本來聞期還想著今年過年時要去拜訪一下老師，沒想到在這見到了。
顧香顯然對這個學生很喜歡，拉著的手聞期問東問西，又聽說她考入了重點班而感到高興。
“怎麽樣，還對物理有興趣嗎？”
聞期點點頭又有些猶豫道：“但我高一的時候沒有再參加競賽了。”
顧香知道她的境況，理解聞期的不易，於是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沒事，胥渡不是說你私下還在自學物理競賽嗎？”見到聞期微張著嘴驚訝的模樣，顧香瞇著眼笑著說，“他還和我說今天要來一個熟人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原來是小期你啊。”
聞期有些滿頭霧水，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好奇地問了一句：“顧老師你怎麽會在這？”
顧香撩了撩自己燙的小卷發笑著說：“去年生了場病，人年齡大了，有點跟不上畢業班的節奏了。本來也就到了退休的年紀了，幹脆想著就退下來休息，但你知道我的，在家根本閑不住，有機構的朋友讓我過來輔導輔導這幾個孩子，也就來了。”
“好了，閑話等等再聊，先來做一張卷子讓我摸摸你現在的水平。”顧香拉著聞期進入門，又從自己桌子上抽出一張試卷遞過去。
聞期下意識地接了過來。
“就坐胥渡旁邊吧。”顧香指著屋子裏唯一的空位道。
聞期聽話地走了過去。
等一張卷子做下來被顧香拿去批改的時候，聞期緊張地在大冬天裏汗都快要下來了。
“還不錯。”顧香改完最後一題打量了眼試卷，“超出了我的預期。”
聞期一下子如負釋重，松了口氣。
“以後都來我這邊上課吧，聞期。”顧香滿意地看著自己這個學生，不僅性格堅強，而且腦子夠聰明，對於物理又有一份純摯的熱愛，是個好苗子。
與此同時，坐在下面寫題目的兩個人也都松了口氣。
顧香這個人雖然為人和藹親切，但對於學生要求很高，即便聞期是她以前親手帶過的學生，可若是不能讓她滿意，恐怕也不會收她進競賽班。
看這屋子裏僅僅不到十來個人就清楚了顧香是如何的挑剔。
幾節課下來，聞期對於顧香講的東西可謂是理解吃力，好在她高一時自學過一些課程，還有一旁的胥渡時不時替她指出一些問題，也能磕磕絆絆地聽懂。
“你怎麽會知道顧老師認識我？”下課後，聞期和胥渡準備回家，兩人走在路邊，聞期踩在路邊的石階上邊走邊問旁邊的人。
“小心點。”胥渡見女生歪歪扭扭地背影，口袋裏的手有些蠢蠢欲動。
“我曾經在一次物理競賽上見過你，那時候你便是跟在顧老師身後。”胥渡言簡意賅回答道，似乎並不想透露太多，而聞期則是有些驚訝，仔細地回想著自己參加那次競賽，半天也沒想起來那一屆的名單中是否有胥渡。
好在她也沒有想太多，她初中參加的那次比賽純粹是顧香讓她去試試水，最後的成績也算馬馬虎虎地進入了覆賽。
“不過再次見到顧老師真的很高興，她真的是我十分感激的一位老師。”聞期站在石階上沖胥渡咧嘴一笑，眼睛裏閃著細碎的光，落到男生眼裏就顯得十分可愛。
“真的很感謝你胥渡。”聞期說的真心實意。
“僅僅是口頭感謝嗎？”胥渡見她神色認真也起了都逗弄的心思道。
聞期一怔又小心翼翼試探道：“那要不然請你吃烤紅薯？”
胥渡忍不住笑了。
聞期見他這樣驚奇道：“胥渡原來你這麽喜歡吃紅薯啊？”
胥渡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忽然直勾勾地看著的眼前的女生點頭微笑道：“喜歡。”
聞期被他近乎是熾熱的目光看得臉紅後又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胥渡說的是喜歡紅薯，自己有什麽好臉紅的！
聞期在心裏唾棄了一下自己後十分大方說：“那我請你吃一星期的烤紅薯怎麽樣？我可是知道學校附近哪一家的紅薯最好吃！”
看著聞期有些臭屁的模樣，胥渡終於忍不住伸出手道：“好。”
“下來走，別跌倒了。”
聞期極其自然地牽著胥渡的手下來，動作帶著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親呢自然。
而就在兩人並肩走回家時，背後不遠從同一棟樓裏下來的李達，背著吉他望向前方的兩人微微瞇起眼睛，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
聞期最近課後參加競賽班可謂是痛苦並快樂著，整個人宛若是一塊放進水裏的海綿，瘋狂地吸收著周圍的水分，再加上晚上還要打工，抽空給曲小野補課，直接導致了她吃飯的時候，差點頭倒進碗裏睡著了。
“聞期，要是這麽辛苦，那我的課就不補了吧？”曲小野在一旁看得十分心疼道。
聞期果斷搖頭拒絕：“我答應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對了，我整理的數學錯題你都寫完了嗎？”
僥幸想逃課的曲小野面露苦澀低聲道：“還沒有寫出來。”
聞期皺了皺眉：“那你先寫，我下午再將整理出來的一份語法試卷給你。”
曲小野哀嘆一聲，卻還是想掙紮一番：“聞期，要不你最近還是歇一歇吧？畢竟你晚上還要去打工，會不會太辛苦了！”
聞期揉了揉太陽穴隨意道：“還好，要是累了就做張卷子提提神。”
曲小野一聽這凡爾賽的發言，恨不得將頭埋進碗裏，快速吃飯以便快點回校寫卷子。
林明澗看著眼下滿是烏青，面帶疲憊的聞期弱弱地開了口：“補課嗎？我也可以幫點忙。”
聞期和曲小野雙雙看向說話的林明澗，搞得後者耳朵紅了大半忙道：“我最近不是很忙，可以幫曲同學補課。”
“雖然我成績沒有聞期和胥渡好……”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曲小野一把握住了手，“好！就這麽說定了，你給我補課！”
林明澗有些別扭但很快曲小野松開了手笑瞇瞇道：“我也不是白讓你幫我補，每天請你吃零食怎麽樣？”
聞期看著曲小野同樣的套路還要掙紮說幾句：“可是……”
林明澗朝著她道帶著些懇求道：“聞期，我也想做為朋友給你們幫點忙。”
話說到這，朋友兩個字都能從林明澗口中說出來，聞期徹底妥協了。
“好了好了，平常放學後就拜托林明澗幫我補，周末我們在一起補怎麽樣？”曲小野摟著聞期的胳膊撒嬌道。
“我覺得挺好的。”一旁的胥渡夾了塊排骨放在聞期的碗裏，“曲小野的成績也進步了不少，沒必要整天盯著了，學習還是要靠自己自覺，而且還有林明澗給她補課。”
聞期想了想松了口又朝著曲小野和林明澗說了聲謝謝。
幾人吃完了飯，曲小野拽著聞期去一旁的商店買水。
“沒事吧？”胥渡望著一旁的林明澗道，雖然已經不太明顯，但還是能看清男生顴骨處有些淤青。
林明澗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扯出一抹笑容道：“已經沒事了，所有事情都已經解決了。”
胥渡看著真的開心的林明澗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敏銳問：“你已經決定了和她一起生活了？”
林明澗有些錯愕似乎沒想到胥渡這麽快就能察覺，摸了摸自己的脖頸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低聲道：“是，林正陽來找我的時候是她擋在了我身前，那一刻，我覺得我可以試著相信她一次。”
胥渡插著兜沈默了會緩緩開口：“那你會介意嗎？她已經有了一個新的家庭，還有了另一個孩子。”
林明澗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後回答道：“不會。”
胥渡擡眉看向他。
林明澗：“這些年來若是我沒有恨過她，那是說謊。但那天晚上她寧願被打也要拖著林正陽讓我跑的時候，我忽然有些原諒她了。我知道我這個想法可能有些可笑懦弱，但我以前做夢都希望她能在林正陽打我的時候忽然出現，作為一個媽媽來保護我。現如今她重新出現在我的生活中，我想相信她一次，也是給我一個機會。”
“雖然我決定和她一起生活，但我並不想要離開江城。我想要自己一個住，她也有她自己的家庭生活，對我而言，她只是我的媽媽，這就足夠了。”
林明澗說完這些話，後知後覺地覺得自己好像說的太多，忙不好意思道：“抱歉，和你說了這麽多沒用的話……”
“沒事。”胥渡垂著眸，不知道在想什麽。
直至拿著飲料出來的聞期和曲小野喊他們兩人，才擡腳往那邊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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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期在前往補習班的路上，卓揚一個勁地吹噓自己的老師有多麽好，又拍著胸口保證絕對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師，連一旁的胥渡都忍不住朝她說了句。
“你若是見到她一定會很開心。”
兩人搞得聞期都有些興奮期待起來，推開門進去的一瞬間，聞期便直直地楞在原地，好半天才難以置信地喊了一句。
“顧老師？”
燙著羊毛小卷的女人驀地轉身，看了眼聞期又往上扶著自己的眼鏡仔細看了看站在門口的女孩驚訝地笑了起來道：“聞期？怎麽是你？”
“顧老師好。”門外的兩個男生推著聞期往前走，卓揚笑嘻嘻道，“老師，這就是我和胥渡所說的要來參加競賽班的女生，怎麽樣，夠格參加吧？”
“別貧，去把今天的試卷做了。”顧香沖他擺了擺手又拉著聞期走到外面細細聊聊天。
顧香就是初中時帶著聞期學習物理競賽的老師，無論是在學習還是生活上都給予過聞期很大的幫助，初中畢業後，聞期還為以後見不到她難過了好長一段時間。
本來聞期還想著今年過年時要去拜訪一下老師，沒想到在這見到了。
顧香顯然對這個學生很喜歡，拉著的手聞期問東問西，又聽說她考入了重點班而感到高興。
“怎麽樣，還對物理有興趣嗎？”
聞期點點頭又有些猶豫道：“但我高一的時候沒有再參加競賽了。”
顧香知道她的境況，理解聞期的不易，於是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沒事，胥渡不是說你私下還在自學物理競賽嗎？”見到聞期微張著嘴驚訝的模樣，顧香瞇著眼笑著說，“他還和我說今天要來一個熟人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原來是小期你啊。”
聞期有些滿頭霧水，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好奇地問了一句：“顧老師你怎麽會在這？”
顧香撩了撩自己燙的小卷發笑著說：“去年生了場病，人年齡大了，有點跟不上畢業班的節奏了。本來也就到了退休的年紀了，幹脆想著就退下來休息，但你知道我的，在家根本閑不住，有機構的朋友讓我過來輔導輔導這幾個孩子，也就來了。”
“好了，閑話等等再聊，先來做一張卷子讓我摸摸你現在的水平。”顧香拉著聞期進入門，又從自己桌子上抽出一張試卷遞過去。
聞期下意識地接了過來。
“就坐胥渡旁邊吧。”顧香指著屋子裏唯一的空位道。
聞期聽話地走了過去。
等一張卷子做下來被顧香拿去批改的時候，聞期緊張地在大冬天裏汗都快要下來了。
“還不錯。”顧香改完最後一題打量了眼試卷，“超出了我的預期。”
聞期一下子如負釋重，松了口氣。
“以後都來我這邊上課吧，聞期。”顧香滿意地看著自己這個學生，不僅性格堅強，而且腦子夠聰明，對於物理又有一份純摯的熱愛，是個好苗子。
與此同時，坐在下面寫題目的兩個人也都松了口氣。
顧香這個人雖然為人和藹親切，但對於學生要求很高，即便聞期是她以前親手帶過的學生，可若是不能讓她滿意，恐怕也不會收她進競賽班。
看這屋子裏僅僅不到十來個人就清楚了顧香是如何的挑剔。
幾節課下來，聞期對於顧香講的東西可謂是理解吃力，好在她高一時自學過一些課程，還有一旁的胥渡時不時替她指出一些問題，也能磕磕絆絆地聽懂。
“你怎麽會知道顧老師認識我？”下課後，聞期和胥渡準備回家，兩人走在路邊，聞期踩在路邊的石階上邊走邊問旁邊的人。
“小心點。”胥渡見女生歪歪扭扭地背影，口袋裏的手有些蠢蠢欲動。
“我曾經在一次物理競賽上見過你，那時候你便是跟在顧老師身後。”胥渡言簡意賅回答道，似乎並不想透露太多，而聞期則是有些驚訝，仔細地回想著自己參加那次競賽，半天也沒想起來那一屆的名單中是否有胥渡。
好在她也沒有想太多，她初中參加的那次比賽純粹是顧香讓她去試試水，最後的成績也算馬馬虎虎地進入了覆賽。
“不過再次見到顧老師真的很高興，她真的是我十分感激的一位老師。”聞期站在石階上沖胥渡咧嘴一笑，眼睛裏閃著細碎的光，落到男生眼裏就顯得十分可愛。
“真的很感謝你胥渡。”聞期說的真心實意。
“僅僅是口頭感謝嗎？”胥渡見她神色認真也起了都逗弄的心思道。
聞期一怔又小心翼翼試探道：“那要不然請你吃烤紅薯？”
胥渡忍不住笑了。
聞期見他這樣驚奇道：“胥渡原來你這麽喜歡吃紅薯啊？”
胥渡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忽然直勾勾地看著的眼前的女生點頭微笑道：“喜歡。”
聞期被他近乎是熾熱的目光看得臉紅後又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胥渡說的是喜歡紅薯，自己有什麽好臉紅的！
聞期在心裏唾棄了一下自己後十分大方說：“那我請你吃一星期的烤紅薯怎麽樣？我可是知道學校附近哪一家的紅薯最好吃！”
看著聞期有些臭屁的模樣，胥渡終於忍不住伸出手道：“好。”
“下來走，別跌倒了。”
聞期極其自然地牽著胥渡的手下來，動作帶著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親呢自然。
而就在兩人並肩走回家時，背後不遠從同一棟樓裏下來的李達，背著吉他望向前方的兩人微微瞇起眼睛，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
聞期最近課後參加競賽班可謂是痛苦並快樂著，整個人宛若是一塊放進水裏的海綿，瘋狂地吸收著周圍的水分，再加上晚上還要打工，抽空給曲小野補課，直接導致了她吃飯的時候，差點頭倒進碗裏睡著了。
“聞期，要是這麽辛苦，那我的課就不補了吧？”曲小野在一旁看得十分心疼道。
聞期果斷搖頭拒絕：“我答應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對了，我整理的數學錯題你都寫完了嗎？”
僥幸想逃課的曲小野面露苦澀低聲道：“還沒有寫出來。”
聞期皺了皺眉：“那你先寫，我下午再將整理出來的一份語法試卷給你。”
曲小野哀嘆一聲，卻還是想掙紮一番：“聞期，要不你最近還是歇一歇吧？畢竟你晚上還要去打工，會不會太辛苦了！”
聞期揉了揉太陽穴隨意道：“還好，要是累了就做張卷子提提神。”
曲小野一聽這凡爾賽的發言，恨不得將頭埋進碗裏，快速吃飯以便快點回校寫卷子。
林明澗看著眼下滿是烏青，面帶疲憊的聞期弱弱地開了口：“補課嗎？我也可以幫點忙。”
聞期和曲小野雙雙看向說話的林明澗，搞得後者耳朵紅了大半忙道：“我最近不是很忙，可以幫曲同學補課。”
“雖然我成績沒有聞期和胥渡好……”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曲小野一把握住了手，“好！就這麽說定了，你給我補課！”
林明澗有些別扭但很快曲小野松開了手笑瞇瞇道：“我也不是白讓你幫我補，每天請你吃零食怎麽樣？”
聞期看著曲小野同樣的套路還要掙紮說幾句：“可是……”
林明澗朝著她道帶著些懇求道：“聞期，我也想做為朋友給你們幫點忙。”
話說到這，朋友兩個字都能從林明澗口中說出來，聞期徹底妥協了。
“好了好了，平常放學後就拜托林明澗幫我補，周末我們在一起補怎麽樣？”曲小野摟著聞期的胳膊撒嬌道。
“我覺得挺好的。”一旁的胥渡夾了塊排骨放在聞期的碗裏，“曲小野的成績也進步了不少，沒必要整天盯著了，學習還是要靠自己自覺，而且還有林明澗給她補課。”
聞期想了想松了口又朝著曲小野和林明澗說了聲謝謝。
幾人吃完了飯，曲小野拽著聞期去一旁的商店買水。
“沒事吧？”胥渡望著一旁的林明澗道，雖然已經不太明顯，但還是能看清男生顴骨處有些淤青。
林明澗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扯出一抹笑容道：“已經沒事了，所有事情都已經解決了。”
胥渡看著真的開心的林明澗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敏銳問：“你已經決定了和她一起生活了？”
林明澗有些錯愕似乎沒想到胥渡這麽快就能察覺，摸了摸自己的脖頸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低聲道：“是，林正陽來找我的時候是她擋在了我身前，那一刻，我覺得我可以試著相信她一次。”
胥渡插著兜沈默了會緩緩開口：“那你會介意嗎？她已經有了一個新的家庭，還有了另一個孩子。”
林明澗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後回答道：“不會。”
胥渡擡眉看向他。
林明澗：“這些年來若是我沒有恨過她，那是說謊。但那天晚上她寧願被打也要拖著林正陽讓我跑的時候，我忽然有些原諒她了。我知道我這個想法可能有些可笑懦弱，但我以前做夢都希望她能在林正陽打我的時候忽然出現，作為一個媽媽來保護我。現如今她重新出現在我的生活中，我想相信她一次，也是給我一個機會。”
“雖然我決定和她一起生活，但我並不想要離開江城。我想要自己一個住，她也有她自己的家庭生活，對我而言，她只是我的媽媽，這就足夠了。”
林明澗說完這些話，後知後覺地覺得自己好像說的太多，忙不好意思道：“抱歉，和你說了這麽多沒用的話……”
“沒事。”胥渡垂著眸，不知道在想什麽。
直至拿著飲料出來的聞期和曲小野喊他們兩人，才擡腳往那邊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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