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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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聞期一下課就有些支撐不住地趴在桌子上，背後的人看著她皺起眉頭，輕輕拍著她的背問：“喝完了嗎？”
聞期有些恍惚地點頭。
胥渡看著她這樣又問：“藥吃了嗎？”
“嗯。”
或許是藥勁上來，聞期只覺得頭越來越昏沈沈，趴在桌子上表情有些痛苦。
“下節課是音樂課，你趴著睡一會吧。”
聞期想了幾秒鐘掙紮著搖頭：“仲老師會來上課。”
仲娥，他們班的英語老師，常年霸占著音樂課。
“今天周二，她這節是三班的課，不會來占。”
聞期還是搖搖頭：“被老師看見不好。”
林明澗在一邊輕聲提議道：“下節課我和你換一下位置，你坐裏面，然後我把書搬到桌子上擋著，你休息一下吧。”
聞期強撐著精神想這個提議是否可行。
胥渡瞥了一眼林明澗似乎有些驚訝他能說出這樣的話。
林明澗有些不好意思笑了下：“音樂老師大概還是會讓我們自習寫作業，他應該不會上課。”
聞期想到一直拿著椅子坐在講桌邊從不走動的老師，腦子裏唯一一根弦也斷了，和林明澗快遞還了座位後還不忘和胥渡說一聲謝謝後就徹底趴在桌子上。
胥渡瞧著少女明凈的側臉，探出身子將一旁留條縫的窗戶徹底關死。
林明澗望著他做的一切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框轉回身子，將書抱了一疊在桌子上徹底擋住聞期。
音樂課剛下課，聞期被人拍醒，一睜眼便看到一張滿是擔憂的臉。
“聞期，你生病啦？”曲小野伸手摸她的額頭，“怎麽額頭有點燙。”
“小感冒而已。”聞期剛開口，聲音就帶著濃厚的鼻音。
“這還是小感冒，你臉色看起來也太差了吧！”曲小野拉起她，“走，去醫務室，胥渡你去向老師請一下假。”
“不用，不用請假，下午還要考一張數學卷子。”
曲小野有些生氣道：“你這樣子還怎麽做卷子，我看你是腦子都被燒糊塗了，快走。”
聞期被她拽著根本掙脫不開，她下意識地望向胥渡，向他求助。
或許是生病難受，少女眼眶有些紅，臉上還有剛才睡覺被壓出的紅印，看的胥渡有些不忍心，但還是挪開目光。
愛莫能助。
聞期無奈地一直被曲小野拖到醫務室，校醫拿著溫度計一量，37.8度。
“還好。”
曲小野恨恨拍了拍她的肩膀：“這還好，這馬上就會燒起來，你還是好好躺著吧。”
說完還惡狠狠盯著她：“你最好躺在床上不許動，不然我可是要和你生氣了。”
聞期只好坐在床邊，後者從校醫那拿到退燒藥又倒了杯溫水遞過去。
一直盯著後者吃了下去才問：“感冒藥也吃點吧。”
聞期搖搖頭：“剛才胥渡給過我，已經吃過了。”
曲小野挑了挑眉：“那你趕快睡一覺，我在這守你一會。”
聞期顯然很少被人這麽照顧忙搖頭：“不用了，你還是回去上課吧，別耽誤了進度。”
曲小野晃了晃手機：“沒事，我讓胥渡正好幫我也請一下假，等你睡著了我再走。”
聞期望著眼前少女真摯的眼睛，心神微動。
曲小野望著手機一邊回信息，一邊還不忘將聞期掩好被角：“睡吧，我在這守著你。”
聞期本以為有人在旁邊會睡不著，但眼皮子漸漸沈重，很快便真的睡了過去。
曲小野見她睡著了才回覆胥渡。
“怎麽樣？”
“已經吃過退燒藥睡著了。”
“有情況隨時聯系我。”
“那不如你直接過來，其實你心裏很想陪著她的吧！”曲小野翻著白眼將信息發出去。
胥渡瞧了一眼那條信息便將手機放進口袋裏，不理睬曲小野，朝著校門外走去。
“還好，退燒了。”校醫看了眼溫度計又將手放在聞期的額頭上，朝著周茉道。
“怎麽樣？感覺好點了嗎？”周茉看著乖乖坐在床邊的少女，剛睡醒的頭發有些亂糟糟的，白著一張臉，露出尖尖的下巴，像是被風雨淋濕又找不到回家路的幼鳥。
聞期點點頭：“老師，我沒事。”
在一旁的校醫皺皺眉：“最好還是讓她再休息一天，她身體本來就有些營養不良，別看現在是燒退了，等明天指不定還能燒起來。”
周茉瞧著聞期細瘦的手腕，好像用點力就能折斷的樣子點點頭：“行，那聞期你明天就請一天假，好好在家休息。”
聞期連忙搖頭：“明天還要周測。”
“周茉，你們班學生讀書讀傻了吧。考試還能比身體重要，更何況頭一次見到開病假還要來上學的學生，倒是稀奇。”校醫笑著打趣道，“對了，窗邊桌子上有同學給你帶的飯，吃完趕緊收拾書包趕緊拿著假條回家，別明天上學又來我這躺著。”
周茉將聞期頭上翹起來的頭發撫順笑著說：“周測試卷我讓同學帶給你，別擔心，先吃飯。”
聞期聽這話才將目光望向一旁的桌子上。
放了一個保溫壺。
聞期打開，淡淡的米香撲鼻而來。
壺旁邊還貼了張便利貼，寫著“粥是秦奶奶煮的，隔層裏還有奶奶腌的脆蘿蔔，記得吃光。”
下面畫了一幅扮鬼臉的小人，只不過筆觸有些扭曲，像是頭一次畫這種卡通畫一般。
明明是極其簡單的青菜粥，聞期卻吃得格外香，連一小碟脆蘿蔔都吃的幹凈。
將東西收拾幹凈後拿著周茉給的假條，臨走前還不忘和校醫道了謝，慢慢往家的方向走去。
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麽早回家，往常不就是在打工的路上就是在打工，回家都已經天黑了。
現在正值午後，今天陽光也很好，一點風都沒有，曬得人暖洋洋的。
即使生著病，聞期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極其令人愉悅的下午。
好不容易一天的假期，晚上吃了藥，或許是平日裏累的太狠的緣故，聞期一覺到下午四五點才醒來，晃悠悠地踩著拖鞋朝著廚房走過去。
看著冰箱裏僅剩下的生菜有點頭疼，昨天回來的時候完全忘記要買菜了。
要不點個外賣？
聞期這般想著便點開軟件，走到客廳處，搜了一會嘆了口氣躺在沙發上。
她家住的遠，配送費都翻了兩三倍，更何況她瞄幾眼就知道那些蓋飯之類的大多都是半成品加工。
要不下碗蔥花面配上蠔油生菜？好像也不錯。
對了，家裏還有沒有蠔油來著。
聞期剛想去翻櫥櫃就聽到外面有人敲門，她腳步一頓有些警惕地看著門口處，拿起一旁的棒球棍。
她的親戚一向不會來看她，又沒有朋友，怎麽會有敲她的門。
倒是她們這些破小區時常有賊拜訪，敲了幾聲沒人應就能撬鎖進來。
她趴在貓眼處看了一眼，外面的男生背著一個斜挎包，穿著一件黑色羽絨服，裏面套了件衛衣。
見她沒開門，又擡手敲了敲門。
這讓聞期徹底看清了他的臉，手裏的棒球棍因驚嚇正好砸在她的腳上，頓時砸的她眼淚汪汪。
胥渡怎麽會來！
她將棒球棍收起來忙開了門。
“你沒事吧？”門被打開，一眼望見的就是少女淚眼朦朧地看著自己。
聞期眨眼間，眼淚就落了下來忙擦了一下開口道：“沒事沒事，就是剛才腳不小心被砸了下。”
“你怎麽來了？”
胥渡揚了揚手裏的試卷：“周老師讓我給你送周測的卷子，你不記得了嗎？”
聞期這才想起來確實周茉說過這話，但她實在沒想到給她送東西的就是胥渡！”
胥渡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說道：“正好我去送試卷的時候被她拉住。”
聞期恍然大悟：“對哦，胥渡是數學課代表，數學卷子他送好像也沒什麽不對。”
“你穿這樣不冷嗎？”胥渡看著少女單薄的衣服不由出聲道。
聞期看了眼自己隨便套的一件衛衣隨即忽然腦子司機一般，砰地一聲將門關上了。
要死要死要死了！
她怎麽會穿這件衣服啊！
門外的胥渡拿著卷子看著被關起來的門一臉迷茫。
而此時門內的聞期臉一下紅了起來，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她向來不喜歡穿毛絨絨的睡衣，哪怕是冬天也穿著夏天輕薄的睡衣。
她一人在家就沒有穿胸衣，剛才就隨手抓了件衛衣套上。
看著胸前頗為明顯的幅度，聞期挪步走到鏡子前，在能看見和看不見之間陷入了沈思。
還沒等她思考完，門外又想起了敲門聲。
聞期慢半拍地想起自己剛才幹了什麽，從衣櫃裏找出件棉服套上，半天才深吸了口氣開了門。
“剛才不好意思？”
“你沒事吧？”
聲音同時響起，胥渡看著聞期身上套著的棉服，近乎是要刺眼的桃紅色，上面還有奇異的花紋，除了看起來很厚實，半點找不出令人誇讚的地方。
聞期覷著他神色，估摸著他剛才是沒看見，摸了摸耳垂：“這是前面小市場買的，才一百塊錢，在家穿很暖和。”
胥渡看了一眼嘗試誇讚道：“挺好看的。”
聞期：“………”
倒也不必硬誇。
“你要是喜歡也可以去買一件，那邊有男款，性價比還挺高。”
“試卷給你。”
胥渡伸手將試卷遞過去，男生的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指甲修剪的整整齊齊，是一雙十分漂亮的手。
聞期盯著那只遞過來的手，目光帶著自己都沒發現的灼熱，等對面的男生微微咳嗽一聲才忙挪開目光接過試卷：“今天謝謝你了。”
本來客氣地走個流程就算了，看到他縮回去的手。
鬼使神差地，她又多問了一句：“要吃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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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期一下課就有些支撐不住地趴在桌子上，背後的人看著她皺起眉頭，輕輕拍著她的背問：“喝完了嗎？”
聞期有些恍惚地點頭。
胥渡看著她這樣又問：“藥吃了嗎？”
“嗯。”
或許是藥勁上來，聞期只覺得頭越來越昏沈沈，趴在桌子上表情有些痛苦。
“下節課是音樂課，你趴著睡一會吧。”
聞期想了幾秒鐘掙紮著搖頭：“仲老師會來上課。”
仲娥，他們班的英語老師，常年霸占著音樂課。
“今天周二，她這節是三班的課，不會來占。”
聞期還是搖搖頭：“被老師看見不好。”
林明澗在一邊輕聲提議道：“下節課我和你換一下位置，你坐裏面，然後我把書搬到桌子上擋著，你休息一下吧。”
聞期強撐著精神想這個提議是否可行。
胥渡瞥了一眼林明澗似乎有些驚訝他能說出這樣的話。
林明澗有些不好意思笑了下：“音樂老師大概還是會讓我們自習寫作業，他應該不會上課。”
聞期想到一直拿著椅子坐在講桌邊從不走動的老師，腦子裏唯一一根弦也斷了，和林明澗快遞還了座位後還不忘和胥渡說一聲謝謝後就徹底趴在桌子上。
胥渡瞧著少女明凈的側臉，探出身子將一旁留條縫的窗戶徹底關死。
林明澗望著他做的一切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框轉回身子，將書抱了一疊在桌子上徹底擋住聞期。
音樂課剛下課，聞期被人拍醒，一睜眼便看到一張滿是擔憂的臉。
“聞期，你生病啦？”曲小野伸手摸她的額頭，“怎麽額頭有點燙。”
“小感冒而已。”聞期剛開口，聲音就帶著濃厚的鼻音。
“這還是小感冒，你臉色看起來也太差了吧！”曲小野拉起她，“走，去醫務室，胥渡你去向老師請一下假。”
“不用，不用請假，下午還要考一張數學卷子。”
曲小野有些生氣道：“你這樣子還怎麽做卷子，我看你是腦子都被燒糊塗了，快走。”
聞期被她拽著根本掙脫不開，她下意識地望向胥渡，向他求助。
或許是生病難受，少女眼眶有些紅，臉上還有剛才睡覺被壓出的紅印，看的胥渡有些不忍心，但還是挪開目光。
愛莫能助。
聞期無奈地一直被曲小野拖到醫務室，校醫拿著溫度計一量，37.8度。
“還好。”
曲小野恨恨拍了拍她的肩膀：“這還好，這馬上就會燒起來，你還是好好躺著吧。”
說完還惡狠狠盯著她：“你最好躺在床上不許動，不然我可是要和你生氣了。”
聞期只好坐在床邊，後者從校醫那拿到退燒藥又倒了杯溫水遞過去。
一直盯著後者吃了下去才問：“感冒藥也吃點吧。”
聞期搖搖頭：“剛才胥渡給過我，已經吃過了。”
曲小野挑了挑眉：“那你趕快睡一覺，我在這守你一會。”
聞期顯然很少被人這麽照顧忙搖頭：“不用了，你還是回去上課吧，別耽誤了進度。”
曲小野晃了晃手機：“沒事，我讓胥渡正好幫我也請一下假，等你睡著了我再走。”
聞期望著眼前少女真摯的眼睛，心神微動。
曲小野望著手機一邊回信息，一邊還不忘將聞期掩好被角：“睡吧，我在這守著你。”
聞期本以為有人在旁邊會睡不著，但眼皮子漸漸沈重，很快便真的睡了過去。
曲小野見她睡著了才回覆胥渡。
“怎麽樣？”
“已經吃過退燒藥睡著了。”
“有情況隨時聯系我。”
“那不如你直接過來，其實你心裏很想陪著她的吧！”曲小野翻著白眼將信息發出去。
胥渡瞧了一眼那條信息便將手機放進口袋裏，不理睬曲小野，朝著校門外走去。
“還好，退燒了。”校醫看了眼溫度計又將手放在聞期的額頭上，朝著周茉道。
“怎麽樣？感覺好點了嗎？”周茉看著乖乖坐在床邊的少女，剛睡醒的頭發有些亂糟糟的，白著一張臉，露出尖尖的下巴，像是被風雨淋濕又找不到回家路的幼鳥。
聞期點點頭：“老師，我沒事。”
在一旁的校醫皺皺眉：“最好還是讓她再休息一天，她身體本來就有些營養不良，別看現在是燒退了，等明天指不定還能燒起來。”
周茉瞧著聞期細瘦的手腕，好像用點力就能折斷的樣子點點頭：“行，那聞期你明天就請一天假，好好在家休息。”
聞期連忙搖頭：“明天還要周測。”
“周茉，你們班學生讀書讀傻了吧。考試還能比身體重要，更何況頭一次見到開病假還要來上學的學生，倒是稀奇。”校醫笑著打趣道，“對了，窗邊桌子上有同學給你帶的飯，吃完趕緊收拾書包趕緊拿著假條回家，別明天上學又來我這躺著。”
周茉將聞期頭上翹起來的頭發撫順笑著說：“周測試卷我讓同學帶給你，別擔心，先吃飯。”
聞期聽這話才將目光望向一旁的桌子上。
放了一個保溫壺。
聞期打開，淡淡的米香撲鼻而來。
壺旁邊還貼了張便利貼，寫著“粥是秦奶奶煮的，隔層裏還有奶奶腌的脆蘿蔔，記得吃光。”
下面畫了一幅扮鬼臉的小人，只不過筆觸有些扭曲，像是頭一次畫這種卡通畫一般。
明明是極其簡單的青菜粥，聞期卻吃得格外香，連一小碟脆蘿蔔都吃的幹凈。
將東西收拾幹凈後拿著周茉給的假條，臨走前還不忘和校醫道了謝，慢慢往家的方向走去。
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麽早回家，往常不就是在打工的路上就是在打工，回家都已經天黑了。
現在正值午後，今天陽光也很好，一點風都沒有，曬得人暖洋洋的。
即使生著病，聞期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極其令人愉悅的下午。
好不容易一天的假期，晚上吃了藥，或許是平日裏累的太狠的緣故，聞期一覺到下午四五點才醒來，晃悠悠地踩著拖鞋朝著廚房走過去。
看著冰箱裏僅剩下的生菜有點頭疼，昨天回來的時候完全忘記要買菜了。
要不點個外賣？
聞期這般想著便點開軟件，走到客廳處，搜了一會嘆了口氣躺在沙發上。
她家住的遠，配送費都翻了兩三倍，更何況她瞄幾眼就知道那些蓋飯之類的大多都是半成品加工。
要不下碗蔥花面配上蠔油生菜？好像也不錯。
對了，家裏還有沒有蠔油來著。
聞期剛想去翻櫥櫃就聽到外面有人敲門，她腳步一頓有些警惕地看著門口處，拿起一旁的棒球棍。
她的親戚一向不會來看她，又沒有朋友，怎麽會有敲她的門。
倒是她們這些破小區時常有賊拜訪，敲了幾聲沒人應就能撬鎖進來。
她趴在貓眼處看了一眼，外面的男生背著一個斜挎包，穿著一件黑色羽絨服，裏面套了件衛衣。
見她沒開門，又擡手敲了敲門。
這讓聞期徹底看清了他的臉，手裏的棒球棍因驚嚇正好砸在她的腳上，頓時砸的她眼淚汪汪。
胥渡怎麽會來！
她將棒球棍收起來忙開了門。
“你沒事吧？”門被打開，一眼望見的就是少女淚眼朦朧地看著自己。
聞期眨眼間，眼淚就落了下來忙擦了一下開口道：“沒事沒事，就是剛才腳不小心被砸了下。”
“你怎麽來了？”
胥渡揚了揚手裏的試卷：“周老師讓我給你送周測的卷子，你不記得了嗎？”
聞期這才想起來確實周茉說過這話，但她實在沒想到給她送東西的就是胥渡！”
胥渡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說道：“正好我去送試卷的時候被她拉住。”
聞期恍然大悟：“對哦，胥渡是數學課代表，數學卷子他送好像也沒什麽不對。”
“你穿這樣不冷嗎？”胥渡看著少女單薄的衣服不由出聲道。
聞期看了眼自己隨便套的一件衛衣隨即忽然腦子司機一般，砰地一聲將門關上了。
要死要死要死了！
她怎麽會穿這件衣服啊！
門外的胥渡拿著卷子看著被關起來的門一臉迷茫。
而此時門內的聞期臉一下紅了起來，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她向來不喜歡穿毛絨絨的睡衣，哪怕是冬天也穿著夏天輕薄的睡衣。
她一人在家就沒有穿胸衣，剛才就隨手抓了件衛衣套上。
看著胸前頗為明顯的幅度，聞期挪步走到鏡子前，在能看見和看不見之間陷入了沈思。
還沒等她思考完，門外又想起了敲門聲。
聞期慢半拍地想起自己剛才幹了什麽，從衣櫃裏找出件棉服套上，半天才深吸了口氣開了門。
“剛才不好意思？”
“你沒事吧？”
聲音同時響起，胥渡看著聞期身上套著的棉服，近乎是要刺眼的桃紅色，上面還有奇異的花紋，除了看起來很厚實，半點找不出令人誇讚的地方。
聞期覷著他神色，估摸著他剛才是沒看見，摸了摸耳垂：“這是前面小市場買的，才一百塊錢，在家穿很暖和。”
胥渡看了一眼嘗試誇讚道：“挺好看的。”
聞期：“………”
倒也不必硬誇。
“你要是喜歡也可以去買一件，那邊有男款，性價比還挺高。”
“試卷給你。”
胥渡伸手將試卷遞過去，男生的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指甲修剪的整整齊齊，是一雙十分漂亮的手。
聞期盯著那只遞過來的手，目光帶著自己都沒發現的灼熱，等對面的男生微微咳嗽一聲才忙挪開目光接過試卷：“今天謝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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