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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朵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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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朵玫瑰花

此刻,一位雄鷹般的女人發出了尖銳的爆鳴。

跡部晴美炸毛:“五條悟你這家夥,你到底在說什麽啊哇啊啊啊啊啊——”

什麽胸圍130+,什麽男模男媽媽,他是大冒險輸了以後被派過來折磨自己的嗎?

險險躲開她揮過來的迎面一拳之後,五條悟一臉痛心道:“晴美,你變了,你居然為了那種男人,而要來朝你曾經的同僚出手了嗎!”

沒有演技,全是感情,字字泣血,當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跡部晴美:“……不是!這種男人到底為的是哪種男人啊!我只是單純的被氣到了出於本能想要揍你啊!”

“看啊,她現在還不肯迷途知返,實話實說,而是想要滅口我。”他這樣控訴著。

跡部晴美:“……”

完了,她現在長一百張嘴可能都說不清了。

只聽身邊的松田陣平壓低聲音小聲問:“hagi,所以胸圍130+到底是個什麽概念?”

萩原研二:“……總而言之,肯定看起來就很有安全感吧。”

又聽那邊的毛利蘭乖乖巧巧的眨了眨眼睛:“新一,男模是什麽意思啊?男性的模特嗎?”

工藤新一顫顫巍巍回:“也,也可以這麽理解……但是蘭你現在還小,有些事情不用知道的。”

眼見大家的目光從最開始的疑惑,震驚,再到後來仿佛恍然大悟了什麽似的,一臉的震撼,最後大家一律忽略了這個話題,選擇留給少女最大程度的尊嚴,禮貌的埋頭庫庫吃飯。

跡部晴美飆淚:“真的不是這樣的哇啊啊啊,你們聽我解釋啊!!”

另一頭,那幫預備劫船,將船上的富豪們連鍋端的犯罪分子們,因為方才跡部景吾氣場滿滿的闖入,忽然萌生了退縮之意。

那位跡部家的大少爺,明明在外界傳聞好像只是個會打理家業外加喜好打網球的公子哥,結果在方才碰面的那一刻,殺意彌漫在周身,遠不像看上去那樣的簡單。

並且,跡部景吾仿佛看穿了他們的蓄意,先是在門口放出了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狠話,再掃了一眼輪船的精確位置,似乎是在警告他們就算是在茫茫大海之上也不會脫離他的掌控,叫他們別想輕舉妄動。

而且,就在剛剛,去了醫療室那邊的同夥還帶來了消息,聽聞昨天那個被跡部晴美一枕頭掄倒的好兄弟還在躺著,意識半昏迷狀態,少說被打成了腦震蕩。

這兄妹倆,一個管鯊,一個管埋,分工還挺明確的哦。

“老大……”有一個小弟道出了眾人的心聲:“要不,這次還是算了吧?”

“……是啊boss,那對跡部兄妹實在是太邪門了。”

“我本來以為那個一拳可以打哭泰森的大小姐已經夠恐怖的了,結果她的兄長更恐怖啊,我,我,我似乎只在那個傳聞中的黑衣組織的成員中見識過那般淩冽的殺意和殺伐果斷的眼神。”

“混賬!”為首的男人怒道:“你們也知道那個傳聞中的黑衣組織啊!現在黑衣組織近期忽然之間銷聲匿跡了,雖然不知道這是不是他們為了籌備大動作打出來的幌子,但是這一次很明顯是我們淩駕於那個組織之上的,千載難逢的出頭機會啊!”

小弟們聞言,渾身一凜。

是,是啊,他們為了這次的任務籌劃了太久,耗費了那樣多的心力,為的就是能讓整個裏世界聽到他們的名號時,也能像聽到那個黑衣組織一般聞風喪膽。

“如果綁架這個逐個擊破的計劃失敗的話,那我們就必須用上那種獨屬於mafia的方式去背水一戰了……”

小弟們冷汗一冒:“什麽,老大,我們這次居然要用上那種方式嗎?”

“沒錯!”

“不要小看我們身為mafia的羈絆啊,跡部兄妹!”

怎麽說呢,其實雇傭甚爾叔叔,對於晴美而言,是一件有相當多的益處的事情。

他是當今世界上僅存的天與咒縛,他的加入可以讓咒術師的那一方得到相當多的助力,這些年以來她作為金主,只是付出了一些零花錢,運用了簡單的鈔能力,卻讓他在祓除咒靈的任務中立下磊磊戰功,拯救了數千條人命。

這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她幫單親父親迷途知返,讓他幹點有益於人類社會的工作,還能收心帶娃,不再混跡會所去吃富婆們的軟飯……

但是晴美這些年來,除去在夏油傑面前砸錢收買伏黑甚爾時透露了一言半語之外,還真的沒敢讓任何人知道她和甚爾叔叔的PY交易。

因為絕對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的,絕對會。

就比方說現在。

東窗事發,而所有人的註意力都已經集中在了甚爾叔叔的胸圍上,並且展開了各種腦補。

此時此刻,晴美只想仰天長嘯一句,五條悟你小汁害人不淺,知道了這件事也不知道私底下多來跟我合計合計,嘴巴松的和棉褲兜子一樣,小嘴一吧嗒什麽破話都能往外說。

但是現在,她只好用自己的方式開始和整個飯桌上的警校同期們無力又蒼白的解釋起來。

“其實是這樣的,他是一位單親父親,我這麽做,是在資助他的倆個孩子。”

“哎呦呦。”五條悟拆起她的臺:“誰哪家普通家庭養孩子動不動就要七位數啊,大小姐你就算沒有經濟常識,這點道理應該懂吧?”

跡部晴美:“……”

那怎麽辦呢,她總不能當著現在這些非術師的面叉著腰說,不裝了,我攤牌了,其實我是個咒術師,我這麽多年在國外的時候也會憂心國內的狀況,所以一直在雇傭人家幫忙打咒靈,那她含辛茹苦捂了這麽久的馬甲不就全部白費了麽?

“而且,平時我吃你一口零食你都能邦邦揍我半天,結果趁著好兄弟不在的時候給別的男人花錢如流水啊,晴美。”

跡部晴美炸毛:“那是因為你總是喜歡搶我剛吃了一點的東西,明明我可以給你買一整個集裝箱,你非要從我手上搶——”

五條悟:“算了,心已經冷了,你什麽都不用再解釋了。”

他取出手帕擦擦不存在的眼淚:“孩子大了,孩子懂在外面養胸圍130+的男模了。”

晴美:……我覺得反倒是你們對甚爾叔叔的胸圍很有執念欸。

她這次終於一忍再忍,忍無可忍,尤其是幾次給這貨使眼色未果,憤怒的揪起他的衣領。

至少給我看看空氣啊!混蛋五條悟!

五條悟的眼神相當堅毅,他連無下限都沒開,甚至將自己完美的下頜線湊到了她手邊:“晴美,我是作為朋友的角度勸說你清醒過來的,難道,難道,你真的想對我動手嗎,那你就動手吧,如果我今天挨一頓揍就可以讓你清醒過來不再繼續被騙的話,那你就揍吧,來,擱這揍。”

說罷,他閉上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跡部晴美:“……”

她感覺自己的怨念倘若有實體,這個時候肯定已經幻化成好幾只特級咒靈了。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她真的動手揍人的話,可能還會坐實她是在惱羞成怒,知錯不改。

很好,五條悟,你很好,我記住了。

就在晴美在微笑著深呼吸使勁調整著情緒之時,這艘豪華游輪忽然冒出了一串雜音,然後開始了廣播。

“餵?餵,我現在的聲音整艘船都能聽到,確定嗎?”

“是是是,老大。”

“哦,那很好,那我就長話短說了。”廣播那邊的男人傲慢道:“這艘游輪現在已經被我們劫持了,船長室所有人的小命都捏在我們身上。”

“哦,還有鈴木財閥的總裁,外加才虎家的那位大少爺,剛才我們順手就一起綁了。”

“從現在開始,整艘游輪的航線都將由我們接手安排,還有你們這些貴族那邊也盡快把贖金準備好,倘若你們不聽話或者向外界求助的話,不等援兵到場,我們所有人就一起和藏在船上的炸藥一起沈船放煙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廣播那頭的犯罪分子笑的格外誇張,啪嗒一聲便切斷了廣播。

另一邊的晴美,啪擦一聲也就捏碎了手邊的早餐刀叉,她將五條悟的衣領往旁邊一搡,面上又洋溢起了更加燦爛的微笑。

“哎呀,這下可真是難辦了呢。”她笑容甜甜的說道:“居然有犯罪組織挑著我這麽生氣的時候主動送上門找死……我的意思是,哎呀,得快點想辦法救出鈴木叔叔還有這艘船上的所有游客呢。”

松田陣平:“我剛剛是不是聽到了晴美她說了一句上門找……”

他的嘴巴被降谷零眼疾手快的捂住了。

下一秒,只見晴美面帶著陽光開朗的笑容,推門從早餐室出去的一瞬間,將整個防爆級別的門板都卸了下來。

大家一起抖了抖,順便為那個撞上槍口的犯罪組織點了根蠟。

哥們,你們到底是怎麽想的?居然敢劫跡部晴美在的這條船,嫌自己命太長了嗎?

“哈哈哈哈哈哈,我們現在來了這樣一出,展現出了背水一戰共沈淪的氣魄以後,哪怕是那對跡部兄妹,在聽到廣播也只會互相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當膽小鬼的縮頭烏龜了吧。”

船長室,幾個家夥還在那裏碰杯歡慶,渾然不知黑色陰影已經籠罩在腦門上。

“老大這一招實在是高。”有小弟讚賞他:“像那種富家子弟,就算是再解除黑暗面又能怎麽樣,有真槍實彈的經歷麽?有見過黑暗的一面麽?有真的見過血麽?怕不是聽到炸//彈這個詞就嚇的不知所措原形畢露了。”

“對啊,想也是,我們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居然真情實感的害怕過倆個小鬼頭,也不知道我們當時的腦子是怎麽個想法,還是老大您比較高明,讓我們直接去對另外兩家下手綁人,再把底牌亮出來。”

此時此刻,鈴木財閥的那倆位長輩,因為是大風大浪都見識過的,意識到這幫亡命徒雖然腦袋不太好,但是多少有點瘋,還是不要激怒他們比較好。

鈴木先生此刻正在安撫著自己的女兒鈴木園子,後者人生中第一次受到這樣的驚嚇,已經有點過呼吸的狀態了。

不過那位才虎芽鬥吏很明顯沒有兩位長輩更會識時務,他咬牙切齒道:“居然膽敢對本少爺下手,你們這些家夥,已經做好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準備了吧,我父親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鈴木次郎吉眉心突突一跳:……這個初出茅廬的小鬼現在到底在幹嘛呢!他難道不知道遇到這種綁架事件時,罵罵咧咧的激怒歹徒是大忌麽?就算心裏再不爽也不能表現出來啊,現在的年輕人啊,真的是,性子一點都耐不住……

果然,在那邊舉杯歡慶的歹徒們聞言,一個個臉色就變了。

他們老大則是笑吟吟的蹲了下來,問躺在地上的才虎芽鬥吏:“哦,是嗎,你爸爸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才虎芽鬥吏抖了抖,緊接著繼續嘴硬道:“對,對啊!你們這些混賬給我聽好了,我可是才虎家的正統繼承人,和你們這些庶民有著天差地別的地位差距,現在給本少爺松綁,說不定給你們送進去以後還能少判幾年……”

他啪的一聲就挨了一個大比兜,被打懵了。

“餵,你有沒有搞錯啊,小鬼?”老大揪著才虎芽鬥吏的頭發懟道:“現在你們整船人的性命都捏在老子手裏,老子想要你們的命,現在別說是你爸了,超級英雄來了都不好使,不想多挨幾頓揍的話,現在給我乖乖呆著,等會哭的更傷心一點讓家那邊好好交贖金,說不定我們還能留你一條小命。”

鈴木園子這下是真的被嚇到了,她“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比挨了一個大比兜的才虎大少爺哭的更大聲。

那邊的mafia被她吵得心煩意亂的,老大更是當場取出匕首紮穿了桌面,怒吼道:“別吵了,再敢吵的話就把你們——”

他話音未落,就只見船長室的大門咚的一聲被洞穿,並且探進來了一雙白皙修長的手。

下一秒,那蔥白的十指一個發力,就像撕開紙片一般,輕而易舉的撕開了整扇至少澆築了十厘米厚的厚重金屬大門。

“打擾啦——”今天的少女穿著一身裁剪修身的山茶花白色短裙,她踩著毛茸茸的平底鞋,邁著輕盈的腳步,煙紫色的長發隨著她的動作俏皮的一晃一晃,晴美用像是剛剛散步過來那樣輕快的態度打著招呼:“請問一下,剛剛播放廣播說了那些話的,就是諸位麽?”

她好禮貌,她甚至還說了一句請。

寂靜,一片寂靜。

大概任誰都沒有見過這種徒手撕鐵門的震撼操作,他們比起大喊媽啊,見鬼了,這個時候更多的其實正處在世界觀被擊碎的搖搖欲墜之中。

為首的男人更是摸出了一把熱武器就毫不猶豫的沖她連開三槍,但是只見少女擡手在空中揮了一把,在槍聲之後,她攤開右手展示了一下,三枚子彈都完好無損的呆在她的手心。

然後她又緩緩握拳,隨後松開,然後那三顆子彈已然被她碾成了粉塵。

歹徒們:“……”

不是,他們在世界的黑暗面摸滾打爬了這麽多年,這還是第一次遇到比泰森更離譜的存在啊!什麽東西啊!徒手撕鐵門,徒手接子彈啊,接下來是不是要來摘他們的腦殼了!聽說跡部晴美這個女人是出國留學剛剛回來,她留的什麽學啊,霍格O茲魔法學院還是培養X戰警的那個學校啊!

“慢著,你,你就不怕我們引爆炸彈嗎?”為首的那個男人色厲內荏的喊道。

“欸——?”晴美拉長了尾音:“暫且不說你們是不是真的敢這麽做,我倒是很好奇,到底是你們真的引爆炸彈同歸於盡的速度快,還是我打爆你們的速度快呢?”

為首的男人沈默了,他哆嗦著雙腿,強撐著站起身來,意識到自己居然真的不敢和這個瘋披女人明面上對峙……

此時此刻,瀕臨絕望的歹徒們看到老大動了,他們也紛紛沈住了氣。

是啊,沒關系,他們的老大還在,他們的老大是隊伍的主心骨,只要有老大在,就還有逆風翻盤的希望,不會出事的!

看啊,老大他動身了,他邁動了他的雙腿,然後……

然後,掉頭就跑。

一邊跑一邊還大喊“媽啊啊啊啊啊怪物啊——”

其他的mafia們:“……”

而晴美還在微笑著歪了歪頭,她的脖頸發出了哢嚓哢嚓的聲音:“欸,這樣呀,想和我玩一下捉迷藏,那你們可要好好藏好,別被我找到了——”

她這個樣子,仿佛在那一刻被伽O子,花O,貞O附身,咧出了比反派還要反派的猙獰笑容。

已經來不及為了老大的臨陣脫逃而失望和唾棄了,他們嚇到屁滾尿流,也一個個大難臨頭各自飛。

“已經藏好了嗎?那開始了哦……”晴美一步一步不緊不慢的朝著他們逃散的方向而去,留下方才被綁的幾位大家富豪們面面相覷。

鈴木先生和鈴木次郎吉對視了一眼,決定將此前對“跡部家的大小姐已經出落成美好的大和撫子了”的刻板印象統統抹消掉,順便準備將今天看到的這一切都爛在肚子裏。

鈴木園子的眼裏還掛著淚光,她看著那位晴美姐姐離去的背影,似乎明白了小蘭一直以來憧憬她的緣故了:“……好,好帥。”

才虎芽鬥吏捂著剛剛被一個大比兜扇到還在隱隱作痛的臉,他暈暈乎乎的心想:我的心上人是一位蓋世英雄,總有一天,她會徒手撕開十厘米厚重的鐵門,穿著潔白的連衣裙,徒手捏碎歹徒的子彈,出現在我的面前,來拯救我……

“藏好了嗎——”

“我來了哦——”

和這些被嚇成小貓咪的亡命之徒們的“捉迷藏游戲”,並沒有持續太久。

她甚至不需要消防斧,只需要聽著聲音,腳步,還有心跳,就可以輕易的辨認出他們在什麽位置,然後一拳將他們藏身之所的門板破出個窟窿,半張臉貼在外面笑吟吟道:“Here"s Johnny~~①”

這大概會變成這群mafia一輩子揮之不去的深層夢魘了。

這次她也不用特意去放【帳】和扔炸彈,省略掉了那個麻煩的步驟,因為這些家夥,尤其是那個領頭的男人,被怨念此刻比鬼還深重的她嚇的屁滾尿流,老老實實的就將炸彈的存放點,還有控制的開關交代的一清二楚。

比起真的狠下心去“同歸於盡”,他覺得這個恐怖女人絕對會把他的腦袋先摘下來塞進他的腚裏,已經被她以“正當防衛”為理由打到自己鄉下的老媽都認不出來的男人,他人生中沒有那麽渴望過快點讓這艘船靠岸,然後把他們好好送進警署或者監獄裏面,總而言之,離這個叫跡部晴美的女人越來越遠就好——

自此,發生在豪華游輪的上的“劫船案”和“爆炸案”,也經由狂暴化的晴美之手,被完全扼殺在了萌芽之中。

晴美帶著一臉陽光燦爛的笑容離開了,不出半個小時又背著一麻袋的不知道什麽東西回了餐廳。

正在商討規劃作戰企劃的幾人看到她,趕緊迎了上去。

“晴美,這個是——”松田陣平臉色大變,腦洞大開:“不會是那些家夥的項上人頭吧?”

不不不,不至於吧,她好歹是個警校生。

“哦,歹徒用來炸船艙的炸//藥。”晴美將黑色麻袋裏面的好幾大捆炸藥劈裏啪啦抖了出來,堆了一地,她說這句話的語氣就像“我們今天晚上吃惠靈頓牛排吧”一樣的簡單自然,當然,幾位同期在目光觸及到炸藥的一瞬間,就齊刷刷的發出了尖銳的爆鳴。

“晴美!啊啊啊啊晴美!”

“道理我都懂,你為什麽把它帶回來了啊!會爆炸的啊,易燃易爆炸啊晴美!”

“那些劫船的mafia呢?你剛剛不會單槍匹馬去找他們了吧?你沒事吧?”

“哦,因為想著大家在現實中很缺少實踐拆彈的機會,我就帶回來了。”

“我想如果大家不會拆的話,我也能把它們塞到五條悟的嘴裏,放心吧,要爆也只炸五條悟一個,幸福所有人。”

“剛剛mafia已經被我打成嗎嘍了,他們老實交代了一切,然後他們哭著求我把他們送去警局,你們還有什麽問題想問我嗎?”

晴美一字一句乖巧的回答了大家所有的問題,她的餘光掃到了連甜品的餐碟都不敢端起來帶走了,匆匆一個瞬身就跑路離開的五條悟,笑的更加光明燦爛。

大家聞言,一個個的搖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

“沒有沒有。”

“哈哈哈哈我們能有什麽問題啊小晴美。”

“是的是的,有關那個單親男媽媽胸圍一百三十加的事情,我們肯定會替你保密的,你放心吧。”

晴美:“……”

還是那句話,五條悟,你還我的一世英名,我跟你不共戴天!

唔,也不對啊,話說回來,就五條悟那個腦子,他究竟是怎麽打探到有關她在給男人撒幣的消息的?

與此同時,咒術高專之內,二人一咒靈正在緊急特訓。

當然,其中被特訓的人完全就是在被趕鴨子上架。

“不行啊,完全不行啊。”真人搖頭嘆息道:“這家夥的情商完全為零,一點都不會討小女孩的歡心啊?”

伏特加聞言不由得有些憤怒:“可惡,真人小弟,你聽聽說的這是什麽話!大哥在這方面就真的像你說的這樣不堪麽!”

真人:“好吧,你都這麽不相信了,我給你演示一下好了。”

就譬如說,在他提出最基礎的問題時——

“當路邊的一位小姐向你尋求幫助時,琴酒大哥,你會……”

“讓她不想死的話就滾開,不要打擾我完成任務。”男人的眉頭緊緊蹙起,冷漠回應道。

正所謂,女人,只會影響他完成任務的速度。

“唉,那換個問題,琴酒大哥出於種種原因,需要埋伏進一個敵對組織去獲得情報,而那個組織中恰好有一位美麗的少女成員對你有好感,你會——”

“向那個敵對組織的老大竭盡全力展現出自己的價值,但凡有點腦子,那個組織的boss都不會拒絕一把有用的利刃。”

真人舉起了異次元空間摸出來的號碼牌,笑吟吟道:“好,零分出局!琴酒大哥的這種性格大概這輩子都會和女性絕緣了。”

伏特加:“……”

一時間有些無力反駁。

在按照大小姐的要求清理完了那些不長眼的詛咒師,又武力脅迫他們放出消息去放長線釣大魚以後,伏黑甚爾數著這一次得來的報酬,心裏盤算著這次應該去哪裏賭馬或者打小鋼珠。

哦,不過那個大小姐前兩天嘰嘰歪歪的放了話,無論如何也在叮囑他多看護好兩個孩子,否則下次就不再繼續給他委托了。

那沒辦法,他可不能失去這麽一大棵搖錢樹,而且某種意義上是和他的體質蠻合得來的搖錢樹,就暫且聽聽她的話好了。

他今天的心情還算不錯,到家之後,先是摸了摸津美紀的腦袋,又擼了擼兒子有點紮手的海膽頭,然後開口說道:“走吧,今天我們出去吃。”

伏黑惠一副今天的太陽是否是從東邊出來的震驚神情。

他猶豫了一會兒,然後小聲問道:“你又想要把我賣給禪院家了嗎?”

今天這一次,難道是最後一頓了嗎?

伏黑甚爾聽聞臭小子此言,唇角抽搐了一下,末了,他一巴掌拍在臭小子的腦門上:“瞎說什麽呢!”

“我去換身衣服,你們收拾收拾也準備出門了吧。”

雖然今天碰到的那幫詛咒師都是群雜魚,但是衣服上多多少少也沾了灰,等會帶兩個小鬼去正經商圈吃飯的話,還需要註意點形象……

伏黑甚爾轉身進房了,而伏黑惠和伏黑津美紀對視了一眼。

姐弟倆都沒說話,只是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又禮貌又急促的敲門聲。

伏黑惠開門之後,發現門外站著一位身材挺拔的俊朗大哥哥,不過只是一眼他就發現了,這位大哥哥和晴美姐姐的發色瞳色非常的相似,就連眼下淚痣的位置和角度都一模一樣。

“這裏是伏黑甚爾的家?”跡部景吾扯了扯脖頸的紐扣,他本來是沒多少耐心想要速戰速決的,但是在看到開門第一眼見到的倆個目光無辜的孩子時,還是盡可能的放緩了語氣,他出言問道:“你們倆個,是伏黑甚爾的孩子?”

“那個……我是他的親生兒子。”伏黑惠下意識的將津美紀姐姐擋在了身後,然後大著膽子問他:“哥哥你是來討債的嗎?爸爸他是不是又隨便在外面借人的錢不還去做別的事情了?”

跡部景吾的內心在這一瞬間變得十分覆雜,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為弟弟保護姐姐而感動,亦或者這個懂事到讓人心疼的小男孩,在看到他的第一反應居然就是父親又在外面欠了外債。

就連自己的兒子都知道他渣的明明白白啊,晴美,你就是太單純善良心軟了,你才什麽都不懂。

“啊?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換了一身休閑黑T的甚爾擦著頭發走了出來,然後恰好和站在門邊環抱著雙臂的跡部景吾面面相覷。

“……你誰啊。”這是他對跡部景吾的第一反應。

“伏黑甚爾先生,是嗎。”跡部景吾蹙眉掃了一眼這位男性,似是想要看出他究竟有什麽過人之處能讓晴美無所保留的付出了那樣多。

可,可惡,現場看身材,居然比資料裏面更誇張。

“既然都是成年人了,那我就開門見山的問了。”

“你要多少錢才能離開我妹妹?”

伏黑甚爾:“……哈?你妹妹?哪一個?”

這不怪他,雖然他確實已經回歸單身很長時間了,但是出於之前的職業素養,還是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晴美!”跡部景吾忍著額角蹦出的青筋,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我的妹妹是晴美。”

伏黑甚爾恍然大悟:“哦。”

這一瞬間,他看著面前毫不禮貌的,對自己帶著明顯敵意的青年都順眼了許多,跡部晴美那揮金如土的撒幣樣子,在這一瞬間和他面前的她的兄長的身影重疊了。

伏黑甚爾仿佛聽到了財神爺嘩啦啦爆金幣的聲音。

太好了,又來了一個有錢的二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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