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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朵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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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朵玫瑰花

當然,晴美沒有讓才虎少爺在水裏泡太久,就是把他泡水裏,和涮羊肉似的使勁涮了涮,差不多解氣以後,又撈了出來。

才虎芽鬥吏在甲板上直挺挺的翻動抽搐了幾下,像一條剛上岸還在蹦噠的魚,而他的保鏢和下人們習以為常的姍姍來遲,嘴裏喊著少爺少爺,然後非常熟練的開始了落水後的急救。

唉,少爺,您可長點心吧。

才虎芽鬥吏在那裏小鯨魚噴水,摁一下噴一縷,保鏢們都想給他配樂:忍不住化身一條固執的魚~~

晴美氣呼呼的回到了房間裏,她看著自己面前擺著的一溜華美首飾,腮幫子都氣成了河豚。

嗨呀,這叫什麽事啊。

“聽起來,晴美她現在還是很生氣呢。”松田陣平趴在門框邊側耳聽了會兒動靜,回過頭對其他三人匯報道。

“不過,想想也是,我們不眠不休的一起打一百年的工才不知道能不能賺夠晴美哥哥一擲千金博取妹妹一笑的拍賣費,她會因此而心疼也是情理之中吧。”萩原研二嘆了口氣。

諸伏景光被嗆到了:“……一本正經的說出了好殘忍的現實啊。”

降谷零嘆了口氣:“這下子我們甚至不知道是應該先去安慰她還是先安慰自己了啊。”

但是他們很快收拾好了心情,一齊鼓勵松田陣平:“去吧,馬自達,快用你無敵的野性猩猩直覺想想有什麽辦法,比如說捶胸頓足的和她交流一番。”

松田陣平嘴角抽搐:“不是,我在你們眼裏到底是個什麽人設啊現在,這是什麽動物森友會嗎?而且不要一本正經的給我們倆個套上猩猩的人設啊餵!”

“錯了,小陣平。”萩原研二糾正他:“你確實是山地大猩猩那個等級的,但是晴美她已經是獨霸泰坦巨獸的金剛了,這種事情別忘了。”

就在他們在門口你推我搡的時候,在房間裏面基本上聽的一清二楚的晴美推開了房門,剛好看到松田陣平和降谷零在她的面前掐架,不過他們在她開門的一瞬間就互相收回了掐架動作,為了掩飾過去還一齊抱了對方一下。

晴美:“……”

她清了清嗓子:“那個,你們不去游輪上的其他娛樂設施看看嗎?電玩城啊,網球場之類的,這裏基本上都應有盡有哦。”

“但是……”松田陣平嘖了一聲:“你小子現在的心情這麽不好,我們怎麽可以不顧你的感受,就跑去享受娛樂項目啊。”

晴美楞了楞。

“我們給你打包了一些自助餐的夜宵過來。”諸伏景光展示了一下手上的高級餐盒,他溫和的問道:“你有好一些麽,晴美?”

晴美:“嗚……”

說實話的,好多了,他們放著從來沒有見過的豪華游輪娛樂體驗不顧,重點全部都放在了她的心情上。

降谷零邁步進門:“那我們就打擾了,今天繼續在這裏開深夜女子會……話說晴美,你到底是怎麽做到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把船艙的房間也變成警校寢室的同款模樣的?”

這已經變成她的被動技能了麽?

“誒嘿。”

“這個時候用裝可愛的方式是完全掩飾不過去的啦!”

晴美聳了聳肩,她在被媽媽們繼續嘮叨之前,順手就抄起了身後柔軟的枕頭投擲了過去,說出了牙白的臺詞。

“好啦,比起這個,我們來做點其他快樂的事情啦!看招!”

說起這種短暫的休學旅行啊,那肯定少不了揮灑著少年人的青春和汗水的枕頭大戰啦!而且是可以迅速讓大家的心情變好,感情升溫的一種方式哩。

降谷零側著腦袋險險避開了她讓人猝不及防的一擊,但是,雖然他躲開了,站在他身後的松田陣平卻被直擊面門。

晴美:“……”

“晴——美——”青年一字一句念出了她的姓名,他也不惱,只是一邊惡劣的笑著,一邊順手就從身後抽出了倆個枕頭:“既然敢對本大爺出手,想必,你已經做好了覺悟了吧!”

晴美:“啊啊啊啊hagi麻麻救命!你的幼馴染要公報私仇了!”

房間裏一片歡聲笑語,房間外,卻有幾人在悄悄靠近。

那是一個小型的犯罪組織,雖然遠遠沒有外界傳聞的“黑衣組織”那般跨國犯罪,影響力極廣泛,卻因為行事詭異,神出鬼沒,作風狠戾,近期在mafia的裏世界也占有了一席之地。

他們這一次準備幹一票大的,最好能轟動世界各地,不僅能籌備足夠的戰略資金,還能將他們組織的陰影籠罩在“黑衣組織”之上。

也不知是因為何種緣由,那個“黑衣組織”近期的工作效率變得大不如前了,也不知是因為內部動蕩,還是外敵清洗,亦或者黑衣組織的那些成員洗手不幹回老家種地了,總之,不管原因如何,現在算個大好的機會,這也讓各界的mafia都漸漸起了趁機將影響力淩駕於其上風的心思。

而偷偷潛入了這座豪華游輪的犯罪組織,便是提前打聽過了這裏有國內,甚至世界範圍內都相當有影響力的財閥繼承人/掌權者。

游輪是一座海上孤島,只要用武力控制了船長室和駕駛室那邊,接下來它的動向就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至於那三個財閥……

鈴木財閥因為曾經涉及的拍賣會很多的緣故,戒備森嚴,才虎財閥的少爺剛剛還躺在甲板處被一群保鏢緊急急救,似乎是什麽有錢人的興趣,喜歡大半夜玩勞什子的跳水游戲。

比起那倆個情況相對覆雜的財閥,似乎先把那倆個只有年輕人到場的跡部財閥搞定比較輕松。

聽聞跡部家的那位千金,是個才成年不久,什麽都不懂的貴族大小姐,那麽她肯定比她的兄長要好拿捏一萬倍,只需要用冷兵器比劃兩下,就能乖乖的配合他們的要求和計劃。

再由她去聯系另外幾個財閥繼承人,以葫蘆娃救爺爺的方式一個一個綁了當人質,在船上勒索他們的家族提供巨額贖金,最後他們攜款逃去外國那邊構築組織……

一切的計劃都顯得那麽天衣無縫,並且無需花費一兵一卒。

不過,打聽到了那位跡部大小姐的房間之後,從中傳出的卻遠遠不止她一個人的聲音。

不過,歹徒們事先打扮成了船上服務生的樣子,他們互相商議了一會兒,決定通過智取的方式。

先由一人禮貌的敲響房門,旁邊幾人埋伏好,觀察她那邊到底是個什麽情況,那些不速之客又是誰。

房門並沒有關嚴實,稍微敲一敲又往裏開了。

“跡部大小姐,您——”

男人話音剛落,只聽房間裏面傳來了一聲:“看招吧馬自達!吃我蓄力一擊!”

然後他邦的一聲就被某個飛來之物砸中了腦殼,迎面口吐白沫的倒下,後腦勺也隨之敲在了地面上,旁邊的兄弟們嚇到以為屋裏的人早有防備,一個個下意識的準備抄家夥上,不過他們隨後卻發現了將他們的兄弟砸到翻白眼仰躺在地上的,並不是什麽兇器。

而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白色枕頭,枕芯裏跑出來的鵝毛還在他們身邊飛舞。

“完了,都怪松田你剛剛躲開了,你看,有普通人被誤傷了吧。”晴美嘆道。

“哈——?什麽意思嘛!你是說我剛剛不應該躲,應該用臉去接嗎。”松田陣平不甘示弱的懟道:“那現在倒在地上的已經變成我了好不好。”

晴美沒時間和他繼續貧嘴了,她上前幾步,將這個“可憐的服務生”拎起來晃了晃,又拍了拍他的臉頰:“先生,先生您還好嗎?先生您還有意識嗎?您能聽得見我說話嗎?”

“唉,沒辦法了,這個時候只能上絕招了。”

見後者依舊沒有反應,根本不待眾人出言阻止,她又吧嗒一聲將他放倒在地,左右手開弓,庫庫給他做了幾下心肺覆蘇,劈劈啪啪聲不覺入耳。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看的那叫一個心驚肉跳,慌忙制止:“等等啊小晴美!你再這樣繼續按下去才是真的會出人命的!”

她說不定能讓他的肋骨斷的一根不剩。

不止警校的大家看的心驚肉跳,旁邊的犯罪分子們也看的心驚肉跳,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

天啊,他們的好兄弟似乎此刻已經無法承受此酷刑,白眼都快翻冒尖了。

晴美:“真的嗎?可是我剛剛好像聽到他出聲了,我覺得我的心肺覆蘇挺管用的啊。”

松田陣平:“……你確定這個先生不是被你摁到疼醒了嗎!喚醒他的是肋骨處傳來的劇痛吧啊餵!”

“唉,沒辦法了,那我去把他送去醫療室好了。”

晴美又是嘆了口氣俯下身,只用一只手就輕飄飄的將他舉了起來,只是她在托舉男人的過程中沒太註意身後,讓男人的腦袋又“邦”的一聲碰到了門框上,二次創傷。

圍觀的犯罪分子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晴美:“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她一邊說,一邊將手掌上的男人打了個轉,隨後他的腰也啪擦一聲撞到了墻壁上。

旁邊的犯罪分子們:“……”

男人發出了一聲微乎其微的可憐呻//吟。

晴美:“啊?什麽?先生您說您不想去醫療室,你想要我繼續給您心肺覆蘇?”

萩原研二嘆了口氣:“……晴美,差不多夠了,他看起來挺可憐的。”

她到底是怎麽從這個男人的一聲短暫的呻吟裏面翻譯出這麽長的一段話的?

旁邊的犯罪分子們:天殺的跡部家大小姐,他剛剛明明在你的毒手中神志不清的喊媽媽!那個在戰場上身中數彈都不為所動的鐵血硬漢,現在居然在三分鐘之內就被你摧殘到只餘一口氣喊媽媽!

看著自己的兄弟被這個女人辣手摧花後大搖大擺遠去的背影,他們互相打了個哆嗦,覺得剛剛的場景光是看一眼身上都疼,他們一時間不知道是自己的肋骨在隱隱作痛,還是腦殼在隱隱作痛。

該死的,之前只聽說那個跡部家大小姐,是個從國外留洋回來的大和撫子,舉手投足滿是世家風範,坊間也沒傳言過她是個泰森啊。

邪門,太邪門了。

他們經此一役,不得不好好規劃是否要動手了。

於是,拜晴美所賜,今夜險些發生的綁架案和劫船案也被以一種另類的方式成功化解了,真是可喜可賀。

齊木楠雄一臉沈重的揉了揉太陽穴:……要不還是回去睡一覺吧。

當然,晴美在離開警校之前,也一直都惦記著她的“晴美領域”計劃,所以她在警察學校的校園內,留下了一個相當安全的保險。

——否則她也不會這樣放心的出門。

雖然羂索遲遲沒有等到真人的消息,但是他並未自己親自去查看情況,而是看出了些許端倪,他轉頭就在跡部晴美曾經的那幫仇家詛咒師之間,添油加醋的描述了有關她的身體不適,戰鬥力大減的情報。

順便,暗網上甚至出現了有關“玫瑰女皇”的高額懸賞。

於是,依舊有一幫不怕死的家夥在前赴後繼。

如果能將曾經的特級咒術師“玫瑰女皇”踩在腳下,想必履歷上都會刻下光輝的一筆,更不要提,在這之後還能獲利一筆巨款。

於是他們按照信息上的指示來到了那座表世界的警察學院,只見四周都被一層厚厚的【帳】所籠罩時,反倒更加確定了傳言的真實性。

正是因為戰鬥力大不如前,那女人才會需要茍在裏面,時時刻刻用【帳】保護自身的安全啊。

這些詛咒師們一齊制定了周密的計劃,甚至已經劃分好了到時候將她的遺體拿去領幾份的賞金,覺得曾經的天才咒術師少女的性命已然是囊中之物了。

他們昂首挺胸的突破了那層【帳】的桎梏,沒廢多大功夫就走進了警視廳警察學校的大門,隨後他們就看到了……

看到了一位個頭高大,黑發黑眸,唇角有疤的男人,正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守在正門的不遠處,依靠著一顆櫻樹,靜靜的看著他們。

“此路不通呢。”他淡淡的說道。

媽啊,是那個傳聞中的天與暴君——術式殺手伏黑甚爾。

據說那家夥不是也金盆洗手退隱多年了嗎?他為什麽會在這裏?莫非他也是為了玫瑰女皇的那些巨額懸賞麽?

“嗯?巨額懸賞?”他饒有興致的點了點頭:“你們是說暗網上比不上我金主出的零頭的那筆錢,你們是多沒有見識啊,居然管那個叫巨額啊。”

詛咒師們:“……”

傳說中的天與暴君還是和以前的傳聞一樣,說話很不耐聽。

但是他們抖得像篩糠,敢怒不敢言。

“膽子很大嘛,你們,膽敢對她出手。”他咧齒一笑,渾身爆發出壓迫感極強的殺意:“你們知道她究竟是什麽人麽?你們這幫渺小的螻蟻,怎麽會敢對她出手?”

“這個世界上無論誰受傷我都不在乎,唯獨她的半根毫毛,我都不會容許人動!”

他後面的這句話飽含深情,可能親生女兒都莫過於此了。

似乎是被天與暴君的氣勢震撼到了,然後通過天與咒縛者的體質,和那位玫瑰女皇強悍的軀體,無端腦洞大開,產生了有理有據的聯想,詛咒師們後退一步,磕磕巴巴道:“她,她是您私生女?”

伏黑甚爾:“……”

“錯了!她是我最粗的那顆搖錢樹!”

其實跡部景吾從來都是非常尊重妹妹的隱私,也從來不會主動去關註晴美的資金流水支出情況的。

對他而言,晴美就算買豪華游艇沈著玩,買空中飛艇當炮仗放,那都不叫什麽事,只要是能用錢能夠解決的問題那就不叫問題,只要妹妹開心那就皆大歡喜,更何況晴美她從小到大都是非常會規劃自己的經濟情況,甚至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會主動去賺錢給他買生日禮物,總之,是個非常讓他省心的乖孩子。

只是這日,在跡部景吾將賬戶上的資金劃分給了拍賣行之後,他順便也劃了一筆巨款去給妹妹零用,不過就是劃款的那一瞬間,他隨意的一瞄,居然恰好看到了她賬戶下方有一筆大額支出。

並且那一筆支出,它並不是買賣商品的流水,而是往某個私人賬戶的匯款。

跡部景吾內心第六感的雷達嗡的一聲就響了起來,他趕緊留了個無數個心眼,牢牢記下了這個賬戶,並且趕緊發消息叫管家幫他查清楚。

米凱爾的效率很快,他很快就將這個賬戶與晴美大小姐之間的資金往來統計了出來,外加那個賬戶的主人的個人信息,以PPT的方式一並匯總呈現在了跡部景吾面前。

跡部景吾光看著就兩眼一黑。

妹妹給那個陌生的男性單方面的資金支出已經持續了很多年,最早的時候,她甚至才在高專時期。

而且,這還不是最讓跡部景吾窒息的。

在看到那個名為伏黑甚爾的男人的個人資料時,跡部景吾看到了“單身,名下有一兒一女時”,倒吸一口涼氣。

不不不,他姑且還可以理解成晴美她的愛心比較泛濫,對單親爸爸帶兩娃的艱辛看不過眼,所以伸出了援手,他可以用這種極端的方式說服自己,跡部景吾深呼吸心想道。

這個叫甚爾的男人,如今似乎是個無業游民。

於是跡部景吾翻了眼他曾經的工作單位。

他看著排頭標註的那個XX男模會所頭牌,險些兩眼一黑就撅了過去。

“不可以!”跡部景吾握住手機,咬牙切齒:“這種事情本大爺絕對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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