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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為的神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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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為的神罰?

綁匪死了,兩個,連著他們口中的老東西一起,連帶著那一屋子的人全部。

報警的人就是被帶走的那個巫女。

行兇者是那位在瀑布邊起舞的雨前大人。

年長的巫女,帶著金冠與花簪,穿著繪制著白龍的千早,持著神樂鈴,在一地面目猙獰的屍體中跳著祈神舞,白色的足袋沾染上被打翻在地的酒水汙漬,葡萄酒混合著清酒,深深淺淺,在木板上留下的足印仿佛是鮮血所繪一般。

以上,是降谷零和工藤新一趕到和歌山警署報案,還沒做完筆錄,就因為聽到失蹤者已經找到並且是本人報警後,跟著警署眾人一起過來後,看到的畫面。

看到警察們的到來,她擡頭看了一眼後,緩緩收勢,跪坐下來,看向眾人,開口道。

“他們褻瀆神明,罪有應得。神明懲治了他們,我作為神使的使命已經完成了,請帶我走吧。”

而那位被綁匪帶走的巫女,跌坐在一旁,哭的不能自已。

即使有女警上前安慰,也沒能讓她的情緒穩定下來。

直到所有的屍身被收斂,雨前巫女也起身準備跟著警車離開後,那位哭得幾乎要斷氣的巫女才勉強能夠冷靜下來回話。

“冰室小姐,請問您在電話中提到的這句話’所有人都死了,是雨前大人’是指兇手是那位雨前巫女的意思麽?”

被稱為冰室小姐的年輕巫女,點了點頭,而後又瘋狂搖頭。

“不,不是!不是雨前大人!”

問話的警察皺起眉頭,剛剛逮捕那位巫女時,對方一點反抗都沒有,一副認罪的樣子,這讓他們理所當然的覺得報案電話中提到的這句就是指認兇手的意思。

可現在報案人自己說不是,這算什麽?

“冰室小姐,我能明白你的擔憂,沒關系的。你不用為她掩飾,只要是那位巫女動的手,你直接指認就行,她不會有機會回到神社報覆你的,不用擔心,大膽告訴我們真相就行。”

負責安撫冰室的女警一邊為對方擦拭著臉上的淚水,一邊輕聲勸說。

但是她的這種說法反而引起了冰室更加強烈的反應。

“兇手不是雨前大人,你們不可以冤枉她!她什麽也沒做!”

眼看對方情緒愈加激動,負責做筆錄的警察湊到女警耳邊小聲說了幾句,然後就見那位女警略有些強硬地扶起了冰室小姐。

“眼下在這裏也說不清楚,鑒識科的警員要在這裏進行搜查,冰室小姐您和我一起先回警局,我們再對這裏的情況慢慢做筆錄好嗎?”

眼看對方要將冰室帶離現場,考慮到如果回到和歌山警局,自己和工藤很有可能完全接觸不到這位證人,降谷零上前一步,攔在兩人面前。

“這位冰室小姐,你好,我想問一下,這張照片中間的這位是你對麽?”

他將手機屏幕點亮,展示在冰室的面前,開口問。

畫面正是佳奈被一個渣滓捂住口鼻,而冰室驚恐得睜大眼睛想要尖叫而另一只拿著布條的手已經出現在她腦後的瞬間。

看到畫面的一瞬間,冰室整個人都開始戰栗,眼神變得極其兇惡,她甩開扶著自己的女警,退後幾步,尖叫起來。

“他們就是罪有應得!他們活該!!!這是神罰!都該死!死的好!”

見到剛剛還哭得梨花帶雨的美人突然變得面目猙獰,那位負責筆錄的警員被這副畫面驚得楞在當場,別說譴責降谷零擾亂現場了,他甚至差點被冰室搶走手中的記錄本,還是工藤新一拉著 他向後退了好幾步,才躲開了冰室的搶奪。

原本已經走到門口的那位已經被銬上手銬的雨前巫女見到這樣的場景,小聲向負責帶走她的警員說了幾句後,對方嘆了口氣,退後一步,任由雨前巫女走了回來,擋在冰室面前,用被禁錮住的雙手安撫地握住冰室靠近她的那只手,感受到自己一直以來憧憬著的雨前大人的靠近,本已有些癲狂的冰室僵在原地,扭過頭去不願看對方。

戰栗的身軀拒絕著別人的靠近,即使是最熟悉的人也不行。

感受著從掌心傳來的冰涼溫度,雨前嘆了口氣。

“是的,他們罪有應得,乖,孩子,不要害怕,他們都死了,再也無法傷害你了。”

她輕輕拍打著冰室的手掌,隨著拍子輕聲吟唱起她們時常一起練習的神樂,在熟悉的調子裏,冰室滑跪下來,抱著雨前的雙腿,痛苦哀嚎著。

“為什麽啊?您為什麽要這麽做!?他們根本不值得你這麽做啊!”

就在這時,一位警員匆匆走來,舉著化驗報告向現場負責人匯報起來。

“藤崎警部,化驗結果出來了,現場所有的酒水裏都檢測出了殘留的□□。但是門口的那兩個人不一樣,他們的癥狀是窒息而死,口鼻裏都檢測出了濕泥殘留。指甲裏也有泥土殘留,目前初步判定……像是頭被壓埋進土裏憋死的……”

被稱為藤崎警部的那位警官,舉起拳頭,咳嗽了一聲。

“看來是雨前巫女您為了殺害數小時前出現在這裏的所有人,在酒水中下毒了是麽?”

“是的,是我。”

看著拼命搖頭的冰室和坦然承認的雨前,藤崎警部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只要有點腦子的人看了這場面都知道這其中肯定有隱情,但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

死者中那位年長的老者是和歌山縣商會的會長,昨晚正是他在這裏舉辦自己的壽宴,雨前巫女會出現在這裏也是因為對方每年壽宴都會要求其來此獻舞,參與酒席的其他人也是當地重要經濟產業的社長副社長等,這些人的死亡在短時間內會造成極大的經濟震蕩,他必須盡快對外公布案件詳情。

宣布雨前巫女就是兇手的話,有利於盡快結案,在嗅覺敏銳的媒體還沒發現這個事件的實際影響之前,盡可能避免他們誇大其詞的進行報道,給整個和歌山的企業留下一點點喘息的空間。

但事實上,他多少也能猜到,恐怕真正動手的人,是那位看似較弱的年輕巫女。

鑒識科在剛剛的搜查中並沒有找到用來裝□□的收納用具,恐怕已經被徹底銷毀了,物證缺失的前提下,證人證詞這一塊,雨前鐵了心的要保下冰室,口供這條他估計對方也已經完全想好要怎麽說明自己到底是怎麽動手的了。

現場沒有監控,沒有視頻影像留存。

這個地方的服務員早在雨前巫女到來之後就全部離開了,剩下的全部都死的很徹底,唯二兩個胃部沒有□□殘留的屍體,死於詭異的窒息,除了雨前和冰室,一個活著的目擊者都沒有。

如果要指認冰室是兇手,恐怕需要還原整個案發現場才行。

他掃了一眼周圍,看著這一片狼藉……

還原個鬼。

報案人是冰室,警察到了現場後雨前承認了兇手是自己,自首態度良好,如果不是冰室被那個不知道怎麽混進來的小子刺激到了,他這個時候已經結案了。

他能猜出冰室才是兇手,現場的警員們都不是傻子,如果這種情況下自己還強行把雨前作為兇手逮捕,那他這個警部也算做到頭了,肯定會有跟自己不是一條心的家夥去找對頭打小報告。

真糟心。

工藤新一跟那邊的鑒識員小聲問了幾句什麽,然後走到降谷零身邊。

“安室先生,兇手是那位冰室小姐才對吧?”

“嗯,你也發現線索了,怎麽,打算幫他們一把?”

看了看一臉凝重的工藤新一,降谷零問道。

“我不知道,我總覺得如果說出來,會造成更加糟糕的後果。”

他剛剛偷偷問了那邊鑒識科的警員,屍檢得出的大概死亡時間是在昨晚十二點到一點左右,

可那時候自己為了找小蘭在飛瀑神社外轉了好幾圈,那段時間裏,他可是看見這位雨前巫女在瀑布旁的山石上專註地跳舞,那架勢實在讓人印象深刻,他絕對不會認錯人。

自己接到蘭的電話的時候是淩晨三點一刻不到,他坐上出租車前還看了一眼,那時候山石上還有人。

反倒是冰室巫女,如果她是在園子拍攝照片過後不久,就被那兩個綁架犯送來了這裏,那時間確實剛剛好十二點左右。

動機也十足。

不管對方出於什麽目的,正常人絕對不會雇兇綁人。

如果不是這個死亡的人數太多,他甚至會理解為只是防衛過當,但是足夠殺死十幾個人的□□,這個劑量顯然是早有準備,只是在等一個機會而已。

還有剛剛看到安室先生出示的那張照片時的反應,不是害怕,而是憤怒,在憤怒些什麽呢?那兩個綁匪已經死了。

還有他們奇怪的死亡方式,被埋在土裏窒息?

鼻子嘴巴裏面有濕泥說明對方死亡之前還在努力呼吸,指甲裏有泥土殘留說明他們掙紮的非常努力,但是他們身上的衣服並沒有特別臟,還是昨天那身,並沒有留下太多在地上掙紮的痕跡。

在這種情況下要多大的力氣才能夠將兩個成年壯漢完全壓倒在地,只有手可以動

這也是他猶豫的點,他覺得這兩個綁匪恐怕並不是死在這裏,兇手應該也不是造成其他人人死亡的冰室?

不對,剛剛安室先生說什麽?你也發現了線索?

也?

自己是在死亡時間見過雨前巫女,可安室先生那時候還在路上,所以安室先生的線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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