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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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之人
盡管歐萊特不理解溫迪在說什麽，在他的強烈要求下，還是攙扶著他躲進了茂密的叢林中。
他們藏進去沒一會兒，擁有沈而勻速腳步聲的主人便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那是一個戴著白色兜帽的年輕男人，帽檐鑲嵌著金色的紋飾。他穿著一件白色的無袖長衫，兩條被黑色緊身布料包裹的手臂修長緊致，肌肉線條明顯卻不突兀。
他身後漂浮著一枚像小精靈般發光的石鎖，為他照耀前路，在沿途的溪流中映照出高大威嚴的身形。
原來溫迪說的人是他。歐萊特恍然大悟。的確，這個人不是鐘離，鐘離沒有如此強大而顯現的殺伐氣，他是...摩拉克斯。
躲在叢林中的兩人對視一眼，都不敢出聲。突然出現的摩拉克斯可能是顯露出魔神形態的鐘離，也可能是這個邪門空間生成的實體，或是如同溫迪所遭遇的一般，是鐘離進入空間後出現的“反噬”。
如果是第一種情況還好，若是後兩種...只要被察覺他們就會遭遇大麻煩。
屏息片刻，當摩拉克斯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兩個人才不約而同地松一口氣。
“好險好險，要是被發現就死定了。”溫迪撫著胸口心有餘悸。
歐萊特沈吟不語，半晌下定決心般道，“...我想跟上去看看。”
“什麽？你瘋啦？”溫迪大張著嘴巴，像是能塞進一顆雞蛋，“那可是摩拉克斯，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來歷，但從感知到的能量來看不太會遜色於本尊。我們還沒搞清楚他是敵是友，萬一被發現，他想處理你比踩死一只蟲子還要簡單哦。”
“我不會被發現的。”歐萊特搖搖頭，讓他放心，“我只會跟著他留下的腳印，看看他往什麽方向去。”
“你看。”歐萊特指向方才摩拉克斯走過的溪畔，幾只巖晶蝶已從草縫間探出頭來，扇著翅膀飛往摩拉克斯離開的方向，“我只需要跟上這些晶蝶，不會離他太近。”
“可這還是太危險了...”溫迪顯得有些猶豫，他不想讓歐萊特獨自去冒險，但以他現在的狀態，結伴同行很難說是助益還是累贅。
“這個空間裏邪門的事情這麽多，我們又什麽都不知道，如果錯過這條線索，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
歐萊特安慰溫迪，“我不會走很遠，找到大致方向就會回來。”
溫迪盡管不安，但沒有再阻攔。說到底，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他也很想一起去，他比歐萊特更想弄清楚路過的摩拉克斯有什麽來頭。
歐萊特打了些溪水，又給溫迪生了一個小火堆，確保他不會受涼（雖然神明並沒有這方面的困擾），這才跟上遠處的晶蝶，向溪水上游前進。
隨著時間的流逝，四周的景色也在不斷變換。頗具雨林風格的植被不知不覺被另一種風景取代，腳下草叢的顏色從青綠變為翠綠，他跟著巖晶蝶越過低矮的荊棘叢，又穿越了一片樺木林，在越發清冷明亮的月光沐浴下，停留在一處山洞的入口前。
巖晶蝶在此處消失，他彎腰向山洞內探看，洞口很大，山洞是兩面連通的，從這一頭可以隱約看到對面的風景。
那是一大片茂密的竹林，質感粗壯，筆直中通，在這邊消失的巖晶蝶綽綽約約在那頭扇著翅膀。
直覺告訴他，這條山洞不太對勁。歐萊特猜測這條山洞興許連接著另一個空間，隨後陷入兩難：還要繼續嗎？
穿過山洞就也許能見到摩拉克斯，運氣好的話還能從他那裏獲得一些情報，當然也有被當做敵人被攻擊的風險。如果就此折返，就意味著要與這條線索擦肩而過，不知道之後還有沒有機會再遇到...
但溫迪還在等他。
考慮再三，歐萊特決定先回去。如果他在前進途中遭遇意外，就沒有人能帶溫迪回營地，他一個人，又受了傷，萬一再遇到什麽“反噬”之類的，豈不是很危險？
回到溪畔時，溫迪恢覆得不錯，他已經能扶著樹幹站起來，只是走路仍有些艱難。
“你居然真的回來了？我以為會被你丟在這兒呢。”
歐萊特對他誇張的語氣幾乎免疫，“不是說我們是一個團隊嗎？來吧，我背你回去。”
“哎，真是不好意思...”溫迪蹩手蹩腳地環住歐萊特的脖子，“你應該沒想過，身為神明也會有如此潦倒的是時候吧？”
“誰都有可能受傷。”歐萊特到不覺得這有什麽，不過照顧到神明的自尊心，他不忘安慰溫迪，“既然是反噬，那就相當於自己打自己，越厲害的人受傷也會越重，再說你已經恢覆得很快了。”
“你比我想象中會安慰人喲。”溫迪伏在他背上，語氣是鮮有的認真，“哎，看來哪怕是身為神明的我，也很難保持不偏不倚呢。之前總覺得你沒什麽主見，也不怎麽關心別人...”
歐萊特沒有反駁，溫迪的話說的沒錯，曾經的他確實容易給人留下這樣的印象。他並非沒有自己的想法，只是習慣了隨波逐流，按照規定的節奏完成每個人生階段該做的事情。哪怕來到提瓦特也被那兩個蠻不講理的系統、被鐘離和那維萊特這些大人物推著走，在這個過程中，自然會變得麻木，也很少將註意力放在身邊人的身上。
可當他們進入這個邪門的空間，每個人都變成了無頭蒼蠅，再也沒有某個聲音去告訴他什麽時間該做什麽事的時候，面臨的選擇不再非黑即白，而是更加開放，他不得不通過觀察收集信息，感知力變得敏銳的同時，也更容易考慮到身邊的人。
“我覺得，你之前的判斷沒什麽問題。但人都是會變的。”
歐萊特背著溫迪，沿著先前雕刻的記號前進。地平線之上浮現出一抹蛋清色，夜還未完全離去，在天空的另一半留下純粹的藍，雲彩像蕩起的泡沫，突然堆砌成一簇，又緩慢消散，一層層滌蕩出漂亮的霞。
很快，他們在叢林中看見裊裊升起的白煙，那是營地火焰熄滅後的顏色。
在路上，歐萊特和溫迪說了他方才發現的那處山洞，也說了自己的推斷，溫迪沒有立刻給出答覆，他說想先見見草神的印記。
昨夜離開營地尋找鐘離時，歐萊特並未見到大慈樹王的印記，也不知此時她有沒有回去。
答案令歐萊特稍稍放心——有著白色長卷發的少女正坐在樹下，捧著一本書讀得津津有味，封皮的樣式有些眼熟，是那本那維萊特推薦的《楓丹動物寓言集》。
“你回來了？”她擡起頭，看到歐萊特還背著人，急忙放下書跑來，“這就是你的那位同伴？他受傷了嗎？”
“我休息一下就好，沒事的。”溫迪被兩人攙扶著坐下，有點不好意思，“呃...還沒有做自我介紹，我是...”
“你是巴巴托斯，我知道的。”少女笑瞇瞇地說道。
溫迪眨眨眼，“誒？我們之前見過面嗎？”
“當然沒有，我只是知道。”她的笑容並無破綻，但歐萊特仍捕捉到了那瞳孔中一閃而過的哀傷。
“對了，其他人呢？怎麽只有你在這裏？”
“去找你們呀，我留下來看家。”少女偏頭笑道，“畢竟我只是個印記，沒有任何神力。不過我可以用信物和那位戴帽子的小朋友聯系，通知他帶那位紅圍巾的先生回來。”
說完，大慈樹王不忘壓低聲線，用頗為調皮地語氣補充道，“不過，我猜他似乎有借機甩掉那位先生的計劃呢。”
看來流浪者和公子都沒有危險，只是鐘離還不知所蹤。
提到昨晚的消失，大慈樹王說自己只是想趁他們休息時去附近摘點果子，等她回來時，歐萊特和鐘離都已經離開營地，流浪者卻勸她不必擔心，等到天亮時再去找人也不遲。
...說好要做他的保鏢呢？
在歐萊特默默腹誹的同時，大慈樹王捧來用輝木葉盛著的水果，“要嘗嘗嗎？味道很不錯呢。”
溫迪是第一個對大慈樹王的提議熱情響應的人，“哎呀，居然有蘋果。雖然丟了蘋果酒，但能吃顆蘋果也不錯呢。”
歐萊特也接下一顆落日果，並向大慈樹王詢問山洞的事。
“你猜的不錯，那裏的確屬於另一重空間。”她的眼神中寫著些許猶豫，“其實，我不確定是不是該和你們說這些。雖然說你們能進到這裏，又通過草神信物見到了我，大概是到了七神所認為的‘合適的時機’。可是目前的狀況，和當初摩拉克斯寄給我的書面約定內容，似乎不太一樣。”
合適的時機...無論是鐘離、溫迪還是大慈樹王，都曾經提到過類似的概念。
“你們所說合適的時機，究竟是指什麽？”
“這個嘛...展開講可能會有點長。”大慈樹王面露難色，“簡單來說，我們在等一個人，等到那個人出現的時候，才可以找回當初七神保存在此處的記憶，解開秘密之上的封印。”
“我之所以留在這裏，是為了在空間重新打開之時，引導故地重游的舊友。可是...如今只見到兩位，我們要等的那個人，也不知在何處。”
“等一下...”一直默默不語的溫迪突然開口，他捧著吃掉一半的蘋果，小心翼翼地說，“我想，那個人...他應該已經出現了。”
是誰呢？是誰呢？
題外話：下章終於能讓帝君出場了，真是想死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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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歐萊特不理解溫迪在說什麽，在他的強烈要求下，還是攙扶著他躲進了茂密的叢林中。
他們藏進去沒一會兒，擁有沈而勻速腳步聲的主人便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那是一個戴著白色兜帽的年輕男人，帽檐鑲嵌著金色的紋飾。他穿著一件白色的無袖長衫，兩條被黑色緊身布料包裹的手臂修長緊致，肌肉線條明顯卻不突兀。
他身後漂浮著一枚像小精靈般發光的石鎖，為他照耀前路，在沿途的溪流中映照出高大威嚴的身形。
原來溫迪說的人是他。歐萊特恍然大悟。的確，這個人不是鐘離，鐘離沒有如此強大而顯現的殺伐氣，他是...摩拉克斯。
躲在叢林中的兩人對視一眼，都不敢出聲。突然出現的摩拉克斯可能是顯露出魔神形態的鐘離，也可能是這個邪門空間生成的實體，或是如同溫迪所遭遇的一般，是鐘離進入空間後出現的“反噬”。
如果是第一種情況還好，若是後兩種...只要被察覺他們就會遭遇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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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險好險，要是被發現就死定了。”溫迪撫著胸口心有餘悸。
歐萊特沈吟不語，半晌下定決心般道，“...我想跟上去看看。”
“什麽？你瘋啦？”溫迪大張著嘴巴，像是能塞進一顆雞蛋，“那可是摩拉克斯，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來歷，但從感知到的能量來看不太會遜色於本尊。我們還沒搞清楚他是敵是友，萬一被發現，他想處理你比踩死一只蟲子還要簡單哦。”
“我不會被發現的。”歐萊特搖搖頭，讓他放心，“我只會跟著他留下的腳印，看看他往什麽方向去。”
“你看。”歐萊特指向方才摩拉克斯走過的溪畔，幾只巖晶蝶已從草縫間探出頭來，扇著翅膀飛往摩拉克斯離開的方向，“我只需要跟上這些晶蝶，不會離他太近。”
“可這還是太危險了...”溫迪顯得有些猶豫，他不想讓歐萊特獨自去冒險，但以他現在的狀態，結伴同行很難說是助益還是累贅。
“這個空間裏邪門的事情這麽多，我們又什麽都不知道，如果錯過這條線索，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
歐萊特安慰溫迪，“我不會走很遠，找到大致方向就會回來。”
溫迪盡管不安，但沒有再阻攔。說到底，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他也很想一起去，他比歐萊特更想弄清楚路過的摩拉克斯有什麽來頭。
歐萊特打了些溪水，又給溫迪生了一個小火堆，確保他不會受涼（雖然神明並沒有這方面的困擾），這才跟上遠處的晶蝶，向溪水上游前進。
隨著時間的流逝，四周的景色也在不斷變換。頗具雨林風格的植被不知不覺被另一種風景取代，腳下草叢的顏色從青綠變為翠綠，他跟著巖晶蝶越過低矮的荊棘叢，又穿越了一片樺木林，在越發清冷明亮的月光沐浴下，停留在一處山洞的入口前。
巖晶蝶在此處消失，他彎腰向山洞內探看，洞口很大，山洞是兩面連通的，從這一頭可以隱約看到對面的風景。
那是一大片茂密的竹林，質感粗壯，筆直中通，在這邊消失的巖晶蝶綽綽約約在那頭扇著翅膀。
直覺告訴他，這條山洞不太對勁。歐萊特猜測這條山洞興許連接著另一個空間，隨後陷入兩難：還要繼續嗎？
穿過山洞就也許能見到摩拉克斯，運氣好的話還能從他那裏獲得一些情報，當然也有被當做敵人被攻擊的風險。如果就此折返，就意味著要與這條線索擦肩而過，不知道之後還有沒有機會再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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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溪畔時，溫迪恢覆得不錯，他已經能扶著樹幹站起來，只是走路仍有些艱難。
“你居然真的回來了？我以為會被你丟在這兒呢。”
歐萊特對他誇張的語氣幾乎免疫，“不是說我們是一個團隊嗎？來吧，我背你回去。”
“哎，真是不好意思...”溫迪蹩手蹩腳地環住歐萊特的脖子，“你應該沒想過，身為神明也會有如此潦倒的是時候吧？”
“誰都有可能受傷。”歐萊特到不覺得這有什麽，不過照顧到神明的自尊心，他不忘安慰溫迪，“既然是反噬，那就相當於自己打自己，越厲害的人受傷也會越重，再說你已經恢覆得很快了。”
“你比我想象中會安慰人喲。”溫迪伏在他背上，語氣是鮮有的認真，“哎，看來哪怕是身為神明的我，也很難保持不偏不倚呢。之前總覺得你沒什麽主見，也不怎麽關心別人...”
歐萊特沒有反駁，溫迪的話說的沒錯，曾經的他確實容易給人留下這樣的印象。他並非沒有自己的想法，只是習慣了隨波逐流，按照規定的節奏完成每個人生階段該做的事情。哪怕來到提瓦特也被那兩個蠻不講理的系統、被鐘離和那維萊特這些大人物推著走，在這個過程中，自然會變得麻木，也很少將註意力放在身邊人的身上。
可當他們進入這個邪門的空間，每個人都變成了無頭蒼蠅，再也沒有某個聲音去告訴他什麽時間該做什麽事的時候，面臨的選擇不再非黑即白，而是更加開放，他不得不通過觀察收集信息，感知力變得敏銳的同時，也更容易考慮到身邊的人。
“我覺得，你之前的判斷沒什麽問題。但人都是會變的。”
歐萊特背著溫迪，沿著先前雕刻的記號前進。地平線之上浮現出一抹蛋清色，夜還未完全離去，在天空的另一半留下純粹的藍，雲彩像蕩起的泡沫，突然堆砌成一簇，又緩慢消散，一層層滌蕩出漂亮的霞。
很快，他們在叢林中看見裊裊升起的白煙，那是營地火焰熄滅後的顏色。
在路上，歐萊特和溫迪說了他方才發現的那處山洞，也說了自己的推斷，溫迪沒有立刻給出答覆，他說想先見見草神的印記。
昨夜離開營地尋找鐘離時，歐萊特並未見到大慈樹王的印記，也不知此時她有沒有回去。
答案令歐萊特稍稍放心——有著白色長卷發的少女正坐在樹下，捧著一本書讀得津津有味，封皮的樣式有些眼熟，是那本那維萊特推薦的《楓丹動物寓言集》。
“你回來了？”她擡起頭，看到歐萊特還背著人，急忙放下書跑來，“這就是你的那位同伴？他受傷了嗎？”
“我休息一下就好，沒事的。”溫迪被兩人攙扶著坐下，有點不好意思，“呃...還沒有做自我介紹，我是...”
“你是巴巴托斯，我知道的。”少女笑瞇瞇地說道。
溫迪眨眨眼，“誒？我們之前見過面嗎？”
“當然沒有，我只是知道。”她的笑容並無破綻，但歐萊特仍捕捉到了那瞳孔中一閃而過的哀傷。
“對了，其他人呢？怎麽只有你在這裏？”
“去找你們呀，我留下來看家。”少女偏頭笑道，“畢竟我只是個印記，沒有任何神力。不過我可以用信物和那位戴帽子的小朋友聯系，通知他帶那位紅圍巾的先生回來。”
說完，大慈樹王不忘壓低聲線，用頗為調皮地語氣補充道，“不過，我猜他似乎有借機甩掉那位先生的計劃呢。”
看來流浪者和公子都沒有危險，只是鐘離還不知所蹤。
提到昨晚的消失，大慈樹王說自己只是想趁他們休息時去附近摘點果子，等她回來時，歐萊特和鐘離都已經離開營地，流浪者卻勸她不必擔心，等到天亮時再去找人也不遲。
...說好要做他的保鏢呢？
在歐萊特默默腹誹的同時，大慈樹王捧來用輝木葉盛著的水果，“要嘗嘗嗎？味道很不錯呢。”
溫迪是第一個對大慈樹王的提議熱情響應的人，“哎呀，居然有蘋果。雖然丟了蘋果酒，但能吃顆蘋果也不錯呢。”
歐萊特也接下一顆落日果，並向大慈樹王詢問山洞的事。
“你猜的不錯，那裏的確屬於另一重空間。”她的眼神中寫著些許猶豫，“其實，我不確定是不是該和你們說這些。雖然說你們能進到這裏，又通過草神信物見到了我，大概是到了七神所認為的‘合適的時機’。可是目前的狀況，和當初摩拉克斯寄給我的書面約定內容，似乎不太一樣。”
合適的時機...無論是鐘離、溫迪還是大慈樹王，都曾經提到過類似的概念。
“你們所說合適的時機，究竟是指什麽？”
“這個嘛...展開講可能會有點長。”大慈樹王面露難色，“簡單來說，我們在等一個人，等到那個人出現的時候，才可以找回當初七神保存在此處的記憶，解開秘密之上的封印。”
“我之所以留在這裏，是為了在空間重新打開之時，引導故地重游的舊友。可是...如今只見到兩位，我們要等的那個人，也不知在何處。”
“等一下...”一直默默不語的溫迪突然開口，他捧著吃掉一半的蘋果，小心翼翼地說，“我想，那個人...他應該已經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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