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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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悅猛然回頭，有些受寵若驚。
這個陳吉，好像還是第一次這麽主動和自己說話吧！
“好啊！”
她笑著答應，心裏卻嗤之以鼻。
男人果然是犯賤的東西，對他好的時候裝酷，不理他又自己湊上來了……說什麽自己有心上人，又不透露任何信息，還不是泡妞的手段？
放在平時，她肯定提不起興趣再搭理陳吉，可是上船前，她無意間聽到了羅明講電話。
話裏話外無外乎侄子，陳吉。
陳吉，是羅明的侄子，確切的說，是陳方林的侄子。
而陳方林和羅明，沒有孩子。
院子裏很安靜，月光傾瀉，微風輕拂，讓張悅頗有種小情侶偷偷約會互訴真情的感覺。
張悅伸手把長發往耳後撥了撥，然後低頭擺動著盆栽裏的葉子，留給陳吉一個自以為唯美的背影。
“你想和我說什麽呀？”
語調輕柔，透著小情小意。
“張秘書……”
“欸，叫我張悅吧，一會張小姐，一會張秘書，多見外啊！”
陳吉才張口，她就迫不及待回身打斷他，讓他改了稱呼。
“我也叫你陳吉，好不好？”
說著上前一步，離陳吉半步之遠，45度角仰起頭，對著陳吉眨巴眼。
陳吉楞了一秒，適當退開一些距離。
“叫什麽其實無所謂。我只是想問你什麽時候和EVY道歉？”
張悅翹首期盼，以為接下來能從陳吉口中說出對自己的愛慕之情，不想，聽到的卻是質問。
為了林憶甜而來的質問。
她瞬間變臉，氣呼呼的說：“道歉？我為什麽要跟她道歉？她害得我掉下海，我都沒說什麽……”
“你確定，是她害你掉下海的？”
相對於張悅的氣急敗壞，陳吉始終氣定神閑。
聞言，張悅霍的瞪眼，臉上的神情五花八門，有疑惑，有擔心，也有憤怒……
“當，當然，當時就我和她兩個人，不是她推的我，難道還是我自己推的自己嗎？”
“或許還真的是你自己……”
陳吉依舊不慌不忙，他就知道張悅不會這麽痛快的承認。
“掉下去的呢！”
而張悅隨著他的話，眼睛睜得越發大。
“你有什麽證據這麽說，難道你就這麽相信林憶甜的話？那個老女人有什麽好？難道床上功夫特別好？”
***
林憶甜把帶回來的魚交給劉姐，劉姐一邊用保險盒把魚分裝好放進冰箱一邊關心她。末了還交代她喝點安神湯壓壓驚，說是陳吉打電話來讓她煲的，就在竈上的燉鍋裏。
林憶甜一陣感動。
出了張悅落海的事情之後，陳吉一直陪著自己，左右五步不離。唯一一次沒有出現在她視線裏，好像是在大排檔，落座後，他去了趟衛生間。
難道，他就是那時候打的電話？
這個男人，對自己到底有多在意呢？
安神湯是用紅棗、蓮子、桂圓、枸杞、牛蒡一起煲的，放了紅糖。
入口清甜，帶著淡淡的藥味。
林憶甜卻覺得溫熱的湯水入喉，劃過心口，五臟六腑都燃燒了起來。
一口氣喝完一碗湯，匆匆和劉姐道謝，便出去找張吉。
她有點迫切的想要看到他，告訴他自己已經考慮好了……
走到門口就聽到院子裏有交談聲，一男一女，她聽出男人是陳吉，至於女人，這裏除了她和劉姐，剩下也就張悅一個女人了，而且是個麻煩的戲精女。
她不知道陳吉和張悅有什麽好談的，猶豫著要不要出門，就聽見張悅有些激動的言語。
“你有什麽證據這麽說，難道你就這麽相信林憶甜的話？那個老女人有什麽好？難道床上功夫特別好？”
Excuse？！
雖然她今年30了，可也不至於是老女人，更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爬床的老女人！
她氣得想沖出去給張悅一巴掌，一個女孩子，心機重，思想還齷齪。
腳還沒邁出門，停在半空，只聽陳吉幽幽一句。
“別人眼裏好不好我不知道，我眼裏，她最好。”
“還有，張秘書，人家說人美心善，我左看右看，你內裏實在太渾濁了！最好吃點潤腸丸，適當清一清，汙穢的東西想太多，會得病的。”
林憶甜站定，默默註視院子裏的男人。
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樣，清爽幹凈的發型，黑色夾克，一雙大長腿，整個人高瘦挺拔。他的側臉柔和在月光裏，明明嘴裏講著懟人的話，林憶甜依然覺得優雅非常。
“你，你……”
張悅沒想到陳吉講話這麽不留情面，竟說她心黑，還講出讓她吃潤腸丸這樣的話。
“不要你你你了……張悅，我到底有沒有推你，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還有肖麗和周旭知。”林憶甜霍的從門後走出，直直走到陳吉身邊站定，一雙明亮的眼睛望進陳吉的桃花眼裏，璀璨如星。
她好像不是來討回公道的，她只是來找那個對她很好的男人的。
因她突然出現，張悅有些始料未及，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又因她的話，猝不及防開始緊張慌亂，完全忽略了林憶甜和陳吉眉來眼去的樣子。
“我，我哪裏有，後來我都解釋了是意外……”張悅心裏有鬼，支支吾吾辯解。“別人要這麽以為我也沒辦法啊！”
聽了張悅的話，林憶甜只剩下笑了。
“張悅，這樣有意思嗎？”敢做不敢當，推得幹幹凈凈。
“其實我不明白，我們共事以來，一直還算融洽，你為什麽要針對我？就因為你喜歡陳吉？”
林憶甜往陳吉方向瞥了一眼，然後雙目炯炯望著張悅，她很真的蠻想知道原因。
林憶甜出現後，陳吉就自動噤聲。
他可以為自己的女人討公道，但是當她想要自己去面對的時候，他會默默當後備軍。這是他認為的愛，也是他能給到的尊重。
現在被林憶甜點名，而且是被當作事情的源頭出現，他略覺得自己無辜，癟癟嘴，不做聲。
張悅的反應卻很奇怪，似乎聽了什麽天大的笑話。
“呵呵……一個沒見幾次面的男人，我犯得著嗎？”
“林憶甜你完全不記得是嗎？你剛進入四溢的時候，有個叫牟華的人追過你，你記得嗎？”
提起牟華，張悅的情緒突然開始低落。
林憶甜和陳吉對視一眼，前者茫然，後者好奇。
她是真的不記得誰是牟華，剛進入四溢的時候，追自己的人裏，她最後只記得一個劉希銘。
她對張悅搖了搖頭，張悅卻理都不理，徑自繼續說著。
原來牟華是研發部的一名工程師，是張悅在校時的學長，張悅喜歡了他三年，一路追到四溢。可惜，牟華對她沒有好感，覺得她驕縱蠻橫。林憶甜進入四溢，牟華覺得這才是賢妻良母的標準，就開始追求林憶甜。林憶甜態度冷淡，張悅也就不甚在意了，覺得這樣挺好，讓牟華受些挫，楞頭青沒多久就能回頭發現自己的好。
後來，牟華的確放棄追求林憶甜了，請假半個月回家，張悅以為他去療情傷，沒想他再回來時，卻是已婚身份了。
張悅哭過、鬧過，甚至偷偷調查過牟華的妻子，對方是和林憶甜同一個類型的女人，白皮膚，溫柔大方。
可是她沒有立場再找牟華，也不敢找牟華，她喜歡他，到不舍責怪他，於是就遷怒到了林憶甜的身上。
末了，張悅幽幽的說：“你竟然對他完全沒有印象……真是可笑。”
林憶甜不知張悅的這一聲可笑在說誰，她自己，抑或牟華。她有那麽一刻恍惚間覺得張悅是只誤入歧途的小羔羊，在愛情的迷宮裏轉悠徘徊。
因為愛而不得，所以恨錯了人。
她，於這個故事，就是一個過路人，莫名被揪著不放，何其無辜。
“的確可笑！”
陳吉突然出聲。
“張悅，既然錯過了，祝福他，放過自己，你還年輕，未來還很長，終有一個人在等你。你何必要把自己困在過去？”
“而且你把錯歸結在毫不相幹的EVY身上，更沒道理。好在這次誰都沒事，如果真的出了人命，誰來承擔？不論你和EVY誰出事，你們的父母家人都會傷心欲絕，你真的該清一清，清清你的腦子、你的心，為了一段已經無法挽回的愛情，做這樣的犧牲，真的值得嗎？”
陳吉句句珠璣，一旁的林憶甜跟著連連點頭。
她完全讚同陳吉的話，這個男人的愛情觀和她的愛情觀，不謀而合。
愛情很重要，可是人生不是只有愛情，我們還有家人，有朋友，有曾經年少的夢想和渴望……
在林憶甜和陳吉的心裏，張悅就像一個被愛情迷了雙眼的盲人，需要指路明燈。
張悅在陳吉的不斷反問中，陷入了沈思。
她是家裏的獨生女，父母嬌寵，向來事事以自我為先。從小到大，她肆意妄為，真的從來沒有考慮過家人的感受，為了牟華，她可以遠離家鄉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上大學，為了牟華，這幾年她拒絕相親和父母翻過多次臉……已經不記得了……
好好的質問現場，突變一窩心靈雞湯。
林憶甜也不再執著得到張悅的道歉，她更希望經過今晚，這個女孩能真的明白什麽是愛情。
愛情，應該是從愛自己開始的。
然後有一天，你會發現，你會遇到一個把你當成自己人來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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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陳吉，好像還是第一次這麽主動和自己說話吧！
“好啊！”
她笑著答應，心裏卻嗤之以鼻。
男人果然是犯賤的東西，對他好的時候裝酷，不理他又自己湊上來了……說什麽自己有心上人，又不透露任何信息，還不是泡妞的手段？
放在平時，她肯定提不起興趣再搭理陳吉，可是上船前，她無意間聽到了羅明講電話。
話裏話外無外乎侄子，陳吉。
陳吉，是羅明的侄子，確切的說，是陳方林的侄子。
而陳方林和羅明，沒有孩子。
院子裏很安靜，月光傾瀉，微風輕拂，讓張悅頗有種小情侶偷偷約會互訴真情的感覺。
張悅伸手把長發往耳後撥了撥，然後低頭擺動著盆栽裏的葉子，留給陳吉一個自以為唯美的背影。
“你想和我說什麽呀？”
語調輕柔，透著小情小意。
“張秘書……”
“欸，叫我張悅吧，一會張小姐，一會張秘書，多見外啊！”
陳吉才張口，她就迫不及待回身打斷他，讓他改了稱呼。
“我也叫你陳吉，好不好？”
說著上前一步，離陳吉半步之遠，45度角仰起頭，對著陳吉眨巴眼。
陳吉楞了一秒，適當退開一些距離。
“叫什麽其實無所謂。我只是想問你什麽時候和EVY道歉？”
張悅翹首期盼，以為接下來能從陳吉口中說出對自己的愛慕之情，不想，聽到的卻是質問。
為了林憶甜而來的質問。
她瞬間變臉，氣呼呼的說：“道歉？我為什麽要跟她道歉？她害得我掉下海，我都沒說什麽……”
“你確定，是她害你掉下海的？”
相對於張悅的氣急敗壞，陳吉始終氣定神閑。
聞言，張悅霍的瞪眼，臉上的神情五花八門，有疑惑，有擔心，也有憤怒……
“當，當然，當時就我和她兩個人，不是她推的我，難道還是我自己推的自己嗎？”
“或許還真的是你自己……”
陳吉依舊不慌不忙，他就知道張悅不會這麽痛快的承認。
“掉下去的呢！”
而張悅隨著他的話，眼睛睜得越發大。
“你有什麽證據這麽說，難道你就這麽相信林憶甜的話？那個老女人有什麽好？難道床上功夫特別好？”
***
林憶甜把帶回來的魚交給劉姐，劉姐一邊用保險盒把魚分裝好放進冰箱一邊關心她。末了還交代她喝點安神湯壓壓驚，說是陳吉打電話來讓她煲的，就在竈上的燉鍋裏。
林憶甜一陣感動。
出了張悅落海的事情之後，陳吉一直陪著自己，左右五步不離。唯一一次沒有出現在她視線裏，好像是在大排檔，落座後，他去了趟衛生間。
難道，他就是那時候打的電話？
這個男人，對自己到底有多在意呢？
安神湯是用紅棗、蓮子、桂圓、枸杞、牛蒡一起煲的，放了紅糖。
入口清甜，帶著淡淡的藥味。
林憶甜卻覺得溫熱的湯水入喉，劃過心口，五臟六腑都燃燒了起來。
一口氣喝完一碗湯，匆匆和劉姐道謝，便出去找張吉。
她有點迫切的想要看到他，告訴他自己已經考慮好了……
走到門口就聽到院子裏有交談聲，一男一女，她聽出男人是陳吉，至於女人，這裏除了她和劉姐，剩下也就張悅一個女人了，而且是個麻煩的戲精女。
她不知道陳吉和張悅有什麽好談的，猶豫著要不要出門，就聽見張悅有些激動的言語。
“你有什麽證據這麽說，難道你就這麽相信林憶甜的話？那個老女人有什麽好？難道床上功夫特別好？”
Excuse？！
雖然她今年30了，可也不至於是老女人，更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爬床的老女人！
她氣得想沖出去給張悅一巴掌，一個女孩子，心機重，思想還齷齪。
腳還沒邁出門，停在半空，只聽陳吉幽幽一句。
“別人眼裏好不好我不知道，我眼裏，她最好。”
“還有，張秘書，人家說人美心善，我左看右看，你內裏實在太渾濁了！最好吃點潤腸丸，適當清一清，汙穢的東西想太多，會得病的。”
林憶甜站定，默默註視院子裏的男人。
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樣，清爽幹凈的發型，黑色夾克，一雙大長腿，整個人高瘦挺拔。他的側臉柔和在月光裏，明明嘴裏講著懟人的話，林憶甜依然覺得優雅非常。
“你，你……”
張悅沒想到陳吉講話這麽不留情面，竟說她心黑，還講出讓她吃潤腸丸這樣的話。
“不要你你你了……張悅，我到底有沒有推你，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還有肖麗和周旭知。”林憶甜霍的從門後走出，直直走到陳吉身邊站定，一雙明亮的眼睛望進陳吉的桃花眼裏，璀璨如星。
她好像不是來討回公道的，她只是來找那個對她很好的男人的。
因她突然出現，張悅有些始料未及，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又因她的話，猝不及防開始緊張慌亂，完全忽略了林憶甜和陳吉眉來眼去的樣子。
“我，我哪裏有，後來我都解釋了是意外……”張悅心裏有鬼，支支吾吾辯解。“別人要這麽以為我也沒辦法啊！”
聽了張悅的話，林憶甜只剩下笑了。
“張悅，這樣有意思嗎？”敢做不敢當，推得幹幹凈凈。
“其實我不明白，我們共事以來，一直還算融洽，你為什麽要針對我？就因為你喜歡陳吉？”
林憶甜往陳吉方向瞥了一眼，然後雙目炯炯望著張悅，她很真的蠻想知道原因。
林憶甜出現後，陳吉就自動噤聲。
他可以為自己的女人討公道，但是當她想要自己去面對的時候，他會默默當後備軍。這是他認為的愛，也是他能給到的尊重。
現在被林憶甜點名，而且是被當作事情的源頭出現，他略覺得自己無辜，癟癟嘴，不做聲。
張悅的反應卻很奇怪，似乎聽了什麽天大的笑話。
“呵呵……一個沒見幾次面的男人，我犯得著嗎？”
“林憶甜你完全不記得是嗎？你剛進入四溢的時候，有個叫牟華的人追過你，你記得嗎？”
提起牟華，張悅的情緒突然開始低落。
林憶甜和陳吉對視一眼，前者茫然，後者好奇。
她是真的不記得誰是牟華，剛進入四溢的時候，追自己的人裏，她最後只記得一個劉希銘。
她對張悅搖了搖頭，張悅卻理都不理，徑自繼續說著。
原來牟華是研發部的一名工程師，是張悅在校時的學長，張悅喜歡了他三年，一路追到四溢。可惜，牟華對她沒有好感，覺得她驕縱蠻橫。林憶甜進入四溢，牟華覺得這才是賢妻良母的標準，就開始追求林憶甜。林憶甜態度冷淡，張悅也就不甚在意了，覺得這樣挺好，讓牟華受些挫，楞頭青沒多久就能回頭發現自己的好。
後來，牟華的確放棄追求林憶甜了，請假半個月回家，張悅以為他去療情傷，沒想他再回來時，卻是已婚身份了。
張悅哭過、鬧過，甚至偷偷調查過牟華的妻子，對方是和林憶甜同一個類型的女人，白皮膚，溫柔大方。
可是她沒有立場再找牟華，也不敢找牟華，她喜歡他，到不舍責怪他，於是就遷怒到了林憶甜的身上。
末了，張悅幽幽的說：“你竟然對他完全沒有印象……真是可笑。”
林憶甜不知張悅的這一聲可笑在說誰，她自己，抑或牟華。她有那麽一刻恍惚間覺得張悅是只誤入歧途的小羔羊，在愛情的迷宮裏轉悠徘徊。
因為愛而不得，所以恨錯了人。
她，於這個故事，就是一個過路人，莫名被揪著不放，何其無辜。
“的確可笑！”
陳吉突然出聲。
“張悅，既然錯過了，祝福他，放過自己，你還年輕，未來還很長，終有一個人在等你。你何必要把自己困在過去？”
“而且你把錯歸結在毫不相幹的EVY身上，更沒道理。好在這次誰都沒事，如果真的出了人命，誰來承擔？不論你和EVY誰出事，你們的父母家人都會傷心欲絕，你真的該清一清，清清你的腦子、你的心，為了一段已經無法挽回的愛情，做這樣的犧牲，真的值得嗎？”
陳吉句句珠璣，一旁的林憶甜跟著連連點頭。
她完全讚同陳吉的話，這個男人的愛情觀和她的愛情觀，不謀而合。
愛情很重要，可是人生不是只有愛情，我們還有家人，有朋友，有曾經年少的夢想和渴望……
在林憶甜和陳吉的心裏，張悅就像一個被愛情迷了雙眼的盲人，需要指路明燈。
張悅在陳吉的不斷反問中，陷入了沈思。
她是家裏的獨生女，父母嬌寵，向來事事以自我為先。從小到大，她肆意妄為，真的從來沒有考慮過家人的感受，為了牟華，她可以遠離家鄉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上大學，為了牟華，這幾年她拒絕相親和父母翻過多次臉……已經不記得了……
好好的質問現場，突變一窩心靈雞湯。
林憶甜也不再執著得到張悅的道歉，她更希望經過今晚，這個女孩能真的明白什麽是愛情。
愛情，應該是從愛自己開始的。
然後有一天，你會發現，你會遇到一個把你當成自己人來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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