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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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足，近8點半。
一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
林憶晴去了趟衛生間，話癆電燈泡一消失，陳吉和林憶甜都明顯感到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
“時間不早了，一會我送你們回家吧？”看著對面低著頭研究餐桌桌面來掩飾尷尬的小女人，陳吉覺得這次邀約吃飯是多麽正確的決定。
他對感情一直淡淡的，即使父母再三催促，始終沒有成家的念頭。他總說緣分沒到，而現在他覺得他的緣分就在他對面，占據他所有的註意力，進駐到他心底的某處。
她和他，原來是毫無交叉點的兩條直線，莫名其妙的有了交點。
不是緣分天註定又是什麽呢！
“不，不用了，我們搭地鐵很方便的。”聽到他的提議，她擡頭看他，纖長的睫毛一上一落，像一扇羽毛，撓著陳吉的心。
“這個點地鐵人太多，反倒是路上車流少，還是我送你們回去安全點。”
聽到她的婉拒，陳吉定定看她的眼神暗了少許，但是仍堅持。
“好啊，那我就把護花使者的責任轉交給陳大哥咯！剛好我還有事。”不等林憶甜回答，恰巧回來的林憶晴截胡搶答，末了還和陳吉對了個眼神。
陳吉回了一個笑，拿下親友團，或許離拿下女主不遠了。
林憶甜拉著林憶晴低聲問：“你不一起走？”
“姐，我要去趕場，歡樂城唱K，你去不？”後者埋首手機，不輕不重飄來一句。
歡樂城，S市最大的夜間活動中心，KTV、酒吧、夜店各種娛樂場所的集結地，燈紅酒綠，龍蛇混雜。乖乖女林憶甜是從不去這些地方的。她習慣晚睡，卻也只是自己窩在家裏刷刷微博看看八卦新聞之類的，讓她去KTV，她嫌吵。
本來林憶晴和她一起回家，她還有理由拒絕陳吉，現在林憶晴要去歡樂城，她肯定是不會去的。一想到同坐一輛車，兩個人得多尷尬啊！
陳吉招來服務員結賬，服務員拿著賬單給陳吉看了後，他便站起身將膝蓋上的圍巾拿起來搭在脖子上。
林憶甜看他站起來，也跟著站起來，才發現，他比自己想的還要高些。她1米62，在女生中不算矮，卻只到他的肩膀。
“我先去結賬。”藏青色的格子圍巾搭在黑色外套外，特別的順眼。
“一起去吧。”林憶甜收回落在藏青色圍巾上的視線，將自己的粉格圍巾抖開，圈著脖子
繞了一圈，她很怕冷，S市日夜溫差大，冬天的晚上更甚。然後一手拎包一手拽著林憶晴跟在陳吉後面。
身形修長的男人站在吧臺前，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敲著密碼。
身後不遠，林憶甜還在小聲說服自家堂妹和她一起回家，奈何林憶晴態度堅決，給的理由也很正當：閨蜜生日，不可缺席。閨蜜的確是閨蜜，卻是上崗不久的新閨蜜——朱小美同學。朱小美今天的確生日，在歡樂城的KTV開了個包廂慶祝，早已開場。林憶晴作為紅娘小分隊，是特遣來盯梢的，完了自然要去覆命。
林憶甜不知道自己抵觸又不看好的“相親”，讓兩個“紅娘”這麽上心。
她在林憶晴慈愛的眼神中坐上了陳吉的車，一輛黑色本田，中規中矩的上班族標配。耳邊還隱約響著林憶晴的叮囑。
“姐，別太高冷，一會把陳大哥嚇跑了。”
高冷？！怎麽可能？她從不認為自己是高冷的人，那都是那些在她這碰壁的男人瞎傳的。雖然她對待不熟悉的人有些淡淡，但是不管是工作的同事，還是鄰居，哪個不是說她懂禮親切好說話。再說，什麽叫把陳大哥嚇跑了……感情一頓飯下來，她這個親堂姐還不如“陳大哥”了啊！
林憶甜坐在副駕駛座，手裏拽著安全帶，看著林憶晴遠去的背影極為不滿。
“嗯……”駕駛座上的陳吉看著她拽著安全帶的雙手，出聲想要提醒，卻因為不知道是該叫她名字呢還是叫她林小姐而停頓了。
微信聊天的時候，他們之間是不需要稱呼對方的。
看她一臉困惑地看著自己，一雙眼清澈見底，他覺得自己被萌到了。他懷疑她可能沒有30歲，哪有人30歲還能可愛得那麽自然的！
“怎麽了？”怎麽還不開車……後半句林憶甜放在心裏問的。
“你的安全帶還沒系好。”
“呃！”聞言低頭看了拽在手心的安全帶，的確沒扣上，她冏得紅了臉，默默將安全帶扣子按進卡槽，低聲道歉。“不好意思！”
“沒事。”
放下手剎，踩了油門，不起眼的黑色本田漸漸匯入車流。
幫著在導航儀上輸入小區名字後，林憶甜端坐在副駕駛座上，局促不安，只好歪著頭看車窗外。s市的夜景名不虛傳，霓虹璀璨，比春節漫天的煙火都絢爛。
陳吉開得不快，他不著急。
偶爾眼角的視線掃到身邊坐著的女人，恬靜的側臉，如果不是空氣裏彌漫著明顯的尷尬，他會覺得更加美好。
“我，可以叫你甜甜嗎？”忍不住，他先打破了沈默。
回答他的是她錯愕的臉。
“對不起，是我唐突了。”他道歉得特別真誠，讓林憶甜覺得自己如果不答應，就是一種罪。
“其實，可以叫我Evy。”甜甜是她的小名，只有家人才這麽喊她，劉希銘似乎也不曾叫過她甜甜。
“Joe。”
“嗯？”她又走神了。
“Joe，我的英文名。”
林憶甜恍然大悟，她發現自己面對這個男人，似乎經常處於懵圈的狀態。她想自己還是少說話為妙，回家的路程不遠，沈默著沈默著應該很快就到了。
電臺放著一首歌，悠揚的男聲，透著稚氣。林憶甜知道那是秦放唱的，他為出道的首部劇唱的插曲，叫《暗戀》，似乎是為了他劇中扮演的男二角色量身定做的一首歌，也是秦放迄今為止唯一一首歌。
其實秦放唱歌很好聽，嗓音清爽，情感到位，當時很多粉絲認為他會進軍歌壇，然而最後並沒有。他一直演戲，從最初參次不齊的品質到現在的部部經典。
林憶甜掏出手機打開微博，刷著秦放的主頁。置頂的是“結婚公告”，她一字一字看得仔細。
陳吉正愁找不到話題，瞄了一眼她的手機屏幕，問道：“你喜歡秦放多久了？鐵粉？”
滑著屏幕的手指未停，答道：“算是吧，十多年了，他每個作品我都有看。”
談起秦老大，林憶甜似乎輕松許多。偶像什麽的，果然比興趣愛好更能打開女孩子的心防。
“我不怎麽看劇，不過看過他的《流水年華》和最近的《軍人》，演技真的不錯。”似是解釋般的陳述。
“他好像沒什麽緋聞？在娛樂圈難得有人品這麽好的。”
“秦老大是出了名的緋聞絕緣體！”她與有榮焉，當初粉上秦放，大多也是折服於他的人品。娛樂圈這個大染缸，浸淫十多年，楞是沒有緋聞和負面影響，而且上至各大導演下至群眾演員都對他讚不絕口。在狗仔和網絡盛行的當下，要不就是背景強大公關手段厲害，要不就是真的人品無缺。林憶甜是相信後者的。
“剛才聽你講，你倒是挺希望他結婚的。一般小粉絲不都……”不都對偶像談戀愛很抵觸嗎？動不動就玩脫粉。
話沒講完，意思到了。
“我可不是小粉絲！”林憶甜收起電話，對他口中的小粉絲很有意見，接話的語氣似是抗議，略帶俏皮。
“再說秦老大除了是我們粉絲的偶像，最先他也只是個人，我們愛他的作品就好了，還管他結婚，那是不是連生孩子也要管，多累啊！而且這是伸手就能管得到的事情嗎？”
“你倒是看得挺透徹。”
因為這句話，林憶甜轉頭瞪他。
我三十了好不好？當然看得透徹了。怎麽聽著是把我當未成年的小妹妹呢……
林憶甜沒發現，平時她最怕別人說她年紀大，今日卻擔心被當小姑娘。
剛好遇到紅燈亮，陳吉輕輕踩了剎車，本來車速就不快，車子慢慢在停車線內停下。他提了手剎，很自然的轉頭向副駕駛座看過去，不想，和林憶甜微嗔的目光直直撞上。
“呃！”
“咳！”
同時出聲，兩個人都覺得這一瞬間，周圍的空氣不可思議的凝結了，讓人怪不自在的。以最快的速度移開視線，陳吉看著前方的紅燈，故作鎮定，林憶甜則垂下頭，雙手無意識地摸著包包的提環。
紅燈的時間，似乎比往常來的長。
陳吉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只聽到沈默狹隘的空間裏響起自己的聲音。
“Evy，你覺得我怎麽樣？”
話一出口，陳吉就開始悔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麽簡單的道理他竟然給忘了。擱在平時，他明明就是小姑娘口中穩重的良好青年，怎麽在心動的人面前，就成了毛躁小夥了呢！
駕駛座上的男人看似不動聲色，內心早已抓狂。
副駕駛座上的女人，此刻，也是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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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
林憶晴去了趟衛生間，話癆電燈泡一消失，陳吉和林憶甜都明顯感到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
“時間不早了，一會我送你們回家吧？”看著對面低著頭研究餐桌桌面來掩飾尷尬的小女人，陳吉覺得這次邀約吃飯是多麽正確的決定。
他對感情一直淡淡的，即使父母再三催促，始終沒有成家的念頭。他總說緣分沒到，而現在他覺得他的緣分就在他對面，占據他所有的註意力，進駐到他心底的某處。
她和他，原來是毫無交叉點的兩條直線，莫名其妙的有了交點。
不是緣分天註定又是什麽呢！
“不，不用了，我們搭地鐵很方便的。”聽到他的提議，她擡頭看他，纖長的睫毛一上一落，像一扇羽毛，撓著陳吉的心。
“這個點地鐵人太多，反倒是路上車流少，還是我送你們回去安全點。”
聽到她的婉拒，陳吉定定看她的眼神暗了少許，但是仍堅持。
“好啊，那我就把護花使者的責任轉交給陳大哥咯！剛好我還有事。”不等林憶甜回答，恰巧回來的林憶晴截胡搶答，末了還和陳吉對了個眼神。
陳吉回了一個笑，拿下親友團，或許離拿下女主不遠了。
林憶甜拉著林憶晴低聲問：“你不一起走？”
“姐，我要去趕場，歡樂城唱K，你去不？”後者埋首手機，不輕不重飄來一句。
歡樂城，S市最大的夜間活動中心，KTV、酒吧、夜店各種娛樂場所的集結地，燈紅酒綠，龍蛇混雜。乖乖女林憶甜是從不去這些地方的。她習慣晚睡，卻也只是自己窩在家裏刷刷微博看看八卦新聞之類的，讓她去KTV，她嫌吵。
本來林憶晴和她一起回家，她還有理由拒絕陳吉，現在林憶晴要去歡樂城，她肯定是不會去的。一想到同坐一輛車，兩個人得多尷尬啊！
陳吉招來服務員結賬，服務員拿著賬單給陳吉看了後，他便站起身將膝蓋上的圍巾拿起來搭在脖子上。
林憶甜看他站起來，也跟著站起來，才發現，他比自己想的還要高些。她1米62，在女生中不算矮，卻只到他的肩膀。
“我先去結賬。”藏青色的格子圍巾搭在黑色外套外，特別的順眼。
“一起去吧。”林憶甜收回落在藏青色圍巾上的視線，將自己的粉格圍巾抖開，圈著脖子
繞了一圈，她很怕冷，S市日夜溫差大，冬天的晚上更甚。然後一手拎包一手拽著林憶晴跟在陳吉後面。
身形修長的男人站在吧臺前，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敲著密碼。
身後不遠，林憶甜還在小聲說服自家堂妹和她一起回家，奈何林憶晴態度堅決，給的理由也很正當：閨蜜生日，不可缺席。閨蜜的確是閨蜜，卻是上崗不久的新閨蜜——朱小美同學。朱小美今天的確生日，在歡樂城的KTV開了個包廂慶祝，早已開場。林憶晴作為紅娘小分隊，是特遣來盯梢的，完了自然要去覆命。
林憶甜不知道自己抵觸又不看好的“相親”，讓兩個“紅娘”這麽上心。
她在林憶晴慈愛的眼神中坐上了陳吉的車，一輛黑色本田，中規中矩的上班族標配。耳邊還隱約響著林憶晴的叮囑。
“姐，別太高冷，一會把陳大哥嚇跑了。”
高冷？！怎麽可能？她從不認為自己是高冷的人，那都是那些在她這碰壁的男人瞎傳的。雖然她對待不熟悉的人有些淡淡，但是不管是工作的同事，還是鄰居，哪個不是說她懂禮親切好說話。再說，什麽叫把陳大哥嚇跑了……感情一頓飯下來，她這個親堂姐還不如“陳大哥”了啊！
林憶甜坐在副駕駛座，手裏拽著安全帶，看著林憶晴遠去的背影極為不滿。
“嗯……”駕駛座上的陳吉看著她拽著安全帶的雙手，出聲想要提醒，卻因為不知道是該叫她名字呢還是叫她林小姐而停頓了。
微信聊天的時候，他們之間是不需要稱呼對方的。
看她一臉困惑地看著自己，一雙眼清澈見底，他覺得自己被萌到了。他懷疑她可能沒有30歲，哪有人30歲還能可愛得那麽自然的！
“怎麽了？”怎麽還不開車……後半句林憶甜放在心裏問的。
“你的安全帶還沒系好。”
“呃！”聞言低頭看了拽在手心的安全帶，的確沒扣上，她冏得紅了臉，默默將安全帶扣子按進卡槽，低聲道歉。“不好意思！”
“沒事。”
放下手剎，踩了油門，不起眼的黑色本田漸漸匯入車流。
幫著在導航儀上輸入小區名字後，林憶甜端坐在副駕駛座上，局促不安，只好歪著頭看車窗外。s市的夜景名不虛傳，霓虹璀璨，比春節漫天的煙火都絢爛。
陳吉開得不快，他不著急。
偶爾眼角的視線掃到身邊坐著的女人，恬靜的側臉，如果不是空氣裏彌漫著明顯的尷尬，他會覺得更加美好。
“我，可以叫你甜甜嗎？”忍不住，他先打破了沈默。
回答他的是她錯愕的臉。
“對不起，是我唐突了。”他道歉得特別真誠，讓林憶甜覺得自己如果不答應，就是一種罪。
“其實，可以叫我Evy。”甜甜是她的小名，只有家人才這麽喊她，劉希銘似乎也不曾叫過她甜甜。
“Joe。”
“嗯？”她又走神了。
“Joe，我的英文名。”
林憶甜恍然大悟，她發現自己面對這個男人，似乎經常處於懵圈的狀態。她想自己還是少說話為妙，回家的路程不遠，沈默著沈默著應該很快就到了。
電臺放著一首歌，悠揚的男聲，透著稚氣。林憶甜知道那是秦放唱的，他為出道的首部劇唱的插曲，叫《暗戀》，似乎是為了他劇中扮演的男二角色量身定做的一首歌，也是秦放迄今為止唯一一首歌。
其實秦放唱歌很好聽，嗓音清爽，情感到位，當時很多粉絲認為他會進軍歌壇，然而最後並沒有。他一直演戲，從最初參次不齊的品質到現在的部部經典。
林憶甜掏出手機打開微博，刷著秦放的主頁。置頂的是“結婚公告”，她一字一字看得仔細。
陳吉正愁找不到話題，瞄了一眼她的手機屏幕，問道：“你喜歡秦放多久了？鐵粉？”
滑著屏幕的手指未停，答道：“算是吧，十多年了，他每個作品我都有看。”
談起秦老大，林憶甜似乎輕松許多。偶像什麽的，果然比興趣愛好更能打開女孩子的心防。
“我不怎麽看劇，不過看過他的《流水年華》和最近的《軍人》，演技真的不錯。”似是解釋般的陳述。
“他好像沒什麽緋聞？在娛樂圈難得有人品這麽好的。”
“秦老大是出了名的緋聞絕緣體！”她與有榮焉，當初粉上秦放，大多也是折服於他的人品。娛樂圈這個大染缸，浸淫十多年，楞是沒有緋聞和負面影響，而且上至各大導演下至群眾演員都對他讚不絕口。在狗仔和網絡盛行的當下，要不就是背景強大公關手段厲害，要不就是真的人品無缺。林憶甜是相信後者的。
“剛才聽你講，你倒是挺希望他結婚的。一般小粉絲不都……”不都對偶像談戀愛很抵觸嗎？動不動就玩脫粉。
話沒講完，意思到了。
“我可不是小粉絲！”林憶甜收起電話，對他口中的小粉絲很有意見，接話的語氣似是抗議，略帶俏皮。
“再說秦老大除了是我們粉絲的偶像，最先他也只是個人，我們愛他的作品就好了，還管他結婚，那是不是連生孩子也要管，多累啊！而且這是伸手就能管得到的事情嗎？”
“你倒是看得挺透徹。”
因為這句話，林憶甜轉頭瞪他。
我三十了好不好？當然看得透徹了。怎麽聽著是把我當未成年的小妹妹呢……
林憶甜沒發現，平時她最怕別人說她年紀大，今日卻擔心被當小姑娘。
剛好遇到紅燈亮，陳吉輕輕踩了剎車，本來車速就不快，車子慢慢在停車線內停下。他提了手剎，很自然的轉頭向副駕駛座看過去，不想，和林憶甜微嗔的目光直直撞上。
“呃！”
“咳！”
同時出聲，兩個人都覺得這一瞬間，周圍的空氣不可思議的凝結了，讓人怪不自在的。以最快的速度移開視線，陳吉看著前方的紅燈，故作鎮定，林憶甜則垂下頭，雙手無意識地摸著包包的提環。
紅燈的時間，似乎比往常來的長。
陳吉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只聽到沈默狹隘的空間裏響起自己的聲音。
“Evy，你覺得我怎麽樣？”
話一出口，陳吉就開始悔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麽簡單的道理他竟然給忘了。擱在平時，他明明就是小姑娘口中穩重的良好青年，怎麽在心動的人面前，就成了毛躁小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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