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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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又和大家做了一場交易, 兜裏再次鼓起來的姜暖腳步輕快地往大隊走。
知青點門口正站著兩個人，路上有人路過，他們就不時地往路口探著頭, 每次都失望得收回來眼神。
再次看到路口那裏出現了一個人影，李志擦了擦眼鏡片，睜大眼睛仔細看去，驚喜立即現於臉上。
“姜知青回來了。”
姜暖聽到聲音擡頭望去，只見李志和夏宇都滿臉興奮地望著她這邊, 搞得她一臉懵。
她加快步伐走到近前，問他們：“怎麽都在這兒站著？”
夏宇興奮著道：“大家都等你呢。”
他只顧得興奮了, 姜暖問的話都沒註意聽, 回答的‘牛頭不對馬嘴’。
姜暖無奈地笑了笑，望向同款興奮表情的李志。
李志還冷靜一點兒，扶了扶眼鏡腿笑道：“那兩頭野豬都宰好了，我們幫忙打野豬的知青都有分到肉, 姜知青你分到的最多。”
大隊裏有個每年給大家分肉的人，大家下午就擡著野豬放到了大場, 由他操刀宰豬分了肉，他們知青點的人分了大頭。
夏宇聽到他們對話，也反應過來，趕忙和姜暖說道：“沒有分到肉的知青想要從我們這裏買肉，這樣大家還可以一起在一個鍋吃飯。”
姜暖聽著點點頭，“我分到的肉也可以賣給他們。”
野豬肉身上的肉質較緊，味道比不上家養豬的肉, 她倒不是很在意這個。
看他們兩個還支支吾吾地守在門邊上不動, 姜暖眉毛微挑，問：“還有事情？”
夏宇嘿嘿笑了兩聲, 撓著頭不好意思道：“這不是，我們中間只有你的廚藝最好，上次做的飯絕了，現在還能想到那個味道，我們大家就商量了下，也是不想糟蹋這肉，想請你再做一次飯。”
看她張口想要說什麽，生怕聽到拒絕倆字，很想再嘗一次好美味的夏宇急忙道：“姜知青你放心，這回你就當提前輪到你做飯了，鍋碗的刷洗都由我們包了，你看咋樣？”
不過是做一頓飯的事情，提前做了自己的活，下次也就不用做了。
姜暖可有可無地點了頭。
兩人雙眼發亮得把姜暖迎進了院子，躲在門後聽到幾人對話結果的知青趕忙這個遞水讓她洗手，那個遞毛巾的讓她擦手，又歡天喜地得把人迎進了廚房。
姜暖對眾人的這些行為哭笑不得。
她不知道的是，眾人自從上次吃了她做的紅燒肉後，早就對她再一次下廚心心念念好久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
這天，不只是知青點的知青們，清源大隊幾乎家家戶戶都吃上了肉，好好開了一次葷。
==
另一邊的大隊長楊大勇就沒有這麽好的事情了。
他騎著二八杠到了齊莊大隊，找到了齊莊大隊的齊支書，正趕上齊支書他們家飯點。
齊支書兩口喝完稀粥，披著外套拿著煙桿走了出去，“你倒是挺會選時間，來找我什麽事情？”
楊大勇推著自行車跟上他，“我來借用下你們大隊的電話。”
齊支書腳步停了下來，臉上楞了下，“打電話？”
自從昨天兩個大隊之間搶水，清源大隊有人受傷的事情發生後，他心裏就做了準備，認為楊大勇來這一趟肯定是說這個事情的，要麽就是想要他們賠錢，要麽就是為大隊用水一事上想要點好處。
相比他想的這兩個事情，借用電話就是微不足道了。
他也不問什麽原由，帶著人就去了大隊辦公室，告訴楊大勇怎麽使用後，就出了辦公室蹲在門口點起了旱煙一口一口地吸著。
電話旁都貼著公社領導們辦公室裏的電話，楊大勇抄寫在紙上準備的電話號碼也沒有用到。
楊大勇對著標著林書記的電話號碼，心有忐忑地撥了出去，這麽晚了，也不知道書記有沒有下班。
這一刻，他有點後悔沖動了，應該明天直接去公社面對面對著林書記賣個慘的。
電話那頭響了好幾聲，終於有了接通的聲音。
聽到對方說了一聲“餵”，楊大勇立刻自報家門，“林書記好，我是清源生產大隊的大隊長楊大勇。”
“林書記不在。”
哢吧。
楊大勇心裏想好的話卡在了喉嚨中。
他焦急問道：“請問林書記去哪裏了？”
政府大院書記辦公室，一個三十多歲後梳著油背頭的男青年皺了皺眉頭，不滿地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道：“林書記去了哪裏，好像不需要向你一個大隊長匯報，你應該知道領導的行蹤不能胡亂打聽的。”
楊大勇滿心無奈，但有所求人只好說道：“你是林書記身邊的王秘書吧，我聽說你因為工作認真能力強，才被書記從大隊部調任到了公社，我昨天和林書記一起吃飯的時候，還聽林書記誇了你好幾次呢，王秘書你真是後起之秀啊。我這邊真的有點事情想要找林書記，請問林書記明天會上班嗎？”
林書記誇他的事情，當然是假的，書記一直在誇姜暖才是真的。@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
但電話那頭聽的人卻當了真。
聽他不僅認識自己還挺會說好聽的話，王大實提著鼻音“嗯”了一聲，滿臉的驕傲，這次對楊大勇的問話認真的回答了。
“林書記今天去縣城開會了，這兩天都不會回來。”
看楊大勇也挺識相，王大實好心得囑咐了他一句話，“你找林書記說的事情不是很重要的話，也可以和我說，等林書記回來，我會和林書記匯報的。”
想要公社領導批準打井隊給他們大隊打口水井當然重要，但是林書記這兩天都不會在公社，他也不知道林書記什麽時候會回來。
讓王秘書幫忙的話，還可以在第一時間就匯報給書記這個事情，說不定還可以讓這個王秘書從中幫個忙。
楊大勇想了想，直接說道：“我們大隊不好打水，就想著公社能不能讓打井隊去我們那一趟，幫忙打幾口井。”
說了自己的目的後，他又忍著不適說了一番好話，最後才道：“那就謝謝王秘書幫忙轉告一下了，辛苦你了，等我有空去了公社，一定請你在國營飯店吃飯。”
被對方恭維一番的王大實身心愉悅，手裏還沒放下電話，忽然就聽到門口有人出聲問話。
“這麽晚了，誰還找著林書記？”
王大實擡頭就看到楊副書記陰沈著一張臉看著自己，手裏的電話啪地一聲掛斷了。
另一頭驟然被掛斷電話的楊大勇楞了下，剛才好像聽到了楊副書記的聲音，這樣子一想，他的心裏忽然起了一陣不安感。
這個楊副書記雖然也是他們清源大隊出來的人，但他對清源大隊可一點歸屬感都沒有，平常回了大隊都是一副嫌棄看不起人的模樣，升職成公社副書記後更瞧不起人了，儼然一副已經成了城裏人的作派。
因為年輕時受了傷無法有孩子，也就他的那個侄子楊三能讓他上點心，當做自己的孩子來養的。
想到他的侄子楊三被關到農場改造的事情，楊大勇心裏的不安感越來越重了。
*
楊副書記剛從綜合辦公室出來，看著林書記的辦公室裏還亮著燈，就過來一趟看看，沒想到直接看到林書記身邊的王秘書在和人通電話，看見他還掛斷了電話的這個行為也挺讓人懷疑。
楊副書記因為自家侄子的事情，現在看誰都不爽，再加上他聽到了一點風聲，他的侄子被他一通打點好正要被放出來，後面忽然又通知被關起來的時候，林書記和縣公安局通過一次電話。
他和林書記本就因為觀念不合，工作上時有摩擦，這回看著對頭身邊的秘書一臉驚嚇，他不由地對剛才這通電話的事情狐疑起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
楊副書記直接踏進了林書記的辦公室，想要開口好好問問，順便再教訓一下對頭身邊的秘書。
他陰沈著臉，故意問道：“剛才是縣裏的人找林書記的？”
新來沒多久的秘書王大實早就聽其他同事說了楊副書記脾氣不好，也是個愛記仇的性格，因此他也不敢有什麽隱瞞。
他搖搖頭後，老實地回話：“副書記，不是縣裏打來的，他說是清源大隊的大隊長，好像是叫，叫楊什麽......”
聽到清源大隊，楊副書記哼了一聲，接上了他的話：“叫楊大勇？”
“對對，是叫楊大勇。”
王大實回答完後，腦海裏忽然閃過一個靈光。
楊大勇是清源生產大隊的大隊長，這不是和楊副書記是一個大隊的嗎？
他頓時打了個激靈，都沒有讓楊副書記再追問，就趕緊如實說了楊大勇打電話過來的目的。
“他們大隊想要打井？”
想到他的侄子會被抓到公安局，和那個清源大隊叫姜暖的知青也有關系，楊副書記口中冷呵一聲。
“你等會兒給楊大勇撥回去，就說公社打井隊的人都沒有空閑，其他大隊也都忙著請他們去打井，想要請他們去大隊打井，就要拿出比其他大隊更高的價格。”
看著楊副書記說完直接甩身離去，終於能直起來腰的王大實口裏嘖嘖不已。
他心裏暗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楊副書記不是清源大隊走出來的人，還好他還沒有答應那個楊大勇，不然就是他得罪楊副書記，被他給記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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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和大家做了一場交易, 兜裏再次鼓起來的姜暖腳步輕快地往大隊走。
知青點門口正站著兩個人，路上有人路過，他們就不時地往路口探著頭, 每次都失望得收回來眼神。
再次看到路口那裏出現了一個人影，李志擦了擦眼鏡片，睜大眼睛仔細看去，驚喜立即現於臉上。
“姜知青回來了。”
姜暖聽到聲音擡頭望去，只見李志和夏宇都滿臉興奮地望著她這邊, 搞得她一臉懵。
她加快步伐走到近前，問他們：“怎麽都在這兒站著？”
夏宇興奮著道：“大家都等你呢。”
他只顧得興奮了, 姜暖問的話都沒註意聽, 回答的‘牛頭不對馬嘴’。
姜暖無奈地笑了笑，望向同款興奮表情的李志。
李志還冷靜一點兒，扶了扶眼鏡腿笑道：“那兩頭野豬都宰好了，我們幫忙打野豬的知青都有分到肉, 姜知青你分到的最多。”
大隊裏有個每年給大家分肉的人，大家下午就擡著野豬放到了大場, 由他操刀宰豬分了肉，他們知青點的人分了大頭。
夏宇聽到他們對話，也反應過來，趕忙和姜暖說道：“沒有分到肉的知青想要從我們這裏買肉，這樣大家還可以一起在一個鍋吃飯。”
姜暖聽著點點頭，“我分到的肉也可以賣給他們。”
野豬肉身上的肉質較緊，味道比不上家養豬的肉, 她倒不是很在意這個。
看他們兩個還支支吾吾地守在門邊上不動, 姜暖眉毛微挑，問：“還有事情？”
夏宇嘿嘿笑了兩聲, 撓著頭不好意思道：“這不是，我們中間只有你的廚藝最好，上次做的飯絕了，現在還能想到那個味道，我們大家就商量了下，也是不想糟蹋這肉，想請你再做一次飯。”
看她張口想要說什麽，生怕聽到拒絕倆字，很想再嘗一次好美味的夏宇急忙道：“姜知青你放心，這回你就當提前輪到你做飯了，鍋碗的刷洗都由我們包了，你看咋樣？”
不過是做一頓飯的事情，提前做了自己的活，下次也就不用做了。
姜暖可有可無地點了頭。
兩人雙眼發亮得把姜暖迎進了院子，躲在門後聽到幾人對話結果的知青趕忙這個遞水讓她洗手，那個遞毛巾的讓她擦手，又歡天喜地得把人迎進了廚房。
姜暖對眾人的這些行為哭笑不得。
她不知道的是，眾人自從上次吃了她做的紅燒肉後，早就對她再一次下廚心心念念好久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
這天，不只是知青點的知青們，清源大隊幾乎家家戶戶都吃上了肉，好好開了一次葷。
==
另一邊的大隊長楊大勇就沒有這麽好的事情了。
他騎著二八杠到了齊莊大隊，找到了齊莊大隊的齊支書，正趕上齊支書他們家飯點。
齊支書兩口喝完稀粥，披著外套拿著煙桿走了出去，“你倒是挺會選時間，來找我什麽事情？”
楊大勇推著自行車跟上他，“我來借用下你們大隊的電話。”
齊支書腳步停了下來，臉上楞了下，“打電話？”
自從昨天兩個大隊之間搶水，清源大隊有人受傷的事情發生後，他心裏就做了準備，認為楊大勇來這一趟肯定是說這個事情的，要麽就是想要他們賠錢，要麽就是為大隊用水一事上想要點好處。
相比他想的這兩個事情，借用電話就是微不足道了。
他也不問什麽原由，帶著人就去了大隊辦公室，告訴楊大勇怎麽使用後，就出了辦公室蹲在門口點起了旱煙一口一口地吸著。
電話旁都貼著公社領導們辦公室裏的電話，楊大勇抄寫在紙上準備的電話號碼也沒有用到。
楊大勇對著標著林書記的電話號碼，心有忐忑地撥了出去，這麽晚了，也不知道書記有沒有下班。
這一刻，他有點後悔沖動了，應該明天直接去公社面對面對著林書記賣個慘的。
電話那頭響了好幾聲，終於有了接通的聲音。
聽到對方說了一聲“餵”，楊大勇立刻自報家門，“林書記好，我是清源生產大隊的大隊長楊大勇。”
“林書記不在。”
哢吧。
楊大勇心裏想好的話卡在了喉嚨中。
他焦急問道：“請問林書記去哪裏了？”
政府大院書記辦公室，一個三十多歲後梳著油背頭的男青年皺了皺眉頭，不滿地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道：“林書記去了哪裏，好像不需要向你一個大隊長匯報，你應該知道領導的行蹤不能胡亂打聽的。”
楊大勇滿心無奈，但有所求人只好說道：“你是林書記身邊的王秘書吧，我聽說你因為工作認真能力強，才被書記從大隊部調任到了公社，我昨天和林書記一起吃飯的時候，還聽林書記誇了你好幾次呢，王秘書你真是後起之秀啊。我這邊真的有點事情想要找林書記，請問林書記明天會上班嗎？”
林書記誇他的事情，當然是假的，書記一直在誇姜暖才是真的。@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
但電話那頭聽的人卻當了真。
聽他不僅認識自己還挺會說好聽的話，王大實提著鼻音“嗯”了一聲，滿臉的驕傲，這次對楊大勇的問話認真的回答了。
“林書記今天去縣城開會了，這兩天都不會回來。”
看楊大勇也挺識相，王大實好心得囑咐了他一句話，“你找林書記說的事情不是很重要的話，也可以和我說，等林書記回來，我會和林書記匯報的。”
想要公社領導批準打井隊給他們大隊打口水井當然重要，但是林書記這兩天都不會在公社，他也不知道林書記什麽時候會回來。
讓王秘書幫忙的話，還可以在第一時間就匯報給書記這個事情，說不定還可以讓這個王秘書從中幫個忙。
楊大勇想了想，直接說道：“我們大隊不好打水，就想著公社能不能讓打井隊去我們那一趟，幫忙打幾口井。”
說了自己的目的後，他又忍著不適說了一番好話，最後才道：“那就謝謝王秘書幫忙轉告一下了，辛苦你了，等我有空去了公社，一定請你在國營飯店吃飯。”
被對方恭維一番的王大實身心愉悅，手裏還沒放下電話，忽然就聽到門口有人出聲問話。
“這麽晚了，誰還找著林書記？”
王大實擡頭就看到楊副書記陰沈著一張臉看著自己，手裏的電話啪地一聲掛斷了。
另一頭驟然被掛斷電話的楊大勇楞了下，剛才好像聽到了楊副書記的聲音，這樣子一想，他的心裏忽然起了一陣不安感。
這個楊副書記雖然也是他們清源大隊出來的人，但他對清源大隊可一點歸屬感都沒有，平常回了大隊都是一副嫌棄看不起人的模樣，升職成公社副書記後更瞧不起人了，儼然一副已經成了城裏人的作派。
因為年輕時受了傷無法有孩子，也就他的那個侄子楊三能讓他上點心，當做自己的孩子來養的。
想到他的侄子楊三被關到農場改造的事情，楊大勇心裏的不安感越來越重了。
*
楊副書記剛從綜合辦公室出來，看著林書記的辦公室裏還亮著燈，就過來一趟看看，沒想到直接看到林書記身邊的王秘書在和人通電話，看見他還掛斷了電話的這個行為也挺讓人懷疑。
楊副書記因為自家侄子的事情，現在看誰都不爽，再加上他聽到了一點風聲，他的侄子被他一通打點好正要被放出來，後面忽然又通知被關起來的時候，林書記和縣公安局通過一次電話。
他和林書記本就因為觀念不合，工作上時有摩擦，這回看著對頭身邊的秘書一臉驚嚇，他不由地對剛才這通電話的事情狐疑起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
楊副書記直接踏進了林書記的辦公室，想要開口好好問問，順便再教訓一下對頭身邊的秘書。
他陰沈著臉，故意問道：“剛才是縣裏的人找林書記的？”
新來沒多久的秘書王大實早就聽其他同事說了楊副書記脾氣不好，也是個愛記仇的性格，因此他也不敢有什麽隱瞞。
他搖搖頭後，老實地回話：“副書記，不是縣裏打來的，他說是清源大隊的大隊長，好像是叫，叫楊什麽......”
聽到清源大隊，楊副書記哼了一聲，接上了他的話：“叫楊大勇？”
“對對，是叫楊大勇。”
王大實回答完後，腦海裏忽然閃過一個靈光。
楊大勇是清源生產大隊的大隊長，這不是和楊副書記是一個大隊的嗎？
他頓時打了個激靈，都沒有讓楊副書記再追問，就趕緊如實說了楊大勇打電話過來的目的。
“他們大隊想要打井？”
想到他的侄子會被抓到公安局，和那個清源大隊叫姜暖的知青也有關系，楊副書記口中冷呵一聲。
“你等會兒給楊大勇撥回去，就說公社打井隊的人都沒有空閑，其他大隊也都忙著請他們去打井，想要請他們去大隊打井，就要拿出比其他大隊更高的價格。”
看著楊副書記說完直接甩身離去，終於能直起來腰的王大實口裏嘖嘖不已。
他心裏暗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楊副書記不是清源大隊走出來的人，還好他還沒有答應那個楊大勇，不然就是他得罪楊副書記，被他給記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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