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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鎖副本牢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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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鎖副本牢獄之災

譚殊然求生欲極強,堪堪抓住身邊一件衣袍,黎景舟躲避不及,一身錦衣華服就這麽被扯了下來。

一身新做的精制錦袍就這麽給她當了墊子,譚殊然哀哀地痛叫了幾聲,撐著袍子爬了起來。

那袍子是要不得了,純白無暇繡著銀線的袍子上多了幾個黑灰的手印腳印,被銀線勾勒的鶴羽上帶著幾塊草綠色的汙漬。

真是臟極了。

譚殊然脖頸上橫著一把利劍,她訕訕的笑了笑:“殿下,快叫您的手下撤了劍吧,別誤傷了自己人。”

黎景舟臉色陰沈,眼中隱隱泛動著的情緒讓譚殊然吞了口口水,他難不成真想殺了他?

這不合邏輯,書中明明說三皇子是殺人謫仙,但平日裏也不過是個高不可攀的神壇人物。

今天怎麽這麽暴躁,一言不合就要殺人,一定是她的打開方式不對。

“我剛才什麽也沒聽見!”譚殊然連連保證道。

聞言,暗衛也沈下了臉:“主子,殺不殺?”

譚殊然一臉哀痛的看著他,手掌微微用力抓起一片布料,這才註意到了下面的臟袍子。

譚殊然試探的看著他:“因為衣服?”

黎景舟不語,眸色沈沈的看著她,在等一個令他滿意的答案。

譚殊然撇了撇嘴:“我賠你就是了……”

一件高檔定制的長袍,咬咬牙幾百兩應該能買下來,無非她再出些新品賣的貴些。

黎景舟總算是給了點反應,嗤一聲:“這是禦賜之物,你怎麽賠?”

禦賜之物不得損壞,不得轉賣,犯了以上可是要獲罪的。

黎景舟是皇帝的親兒子,這罪自然不是他獲,那就只能是她譚殊然了。

譚殊然兩眼一黑,當即就要暈倒,系統眼疾手快的給她上了一針強心劑。

她恨恨地咬牙,早不打晚不打,偏偏挑著這個時候打。

系統有些興奮地道:“恭喜宿主,成功激活副本黎景舟的主線劇情。”

她一個炮灰跟三皇子有什麽主線的交集?

“什麽劇情?”譚殊然隱隱感覺有些不對,系統卻不再給她答覆。

她遲遲沒回神,黎景舟見她這幅呆楞楞不知在想什麽,不悅地皺了皺眉頭。

她倒是個心大的,就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處境。

“解鎖副本,牢獄之災。”

她就知道不是什麽好的劇情,系統還興奮個什麽勁。

譚殊然登時彈了起來:“等等!”

她還正是青春年少,她可不想為了一件衣服去坐牢。

黎景舟半闔著眸子,這幾日好不容易把黎景承的把柄暗中呈到父皇手中,那邊可是盯緊了他的動作。

帝王家的最是小心多疑,這邊父皇剛上賜下來,那邊就再也不見這身衣袍,不論怎麽解釋,他總歸是要質疑一番的。

“等什麽,等你再銷毀一件禦賜之物?”黎景舟話裏帶刺。

譚殊然扁了扁嘴,腦海中的進度條卡在了百分之十,她分秒必爭:“殿下信我,讓我做一件一模一樣的我也是行的。”

吹牛而已,誰又不會,緩刑她最擅長了。

“哦?”黎景舟沒想到她會這麽說,挑了挑眉,“你讓本殿如何信你?”

譚殊然緩緩地嘆了口氣:“現如今我千妝閣在殿下手中,我亦是殿下麾下的人,我人都是殿下的了,難道還能跑了不成?”

這話貌似沒有什麽不妥,不過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黎景舟臉色微微僵住,輕咳一聲:“你若安分些是最好不過。”

本來譚殊然並未覺得有什麽不妥,見他這幅樣子也不由得有些尷尬:“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現在……”

“本殿自然清楚你是什麽意思。”黎景舟煩躁地打斷她。

譚殊然一噎,她好像隱約看見黎景舟臉紅了,她可沒膽在多看,查閱識海中的進度條,進度條停在了百分之五十的位置。

面前的黎景舟神色稍緩了些,進度條怎麽漲這麽多,難道是不可逆的劇情?

不等譚殊然開口,黎景舟先發問道:“你翻本殿的墻頭又是居心何在?”

冤枉啊,這哪裏是她的本意,進一次皇子府還把這一身新衣服給刮爛了。

“殿下何必說得這麽難聽,”譚殊然眨了眨眼,看著單純極了,“我分明是為著殿下的銀錢著想,著急與殿下商議對策,故而出此下冊。”

黎景舟瞥了她一眼,她慣會迷惑人的。

他起身往書房走去,身旁的樓棄亦是對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跟上。

難不成三皇子府中也有外面的奸細?

譚殊然心驚於他的生存環境之惡劣,平日裏看著光鮮亮麗,卻忘了這可是危機四伏的男二府上。

黎景舟的書房裏掛著幾張上好的字畫,譚殊然雖是沒有涉及過,也能看出來這是幾幅稀世珍品。

紫檀木精雕的桌案上堆滿了書卷,身旁還有只小香爐騰升起裊裊炊煙,一派文人墨客的儒雅之氣。

“什麽事?”黎景舟坐在書案前,手肘支在案上,端的是慵懶不羈。

譚殊然眼角微垂,只手掩唇,欲哭不哭地道:“有人覬覦我們的秘方,早已暗中朝我下手多次了,殿下難道要不管不顧嗎?”

南街湘桂家接了一筆大單子。

京城最大的藥材鋪子裏,陳老板給她稱完最後一份,叫小藥童道:“快快幫香姐兒把藥材送回店裏。”

湘桂是京城做胭脂香粉最有名的鋪子,一般都是自個兒做些新鮮物件兒成批送到紅妝樓。

夫人們隱隱猜著是紅妝樓被千妝閣比了下去,如今不甘示弱,花大價錢請香姐兒做些物件兒準備大賣。

藥材店老板家的夫人可是喜歡極了,忙問香姐兒是什麽樣的香粉,誰知香姐兒嘴嚴實得很,只是笑笑,說什麽也不肯透露。

藥材鋪子裏供應的仍是那幾樣,能是什麽稀罕東西?

姜掌櫃也滿意的直點頭,香姐兒頭一次這麽主動且自發的為紅妝樓賣力,看來是把自己同紅妝樓綁在了一起。

姜掌櫃這幾天被搶了生意,今日見她這般難得的欣慰,今日才想著去對家看看。

千妝閣除了閉店的時候,幾乎時時刻刻都是爆滿的狀態,姜掌櫃說不嫉妒才假。

見著她進來,青禾警惕了起來:“姜掌櫃來作何?”

“千妝閣就是這般迎客啊。”姜掌櫃不屑地瞥了青禾一眼,她是不屑於理人的。

譚殊然聽見聲響出來就見青禾沈著張小臉,胸膛起伏著,她笑道:“我不知姜掌櫃大駕光臨,何事能勞姜掌櫃親自來一趟千妝閣?”

正廳多數夫人小姐都曾是她紅妝樓的常客,見著她進來也沖她笑了笑,行的面個禮。

姜掌櫃笑的難看極了,要不是礙著面子,她真想鬧起來。

“我們雖說是對家,平日裏也是要關照關照彼此生意的不是?”姜掌櫃從容地坐下。

姜掌櫃最是小心眼了,當初她方嶄露頭角姜掌櫃就有些坐不住,此番來應該不會那麽簡單。

青禾敵意滿滿的看著她,先是暗地裏賄賂念娣,現在不定在打什麽壞主意。

“姜掌櫃竟是來做保養的?”譚殊然故作驚訝的道。

她聲音突然拔高,幾個夫人朝姜掌櫃看來,惹得她一陣不自在:“自然,有什麽不妥嗎?”

譚殊然為難地搖了搖頭:“那倒不是,姜掌櫃上趕著來給我送銀子我高興都還來不及,只不過姜掌櫃用著我這東西不好,起了疹子可怎麽成?”

金夫人才是這的常客,這幾日別家貴婦都道,金夫人簡直是長在了千妝閣,不過她也沒有白跑,聽了譚殊然的話,現下她氣色好多了。

聽聞起疹子,金夫人冷哼了一聲:“咱們千妝閣的東西好用著呢,我都沒起疹子,若是有人起在了我前面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姜掌櫃青著一張臉強顏歡笑道:“怎麽能,我知曉譚妝娘的厲害,怎麽會起疹子呢……”

“既然姜掌櫃不計前嫌,為了展現我的誠意,就由我親自給姜掌櫃護膚。”譚殊然醜話說在了前頭,又有這麽多人為她作證,她也不再顧忌。

青禾不情不願地幫姜掌櫃去掉頭上的釵環,鋪平小榻讓她躺下。

姜掌櫃到底是不知道千妝閣的規矩,貴婦們做保養都是要指定功效,若是客人不說,千妝閣一律按全套保養算,價格自然也沒的說。

譚殊然現在可是欠了一屁股債,對家上趕著挨宰她哪好意思拒絕。

譚殊然浸濕棉片給她濕敷,微涼的指尖手輕柔劃過姜掌櫃的臉,嘖嘖道:“姜掌櫃氣大傷肝啊,瞧瞧這臉蠟黃……”

譚殊然湊的她極近,姜掌櫃有一瞬甚至覺得這是條吐信子的毒蛇。

氣大傷肝,她可不是氣嗎,自己做了多年的生意就這麽被人搶了。

姜掌櫃闔著眼,輕哼一聲道:“托譚妝娘的福,或者我該改口稱呼譚掌櫃了。”

譚殊然不管她語氣中的諷刺,給她提拉面部道:“我勸姜掌櫃,為人還是肚量大些的好,才幾天,這臉垮的忒快了些。”

連著兩句都是說她老得快,女子都是最註重容貌的,更何況姜掌櫃還是賣胭脂水粉,上臉不好看誰還敢來買。

“您說也是,總有些人就愛使陰招,前些天我又丟了一套妝具,丫頭們委屈極了誰也不承認,”譚殊然搖了搖頭,臉上盡是無奈和委屈,“若是都像姜掌櫃這般好說話就好了。”

紅妝樓敢稱京城第一妝鋪的時候誰敢稱第二,現在千妝閣的崛起,最受威脅的就是姜掌櫃,眾人不自覺地朝著姜掌櫃看去。

姜掌櫃感受到姑娘夫人都在看她,微惱道:“瞧我做什麽,又不是我偷的。”

譚殊然讚成她說的這話,邏輯上確實是沒有問題:“自然不是姜掌櫃,我是說,有人生了齷齪心思,暗地裏指揮著別人偷。”

她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輕笑道:“姜掌櫃今日出門銀錢帶足了吧?”

譚殊然笑的狡黠,青禾順勢從櫃臺下抽出一個空盒子。

姜掌櫃說不上哪裏有些不對,還是應聲道:“自然……”

“我們千妝閣也是小本生意,姜掌櫃還是先付了這七十兩銀子吧。”譚殊然輕飄飄地道出了價格。

姜掌櫃猛地起身,臉上的泥膜跟著脫落一塊:“什麽?”

簡直是獅子大開口,這都快要比得上一根玉簪的價格了。

譚殊然清澈的眸子帶了些懵懂:“姜掌櫃不會真沒帶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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