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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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殿內，清新的水仙悠然開放，珠玉沈靜，彩瓶點綴。只是這氣氛，卻並不融洽。
“可憐了銀月那丫頭，跟了我這麽多年，竟然因為一個小小的公主慘死，實在可憐。”裕貴妃眼裏含著不少哀傷道。在她身邊，金月亦是默默不語，心裏覆雜異常。
“母妃，折了一個銀月不算什麽，如今當務之急是父皇已經疑心母妃了。您若是再這般魯莽下去，恐怕兒臣也不用指望著登上太子之位了。”蕭天聰這話說得很重，惹得裕貴妃頓時一個冷眼拋過去。
蕭天聰到底畏懼母親，不敢再繼續深言。反倒是金月，輕聲開口道：“今兒這事是奴婢不對。奴婢一心想著讓陛下和皇後不再寵愛遙歌公主，卻沒想到反中了遙歌公主的奸計。”
論理，母子二人說話是不該金月插言的。可是早年間，金月是曾經奉命侍候蕭天聰的，二人因此也有些首尾。
裕貴妃也早早答允，等到來日蕭天聰娶親，她自然會做主，讓金月以侍妾身份，侍奉蕭天聰左右。故而，她的地位倒比尋常丫頭高出不少。
她雖然不喜蕭天聰那滿臉算計的長相，可也知道這是未來的天子，自己能嫁給他已經是莫大的福氣。故而，金月早早以太子侍妾自居，時常幫二人出謀劃策。
而且，蕭天聰也頗喜愛金月那一張可愛的小圓臉，因此對她也十分青眼有加。
“你說，這件事是蕭遙歌的詭計？”裕貴妃十分驚詫道。
蕭天聰心裏不由得一陣無奈。傻子都看出來了，偏偏自己的這位母妃這般後知後覺。“母妃，您還沒看懂嗎？那轎輦分明就是故意停在百福宮外的，想必就是為了引您上套。”
“這丫頭，竟然有這麽鬼的心思？”裕貴妃滿眼驚訝道。
蕭天聰點點頭。“母妃您想想，她從民間入宮不過大半年時間，已經能得到父皇和母後如此喜愛。若說她是尋常人，兒臣斷斷不信。再說那玉米，也不是誰都能拿到的外邦之物。再有，如今連那沈煜也偏幫著她，可見她心機之深，手段之高阿。”
裕貴妃對蕭天聰長他人志氣的說法有些不滿意，嘀嘀咕咕道：“手段再高，也不過就是個公主罷了。”
蕭天聰嘆氣道：“話雖如此，只是兒臣心裏到底不安穩。母妃，您也要想想法子，讓父皇早一日把我立為太子，我也能心安不少。”
提起這事，裕貴妃心裏也是一嘆。這麽多年，她明裏暗裏跟皇帝提過多少次，可是皇帝嘴裏滿口答應，就是遲遲不見行動。要不是因為皇帝沒有別的兒子，她真懷疑這皇帝壓根就沒有立聰兒為太子的意思。
“是，母妃會盡力的。”裕貴妃無奈答道。
旁邊，金月忽然開口道：“娘娘，殿下，奴婢少不得提醒一句，這兩天快到淳蜜公主的及笄禮了。借著這個機會，剛好提起舊事。”
裕貴妃和蕭天聰一楞。淳蜜郡主，是蕭天聰的表妹，也是蕭武帝的親侄女。
比起福音福佳二位郡主來，淳蜜郡主的地位更尊崇些。她的父親，是蕭武帝的三弟，被封為輔國親王。輔國二字，並非尋常親王可用。有了這兩個字，地位頓時比安王等人高出一截。
不過，這也確實是人家用實打實的軍功換出來的，容不得人置疑。
而此刻，金月提起與此人的舊事，裕貴妃和蕭天聰自然很快明白她的意思。淳蜜郡主，是曾經與蕭天聰議過親的。只是因為後來邊關出了些戰事，輔國親王再次出征，所以才耽擱下來。
若是二人的親事敲定，那輔國親王將成為蕭天聰極大的助力。到時候，想必蕭天聰晉封太子一事便也不難了。
當然，金月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若是淳蜜郡主與蕭天聰能盡快成親，那自己自然也能早早嫁給蕭天聰。早一日入府，自然早一日享受好日子。
“金月此言也有道理。”裕貴妃開口道。
蕭天聰雖然是男子，可也不便在自己的婚事上多插嘴。此刻，他只是淡淡點了點頭道：“一切但憑母妃做主便是。”
而另一邊，蕭遙歌正繼續研究著種玉米一事。雖說這回有了大量的種子，可是她依然要研究出種玉米的法子來。所謂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正是這個道理。
好在，這一回，有了沈煜的幫助。他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對古代農業有著獨特的理解。穿越之前，他也曾擁有兩個博士學位，對這些事自然信手拈來。
有兩個博士學位的人，為何成為了快遞員。沈煜，自然也有著他的故事。只是，他還不確定，這個故事是否與蕭遙歌有關。
“方才我看了你種下的玉米，成活的可能性並不大。這階段土壤水分狀況直接影響出苗及幼苗壯弱，雖然耗水量只占成長周期總耗量的18%，日平均耗水量也只有30m3/hm2左右，可此地幹旱多風，濕度依然不夠。”沈煜捏了捏一粒玉米種子，開口說道。
旁邊，正拿著筆記錄的大學士們一頭霧水。沈大人這是說了什麽？他們為什麽一句話也聽不懂？再看蕭遙歌，似乎也是一臉懵懂。
她，只聽懂了一半，不過還是靠著這一半聽懂了沈煜的意思。“意思是，我澆的水不夠？”
沈煜點了點頭，棱角鮮明，俊美清逸。
“你怎麽知道？”蕭遙歌略帶詫異。
沈煜一笑。“你不知道的事，我都知道。”他的語氣變得輕快起來。
“騙人。”蕭遙歌嗔道。“那你知道，你自己是誰麽？”她總在有意無意的套著他的話。
沈煜擡眸，一雙眼，深邃如海。“我，只是沈煜而已。”
旁邊，除了大學士外，還有幾個老農。他們正一本正經的看著宮裏貴人教他們種田。這件事，說出去人家都不信。宮裏的貴人還會種田，真是神了。
“公主，給您找的手工匠人都到了。”紫玉在旁輕輕喚了一句道。
蕭遙歌點點頭。“把我上午拿過來的東西帶過去，先讓他們研究研究。”沈煜懶懶一瞧，只見紫玉從涼棚裏拿起來的，竟然是花灑套裝。
他不由得一陣無奈。“你要的那塊地，竟然是為了修浴池？”
蕭遙歌點點頭。“我也沒辦法。你要知道，咱們光有種子，沒有錢，人家百姓不可能聽信咱們的話，直接種上玉米。這麽多年，他們都是靠著這土地吃飯的。所以，我修浴池是為了掙錢，然後把這些錢分給百姓種玉米。更何況，咱們的蜂巢就跟吃銀子的機器似的。”
“這錢，為何不是國庫出呢？”沈煜含笑問道。
蕭遙歌搖搖頭。“那多虧呀。你看這後宮的女人這麽多，讓她們出點血，也是正常的。”
沈煜一笑，不由得感嘆她的好算計。
蕭遙歌哼道：“那你笑什麽。我這是給我父皇省錢呢。”
沈煜的眼神愈發柔軟。“我可以給你畫一張圖紙。進水出水，管道設置都會有。而且，大蕭沒有金屬，只能用陶土，所以需要時常更換。管道不能埋在地下，最好設在地上。”
這一番話說完，蕭遙歌不由得喉頭一噎。面前的這個人，到底是什麽來路？懂農業也就算了，竟然還會畫圖紙？這得是多高的智商啊？
“你不會是想憑一張圖紙就入股吧？”蕭遙歌忽然想起什麽，十分護食道。
沈煜搖頭。“送你的。”
沈煜的眼神太過誘人，蕭遙歌的心跳忍不住漏了一拍。她不知道他為何對自己這樣好，可是他的這份好，卻擺明了是單純而不圖回報的。
“您有一個包裹寄存在左五格中，請查收！”腦海中忽然傳來這個聲音。剛好口渴，蕭遙歌便借口休息，進到了屋子裏頭。
最近，空間已經堆了不少快遞。不過其中有好幾件都是衣服，根本沒辦法在古代穿。所以倒是浪費了資源。
閃念回到空間當中，打開快遞，一小箱衛生棉躍入眼簾。
蕭遙歌不由得一喜。這東西出現的真是太及時了！雖然不知道準確日子，可自己穿越過來也已經大半了個月了，想必該用得上這東西了。
只不過，就一小箱，好像有點不夠。想來想去，她只得鉆出空間，走到沈煜身邊悄悄道：“快遞哥哥，我需要補貨了。”
好在沈煜的好奇心一點都不強。他只是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比起蕭遙歌來，沈煜的系統操作起來簡單多了。
他無需避人，只需要用意念做個決定就好。而蕭遙歌，卻要重新返回道沒人的地方，閃身進入空間，做出選擇。
這次補貨，足足補了十小箱，蕭遙歌才稍稍滿意。要不是因為心疼銀子，她還想繼續補下去呢。
等她心滿意足的走回涼棚打算喝點茶時，才發現手裏的涼茶已被人換成了熱水。
“紫玉？”蕭遙歌略帶詫異的舉起茶杯。
紫玉沖著沈煜努了努嘴。“沈大人方才說，今天有點涼，讓我叮囑您別再喝涼茶。說起來倒是奇怪，今天也不涼呀。”
蕭遙歌面上一紅，沖著沈煜瞪了一眼。
旁邊的沈煜倒也有點冤枉。他也不想知道那箱子裏到底有什麽。可每次只要蕭遙歌點擊貨物破損，系統就要求他必須履行職責，重新檢查一遍新到的貨物。
於是，蕭遙歌補了十小箱，他就只好看了十遍。
再一瞧，旁邊的小丫頭依舊在那倒著涼茶，他就有些看不過眼，硬生生的讓人家換成了熱水。
“公主，這兩日是淳蜜郡主的及笄禮了。您準備些賀禮，咱們得過去看看呢。”紫玉不知道蕭遙歌在想什麽，便順口找了個話題。
蕭遙歌雖然心裏掛念著大事，並不想去。可轉念想想與沈煜關於運送玉米的計劃，便點了點頭。
紫玉見蕭遙歌的目光盯在沈煜身上，便脫口而出道：“想必沈大人也會去呢。”言語之中，帶著幾分女孩的歡喜。
蕭遙歌不由得挑眉道：“怎麽你們都很喜歡沈煜麽？”
“但凡見過沈大人風姿的女子，莫不傾心。”紫玉輕聲道。從前的她，何曾想過，這樣風姿綽約的一位謫仙人，能日日出現在自己面前呢。
當然了，紫玉只是心生崇拜，並沒有別的意思。她更希望，自己的主子能跟沈大人走到一起。
可惜，蕭遙歌倒是不這麽想。沈煜雖然好，但她的心裏卻已經住下了旁人。
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她更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回去，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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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折了一個銀月不算什麽，如今當務之急是父皇已經疑心母妃了。您若是再這般魯莽下去，恐怕兒臣也不用指望著登上太子之位了。”蕭天聰這話說得很重，惹得裕貴妃頓時一個冷眼拋過去。
蕭天聰到底畏懼母親，不敢再繼續深言。反倒是金月，輕聲開口道：“今兒這事是奴婢不對。奴婢一心想著讓陛下和皇後不再寵愛遙歌公主，卻沒想到反中了遙歌公主的奸計。”
論理，母子二人說話是不該金月插言的。可是早年間，金月是曾經奉命侍候蕭天聰的，二人因此也有些首尾。
裕貴妃也早早答允，等到來日蕭天聰娶親，她自然會做主，讓金月以侍妾身份，侍奉蕭天聰左右。故而，她的地位倒比尋常丫頭高出不少。
她雖然不喜蕭天聰那滿臉算計的長相，可也知道這是未來的天子，自己能嫁給他已經是莫大的福氣。故而，金月早早以太子侍妾自居，時常幫二人出謀劃策。
而且，蕭天聰也頗喜愛金月那一張可愛的小圓臉，因此對她也十分青眼有加。
“你說，這件事是蕭遙歌的詭計？”裕貴妃十分驚詫道。
蕭天聰心裏不由得一陣無奈。傻子都看出來了，偏偏自己的這位母妃這般後知後覺。“母妃，您還沒看懂嗎？那轎輦分明就是故意停在百福宮外的，想必就是為了引您上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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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天聰點點頭。“母妃您想想，她從民間入宮不過大半年時間，已經能得到父皇和母後如此喜愛。若說她是尋常人，兒臣斷斷不信。再說那玉米，也不是誰都能拿到的外邦之物。再有，如今連那沈煜也偏幫著她，可見她心機之深，手段之高阿。”
裕貴妃對蕭天聰長他人志氣的說法有些不滿意，嘀嘀咕咕道：“手段再高，也不過就是個公主罷了。”
蕭天聰嘆氣道：“話雖如此，只是兒臣心裏到底不安穩。母妃，您也要想想法子，讓父皇早一日把我立為太子，我也能心安不少。”
提起這事，裕貴妃心裏也是一嘆。這麽多年，她明裏暗裏跟皇帝提過多少次，可是皇帝嘴裏滿口答應，就是遲遲不見行動。要不是因為皇帝沒有別的兒子，她真懷疑這皇帝壓根就沒有立聰兒為太子的意思。
“是，母妃會盡力的。”裕貴妃無奈答道。
旁邊，金月忽然開口道：“娘娘，殿下，奴婢少不得提醒一句，這兩天快到淳蜜公主的及笄禮了。借著這個機會，剛好提起舊事。”
裕貴妃和蕭天聰一楞。淳蜜郡主，是蕭天聰的表妹，也是蕭武帝的親侄女。
比起福音福佳二位郡主來，淳蜜郡主的地位更尊崇些。她的父親，是蕭武帝的三弟，被封為輔國親王。輔國二字，並非尋常親王可用。有了這兩個字，地位頓時比安王等人高出一截。
不過，這也確實是人家用實打實的軍功換出來的，容不得人置疑。
而此刻，金月提起與此人的舊事，裕貴妃和蕭天聰自然很快明白她的意思。淳蜜郡主，是曾經與蕭天聰議過親的。只是因為後來邊關出了些戰事，輔國親王再次出征，所以才耽擱下來。
若是二人的親事敲定，那輔國親王將成為蕭天聰極大的助力。到時候，想必蕭天聰晉封太子一事便也不難了。
當然，金月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若是淳蜜郡主與蕭天聰能盡快成親，那自己自然也能早早嫁給蕭天聰。早一日入府，自然早一日享受好日子。
“金月此言也有道理。”裕貴妃開口道。
蕭天聰雖然是男子，可也不便在自己的婚事上多插嘴。此刻，他只是淡淡點了點頭道：“一切但憑母妃做主便是。”
而另一邊，蕭遙歌正繼續研究著種玉米一事。雖說這回有了大量的種子，可是她依然要研究出種玉米的法子來。所謂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正是這個道理。
好在，這一回，有了沈煜的幫助。他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對古代農業有著獨特的理解。穿越之前，他也曾擁有兩個博士學位，對這些事自然信手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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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我看了你種下的玉米，成活的可能性並不大。這階段土壤水分狀況直接影響出苗及幼苗壯弱，雖然耗水量只占成長周期總耗量的18%，日平均耗水量也只有30m3/hm2左右，可此地幹旱多風，濕度依然不夠。”沈煜捏了捏一粒玉米種子，開口說道。
旁邊，正拿著筆記錄的大學士們一頭霧水。沈大人這是說了什麽？他們為什麽一句話也聽不懂？再看蕭遙歌，似乎也是一臉懵懂。
她，只聽懂了一半，不過還是靠著這一半聽懂了沈煜的意思。“意思是，我澆的水不夠？”
沈煜點了點頭，棱角鮮明，俊美清逸。
“你怎麽知道？”蕭遙歌略帶詫異。
沈煜一笑。“你不知道的事，我都知道。”他的語氣變得輕快起來。
“騙人。”蕭遙歌嗔道。“那你知道，你自己是誰麽？”她總在有意無意的套著他的話。
沈煜擡眸，一雙眼，深邃如海。“我，只是沈煜而已。”
旁邊，除了大學士外，還有幾個老農。他們正一本正經的看著宮裏貴人教他們種田。這件事，說出去人家都不信。宮裏的貴人還會種田，真是神了。
“公主，給您找的手工匠人都到了。”紫玉在旁輕輕喚了一句道。
蕭遙歌點點頭。“把我上午拿過來的東西帶過去，先讓他們研究研究。”沈煜懶懶一瞧，只見紫玉從涼棚裏拿起來的，竟然是花灑套裝。
他不由得一陣無奈。“你要的那塊地，竟然是為了修浴池？”
蕭遙歌點點頭。“我也沒辦法。你要知道，咱們光有種子，沒有錢，人家百姓不可能聽信咱們的話，直接種上玉米。這麽多年，他們都是靠著這土地吃飯的。所以，我修浴池是為了掙錢，然後把這些錢分給百姓種玉米。更何況，咱們的蜂巢就跟吃銀子的機器似的。”
“這錢，為何不是國庫出呢？”沈煜含笑問道。
蕭遙歌搖搖頭。“那多虧呀。你看這後宮的女人這麽多，讓她們出點血，也是正常的。”
沈煜一笑，不由得感嘆她的好算計。
蕭遙歌哼道：“那你笑什麽。我這是給我父皇省錢呢。”
沈煜的眼神愈發柔軟。“我可以給你畫一張圖紙。進水出水，管道設置都會有。而且，大蕭沒有金屬，只能用陶土，所以需要時常更換。管道不能埋在地下，最好設在地上。”
這一番話說完，蕭遙歌不由得喉頭一噎。面前的這個人，到底是什麽來路？懂農業也就算了，竟然還會畫圖紙？這得是多高的智商啊？
“你不會是想憑一張圖紙就入股吧？”蕭遙歌忽然想起什麽，十分護食道。
沈煜搖頭。“送你的。”
沈煜的眼神太過誘人，蕭遙歌的心跳忍不住漏了一拍。她不知道他為何對自己這樣好，可是他的這份好，卻擺明了是單純而不圖回報的。
“您有一個包裹寄存在左五格中，請查收！”腦海中忽然傳來這個聲音。剛好口渴，蕭遙歌便借口休息，進到了屋子裏頭。
最近，空間已經堆了不少快遞。不過其中有好幾件都是衣服，根本沒辦法在古代穿。所以倒是浪費了資源。
閃念回到空間當中，打開快遞，一小箱衛生棉躍入眼簾。
蕭遙歌不由得一喜。這東西出現的真是太及時了！雖然不知道準確日子，可自己穿越過來也已經大半了個月了，想必該用得上這東西了。
只不過，就一小箱，好像有點不夠。想來想去，她只得鉆出空間，走到沈煜身邊悄悄道：“快遞哥哥，我需要補貨了。”
好在沈煜的好奇心一點都不強。他只是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比起蕭遙歌來，沈煜的系統操作起來簡單多了。
他無需避人，只需要用意念做個決定就好。而蕭遙歌，卻要重新返回道沒人的地方，閃身進入空間，做出選擇。
這次補貨，足足補了十小箱，蕭遙歌才稍稍滿意。要不是因為心疼銀子，她還想繼續補下去呢。
等她心滿意足的走回涼棚打算喝點茶時，才發現手裏的涼茶已被人換成了熱水。
“紫玉？”蕭遙歌略帶詫異的舉起茶杯。
紫玉沖著沈煜努了努嘴。“沈大人方才說，今天有點涼，讓我叮囑您別再喝涼茶。說起來倒是奇怪，今天也不涼呀。”
蕭遙歌面上一紅，沖著沈煜瞪了一眼。
旁邊的沈煜倒也有點冤枉。他也不想知道那箱子裏到底有什麽。可每次只要蕭遙歌點擊貨物破損，系統就要求他必須履行職責，重新檢查一遍新到的貨物。
於是，蕭遙歌補了十小箱，他就只好看了十遍。
再一瞧，旁邊的小丫頭依舊在那倒著涼茶，他就有些看不過眼，硬生生的讓人家換成了熱水。
“公主，這兩日是淳蜜郡主的及笄禮了。您準備些賀禮，咱們得過去看看呢。”紫玉不知道蕭遙歌在想什麽，便順口找了個話題。
蕭遙歌雖然心裏掛念著大事，並不想去。可轉念想想與沈煜關於運送玉米的計劃，便點了點頭。
紫玉見蕭遙歌的目光盯在沈煜身上，便脫口而出道：“想必沈大人也會去呢。”言語之中，帶著幾分女孩的歡喜。
蕭遙歌不由得挑眉道：“怎麽你們都很喜歡沈煜麽？”
“但凡見過沈大人風姿的女子，莫不傾心。”紫玉輕聲道。從前的她，何曾想過，這樣風姿綽約的一位謫仙人，能日日出現在自己面前呢。
當然了，紫玉只是心生崇拜，並沒有別的意思。她更希望，自己的主子能跟沈大人走到一起。
可惜，蕭遙歌倒是不這麽想。沈煜雖然好，但她的心裏卻已經住下了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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