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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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蕭天聰獻上的賀禮，名為翡翠寒冰玉羅漢床。此床由一整塊玉石打造而成，重達千斤，氣勢恢宏，精美絕倫。
此物一出，在場的臣子紛紛翹首觀看。若說方才的玉屏風是國寶，那這玉羅漢床簡直就是仙物！即便沒有親手觸摸，眾人也能感受到，那玉床冬暖夏涼，躺上去一定舒服極了。
大殿之內，一時讚嘆之聲疊疊響起，讓蕭天聰的心裏舒服了不少。玉米的確有用，但卻比不得此物貴重。如此看來，到底是自己更勝一籌。
想到這裏，他滿臉喜色道：“托父皇洪福，兒臣今年開了一座玉礦山，故而有幸得了此物，特作為壽禮獻給父皇。願父皇夜夜好眠，洪福齊天！”
蕭武帝淡淡點了點頭。他自然知道此物貴重，換做往年，他定然也十分高興。可今年，他卻總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
一位年幼的公主尚且知道關心自己的子民，可蕭天聰卻只知用貴重寶物奉承自己，而置百姓疾苦於不顧。這，哪裏是一朝天子該有的姿態。
“歌兒，這玉床，你想要嗎？”蕭武帝沈吟片刻道。
蕭遙歌搖了搖頭。她當然知道這是寶物，只是這種太過貴重的東西，放在手裏是會燒手的。她並不想要。
蕭天聰緊了緊眉頭，而後開口道：“方才的玉屏風，妹妹愛得跟什麽似的。這玉床，為何就不喜歡了？”
蕭遙歌沒有回答，反倒是皇後開口道：“本宮原以為，這玉屏風是裕貴妃在別處淘弄來的古物，卻沒想到是來自於聰兒的玉礦山。這一個屏風，一個玉床，想必費了無數百姓的心血才打造而成。這種建立於百姓辛勞之上的奢靡，想必歌兒也不願承受。”
蕭遙歌心中一嘆。蕭武帝的言語之中分明絲毫沒有流露出半點情緒，皇後卻已經明白蕭武帝的心思，可見這位皇後絕非等閑之輩。想想也是，在裕貴妃誕育了唯一一位皇嗣的情況下，皇後亦能保持不敗之地，必然有其道理。
還好，如此聰慧之人，沒有成為自己的對手。
此刻，另一邊的蕭天聰心裏則是七上八下。他莫名有一種不祥的感覺，而且也在心裏恨極了蕭遙歌。若非她在前獻上玉米，自己也不至於落得裏外不是人。
果然，上首的蕭武帝徐徐開了口。“聰兒，你的玉礦每年賺得多少銀錢？”
蕭天聰的面上稍作猶豫，隨後卻反應過來，這種事不宜隱瞞。於是，他趕緊答道：“回父皇，兒臣的玉礦每年可賺得白銀三十萬兩。”
蕭遙歌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怪不得裕貴妃每日至少換三套衣服，原來她們母子二人如此財大氣粗。
蕭武帝哦了一聲，便再也沒有說話。蕭天聰心裏惴惴，實在摸不清這位皇帝心裏在盤算著什麽，只是看他那副神情自己便知道，這份禮物算是沒能讓他滿意。
“好啦。咱們內宮獻禮已畢，該輪到外臣們了。”皇後見局勢不好，幹脆直接輕飄飄的翻過了這一篇。
“什麽，這就結束了？”裕貴妃脫口喊道，這一切都與自己想象中的場景完全不一樣啊。陛下還沒等誇耀聰兒呢，群臣也還沒有借機為聰兒美言呢。
蕭天聰沖著裕貴妃連連使著眼色，心想父皇沒有怪罪自己已經是萬事大吉了，母妃你還想奢望什麽。
可惜，裕貴妃偏偏不理解蕭天聰的意思，反而十分不樂意的沖著皇後說道：“皇後娘娘，這玉床如此珍貴，也該搬下去讓群臣欣賞一番，怎麽如此急著收回去呢！”
蕭遙歌心中暗暗冷笑。看來這位裕貴妃在察言觀色上比皇後可是差了一大截。
果然，這話說完，蕭武帝的臉色愈發陰郁。“裕貴妃，既然你說這玉床珍貴，就由你親自目送下人入庫吧。”
這話，分明就是在下逐客令了。
裕貴妃再笨，此刻也已經反應過來，蕭武帝不高興了。蕭武帝的脾氣她一向知道，此刻嚇得半句話也不敢多說，只是心裏卻依舊不明白，自己和聰兒送禮怎麽還送出錯來了？
轉念想想皇後剛才的話，裕貴妃總算尋思過味了。合著，這陛下是嫌聰兒的禮物送得太重了？
這麽一想，她看向蕭遙歌的眼神不由得含了一絲恨意。明明是壽辰，人家都獻厚禮，偏偏她要出個幺蛾子，弄得自己和聰兒裏外不是人。
蕭遙歌毫不畏懼的迎上了裕貴妃的目光。“父皇的話，母妃沒有聽清嗎？下人們都搬著玉床走了，母妃等誰呢？”
裕貴妃一楞，隨即發現眾人的眼光果然都在盯著自己。她臉色一陣尷尬，剛要還嘴，便見到蕭武帝一個冷冰冰的眼神扔了過來。
她喉頭一緊，趕緊垂頭走出了大殿。
皇後的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笑容。“好啦，時辰不早，外臣走禮吧。”
蕭遙歌笑著看了一眼皇後，而後對她面前的一道炙羊肉產生了興趣。蕭氏見狀一笑，不由得想到這丫頭從前在宮外恐怕沒吃過什麽好東西，於是趕緊命人把那盤炙羊肉端了過去。
蕭武帝在旁亦是心疼閨女，連連沖著小太監報了幾個菜名，命令他們趕緊給蕭遙歌做一份端上來。
旁邊，蕭天聰恨得牙根直癢。
宴席就這樣在一片和樂中進行了大半。直到，一個奇特的禮物被送了上來。
“太傅沈煜獻神燈一盞。”
“神燈？”蕭遙歌放下了手裏的一塊肘子肉，擡眸看向那神燈。這一看不要緊，她驚得眼珠都要掉下來了。
這哪裏是什麽神燈，分明是自己買的那一盞太陽能臺燈！
按理，此物本應該與那太陽能時鐘同一批到貨，可時鐘自從她來到那一天起就到了，這臺燈卻遲遲不到。她還以為一直買家沒有發貨，現在想來，很可能是有人從空間裏偷了她的臺燈！
可是，那空間只有自己才能進去，別人又是怎麽偷走的呢？滿臉詫異的蕭遙歌走到前頭，認認真真的打量著那盞臺燈。她更加確定，這盞臺燈正是自己前幾日所買的那一盞。
旁邊，小太監的解釋猶在繼續。“陛下，沈大人說了，這盞神燈裏頭沒有蠟燭，更不需要火把。您只需要每日把它放在太陽下頭照上幾個時辰，晚上它就能發出光來。”
“唔，此話當真？”蕭武帝十分詫異道。
“是。沈大人送上禮物之前，給咱們都試了一遍，咱們親眼見到的。”小太監答道。
“這倒是奇了。聽上去，像是外邦的東西。”蕭武帝含笑道。“對了，歌兒，你不是有一個外邦的師傅麽？你有沒有見過這個東西？”
蕭遙歌一楞，臉上的表情十分覆雜。最終，她擠出了一個笑容道：“沒有，這東西，兒臣沒有見過。”
“嗯。”蕭武帝點了點頭。“若是歌兒想要，這神燈不如……”
蕭遙歌趕緊擺手。“不不不，父皇。歌兒今日得了一扇屏風已經心滿意足了，這神燈還是父皇您留著吧。兒臣只是覺得，此物很有趣，把玩一會也就夠了。”
蕭武帝聽言更加喜歡。誰說窮人家的孩子都心性貪婪，他的歌兒就一點都不。
“哎，不對。朕記得，這沈煜不是病了麽？上回春獵回來，他就患了重風寒，一直都沒來上朝阿。”
下頭，一位臣子趕緊上前答道：“陛下聖明。沈大人的確患了病。微臣惦念同僚，之前曾去見過一次。沈大人當時正好在擺弄神燈，微臣一瞧，就知道這東西定是給您準備的壽禮，所以當時便從他那把此物帶了回來，今日正好呈給陛下。”
“原來如此。沈煜有心了，病中還惦記著朕。來人，想著給沈煜帶些好藥過去。”蕭武帝含笑道。
旁邊，蕭遙歌暗暗記下了沈煜二字，而後輕聲問道：“父皇，這沈煜是當朝太傅？”
皇後立時輕輕嗔了一句。“歌兒，咱們後宮不準過問政事。”
蕭遙歌輕輕吐了吐舌頭，趕緊沖著蕭武帝道：“父皇，兒臣方才什麽都沒問，您什麽都沒聽見，是不是？”
蕭武帝被自己的女兒逗得展顏大笑。“無妨。歌兒，這沈煜是前朝丞相沈珩之子，被朕立為當朝太傅。”
蕭遙歌點了點頭，心想自己必須要想法子見到沈煜才能知道這事情的究竟。可是，按照母後方才的那句提醒來看，恐怕後宮之人是無法與前朝命官擅自見面的。
更何況，以她現在的處境，不易輕舉妄動。所以，蕭遙歌只得按捺下心底的好奇，伺機再提出與沈煜見面一事。
神燈早已被挪了下去，宴席上的人們繼續言笑晏晏。可蕭遙歌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了。她知道，沈煜，一定與自己有著莫大的關聯。
看著蕭遙歌的神色恍惚，皇後蕭氏忍不住有些惦記。“歌兒，你若是累了，就先回去吧。剩下的無非就是一些歌舞，也沒什麽大事了。”
蕭遙歌趕緊收回心神，搖搖頭道：“父皇一年一次的壽辰本就難得。從前兒臣錯過了那麽多次，現在兒臣回來了，自然不能再錯過。”
“哎，女兒就是不一樣。”蕭武帝忍不住感嘆了一句道。“從前看朕的那些侄女們，個個都對皇弟照顧有加，朕就覺得心裏羨慕。如今，朕總算也有了一個貼心人了。”
“說起侄女來，本宮才想起來，自從歌兒進宮之後，還沒見過幾位郡主呢吧。陛下，臣妾索性做個主，明兒把幾位郡主接進宮來玩幾天吧。歌兒正是愛玩的年紀，正好有幾個伴兒。”皇後蕭氏開口道。
“正是，皇後說得對。”蕭武帝點頭道。
蕭遙歌雖然心中想著沈煜，無心應對交際之事，可見父皇與母後二人盛情，便也不打算推辭。
卻沒想到，這些郡主個個不是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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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天聰獻上的賀禮，名為翡翠寒冰玉羅漢床。此床由一整塊玉石打造而成，重達千斤，氣勢恢宏，精美絕倫。
此物一出，在場的臣子紛紛翹首觀看。若說方才的玉屏風是國寶，那這玉羅漢床簡直就是仙物！即便沒有親手觸摸，眾人也能感受到，那玉床冬暖夏涼，躺上去一定舒服極了。
大殿之內，一時讚嘆之聲疊疊響起，讓蕭天聰的心裏舒服了不少。玉米的確有用，但卻比不得此物貴重。如此看來，到底是自己更勝一籌。
想到這裏，他滿臉喜色道：“托父皇洪福，兒臣今年開了一座玉礦山，故而有幸得了此物，特作為壽禮獻給父皇。願父皇夜夜好眠，洪福齊天！”
蕭武帝淡淡點了點頭。他自然知道此物貴重，換做往年，他定然也十分高興。可今年，他卻總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
一位年幼的公主尚且知道關心自己的子民，可蕭天聰卻只知用貴重寶物奉承自己，而置百姓疾苦於不顧。這，哪裏是一朝天子該有的姿態。
“歌兒，這玉床，你想要嗎？”蕭武帝沈吟片刻道。
蕭遙歌搖了搖頭。她當然知道這是寶物，只是這種太過貴重的東西，放在手裏是會燒手的。她並不想要。
蕭天聰緊了緊眉頭，而後開口道：“方才的玉屏風，妹妹愛得跟什麽似的。這玉床，為何就不喜歡了？”
蕭遙歌沒有回答，反倒是皇後開口道：“本宮原以為，這玉屏風是裕貴妃在別處淘弄來的古物，卻沒想到是來自於聰兒的玉礦山。這一個屏風，一個玉床，想必費了無數百姓的心血才打造而成。這種建立於百姓辛勞之上的奢靡，想必歌兒也不願承受。”
蕭遙歌心中一嘆。蕭武帝的言語之中分明絲毫沒有流露出半點情緒，皇後卻已經明白蕭武帝的心思，可見這位皇後絕非等閑之輩。想想也是，在裕貴妃誕育了唯一一位皇嗣的情況下，皇後亦能保持不敗之地，必然有其道理。
還好，如此聰慧之人，沒有成為自己的對手。
此刻，另一邊的蕭天聰心裏則是七上八下。他莫名有一種不祥的感覺，而且也在心裏恨極了蕭遙歌。若非她在前獻上玉米，自己也不至於落得裏外不是人。
果然，上首的蕭武帝徐徐開了口。“聰兒，你的玉礦每年賺得多少銀錢？”
蕭天聰的面上稍作猶豫，隨後卻反應過來，這種事不宜隱瞞。於是，他趕緊答道：“回父皇，兒臣的玉礦每年可賺得白銀三十萬兩。”
蕭遙歌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怪不得裕貴妃每日至少換三套衣服，原來她們母子二人如此財大氣粗。
蕭武帝哦了一聲，便再也沒有說話。蕭天聰心裏惴惴，實在摸不清這位皇帝心裏在盤算著什麽，只是看他那副神情自己便知道，這份禮物算是沒能讓他滿意。
“好啦。咱們內宮獻禮已畢，該輪到外臣們了。”皇後見局勢不好，幹脆直接輕飄飄的翻過了這一篇。
“什麽，這就結束了？”裕貴妃脫口喊道，這一切都與自己想象中的場景完全不一樣啊。陛下還沒等誇耀聰兒呢，群臣也還沒有借機為聰兒美言呢。
蕭天聰沖著裕貴妃連連使著眼色，心想父皇沒有怪罪自己已經是萬事大吉了，母妃你還想奢望什麽。
可惜，裕貴妃偏偏不理解蕭天聰的意思，反而十分不樂意的沖著皇後說道：“皇後娘娘，這玉床如此珍貴，也該搬下去讓群臣欣賞一番，怎麽如此急著收回去呢！”
蕭遙歌心中暗暗冷笑。看來這位裕貴妃在察言觀色上比皇後可是差了一大截。
果然，這話說完，蕭武帝的臉色愈發陰郁。“裕貴妃，既然你說這玉床珍貴，就由你親自目送下人入庫吧。”
這話，分明就是在下逐客令了。
裕貴妃再笨，此刻也已經反應過來，蕭武帝不高興了。蕭武帝的脾氣她一向知道，此刻嚇得半句話也不敢多說，只是心裏卻依舊不明白，自己和聰兒送禮怎麽還送出錯來了？
轉念想想皇後剛才的話，裕貴妃總算尋思過味了。合著，這陛下是嫌聰兒的禮物送得太重了？
這麽一想，她看向蕭遙歌的眼神不由得含了一絲恨意。明明是壽辰，人家都獻厚禮，偏偏她要出個幺蛾子，弄得自己和聰兒裏外不是人。
蕭遙歌毫不畏懼的迎上了裕貴妃的目光。“父皇的話，母妃沒有聽清嗎？下人們都搬著玉床走了，母妃等誰呢？”
裕貴妃一楞，隨即發現眾人的眼光果然都在盯著自己。她臉色一陣尷尬，剛要還嘴，便見到蕭武帝一個冷冰冰的眼神扔了過來。
她喉頭一緊，趕緊垂頭走出了大殿。
皇後的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笑容。“好啦，時辰不早，外臣走禮吧。”
蕭遙歌笑著看了一眼皇後，而後對她面前的一道炙羊肉產生了興趣。蕭氏見狀一笑，不由得想到這丫頭從前在宮外恐怕沒吃過什麽好東西，於是趕緊命人把那盤炙羊肉端了過去。
蕭武帝在旁亦是心疼閨女，連連沖著小太監報了幾個菜名，命令他們趕緊給蕭遙歌做一份端上來。
旁邊，蕭天聰恨得牙根直癢。
宴席就這樣在一片和樂中進行了大半。直到，一個奇特的禮物被送了上來。
“太傅沈煜獻神燈一盞。”
“神燈？”蕭遙歌放下了手裏的一塊肘子肉，擡眸看向那神燈。這一看不要緊，她驚得眼珠都要掉下來了。
這哪裏是什麽神燈，分明是自己買的那一盞太陽能臺燈！
按理，此物本應該與那太陽能時鐘同一批到貨，可時鐘自從她來到那一天起就到了，這臺燈卻遲遲不到。她還以為一直買家沒有發貨，現在想來，很可能是有人從空間裏偷了她的臺燈！
可是，那空間只有自己才能進去，別人又是怎麽偷走的呢？滿臉詫異的蕭遙歌走到前頭，認認真真的打量著那盞臺燈。她更加確定，這盞臺燈正是自己前幾日所買的那一盞。
旁邊，小太監的解釋猶在繼續。“陛下，沈大人說了，這盞神燈裏頭沒有蠟燭，更不需要火把。您只需要每日把它放在太陽下頭照上幾個時辰，晚上它就能發出光來。”
“唔，此話當真？”蕭武帝十分詫異道。
“是。沈大人送上禮物之前，給咱們都試了一遍，咱們親眼見到的。”小太監答道。
“這倒是奇了。聽上去，像是外邦的東西。”蕭武帝含笑道。“對了，歌兒，你不是有一個外邦的師傅麽？你有沒有見過這個東西？”
蕭遙歌一楞，臉上的表情十分覆雜。最終，她擠出了一個笑容道：“沒有，這東西，兒臣沒有見過。”
“嗯。”蕭武帝點了點頭。“若是歌兒想要，這神燈不如……”
蕭遙歌趕緊擺手。“不不不，父皇。歌兒今日得了一扇屏風已經心滿意足了，這神燈還是父皇您留著吧。兒臣只是覺得，此物很有趣，把玩一會也就夠了。”
蕭武帝聽言更加喜歡。誰說窮人家的孩子都心性貪婪，他的歌兒就一點都不。
“哎，不對。朕記得，這沈煜不是病了麽？上回春獵回來，他就患了重風寒，一直都沒來上朝阿。”
下頭，一位臣子趕緊上前答道：“陛下聖明。沈大人的確患了病。微臣惦念同僚，之前曾去見過一次。沈大人當時正好在擺弄神燈，微臣一瞧，就知道這東西定是給您準備的壽禮，所以當時便從他那把此物帶了回來，今日正好呈給陛下。”
“原來如此。沈煜有心了，病中還惦記著朕。來人，想著給沈煜帶些好藥過去。”蕭武帝含笑道。
旁邊，蕭遙歌暗暗記下了沈煜二字，而後輕聲問道：“父皇，這沈煜是當朝太傅？”
皇後立時輕輕嗔了一句。“歌兒，咱們後宮不準過問政事。”
蕭遙歌輕輕吐了吐舌頭，趕緊沖著蕭武帝道：“父皇，兒臣方才什麽都沒問，您什麽都沒聽見，是不是？”
蕭武帝被自己的女兒逗得展顏大笑。“無妨。歌兒，這沈煜是前朝丞相沈珩之子，被朕立為當朝太傅。”
蕭遙歌點了點頭，心想自己必須要想法子見到沈煜才能知道這事情的究竟。可是，按照母後方才的那句提醒來看，恐怕後宮之人是無法與前朝命官擅自見面的。
更何況，以她現在的處境，不易輕舉妄動。所以，蕭遙歌只得按捺下心底的好奇，伺機再提出與沈煜見面一事。
神燈早已被挪了下去，宴席上的人們繼續言笑晏晏。可蕭遙歌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了。她知道，沈煜，一定與自己有著莫大的關聯。
看著蕭遙歌的神色恍惚，皇後蕭氏忍不住有些惦記。“歌兒，你若是累了，就先回去吧。剩下的無非就是一些歌舞，也沒什麽大事了。”
蕭遙歌趕緊收回心神，搖搖頭道：“父皇一年一次的壽辰本就難得。從前兒臣錯過了那麽多次，現在兒臣回來了，自然不能再錯過。”
“哎，女兒就是不一樣。”蕭武帝忍不住感嘆了一句道。“從前看朕的那些侄女們，個個都對皇弟照顧有加，朕就覺得心裏羨慕。如今，朕總算也有了一個貼心人了。”
“說起侄女來，本宮才想起來，自從歌兒進宮之後，還沒見過幾位郡主呢吧。陛下，臣妾索性做個主，明兒把幾位郡主接進宮來玩幾天吧。歌兒正是愛玩的年紀，正好有幾個伴兒。”皇後蕭氏開口道。
“正是，皇後說得對。”蕭武帝點頭道。
蕭遙歌雖然心中想著沈煜，無心應對交際之事，可見父皇與母後二人盛情，便也不打算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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