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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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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兩人晚上是分開睡的,原因好像是妻子晚上還要工作,會打擾到需要早起的丈夫。丈夫的話今天早早就睡下了,聽他們吃飯時的聊天,原來丈夫今天是提早下班了,而平時是很晚才能下班的。也就因為今晚公司有聚會,男人就以要照顧母親為由才能提早回來。

等到這屋子內的人全部睡下後,索菲亞來到老人的房間。之所以會等到現在,是因為直到剛才老人都還沒睡下,原因可能因為住在隔壁房間的兒媳制造的聲音能傳到這個房間裏來吧?直到妻子睡下了後,老人才終於合上了雙眼。

索菲亞決定現在就進去老人的夢境中,這回並沒有打算做什麽,就是單純地看看,畢竟這回任務到目前為止並沒有什麽思路,而且任務欄那裏也沒有提示。出於提高助手的能力,索菲亞把陳麟也召喚了過來。

索菲亞先是同陳麟說明現在的情況,以及這次進入夢境的主要目的。目的就是找到“究竟要怎麽做才能幫到對方”的線索。

兩人進入後處在一片迷霧當中,但是能看到某個方向散發著亮光,於是兩人就順著那個方向走去。走了一會後,兩人走出了迷霧,眼前出現了一個被綠色環繞的村莊,空曠的地方放了不少草垛子和農推車。

村裏的人還挺多的,像是看不到剛走近村的兩人一般,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因為只是來觀察的,所以索菲亞使了點手段令其他人看不見他們。但其實很多的夢境角色都是沒有意識的,像是當初陳麟夢到學校場景時,學生一直想著學校走那般,這樣讓其他角色看不見多是為了不惹出麻煩,因為現在並不清楚夢境的主人目前的“視角”。

夢境有分很多種,而“視角”不同也能分出幾種,比較常見的就是夢境主人親自參與的,還有就是夢境主人並不參與,但卻用著像是上帝視角般的形式俯瞰整個夢境。

走著走著,兩人突然聽到某間石頭房內傳來了嬰兒啼哭的聲音,走近看就能看到一群人在圍著那座房子。

“恭喜啊!是個大胖兒子呢!”一個婆子喊道。很常見的一幕村裏接生孩子的場景。孩子母親的床邊站著一個漢子,正哭得稀裏嘩啦的,躺在床上的女人握住了對方的手,小幅度地搖晃著。之後出現在屋子裏的,便是一些零散的記憶片段了。像是漢子餵孩子吃飯,母親哄著孩子睡覺等等。每次母親都會在孩子徹底睡安穩後,她才會去睡覺。不曉得為什麽,小孩在睡前總會發出點聲響,吭吭唧唧的。

沒多久,夢境的整個場景產生了變化,兩人回到了村子的入口處。夢境場景經常變化是原始夢境的特點,畢竟原始夢境實質上是記憶片段的梳理。這回再看村子時,綠色似乎變得更茂盛了,只是村裏的人很明顯地變少了。

之前看到的那家人現在還在那個石房子內,男的在屋子後院劈柴,女的在屋內織著什麽,她旁邊坐著一個小男孩,人蹲在地上,跟前是一張木椅,男孩正對著木椅上的畫本塗塗畫畫些什麽。

“媽媽!你看!”小男孩把自己畫好的傑作展示給母親看。

“哇,畫的真棒呢!”母親放下手中的活計,接過小男孩遞過來的畫。索菲亞他們還沒來得及看清畫了些什麽,場景又再次出現了變化。

這回兩人被傳送到了石屋的不遠處,有幾名穿著淺藍色襯衫制服的人站在了房子的門口。屋的男主人,也就是當初站在床邊的漢子正在同他們聊著什麽,聲音很模糊,索菲亞他們即便是站在旁邊聽也沒聽清,想必是夢的主人當時也沒聽清,所以才會有這種效果。女人同兒子現在正在後院站著,像是攔著兒子去前頭一般,女人抱著小男孩。等那些穿著制服的人走後,漢子來到屋後面,同女人相識了一眼,然後搖起頭來。女人一臉失落地抱緊了小男孩,此時小男孩正一臉懵懂地看著自己的父母。場景也再次發生了變化。

這回兩人以上帝視角觀察著村裏的變化,村裏的樹木甚至是雜草逐漸茂盛起來,而人卻漸漸地變少。直到某天,漢子不知道從哪裏帶回來了一個小書包後,這家人最終也同那些人一樣,離開了這個村莊。

這回場景來到個很熟悉的地方,雖然有點不同,但大致還能看出是索菲亞經常去的那條商店街。同現在的商店街比,這裏看著比較破舊,也沒有現在那樣有著很多的店鋪,只有零星幾個擺攤的攤位。這時兩人身邊出現了兩個熟悉的身影,當初那個村裏的女人正拖著那個小男孩往一個方向走去。索菲亞他們跟上對方的腳步,來到了他們現在的住處。雖然面積並不大,但是很幹凈整潔,墻面上還掛著一面錦旗,上面寫著“環境保護標兵 xx區環境保護組織贈”。

“應該是保護區內村民被要求搬出吧,這幾年也經常有發生。”陳麟看到錦旗後,發表下自己的見解。

來到這邊後,小男孩變得沈默寡言,沒有了當初的活潑。不過時間久了,小男孩還是交到了第一位朋友,一個小女孩,看上去比小男孩要健壯不少,起碼身高上就比他高了一節。之後小女孩經常來小男孩家找他一塊出去玩,這樣,小男孩也在小女孩的影響下逐漸地變回了當初開朗活潑的孩子。

男孩一家很高興小女孩能同男孩成為朋友,因此平日也很照顧小女孩,甚至是有點像幹女兒般地對待對方。兩家人也因為孩子的緣故有了來往。小女孩有時候還會偶爾在小男孩家過夜,由於自己父母需要經常四處旅行的緣故。

男孩的父母漸漸變老,男孩漸漸長大,逐漸融入到城市生活中,小女孩也漸漸長大,最後成了小男孩的妻子。女孩的父母還是因為工作的緣故常年不在家,於是女孩決定同上男孩一家一起住了。也因為小時候經常來的緣故,基本上把在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半個家。

男孩的父親可能是早年操勞的緣故,在男孩結婚沒多久就因為一場重病去世了。那之後,母親把比較大的雙人房給了夫妻兩人,自己去了兒子的單人間生活。過了幾年,在夫妻兩人的努力下,買到了現在的房子,像是補償一般,夫妻兩人給母親留了間比較大的房間,但是在母親的強烈推拒下,她最終住進了最小的那間房間內。

接下來的夢境場景,就是夫妻兩人的孩子出生了。孫子也是個男孩子,他比較像他媽媽,樣子上也是,性格上也是,也許正因為如此,到了孫子升上高中,他的父母要求他出國留學時,他才會悻然接受吧。

“最近,記性有點不好呢...”老人呢喃道。這是孫子離開家的第二年,老人從自己房間的櫃子裏翻出了當初還在村莊時,帶出來的一個木盒子,裏面裝著一些對於老人來說很有紀念意義的東西,像是小時候“探險”時收集回來的鵝卵石,當年結婚時的合照,甚至還有兒子小時候畫的畫等等。

拿起了兒子小時候畫的畫,老人又從櫃子裏找出了一些碎步,開始擺弄起東西來,似乎是想把畫上的小怪獸弄成玩偶的樣子,只是最終效果並不是很像。

盡管當天晚上拿給兒子看時,兒子並沒有認出這是什麽,但是老人還是把這個玩偶視作了自己的寶貝,把她放在床頭。即便是發現自己忘的東西越來越多了,但每當她看著這個玩偶時,還是會不自覺地微笑起來。

到這裏為止,夢境的全部內容就幾乎完結了,之後的時間就是這些夢境碎片的穿插重組,索菲亞同陳麟一塊又再看了一會就離開了。

陳麟離開時看向索菲亞,對方臉上並沒有明顯的表情變化,只是下嘴唇被輕微咬住了。陳麟此時心理有點說不出的憋悶感,他想也許現在的索菲亞也同他差不多心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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